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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鬼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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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神已将桌案上的琼酿饮过数盏,却全然不见醉意,慵懒的眸眼凭带一丝狷狂,“本尊听说冥君已见过仙圣了?”
姜夔亦落座在一旁,替自己添了一杯饮下,“妖神对本君的踪迹倒是关心的很。”
姜夔此一句分明是怨责妖神遣人跟踪之事,以冥君傲自的性子,又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妖神了然一笑,姜夔的秉性他自然是晓得,跟踪一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对,只是道歉这件事妖神不会做,遂绕开跟踪这个话题,举起酒樽,问:“你我的约定还作不作数?”
姜夔同他碰杯,“自然作数。”顿了顿,“只不过,本君做什么,还望妖神不要干涉。”
妖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唇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算是答应了姜夔的要求。
第271章 不淡不深一场缘劫(一)()
墩薨山,妖石窟
这一日冷若冰霜的天狐黛姒,忽然一反常态,为妖神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子珍馐,尚还特意添置两个酒盏,原是打算同妖神共饮的意思。
黛姒替自己细致描了一回红妆,另择了身装束。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色胸衣,腰束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正红色牡丹蝉翼纱。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
妖神归来时,手拎一个酒壶,人已是有些微醺。
黛姒还望那一抹颤颤巍巍蹒跚行至的人影,从他愈来愈清晰的眉眼里,忽然想到饮中八仙歌里的几句词: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世贤。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此时此刻,以“醉玉颓山”形容他最为恰当。
黛姒将那个摇摇晃晃的人儿看了会儿,才上前扶稳他,当撞上他迷醉而孤冷的眼眸时,忽而有一霎觉得,眼前这个人人都惧怕的万妖之皇,这一刻也是顶惹人疼的。
黛姒自顾自摇了摇头,刹那间失笑,险些忘记自己的目的。
只是,这样的事黛姒很没有经验,人终归是要尝试许多个第一次,但今日这个第一次,黛姒不大欢喜。但为了仙圣,再不欢喜,也值得一试。
民间说饮酒壮胆,也许黛姒此刻本是缺了这样的决心和胆子。
于是,黛姒为自己添置了数盏饮尽,一直到妖神的眉眼在自己的眼中模糊,一直到发现脸颊有滚烫的泉水淌过。
黛姒苦笑一声,明明是为自己壮胆,不曾想,竟喝成了闷酒。
“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又添一杯,喟叹,“范文正公这一曲词,不知镌刻了多少世间愁肠。”
千年不悔的追随,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以前,黛姒从未觉得单相思是一件苦闷的事,却在酒入愁肠时,把单相思恋成了挥之不去的瘟疫,已将一颗心病得千疮百孔。
黛姒的苦闷,黛姒的愁肠,缘都只因一人。只是那个人,看不到她的苦闷,亦不关心她的愁肠。
这世上本没有她可以欹靠的“枕头”,喝到累了,也只得枕了自己两卷红袖微眯一会儿。
直到感受到有手指的温度替她抹去泪痕,黛姒才在醉眼迷蒙中发现,身侧半睡的人儿不知在何时已然醒来。
他有些霸道的语气落在她的耳畔:“本尊不喜欢看女人哭。”
也许是因为二人都饮得多了的缘故,妖神此刻的嗓音竟会如酒香般缱绻醉人。
也许黛姒真的是醉了,才会揉了揉眼角泪痕,鬼使神差地捧着他依然玄若冰霜的脸,倏然笑笑:“那我便不哭罢。”
捧脸这个动作使得妖神脸上有一刹扭曲的神情一闪而末,旋即便将那扭曲以唇角牵起的弧度微带过去,仿佛他方才的扭曲,不曾发生过。
