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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手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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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鼻子扭头看他,余光一瞥,一个人影从我们刚才走过的小路上闪了进去。
“有人!”我低吼一声。
朋友似乎也看到了,他朝我比了个噤声手势,两人立马钻进小路追了上去。那个人影并不是跑,而是走,我看到他的步子几乎就是正常的步速,但我和朋友已经是小跑,即便如此我们却久追不上。最后,那个黑影一闪,闪进了一幢大楼。我脚步顿了顿,举目看去,竟是红衣女人跳楼自杀的那栋。
朋友从后面拉住我的臂膀,我这时才发现他刚刚出门竟提着他的刀,此时已经捏在了手上,他压着声道:“进去之后跟着我,不要离开我两步开外。”
我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如同兽口的黢黑楼洞。
走进楼里的一瞬间,我就觉得冷,未完全装修好的楼四处都是打穿的洞,加之今夜晚风异常大,二者结合发出怪异令人发怵的呼号。
“在那!”我正四处小心翼翼地张望,朋友突然喊了一声,朝着楼梯口拔腿就追,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拐了角往上跑去了。
‘卧槽!’我暗骂,‘长得帅怎么样,就你这样一出情况,不顾别人自己拔腿就追的性子能找到女朋友才怪!’
我抖着腿猛跑,他的脚步声就在前方,“哒哒哒,哒哒哒”迅速,扎实,我们之间相隔绝不超过一层楼!
突然,安静了,我立即停下,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朋友才会抑住声响。聪慧如我,立马从衣领下面把三个铜钱拿出来抓在手里,踮着脚尖继续往楼上蹑去。
“啪。”一声清脆微不可闻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已经爬到十楼的最上面几阶,听到声响就立即靠住墙,但我必须矮下身越过楼板才能看见下面的情况。那下面是一间间商品房,墙只砌了三面,靠走廊的那一面都还没有封上。这些房间都不大,里头有个阳台,等我细细辨别,发现那声音就是从阳台上发出的。
我尽力镇定着呼吸,在黑暗中努力看去,似是有个人正站在那还未砌上的阳台边上。月光从外面泻进来,将那块地方照亮了些许,我往后退了几步,想让自己看得更清。突然,那人扭过头来,朝我所在的黑暗之处裂开嘴猛笑。
我一惊!那不是刀疤吗!?
作者有话要说:
16周四(五)()
“刀疤?”我试探着喊了声,他像是没听见,依然朝我猛笑,那样子太吓人了,我一时间都不敢下去。
就这样僵持了几秒钟,他突然把头转了回去,我心里一股强烈的不安升腾起来,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几乎就在同时,他纵身从阳台上跃了下去!
“卧槽!”我撒腿往他原本站着的地方跑,心里暗道这丫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所以寻死,这下惨了,他也得插糖葫芦。
可等我跑到阳台边向下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昏黄的路灯照着几辆形单影只的自行车。不要说尸体和想象中的血肉模糊了,鸟都没有一只。
‘怎么回事?’
“叶宗。”突然有人喊我,我扭头,看见一个体型魁梧之人正从下面沿着楼梯往上走。定睛一看,卧槽?!这不是刀疤吗?!敢情这楼是滑滑梯啊,想着我又往下看了眼,这一看看得我两腿一抖,下面站着一个红衣服的人,正抬头看,目光与我对着。
我大骂一声往后急急退开,这时候刀疤已经跑到我身后,他拉着我大叫:“快跑!快跑!”本来就受到了惊吓,现在他这样朝我吼直接把我吼得脑袋一片空白,拔腿就朝楼梯口往下跑。才跑了两层,迎面撞上一人,竟然是我朋友。
“你刚刚不是在楼上吗?!”我问。
一撞之下他抓着扶手低着头后退了两格阶梯,听到我说话便抬起头。他本穿了一身深色衣衫,黑暗中像是隐没了,那一抬头的瞬间,我清晰感觉到自己浑身一颤。
刚才在十层楼下仰视我的那张诡谲惨白的脸印入眼帘。
我连连后退,大叫着转而往楼上奔:“刀疤!回头往上!”本来就跟在我身后的刀疤却像没听见似得,仍埋头往下猛跑,我躲闪不及,又跟他撞了个正着,我大骂:“你他妈聋了啊?!”
