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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鬼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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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骁胜公子立马抬起了屁股,挪了地儿,毕竟刚刚得罪了人,这会子必须讨个巧卖个乖,又将自己方才位置上的热气儿扇了扇,才道:“师弟坐这儿,下座儿自然是我这个粗人坐着好些。”
昱珩依旧没有正眼看他,漫声一句:“也好。”
至此,四方桌人齐了。
(本章完)
第102章 汴京(一)()
昱珩同阳石只从书上看过麻将这玩意儿,具体怎么打却是不会,所以樗李真人以自个儿的半吊子水准来了个现场教学。开赌局自然离不得堵物,阳石同昱珩殿里宝贝多自然不成问题,樗李真人殿里倒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便将的堵物定为马腹兽,末了,樗李真人还拾掇骁胜将幺指驳为注。
师父坑徒弟,没什么道理可讲,骁胜便就心想自己是个会打麻将的总不至于输个几个不会打的吧,所以便就应下了樗李真人的提议。
规则明清,正式开搓!
第一局,在众人都不太熟悉的情况下,樗李真人首先胡牌,点炮之人正是阳石公子。
只听樗李真人朗声笑开来,想是对自己的水平感到十分满意,末了还不忘挖苦别人,道:“阳石啊,这发财一张没下你怎就敢往外打,这不诚心让师父我胡牌嘛,呵呵呵呵!”
殊不知麻将行里有一规矩,不做第一胡!樗李真人这般得意想来应是不知道这样的规矩。
牌局不急不缓的继续进行着,也许是寿星公的缘故,阳石公子的牌运似乎也是非常的好,在之后也连续和了几次,优势渐显。
后来一连八局也皆是阳石公子在胡牌,除了自摸的三局以外,其余几局点炮之人几乎都是昱珩公子,所以阳石公子也就成了昱珩公子最大的债主。
昱珩公子显然没有什么牌运,一心做大胡,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昱珩这般下来竟没有胡过任何一局,甚至流局也没有听牌,倒也是奇迹!
樗李真人虽是个老滑头,不点炮,但所赢也甚少,偏就保了个不输不赢,原先的那番打算俱是落了空。
骁胜公子虽是个‘老手’,相对而言的老手,但粗心的他不大会算牌,只想着将自己手上的牌凑齐,全然不管自个儿打出去的是生张还是熟张,所以起初十几局都是输,或巴巴看着别人赢。
按照骁胜这个节奏,驳不淡定了,幺指读牌使诈,骁胜最后才勉强扳回几局,总算保下了驳兽不失。好险!差一些驳就成了阳石公子的幺指了,不,阳石公子十指健全,生出六指多不好看呢。
樗李真人没能赢,老脸有些过不去,只好给自个儿找个台阶,道:“今日阳石百岁大寿,运气不错,大伙儿也都让着你,才叫你一家赢三家,呵呵呵呵,看来大伙儿都十分看重你这个大师兄呢!”
樗李真人一席话,硬生生将阳石公子的赢归结为‘运气’和‘让’。
骁胜公子对樗李真人的话深信不疑,便就附和了几句,阳石公子虽是最大的输家,却惯爱说实话:“大师兄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打麻将自然是赢的多!”
阳石公子殿中古籍甚多,几多都是绝版珍藏,却都只翻看过一遍,因其过目不忘,所以藏书都是崭新的,一如将将印刷出来那般。
昱珩一番话叫樗李真人有些下不来台,找个由头就要逃,“本座忽然想起天泽殿中还有些要事须处理,先去也。”便一溜烟跑了,那架势像极了逃命。
“师父,我来帮你!”骁胜公子可不是要逃,他是真心要帮樗李真人分忧才跟去的,走之前还同阳石公子道了个别。
穹竹殿便就只剩阳石同昱珩了。
阳石公子说:“赌债的事师弟不必挂在心上,这麻将本就是消遣玩意儿,既打发了闲时便就已达到了目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况且我殿中物件儿多得是,自然是要给的,只是不知师兄可有中意的物件?”昱珩公子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再说他也不差珍宝。
“既然如此,你就看着给吧。”
“出来的急,就带了这么个埙。”昱珩公子将离魂埙化出,作为赌债抵给了阳石公子。
阳石公子也是后来才知道这离魂埙是瑶山苗族圣物,才遣了盖昶归还。
原来虫馨口中的公子竟是指昱珩公子!
