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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手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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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魂离祠;乃颠阴阳之道,所需法物之阴毒,天道不容,是故于人损福折寿;于灵困魂锢魄不得往生;为世人所禁也。

    这样来说,从祠里将鬼带出来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这是天理不容的阴毒法子。

    朋友虽然没读过几本书,半残文盲一个;但是看他现在的表情可能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片刻,他终于开口,我私以为他首先会问之事左不过是关于张璐的魂魄,谁知,他问的却是:“来找你的是不是一个中年男人?”

    我猛一怔,心里头像是有一块高耸入云的石壁轰然倒塌,露出了后面让人不免心生惊惧疑虑的东西:中年男人?难不成是那个害汪师傅的人?

    朋友不动声色朝我看了眼,他这一动作肯定了我的想法,我没办法形容此刻我心里是怎样想的,只感觉到一股莫名邪火往喉咙眼上烧,顿时觉得胃更难受了。当时在小金叶家真相大白之时,我就默默告诉自己,将来如果能逮到这个中年男人,我定给他俩耳刮子仨肘击四膝锤尝尝鲜。

    “没有……不是这样的……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你们快走吧……真的……求求你们了……”不知何时,坐在一边的李华低着头抽泣了起来,他哽咽着说出这些让人无法信服的话。

    我压了压火,道:“我们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鬼不是你们能控制或者驾驭的,你无所谓,确实,我也觉得你无所谓,像你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如死了算了。没有责任感、滥情,还自以为缅怀亡妻可以让你看起来专一高尚,你高尚个屁。你不配当丈夫,也不配当儿子。”

    接下去我将王阿姨日日以泪洗面之事添油加醋说了说,他那张又黑又青的猴子脸才渐渐有些松动。

    “你知道你做的这件事有多蠢?”我面露嘲弄的笑意,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便立即慌乱地转开目光,我说,“蠢得跟走在路上看见一坨屎,别人告诉你那是屎,你也看出来那是屎,然后你去尝一口,接着绕开,还笑呵呵地说还好自己发现得早没有踩到那坨屎。”

    李华显然不知这件事导致的严重后果,朋友接着我的话说:“你妻子的魂当时应该是正常地走了,没有因为执念强留世间。而就是你们找人强行将其带了回来,所以我们在阴间没有找到它。鬼魂能够存在的地方只有阴间,其他地方对它们对别人都没有好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用这种办法将鬼强制带回的后果是这鬼不能超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瞪大着眼睛半张着嘴,我看他一脸痴呆样,帮他翻译到:“意思就是,你不但害死了张璐,又在她死后杀了她一次,并且害她永世不得超生。这样你懂了吗?”

    我眼睁睁看着眼泪在他瞪大的眼睛里漫上来,最后夺眶而出,他的嘴开开合合数次,可喉咙始终如同被东西扼住,只能发出干涩嘶哑的两记咯咯声,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淡淡看着,先不说他值不值得被同情,这种时候我们出于服务也该安慰几句,但我觉得没有必要,很多事我们再参与也终究是旁观者,旁观者说再多话也是枉然。

    这个男人浑身脱力似得仰面靠坐椅背上泣不成声,晶莹剔透的眼泪从他浑浊的眼中淌出。良久他才渐渐停下,却仿佛一下老了十岁,目光空洞,表情漠然。

    谢晓也跟着哭成了泪人,但她还有些理智,当即问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接下去该怎么办,以及怎样帮助张璐的灵魂。我们自然不会跟老师似的给她一一解答,但现在的情况还是有必要让他们得知。

    接下来朋友告知我,张璐的灵魂成了尸缺,分成数封在了这屋里的部分东西上,也就是我们之前找到的,放着手帕的画堆、梳妆台和楼梯口的油画。因为要将这只鬼跟李华紧紧绑在一起,所以每一个东西里都同时封进了带有李华的气的物品。

    这样的做法其实就是让鬼永远缠着李华,直到死。我看他俩听到这里双双一颤,谁能料到当时那个说要来给予他们帮助的人,竟然布下了这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局。

