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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手札-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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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术业有专攻,这事我来,破这地方的风水我不敢确保,毕竟压了座庙都没破,但想办法将其压制住大概没什么问题。”齐爷道。
朋友朝他点点头,继续道:“恶龙穴一般都是有去无回的,刘家人虽然最后悲惨,但之前不论是人气和运都算不得太差,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帮他们挡了煞气,找到那个东西对你应该有帮助。”
我想了想:“镜子?就是刘家歇山顶上的那面圆镜,怪不得圆善大师让我们来找到它。”
他说我的猜想没有错,就看那面镜子还在不在了,希望没有被压成碎渣。
“那怎么说?现在又不能直接就跑进去找。”齐爷疑惑。
我说等我们给鬼魂带了路再找吧,说话间朋友已经在地上铺好了敷,刚燃起一支引魂香,顿时四周怪风大作,林子里传来骇人的声响。他看也没看周遭的变故,兀自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咒包,打火机一点,唰得就烧了起来,可很快怪事又发生了,这符咒包烧了一半火就灭了,然后怎么点都没能再点着。
风没停,倒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狂,地上的敷纸都开始蠢蠢欲动,像是要跟着一起飞走。朋友不紧不慢地从包里将他的屠夫刀拿出来,作镇纸木模样压在敷的右面,接着从阴鼎里抓出一小把香灰,在离敷上方十厘米处往下撒。“呼——”的一下,灰全部在落地之前被吹散开,往江米围住的废墟里头。
我知道这是那只鬼在抵抗,我蹲□,从自己脖子上将两枚铜钱取下,用红线串起,然后放入阴鼎,接着点燃上面的红线,用红线烧出的灰和香灰混合,再与朋友一样,抓起来往敷上撒。就在我洒下灰的一刹那,我能明显感觉到一股不如先前强的风从林中卷出来,虽没之前强但仍是把我手中灰的轨道给吹歪了。我早猜到会有这么一出,灰飘进去的时候手中电筒便跟着走。
突然,只听一声像是故意拖长的怪叫“咿!——”从前面传来,我掌中手电往中间一照,光束移动间,一个趴在地上与乱石格格不入之物一闪而过,等我将光再移回来,却什么也没有了。
朋友看了我一眼,万年不变的表情略有些惊异,我皱眉道:“别这么看我,我也会是有进步的……”
刚才那些东西都是对鬼魂有威慑作用的,一方面是震慑,另一方面则是让它没办法再干扰我们。
果然,这下之后它好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了任何动静。朋友将敷的另外两个角压上铁锭,然后开始招魂。招魂时他并没有支开齐爷,确实我也觉得没这个必要。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齐爷竟然也好像失去了偷师的**,目光淡淡地看着废墟中间,对朋友的动作视若无睹。
因为齐爷师傅的笔记,我们知道了女鬼的姓名身世,所以可以准确地将其招出来。很快,地上的香灰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双脚的轮廓。
“这就是?”齐爷微惊讶。
“嗯。”我应声,于此同时,朋友已经开始问话。可不知为何,这女鬼的回答总是牛头不对马嘴,给人的感觉就是疯疯癫癫。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块凶地而变成怨灵的原因,还是死前就已经疯了。问了半天,它除了时不时妄图反抗一下外,我们别无所获。
“现在怎么办?”我问。
朋友说如果要硬将其带走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最好还是能够帮它消除怨念完成心愿。
我说它还能有什么心愿,难道把打死它的那家主人抓出来再杀一次不成?朋友没有答话,忽然,一阵铃铛声从我们身后幽幽传来。我吓了一跳,扭头只见通往山下的那条狭窄的小石路上透着昏黄的光,与铃铛声同出一处。
三人都旋而看向那处,那铃声空灵悠长,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在这叮咚声中,我竟觉得心神宁静。
