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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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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邻里百舍很快便都知道狄家娶了个不守妇道,没有礼教的媳妇。

    每每当念绣走在街上时,便发现了背后指指点点的人觉来越多,说闲话的人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难听。自己也便知道了其中原委。虽然心中委屈,却不敢声张,只好忍气吞声,只有在背地里哽哽咽咽哭上一回。

    一日,念绣正在厨房做饭,突然听到公公吩咐自己沏茶,招待来串门的邻居狄伯。她急忙放下手里活计,慌着去烧开水。

    因为公公催要的很急,自己确实没有忙迭,这一下可惹恼了公公。

    守着邻居狄伯,公公也不顾及念绣的脸面,张口破骂:“你这个笨手慢脚的贱妇,做事偷懒耍滑,纯心让我在老邻居面前栽脸是吧?天天摆着一张哭丧的脸,活脱脱一个丧门星……”

    念绣被骂的体无完肤,满脸羞愧。只能强忍羞愤含着泪默默地沏茶倒水,小心侍奉。

    狄伯从市井处曾听得念绣是如何的不懂家教礼教,如今赶上这茬,心中感念一变,顿时对市井传言不敢苟同,甚觉念绣公公的作为让人不可思议、不可理喻、简直让人难于容忍。

    狄伯对念绣公公的喋喋不休、污言秽语很是气愤,便为念绣说了几句公道话,以致于两个老邻居吵了脸红,不欢而散。

    婆婆不但不制止公公的过激言辞,安慰受了委屈的儿媳,反而变本加厉,说话更加苛责,更加难听。最后念绣实在难以容忍,便放下手中活计回了自己房间。回到自己屋里的小媳妇自然是少不了又是痛哭一场。

    经过这一次挨骂,念绣在公婆面前尽可能的装出笑脸,可谁能想到这笑脸一露,又给自己带来了更大的羞辱。

    又一日,自己早上晚起了一会,早饭误了公婆的时辰,连忙陪着笑脸开口说道:“对不住爹、娘,儿媳昨晚睡得迟了些,以致误了爹娘的早饭,儿媳知罪,再也不敢了,还望二老见谅。”

    可是,公公就像吃了炮仗药,不待儿媳说完便炸了起来。他竟然猛地用手中的烟袋杆抽打在念绣的手背上,口中骂道:“你这个贱妇、**,丧门星,似这般日上三竿才起床,又这般自由散漫,满脸浪笑,你以为你是在做娼妓啊?你以为是在依门卖笑撺哄浪荡弟子啊?笑、笑给谁看……”

    婆婆也不甘人后,扯开嗓门吼道:‘俺儿子不在家,你浪笑给谁看,莫非笑给哪个相好的看?等儿子回来看我怎样让儿子给你使点规矩!’

    老两个越说越不向人话,念绣越听越听不下,把手中的饭碗往地上一摔,杏眼圆翻怒声回道:‘您们两个老没羞、老无知,就知道张口骂,抬手打,净想着鸡蛋里挑骨头,莫非您有个闺女也这样对她?’

    公婆一听儿媳竟敢顶嘴,这还了得,正要一起动手规矩念绣,却被狄加的姨娘給劝住。

    狄加的姨娘是来住亲戚家的,念绣就是因为晚上与她多说了会话,这才起晚耽误了早饭。姨娘倒是个明事理的人,说话向理不向情,急忙替媳妇辩解。

    正当她数落着婆婆的不是时,猛然听到厨房里“扑通”一声。姨娘情知不好,急忙走到厨房一看,大惊失色。大声喊:‘姐姐、姐丈快来!快来救人啊!’

    原来念绣受不了这等羞辱,猛然起了轻生的念头,便一头撞向了锅台棱角,顿时血流如注,晕死过去。

    公公婆婆虽然惊慌,倒还没有失措。只见公公来到灶门口伸手从灶膛内抓出一把草木灰敷在了念绣伤口上,婆婆找了块破布,没好气的给念绣包好。

    公婆及狄仁的姨娘三人对念绣捶前胸、打后背,好再把念绣弄醒,姨娘便扶着她回房休息。公婆依然数落着媳妇的“过错”回到前堂。

    就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狄加回到家里,他忍者对娇妻的思念,先来到爹娘的住处请安。

