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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鬼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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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泓湛是庶出,其母妃张美人很不得宠,若不是因着其皇子的身份,只怕在这皇宫里会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那一年楚泓湛只不过才虚四岁,然而眸子里流露的神情却是十分成熟,张美人宫里的月份常常给得不足,所以楚泓湛幼时生活得比较拮据,而张美人的身子骨又不太爽朗,所以楚泓湛有时候为了生计常常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有一次楚泓湛上御药房偷了一株人参,溜走时不巧被几位公主撞见,那几位虽说是长姐,却丝毫没有长姐的样子,硬抢了楚泓湛的人参不说,还指其偷盗,所骂之词不堪入耳,楚泓湛有意反抗,却被一位长姐抓着打了一巴掌。
这一幕叫淳襄瞧见了,淳襄使初阳姑姑将那骄横的公主拦下,淳襄身份贵重,几位公主在淳襄面前不敢造次只得悻悻离去,然而这事还不算完,淳襄去楚啸哪里哭诉着倒打一耙,说自个儿被几个姐姐欺负了,楚啸也不问来龙去脉,就罚了那几位公主。此后淳襄身边便多了一个玩伴,楚泓湛。
幼时淳襄没有母妃,却有个十分疼爱自己的父皇,有一个十分要好皇兄,那时的日子也算得上是美好。
木桶里淳襄嘴角不自觉勾起一笑。
“襄襄是不是梦到我了,笑得这样甜。”
朦朦胧胧里,淳襄被这样的话惊醒,醒来后只觉得背后一片凉,不禁掩鼻,“阿嚏!”
他嘴角噙着笑,又说,“襄襄着凉了。”
淳襄辨清了现实,瘟神来了,可气的是他竟然就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淳襄几乎赤裸的身体!淳襄想躲,却不知木桶一片水,能躲到哪里去,索性深吸一口气,连身体带头一股脑儿全闷进了水里。
此刻有两种感觉涌上淳襄胸口,一个是好凉,一个是好糗。
忽而又觉得身子一轻,姜煜硬生生将淳襄从水里捞了起来,捞起来不说,还将淳襄牢牢实实裹在了怀里。
淳襄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姜煜的眸子,她委实没有想到,姜煜竟然这么大胆,连长公主都敢轻薄!
然而淳襄没想到的事太多了,远不止这一桩。
姜煜有些戏谑地回看淳襄的眼眸,然后眼神顺着淳襄光洁的脖颈一路往下……
“睡莲”,姜煜瞧了瞧淳襄肚兜上的图案以及上方雪白一片沟渠,兴致颇高道,“襄襄肚兜上的图案真好看”,又往前凑了凑,故意打起了哈哈,“莲花开合,栩栩如生,这绣功甚是了得。”
淳襄闻言,立马将手抱在了胸口,以遮挡些许春光,却冷不丁又“阿嚏”了一声。也许真的是睡在水里久了受了风寒。
一股冷意愈发清晰。淳襄抬眼朝四里寻了寻,便听他凑近了问,“襄襄在找什么?”
“衣服。”淳襄答得颇为老实,奇怪的是衣服都上哪里去了?
却听他又明知故问,“襄襄为什么找衣服?”
淳襄又答,“冷。”内心得了一丝明清,她的衣服不知被姜煜搞到哪里去了……
(本章完)
第153章 浮生一梦(四)()
“哦!”姜煜将淳襄环得更紧了些。
淳襄有些反抗,惊呼,“你这是干什么!”
他撇撇嘴样子有些无辜道,“襄襄不是冷么!”言下之意肌肤之亲完完全全是应淳襄的要求为淳襄取暖。
淳襄挣扎着,卯足气力推开这个十分高大的登徒子,后退几尺,却发现那人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淳襄肚兜上方的那个位置,他饶有趣味地添了添唇,“这个角度看,‘风景’更好!”
淳襄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十分无奈,左右都是被占便宜,何不找个能取暖的地方,本着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原则,淳襄又乖乖缩回了姜煜怀里。
却不知这姜煜是怎么个心思,淳襄将将在那人怀里找到了些许暖意,伴随一声惊呼,便被那人横抱而起。
为了自己安全着想,淳襄只好环了那人的脖颈,眼神却别过了一旁,有些底气不足怯生生地说,“姜煜,你可别乱来。”
“乱来?襄襄以为我是要如何?”
他此番作答显然是故意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乱来’二字为何,旁人不懂,他姜煜一身花花肠子又岂会不懂?淳襄有些恼,再不说话,便就看他还能对自己如何?