片刻,等那声音到了近处,我们才看清来人:“圆善大师?”一个比月光还亮的光头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他步履蹒跚脸上却带着笑意,背脊佝偻却还似坛中白莲,庄严慈悲。待他走近,我看见他身着显得有些松垮的僧袍,腰间空空荡荡,手中提了一盏农村常用的小油灯,灯光暗淡,只能照亮他身周些许。
“你们可找到它了?”他问。
朋友如实告知后,他朝废墟中看了看,脸上笑意不改,喃喃开始念起了经,我不信佛也没看过什么佛书,但我敬之。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山间,林木,诵经声,在月光下融为一体。
我原以为他是来送这些鬼最后一程,谁知趁我走神之际,圆善大师突然抬腿走进了我先前用江米围住的圈里。
“大师?”我赶忙叫住他。
他回眸看了我们一眼,轻轻摇头,然后往废墟中间走去。
那一刻,林间树枝又被风吹得乱颤。圆善大师站定下来,静默站着,“李翠莲,当年前人们皆觉你身世可怜,对你网开一面,非但没有为你引路离开,更是希望你能修得正果,我和我的师傅更是为你在这里待了一辈子。”圆善大师缓缓说着,尾音带着一丝遗憾,“师傅离世早,我也希望他的遗愿可以完成,我从山上到住屋一路为你们做了善音(指引道路的记号),希望你能沿着善音回来继续听佛言,既然你不来,那我只好来带你走了。”
说罢他摇了两下手中的铃铛,这次我听得真切,那铃声没有先前清脆,有些闷,像是里头包了什么东西。他扭头往回,走出江米圈后停下脚步说:“虽然寺庙拆了,但我没想过要放弃超度它们。我曾经尝试过来找它们,但却没有找到,希望你们能让我将它们带走,我也可以保证绝不会出任何岔子。”
我很想答应,但我觉得朋友一定会拒绝,我将目光投向他,谁知他竟然说可以。
圆善大师朝我们点点头,往山下回去了。香灰中的脚印也不知何时不见了影踪。
我们都没有开腔,看着他走远,消失在夜幕中,我才问朋友:“我以为你不会让他带走那些鬼,这不算违了我们这行的原则?”
他朝我露出淡淡微笑:“我们的原则是让两界的秩序不乱,让鬼去鬼的地方,人待在人的地方,这就行了。圆善大师和他师傅为了这几只鬼魂,留在这里一辈子,心无怨念,口无怨言,这是前人们的善心与决绝,我们不该驳背。”他顿了顿,“也该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元旦快乐!一会还有一章
第78章 亡妻(一)()
事后我回想起来;在进村子的时候确实看到一些人家的门前刻着东西,原本以为是这里流行的花纹,原来是圆善大师留下的善音。
我道,“也许刘家人的鬼魂曾跟着大师走过。”
“为什么这么说;”齐爷问。
我告诉他当时我们刚来村子;跟一个农妇聊了几句;她家门口就有善音。那时聊了两句后她家的狗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狂吠,就像是看见了鬼魂。
朋友垂着头整理东西没有接话,我想他大概也赞同我的想法。
“只是那个女鬼不让它们离开。”我耸耸肩道,“所以我们能看见两股灵异反应。”
齐爷闻言先是不语,片刻才说,“鬼真是跟人一样;有些生时为善,性情豁达,即便是死于非命也能放得下。有的虽生前可怜,死后却成了怨灵,抱着怨念恨意久久不忘甚至为祸活人。当然李翠莲更可怜些,被人害死还埋在了凶地不得超生,说到底也由不得她。”
双双喟叹了声,我与齐爷不需顾忌地进到废墟堆里,小心翼翼寻了半天,终于在正中心找到了那块沾满了灰的圆镜,真是奇迹,它分明被压在数块尖利的碎石下,却完好无损。我把它交给齐爷,此时朋友也已经理好了东西,我们二人就先行下山,让齐爷留在那看看怎么办这个恶龙穴。
下山时,我们走的还是那条石板路,月光依旧清朗,铺了一地。
走了小段,我站停往回瞧,这个角度能看见林子旁边横着石碑之处就是一个小山坡,想必就是张叔那日夜里就是在那见的鬼——正巧压到了刘家人的坟。
齐爷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老远也听见他弄出的叮叮咚咚的动静。我顺势往废墟处看过去,太远也太黑了,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这样的情形不免令人心中一动,眼前仿佛还是一座庄严雄伟的百年寺庙,可一眨眼功夫却坍塌了。一个承载了信仰的地方,说拆就拆了,在城市的建设和国家的发展中,褪旧立新在所难免,但不应该忘了本,不该缺了精神。
其实想一想这样的事也不少见了,就拿上海来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寻常的石库门变得那么鲜有,甚至成了旅游景观?