或者那个神情并不叫做扭曲,而应该称之为慌乱。
这个动作,并没有人敢以对妖神这样做过,所以处理这个动作的情绪和神情,妖神并不能恰当反应。
四万年来,能叫妖神产生这样情绪的人,黛姒是第一个。
(注释:范文正公,指范仲淹,是北宋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文学家。“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qi),谙尽孤眠滋味。”出自御街行秋日怀旧。)
第272章 不淡不深一场缘劫(二)()
妖神以黛姒并不能察觉的速度,为自己定了定心绪,片刻之后,又为黛姒又哭又笑的一张脸容有些失笑,末了,还是口不对心:“本尊亦不喜欢看女人笑。”
黛姒趁着酒劲儿朝他撇撇嘴,“真是个怪人。”忽然有些泄气,“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尊上缘是喜欢木头人。”蓦地想到了什么,掩唇低笑起来。
隔了会儿,妖神依旧语气凉薄地问她:“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哭不笑,本就是个木头人。”黛姒扭头回话的语气里有些难得的俏皮。
黛姒自从飞升以来,还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俏皮话儿来,虽然是借着酒劲说的。
黛姒仰着脸,一双漆黑的眸子落在妖神的瞳孔里,仿若缠绵盛开的桃花,潋滟出不尽的芳菲。
妖神此刻像是突然被某个念头攫住了心神,落在黛姒眸子里的目光一霎变得认真起来。忽然着了魔怔一般,揽过黛姒的肩头,俯身就是一吻。
妖神的吻,一如他的为人,蛮横霸道。
他紧紧拥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脸,无视她微微的挣扎,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时,她停止了挣扎,虚无的感觉让她禁不住使劲攀住了他的脖颈。
他紧紧箍住她柔软的身躯,薄有醉意的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只好轻轻地一带,牢牢地将她压倒床上,怕自己身体压坏她,便微侧着身躯,用手臂压着她。闭上眼睛,继续吻她,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温暖的胸膛里。她任由他将自己放倒在床上,温柔的融化在他的怀里
黛姒此番本是打定主意要套取妖神的话,到头来,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晨里,一簇微光照进黛姒心底。
她的目光落到他血红的发丝上,出了神——他一袭宽袍缓衣,也称得上是容颜清隽,他总是以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待人,他的姿态里也有教人挂牵的部分。
黛姒尚还在打量着,便为门外忽然出现的一个人影重新闭了眼。
那个人出现在妖神神识范围内,妖神一霎瞬移至那人跟前。
于是黛姒做了此生她本不屑去做的事,偷听。
“启禀妖神,在柢山发现一个灵力极为强大结界,冥君以为此事同仙圣有关,遂派小人前来禀报。”
“冥君身在何处?”
“启禀妖神,冥君已前往柢山。”
妖神得了仙圣的踪迹。黛姒心里便只记挂住了这么一件事。
黛姒方才知道,原来妖神同冥君早有勾连。
那人退下时,妖神隔着石墙朝黛姒所处的位置深深望了一眼。他早已发现她在偷听,他并未拆穿。
他眼神一霎黯然,再未曾回望一眼,便匆匆离去。
妖神眼中的黯然,兴许可以判定为寻常人口中的吃味,这样的他,他并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即便是在黛姒面前。
妖神离去时,有意撤去了墩薨山存了万年的瘴气结界,他决意给她一个选择,若她还是记挂旁的人,他也必不会阻拦。
第273章 不淡不深一场缘劫(三)()
柢山
袭夭为替云牙疗愈伤疾,又重归一切缘起的地方。彼时云牙为冥君姜夔所伤,许是因为冥君掌风之中自带煞气的缘故,又或许云牙的仙力大不如前的缘故,云牙胸口的伤口愈合得不大好。
柢山鯥鱼,冬死而能复生。袭夭将云牙安置在一处山洞,那里的紫晶冰棺还在原处,那里是她曾经躺了十八年的地方,那里的结界还在,便是为了云牙的安全着想,袭夭施法加固了那洞口处的结界。
袭夭取来将将精炼而成的鯥鱼精血,走过结界时,才看到已然苏醒的云牙。
白衣少年在与袭夭眼神相对时,悄悄挪开浅捂胸口的手,换上一抹笑容,“你回来了。”
袭夭也是朝他一笑,“我寻来了鯥鱼。”便在一个瞬间忽然移至云牙跟前,蹲下,指尖落在他的胸口处,忍不住问,“还疼么?”
