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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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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却被噶大富问的不知所以,仍然大瞪着眼睛看着萧奎在天井里乱翻乱铲。
萧奎把赵家天井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尸体的其他部位,他扔掉铁铲,走到那条腿前,弯腰把它抱到怀里,来到赵襄面前狠狠地说道:“你这老狗,随我到衙门见官去。”说完,伸手拉起赵襄就往外走。
此时赵襄心中真的害怕起来,他浑身颤抖,哆哆嗦嗦,一边与萧奎撕扯,一边分辨道:“我委实不曾伤害人命,这事蹊跷,容慢慢查来。”
萧奎怒不可遏,立眉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俺娘的腿是自己掉下来的?老狗休再啰嗦见了官再说。”
赵襄活了一把年纪怎能不知道见官的害处,况且人命关天?这官司如果真打起来,任凭你家业再大也都得打进衙门里去。真要钱没了倒也没啥,如果再赔上几条性命可就冤死无诉了。
赵襄死活不跟萧奎出门,两人撕扯正凶,噶大富出面解围,他掰开萧奎抓着赵襄驳领的手,说道:“赵叔,您真要觉得冤枉,就该去衙门辩个明白。您想啊,现在就是不跟着萧奎兄弟去,就凭他抱着他娘这条腿告到衙门,待公差到来,去不去还由得了您?以小侄看不但您老得去,就连玉茁、玉璞两个贤弟也得去,您说是不?”
赵襄清楚噶大富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连忙求告道:“大富贤侄,咱且不说他娘是如何遇害的,终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切认个倒霉,你好好给萧奎说说别忙见官,关起门来商量一个稳妥的解决办法为好。”
噶大富为难的说道:“唉!赵叔,不是小侄不帮您,小侄是担心今日帮了您,待来日事情白于天下之时,小侄自己倒落个知情不举的罪过,所以小侄帮不了您这个忙。”
噶大富越是这么说,赵襄越是觉得事情严重,舍下老脸求告萧奎道:“说实在的,这桩无头官司若打上公堂与你我都不利,不如你承受丧母之痛,我来个破财免灾,咱们各让一步,你看这样可好?”
萧奎看着怀中母亲的这条腿呜呜咽咽的说道:“娘啊,这老狗害了您的性命,儿子本想把他告上公堂让他为您偿命,可是就不知道官司能打到哪年,如是这样可就耽误您老人家入土为安了,这岂不又是做儿子一大不孝?您老人家告诉儿子,儿子当如何是好?”
萧奎一幅很为难的模样看着那条腿哭说着。
赵襄一看萧奎说出这番话来,心中暗想:“这畜生果然像他娘说的那样不孝,看来哭他娘是假,哭银子是真,只是中间还少不了噶大富这个中人,唉!不图三分利谁起早五更,我还须许以噶大富重利方能成事。”
赵襄想到这里对噶大富说道:“贤侄,你若果能劝说萧奎饶我到官,我愿意将咱两家相邻的那三十亩地相谢,烦请你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帮我一把。”
噶大富叹了口气说道:“唉!既然赵叔把话说到这份上,小侄又何敢再袖手旁观,我切劝他一劝,成不成实不敢包票。”
噶大富对萧奎说道:“萧奎兄弟,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是要了赵家爷仨的命,令堂也是不能复生。能饶人处且饶人吧。既然赵叔有意大事化小,你就开个价,大哥为你做个中人,岂不都省却了很多麻烦?”
本章完
第113章 第一 一三章 萧奎借尸腿诈房 赵襄怕官非让宅(2)()
听了噶大富的话,萧奎故作沉思,片刻方道:“既然噶爷用心,小的怎敢驳面,这老狗只须依的小的一件事,小的便可饶他见官。”
“说来听听。”噶大富煞有介事的说道。
“噶爷啊,小的常听人说,人死在哪里她的魂魄便时常留住在哪里,既然俺娘是在赵家遇害,俺便不要他家的钱财,只须老儿把赵家这处宅院让给俺,俺住在这里以便能时常在梦中与娘见面,只此一件,依俺即可。”
噶大富说道:“萧奎老弟,你这又是何必呢?或许令堂的魂魄已升天界享福,你不如得上一笔银两来的实惠,想这老宅已经有几百岁龄,又年久失修,迟早是一片废墟,何苦来哉?”
