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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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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分我许山一分一毫……”
笑着拱手,许山转身走出房中,背对着顾洪时,嘴角泛上一丝得意的冷笑。不用急啊!种子只要埋下去,总会发芽的……
转过头去,他看着正从正房里往外张望的身影,笑着拱了拱手。便转身扬长而去。
没有心思送客,顾洪在书房中踌躇许久,心中始终无法平静。
什么?李玉娘一个月赚的比他做官一辈子赚的还多?真是胡说八道!就算海贸再赚钱,也不可能……
那厮欺他太甚!以为他许山一辈子只会是一个从八品小官吗?
听得房门“吱呀”一声,顾洪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儿子,还没开口,在顾昱身后已经挤进来两人。姜伯华半仰着头,看似清高,可眼神中却掩不住好奇。张惠娘更是直接开口问道:“我说妹夫,刚才那人来做什么?我听人说他也是杭州城里有名的大户啊!”
顾洪眨了下眼,干笑两声,迟疑着道:“也没什么,他就是说李玉娘发家的……”
顾洪话还未说完,顾昱便突地掀起眉来怒道:“爹,你不是还要说那些传言吧?我都和你说过了,那些都是假的!玉姨从没拿过咱们顾家一分一毫……”
脸色一沉,顾洪沉声道:“我什么时候说相信那些传言了!昱儿,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敢这样对父亲说话呢?上次我考你的功课时就已经发现你这些年来竟把学业也荒废了!不读圣人书,难有圣人德。你现在难道还不明白这道理吗?从明日起你好好温书,待回京后立刻给我进学堂去读书!”
被父亲连珠炮一样的话轰得脑子发晕,顾昱不敢再说下去,只能看着父亲一甩袖子气冲冲地出了书房。
那头姜氏夫妇对视一眼,也便转身出去。临出去时姜伯华还叮嘱:“听你爹的话,好好读书!这些年,你都被那妇人耽误了……”
顾昱抿着唇,看看那早已落满灰尘的书架,一声低叹。
随手抽出一册书,却是大学》。打开看,那上面还有父亲的批注,蝇头小楷,工整至极。而另一页上还有一些已经有些抹糊的字迹,那是属于早逝的祖父……
曾经,在这间书房里,有许多的回忆。属于他与父亲的。还记得被逼搬出这座宅院,他万般难舍这书房中的书。可是现在,重回这座宅院后,父亲却任这间书房落满尘埃,就是这架上的书竟也未能翻过一页……
或许,记忆,便只能归于记忆是吗?
这一夜,顾昱睡得不安稳,便起来挑灯翻看那些图书。用软布细细擦拭着那些灰尘。他不知道,就在这沉寂的夜晚,在这座小院中,不只他一个人没有入睡……
夜色深沉,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张惠娘翻了个身。突然坐起身来,披上外衣后轻轻推了下睡在旁边的姜伯华。
姜伯华动了下身,有些不悦地低喃:“睡吧!这么晚了……”声音一顿,感觉到娘子俯下身来靠在他的肩头。背对着张惠娘的脸上便皱起了眉,“今天这么多事,我没心情……”
张惠娘猛地抬起身,哪怕是在暗影里,一双眼也亮得骇人。“要是对着那小贱人,你便有心情了是不是?”尖声损了一句,张惠娘咬牙低哼道:“我睡不着,心里只想着顾洪他们说的那个事……官人,你说他们说的那个李玉娘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被她说得恼了,姜伯华脸色发沉,没好气地回道:“你没听到昱哥儿的话吗?”
“他说的话又怎么了?那小子可是被那小贱人养了好几年,谁知道她们有什么没有……当然向着她说话了!”瞪了一眼往外挪了一下的姜伯华。张惠娘咬着牙低声道:“就算那小贱人没拿,可要是去告,哪个知道真假呢?我看这事未必不能成……”
姜伯华翻转过身,有些迟疑地道:“你说这事能成?”听到张惠娘应了一声“嗯”。他又皱眉:“你莫先乱说话,且看看重光会怎么做再说吧!”
张惠娘应了一声,躺下去,背对着丈夫,嘴角却是冷冷地撇起。
因心中有了算计,第二天一早起身,张惠娘便盯着顾洪。有心同他说说那事儿,却不想顾洪还未吃早饭就说出去。眼看着顾洪带着小虎出了门,张惠娘心中发急,忙招呼着赶车的三虎暗中跟着。姜伯华冷眼瞧着,却未曾说什么,默许了自家娘子的小动作。
出了门,顾洪也顾不得找个摊子吃早饭,直接就去往李家。
因停留的时间比预计的久了,自京城雇来的车早就打发掉。二人安步当车,慢步而行。小虎跟在顾洪身后,忍不住低声道:“姐夫,昨天那李玉娘这么不留面子把咱们赶了出来,现在又去那里做什么?”
