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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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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有点不淡定了。

    因为从他的话语里能听出来,这些人都是不约而同来到这里的,根本就没人通知,是冥冥之中的默契。

    这就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无法理解。

    到底是为啥?

    我询问秦教授,秦教授微微一笑,明明是知道的样子,却不说明,只是对我讲:“等你见到客栈老板的时候,你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难道这个人不是客栈老板?”我一头懵。

    “当然不是。”秦教授笑着说,“姐跟你说过,很少有人见过客栈老板,就连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

    我听得无言以对。

    搞了半天,仍是一无所知。

    斗笠男子高谈阔论结束,秦教授拍拍我肩膀,淡定地说:“该你了,去吧。”

    “啥东西该我了?”我没听懂。

    “你站在中间,大声地说,火是我放的,客栈是我烧的!”

    “为啥?”

    “让你去你就去,快点。”秦教授催促道。

    “哦…;…;”

    我不明不白地走上前,朝四周看了看,大家还是在各忙各的,没人注意我。

    这让我感觉挺轻松的,张口便喊道:“这家客栈闹鬼,被我不小心给烧了!不知道老板在不在这里?”

    我声音很大,反正有秦教授在后面撑腰,啥也不怕。

    可是没想到,话音刚落就被斗笠男子从后面扭住了胳膊,力道特别大。

    我感觉胳膊一阵麻木,像是被两块巨石挤压着一样。

    人群刚刚还很安静,立刻就有了些许声音。

    听到有人在问:“他是谁?”

    也有人在说:“山鬼的独苗,只有血脉没有传承,不成器。”

    更多的是叹气声。

    其实我早有预感会是这样,所以没有挣扎也没有说啥,毕竟烧了人家客栈就得受点惩罚。

    我一直在等秦教授上前帮我说话,可她却远远地看着,无动于衷,甚至还笑眯眯的。

    看她在笑,我就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更加没有挣扎的欲望了,任由斗笠男子推着我,推到了废墟前才停下。

    周围叹气声越来越多。

    我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劲,就问了句:“你骗我来这里,不会是想害我吧?”

    “没人骗你来,腿在你身上长着,这是你自己走的路。”斗笠男子声音低沉,听起来有些悲情。

    散乱的人群慢慢在收缩,全都聚集在了我前方。

    他们的世界我不懂,我只知道事情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我扭动两下身子,胳膊便钻心的痛,偶然一瞥,瞧见废墟里有个东西,露出来了一点点,很像一口棺材。

    顿时心里就起了层疙瘩。

    难怪这个客栈闹鬼,原来地下埋着一口棺材,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客栈,而是一座阳间坟墓。

    我把人家的坟给烧了。

    午夜寒风,吹起了废墟里的灰烬,弥漫在周围,呛得我咳嗽不止。

    我感觉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了,就大声说道:“不就是一家没人住的客栈吗,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干啥?有这个必要吗?”

    人群除了叹气就是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我能隐隐感觉出来,他们在顾及我是司徒山的后人,顾及我是一脉单传的独苗,不过还是得让我死。

    “到底咋了?”我又大声问道。

    斗笠男子松开我,转身走进废墟里,停在了那口掩埋的棺材前。

    然后屈膝跪下,嘴里念叨着:“祖辈英灵在上,预言今日成真,大火燃起之时,棺椁重见天日,妖人欲鸣鬼钟,毁我巍巍河山…;…;”

    念叨了很长一大串,棺材突然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吓我一大跳。

    定眼一看,棺盖上裂开了一道很大的缝隙。

    斗笠男子念叨完后,手伸进了棺材的裂缝里,摸了几秒钟,拿出来一卷泛黄的锦帛。

    站起来走到众人面前,双手一张,将那锦帛抻开来对着大家。

    我瞄了眼,字写得太潦草了,一个都不认识。

    斗笠男子说:“我知道在场的各位中,有很多人和山鬼的交情不错,我也不例外。但是,我也相信大家都是有使命感的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第二十四章 血祭山河() 
斗笠男子滔滔不绝:“百年前,先人留下预言,百年后会有妖人路过此地,大火燃起、棺椁重现,后辈务必要将此人拿下,血祭山河。否则的话,此人必将撞响鬼钟,苍生浩劫。如今,先人的预言应验,各位同道中人纷纷前来见证…;…;”