中国千年的历史中,沉淀至今的精华,却被现代人如同糟粕般遗弃。很多东西现在的我们就已经看不到了,想一下我们的后代,他们也许只能在资料中看见这些曾经的辉煌。
我想,人一直遗弃曾经,总有一日也会被未来遗忘。
这是第一次我们在解决完单子后才去委托人家中,他们一听解决了更是高兴,十分热情地请我们吃了丰盛的农家菜,我喜欢张叔老婆烧的炖鸡仔,那味道,让我忍不住跟齐爷多碰了俩杯子。
张叔一家盛情难却,夜深了,我们还在饭桌前有说有笑。朋友不喝酒,坐在一边只顾着喝茶一声不吭。倒是我跟齐爷,本就谈得来,这下一杯一杯下肚,渐渐地,我看出去能看见三张朋友那比我帅那么一点的臭脸。
“你喝醉了。”我一下没坐稳,他突然扶住我说。
我刚想说我还能喝,齐爷蓦地过来将我拽起来,拖着我往门外走:“我也喝大了,我们出去吹吹风。”
说罢也不问我是不是愿意离开我的炖鸡仔拉着我就走。门前放着两个长木板凳,我俩坐下,感受着夜风,只觉得脑袋愈加昏涨。
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我拉着衣领,嘟嘟哝哝一阵,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过会,心血来潮问齐爷:“你前天晚上在林子里算出自己不会死,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死?”
说话时,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笃定稳健,应该是朋友。我没理他,继续等着齐爷回话。
我估计他大概也有些醉了,但不改卖关子本色,笑道:“我们这行看风水,属于窥视天机,有损福缘,但是收人钱财不替人消灾又有损阴德,你既不给我钱又要损我福缘我才不干,算命可不是那么好算的,更别说算生死了。”
他这样推脱了我也无所谓,本也是随口一问没想他能真给我作答,当即迎着风晃起重重的脑袋。
“但是我能告诉你,你这辈子……”
他话没说完先是顿了片刻,然后忽然仰头靠在身后墙上,只听“咚”一声,是后脑勺砸在墙面上发出的一声闷响。
我没去叫醒他,也不准备追问。对于自己的未来我从没想过要预知,在我看来,提前知道未来的事情并不一定是件好事,甚至弊大于利。
但我知道,现在的我也好,将来的我也好,都不会遗忘曾经的自己。
………
前辈所托朋友自然分文未取,所以上一单单子我们其实是做了白工。所幸我卡里的存款还看得过眼,当即想给自己放个假,出去装一回文青旅个游来个浪漫邂逅什么的。我把这想法给朋友一说,他立马给我驳回了,说单子随时都会来,要时刻准备着。
我说:“你这是入少先队呢?还时刻准备着,明天要是没单子,我就要去休息休息了,你到时别拦我。”他没反对我就当默认了,屁颠屁颠回房倒头就睡,暗暗期待着假期。
谁知第二天一早,单子还真他妈来了……
打电话来的是一个老女人,姓王,就叫她王阿姨吧。
王阿姨今年六十五岁,在当年来看,生孩子算得上是晚的,三十又六的时候才得了一个儿子。她的丈夫那时已经四十多快五十岁了,老来得子自是比寻常更疼爱,而且又是个儿子,一家人当真是把他当祖宗似的供着。
他们家条件不错,几年前儿子到了结婚的年龄,许多家亲戚同事都想要给他家介绍姑娘。在这样大规模的轰炸下王阿姨也被潜移默化了,催着儿子早日结婚。她儿子也不悖逆母亲,母亲的相亲安排他都乖乖参加,终于成功找到了另一半。
妻子是王阿姨同事的女儿,两人就是在一次相亲中认识,一见如故,很快就确立了关系。这个女孩子长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非常有涵养有气质,在一家外企做助理,家境也很合适。两人的恋爱一帆风顺,最终在两家人的祝福中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可谁知幸福的日子没过多久,婚后第三年,天降横祸,王阿姨的儿媳妇在一日去上班的路上出了车祸,司机醉酒驾车,大型土方车横侧倒下,当场压死了三个人,她儿媳妇就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王阿姨嘤嘤啜泣起来,我安慰了她两句,她才继续说。
儿媳妇出事之后,原本阳光开朗的儿子骤然就变得神神叨叨,平日里不跟任何人说话,连看见自己的母亲也避而远之,常常将自己关在房中,几天不出一步。开始大家都当他是受不了刺激,还给他找了心理医生进行开导,可情况根本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
后来王阿姨家的一个邻居阿婆无意中说了句“是不是上邪了哦?”王阿姨深以为然,托了许多关系打听,终于找到我们,这才打了电话来求我们帮忙。