转目看了一眼小虎,顾洪迟疑着道:“有些事,我想和玉娘说清楚……大家这样的关系,若真闹到那一步,总不是太好……”话说得含含糊糊。顾洪脸上却有些发热。
昨夜一夜未曾睡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想着许山说的话。或许,真象那些传言的那样,李玉娘发家的钱来自他们顾家。那样的话,李玉娘怎么着也该拿一辈子补给他才是……
心口发涨,有些闷闷的,又似乎有那么些慌。
抬手拍了下胸口,顾洪垂下头低声道:“我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咽了下口水,他抹去额上的汗,压低了声音低喃着小虎听不大明白的话。
皱着眉,小虎有些纳闷地看着顾洪。虽然还是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却隐约有种姐夫这是要做大事的感觉。
到了李家,顾洪站在门前踌躇许久,才示意小虎上前叫门。
小虎挠着头,拍开门后看着开门的莫大,笑得有些讨好。“莫大叔,我家大官人特来拜访……”迎着莫大有些异样的眼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开口。可后面顾洪盯着,他也不好退缩,只能干笑着看着莫大。
莫大拿眼看了看小虎,又盯了眼后面负手而立一派斯文的顾洪。沉声道:“我家娘子不在,今日陶夫人设宴,她一整天都会在付府。”
“陶夫人?哪个陶夫人?”小虎还在追问。站得稍远的顾洪脸色却微微一变。他不象小虎一样粗人一个,可是知道这“夫人”二字不是随便叫的。而且,付……轻咳一声,顾洪上前几步沉声问道:“陶夫人?莫不是知府付大人的夫人?”
莫大白了他一眼,竟似颇有几分倨傲之色:“顾大官人知道还问小的作什么?不错!我家娘子就是赴陶夫人之请……原来顾大官人竟不知我家娘子和城中官宦豪富之家都有往来吗?而且陶夫人和孟孺人还要认我家娘子作女儿呢!”
喉节滚动,顾洪眨巴了下眼睛,转过身去竟是有些失魂落魄。走得太快,便没有听到莫大关上门后对着猫在影壁后的娘子笑道:“可是要吓死这厮!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娘子……”
败兴而归,浑身煞气迅速地泄了下去。
竟不知李玉娘和知府夫人有交情!干女儿?一州之府,可是正四品的官员。虽然是外官,可他这样差了八九级的小官,再怎么也斗不过四品大员啊!
“可恶,竟被她攀上大靠山,平白占了我顾家的家产……”恨声低喃,顾洪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呢?真是……可恼可恨!
咽了下口水,他猛地回头吩咐道:“小虎,现在就去牙行,告诉那牙人,就说之前他说的那个价钱,我答应了。赶紧着请那买主过来……”看小虎一脸惊讶,他抿起唇,沉声道:“离京也有一阵子了,我也惦记着你姐姐,卖完房子和地,也好早日回京。”
小虎掀起眉,虽然也未全信,却还是满面笑容。
就这样,顾洪用了不过半天时间,就把已经拖了半个月的诸多事情办妥。
姜氏夫妇听闻顾洪这两日便要回京,直惊得面面相觑。这之前,他们就听说顾洪是去了李家,只不知为什么却连门也没进去。而现在竟是一回家就说要回京了……
姜伯华抿着嘴不说话,一双眼只看着自家娘子。这意思张惠娘自然是明白的,也乐于替官人出头。
“妹夫,你不是嫌我们住在这儿碍着你的眼了吧?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呢?”在顾洪急忙解释之际,张惠娘又尖声道:“嫌我们也就罢了,可你怎么连我妹妹留下来的钱都不敢往回讨呢?”