他找了个软塌坐下,淳襄被迫坐在他的腿上,他环她的手不曾松动一分。此刻淳襄终于‘高’了一截,终于看清了这一张整个汴京女子都惦记的容颜,从前不曾细瞧,如今瞧来竟能惹人一时痴迷——眉目如画,面若桃瓣,生得风流韵致而又威风凛凛,尤其是那一双阴阳桃花眼,只多看一眼就能教人沦陷。
淳襄就这样看着他的眼,便从他的眼里找到了自己,也不知是为何,这一刻觉得姜煜也没有这般令人讨厌了。
“襄襄待我这般脉脉含情,我可是要犯罪了。”
淳襄被他一语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却冷不丁被他堵了唇,一条舌撬动着淳襄的贝齿,这几乎是淳襄最后的防线,淳襄那防线却在他一番深深的汲取后就陷落了。那一吻,是近似疯狂的索取,霸道而温柔,浓烈又炽热,温暖而又绵长。这般温柔的攻势下,淳襄险些就沦陷了,不,淳襄已经沦陷了。
不知为何,淳襄却在这个档口忽然想起了那时那日的娓娓和姣姣,一想到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吻的其他女子?他对她是不是逢场作戏?随即淳襄对这一吻便生出了十分的反感,生生将那人推挡开来,末了,嫌弃前者一眼后抹了抹唇。
这一刻那双桃花眼却忽然有些黯然。淳襄也不理会他的黯然,就这样背对着他站了起来。
时辰停顿了片刻,却有衣衫从后方悄悄搭在淳襄的肩上,问,“襄襄不喜欢?”
他问得十分直白,淳襄却答得口不对心,语气里有些固执,“是,我不喜欢。”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心悦卿兮卿不知。世界上最怅惋的事,悦人的话总难以出口,出口的话却都伤人。
夏夜里,燥热的空气却因着淳襄一句不喜欢变得有些冷凝。
片刻后淳襄却听身后那人幽幽说,“以后我不会来了。”
说完,他便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夜幕里。
淳襄将身上的衣衫掖了掖,低低重复着他的那句,“不会来了……”
(本章完)
第154章 屠案(一)()
姜煜遵守了他的诺言,自那日后他再也未曾出现在听雨轩。
人的心上什么时候多了个什么人,便是等到再也见不到了才会有所觉悟。自那日别后,淳襄的心上总是空落落的。
情这个字总是这个世上最叫人摸不清的东西,从前起了毒誓要厌弃一辈子的人,却冷不丁在哪一个瞬间偷走了你的心,你便会因为在某一刻伤了那人而悔恨一辈子。
情就是浮世孽障,躲不掉也求不得。
绿芜送了点心来,淳襄便“顺嘴儿”问了一句,“你可知博懿侯如今在哪里?”
绿芜眉心微微皱起,显然是有些不解,长公主怎么会打听博懿侯的去向?
淳襄便补充道,“本宫这些日子在府里闷坏了,想出去走走,博懿侯武艺高强,保护本宫左右再合适不过。”
绿芜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那……博懿侯的下落……”淳襄看着有些不在状况的绿芜,出声提点。
绿芜却十分无辜地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淳襄在绿芜这里找不着答案,心里却想着益州多美人,那爱美的姜煜会不会是出去找美人去了,还记得那丰美玉娆的豆腐西施,思及此,淳襄情绪有些恹恹,“罢了,你替本宫找几个护卫便是了,打点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府。”
“啊?殿下要出府?”绿芜好似这会儿才听到了淳襄要出府的事,神情十分惊讶。
公主出府又不是太子出府,本不是什么天大的事,绿芜的反应显然有些过了,淳襄便问,“怎么?不可以么?”
淳襄一问下,绿芜便一个劲儿地猛点头,把一个圆脸硬是甩成了鹅蛋脸,末了还颇为惊恐道,“如今外面不太平,公主还是待在府里安全些。”
“出了何事?”淳襄不解,充耳不闻天下事说得便就是她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了罢。
绿芜瞧了瞧四里,确疑无人,压低了声音道,“城里出了个变态杀手,专杀美丽女子!”看了看淳襄的绝世容颜,为此颇为担忧,“殿下生得这般好看,就怕被哪个变态盯上!”
