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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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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李玉娘却是一惊,先是对可儿低声吩咐:“快去回了娘子,可能是娘子娘家来人了。”见可儿一转身往正房里跑去,她便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那汉子原本还要再敲的,可还未举起手,门却已经开了。当门而立的,却是一个穿着青色夹袄外罩背子的陌生年轻女子。见这女子年纪虽不过十五六岁,可却是挽着发髻,而非是双丫髻,他一时倒也不敢造次。站直身唱了一诺,道:“咱们是顾家娘子的家人,不知这位……”
“唤我李娘子便是。”李玉娘细声低语,又抬眼看去,“已经回禀娘子有客来访,却不知来的是娘子家中哪一位?”
目光一扫,却是落在正从门前车上下来的素衣女子身上。素衣银钗,虽穿着得体,料子也算不错,可看行容举止却非是当家主母之类的人物。李玉娘便在心里猜这可能就是刚才说话的兰香。果然,那女子上前一步,施了一礼,笑问:“这位姐姐可是顾家大郎的姬妾?小女子是姜家的婢女,名唤兰香的便是……”
李玉娘在心里暗自“啊”了一声,忍不住又细细打量了这看似温婉柔顺的女子几眼。倒真是,看起来就是一个(炫)没什么脾气的女人,就连被她(书)多看几眼,都是立刻羞怯(网)地垂下头去,倒是李玉娘见过最柔顺的一个。细一想,她平时装出来的倒真是有几分象这兰香的模样。
心里虽然感慨,李玉娘面上却是不显,只笑着请兰香进门。那兰香却摇了摇手,有些慌地道:“李姐姐,我家大郎与娘子的马车一会儿便到。还请姐姐回去回禀娘子一声,我便在这里先候着他们便是。”
被她的几句话说得一愣,李玉娘心道姜氏的娘家兄长还真是挺大牌的一个人。虽说客人来访,主人出门相迎也是应该,但竟然先派奴婢前来通知,也算少见了。
当下,也不再往回走,只笑道:“我已使人回禀我家娘子,便陪你在此相候也是无妨。”
兰香点点头,便转过身去指使那姜三虎把马车赶远一些,又整了整衣服躬身立在门前等着,一副谦卑之态让李玉娘看得直眨眼。姜淑云没留下这兰香倒真是失措了。这样谨守本分的小妾是多么难得啊!就是找遍整个杭州城,都未必能再找到第二个了。
正想着,院里已经有了脚步声。却是小英先跑了出来,看到兰香,她的脚步一顿,讪讪地唤了一声“兰香姐”,一抬头,看到那说话粗野的姜三虎,却是脸色一变,竟有些瑟缩之意。大概之前也是吃过亏了,那姜三虎笑眯着眼看了看小英,又看看李玉娘,一张嘴,看看门里,却又闭上。
在可儿扶着姜淑云走出门来时,低了低身,压低了声音唱诺道:“小的三虎,见过娘子。”
点了点头,姜淑云并没有应声,反是看着兰香,脸上现出说不清是惊是喜的复杂神情。在兰香请安时,静默了半晌才伸手拉起她,“许久未见,怎地竟这样生疏?亏我还常念着你呢!”
兰香眨了下眼,眼底竟现出几分水意,颤抖着唇,却是强压下翻滚的情绪。只柔声道:“兰香也是一直念着娘子,只是……”话还未说出,就听得远处的辘辘之声。
慌忙侧过身去,兰香飞快地拭去眼角的湿意。再转过身时,已是一脸平静。
与时同时,一辆颇为华丽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
第四十七章 姜家兄嫂
马车缓缓驶进,拉车的枣红大马便看得更加清楚,那毛色、那体态,竟有点象是从前在电视上看到的赛马的意思。虽然马车比不得金家的华丽,可这马却是一等一的好马。看在李玉娘眼里,倒对姜氏娘家的财力有了比较直观的评估。虽然她不清楚在宋朝马是个什么价,可在她的印象里,像这种让人一看就觉得漂亮的马,应该是值不少钱才是。
马车一直驶到顾家门前,那赶车的车夫才“吁”了一声拉住缰绳。那马喷出的热气几乎直接喷在脸上,下意识地往后面撤了下,既觉这高大的马很有压迫感,又觉这姜氏娘家人太过嚣张。
眼见着兰香疾步上前,轻手轻脚地拉开车门,又在门侧取了一只小凳置于车门,这才低声道:“大郎,娘子,姑奶奶就在门前相迎呢!”