顾洪面色一变,沉声道:“嫂嫂这是在说什么呢?昱儿不是已经说了吗?此事纯属他人污蔑,根本就是没根据的谣言罢了。”顿了下,他又道:“哥哥嫂嫂也莫要信这些话,李玉娘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张惠娘眨了下眼,从顾洪的话里听出了些别的意思。便挑起眉来冷笑道:“你是怕了是吧?好歹你也是赐同进士出身,现在是个从八品的官。虽然小,也是官啊!怎么就这么窝囊?告诉,你怕了我们姜家可不怕……”
顾洪未置可否,只是笑道:“是,重光知道嫂嫂素来胆大,只是嫂嫂可要小心了……”说话时眼中却是闪过一丝透着狡黠的异芒,张惠娘却未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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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惊睹
第四十一章 惊睹
顾昱来辞行时,李玉娘小小地吃了一惊。事情和她想得有点出入,她有些奇怪顾洪为什么突然这么③üww。сōm快地离开,照她之前的估计,还以为顾洪还会在杭州城磨上一阵子呢!
或许,把他扫地出门真的是个好主意?!
虽然有小小的惊喜,可当顾昱垂下眼帘,低喃“我会想你的,玉姨”时,她还是觉得鼻子发酸,眼中有泪。
到底还是要走的。哪怕真是她的儿子,都还是有一天会离开她的。哪怕再不舍,终究还是要让他走……
“别想着我会去送行,我可不想大庭广众掉眼泪……”很想轻轻拥住强作平常样的少年。可是,到底是有些不合适。李玉娘只是笑着轻轻拍了拍顾昱的肩,温言道:“记住,这里的大门永远都会为你敞开……还有,照顾嫣儿。”
还以为自己不是个婆**人,可到底还是有些过于叨唠。顾氏父子离开杭州城的那一天,李玉娘果然如她所说没有去送行。在商行的二楼,从窗口向下望,看着一辆灰扑扑的简陋马车缓缓驶过长街,看着扒在窗子上仰头向上看的少年,她只是淡淡地笑。哪怕冷眼瞥她的顾洪嘴角的笑是她不喜欢的怪异。
顾氏父子离开杭州,事情似乎已经告一段落。如果不是可儿来向她提出请求的话。
“你是说游湖?和姜家那家人游湖?”看着轻轻皱起眉,手下移轻轻捂着腹部的可儿,李玉娘压低了声音,表情也放柔下来。“我是说,我以为他们已经回余杭了!顾洪走了,顾家的那宅子不是都卖了吗?”
皱着的眉心未曾舒展,可儿叹息道:“我也希望他们回余杭去。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们还留在杭州,住在客栈里……张氏来的时候官人没在家。”
扬起眉,李玉娘瞪起眼,还没说话,又忙抬手去抚自己的双眼。“我没发怒,没生气……好了!不要再捂着肚子了,我不会吓到孩子的。”
可儿翘起嘴角,低声道:“姐姐不要怪我,你也知道我很紧张这孩子的。”
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李玉娘嗔道:“我看你是招架不住张惠娘那泼妇才是!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居然说什么请咱们去游湖,你不觉得古怪?”
“非常——古怪。”可儿歪了下脑袋,“据我听到的消息,是张氏想要与你和解……大概某些人突然意识你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呼喝的对象,而是一个值得他们讨好的大人物吧!”笑得灿烂,可儿甚至还搞怪地冲着她掀了掀眉毛。
“是这样?”李玉娘有些奇怪地问着,然后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人真的是很有劣根性。有那么一种强烈的感情,是希望从前瞧不起自己的人都用仰视的目光望向自己。带着崇敬、羡慕或是完完全全的讨好。但是,这种不知是自尊还是自卑在作崇的情感,其实是毫无用处的。至少,当李玉娘坐上那艘漂亮的画舫畅游西湖时,心里如此这般想。
或许,真不该一时冲动答应这个邀请。事实上,哪怕张惠娘是在用讨好的眼神来看她,她仍会觉得浑身不自在。那样假的眼神,那样假的笑,她有一种被鳄鱼盯上的感觉,哪怕是一只在流泪的鳄鱼。
画舫不算大,可也属中等了。舫上有擅曲能舞的歌舞伎,美食醇酒,一切能使人开心的东西。粗算下来,这一日游湖所花的费用少说也要有二十两银子。虽然对姜家来说,这二十两银子可能也不算什么。但李玉娘想想张惠娘竟然肯花二十两银子来请自己,还是觉得真的很意外。尤其是对上张惠娘的笑容,她更觉得或许未必只是象可儿说的只是单纯的讨好……
七月初的西湖,正是最美的季节。红荷映日,满叶如碧,衬上远山苍翠,蓝天白云作背景,直如一副图画……
此时西湖中还没有日后闻名的三岛。湖中仅有一座小小的湖心寺,甚至还没有三塔鼎峙的奇景。一眼望去,是浩瀚的湖面。画舫轻缓,似乎已经离远处的荷花很近,可许久之后十里荷花仍在湖深处……
远处渔歌羌笛,近处船娘软语呢哝,舫中丝竹缭绕,混作西湖繁华之声。
如果没有身边一直盯着她的张惠娘的话,这样泛舟湖上的时光的确令人沉迷。
李玉娘微笑着侧过身去,只作没有听到张惠娘的问话,笑着指向不远处那艘小船,“要不要也让那船娘送上一条鱼来,现打现杀,必定鲜美……”
她的话还没说完,可儿已经捂嘴欲呕。撇了下嘴,李玉娘收声回眸,再也不敢提任何一样水鲜。“这孩子生下来,一定有好好教训一下,害我连鱼都吃不到,实在可恶……”嘻笑着,她作势要打:“要不然,我现在就教训他好了……”
可儿失笑,抬手来拦,两人笑作一团,却把一旁耐着性子的张惠娘气得脸色发白。用不善的眼神瞥了她们一眼,便无声地起身往舱外走去。
“气走了……”李玉娘收住有些夸张的笑声。低语道:“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有些厌了……”眼角一抬,她看着立在一旁的兰香,尴尬地笑了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兰香姐?”
