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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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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勺汤饼。一抬头,正对上萧青戎若有所思的表情。

吃罢晚饭,众人没有再象平时一样聚在食堂里喝喝茶说说闲话,而是都沉默着离开了食堂。李玉娘自然是留在最后作整理工作的。不知为什么,萧青戎竟是靠在门口不进不出地那么站着。看李玉娘看他,他只是笑言“没什么事情消消食”。话说得轻松,却又在李玉娘整理完要回住的船舱时抓住她,压低了声音嘱咐:“晚上莫要出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管呆在船里就是。”

被他的警告说得有些怕,再加上她眼前总是晃动着那水手古怪的眼神。李玉娘这一夜都没有睡好。

这艘船虽然没有其他海船那么大,可麻雀虽小也五脏俱全,船舱可利用的空间也算是颇大。李玉娘所用的房间虽然不大,却是一人独用。甚至蒲安在无法拒绝她后还特别把这间位于船长寢室旁边的小屋重新布置了下。虽然算不上精致,可屋里的摆设却多了几分女儿气的柔美。而且被子什么的用具也都是船上最好的。

除了旁边的船长寢室里住着蒲安和许山外,隔了一条过道的斜对面住的就是萧青戎。可惜就算是这样,李玉娘这一夜仍是不得安睡。辗转反侧,身下颠波起伏,她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还有一阵阵的海浪席卷声,心里忐忑不安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有了些睡意时,朦胧中又听到有人在大声地呼喝,头顶上有人在奔跑,又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翻倒在甲板上不停地翻滚碰撞着……

眼睛刚眯开一条缝,身体就猛地一震,竟几乎直接从床上掉到地上。大惊之后,她才意识到是船身发出的震动,然后猛地明白过来可能是撞上了什么暗礁之类的东西。

顾不得多想,原本就只是合身而卧的她匆匆冲出门去。顺着过道看过去,只见得舱门忽扇忽扇地晃动着,活似狂风暴雨里挣扎的蝴蝶翅膀,随时都会被折去双翼。

船身猛地一晃,李玉娘一个站不稳,头便碰在一旁的门上。虽没撞得头破血流,却也觉一痛,自己估计着怕是要青了。抬手胡乱揉了两下,她扶着过道两旁的门、墙走到门边。还没探出头去,就先打了冷颤。

冷冽的寒风,卷着海腥味扑面袭来。李玉娘刚一走出门,就被带着腥味的雨水劈头盖脸地扑了一脸。下意识地闭了下眼,李玉娘还没张开眼,已经觉得有人迫进身前,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蓦然睁开眼,萧青戎总是带着笑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紧张而严肃。风呼呼地灌进耳中,李玉娘半眯着眼,仰头看着黑如墨色的天空,只觉得天低得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一般。她看得清萧青戎在张着嘴说什么,可声音却被风撕得四分五裂,听不清楚。只能隐约辩出是在叫她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撞到哪儿了?”她嘶声叫着,看着萧青戎挑高的眉锋,分明是听不太清楚她的话,心里更是着急。尤其是听到甲板上有人声却听不清都在吼着什么时,更是顾不得别的,直接就往外走去。

萧青戎皱着眉,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可不过是又往外走出了一步,李玉娘身上便已经立刻湿了个透。那种浑身上下都湿冷的感觉让李玉娘牙齿都冷得发颤。

手臂贴过萧青戎的手臂,便发现他的身上也已经完全湿透。透过他的肩,隐约看到甲板上影影绰绰的人影,有的披着蓑衣有的就是那样湿淋淋地一身,忙乱成一团。

“到底……”一句话还没问完,船身便突然又一次巨震起来。李玉娘整个身体便直接仆在萧青戎身上,湿透的身体曲线毕透,紧紧贴在对方宽厚的胸膛上。唇下是一片湿冷的咸。勉强站稳身,李玉娘用手支在萧青戎身上,只觉手下微有突起。愣了下,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到底是碰触到什么。瞪着他湿透完全遮不住身形的衣裳,她下意识地反手摸了下嘴唇。刚才,她的唇是印在……

颊上飞红,难得地现出羞怯之意,萧青戎目光微闪,却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她害羞的模样。甚至没有开口调笑半声,就抓着她的手硬把她推进了门里。

迈进门内一步,李玉娘终于能听见他的声音:“忘了我说过什么吗?现在就回房去,外面这些事自有我们这些男人在!”