他抿这唇,嘴角的笑意愈发甜,“还好。”
袭夭忍不住嗔怪,“逞强。”
说话间,便欲扒开他的白衫,为他上药。只是手将将落在他的衣襟时,便被他捉住,他的语气里仿佛带着落花香,“还是我来吧。”
袭夭为他手间的温暖和唇边的笑容,看得有些痴了。却在某个瞬间,一阵微喘的声音落入耳朵,眸色忽然一沉:云牙已伤得如此重了么,稍动一下,便已会气息不稳。
袭夭为他的强有些心疼,随意结了个定身咒。也不理会云牙有些惊愕的眉眼,自顾夺去了云牙手中的鯥鱼精血,指尖重新落在云牙衣襟微敞处,吞了吞口水。
大约是个凤凰的,不管是身量还是容颜都是极美的。
袭夭为自己片刻的失神定了定心绪,才继续手间的动作,直到云牙胸前的伤口吻合如初时,袭夭才别过脸去。
袭夭自觉脸上有一簇灼热感蔓延。便在自己落入一个怀抱时,那股子灼热感烧到了耳根。
原来云牙并没有被自己的定身咒给定住。
他的气息落在袭夭的耳边,吹得袭夭一阵心中发麻,他的声音似被雾气缠绕,“若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多好。”
袭夭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头轻轻向后落在他宽敞的胸膛,“笨蛋云牙。”
云牙为袭夭的话,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袭夭作腕那一串臂钏之上,才镌刻一个“燊”字。缠臂金,只能在卯日崆峒姻缘镜里看到,所以这样的变化,二人皆不知情。
那时在哀牢国,卯日崆峒姻缘镜里,那个一闪而末的白衣少年,就是云牙。云牙堕天以前的本名,叫做“明燊”。
柢山湖泊岸旁,有许多鯥鱼的尸身散落,姜夔坐在一块礁石旁,透过玄镜将洞中发生的事一一都瞧过了。
只是那个洞窟,姜夔并不敢以轻易靠近,只因他左眼的情魄似乎急于回归本体,他也只好静待妖神的到来。
袭夭女子如今的修为,厉害得有些怕人,姜夔尚不知自己这个位居上古四灵的黑蛟龙是否能同其一战,只是无论如何,姜夔也不可能同袭夭女子一战。即便是淳襄再不可能复活,姜夔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袭夭女子于他而言,依旧是个特别的存在。
他最希望的,是袭夭不死,淳襄亦能活。至于仙圣的死活,本与他无相干。
第274章 不淡不深一场缘劫(四)()
玄镜之中,洞窟之外,忽然闪现一抹玄色衣袍。
姜夔手捧玄镜的手忽然一抖,妖神的到来,竟能使得窥探他的玄镜也为之一震,想来妖神的妖力如今已是三界之最了呢,即便他尚有三千年妖力在袭夭女子身上,这个事实依然成立。
妖神的到来,使得柢山之上升起十丈黑烟。
这些黑烟,便如同酸雾一般,将笼罩在整个柢山的佛铃结界,融化殆尽。
此般,佛铃结界毁,示指异动,洞窟之中的云牙方才感觉到,柢山之中,有“访客”。
而袭夭,好似并未察觉随即云牙示指朝袭夭太阳穴一点,袭夭便晕死在云牙怀中,他飞快地结下隐身咒将袭夭藏好。孤自踏出结界。
洞窟之外,果然有一玄色人影,负手而立,久候多时。
云牙为自己稳了稳气息,才朝那人唤,“妖神。”
玄色人影闻言转过身来,眉眼之中,依旧是凉薄,冷哼一声,也不多言,翻手便是一掌朝云牙轰至。
这一掌,妖神只不过使了不到五层的气力,而云牙被迫接下这一掌的表情,却有些艰难。
妖神方才那一掌不过是试探:冥君说得不错,仙圣的修为大不如前了,否则又怎会轻易叫冥君伤了去?只是,那妖鬼子何以不在仙圣身边?
妖神收起掌势,“仙圣,你已羸弱至此了么?”狭长的丹凤眼犹如一柄刀刃落在云牙身上,
“当初你阻挠本尊飞升时,可不止这么一点修为呢。”
如今的仙圣,妖神已没了同其过招的兴致。再次负手而立。
“呵呵,你屈尊来此,就是为了找本尊说这个么?”云牙前伤将愈,为接下妖神这一掌又调动了不少仙力,如今同妖神并立说话已是有些吃力,只是云牙也尽量将说话的语气讲得风淡云轻。
不可否认,妖神在柢山周遭施加的精神威压,对如今的云牙来说的的确确是个问题。
“本尊来此,不过是要你一滴心头之血,并不想伤你性命。”妖神虽不知仙圣何以会重伤若此,但也曾听闻,凤凰的左右心室,各存一滴心头血。
即便不是因为黛姒,妖神在此刻也不会做出恃强凌弱的事情来。“所以,仙圣,本尊敬你是仙界首尊,再不出手,只要你肯交出一滴血。”
自天瑶病重,妖神便看淡了许多事,从前同仙圣那点事儿,在他心中早已算不得是什么恩怨。所以,妖神此刻,希望仙圣吃下这杯敬酒。
妖神不知,云牙此刻亦只余一滴心头之血,又岂能轻易交付?他还没有陪袭夭走遍名山大川,还未曾看尽世间繁华,又岂能不拼力一搏?