我俩摔得极近,几乎抱成一团,我还没来得及起身,他突然抬起头凑到我脸边,跟我面对面的又是那张鬼脸。
我叫喊着踢了一脚,似乎踢中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那时候哪有心情去看到底是什么,赶忙狗一样逃开。接连跑了三层楼,我已气喘吁吁,身后没有动静,那两个鬼脸似乎没有跟上来。就在我刚想换个气的时候,“叶宗!”朋友突然从我旁边的走道上跑过,一边在喊我,我暗道这个肯定不会错,“我……”刚想回话,他的行为却让我觉得奇怪,“叶宗!叶宗!……”他不断不断机械似的重复着。
我浑身一寒,赶紧紧闭上嘴,任那个喊着我名字的声音在黑暗中诡异地重复。
我一声不吭半蹲下来,等他喊着跑远了才贴着墙面缓步往后撤,尽可能不发出一点点声音,大概贴墙挪了十余步,我摸到一扇门。
“叶宗!叶宗!叶宗!……”突然,那个机械的声音又回来了,我脑袋一热,打开门就钻了进去。
这个房间可能是建筑师用的,里面的墙壁上贴满了工程纸,我记得朋友从前跟我说过,四面都有东西封住的房间是最安全的,阴灵无法进入。
我大松了口气,当即腿脚发软,瘫坐下来,我喘着粗气摸向自己脖子上挂的铜币,用力一扯,把绳子拉断,三枚铜钱则静静躺在我的掌心中。我将它们叠起来,拿起的瞬间却犹豫了……
这一招是朋友教我的,三枚铜钱在行内那么出名的原因不单单是它防鬼极有用,当三枚相叠的时候可以看见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原本我当他在忽悠我,他说让我试试,我却不敢了,一番互讽后这事就算翻过了。可现在……
我心一横,把叠在一起的铜币拿起来,闭上一只眼,像看望远镜那样从铜币的孔里往外看。
嗯?竟然是一片暗红。
‘这什么情况?压根不管用,还真是忽悠我的?’我疑惑着,心里早就把朋友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要不是他看见人影跟狗一样冲出去我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吗!?不是说三枚铜钱在身神鬼不近吗!?
妈蛋!我骂着又一次将铜钱拿到眼前,还是一片暗红。
“叶宗!叶宗!叶宗!……”那个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是突然出现,我甚至没有听见它由远及近的过程。现在我已经没时间去探究铜钱怎么不管用,赶紧把它们捏在手里,紧贴着墙壁。
“叶宗!咚!叶宗!咚!叶宗!咚!……”那声音一直没有停,渐渐的,那喊我名字的声音中参杂进重重的敲击地面声。
我吓得一动不敢动,现在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门口堵着我,太他妈叫人憋屈了!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时,“咚!”最后一声重击,过后再无声响,我愣了愣,怎么没声了?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绝境中胆子变得大起来了,我竟想看外面到底怎么了。我心里抵触着,双手却不自主地触到地面,慢慢将身子伏在地上。
我将身子压到最低,深吸了口气,瞪着眼猛地把头低下,那刹那,我几乎要失去理智。——门外黑暗中,暗淡光亮下是个女人的人头,嘴张得极大,呈正常人抬头张大嘴的样子,但她是倒着的,头杵在地上,鼻子和嘴被头和身体压到变形。两只淌着血眼睛正一瞬不瞬看着我,那张极大的嘴再次不断发出朋友的声音:“叶宗!叶宗!叶宗!”
“麻痹诶!”我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退到离门最远的墙上。突然我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我四下看了看,这房间贴满了工程纸,但是,门的那面墙上并没有贴!
门开了,就在我发现这房间并不是四面封闭的时候。
……
静谧……诡异……什么都没有……没有那个那个倒立着的女人,也没有朋友的声音……
我抖着手将铜钱举到眼前,我有预感我一定会看到我不想见到的东西,但我却不得不去看。
“砰!”什么东西突然撞到我的手,手中铜币飞出老远,就在同一瞬,一双惨白的手攀上我的脖颈。
“啊——”
我感觉脖子和背上极痛,猛地睁开眼,入目是钱卞表情狰狞的脸,他正死命按住我的手,而刀疤在另一头用劲按着我的脚,朋友则在身后一手持刀背一手拿桃木条狠狠抽我。
见我睁开眼,钱卞喊起来:“回魂了!”
