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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手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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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心惊胆战地刚转过第二个面时,不经意余光一瞥之间,所看见之物让我浑身一紧,头皮发麻!

第73章 镇坟(四)() 
人呢?朋友呢?

    我本能抬手揉了揉眼;再定睛瞧过去;夜半的山腰上,成堆阴测测的废墟前放置着两根蜡烛;闪着昏暗的火光,蜡烛的中间三粒光点影影绰绰;除此之外,周围什么也没有。

    那时候我心里蓦地一抖,简直比从前任何一次见鬼都更加恐惧。一直以来我努力融入这一行,即便是三番四次地被鬼骚扰也没有停下脚步;实话实说,支持着我的就是朋友的存在,我相信只要他在我就不会有事。我从没考虑过我独自走单,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不在的情况会是怎样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就如同旷野的草飞速疯长;我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满脑子都是不可置信和隐隐的恐慌感。这种恐慌与平时的不同,我没有办法解释,就像是被丢到了外太空,没有食物也没有人,我狂啸着奔跑,可不论多久或是多远,周围永远都是什么也没有,寂静得可怕。

    一阵风忽然从林中吹出,携着少许枯枝落叶,它拂过我的脖颈,轻微的痒,浑身登时如蚁群爬过似的难忍。

    就在我直直杵在那一动不敢动的时候,不经意间瞧见不远处燃着的蜡烛不知何时竟然灭了一根。蜡烛灭了这可不是好兆头,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站在这里发呆,于是加快了速度一边撒米一边往来处去。

    等我走到蜡烛那就看见鼎里的三炷香差不多已经烧到了尽头,同时我也察觉到一丝异样。

    平常时候所烧的香,烟必然是往上飘的。举个例子来说,现在有很多地方保存下来旧时候的习俗——祭祖。指的是在家中烧一桌子菜饭,有些还会点几支烟倒些酒,再摆上碗筷椅凳,并且这些东西都不允许被触碰。在祭祖开始后,人们就会在桌子的正前方放上两个铁盆,用来烧锡箔元宝,磕头,以求祖先保佑。

    当然,在这些事情开始前,有一个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在门边的墙上开一个小洞,祭老祖宗前先在这个小洞里放上两根香,其实这就是引路香。这时候去看,会发现如果没有风的话,这几根香所燃出来的烟是朝着屋里飘的。

    老人们常常会告诉小辈,这些烟朝屋子里飘就是表示老祖宗们来了。

    另外我从前听朋友说过,这一行里分了许多的派别,他这一派用的是罗盘,而其中有一派查灵异反应就是用烧香的轻烟,当然还有其他措施。

    现在的情况不免让我想到朋友说过的话,因为这三炷香上袅袅冒出的烟竟然分成了两股,在没有一丝风的情况下一股往废墟中间飘过去,而另一股飘向右手边的树林。

    我被自己脑海中闪过的一个想法惊着了——如果说烟可以探测是否有灵体,那现在的情况,我能不能理解为这片废墟里有“东西”?而且它,或是它们可能已经看见小爷我了?

    “妈的。”我啐了口,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又非常焦躁地用脚碾了碾。山里不管是什么季节,到了夜里总是让人从体内寒出来,我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片刻后抬起手重重捏了捏下巴,出门急没有来得及刮的胡子现在已经成了一大片拉碴的胡渣,摸上去扎手。

    烦躁的身后我就将手插/进口袋里,正巧摸到一把红绳。即便是朋友现在不知所踪,那我也不能在这坐以待毙啊……想着,我将红绳掏出,围着自己做一个圈,然后以敷置地,接着再在中间点上一支白蜡。“嗯?”正在我点蜡烛的时候,发现手边的地表上有几个不易察觉的脚印。

    我附身细看,现在站的这一块地方脚印很是杂乱,而往前看去,它们便分出了两条,一条向废墟的边缘走,我知道那是我的,而另一条竟然朝着树林里面去了。

    这一发现毫无疑问就像最后一根稻草,至少能让我确定朋友是自己走开的而不是被鬼请去喝茶。

    我嘴里骂着他不负责任竟然屁也不放一个就走人,脚下却非常迅速地沿着那排脚印往林子里面去。

    仿佛所有山中树林的入口都大同小异,黑黢黢阴森森,如野兽的血盆大口张大着等着猎物自己踏足其中。就在我走到通往树林的小路口时,里面一阵极近又细碎的窸窸窣窣声传来。‘不会是野兽吧……’我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放轻脚步躲到一棵大树的后面。