    斗笠男子话语未尽,被那个环卫大爷给打断了。

    环卫大爷在人群中慢吞吞地说道:“我今儿个来,就是想瞧瞧谁家娃子瞎捣蛋,捅了这误人的娄子,原来是个小毛孩儿,瞎胡闹腾的,我还想着多大点事儿!”

    这位大爷明显是在为我开脱。

    秦教授立刻附和道:“是呀,不就是个小屁孩儿在胡闹嘛,误会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

    大家的眼神都很坚定。

    这些人能够默契地来到这里,肯定都是相信先人预言的。

    我大概听明白了事情的原由,他们是把我当成了想要撞响鬼钟的妖人,要把我血祭山河。

    明显是个误会。

    我对那所谓的鬼钟一无所知,连它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我想解释,可是斗笠男子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他手拿锦帛,继续说道:“先人临死前,携带笔墨锦帛入棺,在棺中写下此书,让后人在棺椁重现时取出,另有嘱托…;…;”

    “啥嘱托呀,你们谁能看懂那上面的字?”秦教授在人群中喊话。

    此话一出,议论纷纷,都在摇头。

    这些道上的高人,竟然没有一个能看懂的。

    斗笠男子拿着锦帛,凑到跟前看了又看,也不再说话了。

    秦教授又说道:“既然没人能看懂嘱托,就不能杀害这个孩子,万一老太爷在棺中突然反悔了,是想告诉后人那个预言有误呢?”

    “这丫头讲的对。”环卫大爷接话道,“没弄清楚前,谁都甭乱下结论!”

    我站着不知所措,听他们在我面前你一句我一句的,感觉自己像个供人观摩的雕像。

    秦教授朝我使个眼色,意思是让我趁乱赶紧回来。

    我迟疑了下,快步跑了过去,斗笠男子没有阻拦。

    跑到人群里,站在秦教授身后,我终于缓了口气,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秒钟而已。

    下一秒,就听见有人在说:“谁说没人能看懂呀,那锦帛上写的东西太过重要,先人用的是消失已久的古碑文!”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瞧见那个抱小孩儿的女人在讲话。

    她打个哈欠揉揉眼睛,很随意地说道:“第一排写的是,此人已使悬棺坠落,绝地之门正在开启。第二排写的是,此人前来求玉,务必杀之,血祭山河,再将冰血寒玉重归悬棺之内,封印绝地之门。第三排写的是,切记,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听得特别震惊。

    这位先人究竟是什么人,竟会如此之神,百年前预言的事情完全正确,这些的确是我的行为。

    简直让我百口莫辩。

    让我震惊的还有一点,那玉蝉竟然是悬棺里面的东西。

    也就是说,风家祖上打开过悬棺,取走了冰血寒玉,做成玉蝉送给了文成公主。

    这个千年前的秘密,估计连风叔都不知道。

    多少真相都掩埋在了历史的长河里,给后人留下了无尽的谜难。

    彻骨寒风,穿心而过,让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今夜的聚会,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

    此刻我才明白,秦教授说的那个万事通的客栈老板,就是躺着这口棺材里的先人。

    已经死了百年的人。

    我看着秦教授,想听她说点什么,她却不看我,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地凝视前方。

    我站在人群里,耳边乱糟糟的,啥也听不清,一阵头晕目眩。

    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推到了一块很大的石头上。

    斗笠男子上前对我说:“先人的预言是不会错的,你只要活着,总有一天会撞响鬼钟,这是你无法改变的命途。你爹对我有恩,我会陪你一起下去的。”