(本章完)
第103章 汴京(二)()
盖昶几番打听,才知洛阳城来过一苗人女子,只是后来那女子又去了汴州。
汴州,盖昶曾听师父阳石公子说起过昱珩公子便是身在汴州。既是如此,几人便奔向了汴州,天子脚下。云牙曾经是个逃犯,但数月前宠冠后宫的宸妃娘娘有孕,楚啸便大赦了天下,云牙才得以摘去了逃犯的名号。不过自从汴州出了个昱珩公子,宸妃之宠便作了曾经。
盖昶等人到汴州已是半月后的事情,袭夭仍旧固执地不给盖昶好脸色瞧,孤立盖昶三人组仍然成立。
小汤圆儿使了法术故技重施,袭夭等人才有幸踏入了同福客栈的大门。不愧是帝京,汴州城的同福客栈规模宏大,往往有达官贵人往来,小汤圆儿神通广大,捡了个雅间用膳。
盖昶是个没福分的,雅间的大圆桌摆了十来道美味,却都依着袭夭、云牙摆盘,盖昶远坐对角,几乎够不到,却只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若是袭夭大发慈悲了盖昶还能捡上那么一两嘴儿吃食。
雅间虽雅,隔音却差了些。
“姜阁老,您是三朝元老,先帝托孤重臣,可一定要给小女做主哇!”求人的正是当今宸妃的父亲,宸妃身怀六甲却被禁足,奈何自己是个人微言轻的,在圣上那里根本说不上话,他这个国丈爷当得好生窝囊,只好求助于姜阁老。
“宸妃娘娘身怀我大周龙裔,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老夫岂不愧对先皇了!”姜家世代忠良,保护大周血脉责无旁贷,只是宸妃一向贤淑,怎会突然被禁足,心中疑惑,才问:“吴国丈,你可知宸妃娘娘究竟犯了何事?”
吴国丈欲言又止,当今皇帝断袖之事实在是难以启齿,只好长叹了一声:“唉!”
“吴国丈但说无妨,什么事自有老臣担着”,姜阁老纵横官场数十年,自是瞧出了吴国丈的些许迟疑。
“姜阁老您前些日子不在朝中,是有所不知,皇上半年未近女色,全都是因为饮香琼楼那位逍遥侯!一个蔓渠山来的武夫何德何能受封万户侯!”话语末尾吴国丈有些情绪不稳,几乎是颤抖着说完的。
后来这雅间里又说了什么盖昶已是无心听了,方听闻的‘蔓渠山’三个字已足矣,十有八九这位逍遥侯便就是昱珩公子了,只是听方才两位官爷谈论的意思,这昱珩公子应是断袖之人,又怎么会和虫馨生出虫悦来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袭夭,昱珩师叔就在汴州,看来咱们得去拜访一下这一位素未谋面的师叔了。”盖昶心想着事情,注意力全然不在吃食上,本来自个儿面前也没几个吃食。
“昱珩公子是你的师叔,我又没有拜入蔓渠山门下,要看你去看!”袭夭撇撇嘴,又和颜看了看一旁的小汤圆儿,“汴京这么大,我要带小汤圆儿出去玩玩,没准儿能在此处找到合适的人家。”又自顾自地想着,京城达官众多,若能找一户合意的,小汤圆儿此生就衣食无忧了。
这十七年来,盖昶几乎是日日同袭夭在一块儿的,如今袭夭为了同自个儿置气竟不同自己结伴了,不知怎的,心底里升起一股子空落落的感觉,然而面子上却还要强撑过去,道:“也好,我就自行去拜见昱珩师叔好了。”
袭夭吃得正香,当盖昶从座椅上弹起的那么一瞬,确实不舍得了,然而又掩饰过去,继续朝小汤圆儿嘴里喂饭,不知是赌气还是怎的,末了还死撑地说了句:“慢走不送!还有见着虫悦替我向她问好哦!”袭夭心里明净,盖昶此行便就是寻着虫悦而来,他俩迟早要再见面的。虫悦对盖昶动了什么心思,袭夭早已看破,只是她的昶哥哥究竟还只属于自己么?
盖昶只不过回天望了一眼,见不到袭夭流连的眼神,便也只好离开。
盖昶一走,袭夭便落了筷。再多的珍馐海味也提不起兴致。
(本章完)
第104章 真身()
如言,袭夭拉着童子,协同云牙,三人就这样在这街市繁华里晃荡着。不论是街头买杂耍的,吆喝着卖脂粉的,还是香飘十里的灌汤包,袭夭俱是闲看繁华从旁过,一任烟雨凉风起。
咦?什么味儿?