    我浑身紧绷地站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感觉到小腿渐渐发麻,但那个声音还是没有停下,仍在一个离我非常近的地方不断响着。

    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悄悄从树干较为隐秘的一处探出头看,虽然借着月光能分辨出东西,但入目一切都是黑魆魆的,而且没有任何在移动的东西。

    “沙沙沙!”我一凛,身体蓦一僵。

    “沙沙沙!”不对劲,那个声音的位置变了,刚才离我极近,但绝不是在我的头顶……

    这时候我的脖子差不多已经僵直得不能动了,所以每一个转身或者头部活动几乎都得带着身体一起运动。那个声音一点也不急躁,非常慢非常慢地响着,在我正上方的位置。

    我周身汗毛直立,此刻还非常合时宜地来了阵风,将小爷身上那些充满了男子气概裸/露在外的汗毛刮得花枝乱颤,就跟我整个人一样。“大概是只猫头鹰,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低声对自己说,与此同时动作极其缓慢地微侧过身,缓缓往头顶上看去。

    这棵大树的树干很粗,起码要两人合抱,看得出是一棵有年头的老树了。正值盛夏,其叶如华盖异常茂密,惨淡的月光从树叶之间透入,但我还是非常困难地才能辨清上面的东西。

    刚才那阵风早已停下,整片林子都重新回归寂静,除了这棵树的树顶。黑暗中有一簇枝叶正在不停颤动,乍一看就像后面暗处有个人正抓住树枝使劲抖动一般。

    我眯缝着眼,上头除了一片漆黑和隐隐约约能分辨出的绿色外,好像还有一团灰色的东西。

    “妈的,可一定得是只灰色的鸟。”

    我不自觉往后退开一步,让自己的脖子好抬得不那么酸疼,大概就那么两秒的时间,我发现不对劲了,那一团灰色的似乎只是整个物体的一部分,看这个东西的大小绝不会是只鸟。

    刚才那抹熟悉的恐惧感又一次袭上心头,再一次定睛注视,刹那间如芒在背后颈里丝丝凉意。

    那团灰色动了几动,然后呈伏在一根粗树枝上的状态,它的最前端,渐渐露出一块白色的东西,像是朝着我的位置。

    露出的部位愈来愈多,愈来愈多……

    “我靠!”一瞬,我往后急退数步,那块白色的东西是脸!是人的脸!我自以为已经对人脸这种东西免疫了,但事实告诉我并没有,这张脸实在诡异,我甚至没办法去形容它。

    “沙沙沙。”

    “沙沙沙。”

    “叶宗!”正在我吓得脚不敢提,硬是坚持着盯着那张脸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周遭不断且怪异的树叶摩挲声。我转身看见朋友正朝我这边跑过来,那感觉真的可以用如释重负来形容,我奔跑在空无一物的真空世界中,忽然一只手拉住了我,将我带回现实。

    我疾步朝他走过去时,期间不忘回头往刚才那张人脸出现处看,果然跟我想的一样,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干嘛去了?”我怒声问。

    朋友耸耸肩道:“我刚才发现这片树林有点奇怪,就进来看看。”

    我很想说:麻烦你下去失踪之前先放个屁,让我一会儿能寻着你的屁味儿找着你。但鉴于这里却是很不干净而且我刚刚也亲眼看见了“东西”,我觉得我暂时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我将我看见的东西告诉他,然后看着他在那棵树下弄了点红线啊桃木什么的就一同往外去。

    他说现在我们要是硬等的话恐怕不会有什么收获,之前张叔和那个疯子遇见的时候都是在午夜过后里,也就是说,这些鬼出现的时候就具有固定性的,而我刚才看见的那个可能只是“运气好”,当然我的运气一直非常好。

    我点头表示赞同,他便四处看了看,然后指着废墟边一处靠近山体的地方说:“我觉得那边不错,可以凑活睡一晚。”

    其实我被刚才那坨长着人脸的灰色东西吓过后已经毫无睡意了,但是专家说过超过十一点睡觉就是慢性自杀,小爷我那么惜命,就想着让朋友发誓半夜里不会再一个人跑掉我就在这睡下。