“额!”我猛吸一口气坐起来,已经是满身大汗,整个人就像是死了一次一样恶心难受。
朋友立即把一面大镜子举到我面前:“往上面吐一口口水!”我照做后钱卞就用金钵将其砸碎,镜子碎片落地发出清脆悦耳之声,我这才真正回过神。
他们也一个个满头汗水,见我醒过来当即坐下大喘气。
“咳咳,”我喉咙生疼,刚刚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脖子上一道紫青痕迹,看起来是掐得不轻,如此一来说话也疼,“我怎么回来了?”现在是在刀疤的房里。
“你哪出去过。”朋友一句话又把我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我没有出去那么刚才那是梦?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那我脖子上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朋友递给我一杯水道:“你是不是去过那幢楼?”
我想了下,的确是这样,白天要去撒尿,没找到就在工地里随处晃悠了会,那幢楼离这里也很近,不知不觉就走过去了,青天白日的,好奇心驱使下我就走进去看了看,但我马上就出来了。
朋友骂道:“你他妈不知道这鬼凶得很?你跑过去寻死?!”
听他一骂,我心里也不高兴起来,满脑子都是他刚刚丢下我一个人的情景,也骂起来:“卧槽你不是说三枚铜钱鬼神不近的吗?!”
“鬼神不近是在你没有去招惹它们的时候!你白天进了那幢楼没有提前烧问路香,那鬼若一直盘踞在那你这相当于掘了它的坟。这不是晚上来找你了吗?”朋友噼里啪啦又把我一顿臭骂,“还好我们发现得早,不然你得把自己掐死。”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竟然是我自己掐的?!
后来他们叫我把“经历”的事情给他们说一遍,等我说完,朋友和钱卞的脸色已经黑沉到了极点。我看气氛太紧张,想说点别的,就问钱卞:“你怎么那么快就到了?”
他瞪了我眼:“你们是前天打电话给我的,到了不是很正常。”
“我睡了一天?!”
朋友冷声道:“你差点睡一辈子。”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三枚铜钱给我道,“铜钱在身鬼是近不了你的,只能让你出现幻觉,等你自己把铜钱摘下来,就能乘虚而入了,以后不要摘下来!”
我点点头,重新把铜钱串好挂上脖子,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你上次说三枚铜钱相叠可以看见人眼看不见的东西。我试了,怎么没用?”
朋友忽然抬头看我:“你看到什么了?”
钱卞神情顿时也警觉起来,我疑惑道:“你们干嘛那么紧张,我什么也没看见,只能看见一片暗红,什么也没有。”
“糟了!”钱卞大喊!朋友突如其来的沉默叫我非常不安。
“什么糟了?”
钱卞不答我,而是对朋友说:“你赶紧打电话给莫三千催他快点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昨天要更的,结果前天晚上发烧了,昨晚实在写不动 … =。。。朋友走了之后我就那么惨了,你们留个言祝我不要那么多灾多难啊………………
17周四(六)()
“干嘛啊?神神秘秘的,又怎么了?”小爷超于常人的直觉告诉我,这两人反常的举动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朋友递给我一个鸡蛋,我接过在脖子上上下滚动,他瞧了我一眼,几次想开口却欲言又止,看得我快要急死了。
“哗哗——啪啪啪——”简易搭建的房屋最差的一点就是一有大风四面就铁皮就发出难听的噪音,刀疤起身把门推紧,又把插销插上,声音这才低下去。没了门缝里挤进来的两丝光,整个屋子又暗了几分。
钱卞看朋友不准备说,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坐到床沿边说:“叶宗啊,你这次算是倒大霉了。”
草!我大骂:“憋半天就给我这么一句屁话!”我指着自己脖子间的勒痕扯着嗓子大声道,“我他妈知道我倒大霉了,你倒是说说你们俩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到底又怎么了?!”