    我问谢晓:“你前几天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

    语毕,她整张脸刷得一下就白了,目光看着我,像是看到了什么令她极其害怕的东西,我皱眉催她快说,心道别他妈这么看着我,再这样看下去,恐怕小爷就要怀疑自己英俊的相貌了。

    “李华当时抱着模特在房间里走动,我站得累了,就坐到他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然后他发疯一样冲过来,就在这时候窗户自己从外面打开了,我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可扭头只能看见梳妆台镜子中的我自己。李华此时又趁我不注意推了我一把,我就撞道窗台,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忽然有一只手自后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拉了出去。”

    说到这她停了下来,双手努力想要抱住臂膀,只是被红绳绑着动弹不得,她目光闪烁不由朝身边的窗户看了又看:“掉下去时我余光瞥到……这个窗户的上面倒挂着一个血肉模糊女人……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朋友与我对视一眼,我说看来那天我们在楼下看到的储物室窗口的就是那只鬼了,还有第一日夜里在走廊天花板上爬的那个。朋友点头告诉我他现在有是有办法将这只尸缺带走,但可能要辛苦我了。

    我叹了口气,说:“你别把我弄死弄残就行了,来吧。”

    他颔首,从包里将屠夫刀拿出来,将我们三人之间的红线砍断,然后将这三段红线整齐地平放在地上,接着他要我把另外两样东西也搬来这间房。楼梯口那幅画还好,那油画堆里也不知道是哪一幅只好全部搬过来。

    照做后,只见朋友把这些东西放在一块,然后不知从哪儿把前些日子买的那块牛腿骨拿了出来,让我拽在手里。

    我了个去,放了这么多天,那味道真叫一个**。

    朋友接着他把李华的外衣脱下让我披上,说:“接下来我会把尸缺招出来,以为它是属于寄存状态的,就跟寄居蟹一样,没了一个窝就会立即找另一个,你体质阴,带着牛骨,又有李华的气,它必然会往你身上去。”

    我听得冷汗直流,遥想当年在小杨家那回差点要了我一条老命,我发誓谁再让我干这事我铁定跟他急,谁料今天我没力气跟他对打,没旁的法子,只好听着由着了。

    旁边那两人看情势愈发紧张,坐在边上一声也不敢吭。朋友也不顾李华会不会疼,毫不客气地从他头上拔下一簇毛放进烤瓷碗里,和着一道黄符烧成了灰。

    接着他置好阴鼎,点双蜡上三香,以先前三根红绳穿敷,平落于香上,火光顿甚,乃见数孔,后贴之于物。

    再蘸朱砂按李华发之灰,顺八图阵三凶门之势,落点敷上。正在此刻,阴鼎前蜡烛忽无征兆灭,香烟亦有异,飘飘乎左右,轨迹无常不可寻,半晌,终往敷去。

    我看得一愣一愣,那些烟竟然像是有东西指引一般,缓缓缓缓朝敷上几个孔里钻。

    “砰!!”突如其来的一声将在场的人都惊了大跳,众人齐齐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紧拉着的窗帘的背后,如有人在猛砸玻璃。看我心不在焉,朋友提醒我别去管,可他还没说完,“哗啦——”一声,好大一阵邪风刮了进来,窗帘倏然间被抽到了外头,随风飘着,如魑魅。

    我扭过头来不看,却蓦地感觉到身体变重了,并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想从那跳下去。

    妈的,我意识到这尸缺,开始上我身了。

    与先前不同,这一次我有意识,但是有些模糊,恐怕李华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我能感受到一股不属于我的强烈的情感波动在身体里冲撞。

    很难形容的感觉,不甘、怨毒、放不下、舍不得。

    我咬着牙压制着想要跳楼的冲动,我知道那股感情是张璐的,不,应该说是生前的张璐的,成为尸缺后它不会再有情感,只是这些东西成了它灵魂中的一部分。

    朋友让我站起来走到梳妆镜前,说:“我们抓紧时间,你一会就站在镜子前,当我点燃蜡烛的时候你大声叫她的名字,一定要喊得清楚响亮。”

    我点头,刚起身过去,李华突然喊道:“能不能让我来叫?”