    听了我的话,他先是斜我一眼很是不屑,然后让我安心睡,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问他难道还有什么小问题,他顿了顿说应该没有。我觉得他说的全是废话,但事情还是没解决,我依旧不能得罪他,只好把打掉的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还好我们上山来的时候一家一当都带着,我的背包里一年四季塞着两条大毛毯和两个睡袋。当即两人各分了一个找了块最为干燥的地方并排躺下。

    这里的夜空没有上回老鸦岭的美,本应满布星星的天幕浓重而单调。

    我伸手将睡袋上的绳子收紧,然后往里缩了缩脖子确保能够保存住身体的热量,做完这一系列事儿,我还是睁大着眼作挺尸状,这不是必然的吗?我觉得只有钱卞那样的缺心眼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睡着。

    “你睡了么?”我问。

    片刻后,我才听见旁边的睡袋里传来低沉的回答:“没,干嘛?”

    “你看今晚月色正好,如此良辰美景我们难道不聊点什么吗?”刚才余惊未定,总觉得说说话会让我好受些。

    他那智商大概是在百度良辰美景是什么意思,过了许久才道:“聊什么?”

    “来聊聊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小爷我呢会吹口琴;玩玉箫;泡泡妞;看小书;占卜星相观人眉宇;风流倜傥;窃玉偷香。”

    “……”大概被我的技能所震慑,他突然冷下了声说,“那你去窃玉偷香吧,我要睡了。”接下去不论我说什么,他都一句没有答过。我觉得这小子要不是真睡着了,就是定力太好。

    我吃力地耸起脑袋,朝他看了眼,发现他双目紧闭,好像真睡着了便往另一侧看,也就是刚才我撞鬼的地方。

    这一看之下仿佛连带着思绪一同挣扎着回到了半小时前的那棵树下,那张脸我看得真切,应该是一个女的,而且年纪也不大。

    晃神间,余光处看见树林里貌似闪过一团灰色,我顿时一惊,赶紧躺下裹着睡袋往朋友那滚过去些,紧紧闭着眼不敢睁开。可躺下后愈发觉得不对,再回头想想,我竟然开始不确定那个东西是不是灰色的,甚至不确定我刚才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东西。

    “大概前几天也没睡好,我可能要神经衰弱了。”我喃喃了一句后也不再多话,就在这样纠结的情绪中,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睡眠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我这一夜睡得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认为自己没睡熟,但实际上我睡得很沉,沉到凌晨朋友叫醒我时,我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跑到睡袋的外面来。

    怪不得刚才做了个梦,梦见我被朋友逼着冬泳,一个哆嗦把我给打清醒了。我站起身,顿时觉得浑身跟散架一样,朋友站在一边默默看着我,一言不发。

    “怎么了我这是,浑身疼。”我抱怨。

    他抿了抿嘴,说:“你刚才睡觉的姿势不好。”

    “胡说,小爷我睡觉的姿势出了名的好。”我反驳道。

    接着他把我刚刚睡觉的姿势叙述了一遍,我听得冷汗直流,这种高难度的姿势我是怎么做到的?

    “你估计也没那么有创意,你是遇到鬼踏脚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早呢

第74章 镇坟(五)() 
我继续揉着腰;顺便做了一套第八套广播体操;终归不是自己亲眼瞧见的,虽然听起来我昨夜睡着的模样十分诡异,但也并无多少惶恐,当下边做边问:“什么东西,什么是鬼踏脚?”

    朋友突然一扬眉;瞧他这表情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又在动什么脑筋了;他说:“鬼踏脚的叫法有很多;一般也叫做鬼踩脚和鬼踩人。所以有说法是不要在正对坟的地方睡觉,因为这样一条直线鬼路过时很可能从你身上踏过去。”

    等,等一下,我觉得脑袋涨疼得很;问:“也就是说咱们这个位置是对着坟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他矢口否认,“这次没有。”

    “……”我肚子里腹诽那这么说来你平时没少干咯?