被她拔高嗓门叫了一声,兰香似乎才醒过神来。转目看着李玉娘,笑得有些尴尬。挑起眉,下意识地往兰香刚才看着的地方看了一眼。李玉娘不自觉地皱起眉来。
站起身,她端起那只装着酸梅子的小碟,递到兰香面前,“你若想吃便拿去好了。这种东西,也只有可儿这孕妇才想吃呢!我光是看着就觉得牙酸了……”声音一顿,她若有所觉地眨了下眼。看着脸色大变的兰香,一时有些无语。
“李娘子,我、我求你……”兰香颤着声音,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舱外便已经传炫》来脚步声。兰香身书》子一抖,再也说网》不下去,只是用恳求的眼神望着李玉娘。
咽了下口水,在张惠娘迈进门来的刹那李玉娘手一转,已经把那碟酸梅子捧在胸前。顺手拈了一颗塞进嘴里,她的眼泪几乎都要酸下来了。
走进舱中的张惠娘皱眉看了李玉娘一眼,目光下意识地就往李玉娘小腹处瞄来。干笑两声,李玉娘坦然地回视着张惠娘打量的目光,“我最喜欢吃酸的了!真的,很好吃……张娘子也来一颗!”
“李娘子的口味真是奇特,这种东西,我就是怀着崇哥儿的时候也不喜欢。”张惠娘撇了撇嘴没什么兴趣地表示拒绝。
李玉娘笑笑,也不说话,回头坐下立刻便端了一杯茶送到唇边。不好嗽口,她便把茶水含在口中,饶是这样,还是觉得两腮都发酸。抬起头和兰香感激的目光一对,她便作无事人一样移开了目光。
转过头去和可儿低语了几句,她便歉然起身往外走去。兰香抿起唇,左右瞅了两眼,便悄然无声地跟了出去。
“这首词倒是唱得不错,看来杭州城里的歌伎倒不单只是卖一张脸的。”张惠娘酸溜溜地说着,收回盯着前面歌伎的眼神。有些惊讶地问:“怎么,李娘子她……”
“大概是去净手了。”可儿笑笑,随手拈了一颗酸梅子放进口中,“姐姐也是,不能吃却还要逞强,这会儿大概叫苦了……”她说得无心,没有留意到一旁的张惠娘突然怔住的神情。
“原来李娘子不喜欢吃酸的吗?”低声问着,张惠娘转过头去望着舱门处垂下的那道珠帘,双目渐渐亮了起来。
在船尾的甲板上,遥遥望着远处的漫天红荷。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李玉娘没有说话,只是抱起肩慢慢转过身去望着来人略有些惊慌的表情。
看着兰香脸上忐忑的表情,李玉娘也不觉惊讶,只是低声问道:“还没有人知道吗?”
摇头,兰香咬着唇,眼中泛上一层泪意,“我不敢说,我怕……李娘子,我求你,不要说出去!我不想再重复一次……”
虽然兰香说得含含糊糊,可李玉娘却有些明白了她所要表达的意思。低声一叹,她晃着脑袋与兰香擦肩而过,“不管怎样,你早晚都是要说的,还是去找姜大官人吧。”
转过拐角,李玉娘似乎还能听到后面隐约的低泣。脚步顿了下,却没有回头。她苦笑着径直走回船舱。目光扫过座位,却不禁一怔,“张惠娘?她刚才不是在这的吗!”