淳襄不理解四下无人绿芜何苦要压低了声音同她讲话,况且她们谈论的并不是什么天机大事,实在无需避着谁防着谁。不禁为绿芜这般少根弦的脑袋瓜儿感到颇为忧愁。
淳襄由来是个好事儿的,但听了这般惊天动地的新闻又岂有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道理。
便在淳襄接二连三坚持不懈的追问,以及绿芜续续断断有欠逻辑的回答下,淳襄将益州城里发生的事大致捋了捋。
西周国有一惯犯,伤人分尸近百起,悬赏捉拿十余年,却一直在逃。作案十余年的要犯,其长相如何,年龄如何,身世如何却无一人知晓。此人每每偏在春夏作案,选择的都是妙龄貌美的贞洁女子,女子皆是失身又赤身裸体而死。此人还有一特殊癖好,便是蹂躏女子后还要将女子身体的至美部位盗走。
益州出美人,世人皆知。此案犯来益州作案也不足为奇。太子御驾到益州不足一旬,益州城便有两名妙龄女子遇害,一人失了酥峰,一人失了左耳。
便有二奇,其一,西周女子的肚兜有着特殊的打结方式,然而死去的女子剥脱的肚兜竟是完好!其二,从第一位女子遇害的时间推算,那案犯同淳襄一行人到达益州的时间差不离几天。
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人,简直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世上究竟是无人能将其捉拿了吗?!
淳襄正嫉愤间,益州太守谭麟却来了,谭麟前来听雨轩拜谒本不是稀奇事,怪就怪在他来听雨轩便是特地叮嘱淳襄几句——益州有惯匪作恶,不要外出尔尔。淳襄念及三代,自家同谭家倒是未曾有过什么恩情纠葛,便想着这益州太守应是十分尽责十分正直,才会此般好心叮嘱淳襄。
(本章完)
第155章 屠案(二)()
是夜,淳襄睡得并不安生。或许是少了个姜煜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益州出了个惯匪。
白日里淳襄从谭麟口中得知,姜煜消失这几日便是去追查这惯匪的事情了,不禁为自己的女人家小心思感到十分懊恼,那匪徒蹿逃十余年而未被擒拿,想来是武艺超群,不禁又为姜煜感到十分担忧,便翻坐起身,爬到桌前咕噜咕噜咽了几口莲心茶水,嘴巴里忍不住犯着嘀咕,“我倒愿意你是去找那豆腐西施了。”又觉得哪里不对,遂改了口,“你要是再不来听雨轩,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尾处,淳襄将那茶杯重重碰在桌上,便又回了床铺,嘴巴里念叨着念叨着,累了,才缓缓眯了眼。
听雨轩屋顶,姜煜懒懒躺在一片瓦砾上,因着淳襄小女人的气话笑得十分舒心。益州城出了个专找美丽女子作恶的匪盗,姜煜又怎能放心叫淳襄离了他的视线,这几日夜里,姜煜便就是露宿在这屋顶,幸而天公作美,未曾教他淋雨。
那时姜煜执意要宿在淳襄屋里便也是因着这个原因。经他查证,那匪盗正是藏尸和尚,从前是个仙家,所以锦里府的寻常护卫应是阻挡不了其分毫,淳襄的安危,姜煜定是要亲力亲为才能稍稍安心。
从前藏尸和尚都是以迷迭香造梦入梦,而益州城里遇害的女子身上却没有丝毫迷迭香的残留气息,究竟是藏尸和尚作案手法有所改变,还是他的法力更胜从前了?
姜煜此次南巡也是得了皇命要捉拿摧花匪盗归案,如今细思颜京不在南巡的名单里,应是楚珏不愿叫颜震京华的颜京公主以身犯险,倒也算是个好父亲。
第二日,益州太守谭麟从蔓渠山请了贵客,目的便就是为了这惯匪一事,倒不是不相信姜煜的能力,恐怕他也是瞧出来,这等手段绝不是寻常案犯所能达到的,所以才能有此一为。
那贵客一到,谭麟便在府中设了宴,紧要的人物都悉数到场,连淳襄多日未曾照面的姜煜也在其列。
楚宏康幼时在这锦里府为蔓渠山人所救,一直感恩在怀,如今恩人又来到了锦里,自然免不了要好生感激一番。而谭麟也是对那蔓渠山人尊敬得很,吃什么喝什么都打点得极为周到。
便是在这么一番众星捧月之下,那蔓渠山人的眉心始终未能舒展开来。起初淳襄不知是因为什么,后来淳襄才听说,那人是因为其故去的妻子而十分痛心,所以十七年来一直未曾婚娶。倒也是个情意深重的男子。
只不过一个外人的情感世界如何淳襄并不十分关心,令她十分感兴趣的是另一桩‘面子’上的事——按推算那蔓渠山人应是有四十来岁了吧,为何他看起来是如此的丰神俊朗,一副二十岁出头的模样!