车内没人应声,只是一声淡淡的“嗯”。兰香侧开一步,便有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跳下车来。又返身抱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下车,这之后才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踩着小凳下了车来。下得车来,她却未急着迎向姜淑云,反是站稳了身抬手抿了抿发鬓,又用帕子掩了嘴。回眸看向正从车里走下来的中年男子。
李玉娘悄悄看向一旁,分明见到姜淑云脸上掠过一丝无奈,虽是笑着迎上前,可那笑却并未深达眼眸。
“哥哥,嫂嫂,”柔声唤了一声,姜淑云先施了一礼。那同姜淑云生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摸了摸下巴上蓄着的长须,只是点了点头。那女子却是挥了挥手里的帕子,皱眉道:“我说云姐儿,你是住小院子住惯了不成?怎么和你说了几次还都是窝在这么个小巷子里,别说车马难入,就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女子噼哩啪啦不停嘴地说了一大串,人还没迈进顾家的门,已经先把顾家贬得一无是处。姜淑云却一直都只是微笑聆听,倒是李玉娘听得暗自啧舌。似这种恶客,还真是第一次见。就是顾润,上门来闹也不曾这般嚣张啊!可想想,倒也觉得可以理解,正所谓财大气粗,姜家人在顾家说话声音大些也是正常。
一顿奚落,直到站在一旁的姜家大哥姜伯华一声低咳才告结束。那张氏惠娘瞥了一眼丈夫,撇了撇嘴,收了声后才转身吩咐道:“三虎,你们赶着车自去找客栈安歇吧!这边只留兰香一人服侍便是了。”看看姜淑云,她忍不住又是哼道:“留人多了,怕是顾家住不下的。”
姜淑云笑笑,也不多话,只是伸手挽了张惠娘的手笑道:“嫂嫂莫要气恼,虽然寒舍粗陋,可服侍的人总还是有的,必不会让嫂嫂受累。”
“服侍的人?就那个被你宠上天的死妮子!”张惠娘抬眼扫去,目光在李玉娘和可儿脸上顿了下,皱眉嘀咕道:“媚的媚,小的小,我倒真是看不出哪个是会侍候人的。”一面说,一面拉了那孩子往门里走去。
姜淑云也不恼,落后半步,却是微笑望着自家兄长,眼中流露真切的关心之意。“多时不见,哥哥身上可好?”
姜伯华“嗯”了一声,脸上表情也稍有缓和,看看姜淑云,忍不住柔声道:“你现在是双身子,自己要多当心身体。”
姜淑云点头应下,迎了哥哥往院里走去。兰香却是留在后面自荷包中取了碎银子交予那姜三虎,又叮嘱了几句,看着那婢女上了车,两辆马车先后出了巷子,这才回过身来。
一回头,便看到正站在门前看她的李玉娘。兰香怔了下,忙微笑道:“有劳妹妹相候了。”
“姐姐是客,我等等是应该的。”李玉娘微笑着,自不说她实在是对这个被姜氏送回娘家却又成为通房婢女感到很好奇。看她刚才的模样,分明是个柔弱善良的人。可小英看她的眼神却又分明带了几分惧意,而且看起来她这个通房婢女还能在出门时为主母掌管着钱袋,这样的信任与待遇,又岂是一个软弱无害的人能轻易做到的?
嘴上不说,可李玉娘心里却已经对这个总是一脸柔顺笑容的兰香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似曾相识的气息啊!莫非眼前的女子那柔顺的外表也是同她一样是装出来的?