    我看了眼朋友,他说可以,谁喊都一样,就解开了李华的红绳。

    当我站在镜子前时,饶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还是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了,发紫的脸,扭曲的五官,这还是帅气的小爷吗?!我暗骂一声,朝他们使了个眼色催促。

    “张璐!”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李华在一边发出与他干瘦虚弱的身体成反比的声音。

    “张璐!”

    “张璐!”最后一声,他大喊着,紧接着是痛心疾首的恸哭,我从未听过一个男人的声音会凄厉如此。

    我盯着镜子看,慢慢觉得身体变轻变正常了,意识也清晰起来,恍惚间,仿佛有一个女人静默站在镜中,唇角微扬,只是眉间是掩不住的倦怠与忧愁。

    “乓!”我一惊,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朋友把镜子打碎了。

    我注意到他此时手里抓着一个铃铛,但他没有摇也没用,我实在没有力气发问,顺势瘫坐在地上,小口喘气。

    才堪堪坐定,一道黑影突然从眼角闪过,是李华。他冲到碎裂的镜子前,竟不顾自己的手是否会被割破,就将地上的碎片抱起来,捏在手心里,血一滴一滴落下去,落在那些染不上色的碎片上……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上一章大家对我表白真叫人羞羞呔!

    其实我也好喜欢你们!!!

第87章 铁轨(一)() 
“切。”我低声啐了口;原本我是想说几句教训教训他,但身体的疲乏让我实在没有气力了,我仰面靠在椅子脚上;平复了好一会才能站起来。

    朋友问了几句关于那个中年男人的事情,随后四人一同下了楼。楼上动静闹得那么大;王阿姨早就盼得脖子都长了一截。

    此时看她儿子正正常常地下楼来;她自是高兴坏了;还没等我把台阶走完,就一下冲上来将我挤开,抱着李华大哭起来。

    我觉得她跟谢晓看上去并不熟;估摸着他儿子干的这破事她应该是不知道;当即就把整件事的前因说了一遍,临了也不忘补上了一句:“你儿子阳寿恐怕已经损了,要是他死得比你早,也别太惊讶。”

    她一听哭得更伤心,这话其实我是说给谢晓和李华听的,他俩干出此等苟且之事,古时候可是要抓去浸猪笼的,而且还白痴愚昧地听信那个中年男人去招魂,导致张璐的灵成为尸缺,要没点什么报应,那人生是不是也太简单了?

    当然我还运用了小学老师教的夸张手法,虽然听上去挺没职业道德的,不过这一家没个好东西,吓吓他们也好。

    我老早就发现朋友看不上这家人,他没多说什么,给了王阿姨几张敷,然后把需要埋的位置给他们一说,拿了一大笔佣金我们就走了。

    回去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路上别说的士了,黑车都没有,我们之后靠着“11路汽车”自力更生往远处一个车站坐走,准备辗转几趟通宵公交回家。

    天是越来越冷了,特别是这半夜里,每一丝风都像是有意识般可劲儿朝我皮肤腠理里钻。我把衣服裹严实,将背包倒背在胸前,还悄悄往朋友身后躲了躲,虽说他并不是很魁梧,不过用来挡风也足够了。

    他侧头往后瞥了我一眼,可能是察觉了我的意图,后往左边移开了些,脸皮厚如我,自然也立即跟了过去。后来他左右又挪了几次,发现甩不掉我便放弃了挣扎。

    我一直将手藏在背包和身体的中间,期间几次想看手表,但都因为不想让手上残余的一点热量消散而作罢,故而不晓得走了多久,才仿佛能看见不远处,在这寒夜里如同晃悠在飞蛾面前的火苗一样的候车亭。我俩不住加快了脚步,这会儿我突然想起方才他拿在手上的铃铛,我没注意时他又放好了,全程似乎没见他用过,想着,我问:“你刚才手上拿的铃铛干嘛的?”

    他像是料到我要有此一问,听我说完啥反应也没有,更没有回头看我,继续走着,一会儿才开口:“是张璐。”

    我一下明白了,这个方法我见过,就是圆善大师带走李翠莲的手法!

    对于他怎么会这个方法的我并没兴趣知晓,我想知道的只有,接下去呢?