后来初阳姑姑又为淳襄解了疑惑,蔓渠山修行上乘之人可葆青春不老,彼时的昱珩公子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宴下,淳襄找了一处清静园子里自行乐者,和着鸟鸣吟起了小曲儿,倒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名曲,不过就是闲时一乐,幸而园子里的鸟儿不嫌弃,还能同淳襄一同鸣奏。
“曾经有个人唱歌也如你这般动听,也能惹来白鸟和鸣。”那蔓渠山人也许是思及了故妻,有些忧伤地站在了淳襄身后,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眸子有些黯然。
“你是?”淳襄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感到有些意外,方才宴席嘈杂,并未能记住那人的名姓,便好奇一问。
“在下蔓渠山盖昶。”
(本章完)
第156章 屠案(三)()
盖昶回话时朝淳襄走近了几分,却在这时淳襄腕间的蛇形金镯有了反应,极不安生地在淳襄的衣袖下抖动着,这使得淳襄强按着左腕,不自觉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金镯才稍稍安定下来。那时在皇宫,淳襄扬手责打颜京时淳襄便觉得这左腕上的镯子不简单,伴随着她年岁增长而变化的镯子,为何此时此刻为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呢?
论起来,娲女是冥界神君一滴黑血所化,本就不喜盖昶,加之袭夭之死,娲女对盖昶更是戒备。
却在某个瞬间,淳襄衣袖掀起一角,叫盖昶瞥见了那金镯些许。看得虽不十分真切,却叫盖昶眼底结了愁酝……
“襄襄!”
不远处传来了姜煜的呼唤,待淳襄回过头,他已然隔在了淳襄与盖昶之间,完完全全挡住了盖昶的视线。
他的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淳襄有种直觉,姜煜同那蔓渠山人定是有什么过节。方才在宴席所有人都对那盖昶笑脸相迎,唯独姜煜是一番爱搭不理的态度。
姜煜则发挥了他一贯的霸道作风,转脸摆给盖昶一个不甚友好的笑容,严格说来,那并不算笑容,只听他道了句“失陪”,便硬拉着淳襄的胳膊就要走。
只是淳襄哪里肯就范,那姜煜消失了数日不说,一见面还这般‘粗暴’,粗暴也就罢了,竟还要左右淳襄的交际,不免有些抵触他的掌控欲。
所以淳襄毫不客气地弯了他一眼,挣脱出他的禁锢,没好气地端起了长公主的谱儿,“本宫还有几个问题要同盖大侠请教,博懿侯你且先退下吧。”
姜煜‘深深’望了淳襄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告退了。
待姜煜走远,淳襄便开口了,问:“盖大侠”,又觉得忽然这般称呼一个陌生人有些唐突,便征求了前者的意见,“你不介意我称呼你盖大侠吧?”
对方微微摇了摇头,仪容始终谦逊。
“淳襄冒昧向盖大侠打听一个人,不知盖大侠会否介意?”淳襄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活生生的蔓渠山人,自然是要打听一些要紧事,方才不肯随姜煜离去的原因之一便是为此。
“殿下但说无妨。”盖昶倒也随和。
淳襄暗自瞥了瞥四下,确疑无旁人,才压低了声音问,“不知大侠可认识昱珩公子?”昱珩公子同淳襄母妃的死有直接的关联,若是没有昱珩公子,她的母妃父皇可能会恩爱如初,大周国说不定也不会改朝换代。
盖昶没有想到,一个公主竟然会打听昱珩师叔的下落,心中疑惑,“殿下为何要打听昱珩师叔?”
‘师叔’二字,淳襄听得清清楚楚,盖昶果然识得昱珩公子,但又不方便将实情告知,毕竟他是他的师叔,在一个人当前诋毁那人心中敬重的长辈,实非君子所为。淳襄虽不是什么君子,却也干不出小人的事来。
如此,淳襄只好换一种说法,“盖大侠莫要见怪,我曾听太子殿下提起蔓渠山人捉鬼除妖是何等的英勇,实不相瞒前日里南阳城出了水患,疑是妖物作祟,素闻蔓渠山昱珩公子擅伏妖,便想请昱珩公子出手襄助!”看了看盖昶似乎毫无怀疑,便更为恳切道:“为了万民福祉,还望大侠能将昱珩公子的行踪告知!”