“妖神,你若要本尊的心头血,便亲自来取罢。”
说罢,云牙化出原形。
一只通体琉璃的四尾凤凰,直冲云霄,“锵锵”之声鸣于九天。他的周身还有琉璃业火缭绕,站在云端雾绕之间,美而不凄。
“为了保护妖鬼子转移战场么?还真是用心良苦。”妖神眼神从洞窟掠过,邪魅一笑,也终是化出原形,追随那大鸟而去。
冰麒麟,一只似鹿似马的巨兽——身体银白,脖颈之间有血色的鬃毛,额头有尖锐的独角,浑身覆盖比金刚石还要坚硬的铠甲,锋利的前爪和一口能咬断百炼精钢的獠牙,面目美丽却又十分骇人。只见他踩着祥云,朝那云端的凤凰奔冲直上。
第275章 不淡不深一场缘劫(五)()
便在冰麒麟靠近云端百尺时,便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灵力,不必依靠神识,就看到百里外的天地已被染成了幽蓝色。
琉璃凤释放的业火,要是旁的妖物靠近了,怕是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可是冰麒麟,仍是朝那琉璃凤横冲而去。
一声嘶吼响彻空中,怒吼声在半空催开巨大的火焰,滚滚热浪翻腾搅动,在战场周围形成一道烈火的屏障。
旋即一道金光从云端砸落,冰麒麟身形一移便轻松躲过了去。
那一道金光坠落在地上,将柢山山脊砸出一个巨大窟窿!
冰麒麟身形极快,还尚未看得清他的路线,便已见他停在云端的另一头。只不过停了片刻,又以极快的身法闪至琉璃凤一侧,以尖锐的独角重重向后一挑,琉璃凤便以极快的速度被抛至空中。
冰麒麟迅猛追至,锋利的爪牙,直直对准了琉璃凤胸口的位置。
情势所迫,琉璃凤在空中旋身一闪,火焰一般的四尾形成气障,将冰麒麟的爪牙生生阻隔。冰麒麟一爪扑了空,又闪至琉璃凤另一侧,琉璃凤亦是闪移开来。
却在数个回合以后,琉璃凤的身形终于慢下来,冰麒麟掠身一脚猛踩,又一声狂吼之下,冰麒麟口中吐出一个巨大光球,以迅雷之势砸向琉璃凤法身,琉璃凤后力不继,终是从云间跌落。
半空之中,云牙坠落的速度极快,就连周遭的空气也被摩擦得咧咧作响。
坠落的最后一刻,云牙终于维持不住原形,又恢复人身。
只是云牙的身体却在离地的最后几十尺,忽然减慢了速度,他的周身竟为一团红色的光幕衬托。冰麒麟却为那忽然出现的红色光幕看红了眼。
那是黛姒的光。
直至冰麒麟落地时,他始终没化回人形,他怕有人看出他此刻的神色变化。
嫉妒,是妖神不愿意承认的事。而冰麒麟的脸上,并不会铺陈这个情绪。
他眼看着红衣女子为仙圣口角的殷弘乱了心神,她指着自己,说出了这世上最伤人的话,“你若再伤他,我必永生永世怨毒你。”
冰麒麟不知永生永世是多长,可“怨毒”二字,确实是剜了他自以为坚强无比的心肝。他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决心一赌,末了,却由不得他后悔。
冰麒麟此刻被攫住了心神,一动也未曾动一下。黛姒的话,他尚不知改作何回应。
便在某个瞬间,洞窟的结界被一霎冲破,从洞窟里飞出的人影,挡在了仙圣同黛姒之前。
尝矜绝代色,倾城复倾国,缘这就是妖鬼子的真实容貌。
她较小的身躯里,凭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这一点,倒有些像他冰麒麟的后人。
她说,“妖神,您就不想夺回我身上那三千年的妖力么?”