被她焦急的神情吓到,可儿茫然地回头,“净手去了,你没看到她吗?好象是吃坏了东西……”
净手?百试百灵的借口。
李玉娘皱了下眉,只觉得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不会是那么巧就被发现了吧?兰香……
迎着可儿询问的目光,她抿唇一笑,“我想今天的东西真是有些问题,我也要再去一次……”话没说完,她转身就走。在她身后,可儿正慌张地丢掉手中的桂花糕。
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心中默念,李玉娘几乎是一溜小跑。却在拐角处又慢下脚步。听着船尾处传来的说话声,她忍不住拍了下额头。看来老天爷根本没听到她的祈求。这下好了,兰香的孩子……
悄悄探出头去,虽然看不到张惠娘的正面,可光是一张侧脸,也知道这会儿她大概早就气炸了肺。
“没听到我在问你话吗?小贱人!”大声喝骂着,张惠娘控制不住满腔的怒气,一气耳光扇在兰香脸上。被打得脸一歪的兰香用手捂着肚子,抬眼哀求:“娘子,求求你,不要打了。”
目光下移,看着兰香捂着肚子的手,张惠娘眼中现出一抹冷厉之色:“你是真有了是吗?你老老实实地跟我说,这贱种是谁的!?”
愕然抬头,兰香颤声道:“娘子知道的,除了大郎,没有别人……”
“胡说八道!你这种小贱人就是在外面勾三搭四又有什么稀炫!”张惠娘喝骂着,又是反手一记耳光。
兰香合了下眼,咬着唇低喃:“娘子明明知道的……我跟着大郎也有十年了,虽然不过是个通房婢女,可什么是妇道,我还是懂的。娘子若真觉得这孩子不是大郎的,又何必这样生气呢?”
张惠娘闻声大怒,一只手扬起眼看就要落在兰香脸上。兰香却突然猛地一抬手竟是用力抓住了张惠娘的手腕。
“你、你想干什么?反了你了……”张惠娘大怒,大骂道:“还敢抓着我,你个不要脸的小娼 妇,仗着谁的势敢这么对我!”
抬眼,怔怔地看着张惠娘,兰香颤着声音道:“娘子,自我进了姜家的门,就一直敬着你供着你,我是恪守了下人的本份,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当年我可怜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吗?我胆子小,怕了你,连吭都不吭,你就真当我是傻的没感觉不会痛啊!张惠娘,你就不觉得心里有愧?晚上睡不着觉吗?”
被兰香一声大喝有些震住,张惠娘瞪着她,突然发难,扬起另一只没被抓着的左手便打了过去。“小贱人!你要造反了是不是?当自己是什么东西?连个妾都不是,也配生姜家的孩子?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做梦了!”
被她一记耳光打得头都偏了过去。兰香抬起头来,嘴角沁出血丝,看着张惠娘的眼神却是有些发直。“张惠娘,这些年来,你想着法儿地折磨我,难道还不够吗?!”说着话,人已经合身扑向张惠娘。
眼看着两人谈崩,接下来便是一场大战。李玉娘只怕兰香吃亏,抽回头靠在身后的墙上,她深吸了两口气正要抽身走出去,便突听一声尖叫。
吓了一跳,她探出头去,立刻瞪大了眼,看着不知怎么地就吊在船外,只用双手抓着船梆的张惠娘。一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张惠娘竟掉到外面去了呢?
看着兰香蹲下身去,似乎是要拉张惠娘的样子。她抿了下唇,正想走出去,就听到兰香低声问:“想要我救你?真是可惜,我很想看到你在水中挣扎的样子呢……”说着,便站起身来,抬脚踩上张惠娘把着船梆的手,狠狠地碾踏着。
李玉娘愕然抬头,看着兰香平静的表情,还有那双有些发空的眼睛。一时竟迈不动双脚。
尖叫混杂着救命声,可是只叫了一半便戛然而止。李玉娘眼睁睁地看着张惠娘就那样掉进湖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兰香的惊叫声。
毫无征兆的,就这样同惊叫着救命,跑过拐角的兰香打了个照面。目光一对,眼中都现出震惊之色。只是兰香一惊之后便立刻静了下来。在前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涌过来时,她突然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下耳光,又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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