状似亲热地拉着兰香进了房,李玉娘栓好门栓,还未站稳身,就听见何嫂微微发颤的声音。
一回头,就看见何嫂正拉着兰香的手,不时抬手摸着她的脸,喃喃道:“真是兰香?可是有几年没见过了,上次来时,还是两年前呢!我记得你那时候……”
“何嫂,”兰香柔声唤着,却恰恰截住了何嫂要问出来的话。她微微一笑,低声道:“是兰香命薄无福……”虽是未曾明说,可何嫂的脸色却变了。好一会和,才强笑道:“莫要太伤心了,你还年轻着呢!”只说了一句,却也说不下去了。兰香看她黯然的神情,反倒笑起来,柔声劝了何嫂两句,还要再说,却听到正房里传来喊声。
匆匆撒了手,兰香疾步往正房赶去。李玉娘跟在身后,正好看到兰香俯身应诺后走到小案后替换下了正要煎茶的小英。
虽然面带不豫之色,小英却还是沉默着让出位置。兰香坐下身后,先净了手才持起汤瓶煎茶。虽是与小英的动作大同小异,可动作娴熟,且带着一股优雅之气。李玉娘在旁看着,却是知晓小英的茶道是从哪里学来的了。动作是似是十分七八,可神态却只有三分相似,尤其是那种恬静之态却是小英学不来的。
一时,花厅中静寂无声,待兰香煎好茶,一一奉上茶后,才开始了交谈。
姜淑云倒是殷勤奉茶,可那张惠娘却似已经憋了许久,拿眼睨着李玉娘,语带轻蔑地道:“这便是你给顾洪买的那个妾?生得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我怎么听说这是别人家的弃妾呢?”又扭头看姜淑云,笑道:“不过你倒也是个会盘算的,这样役期过半的妾非但身价便宜,又是不能久呆的,倒算是比我之前的提议还要好上几分……”
姜淑云轻咳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也没正面回应嫂子的问话,反倒唤了李玉娘一声:“玉娘,来见过我家嫂嫂。”
李玉娘应声上前,深施一礼,在礼数上是做到位,可心里却是大感厌恶。别的女人,就是再恶,可表面上总还是要装出几分贤淑,可这张惠娘,却是悍到面上了,竟似从不给人留半分情面惯了,连对自家小姑子说话也是一样的恶毒。
“嫂嫂,你知我现在身子重,有许多事不方便。玉娘心细又是个忠诚之人,顾家上下,我现在是全倚仗她了。”
姜淑云的慢声轻语让李玉娘一怔,忍不住扭头去看。一时不知姜淑云突然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甚至,在姜淑云说这话之前,她从没有想到姜淑云竟会出言维护她。难道,她竟是把当日说的话当真?是真的要对她这个所谓的情敌好了?
心里头有些惶恐,一时惊喜一时又有说不清的不安感。李玉娘还在茫然之时,那张惠娘却已经冷笑出声:“倚仗一个妾?云姐儿,你莫要等被人吞了骨头才知道什么叫后悔。”
姜淑云微笑着,也不接那话茬,只是笑道:“哥哥嫂嫂来得却是巧,今早何嫂买了一篓好新鲜的大闸蟹,昨儿又有人送来两盆上好的菊花,正是哥哥喜欢的金背大红。今日赏菊品蟹倒是全了菊月之雅。”
姜伯华闻言轻笑,脸上倒现出几分喜色。那张惠娘却是哼了一声,沉声道:“云姐儿,我们此次来,却是要同你辞行的。”
姜淑云一怔,“辞行?哥哥嫂嫂这是要远行吗?怎么之前都没人传信过来?”言词之间,便显出几分幽怨。
其实顾、姜两家相隔并不是很远,同在杭州府境内,只不过姜家是住在余杭县罢了。之前姜家老人俱在时,来往还很密切,可老人去世后,便渐渐疏远起来。姜淑云心里清楚当年兄长便反对她的婚事,现在又有嫂子冷言冷语的,疏远也是难免。只是到底是骨肉至亲,就是平日少来往,年余才见上一面,可住得近些心里总是觉得是个依靠。这样突然就说要远行,让她心里立刻发空。
姜伯华看了妹妹一眼,脸上也现出一丝伤感。犹豫片刻,却道:“重光来年春试若真能高中,倒也不枉你苦了这么多年……”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姜淑云眼中已经有些湿润。抬起头来看着兄长,正要倾吐心事,张惠娘却已经竖起眉沉声道:“时间紧迫,你不拣要紧的事儿说,劲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姜氏两兄妹被她这么一噎,顿失了细叙亲情的欲望。姜淑云轻咳了一声,抬眼看着嫂子,虽是在笑,可眼神却有了几分冷意,“不知嫂嫂是有些什么要紧的事情?竟这样迫不急待。看来,午饭时间也是要压后了……”
PS:昨天太累了,写完倒头就睡,今天还好些。为了省几百块钱,昨个和老妈一起砸了一天的墙,连午饭都是啃干馒头。苦啊!现在从手掌到手臂都在疼……万般感慨,苦力劳动比脑力劳动要受罪多了。如果有还在读书的读者亲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啊!
第四十八章 女子身家
张惠娘冷哼一声:“你们顾家的吃食又不是宫廷御宴,难道我稀罕吗?”