李玉娘还未及反驳,他已重重地关上门。眨了下眼,李玉娘茫然地望着隔断了船舱外一切风浪的木门,第一次意识到男女之间的绝对不同。虽然她总是在说女人和男人一样,并无不同。可是在这狂风暴雨的汪洋中,她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确是弱过男人许多。

垂下眼帘,她静默了一下,却没有如萧青戎吩咐一样回到房间,反是摸索着进了食堂。虽然,她不能去外面帮上忙,可煮上一锅能去湿毒寒气的姜汤总还是可以的吧!

耳边的风声雨声,一直没有消失过。虽然船不再象之前一样有大的震动,却仍然颠波不平。就连不觉得自己不会晕船的李玉娘都几欲呕出。

这难熬的夜,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样的昏暗里,眼前的红泥小炉闪动着的微光便似这暗夜里最大的慰籍。

昏昏然,不知时日,直到听到甬道中传来匆促的脚步声,李玉娘才猛地醒过神来,惊跳而起。来不及多想,她疾步冲到门前,只听得甬道里一连串的咒骂声。夹杂着几处不同的口音,却都是骂的贼老天。

“雨可是停了?”站在门前,她急切地问着。昏暗中,只有她身后闪却着一点微光,她的身影便在这片昏光里显得异常的显目。

第七十九章 危情

第七十九章 危情

原本还在高声咒骂着的水手们停了骂声。扭头看了过来。昏光映衬下,李玉娘的面容柔和恬静里夹杂着淡淡的忧虑,越发显出几分楚楚可人的美来。

只是还未完全看清,便有一道挺拔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侧目相看,却是船上武师的头目,那个生得文气不似个武夫的萧姓男人。虽然这些水手大多生得腰圆膀大,很是瞧不起这看起来瘦削的男人,但因着这几日那些粗犷的武人对这男人颇多恭敬,倒也不敢太过得罪。再加上一旁往前迈了一步的船长也扭过头来瞪着他们,他们便收敛了几分恶气。却有人在后头嘀咕:“行了几十年船,就没听过还带个女人上船受用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立刻便觉得头顶发麻。挑起眼睛,才知那姓萧的冷眼盯着自己。不知怎的,被这么一瞪,他的气势便立时低了下去,缩了下脖子竟不敢再言语。

被萧青戎挡住身形,看不清楚那些水手的眼神,可话却是听得到的。李玉娘垂下眼帘,看看自己身上几乎干了的衣裳,并不觉得自己的衣着有何不妥。好端端的,竟这么成了这么水手嘴里的某些人的禁腐一般。真是无趣。

虽然心里有些恼。她还是扬声道:“我煮了姜汤,大家伙换了衣裳便过来喝一碗吧!”虽是备下了常用的草药,可是若真病了却是不好医治的。

萧青戎垂下眼帘,也不说话,抓住李玉娘的手腕,直接便拉着她往房里走去。

李玉娘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外一挣,却没有挣开。只能在经过蒲安和许山身边时急声叮嘱道:“你们记得喝了姜汤,莫要就这么穿着湿衣裳……”

眼角刚掠过蒲安还带着些怨怒之气的脸,门就已经“砰”地一声被萧青戎甩上。被关门声震住,李玉娘抬眼看着萧青戎冷冰冰的脸,有些不适应地皱了下眉,又立刻怒起来,“你这么拉着我做什么?”刚对着萧青戎吼完,她就先抖了下。指下的湿冷让她猛地记起面前这男人还一身的湿。

皱起眉,她恼道:“还不快去换身衣裳,病了船上可没大夫。”说着,已经转身扯了毛巾下来丢在他身上。

萧青戎扯下毛巾,却没有去擦自己,反倒凑近了一步。李玉娘往后退了一步却被身后的床挡住,只能靠着床挺直了背,薄怒道:“你要怎样?”