也不知这繁华的京都怎么有这样的臭味儿,不过也正是因着这样的臭味儿才将袭夭从失魂落魄中带回。可见这味儿是真的很难入喉。
“臭豆腐咯!卖臭豆腐咯!”一声声吆喝闯入了袭夭耳朵。
四棱八角长方,竹签串成一行,遍洒芝麻辣椒,臭味熏出八里,但是软玉温香。这就是好者趋之若鹜,恶者如见豺狼的臭豆腐。
犹记得云牙偏好一些怪味儿,正好这臭豆腐也算是怪味的一种了,袭夭望向了云牙,二话没说便拉着云牙的衣袖往摊子前围了围,道:“老板,来十串臭豆腐!”又觉得不够,遂改口,“不,来二十串!”
云牙不解,私语:‘袭夭,方才用过膳,你又买这么多……’看了一眼这些油抹金黄的松软豆腐,袭来的恶臭竟比人中黄还要过,不禁有些嫌弃地掩了掩鼻,正想劝阻袭夭,忽而看到袭夭眼眸里升起的欣畅,便就打消了念头,‘你喜欢就好。’
袭夭抬眼,这哪里是自个儿喜欢,分明就是特地为云牙你准备的。
正思量间,老板便将已做好的成品给递了过来:“二十串臭豆腐,您请拿好!”
袭夭只不过过了个手,留下了一串在手,另外十九串悉数塞到了云牙手里,也不管云牙此刻脸上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明明是清冷的俊颜,偏偏被几串臭豆腐给搞得失了颜色,失了颜色不说,竟还要强装淡定。
这臭豆腐袭夭不喜,单闻着这味儿就一言难尽了,更别说还要下咽去祸祸五脏庙了!手间仅剩的这一串儿朝小汤圆儿跟前递了递,小汤圆儿不吃俗食从前不好拒绝,如今这臭气熏天的豆腐倒是有理由不吃了。所以,小汤圆儿将那俗食嫌弃地往外推了推,又嫌弃了一句,在云牙看来却是火上浇油,道:“太臭!还是给那谁——云牙吃吧!”
云牙是仙人,自个儿直呼其名讳也就罢了,这小童子竟敢这样称呼云牙,且不论云牙高不高兴,单是礼数这事儿就叫人头疼!再这样下去哪里还能找到寄养人家!袭夭轻轻敲了童子额头,算是给他长长记性!
这般挠痒痒般的敲打,小汤圆儿自然是不以为意,还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白面,无甚表情。
云牙却是要作苦,袭夭将方才小汤圆儿不吃的那一串又塞到了云牙的另一只手里,又郑重嘱托道:“全都是你爱吃的,一定要吃完哦!”
云牙一阵为难,方才已吃得这样饱,且不论这臭豆腐喜欢不喜欢,这会子已是吃不下了呀!
如今的架势是,袭夭眼巴巴地望着云牙吃下,云牙则是张口困难,还好此刻有一事分散了袭夭的注意力。
如此,云牙总算是躲过了一劫,只是袭夭的死生之劫又如何能躲过……
街巷里,一对兄弟拳脚相向,头破血流,不喊疼,不吵骂。二人拳风疾疾,毫不留情,招招式式皆朝向了对方的命门,看那架势,竟是要将对方打死!
说起来这二人也算是袭夭同盖昶的旧识,只是袭夭不知道罢了。
此二人正是骆天、骆地二位兄弟,两年前盖昶同袭夭初下蔓渠山,途经麓山时遇到的那二人。
看热闹本就是人的天性,不一会子,汴京的街道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可见许多人从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是无一人上前劝架阻拦。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便是大多数人的秉性。幸而官差及时赶到,阻止了二人的厮打。此时围观的人群也渐渐稀落。
这时,袭夭却却在人群里找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只是他的眼神与从前不同了,同袭夭眼神相撞时,眸子里射出的阵阵寒星教袭夭不禁竖起了寒毛……
不过一瞬,那人便消失在涌动的人流里。
究竟是自己眼花了么?
(本章完)
第105章 浮屠之劫(一)()
同福客栈
月凉。秋霜拍打寒窗,惹得人一夜无眠。
夜深了,昶哥哥还是没有回来,究竟是见着虫悦了么?