    他说我们早已知道坟就在这里附近,但是因为昨晚没有给力的照明工具所以他并没有找到具体的位置。

    “从刚才开始我脑袋就觉得涨,被踏了会不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对我的肾功能肺功能性功能什么的。”

    “神经病。”他骂了我一句就开始收拾睡袋,然后把所有的东西毫不客气地塞进了我的背包。完成后他让我跟他一起回昨晚我见鬼的那棵树下看个究竟。说实话我一想起昨晚树梢上那张怪脸我就发虚,这玩意儿根本不能去细想,仔细那么一琢磨,满脑子都是那玩意儿以人类做不到的角度折在一起,然后色眯眯地看老子。

    那棵树就在林子入口处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我一眼就瞧见昨夜朋友在树下绕的红线和扎在树干上的桃木钉,走近了我发现这棵树应该是棵槐树,但是却通体发黑,昨夜太暗了我看不清,也不知道是它原本就这色还是一夜之间变成这样。朋友推了推我,指着他扎桃木钉的地方叫我看,他当时是抬着手臂将木钉钉在了高处,我抬头一看,怪事了,这棵树那么黑,唯独桃木钉周遭是正常的原木色。

    朋友这时点起一根白蜡,然后托到桃木钉的下方,用火烤它。他说这棵树有些年头了,又是槐树,招阴的玩意儿,有些东西在上面也算正常。桃木和火都是至阳的,一会再在这棵树下面埋个符咒包就没什么大碍。等这边大功告成,我俩就不看它先往旁边去,走了大致五分钟,发现前面种了多棵黄角树,一般农村里会在坟边种这样的树。

    “应该在这里附近了。”我知道朋友说的是那家人的坟。

    非常明显林子中的这一块地方比刚才我们路径之处都更为宽敞,一看就知道这里要不就发生过一场小型火灾,要不就埋了些什么东西,反正不会是自然长成的!朋友同意我的观点,让我到前头去看,我一瞧他指的地方,简直不是坟场胜似坟场。

    林子这种地方我现在是闭着眼也能走,但有时候会出现那种树林里,本就蛇虫鼠蚁家家乐,枯枝碎叶你我他的,再加上些盛了污水的烂塑料袋、单只破鞋、一团团包裹着奇怪液体的纸巾……

    这种地方叫我怎么下得去脚……

    朋友见我久久没有动作,走过来朝我背上来了一掌:“麻溜点,别跟姑娘一样。”

    我这才咬着牙忍着异味小心翼翼靠过去,“嘎查”非常清脆细碎的异响声自我脚下传来,我低头看,是一大串几乎烂到根了的白纸,这种成串的白纸有一学名——引魂幡。引魂幡这东西想必看古装片的时候大家都看过,是用三个木头或竹子,一个竖放两根横放交叉,挂一块布于中间。布的左边写死者生日,右边写死者的死的日期,中间写死者的姓名。在出殡的时候,一般由长孙或长子举起引魂幡走在出殡队伍的最前列。持引魂幡的时候,其杆靠在胸前,而幡却掠过头顶。在死者被埋入坟墓后,引魂幡将被插在墓上,直到随风而去。这个情况差不多就是以前被插在坟上,现在随风落地了。

    我赶紧喊朋友过来,他一看就说坟一定在这没跑了!但是墓碑呢?那立着的玩意儿我们不该看不见啊。

    “是不是躺着了?”我边问边往前走,愈发靠近那坨让人望而却步的垃圾堆。

    就在我刚走两步后脚还没站稳之时,前头垃圾堆突然一阵耸动,就像什么东西要破出一样。我赶紧回头两步把地上的引魂幡抓起来捏在手里,这东西虽然跟殡葬有关,但事实上它是辟邪的,满族人跟我们不一样,他们用的是一幅三尺多长的红布,上端镶一块三角形黑布幡头,下葬时来送殡的亲友会哄抢幡布拿回去给小孩做衣服,就是这个道理。

    我抓着两条一扯就断的白纸小心往那靠,左手边是灌木,上面爬满了翠绿的爬藤,视线几乎被它们全部阻断,但事实上那股厚实的感觉也让人莫名觉得心安。我又走上去几步,貌似就是走到刚才同一个位置,前面那团东西又翻动起来,这次它没有停,一下一下越来越快。