话才出口,萧青戎已经手一抬,竟是直接抽了她头上的发簪。一头长发便如水般披洒而下,李玉娘心中发恼,刚要怒喝出声,头上却忽然落下一片柔软。眼前一暗。她还未反应过来。萧青戎的手已经隔着毛巾抚上她的头,轻轻地揉擦着她半湿的头发。

毛巾,慢慢的,下移……

四目相望,李玉娘的神情有些恍惚。望着面前这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眸,一时不知面前这男子究竟是哪个。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眸,这样的目光……

唇角勾起,萧青戎手中的动作越发的柔和。竟是撩起她微凉的湿发,凑到唇边轻轻一吻。

被他这一个动作惊到,李玉娘猛地回过神来用力地扯过他手中的头发,难掩颊上绯红。“登徒子,改不了的臭毛病!还不快快出去,没的坏了我的名声。”

萧青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那群家伙当成是我的女人又如何?总好过被人当成是蒲安那小子的女人强吧?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呢!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看的。”

知他说的是刚才那人的胡言乱语,虽知他颇有回护之意,李玉娘却还是有些恼,便恼道:“年纪些又怎么的?别忘了现在是海上,离了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你还能不能活着回杭州还说不定呢!”

眉头一皱,萧青戎哼了一声道:“一个臭小子,倒是有福气让你这般维护。”

“我家的人哪里是你说得的?”李玉娘嫣然一笑。忽又收敛笑意皱了皱眉。只是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刚才突然觉得萧青戎的话竟似有几分吃醋的意思,可若是她真地说出来,怕是没有也成了真。

也不多说什么,她直接推了萧青戎出去。想了想,又把门锁了,自去换了衣裳,这才坐在床边的小桌前,打开了镜盒,梳理还未完全干透的头发。梳着梳着,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抚着头发,脸上便浮上淡淡的红来。

抬眼看着镜中颊上飞红,一双眼水灵灵似滴出水来的女子,她忽地恼起来。轻啐了一声便把镜子扣了过去,“想男人想疯了!竟把轻薄看作温柔,嫌命长吗?那样的风流男人也好往上凑……”

自艾自怨着,她在房中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听得外面的声音渐渐散了,便起身往旁边的船长寢室走去。

许山和蒲安也换了衣裳,正捧着热乎乎的姜汤喝着。看到李玉娘应声而入,许山抬起头刚笑了笑就先打了个喷涕。

“许大哥可是受凉了?”李玉娘有些急了,“回头我再煮些伤风药给你喝吧!这要是病了,我可没法子和三娘交代。”

许山一笑,点了点头,吸吸鼻子,却是把目光转到另一边的蒲安身上。李玉娘眼珠一转,看看沉着脸的蒲安,已经笑了出来:“小蒲和许大哥是兄弟,自然是有福同当。有药也一起喝了。”

一句话说出口,蒲安脸上便好看了些,只是仍没有半分笑意,瞪着李玉娘,似乎是要说什么,许山却是一声低咳眼神瞟了过去。蒲安撇了撇嘴,便收了声没有说话。

李玉娘也没把心思往蒲安的小心思上转,反倒急着问船的事儿。这才知道刚才在暴风雨里,船果然是刮在一处暗礁之上。所幸刮的不算重,倒不算太影响行船。

听到没有大碍,李玉娘才松了口气。只是听着外面风雨声一直不息,心中到底忐忑难安。

回了房中,歇了会儿,看看一旁的沙漏,竟是应该五更天了,可走到门边往外张望,竟是连半分光亮都没有。狂风暴雨中,仍是漆黑的一片,沉沉的死亡的颜色。

这一天,风雨都未曾息过,太阳也始终没有出现过在天空。

船,孤零零地飘在海上,虽然没有再遭到什么重创。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航线。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是仗着手中的指南龟指引方向,行船的方向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所有的人都阴沉着脸,随着外面的风雨而情绪狂躁不安。就连一向喜欢说笑的萧青戎似乎也绷紧了神经,目光不时犀利地扫过那些不时冒出粗话的水手。

虽然是第一次出海,可李玉娘也不是傻子。知道在这种动荡不安的环境里人的情绪很难保持在一个稳定的状态里。如果一个控制不好,很可能就会发生象“哗变”一类的突发事件。所以,她行事也份外的谨慎。除了做吃食之外,几乎都不再出门。可是饶是她小心翼翼的,事情却还是在隔了一天之后发生了。

当时,正是午饭时间。因海上用火不便,所以李玉娘煮的多半都是些易熟的面食。也知道连吃几天汤饼。大概都会腻了,所以她今天特别多放了些熏好的腊肉做底料。虽然有些腻,却能安抚人因情绪难安而更觉饥饿的肠胃。