    他进门时看到爹娘与姨娘高兴地说这话,便兴奋地叫喊着他们。

    可是,狄加的娘猛然看到自己的儿子时,顿时坐到地上,喊天叫地的大哭起来。这一下把狄加吓得不轻,急忙跪倒娘的面前,嘘长问短打问原委。

    当从他娘口里听到是自己的媳妇惹得二老生下如此大气时,火冒三丈,也不听姨娘得劝阻,拔腿向自己的住处跑去。

    不一会前堂三人便听到一阵女人撕肝裂肺的哀嚎声,伴随而来的是男人的怒骂声和拳脚棍棒的殴打声。

    姨娘阴沉着脸,寻声跑去。

    狄加娘早已停住哭声,脸上换上了一幅得意的面孔。

    狄加爹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手拿着旱烟杆正在惬意无比的吞云吐雾。

    闹腾累了,也闹腾够了,狄家安静了下来。

    到了做晚饭时间,念绣铁了心,宁愿被打死也不起床做饭,以示反抗。狄加娘倒大度起来,并不计较这些,慌着为儿子做饭接风。

    晚饭做的很丰盛,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不管躺在房里念绣的死活,只管尽情的吃喝着,闲侃着。”

    我讲到这里,抬眼看着李怀德,只见他正听的入神。当他发现我不往下讲时,面露情急之色。

    等了片刻,看我还是没有往下说,他突然发了句牢骚:“什么东西,竟然还能吃下去饭!”

    我带着一种怪怪的口气跟了句:“这不正是‘大孝子’的作为吗?”

    李怀德听后欲言又止,面部表情几经换变。

    “唉!”,他半天悲叹一声,说道:“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听了这话,我真想抽他几个耳光,忖道:“你认为狄加这就是孝顺吗?这样的孝顺,能使爹娘真能获得幸福吗?”

    我真不知道再说下去对他是否有益,可一想到曾祖要派在他身上的使命时,又耐着性子往下说道:“好吧!你就洗耳恭听看看那两位老人是怎样享这个“大孝子”的福。”

    本章完

第24章 念绣委屈欲寻死 女鬼奉命待投生() 
我真不知道再说下去对他是否有益,可一想到他还有使命在身,便又耐着性子往下说道:“好吧!你就拭目以待,等着看那两位老人是怎样享这个“大孝子”的福吧。”于是我便接着刚才的故事说了下去。

    就在念绣被打的这天晚上,我跟随曾祖乘着马车刚好路过狄家村。马车刚要出村,驾辕的这匹枣红马突然“腾”的一下打了个立站,随之是“啼溜、溜、溜…”一声嘶鸣,停住了脚步。

    赶车的齐伯挥舞着马鞭,任凭怎样手段,那匹马就是不动半步,齐伯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奇了怪!驾!驾!…”。

    齐伯束手无策,回头对车厢内的曾祖说道:“老伯,奇怪了,看样子咱们要在村子里借住一宿了。”

    曾祖一扯我的衣袖,我心领神会,随即跟着曾祖跳下马车。曾祖说道:“你且把车赶到前面镇子上,找好客栈,如果俺爷俩今晚不回客栈,明天一早你还来这里接我们。”

    齐伯看看这匹枣红马,又看看曾祖,说道:“老伯,这马、这马它神经啦,不走啊!”

    曾祖微笑着说道:“你上车,再试试。”

    赶车的老伯将信将疑,坐上驾坐,口中一声“驾”,说来真乖,那匹马把头一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便欢快的走了起来。

    我不解的问曾祖到:“老爷爷,马儿是拉不动咱爷俩吗?”

    曾祖弯腰,弯起食指在我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两下,说道:“不是拉不动咱爷俩,它通人性,是知道咱爷俩要在这里下车。”

    我更是不解,追问道:“我可没有想在这里下车。”

    曾祖笑着说道:“是老爷爷想在这里下车啊,要不,咱喊停马车,你随赶车的齐伯到镇上等老爷爷?”