    我抬头看他,他微微低着头走路,我只能看见他乌黑的后脑勺,浓密的短发在寒风里上下翻飞,还有他说话时嘴巴开合,在空气中结出的白雾:“这鬼也可怜,好好走了,因为活人单方面的臆想又生生把它拽出来,变成了尸缺不得往生。所以我考虑能不能有其他的办法帮它,我是想不出什么法子,只能回一次鬼打湾,把尸缺交给圆善大师。”

    我一愣,下意识问:“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不用去了,你在家呆着等我回来。”

    一听他要出远门小爷我还不用跟着,说实话心里还真挺高兴的,这样不就意味着我能在家休个长假,还不用看到朋友那张烦人的脸。

    我心里美着,面上却做出一副兢兢业业为工作的模样,道:“这个……你一个人去?真的不用我跟你一块儿去?凡事有个照应更好嘛。”

    正好我们也到了候车亭,他坐下瞧了我眼说:“你想去也没什么问题。”

    我暗叫不妙,立即正色佯装思索了片刻,才说:“不过又不是走单子,没啥大事,我跟着去还浪费车费,那我就一个人在家无聊吧。”

    他目光落在我脸上,听我说完淡淡一笑,扭过头去轻轻道了声:“随便你吧。”

    我们回家后他并没有立即启程,而是在家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些时日里,他夜夜在铃铛前焚香,说是因为要长途跋涉,这样能更稳当些。大致到了春节前不多久他才离开。

    我笑他自己找虐,偏偏赶着春运走,他说春运时候人气足,对运送尸缺更有好处,他这一说我也就闭嘴了,安心在家独自享受。

    在陪朋友去买火车票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年味儿,其实我一直没有感受过春运,但是从电视上总能了解一二。离家千万里的游子,不论这一年过得是好是坏,总要在将近年关时坐上一辆辆拥挤的火车,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棉衣,沿着思念交织成的线,回到家人身边。

    有人说中国人没有信仰,我想,这其实这就是中国人的信仰。

    春节前三天。

    我已经在家呆了一个多月了,真的快闲出个屁来了,这天实在坐不住,就随意裹了件大衣去人广闲逛。一下车,只见路边处处张灯结彩,on sale的招牌满目都是,路上都是情侣、母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站定朝周遭看着,这些人从我身边走过,没有人会向我这样一个陌生人投来目光,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爱的人身上。

    我没有家人,但我的朋友们有,我今早轮着番儿地轰炸,竟然没有一个人有空陪我出来压马路。正辛酸着,手机适时响了,我以为是哪个畜生回心转意有了点人性准备来陪我了,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朋友打来的,

    “喂?”我接起,因为周遭比较吵闹,我的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

    他没有立即说话,我估计他被我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懵了,片刻才说:“我已经到了,但是这边有点事,我可能要过段时间回来……”我想你过段时间回来就过段时间吧,干嘛还特地打个长途给我报备。

    当然,这话我没说,谁知他接下去的话立马给我解惑了。

    朋友的声音听上去不太轻松,不知是不是他那边耽误了的事的原因,他说:“我暂时没法走开,但是有个新单子很急,我希望你走一趟。”

    “恩?”我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很久没有掏耳屎了,“要我走一趟?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个单子你去处理,如果来得及,我会赶过来。”他仿佛没明白我的言下之意,自顾自又解释了一边。

    我一下不知道怎么接话,握着手机愣愣站在车水马龙之间,组织了半晌语言才回答:“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有多烦我,这么着急着让我去送死?”

    他呵呵笑了声:“你也跟我学了大半年了,能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你只要别犯蠢就行。而且我也找了别人去帮你,不用担心。”

    说实在的小爷我跟恶鬼作斗争,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是因为每次都有朋友在旁边,我自己心里清楚要是他不在我肯定已经死了百八十回了,这次让我一个人去,我又不是傻子,当即就拒绝道:“我不去,你找别人了还让我去干吗?”

    “纸上谈兵永远比不上真枪实弹,这回帮你的是个女的。”

    “好嘞,哪儿?”