也是巧合,那时她不过是多舀了一勺给蒲安罢了。若放在平时,这不过是一桩小事,任谁都不会放在心上。可在当时,合不该蒲安随意说了一句:“不用给我这么多了,你一个女人家这些天都没怎么吃好,才应该好好补补的。”

显然,他这一句话对当时在场的水手们竟是形成了某种刺激。李玉娘当时就敏感地觉出周围看过来的目光中颇多不善之意,便有些嗔怪地瞪了一眼蒲安。

蒲安呶了下嘴,正要往后退。后面一个水手已经往前挤了过来,两人身子一撞,那水手手中的粗陶碗便落在地上。虽是地上都铺的木板,那碗却仍是“啪”地一声碎成几片。

还没等李玉娘看明白怎么回事,那水手竟突然嘶吼了一声,揪着蒲安的衣襟狂叫着大骂起来。

虽然蒲安年轻,可这几天在海上作为众人看在眼里,平日对这个年轻却有天分的船长倒颇多敬重。可这会,那三十左右的壮年水手揪着蒲安的衣襟,竟是半分也没有顾忌地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竟比市井泼妇还要阴毒几分。

言语无状,自然是有戳到蒲安心痛的地方。蒲安怒极之下便一拳打在那水手下巴上。这么一来,战争便由口舌升级到拳脚上。周围的许山和那些水手也往前凑去拉扯着。

本意还要劝架的,可是一堆人挤在一起,竟不知是哪个错手打了哪个,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还在拉架的众人竟也乱成一团,竟不知是哪个在打哪个,一场大混战让一旁还拿着饭勺的李玉娘吓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嘶声吼了出来:“住手!住手……”

往前刚迈了两步,刚拉住外围一人的衣袖,那人已突然一甩手,把李玉娘直甩了出去。踉跄倒退,李玉娘狠狠地跌在地上。用手撑着地面还未爬起,眼前已经横过一只手来扶她。

第八十章 海龙王之怒

第八十章 海龙王之怒

抬起头,她看着萧青戎的脸,竟觉得是从未有过的亲切。来不及多说什么,她反手一指,急道:“快,先分开他们……”

萧青戎目光微闪,扬起下巴冲着跟在他身后进入食堂的几个男人示意了下,那几个男人便立刻冲进了人群。不消一刻钟,原本还乱成一团的人群便已经分开了。

一个个喘着粗气的水手,虽然仍是满脸的不服气,可眼睛里却多少还是带了些畏缩之意。虽然这些水手身体都壮,也多会那么点拳脚功夫,可比起这些曾经的绿林好汉,那就是差远了。或捂了有些青紫的脸,或揉着身上的伤痛,忍不住要抱怨这些人下手太黑。却不知道对于这些好汉来说,没动刀子光是用拳脚已经很给面子了。

眼看着情形已经受到控制,李玉娘忙扑过去看趴在地上的蒲安。一旁不知是被谁打肿了脸的许山也急着过来,两人费了半天力气才翻过蒲安的身体,才发现不知是哪个打到了他的眼睛,竟闹了个乌眼青。想是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不太好看,蒲安才一直趴着不肯转过身来。

有心细看看蒲安身上还有什么伤处,可手刚摸上他的身,便醒起手下这个可不是顾昱,可以任她看的。也不是,就是顾昱那小子,也必不会让她看的。李玉娘干咳了一声,背过身去,待许山出声后才再转过身来。听到许山说没什么时才终于放下心来。一扭头,看着那群耸在另一边的水手,她不禁又紧张起来。

现在是非常时期,这群水手要怎么处理才能把这些人都安抚住呢?

她还在迟疑是要多事说话还是把这事全权交给蒲安和许山处理时,那头萧青戎已经直接开口:“你们还想不想活着回杭州了?”声音一顿,他的声音突地拔高:“要是不想回杭州了,我帮着你们把船长杀死好不好?!一群没脑子的东西,没了船长,你们还想在这海上活吗?”