朋友让她留下地址说我们下午就去,挂了电话后,我们马不停蹄整理好东西,往王阿姨家走。
王阿姨家住的地段还行一看也就知道家境不错了,听说现在有钱人都爱住在郊区。最重要的是交通方便,那里临泗泾站,我们一下地铁叫了辆黑的,不肖十分钟就到了。
一进住宅区左转,就看见第一栋房子门前站着一个微胖的女人,虽然看起来很胖,但双颊却不明显地朝里凹陷,加上她面色焦急非常,我估摸着她应该就是王阿姨。
果不其然,见我们两个背着包的男人走过来她先是愣了愣,然后迎上来问我们是不是。我说没错时,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信任,我们也不在意,这样的眼神不是第一次见了,我们只管解决事情拿钱就行了。
进门前,我发现门上面悬了一面镜子,这个法子讲究点的人家其实都会用,事实证明也确实有用处。一到大厅,换我愣了愣,这客厅很干净,墙角都有直角家具靠着,沙发的后背上挂了两把剑还是武士刀,我走上去细看,觉得应该是剑没错。
另外落地窗朝南,整栋房子里阳光非常充足,绝不是阴宅,因为那两把剑的位置放得好,甚至可以说这栋房子非常干净,住在里面的人运也不会差。
我能想到的朋友自然也想到了,他没说什么,只随意看了两眼,接着就提出要看一看王阿姨的儿子。
一提到王阿姨的儿子她脸上礼貌性的笑容也顿时不见了,愁容满面扁着嘴,看势要哭出来,我赶忙提醒她:“王阿姨,请你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不然可能会让那东西察觉到。”
听我这么一说,她立马憋住了,满面通红,像是泄洪到一半硬生生停住再憋回去一样。我说:“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应该赶紧去看下你儿子,免得再有什么变故,要哭就等结束之后再哭吧。”
我想是我的这些话让我整个人看上去都高大了许多,现在她审视的眼神只留给朋友了。朋友是不在乎这些,又一次提出让王阿姨赶紧带我们上去。
王阿姨的儿子叫李华,结婚后夫妻二人就在这幢楼里跟王阿姨同住,他们的新房在二楼走道左侧倒数第二间。
走到门口,三人默契地停下脚步,都像是有意识地静下,我也因此能挺清楚门里面的动静。
开始听不真切,被木门隔着总归有些失真。良久,我才听出来,好像是一个男人在与情人低声呢喃。我发誓我只在电视里听过这样的语气话语,那字里行间充斥着几乎要漫溢的爱意与关怀,温柔的语气如江南水乡石桥边斜出的一支浅白杏花,纯洁柔美,让人不由软下心肠。
我是如此觉得,但旁人却不尽然,朋友就不提了,他没有表情,王阿姨则像是又要哭了,眉头又锁得更紧,嘴巴一挪一挪,却使劲压抑着。
“咔哒。”门把旋转后,她将门缓缓推开,里面没有开灯,又因为窗帘紧紧拉着阳光也进不来,所以一片黑暗。走道的光哗一下涌进去,在地上照出门口我们三人的身影。我一下没适应,等我往里打量时却看见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幕,脑子里刚才那样文艺的画面顿时被销毁殆尽。
——房间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个男人,听到有人进来毫无反应,他背对着我们,坐在黑暗中,我从梳妆台的镜子里可以看见他手里正抱着一个带着假发穿着衣服的塑料模特,并且只有上半身。他温柔地抱着那个模特,动作轻若至极,像是生怕将其弄疼似的。以拥抱着自己爱人的模样与其耳鬓厮磨。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我看见他手上拿的是一支口红,然后轻轻给塑料模特画起了妆。
这场景实在太诡异了,我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全身都站在亮处时我才觉得有安全感。
耳边还是这个男人嘶哑诡谲的声音。
——“涂好了口红,你就是我最美的新娘。”
朋友低声让王阿姨去叫他,王阿姨犹豫了片刻,走进去,试探地喊了两声李华。可坐在梳妆台前的男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仿佛他生活的地方与我们并不在同一个世界,而我们能看见他只是因为这两个世界正巧在这里重合了。这倒像是阴界和人界的说法。
后来我发现,不论我们做什么,李华都像没听见没看见一样,依旧怀抱着塑料模特给它化妆。
朋友此时拿着罗盘开始转悠,我则将王阿姨拉出来,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幅模样的?”