塌上,袭夭辗转反侧,心事重重,眉间结了浓得化不开的愁云。小汤圆儿两眼微阖,心观着袭夭女子的一举一动,不知何时,她微微皱眉也能牵动着他的心思,只可惜能牵动她的人却不是他。
即算她心系之人不是他又如何,他只是见不得她难过。她难过不过是因为一个盖昶,既然如此他便就带她去找那盖昶,饮香琼楼,走一趟又有何妨,不过是弹指一挥小事一桩。
昨儿夜里袭夭也不知自个儿是何时才睡去了,晨里阳光有些刺眼,风起白纱,袭夭只觉得头有些沉重,便扶着额头支撑着坐起,还未睁眼,微风便带来了淡淡的清莲之香,和着潺潺溪流之声,别提多动人了,直叫人心怀欢畅。
只是这番意境还未赏完,便忽而想起,客栈里似乎并没有流水,正想睁开眼一观究竟,一双唇便被一片温软赌了去,袭夭戒备地睁开眼,欲将眼前的男子推开,奈何气力不敌,反而惹来了一双戏谑的深泉。
良久,男子才松开袭夭,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舔了舔唇,又自顾自评价了一番,“还不错,怪不得你那时要偷吻盖昶。”
袭夭戒备地往后缩了缩,指着眼前这个俊美男子,气恼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本想说你怎么知道偷吻昶哥哥的事,想了想觉得有些难为情,又换了个说法,“你怎么知道昶哥哥?”说话间又环顾了四周,“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
男子眼看着袭夭这一连串追问,只觉得可爱得很,很是后悔没有早点显出真身,没有早点吻袭夭,便就看着袭夭,看着这个于他而言有特殊吸引力的女子。
见男子只笑不答,袭夭便要恼羞成怒,“喂!本姑娘问你话你听见了没!”
然而袭夭不知,男子活了几万岁,这却是破天荒头一次——初吻!
这时男子仍在回味那个软玉温香的吻,至于袭夭女子那一连串问题嘛,想了想,问题太多,不是不答,只是想逗趣一番再答,便道:“这么多问题,你要我先答哪个?”说话间,脸又朝袭夭凑近了一分,见着袭夭那番怯怯挲挲的模样甚觉有趣,“嗯?”
袭夭这才发现被男子给捉弄了,怯生生心恨一眼男子,又往后缩了缩,想了想,才抬眼迎上那一汪浓得化不开的深泉,玄色衣衫的男子风华绝代,嘴角噙笑,撩人心怀,此时什么语言都成了苍白,沉默良久,才问出了声,“你,你,你……你是谁?”
“袭夭女子,我乃冥界神君——姜夔,掌人间生死,主魂魄轮回。”
“等等,你叫我什么?”姜夔所说的重点袭夭一点儿没抓住,反而注意到‘袭夭女子’这四个字,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回这么称呼自己,转念一想,小汤圆儿怎么不在自己身边,便急急追问,“小汤圆儿呢?你把小汤圆儿怎么样了?”
“袭夭女子,你再看看,我是谁?”姜夔将脸又凑近了袭夭几分。
细观之后,同小汤圆儿一样苍白玉面,袭夭先是一惊,转而心生了几分薄怒,缘是被戏弄了,只是男子将将把脸凑过来,又想起男子从前占了自个儿不少便宜,便是怒不可遏了,扬起手就一声巴掌,只听‘啪’清脆一声巨响,女子怒气顿时下了几分,见了男子脸上清晰的掌印,甚至还有几分高兴,也不管男子此刻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满意道:“你面色不太好看,经过我这一番‘拾掇’,红润多了”,又看了看男子另外一半脸,补充道:“这边我也帮你‘拾掇’一下吧,不然不对称。”
还不等袭夭扬手,冥君哪里还能给袭夭这个机会,方才被袭夭女子打脸,完全是自己大意了,薄蕴了一分鬼力,方才还十分扎眼的掌印瞬间就消散了去,道:“不必,已经对称了!”
“女人!清莲亭里有一个女人!”数丈外一男子见着袭夭惊呼出声。
袭夭疑惑地看着远处的男子,不过是见着女人,怎么会这么惊讶?便又望向姜夔,“这是哪儿?”