    我连忙摆着小手说道:“嘻、嘻、嘻,不要、不要。重孙只想跟老爷爷在一起,嘻、嘻、嘻…”

    曾祖伸手在我头上轻抚了一下,说道:“走,随老爷爷进村。”

    我用手扯着曾祖的衣襟,蹦蹦跳跳的走着。

    当走到街巷旁边一个石磨跟前时,曾祖停住了脚步。我便爬上爬下跟石磨玩耍了起来。

    曾祖则坐在磨盘旁边的石凳上,捏着指头,不知道又在心算着什么。

    我正玩的兴起,突然听到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便看到一个壮汉挑着两只水桶来到与我们一路之隔的井台边,接着便传来辘轳转动的声音,随即是清脆的水流声。

    壮汉灌满了两桶水,刚要挑起扁担,曾祖站起身来,客气地说道:“小哥,讨碗水吧。”

    因为是晚饭时间,天已渐黑,曾祖开口说话,才使得挑水壮汉发现街巷对面的俺们爷俩,他连忙放下扁担,客气的说道:“老伯,若不嫌弃可到寒舍用口热茶,这井水可凉啊。”

    曾祖客气道:“就不打搅府上了,这样就很好。”

    我不知道曾祖何时从巾裹中取出的水砵,曾祖说着话,人已经走到了井台边。

    那位壮汉赶紧的为曾祖盛满了砵。并关心的叮嘱道:“偌大年纪还遭这罪,您少用点,润润嗓子即可,小心肚子受凉。”

    他说完,又看了一眼曾祖,好像于心不忍,又心有无奈,说了句:“若不是屋里的(妻子)今晚临盆,我怎能不请您到家喝杯热茶啊?”

    曾祖微微一笑:“这已添了麻烦,多谢。你家中有喜事,快请回吧。”

    壮汉走后,曾祖来到磨盘前,把水砵放到磨盘上,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道“灵符”。只见曾祖一手持符,一手掐诀,口中默念着咒语。

    片刻,曾祖右脚猛然踱了一下地面,手中“灵符”瞬间按进水砵中。

    我很专心注视着水砵中的变化,虽然是晚上,借着稀疏的星光还是能够发现那道灵符在水中慢慢融化,须臾无影无踪。

    我曾听曾祖说起过灵符入水即化的几种暗示。其中之一就是当遇到这井水化符时,就意味着出自这碗水的井中,正寄藏着一个“投生鬼”,它是得到阎王爷恩准来阳间投生转世的,并且已经找到了替身,正准备伺机投生。

    曾祖还说过:“寄藏‘投生鬼’的那口井,投生鬼前身的命并不一定就丧命在了那口井里,但是它的前身肯定是命丧在了井里,它找的替身却一定要命丧在它所寄藏的这口井里。

    阴司律条严明,其中明确规定来投井的替身其投井原因一定是阳间因果报应所致,绝不能与“找替鬼”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投井寻短见的人绝不能是“找替鬼”用手段逼迫或引诱来的,否则“找替鬼”非但投生不成,还要轮回到畜道,受够千刀万刮之苦。这是阴司一条严明的律令,无论你前身是何等身份,这条律令任谁都不能逾越。”

    我抬头看着曾祖凝重的神情不解的问道:“老爷爷,鬼投生投生不是很平常的事吗?眼看又有一个新生命来到世上您怎么不高兴那?”

    我一连气问了曾祖好几个问题,曾祖神情已恢复自然,笑着说道:“鸿儿,有些事情需要你长大才能明白,老爷爷做的事情是尽量避免或减少枉死的人,因为枉死一人,要有很多人为之悲伤难过,痛苦一生。”

    我还是不解,问道:“老爷爷,如果人人都遵循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那之前枉死的那些鬼魂岂不是永远没有投生会了吗?”

    曾祖喜欢我的原因之一就是我总有问不完的问题,曾祖对我提出的问题总是有问必答,即使是需要我长大才明白的道理,他老人家也会很耐心的对我解说一番。除非时间紧迫没有说话的时间。

    曾祖道:“鸿儿,这正是我门中前辈数千年来锲而不舍的追求,你长大以后也要为之努力,相信总有一天人人都会寿终正寝,鬼鬼都会坦然投胎。那时整个环宇才真正归于了天道。”

    我虽然听不懂曾祖的话,还是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认真,狠搁劲的点着头,两只小拳头也紧紧攥着。我的郑重其事,也是曾祖喜欢我的原因之一。

    我正与曾祖说这话,突然又听到了脚步声,不仅问道:“老爷爷,是那个伯伯又来挑水了?”