    “……”

    朋友口中所说的那个女的从前我已经听过其大名,就是让我帮忙走小金叶家的艾暮,这一回算是她还朋友的人情。只不过后来我又知道了一个消息,原来艾暮这一回去,真的只是帮,而不是让我在旁边学着。

    简而言之,就是我干事儿,她确保我死不了。

    因为这时段实在买不到火车票,所以我坐了几天长途车。下车之前我收到艾暮的简讯说她已经到了,老远我就看见一个身高一米七长发披肩蹬着一双高跟靴的漂亮妹子,我默念肯定是她没跑了,过去一问,不是……也对,做这一行的哪来的漂亮妹子……想到这一层,瞬间我的心都碎了……

    “是不是叶宗?”有人突然从后面拍了我一下。

    我扭头,入目一双贼大的眼睛,睫毛巨长,圆圆的脸蛋,一头乌黑长发,刘海遮住眉毛,位置正正好好,看着妹子身高大概也有一米六五的样子,穿得简简单单背一个大背包。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是,你是艾暮?”

    “是啊。”这妹子说话时眼角含笑,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两人自我介绍了一番又寒暄了几句,她就带我往车站后面一条小路去。

    原来是她早已定好的小车,上车后她就将这次单子的情况悉数告知我。

    这次的事情是发生在小北圩,那家人姓柳,柳家有不少亲戚住在汪墩子,两个村子之间相去很近,但是中间隔了一条铁轨。农村人,不像城里人,亲戚之间的感情较为淡漠,他们连乡里乡亲都热情至极,更别说亲戚间了。所以到了过年时候,就会互相串门,农家菜特别留人,几乎每去一家都要吃到深夜才会回去。

    就不久前,柳家人从汪墩子回去时就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过渡,等会可能还有一章,没写完就明天更】

    我终于搞懂的发红包是什么意思了。我们来搞活动吧,初七前留言的都发红包啦!

    大家快来看,我家定春发红包啦~~~~~~~~~~~~~~~

第88章 铁轨(二)() 
说是不久前,实际上就是这几天的功夫。那日夜里;柳姓一家在亲戚家吃团圆饭;在座的一大部分是外出打工刚到家的;整整一年时间没有见面,此刻自然是应该多碰几杯。

    这厢说说村子里一年中发生了哪些新鲜事;隔壁李阿姨的女儿郭妹妹嫁给了镇里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村口王师傅卖掉了理发店开了家饮料铺专门卖雪碧芬达王老吉什么的。那厢再说说今年自己孤身在外遇到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人,看到了哪些新奇的事儿。就在这样的欢声笑语中;眼睛一闭一睁;一晚上就过去了。

    农村人从政府那里分到的只有地皮;所以他们住的房子都是自家造的;房间自然不能少。就拿我家以前老房子那块儿来说;有几幢大的,可能单单常年不会有人来住的客房就有三四间。要我说,除开环境交通便利等因素来讲,住这种农村的私房可真的要舒服多了。

    是夜,亲戚眼见都一点多了,外头黑灯瞎火,附近人家的灯光也都暗了,不比城镇里有路灯,这时候回去必然只能打手电,又赶上前些天下雨路上坑坑洼洼,就说要留柳家人住一晚。原本一家人住下第二日早上再回去挺好,偏偏家里带着来的小男孩死活都不愿意住。

    这个男孩今年三岁,叫柳腾宇,是柳大爷大儿子柳宏的小崽子。平日里懂事听话,全村的人都喜欢这小娃娃。以前非常听大人的话,可这天不论家里人怎么哄怎么说,就是死活不要住在亲戚家,把他爹闹火了,给了他一顿骂,后来还是不行,都开始朝他屁股上糊掌了。要一般孩子早就吓得一声不敢吭了,偏小腾宇继续大哭大闹就是不住。

    艾暮跟我说这孩子英雄事迹的时候我竟蓦地生出一丝敬佩之情来,私心觉得这娃要不是缺心眼,将来就必定是乔峰那样的大英雄。

    最让我觉得惊奇的是,家里人原本想小孩子闹别扭就闹别扭吧,不理他,我们不走他也没办法,谁晓得这孩子犟得跟地里的老牛一样,你们不走,好!我自己走!走路才会多久啊,竟然穿了鞋踱着小脚一溜烟儿往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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