“饮香琼楼。”
众所周知,饮香琼楼的昱珩公子,不喜女子,整个逍遥侯府严禁女子出入,如今昱珩公子素日里最喜欢的清莲亭竟被一女子沾染了!于那些伺候的伶人而言这可是万死难辞的大罪,所以那男子才会惊恐而呼。
(本章完)
第106章 浮屠之劫(二)()
不一会子,一粉衣男子御塌而来,纤长的睫毛下一双眼冰冷寒凉,眼神汇聚之处正是清莲亭中的袭夭!
园子里一众伶人伏倒在男子近前,恭恭敬敬唤了声,“侯爷!”
男子粉衣,不见妖娆,更添了几分风流俊美,能着粉衣而美的男子,天底下也只有一个昱珩公子了。只是一双眼好似结了霜,看得足下几个在园子里伺候的伶人瑟瑟发抖,昱珩公子怒了,他们怕是要倒霉了。
撵车上粉衣男子淡启朱唇,音如磁,却寒摄胆魄,“杀。”看守园子不力,竟放了女子进来,留也无用。
两个伶人听到这样的处置却不敢求饶,他们心知本就逃不过一死,又何苦污了侯爷的耳朵再添一分罪名!
将那两个伶人架走的几个侍从不免朝清莲亭中的袭夭投射过来几分同情。
昱珩公子始终看着亭中之人,狭长的眸子更添几分厌恶,他冷声:“来人!”
“小的在。”两小厮应声。这两位是当今圣上亲赐的暗羽卫,精挑细选,容颜尚好,武功高强,抓一个女子应是绰绰有余了。
“将那人捉来!”
“是!”两人依命,轻功而御朝清莲亭中奔去。
袭夭不会武,看见两人来者不善,一时语顿,“小…小…小汤圆儿”,看见冥君高大英挺的身躯后,又改了口,“姜夔”,好似也不对,这位可是执掌人间生死的冥界神君,须得恭敬些,“冥君,冥君大人。”话尾处又不自觉朝姜夔身后缩了缩。
袭夭此举,应是十分信任姜夔的表现,虽然这份信任找不到什么依据。
“袭夭女子,不怕。”姜夔大手抚上袭夭有些冰凉的手,安慰道,转了又看向了本来的两人,眼神中多了几分凌厉,“这几个人本君还没放在眼里!”
玄袖轻挥,只听那二人凄厉一声惨叫后便不知去向。
两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突发的变故惊了四座,就连昱珩公子也从御撵上弹起,一双眼再不是寒凉而是震惊,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二人——消失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玄袍男子绝非等闲,仅凭自己的修为怕是讨不到好处!
袭夭惊讶了片刻,才晃过神,问:“人呢?!”
“提前下了地狱。”姜夔嘴角始终噙着笑,凡人众多,‘偶尔’身死几个,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
“地狱?”袭夭惊恐,又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这么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就都去了地狱么?好似并不能叫她信服。
“嗯!本君的小兽狴犴这些年看守狱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送两个玩物给它玩玩而已。若是还有人不怕死的,本君不介意多送几个下去。”姜夔这话倒不似讲给袭夭听的,却是讲给数丈外的昱珩公子听的,尾音里还带了那么几分要挟的意味。
狴犴乃上古神兽,威武如山,此人竟能豢养,并且称之为‘小兽’,想来此人背景深厚,断不可激惹。昱珩公子震惊之余话语里不免多了几分恭敬,他抱拳道:“两个家奴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君上见谅!”
昱珩公子的意思便是将方才的过错都推给了已入地狱的二人,只是如此谦卑恭敬的昱珩公子众人还是第一次见着,不免让人有些费解。
“你弄错了,得罪本君的不是他们。”姜夔并未正眼看过昱珩,仅仅只是斜睨而已,只是这眼角的余光就足以叫人胆寒。
隐约能看到昱珩公子脸上的微妙变化,这证明他委实没想到他如此谦逊却得来了这样毫不客气的回答。不禁心问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这位君上了?
姜夔似乎看出了昱珩公子心中的那些许不解,只是他冥君看不过一个人又何须什么理由,便强安了个罪名给昱珩公子:“本君以为粉色应是同女子相称,你穿了去委实碍了本君的眼……”
话尾处姜夔又抬起了玄袖,这个动作可是把几丈外的众人吓得不轻,毕竟方才姜夔抬袖便有两人下落不明。
(本章完)
第107章 浮屠之劫(三)()
面子和性命哪一个更紧要谁都会权衡,昱珩公子解下腰间玉带,作势便要除下外衫,这般慌乱的昱珩公子怕是没有人见过了。
“慢!”
姜夔吐了一个字,昱珩公子便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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