    只见曾祖脸色凝重起来,说道:“待会不要说话,用心听即可。”“哦”,我答道。

    来人走的很慢,似心事重重,犹犹豫豫,细听来人好像在轻声哭泣。

    只见来人虽是磨磨蹭蹭走的缓慢,不大会还是走到了我们对面的那口井台边。

    只见她坐在了井台上悲悲切切哭了好大一会。突然大声说道:“爹!娘!恕女儿不孝,女儿来世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她说完,起身就要往井里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曾祖倏地一下到了井边,一把将那人拉离了井口。

    那人也不知道把曾祖当成是谁,口里只管说道:“别管我,我死了你们就都称心了!你们不是都盼着我死吗?”

    曾祖把这人拉倒石磨这边,开口说道:“你是一死了之,村里的人还怎么吃水?”

    曾祖的话使这人脸色羞红了起来,心想:“奴家自作多情,还认人家是在救自己的性命,殊不知人家不是关心自己的死活,而是关心村里人吃水的问题”想到这她更加羞愧,深低着头连声道歉:“真对不起,对不起,奴家只想着死来着,没想其它,竟险些造下罪孽,多谢您老人家提醒,奴家换个死法就是。”说完给曾祖到了个万福,悲切着就要离去。

    他的一句“换个死法”着实吓了我一跳,情急之下我猛然从石磨上跃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把她拦住。

    曾祖井上救下一人,可惹恼了井下一鬼。

    本章完

第25章 劝化打消轻生念 义助再生转世情() 
她的一句“换个死法”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赶紧拦在了她的面前,小声嘟哝了句:“真搞不懂,死都不怕的一个人,为何还要寻死?”

    曾祖说道:“看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何事想不开,竟要走这条绝路?”

    这个欲投井之人非是别人,正是狄加之妻念绣。她一听曾祖问起投井原因,不由得泪水涟涟。一头说,一头哭,把如何受公婆羞辱、虐待,丈夫回家后,又如何不问青红皂白打了自己一个死活,一件件详细的哭诉一遍。

    之后她又叹了口气说道:“唉!如今这个家里再也没奴家一个可依之人了,俗话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所以娘家也并非长依之地,想来思去也只有一死这条路可走了。”说完又是一阵悲怅的哭泣。

    曾祖静心地听完念绣哭诉,劝解道:“我看你是一位明事理守纲常孩子,应该听说过这句俗话,‘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如此这般行径,定然使‘白发人送黑发人’,非但陷自己于不孝,更害父母于伤悲,可想过对得起谁?”

    曾祖的话念绣显然是听进了心里,她沉思了片刻,泪眼朦胧,楚楚说道:“老人家,我这身处两难之地,可、可、怎样是好啊?”

    “孩子,比你遭遇更甚十倍者老朽也没少见,他们或以德报怨感化他人,或以礼、以理说服他人,或以法、以统约束他人。最终人人都是苦尽甘来,家家都是祥和美满。

    你这点人生挫折比起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却选择这种最怯弱、最无知、最悲催的行为来逃避人世间原本最普遍的矛盾是何等的狭隘,何等的自私。你想过没有,你是一死了之看似解脱,你的爹娘受到的悲痛却强你百倍,你于心何忍?死能瞑目?”

    念绣看着眼前这位年已古稀的老人苦口婆心的劝解开导着自己,心中备受感动。她轻移金莲来至曾祖面前跪了下来磕头谢道:“奴家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只是、只是、只是我该如何做才能争取到那份苦尽甘来?”

    曾祖笑道:“孺子可教也!孩子想通了就好,你可要知道幸福有时的确需要自己争取方得。”

    念绣面露难色,小声嘟哝了句:“奴家该如何争取啊?总不能拂了公婆之意吧?”

    曾祖耳朵倍聪,笑着道:“孩子,合着你祖上阴德厚重遇到今晚这段奇缘。等着吧,自有你云开雾散的时刻。”

    我看到念绣精神好了起来,心中替她高兴,笑着说道说道:“姐姐,咱这可叫有缘,以后我再到你们村时,你可要做好吃的来招待我啊!”

    念绣听了我的说话,竟然开心起来。她上下打量我几眼,又回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曾祖问道:“老太公,您老人家不是本村人?”

    我抢着替曾祖说道:“算你猜对了,俺们是路过你村的。你还没有回答,给不给俺做好吃的?”

    念绣虽然做了媳妇,可毕竟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心中的郁结一解,瞬间透出天性,竟然抓住我的双手兴奋地说道:“跟我回家,我这就为你和老太公做好吃的去。”

    可是她话一出口,脸又阴沉下来,喃喃的说道:“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咋还有脸回去?”