    我木讷地站着,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有任何情绪。

    道上这么多高人,全都相信先人的预言,那就一定不会有假。从棺中取出的锦帛来看,也确实准确预言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对先人的预言,也是深信不疑。

    呆呆地站着,万千思绪缠绕在心头。

    如果我注定是个祸害,今日被群起而攻之,理应承认这是一场无法逃脱的宿命,就当司徒氏在十八年前已经消亡。

    魂归东营村,去拜见我那泉下的爹娘。

    只是,我还有个约定没有…;…;

    不对…;…;

    我一愣神,似乎想起点什么来。

    怎么会把那件事给忘了。

    “你们这群人,把一个孩子围堵在这大石之上,用他一脉单传的血,去献祭那虚无缥缈的预言,良心能安吗?”秦教授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我猛然激动起来,朝人群大喊道:“不对!妖人是东营村古墓里的公主,是她要敲响丧钟!不是我!”

    喊完我才发现,大家根本就没有听懂。

    一千多年前,司徒弘老前辈在棺中留下的警告,只有我一个人见过。

    古墓早就被考古队封锁了,这些人当中,就算有人知道一些墓里走尸的实情,也不会知道其中的阴谋。

    “王成哥哥,我相信你!”风铃在人群中嗲嗲地喊话。

    “你相信我有啥用啊?你爸呢?你爸说话才管用!”我这话还没说出口,耳边就噌的一声响,斗笠男子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横在我眼前。

    我吓得后仰了一下,差点从石头上摔下去,被斗笠男子托住了后背。

    “真的不是我!真的!”我急得心如火烧一般,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感觉这件事情已经成了一个死局,没有任何突破口去证明。

    隐隐中感觉到了一种恐慌,不是生与死的恐慌。

    是一种坠入巨大漩涡之中、越陷越深的恐慌。

    大家集体沉默,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就像是在等待上帝的审判。

    斗笠男子低沉地说道:“先人说了,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们别无选择,听天由命。”

    说完后,反手握刀柄,手臂一挥,竟将他自己的手腕给划破了。

    动作快得就在眨眼之间,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他握紧血红的拳头,举在头顶之上,对大家喊道:“旄门不倒,鬼刀不落,我秋良世代恩受司徒氏的庇护,得以传承至今。如今,天地动摇、日月惶惶,私人恩情不及大难当前,愿与司徒少主赴黄泉!”

    喊完以后,头也不转,伸手就将那血淋淋的短刀递给了我。

    我看得心里一抖,没有接。

    原来他叫秋良,是旄门丧刀秋的族人。

    他高举的那只手,血已经沿着胳膊流到了胸前,明显是下了死心,划得很深。

    前面一双双眼睛都在盯着我,看起来那么冰冷,也许这些人天性就是这样,情感不会流露于表面。

    我望了望秦教授,她低着头并没有看我,身影显得很无助。

    愣了几秒钟,我呆呆地接过了斗笠男子手中的短刀。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伸出的手,太多情绪堵在胸口,以至于变得有些麻木恍惚。

    为啥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想象之中。

    我一晃神,感觉手腕凉凉的,手心黏黏的。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好像黑夜在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斗笠男子倒下了,倒地的动静让我回过神来,瞧见地上血流成河。

    再看看人群,秦教授被两个人拉着,动弹不得。

    我感觉很冷很冷,就蹲在地上抱紧了胳膊,困得眼皮有些睁不开。

    恍恍惚惚的,听见不知谁在远处喊了句:“血祭山河,山是司徒山,河是司徒河…;…;”

    我听得心里一痛,想站起来,头一沉又摔在了地上。

第二十五章 失而复得() 
人群好像炸开了锅,周围全是混乱的响动声。

    秦教授上前把我扶了起来,似乎听到她在哭。

    我没有一点力气,眼前昏昏暗暗,感觉自己躺在冰窖里,全身的血管都要冻结了。

    耳边飘着秦教授哽咽的声音:“王成,王成,没事了,没事了…;…;”