“想不到殿下能如此为黎民百姓着想”,盖昶看着淳襄十分殷切的目光,忍不住叹了口气,“昱珩师叔的下落早在十四年前就已无人知晓了,如今是生是死还未可知。”见着淳襄忽然黯淡下来的眸子心有不忍,又道:“草民在蔓渠山学艺的日子已是不浅,修为虽是不及昱珩师叔高深,对付寻常妖魔已是足矣了。”
盖昶十七年前尚能将昱珩公子打成重伤,他这一番话实在是谦虚得很了。
既然探不得昱珩公子的下落,淳襄也不好再说什么,客套一番便向盖昶引退告辞。
盖昶住进了锦里,杨妗却在这个档口执意要出去寻回元辟毒丹的药引,医女杨妗也是天姿国色,益州还有那么一位惯犯作祟,淳襄心里不免为杨妗的安危感到几分担忧。
(本章完)
第157章 屠案(四)()
七月半,鬼乱串。地狱神兽狴犴永立狱门,一年只休眠一日,便是在七月半时。所以每年这一日夜里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无一外出。便就是这样,每年这个时候仍有许多凡人被游荡人间的厉鬼勾去了魂魄。
鬼节这一日又是盂兰盆节。
盂兰盆为梵语的译音,意为救倒悬。据盂兰盆经记载释迦牟尼佛的大弟子目犍连以天眼观见其亡母在地狱中受倒悬之苦,求之于佛。佛教他于七月十五日以百味果粥供养十方僧,可令七世父母及现生父母在苦厄中得以解脱。
益州有座云岩寺,盂兰盆节日,从十方之外请来一位澄观法师讲解佛法,佛祖普渡众生,若是这一日携父母去云岩寺听法,便可结善缘,得佛法护佑。
淳襄自幼丧母,其父皇楚啸十四年前便已下落不明,自然没那个理由去云岩寺聆听佛法。听闻昨日益州城里又出了一桩命案,死者正是那时的“豆腐西施”,她失去的器官便是一头漆黑亮丽的秀发。姜煜同那蔓渠山人虽不是同一道儿,却不约而同都出门查案去了。淳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自然还是待在府里安全些。
绿芜那丫头在淳襄的娇惯下,是愈发没个大小了。
绿芜一大早就上了阁楼使劲儿在淳襄旁边卖殷勤,不时还卖个可怜或是在淳襄耳畔叨叨自己命苦,不到半个时辰那丫头抹着眼角,竟是要在淳襄面前落泪。
淳襄本来在读话本子,却被绿芜那丫头搞得很是莫名其妙,哪里还有读故事的兴致?十分不淡定将手里的话本子合上,挑眉看向绿芜,“说吧,你来我这里究竟是要干嘛?”
私下里淳襄并不自称本宫。
绿芜抹了抹在眶子里打转的眼泪,先是一喜,欲开口时却收起了眸子里的欢喜,生生将要说的什么又吞回了肚子里。
淳襄看绿芜丫头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猜测那丫头是因着淳襄的身份不敢僭越,才又道,“直言无妨,恕你无罪。”
“真的?”绿芜先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后淳襄朝她点了点头,她才有些亢奋道:“今日是佛教盂兰盆节,听说云岩寺来了一位得道高僧,我们去听佛经吧?!”然后也不知她从哪里变出来一筐子香烛,看来是早有准备。
淳襄忍不住打趣,“你还听得懂佛法?”
淳襄一问搞得绿芜丫头一时语塞,她低着头,两根手指不住地在胸前打转,有些心虚地嘟嘟囔囔道,“也不单纯是为了听佛法。”淳襄给她一个继续说的眼神,她才道:“也不知道百味果粥的滋味如何……”绿芜遐想之余,抹了抹嘴角的哈喇子。
绿芜丫头父母双亡,自幼便被卖进了谭府,今日盂兰盆节,正好可以为九泉下的爹娘度苦厄,顺道儿还可以尝尝百味果粥。若论嘴馋,绿芜可是天下无敌。
“襄襄,你怎么想起来去听佛经了?”初阳姑姑被淳襄拉着一起,此刻正在一架马车上,已出了王府十里。
“哦,今日盂兰盆节,云岩寺广施百味果粥,便想着去尝尝。”淳襄不咸不淡地回复,其实淳襄早就将初阳姑姑当做母亲般敬爱,若是初阳姑姑能得佛缘,说不定能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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