萧奎听完噶大富的话,顿时伤心欲哭,悲切的说道:“噶爷,不瞒您说,俺娘在世之时小的不孝,如今母丧却念起母恩深重,舐犊之情历历在目。想起‘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古话,更是感慨万千,悔之莫及。小的痛定思痛,决计不要赵家钱财,只为住在这里时常能与母亲在梦里多见几面,才能心安。”
“唉!难得你有这片孝心,我想令堂泉下有知也可心慰神安了。”
噶大富同情萧奎,体量萧奎心中痛楚,认可了萧奎所提,便对赵襄说道:“赵叔,人家说的条件想必您也听清楚了,您意下如何?”
“这、这、这也太勉为其难了吧,我要把宅院给他,这一家老小哪里安身?亲朋邻里问起,老夫又当作何解释?贤侄啊您再劝劝,我宁赔付此宅双倍价目的银两,老少全家也不能被赶家门啊。”赵襄哀告噶大富,请他再劝萧奎。
还未等噶大富开口,萧奎已经欺身来到赵襄的面前,再次薅住他的驳领,口中吼道:“你个老狗,我萧奎若不要你全家给俺娘抵命,便枉为人子,走!见官去!…”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富贤侄,快劝说劝说啊…”赵襄面色蜡黄,浑身是汗,气喘吁吁的大声向噶大富求助。
噶大富噶双手一滩,眯眼说道:“赵叔,恕小侄爱莫能助,您就随他去见官吧,小侄只有出门去找玉璞、玉茁兄弟,让他们赶紧到外地躲躲。为了邻里,小侄担个包庇之罪也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您两家好自为之吧,我可走了。”
噶大富转身要走,萧奎不依不饶,赵襄慌不择言,大声对噶大富说道:“大富贤侄留步,我答应就是,还烦请贤侄做个保。”
此时,萧奎怒喝道:“爷今儿还就不要你这破烂宅院了,免得你与邻里没得说,等恁爷仨给俺娘抵了命,也就与邻里有的说了,走!走!老狗,你倒随爷走啊!”
噶大富来到萧奎身旁,脸色一沉说道:“萧奎老弟,你且住手,赵叔依你就是,切不可把事情做过了头,否则我噶大富宁可违心做个伪证,也要周全我与赵叔的乡邻之情。”
萧奎极不情愿松开了手,口中愤愤说道:“老狗,拿宅院抵了俺娘的命,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如何对人去说那是你自家的事情,与爷何干?今儿看在噶爷面上就便宜老狗一回,赶紧滚出爷的院子吧。”
萧奎松手的同时,赵襄瘫坐在地上。他老泪横流,举目环视着住了几辈人的老宅,心似刀绞,肠肝寸断,须臾便失声痛哭起来。
萧奎怀中的那条尸腿不知何时被放在地上,此时他手中拿着的却笔墨纸砚。噶大富取笔蘸饱墨,分别写好两张字据,来到正在捶地恸泣的赵襄身旁。
他俯身说道:“赵叔,事已至此还是保重身体要紧,为免萧奎变卦,您老赶紧给他办个交接。小侄怕您对外不好说起此事,索性把这件事情写成了‘以宅抵债’;咱两家地邻那三十亩地,写作‘您卖与小侄’,小侄却之不恭了。”
噶大富说着,便把两张字据递往赵襄手中,随即又说道:“请您老过目,您若无异议就请签字画押,交割房契、地契吧。”
赵襄心灰意懒,气散神迷,胡乱浏览一眼便签了名字按上了手印。
噶大富收好签字画押后的两张字据,伸手搀扶起赵襄。
赵襄便在噶大富的搀扶下浑浑噩噩去到了房里,拿出一张房契和一张地契交给了噶大富。
噶大富认真仔细的把两张契约分别看了几遍,然后把房契交于了萧奎,把那张地契叠好揣进了自己怀里。
之前萧奎在房内搜找他娘时,曾经惊吓着了何氏,后来何氏挣开萧奎的手后跑去西厢找韦氏壮胆。再后来天井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妯娌两人都看了个真切,也听了个明白。这才知道这场无端祸事正是那天下雨请那婆娘进家惹出来的。
妯娌两人捶胸顿足,自艾自怨,悲泣不已。当看到公公对人低三下四,卑躬屈节之时,更觉罪孽深重,难以饶恕,两人便起了轻生赎罪的念头。
妯娌两人抱头痛哭了一阵,便找了绳子准备悬梁自缢,不想腹中胎儿似有感应,竟然伸胳膊踢腿大动了起来。
原来妯娌两人都已经有孕数月,只因刚才懊悔至极,竟然忘了腹中胎儿无辜,幸亏胎动提醒,这才没有铸成更大的悲剧发生。
俩妯娌互相宽慰一番,知道家中不能再住,便默默地打点着随身用物,只等着公公吩咐离去。
萧奎就像一个催命鬼似的,满院乱串,口中尽说些下流龌龊的脏话。赵襄一刻也不想再看这个无赖一眼,回到房里,胡乱打个包裹,往肩上一背来到天井。他对着东西厢房说道:“老大家里的,老二家里的,咱们走。”
两个儿媳各自携了两个包裹,走出房门,随着公公来到街上。