姜淑云也不说话,只是招手唤过侄儿,笑着递了块点心到他手上,“崇哥儿,先陪姑母坐会儿,等昱儿回来再同他玩儿。”
姜崇接过点心,笑眯眯地应了一声,还在追问顾昱什么时候回来。那头张惠娘却突然拔高嗓门喊了一声,姜崇手一哆嗦,点心便掉在地上。姜伯华便皱起眉来,颇为不悦地轻唤了一声“惠娘。”
张惠娘扁了下嘴,虽然一直象个悍妇一样,却到底还是不曾反驳丈夫的话。扭开脸去,也不理姜淑云,却冲着兰香吼了一声:“没眼力价的贱婢,难道还要我求着你才知道动不能?!”
兰香垂着头,过来续茶一声不吭,却还是被张惠娘狠狠在手臂上捏了一把。兰香不动声色,可李玉娘在一旁看着,却觉得自己的手臂也疼起来。不免暗自庆幸还没遇到象这样泼的主母。
姜伯华轻咳了一声,似乎是什么都未曾看到。啜了口茶后才道:“你嫂嫂娘家那边在泉州搭上了路子,买了几艘海船准备跟着那边的大海商一起出海。前些日子,我卖了几处田产,也买了一艘船,准备参加他们的船队。”
姜淑云一愣,看着哥哥的眼神便带出几分震惊,“哥,你真的把地都卖了?那可是咱们姜家的立命根本,你怎么能卖掉呢?”
姜伯华目光一黯,还未说话,张惠娘却已经尖声道:“那些地能值多少银子?若这次加入船队,一趟下来,赚的利润够买下十几个姜家。”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卖了祖业,等同……”姜淑云顿了下,看看自家兄长,后面那个“败家子”便没有冲口而出,可是她不说,姜氏夫妇却都听明白了。
张惠娘挑起眉,怒目相视,一副要冲上来撕了她的愤恨模样。姜伯华却是转目看了一眼妻子,待她愤愤地坐下后,才沉声道:“妹妹放心,祖屋我是不会卖的,而且也留了十倾地作后手。至于你……”突然顿住,他以目示意。
姜淑云便扭过头去,吩咐道:“小英,你先下去吧!”目光看向李玉娘时,她略犹豫了下,却还是吩咐:“玉娘,把门关好,看着外面。”
这一句话,却是让屋里的几个人都看向李玉娘。就连李玉娘自己都有些错愕。按理说,她也应是属于和小英一样被赶出去的外人才是,怎么姜淑云竟把她视作心腹一般留了下来呢?心中忐忑,却还是依言走过去关门。一道木门缓缓关合,将小英冷冷的注视关在门外。她却并没有回过头去看屋里的几人,只是低低地把头抵在门上。
“你倒真是信任了这个女人,就不怕她回头跑去顾洪面前卖乖吗?”张惠娘嘲笑着,姜淑云却是神色未变,反问道:“兰香可会跑到哥哥面前告嫂嫂的状?”
张惠娘目光一凝,转过头去看着有些发抖的兰香,声音第一次放得那么柔。“谁知道呢?保不齐她真把我说过的私话当成枕边风吹了出去呢!”
“娘子,小的可不敢……”猛地跪在地上,兰香也不抬头,只是一直磕头。
姜伯华便皱起眉,“你又吓她作甚?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张惠娘便撇了下嘴,“知道你心疼,我怎么敢吓她呢!再说了,这是在云姐儿面前,难道我还要装成个贤妇模样把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吗?”
姜伯华抿紧唇,也不再和妻子斗嘴,只是看向姜淑云道:“淑云,两年前父亲去世时你也是在场的。当时他把留给你的那十倾地交到我手上代管,你心里可还是怨他?”
姜淑云神情一黯,“怎么会怨呢?爹有多疼我,我又不是不知道。哥,你妹子不是傻的,也知道爹这么做自有他的深意。只怪我无能,让他老人家临去时还这么操心。”
姜伯华一叹,“娘去得早,我和爹又都是男人,照顾你总有诸多不周到的地方。可爹疼你的心,却是连着娘的那一份也带上的。当年你要嫁顾洪,爹没有反对,可我却是不愿的……”
看姜淑云垂下头无语,姜伯华便收住话尾,转道:“不提那些旧事,单只说这十倾地。爹曾经说过若是顾洪高中,这地便转到你名下,是卖是租都随你。若是顾洪始终不中,那这地就只能由我代管,你每年只能收取租金。这些年,我常想爹这么做并不是真象你想的那样对顾洪放不下心,而是真心为你们夫妻着想。以顾洪那样的性子,高中为官,没有钱财铺路也未必能走得远。而若他不中,那太多的钱财反倒容易惹出事端。莫如把这地放在为兄这里,也为你留条后路……”
姜淑云低声“嗯”了一声,“哥哥不必如此,我明白爹的心意,也从未曾怨过他半分。”
姜伯华点了点头,又问:“此次为兄搬迁到泉州去,虽然是认定了此次是振兴姜家的好时机,可到底海上贸易变幻无常,所以你那十倾地我另留了出来。只是这地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是仍挂我的名字还是……”
“哥哥多心了。”姜淑云抬眼笑道:“这地是爹去世时嘱咐哥哥代管的,就是如今,也应照爹的遗嘱办,地契根本就不用改。”
姜伯华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倒是张惠娘,笑着睨了姜淑云一眼道:“这回云姐儿倒是长了个心眼儿,也不枉阿翁生前这么为你着想。不是我这个做嫂子的说你,咱们女人啊!陪嫁的身家便是在夫家的立命之本。只要把银子攥紧了,别说男人,就是婆家大大小小也都要高看三分,还怕什么妾啊婢的抢你的地位呢?偏你听是听了,却只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这些年来,陪嫁用了七七八八,要不是还有那五倾地顶着,还不知去哪儿喝西北风呢?”