    曾祖笑道:“鸿儿,且陪姐姐说话。你们两个看到任何事情都不要理会。”

    正在这时,不远处隐约传来一阵婴儿呱呱的啼声。曾祖心中大喜,看了正开心与我说笑的念绣一眼,面上露出温馨的笑意。

    曾祖脸上的笑意随着目光离开念绣的瞬间,突然变得异常严峻起来。

    只见曾祖用磨盘上水砵中化过灵符的井水,围着我与念绣两人撒了一圈,郑重的说道:“得不到我的允许或鸡叫之前你们两人不许离开石磨寸步。”

    曾祖说完,径直走到井台边,右手中食二指向井中,口中念念有词。因为曾祖声音很小,我怎样努力,终是没听清曾祖念的是什么咒语,更没听清曾祖与井中投生鬼说了些什么。

    原来,刚才那阵婴儿的啼声,并不只是我们听到,井中寄藏的投生鬼更是听得清楚。

    新生儿呱呱坠地的那一刻,她脸色顿时变得惨然,神色沮丧,心中对曾祖升起怨恨,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老东西多管闲事,误了我投生的机会,累我功亏一篑,我定然与你势不两立!”

    它这股仇恨产生的丝丝怨气徐徐飘出井口。曾祖看到心中早已知晓原委,便来到井口边,使出法力,先发制鬼,这才与它协商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曾祖不曾想到,此鬼产生如此重的怨气,竟然还是个识时务、通情理的善鬼。

    也难怪它能被曾祖说服,它想:“既然这次投生无望,出口怨气又能如何,总是还要再受一年的煎熬才能有再次投生的机会。而眼前之人虽然坏了自己的好事,却承诺自己,不但能使自己今年如愿投生,并且还能投生往一个殷实人家。这不是因祸得福吗?如此好事岂能错过。”

    既然此鬼欣然接受自己的建议,曾祖便收回指诀。

    就在曾祖撤回指诀的瞬间,井口中飘飘然,直立立出来一个白衣白裙,长发齐腰,面如白纸的年轻少妇。

    只见她飘然落步在曾祖面前,欣然下拜,悠悠说道:“还望真人指点贱妾如何去做才能积下您说的那份德业?”

    曾祖对此鬼说道:“你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在这样…这样……”

    此鬼听完曾祖的话,面露喜色,顿时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曾祖轻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扶着碾盘睡着了的念绣,又看了一眼全没一点困意的我,脸上顿时充满了爱意。

    他老人家走到我身边坐下,顺手把我揽到怀里,用手轻拍着我的膀臂。我躺在这个给我带来无限安全和无限温暖的怀里,倾听者那熟悉亲切的心跳声,不一会便安逸的进入了梦乡

    我闻到了饭菜的清香,嘴里流出了口水,便顺着饭香来到了厨房。我推门进去,不由得高兴起来。只见饭桌上已经摆满了我最喜欢吃的美味:红烧鱼、酱肘子,麻婆豆腐、红烧茄子……。

    我正不知道先吃那道,只见念绣手中端出一个托盘,托盘上盛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汤盆,那香气沁人心脾,我已是垂涎欲滴,不能自已。

    我正要上前看了清楚汤盘中是何美味,念绣脚下突然一滑,一个趔趄,那个热气腾腾的汤盆正好扣在她身上。我被惊得大叫一声“念绣姐,念绣姐…”

    我的叫喊声不但把我自己叫醒,还惊醒了念绣。念绣好奇的看着我说道:“你叫我?”

    曾祖和蔼地说道:“做梦了?”

    曾祖的话提醒了念绣,她打趣说道:“是不是做梦喊我为你做好吃的?”

    我刚要说话,突然街巷远处有几个人手举火把,正影影绰绰急速的向这边跑来。

    曾祖蓦地站起身来,对念绣说道:“孩子,咱到井边去,那些人来到以后,你就这么、这么、这么说。”

    本章完

第26章 章女鬼托梦积德业 狄家梦醒明是非() 
曾祖蓦地站起身来,对念绣说道:“孩子,咱到井边去,那些人来到以后,你就这么、这么、这么做。”

    很快远处那些人便来到水井旁,当他们走到近前,正看到一位老者护着井口,一个小孩正扯着念绣的衣衫。

    这一老一少正在拦阻想跳井的念绣,念绣哭啼着只管向井口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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