她这话明显是在挑衅。
冰麒麟并不十分在意袭夭的话,但一霎神识感知,才发现,他的这个后人,竟有着深不可测的远古修为!
三千年妖力于妖鬼子而言,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锦上添花罢了。
还不等妖神细思,那女子便朝冰麒麟急冲过来
第276章 不淡不深一场缘劫(六)()
然而,袭夭对于自身神力的运用尚还不甚熟悉。所以几个回合下来,冰麒麟已然摸清了袭夭的路数。
袭夭发出的每一击,冰麒麟都能恰到好处地化解。甚至于,袭夭有些用力过猛,导致自己有些气息微促。
冰麒麟便抓住这个空档,一爪将袭夭打出数丈开外。
空中一朵湖蓝凌空盛开,美得教人呼吸一窒,那湖蓝色的中央,竟还有一簇簇淡蓝色流光闪过。
随即那一抹人影,坠落断崖。
“袭夭!”黛姒惊唤。
“袭夭!”将将苏醒的云牙,亦是一声惊唤。
冰麒麟凌空而立,一个低沉的声音凌驾四空:“如此便结束了么。”语音尾处,竟有人难以察觉的失落。
冰麒麟方才那一爪,后劲怕人,足以将修炼万年的仙妖,震得粉身碎骨。
冰麒麟眸色一沉:到底是自己高估妖鬼子的实力了么。
却在冰麒麟沉吟的一瞬,耳畔竟传来一个惊喜的呼唤。
“袭夭。”
那气息奄奄的白衣男子,眼神归处,竟是难以抑制的欣喜。
悬崖边,妖鬼子竟脚踩丹鹤,缓缓上升。是那一只鹤精救了她么?
她的眸色依旧傲气,只是眸子里有一抹冰蓝颜色,甚是妖冶。一双妖瞳,落在冰麒麟处,语调微讽,“妖神,您是念在一点血脉,同我手下留情了么?”
随即令丹鹤迅速飞至冰麒麟同高的一处,指尖一扫,示指和中指指尖豁然飞出一道蓝色光鞭。
指尖光鞭,可长可短,神力无暇,鞭落之处,精魄沦丧,魂灭道消。
就连不可一世的冰麒麟,面对光鞭上隐隐散发的可怕神力,也不得不小心趋避。
“啪!啪!啪!”
一声声光鞭抽打的声音流落在空中,黛姒同云牙还是第一次见到,一直在防御的妖神。以世人对妖神的了解,妖神定是宁可战死也不会逃遁的那一类人。
一晌过后,冰麒麟方才察觉,妖鬼子对他施加的所有攻击,全赖她足下一只丹鹤,原来自己方才那一爪,并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至少伤中了妖鬼子的右足。
冰麒麟在空中躲闪的身形忽然一滞,口中迸出一个巨大光球。
与此同时,袭夭一鞭抽在冰麒麟右脸,遗落一道骇人的血痕。却倏然间足下一空,伴随一声嘶鸣,足下丹鹤被一轰而散,烟消火灭。
原来,冰麒麟此番,只是要除去袭夭的坐骑。
便在袭夭为丹鹤之死分神的一瞬,另一个光球已然轰至,袭夭毫无防备,整个身体一霎被这个光球吞噬。
变听得其间似有叮叮当当的对抗之声传来,片刻之后又归于平静。
“妖神,她可是你的亲生孙儿,你怎忍心下杀手?”黛姒本欲冲过去,即便她修为不济,也欲同妖神对抗一番,可是却被云牙拦下了动作。
他朝黛姒摇了摇头,神情里竟有着莫名的泰然与相信。
何以妖神的攻击仅仅是将袭夭包裹,而并未炸裂开来?原因只有一个,袭夭已经控制这个攻击。
这个可怕的结论,妖神同云牙一同得出。二人尚还来不及震惊时,那光球中央竟有无数道蓝色光华爆裂开来。
随即内里的人儿,凌空站立,她眉心的妖魂闪耀至极,那光华刺目,竟无人敢在此刻睁眼。
这一刻,云牙才重拾那时堕天的记忆,才终于明白,袭夭眉心闪耀的不是妖魂,而是神印。
柢山湖泊,姜夔左眼抽动得愈发厉害,变急急闪离柢山。可惜他飞出柢山尚不足千里。左眼魂魄已急不可耐地抽离。
难道是袭夭女子妖力尽显,要化出真身了么?
第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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