见姜淑云只是笑,她便哼了一声:“咱们姑嫂二人,虽不好说情同姐妹,可到底是正经的实在亲戚。平时胡闹绊嘴,也是常有的,可到底是比旁人外姓亲了何止十倍?我又怎么会害你呢!今个儿说句不中听的,就是你哥哥在这儿,我也不怕。对女人来说,这钱呢,还是要亲过自家郎君的,再怎么说,这钱只要抓在你手上,就永远都是你的。可男人呢?只要离了你的眼,又知道是谁的呢……”
她这么一说,姜伯华不禁尴尬地咳了一声。张惠娘却似根本就没听到。倒是姜淑云笑着为自家兄长辩白了几句。
虽未曾回头去看,可李玉娘却将屋里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宋朝女人这样说钱与老公,一时之间倒对张惠娘的恶感减了几分。
听得院中小英和可儿的招呼声,知道是顾昱下学回来了,那姜崇便坐不住了。也不理母亲喊他,挤到门前就想往外面钻。李玉娘抓住这个个子不高却一身蛮力的小子,一时倒不敢放他出去。待姜淑云笑着吩咐了,才敢开门。
姜崇跑出门去,一声欢呼就往正在院中与小英说话的顾昱。眼看着他扑过去,顾昱一怔,竟是往旁边一闪,险些让姜崇扑了个空。姜崇跺着脚恼道:“昱哥儿不同我玩,我可要去告诉姑母你欺负我了。”
顾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恼道:“告状精,就知道你这又这样……”却闪过他去往正房里走去。姜崇追在身后,看顾昱小大人一样行礼,却不罢休,仍上前纠缠道:“你莫要装得象个乖孩子了!上次还不是同我打架来着……”
顾昱皱眉,偷眼看向母亲,见她只是抿唇微笑,心下便稍安。瞥了一眼姜崇,本不想理他,但被姜淑云一看,却只能起身道:“崇弟,我们出去玩吧!”见他终于肯理自己,姜崇欢呼一声,也不理身后母亲的笑骂,扯着顾昱便往院里跑。
姜淑云笑着摇了摇头,却也觉得一直象个乖孩子一样的儿子能同侄儿闹一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下也不理两个孩子,站起身吩咐李玉娘去厨房。又笑着对兄长道:“哥哥,不如先去书房观赏那两盆菊花吧?若是喜欢便带回去赏玩罢了。”
姜伯华素来菊花,听妹子这样说便也未拒绝。站起身来,却先用目光看了眼张惠娘。目光一对,张惠娘脸上虽没什么笑容,可眼神却柔了几分。夫妻俩便一前一后随着姜淑云往书房走去。
落后半步的兰香本还要跟上,可脚步刚迈出,就被张惠娘瞥了一眼,立刻会意地留在院中。
耳中听得书房里隐约传来一阵轻笑声,兰香略低了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好一会儿,才收敛心神抬起头来。目光四下张望,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院,心里难免有些说不出的怅然。
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呆在这个小院里的。就是现在,有时候也会梦到这座院子。就因为心底难以抹灭的那一段记忆,这次她才央了主母带她同来,只说是同旧主子告别,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要说再见的不过是她自己的记忆罢了……
一声幽叹还未吐出,便突听得一声响亮的耳光,兰香吃了一惊,挑眉看去,竟是小英叉着腰正大声喝斥那弱小的丫头……
书名:古代剩女的春天》
作者:短耳猫咪
简介:她明明是粉嫩青葱一朵花,竟然冠上了古代剩女的帽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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