被他的冷厉威摄到,那群水手里有人嘀咕着,却没有人敢太大声说话。

萧青戎皱起眉,平声道:“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有什么话不妨敞开了说。”

他的话说完后,下面的窃窃私语便消失了下,似乎是迟疑着,有一个声音突然冒出来道:“一连几天的风雨,这是海龙王在发怒啊!若是再这么下去,有没有船长又有什么区别,大家还不是一样都是个死。”

李玉娘的心一紧,盯着那些水手,只觉得心里发寒。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她的注视,那些水手里便有人扭头看过来,充满恶意的目光,让李玉娘只觉得怕。

“海龙王发怒,是因为这船上有女人。”一个声音冷幽幽的说着。话音刚落,便开始有人应和:“可不是,这几辈人就没有带女人出海的前例。要是我是海龙王,也要气死了……”

“就是就是,这么大的风雨就是海龙王在惩罚不守规矩的女人啊……”

在一片谴责质问声里,李玉娘只觉得浑身上下从心底往外都在冷。目光下意识地往前看去,只见得萧青戎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沉默地听着那些水手越来越放肆的话语。

身子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李玉娘抬起手抱着肩膀。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她的身边突然响起一声大喝:“你们都在胡说什么!”

转目看去,却是撑起身来的蒲安,满面怒容,虽然瞪得溜圆的眼睛衬着那黑眼圈直让人发笑,可声音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们这群没用的懦夫!行船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海上风暴是常有的事情?从前你们出海就没遇到过风暴吗?那时候你们是把责任推到谁的身上?是不是海龙王讨厌着你们才这么生气啊!”

嘴唇颤动,李玉娘看着蒲安坚定的面容,说不出的感动,几乎想就这么扑过去抱着这在危难关头为她说话的少年痛哭失声。

“蒲安说得不错,海上行船,怎么可能一点风险都没有?若是连这么点风浪都经不起,你们这群男人倒不如都躲在家里带孩子算了。”一向说话和气的许山不屑地瞪着那些水手,说话半分情面都不曾留。

被说得脸上发烧,水手们偷眼看看一直沉默不语的萧青戎,突然之间似乎胆子又大了起来。虽然蒲、许两人是船长,是货主,可是再大也大不过人的拳头。所以,在这些水手眼里,萧青戎这个武师的头在无形中便成了这艘船上的老大。

一个水手挺着腰,怪里怪气地哼道:“大家要想活命,就得消了海龙王的怒气,要不然咱们这一船人还说不定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呢!”

萧青戎挑起眉,嘴角竟是噙了一丝笑意,“照你说,要怎样才能消了海龙王的怒气呢?”

“这个倒是不难!”那水手见萧青戎这样笑着问他,便更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大声道:“只要把那个惹怒了海龙王的女人丢下船喂海龙王,海龙王的怒气便自然消了。”

把那水手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李玉娘恨极,火冒三丈反倒忘了怕,张嘴就骂:“把你妈丢下船喂龙王!把你老婆闺女都丢下船喂龙王!你TMD是个什么东西啊!还算不算是男人,出了一点屁事就往女人身上推,是不是根本就没长小**啊!老娘明白告诉你,这艘船老娘我是大东主,你、你、你,你们这群王八蛋的工钱都有老娘的一份,想把老娘丢下海?放你**罗圈屁吧!老娘我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就是回了杭州也都得一个个的被砍头示众!”

趁着一群男人被她骂得傻了眼,她叉着腰伸手一指萧青戎,彪悍的泼妇模样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姓萧的,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我TMD请你回来是干什么的?你脑子长哪儿去了?就这么由着他们放屁是不是?”

嘴角抽搐眼角跳,萧青戎扭过头去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李玉娘,轻咳了一声转向那有些发愣的水手,平声问道:“你说只要把惹怒了海龙王的人丢进海里就可以让龙王消怒了是吗?”

那水手被骂得晕头转向,一时没有留意萧青戎说的话里是少了个“女”字的,只一个劲地猛点头。

“你们认为呢?”目光扫过其他的水手。那些水手怔了怔,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来李玉娘的身份突然之间就有了变化,不再是他们以为的是船长或是货主的女人;二来也是怕日后回了杭州城真的东窗事发被官府抓去问罪,竟一时没人敢应声。只是干咳着却不开口。

见没人再说话,萧青戎浅浅一笑,眼中闪烁着惑人的光彩,在那水手看得发呆时只淡淡道:“看来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认为了。不过,这的确是个好提议呢!真是多谢……”一句话没说完,他的手便轻轻地动了一下。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竟似有一道闪电在斗室中飞掠而过。还没明白过来什么事,就听到“扑通”一声。讶然回首,才震惊地发现刚才还做得意状的水手竟然已经倒在地上,粗壮的身体就那么直直地倒上地上,倒震得地上浮灰乱飞。

有离得近的,低了头,便在那水手的脖子上看到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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