三人来到街上,赵襄雇了两辆马车,对两个儿媳说道:“你们身怀有孕,我不想让我的孙子们跟着颠簸,所以,你们两个先各自回娘家暂住几日,我留在此处等他兄弟俩回来,等找俺爷们找到到安身之处便把你们接来。
你们两人尽管安心,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咱家很快就会盖起一处新宅。”
赵襄虽然在儿媳面前装着满不在乎,可内心酸痛至极,又感慨不已,心中悔道:“做人本该安分、守理,想家中祸事如果不是我有所贪恋,而是求媒正聘,不惜银两娶个知根知底的老伴,哪里还会又这等事情发生?只是委屈了儿媳和她们腹里的孙子。”
赵襄先是感慨,再是悔恨,最后气恼,以致气火攻心站立不稳,摇了三摇,幌了三幌,“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本章完
第114章 第一 一四章 噶母陈冤城隍庙 赵氏拜求城隍爷()
赵襄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大儿子赵玉茁的怀里,二儿子赵玉璞正跪在面前给他喂水。他看着眼前两个儿子,再也把持不住内心复杂的情感,竟然放声恸哭起来。
两个儿子虽已从噶大富的口中清楚了事情经过,却不知如何劝解父亲,只好陪着父亲落泪。好大一会,赵襄才止住悲声,疲弱无力的问道:“咱这是在哪里?”
两兄弟并没有回答,赵玉茁轻轻扶起他的身体,让他把头倚靠住自己胸膛,使他的目光能看到眼前的景状。
赵襄努力睁大着眼睛,朦胧中城隍爷的塑身映入眼帘,他猛然坐起,而后爬至城隍爷脚下,磕头如鸡啄碎米。
两个儿子也随着父亲给城隍爷磕过头以后,搀住父亲,父亲扔然跪地,双手合十,口中念叨:“城隍爷,弟子虽然一时不捡动了妄念,可实是没做泯灭人性的事情,祈求您念在赵家几辈人虔诚敬奉的份上,还弟子一家公道,弟子将世代感念城隍爷眷顾之恩。”
赵襄祈祷过后,又连连磕头,任凭两个儿子怎样劝说都无济于事,直至累得精疲力竭,匍匐在地方罢。
赵玉璞把父亲抱到怀里,两兄弟看着伤心欲绝,昏昏欲睡的父亲,只好饮泣吞声,默默流泪。
爷仨是如何来在这城隍庙的?
原来,赵玉茁、赵玉璞两兄弟正在自己与噶大富相邻的那三十亩地里做农活,噶大富却出现在了他兄弟俩面前,手拿着这块土地的地契,把赵家家中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最后说道:“这块地,愚兄虽然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可终是冒了连坐之险方敢领受。事已至此,咱就无须再多说什么。两位贤弟回吧,继续再做,愚兄可不开工钱……”
兄弟两人未等噶大富把话说完,便急忙赶往家去。尚未到家,便看到父亲晕倒在离家门不远的地方。
两兄弟知道父亲要强,肯定不愿落脚到亲戚邻里家里,无奈之下,这才带着父亲投住至坐落在镇东的这个城隍庙里。
天色渐晚,爷仨就在城隍庙里昏昏睡去。
三人睡得正沉,从庙门外走来一人,这人风尘仆仆急走进庙,由于庙内空间狭小,又无烛火,以致他一脚踏在赵玉茁的胸脯上。
赵玉茁忽然睁开眼睛,却不见踏在胸脯上的那只脚,而是看到一个黑影从庙门口闪身而入,自己刚想躲闪,已不见黑影踪迹。
赵玉茁不知黑影是人是鬼,竟然吓哑了声音。干张着嘴说不出话的他,只觉得寒风冷冽,阴气森森,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油然而生。他战栗着身体,强打着精神,在黑暗中极目寻找着那个黑影,可巡视一周也还是没有看到。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以为是幻觉所致,精神随逐渐放松下来。尽管如此,他怕真有来人踩住自己,还是往门口旁边挪动了一下身体,躲开着门口进出的空间。
他刚要睡去,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悲惨的哭泣声,紧接着,这阵哭声伴随着一股冷冽的寒风进了庙门。
刚放松下来的赵玉茁顿时又紧张起来,他把目光投向那个哭声,注视片刻,隐约中好像看到一位独腿老妇人正跪在城隍爷的脚下,边哭诉边磕头。
只听老妇人哭诉道:“城隍老爷,您可得为民妇做主,民妇有冤情申诉。”
赵玉茁心中纳闷:“真是怪事,这老妇人少了一条腿竟然能独自来向城隍爷诉冤。她不顾黑灯瞎火,行走不便,依然前来诉冤,其冤情定然不小。但不知这位城隍爷能否替她伸冤?”