    “咋可能没事,你总是骗我。”我说的声音很小,不知道秦教授听到没有。

    其实我想说的还有很多。

    只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表达。

    秦教授在我耳边自责:“都是姐不好,姐不该骗你,不该瞒你…;…;”

    我能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是哭泣的颤抖。

    这些是我睡着之前最后的印象。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篝火旁,眼前还是那片废墟。

    只不过,周围已经没人了,特别静。

    我伸伸胳膊,感觉挺有力气的,就撑着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就被一个沙哑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听到有人在说:“来——过来——”

    我朝四周看了一圈,只看到了废墟里那口裂开的棺材。

    心跳还没平复,棺材里又发出了沙哑的声音:“孩子——进来——”

    听得我心里一阵发毛,冷得直哆嗦。

    有那么几秒钟,我还以为自己下地狱了,正处在阴间。

    “快——快过来——”棺材里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一不留神脚下绊住了一根木桩,后仰着摔在了地上,浑身酸痛。

    摔这一跤,让我清醒了大半。

    我看看不远处的大石头,鲜血犹在,可是斗笠男子已经不见了,来这里聚会的所有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里似乎发生了一场变故。

    很大的变故。

    我想起在倒下之前,有个人喊了句,山是司徒山,河是司徒河。

    然后周围就乱成了一团。

    我不知道喊话的人是谁,因为我当时恍恍惚惚,根本分辨不出来声音。

    但我知道那人是在为我开脱,想方设法咬文嚼字,把血祭山河说得歧义很大。

    想着想着,棺材里又传来了声音,依然是在喊我过去。

    我定了定神,心一横,径直走向了那口棺材。

    怪事我也见多了,不管里面是人是鬼,只要它不是冷不丁地吓唬我,我还是能承受一些东西的。

    靠近了看,棺盖上的裂缝很大,如果侧着身子的话,还真能钻进去。

    我站在离棺材两米远处,故作镇定地说道:“你的预言差点把我害死,找我还有啥事?”

    “进来说——”棺材里面的声音又响起,竟然还能跟我对话。

    “你先说你是谁。”我回应道。

    “快来——”

    “我不可能进你那棺材里的,你爱说不说!别装神弄鬼!”我声音很大,就是为了壮胆而已。

    没想到棺材里面竟然不吭声了。

    “你到底有啥事?”我问。

    棺材里还是没声音。

    感觉有些奇怪。

    我往前挪了两步,探着身子朝裂缝里面看,黑乎乎的,啥也没看到。

    “我要是进去的话,你要跟我说啥?”我试探问道。

    仍然没回应。

    难道他诈尸一下,突然又咽气了?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离得很近很近,脚已经碰到了棺才。

    弯腰仔细朝棺材裂缝里看了看,隐约看到边角处有一丝亮光,很微弱,就像蜡烛熄灭前的余光一样,红红的。

    没看到棺材里有人,应该已经腐烂变黑了吧。

    反正能确定,里面没有活人。

    我把手慢慢伸进了棺材里,摸向那个红光,想看看那到底是个啥东西。

    越靠近,就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很熟悉的感觉。

    手刚碰到,就听秦教授在我身后喊:“王成,你醒醒,醒醒…;…;”

    我一回头,眼前的画风突变。

    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秦教授的脸。

    我眨眨眼睛,渐渐地清醒过来,第一感觉就是手腕剧痛。

    周围乱哄哄的。

    秦教授抱着我肩膀,又哭又笑:“你吓死我了,都是我不好,吓死我了!”