其实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丢魂了,这里其实也有说法,一位前辈的笔记上曾有过记载,我有幸读过。是这样的,有时候我们非常爱非常在乎一个人,本身的魂魄就会分出一缕跟随在这个人的身上。所以有时候我们会听到这样的事情,亲人或是爱人出了事,另一方会有所感觉,大部分表现为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事发生,但实则他们并不会知道真的发生了什么,这就是因为在那人的身上有着自己的一缕魂魄。
刚开始我认为就是因为他妻子去世了,而这缕魂魄可能因为强烈的思念愈发变大,导致他本身三魂六魄缺失,谁知过来一看竟是这样。
王阿姨略一思索,说:“应该是在若琦去世后一个月吧。刚开始他还只是不愿说话,心情抑郁,但至少不会这样。”说着说着她又快哭出来了,接着她自己平复了下心情,颤着声继续道,“后来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这个塑料模特,然后就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里变成这样了。”
“啊!——啊!——滚开!”我正跟王阿姨说着话,身后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尖叫。我一惊赶紧冲进去,只见李华抱着塑料模特正张牙舞爪满屋子追打我朋友。
这场景说实话有些好笑,我也并不担心朋友会被打伤,凭他的身手他应该还能打十个。我是不急,但身边的王阿姨就急疯了,哭着喊着冲过去抓住李华大哭起来,李华被她一抓也渐渐平息下来,抱着模特又重新坐回梳妆台前。
我凑过去低声问:“他干嘛突然追打你?你抢他手里模特了?”
“没。”朋友道,“我只是拿着罗盘走到了他身边。”
嗯?他这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恐怕他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李华的身边到底有什么,导致他会突然发疯?这个东西为什么不能让其他人靠近?最重要的就是,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捉虫,明天放出我的巴大蝴来捉!
就决定是你了!小刚!←【蛇精病又发了
第79章 亡妻(二)()
思考时我目光没有离开李华;他还是静静坐着,背对着众人;略显瘦弱的背影大半隐在黑暗中,抱着那个只有半截身子的塑料模特继续喃喃自语。
朋友轻拉了拉正走神的我;叫众人都先退出去;等王阿姨关上房门,三人一同回到了楼下客厅。
走下楼梯时;我趁王阿姨没注意,悄悄凑到朋友耳边低声问,“刚才你有没有在房间里发现灵异反应,”
他说有;但是具体在哪个方位还没找到;不过看李华刚刚的反应;恐怕应该就是在其身边很近的位置。他说到这里我不由又回想了一下刚才李华房里的情境,再加上这个结论一想,顿时背上猛一阵凉。
我们落座沙发片刻,王阿姨端了两杯茶从厨房出来,她坐在我们面前,表情十分忐忑,一双手互相捏着,时不时搓两下,看得出她确实非常不安。但她却没有立即说话,也不看我们,端着茶小口小口喝着。三个人就这样默默坐了会儿,应我要求的冰水在杯子外层结出了一层细密的水珠,淌下来,在茶几上绘出了两个水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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