“下跪民妇,本城隍得到呈报,说你已经来过数次,只因本城隍去地府述职未能顾及,如今已回官邸,你有何冤情尽管道来。”
老妇人说道:“民妇娘家姓姚,嫁给本镇噶姓,生个儿子名叫噶大富。只因前几日民妇亡故,民妇那不孝儿子在成殓我的肉身之前,跪在我的灵柩边说要借我一条腿用,不几日便可奉还,因为民妇爱子心切,寻思着死后能为儿子做件事情也好,便答应了他。
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但不把我的腿还回来,竟然拿着民妇的这条腿去讹诈乡邻赵家,不但使我这个灵魂以独腿的形象陪伴独腿的肉身,还处处遭赵家先人灵魂的责备。
民妇本不愿麻烦城隍老爷,本想着去给逆子托梦,让他把腿还回,并给赵家赔情。谁知道这个逆子不但在卧房门上贴了两张门神画像,就连整个内堂外围也用掺了城隍庙土和朱砂的草木灰给圈了起来,使我无法进到内堂入他梦里。
眼看七数已到,若逆子在不把民妇的腿换回来,恐怕民妇将永远承受独腿之苦了,无奈,民妇又去给住进赵家的萧奎托梦。尽管我在他的梦里对他百般恳求,可他却充耳不闻,无动于衷。被迫之下我便使他噩梦缠身,可是他却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不答应把腿还回。无奈民妇这才来到您城隍老爷面前,祈求您给个公断。”
“你生前对儿子溺爱、纵容,致使他骄横跋扈,危害相里,本就有了劫数,死后借腿更是荒唐,况且不问事由再欠孽债,罚你永失一腿也不为过。如今受害赵家也已经求告到本城隍这里,本城隍还赵家公道的时候你随之受益吧。
本城隍念你一生尊佛重道,诚心向善,所做皆是无心之失,况且你肉身的魂魄才是真正的怂恿着,它在地府会受到相应的惩罚,故此本城隍就不再对一个灵魂再做责罚,你且回守肉身,但等有位术士到你坟前,你只管照他的吩咐去做即。去吧。”
老妇人听吧,转悲为喜,磕头谢恩,随后便乘着一阵阴风而去。
赵玉茁虽然知道老妇人是个灵魂,却并未感到恐惧,反而庆幸自己知道了事情真相。更让他兴奋地是城隍爷竟亲口说过要还赵家公道。他情不自禁的跪爬到城隍爷的脚下,磕头谢道:“多谢城隍老爷明察秋毫,还弟子全家公道,但不知弟子能做些什么,祈求城隍爷赐告。”
“今晚有位术士与你结缘,你听从他的安排即可如愿。”城隍爷果然指点了赵玉茁。
赵玉茁磕头谢恩以后,刚要再说些什么,突然门外传了来脚了步声,还未等他转回身来,就听有人说道:“醒醒,醒醒,往里靠点,山人也要在此宿上半夜。
此时,赵玉茁睡醒交织,认为这叫喊声仍在梦中。他懒得睁眼刚要再睡,耳边叫喊声又起,同时还感到有人正在用脚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身体。
赵玉茁确定这次不再是梦,猛然睁开眼睛。当他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立在眼前时,不由得惊声叫道:“谁!你、你是人是鬼?你要做什么?”
本章完
第115章 第一 一五章 神谕无欺自应验 鬼行诡道戏冥顽(1)()
“什么鬼啊、人啊的?往里靠一点,山人过了宿头,也要借此一宿。”来人边说边坐了下来,赵玉茁本能的往里挪动着身体。
赵玉茁这次听的清楚,来人自称山人,心想:“山人,不就是世间隐士高人或阴阳术士对自己的谦称吗?莫非梦已应验?城隍爷显灵?这位自称山人的术士便是与我结缘之人?”