    “没啥吧…;…;”我晃晃身子坐起来,感觉除了手腕疼痛外,没啥大碍。

    不明白秦教授为啥会怎么失态,第一次见她跟小孩似的哭哭笑笑。

    “没事就好,咱回去,现在就回去!”秦教授说着就扶我往回走。

    我扭头看,人群都围在废墟里的棺材旁,吵吵闹闹、议论纷纷,不知道在干啥。

    斗笠男子也被人扶了起来,在边上靠着,看样子是昏迷了。

    “他们都在干啥?”我停下来问秦教授。

    “棺材里有人说话,他们说老太爷显灵了,预言有误。”

    “哦。”

    我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原来我倒下前听到的那句话,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棺材里的人就是你说的客栈老板吧?”我心平气和地问秦教授。

    其实我想问的是,你为啥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

    秦教授听出来了我带着怨气,就没再兜圈子,直接跟我说:“姐真的没有骗你,这家客栈有个传说,据说能在里面住上三天的人,客栈老板就会为他指点今后的人生路,也可以向客栈老板提一个问题。”

    “有人试验过?”我不是很信。

    “嗯…;…;”秦教授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亲自试过。”

    “啊?啥时候?”我还是不太信。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姐不会骗你的。”秦教授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转口对我说,“今晚发生的事情,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是我不对。”

    “没事。”

    我能明显感觉出来,秦教授说的是真的,只不过她有些难言之隐,没有把她的亲身经历讲出来。

    “你这孩子真是命大,一般人流那些血,早就死了,那个叫秋良的人已经昏迷了,你竟然还活蹦乱跳的!”秦教授又恢复了她那私底下的随和模样,笑得毫不掩饰。

    “基因好。”我也笑了笑,心里没啥怨气了。

    对斗笠男子也没有怨气。

    人活在世,有太多不得已。

    今晚的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我期盼的风家人,只来了个十一岁的小风铃,根本没法跟她要人。

    玉蝉仍没有下落。

    “走吧,别愣着,姐带你去个好地方,补偿一下你些天受过的苦!”

    “不去…;…;我想去风家,他们四个还不知道是啥情况,玉蝉还没…;…;”我正说着,手不经意间插进口袋里,心里猛地一咯噔。

    “没有玉蝉咱就另想办法要人,风家既然把他们四个都带了回去,肯定是有目的的,放心,他们没事。”秦教授安慰道。

    “不是…;…;”

    “走啦,姐向你发誓,他们不会有事的。”

    “哦。”

    天边蒙蒙亮,秦教授拉着我,慢慢地走下了山。

    山脚下有几个晨跑的人,还有两辆卖早点的小车,看起来那么的祥和。

    不同的人群,生活真的大不相同。

    昨夜深山里发生的事情,在这里完全不敢想象。

    “要不要吃点东西?”秦教授笑眯眯地问我。

    我点点头,还真有点饿了。

    秦教授买了包子,两人边走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大学城,走到了洛北大学的门口。

    寒假了,学校里留宿的人很少很少,特别冷清,门卫大爷还在坚守岗位。

    秦教授推我进门,对我说:“回去换件衣服,姐带你去个好地方!”

    “啥地方?”我问。

    “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秦教授神秘兮兮的,不言明。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生怕她又把我带到了什么鬼地方。

    “快去!”秦教授催促道,“别愣着,时间有限!”

    “哦。”

    我晃晃悠悠地跑回宿舍,刚一开门就吓了一跳。

    “操!王成!你大爷的没死啊!”天哥兴奋的大嗓门,把屋顶的灯泡都要震碎了。

    “死了。”

    我惊讶得有些过头,一下子变得没话说了,呆呆地站着。

    手插在口袋里,玉蝉凉凉的。

第二十六章 神都明楼() 
天哥搂住我肩膀,把我晃得快散架了,又把我推倒在地上,这才沉默了。

    两人沉默了有一分多钟。

    我问天哥:“啥时候回来的?”

    天哥语气有点哽咽:“刚回来啊,风叔说,你被姓秦的给害死了!”

    “呃…;…;他们三个呢?”

    “都各自回学校了,对了,到底是咋回事啊?”天哥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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