钱卞沉默片刻,平时的大嗓门此刻也不复了:“妈蛋,别朝我喊了,刚才你失魂的时候给我肚皮来了一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算了,说正经的,你大前天来的时候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听到类似脚步声的声音?”
“啊,是啊。”我点头。
“这声音你觉得还在哪听到?”钱卞引导着我去回忆。
我想了很久,这声响类似脚步声,实则不然,我似乎没有在其他什么地方听见过……等,等等……是刚才我掉魂的时候,门外的声音!我猛地站起来,脖子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扯到,一阵剧痛。房间里没有风,我浑身汗毛却都立了起来,难道我在地铁站听到的声音就是那女鬼用头撞在扶梯上的声音?!
钱卞道:“我们也是在你昏睡的时候才想到的,其实那时候你已经遇到那鬼了,恰巧你又跑到那幢楼里,所以才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不过,就算你不去那栋楼,迟早还是会出事的。”
“什么意思?”我心一下提到嗓子口,在嗓子口猛烈地跳动。
朋友接过话茬:“这次是我的疏忽。你还记得白梅吗?我记得我给你说过,一旦看见吊死鬼就离死期不远了。”我点头表示我记得,他便继续,“其实看见枉死之人,后果都很严重。先前我说与你听过,自杀的人就是枉死,人一旦见到枉死鬼,气就会被它记住,枉死鬼的怨气很深,记住了就不会轻易放过。但人鬼终有别,它不能直接对人造成什么影响,可时间一长就能做到。当初小杨那栋楼里的瘸子老鬼就是这样的状况,那些老人是渐渐出现腿脚毛病的。”
“我还是不明白……” 我皱着眉,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朋友耐心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被枉死鬼记住气的人开始不会有什么,但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问题。如果你好理解一点的话,你可以想作鬼正在不断靠近,等它离你很近可以碰到你的时候,那就性命堪忧了。这三枚铜钱相叠是真的可以看见‘东西’,我没有骗你,你刚刚说你在铜钱眼里看见了什么?”
暗红。
我低眉思忖,刚才幻觉里的一幕幕开始在脑海中飞闪过,最后定格在门缝里看到的那一情景——那倒垂着的女鬼淌血的眼睛盯着我。
我几根指头不禁一紧,手中的蛋被捏变了形。我试探地问,声音嘶哑到极致,不知是喉咙的伤的缘故,还是恐惧:“我从铜钱眼里看到的……不会是她的眼睛吧?”
“咚!”就在我问出这句话的同时,门突然响了一下。
在座所有人顿时噤了声,目光向门口投去,刀疤朝我们看了看,作势起身要去开门,我突然往后一缩,喊了声:“别开!”朋友换上一副好笑又好气的表情,说:“这么多人在你怕什么。”说罢起身一把拉开了插销。我也觉得自己方才失了态,讪讪一笑,但心里也不住骂了两句,敢情刚才受惊吓的不是你们。
“钱卞?”那声音柔柔软软,似乎是个小女生,我赶紧把鸡蛋往后头一丢,正襟危坐,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六,扎着马尾,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孩,背上一个跟朋友背的差不多的大包,几乎跟她人一样高。她一进门就找钱卞,钱卞赶忙摇着尾巴跑过去,陪着笑脸道:“莫师傅,莫师傅你来了啊。”
我瞪大了眼,凑到朋友耳边不确定地问:“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跟你师父一辈的黄道仙?”朋友点头,我夸张地啊了一声,“这女孩子?”
可能我啊得太响,原本说着话的钱卞和莫三千都停了下来,一时间整屋子的人都看着我。她定定看了我片刻,清秀的眉头皱了起来,道:“你们电话里说的就是他吧,印堂发黑,看起来是快死了。”
“……”
钱卞给她倒了杯水继续三陪道:“莫师傅你别这么说了,这小子胆小的跟老鼠似的,恐怕再说几句他胆汁都得吓出来,不过事情的确有点严重,您看……”
莫三千不答他,对我翻了个白眼,然后朝我朋友挥挥手,喊他过去:“我好久不见你师傅了,近来可好?”