赵玉茁正想与这人搭讪,这人却依靠在自己身上进入梦乡。
赵玉茁觉得不好再打搅人家,自己又没有了睡意,便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忖道:“如果眼前这位术士真是城隍爷指点的缘人,那么梦境中的独腿老妇人便真的就是噶大富的母亲,算计俺家的也就真是噶大富了。”
赵玉茁又想:“噶大富但凡有一点人性怎能会用自己亲娘的尸身做这种伤天良的事情?唉!梦终究是梦,万一我与这位‘山人’是巧遇,那梦境又是因日思所生,如此怀疑噶大富岂不成了疑邻盗斧的蠢人?”
赵玉茁思来想去还是无法确定梦的真假,可有一点他是确信的:“自家没有杀人,此事的确蹊跷。噶大富虽然得到了赵家十几亩良田,可这又是父亲情愿做的酬谢,父亲是迫于情急,不得已而为之,终未见噶大富开口索取。”
赵玉茁再次想到独腿老妇人时,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验证梦境真假的方法。心中暗想:“如果梦境是真,噶大富还没有把腿还回去,那棺中尸体岂不就只有一条腿?我若连夜抛坟开棺看一眼尸体,梦的真假岂不一目了然?”
赵玉茁想到这里,便慢慢移开自己的身体,起身来到庙外。可当他正要去噶大富家祖茔时,这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不仅犯了难为,自语道:“大晚上我到何处去找铁铲镐头?唉!还是顺其自然吧。”
“白天从哪里来,晚上那里取。…”赵玉茁听的真切,这正是那个山人发出的声音。他认为那人是给自己说话,急忙退回到庙里,俯身问道:“先生,您说什么?先生您是给我说话吗?”
赵玉茁连问数遍,不见这人回答,方知这人是在梦语。他看着这人,又想想自己手无寸铁,无法破坟开棺,也只好作罢。
当赵玉茁再想坐回原处时,就见这位山人顺势倒去,整个身体便躺在了自己之前坐过的地方,同时发出着轻微的鼾声。
赵玉茁正准备另寻坐处,山人又说起梦话,仔细听来还是之前那句:“白天那里来,晚上那里去(取)。”
赵玉茁无意中重复了几遍那人的这句梦话,突然想到了自己白天的来处,登时心中兴奋了起来,他来不及追究那人是有意提醒还真是梦呓,竟自拔腿往庙外跑去。
原来,白天赵玉茁、赵玉璞两兄弟在田地里做农活时,当从噶大富口里听说了家中发生的事情以后,由于牵挂父亲,便把做活的铁铲等农具丢在了地里。此时经这位山人的梦语提醒,猛然想起此事。于是他冲出了庙门便急忙跑往那块田地。
由于前几天噶家出殡时赵玉茁一直都在帮忙,所以手拿铁铲的他轻而易举的便来到噶家墓地。
正当他摸到噶大富母亲的坟头准备动铲时,远处突然传来隐约说话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赵玉茁确定了这些脚步也是朝着新坟而来,便急忙离开坟头隐身在暗处。刚把身体藏好,就见胖瘦两人已经来到了噶大富母亲的坟前。
赵玉茁借着依稀的星光已经认出身胖之人是噶大富,身瘦的是萧奎。
只见两人双双跪倒坟前,噶大富燃起了冥纸,磕了个头说道:“娘啊,儿子借您的这条腿,是为了咱噶家富贵千秋,萧奎只是受雇于孩儿,您老人家就别再纠缠着他啦,往后儿子会常来给您送钱的。”
“老夫人,您可听请了,这不管我的事,往后您的那条腿送来与否,是您儿子说了算,您老人家就是折磨死我也是没用…”萧奎边往火中放着冥纸,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好啦,你他娘的就少说几句吧,做这件事情老子给你的好处还少吗?今天我已经给老娘讲好了,你他娘的再做噩梦便与俺老娘无关了,休要再整日烦我。”显然噶大富是受不了萧奎的烦缠才来坟前烧纸祷告的。
真相大白,已经没有再破坟验看的必要。藏身暗处的赵玉茁肝胆气炸,怒火中烧,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报仇二字。只见他双手握紧了铲把,猫身就要往前冲去。
就在这时,他的肩头被人狠劲按住,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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