    我眼一眨,一只黄色的东西“咻——”一下朝我脸上跳过来,我看不清那是什么,脑袋也没反应过来,本能就是侧身躲开,结果却被地上的藤实实在在绊了一跤滚进了灌木丛。

    我的老腰平时来说也算柔软,三十度下腰几乎没什么问题,结果刚才那一跤摔得姿势不太好,好死不死撞在灌木丛后头一块大石头上,还连带着滚了两滚。我正呲牙欲喊疼,紧接着下一秒的失重感让我陡然一惊:“这边是山坡!”我大吼,就在我刚说到第二个字时,眼前的灌木丛突然被一分二从中窜出一只朋友,他动作敏捷落地接一个前滚一下就抓住了小爷的胳臂。

    这个坡不算太陡,大概也就九十度多一点的样子,我低头可以望见二十多米外的地面,心里顿时有了些安慰,总比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好吧……

    “你还在看什么呢?抓住我的手自己上来啊。”朋友此刻两脚踩在坡上,一手抓住一大把灌木和爬藤,整个人就是攀岩的姿势,而我就像一只长臂猿那样吊着。

    我尝试着抓住他的手往上,但因为刚才的事情他出了汗让他的手臂变得很滑,我抬头看着他怒骂道:“臭小子你浑身都是汗我怎么爬啊?!”

    不等他作答,他身后那片灌木丛又一次被一分为二,这下从那头钻出来的是一个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人!

    “你是?!”我惊讶地大喊,“齐爷?!”

    他摘下墨镜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俩,笑道:“我刚才路过听见这边有动静还以为是什么兔子啥的,就想着来打个野味儿,原来是你们两个啊。”

    我看他这时候还有空打屁,又是一把火烧了上来:“你他妈的还看,快把我们拉上去,小爷我摔死了做鬼也来抠瞎你!”他嘿嘿笑了声,把手中的棒子递给我让我抓着,一下把我给提了上去,朋友自是不必担心,一放开我他就翻上来了。

    我仔细看齐爷这小子,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穿得像个驴友,眼镜和棒子又看着像个瞎子,混搭。

    我坐在地上猛喘,他俩倒淡定,一个个都像没事人,站在一旁看我喘。等我喘爽了,我才问:“你小子怎么在这?”

    他说他也是云游四方听说了这的事儿所以来看看的,我说你看见什么了?他神秘一笑,不作答。每次他露出这幅含羞带臊的模样我都挺想抽他俩嘴巴子的,我强忍着冲动又死磨硬泡了会儿,他终于肯告诉我他看见了什么,但他所说的,我情愿自己没听见。

    “这棵树,对对,就你靠着的这棵。上面有个女人,穿的灰衣服,大白脸,看着你。”他一脸正经地指着我身后的树冠上说。

    “啊?!”我立马从树下躲开,心下惊异,按照他所描述的来看,那个女人恐怕就是我昨夜遇见的,我没说他肯定不是听来的,他真的能看见,莫非是传说中的阴阳眼?

    他看我脸色阴晴不定,笑道:“别猜了,我就是阴阳眼。我第一次看见你们的时候就看出你们跟寻常人不一样了。”

    “特别帅?”我问。他无视了我的话,转而对朋友说:“关于这里的事我有信息,并且我能保证这些信息你们除了我这里绝找不到第二家知道的,作为交换能不能让我看看你们的送魂?”

    朋友闻言一言不发,我估计他不高兴了,为避免齐爷被他三拳打死,我赶紧打圆场:“你这小子太卑鄙了,这行内的人都不能看别派系的,你一个外行还想偷师。”

    谁知他一脸无耻毫无悔意:“活到老学到老嘛。”

    “……”我俩一番话下来也没有引起朋友任何的说话**,他兀自拍干净身上的灰转身就走,真他妈帅!我忍不住要夸他两句,怎么也不能让这小人得逞。见朋友走到旁边自顾自干别的事儿,齐爷赶紧贴过来说:“叶宗,你会吗?你教我。”

    我教你不是轮我被三拳打死?我冷哼,道:“你先说说你知道什么,小爷我酌情而定。”

    不料他还挺爽气,当下便说:“这家人姓刘你们知道了吧,他们要全家都死那是早就定好的。”

    “你跟我说宿命论?”

    他摇头,嬉皮笑脸渐渐淡去,重新换上他招牌的阴险笑容:“不不,我说的是造屋选地,他们的老屋子当时造的时候压了一个女人的坟头。”

    作者有话要说:_(:3∠)_我病了我病了快来安慰我

    _(:3∠)_我才更我才更快来海扁我

    好了,正负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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