我对他们的寒暄毫无兴趣,就坐在一旁发呆。晚上随便吃了些,一干人就往那栋楼行进。
刚才晚饭时候我悄悄问过我朋友,他告诉我他们这行里一般上一辈收了徒弟,将自己衣钵传承于他之后就会退休,所以他们这种人才显得那么鲜有。有的师傅收的徒弟可能是十岁毛孩,也有的师傅收的是过了而立的人,所以行内的辈分并不是按照年纪排的。莫三千的师傅已经过世了,而他在世的时候就是行里声望最高的一位。所以莫三千的辈分是与朋友师傅相同的。
另外,钱卞还悄悄告诉我,莫三千其实已经快四十了……
其实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总是要选晚上去事发地,可既然专业人士要这样做,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只好跟着走。夜风较之前日似乎又大了些,四下寂静,建筑工地本就空旷,一入夜就没有人迹了,颇有几分萧瑟之感。
钱卞和朋友在大楼正门的左右挖了两个小坑,然后各埋一节红绳,又插上两柱较粗长的香,他们管这叫问路香,一方面是告诉里面的鬼我们要进去了,希望它不要见怪,另一方面这香是计时用的,我们必须在两柱香烧完之前出来。
这法子我觉得耳熟,似乎在哪听见过,刀疤也说他里见过,是盗墓的人用的法子,钱卞表示两者意义的确差不多。
他们做完就都跨了进去,我却有些踌躇,我站定在大楼下,望着黑洞洞的大门,又抬头往上看,整幢楼在夜幕中成了一大块黑影,像是朝我这倒下来,给我无比的压迫感。
“进去。”莫三千从后面不客气地推了我把,我一个趔趄,又不好发作,谁叫人家是来救我命的呢。
她问我还记不记得是在哪里见到女鬼的,我说是十楼,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在追朋友的时候,边跑边数着楼层。
等我说完,她朝我点点头,刀疤却突然发声了:“等等,十楼?这幢楼一共只造到八层啊。”
我一愣,又仔细回忆了下,我这人向来有走楼梯边走边数楼层的习惯,这一点我绝不可能记错。顿时大家都面面相觑,朋友看起来很是笃定,但他就是不说话。莫三千想了想道:“我们到最上面等你,你一个人从下面跑上来,就跟之前一样,记得边跑边数,数到十楼就喊,如果到了顶还没有数到十,你就再下来重新跑。”说完她也不问我意见,领着他们就上楼。
朋友落在后头,他拍拍我的胳膊说:“别担心,这次不要把铜钱拿下来就不会有事,你一会只管跑,到了十楼就喊,我能听见。”我知道他是怕我吓得腿软所以安慰我,我点点头示意自己能行,但看着他上楼折过转角消失的背影,我还是觉得脚有点不听使唤了。
等估计他们都到了,我就准备开始跑。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次幻觉中,周遭阴寒森冷,一点人气声响都没有,我就处在一条暗黑深幽的走道中央,面对着同样黢黑的楼梯口。感受着,我不由一颤,背后像是有一双眼睛看着我,我倒吸一口气拔腿就开始猛冲,每一层,我都数着,清清楚楚。脚步声回荡在整栋楼宇中,“哒哒哒哒哒哒”极快,又充斥着恐惧。
八?
八楼?
我看着眼前站成一排的朋友等人,喘着粗气,难以置信地扭头望向楼梯,这已经是最高层了,只有八楼。
他们让我再跑一次,可无论我跑多少次,这楼终究只有八层!
刀疤递给我一瓶水,我坐在墙角地板上,几乎已经脱力,脚软得使不出力气。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钱卞看了看手表道:“时间快到了,要不我们先出去。”
我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一丝灵感:“等下!”我问刀疤,“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女人自杀的时候是周几?”
“周四。”他不假思索,“这样可怕的事儿我可是记忆犹新。”
我跟朋友对视一眼,朋友道:“你失魂的时候也是周四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过节不宜恐怖,所以过度章节,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再再次感谢楼下留长评短评的各位 你们是我的动力 哈哈哈~
我来捉个虫
18周四(七)()
这下如何是好,我要是再跑估计不等那女鬼来找我,我自己就下去寻她了。此时一干人都没了声音,总不见得等到周四吧。
钱卞清了清嗓子,对莫三千道:“莫师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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