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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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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一见曹丕其人,五官俊秀、身如玉树,竟长得人模狗样!
他整个人都拉响了警报,后背坐得笔直,坐如玉松,他本就是世家大族出身,自身气质斐然,又随胡昭学习多年,一身文人风骨,风流雅韵。
而曹丕乍一见司马懿,顿时眼前一亮,两人攀谈之下,只觉得司马懿学识见地均远超常人,他说话极富韵味,竟是一派高深莫测的谋士风范,顿感惊为天人!
他却不知,如今的司马懿就像是只战斗中的公鸡,一身翎羽都警惕地竖起来,如临大敌。
张春华左看右看,见他们聊得投入,几乎将自己给忘了,笑着说道:“不曾想两位性格如此投缘,早知如此,该早些介绍你们认识才是。”
曹丕轻松接话说道:“可不是,丕今日这是借着秋实的面子,又认识了一位人中俊杰。”而且还是父亲曾经在嘴边念叨过,没能征辟到司空府做事的司马懿!
曹丕与张春华煮茶论事,言语间说话亲密,他正高兴着,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他看向存在感十足的司马懿,见其优雅风骨,笑容温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张春华说道:“我军中春耕已经完成了,北营地已是进入备战状态,恐怕再过不久,主公可能就会挥师北上,去攻打袁绍了。”
曹丕听后,渐起心事,他已经到了该接触事务的年纪,作为曹操与卞夫人所出的“嫡长子”,他有心参与其中。
曹丕说道:“若是可以,我倒是也想随军北上历练一番。”
“战场上变数多,你手无缚鸡之力,主公如何会答应呢?”张春华说道:“除非子桓愿意与郭祭酒一起,在后方出谋划策。”
说起郭嘉,张春华想起来了,她一拍脑袋:“主公叫我春耕完成后去郭府找郭祭酒学习,我差点给忘了!”
曹丕摇头,他解释道:“你去郭府可找不到郭祭酒,他现在都宿在戏先生家中,唯有去戏先生府上才能找到他。”
“戏先生,又是谁?”张春华好奇问道。
“戏先生是父亲曾经最喜爱的谋士,”曹丕轻叹一声:“只是他身体不好,如今重病昏睡在床,连御医都对他的病情束手无策,也不知哪一天人就去了。”
“郭祭酒与戏先生关系非常好吗?”
“他们都是颍川名士,据说曾经还是同窗,关系自然是极好的,否则郭祭酒也不会日日宿在戏先生府中了,”曹丕说道:“父亲重视戏先生,也会时常去看望,但凡是好用的药物都会带去尝试,只是效果不佳。”
曹丕不再说这一沉重话题,转而聊起其他来,待到晚膳时,张春华差人去酒楼买来了果酒,又让厨房做了三两下酒小菜,与他们共用晚膳。
司马懿视线落在张春华手中的酒杯上,盯——
“嗯?仲达不喝吗?”张春华笑道:“这酒可清爽了,便是喝醉了第二天醒来也不会头疼,还是子桓介绍给我喝的呢!是我喜欢的味道。”
子桓介绍给我喝的!
喝醉了第二天也不头疼!
司马懿低垂下眉眼,缓缓将那酒杯送入口中,他的表情无懈可击,他的举止风韵优雅,他笑着与他们说这话,心里头的火苗却越烧越旺!
这天底下的美人千千万万,他唯独心悦那骑赤兔,挥长戟的英姿女将。
司马一族自到许昌以后接到了来自各大族的邀约,想要与司马一族联姻的不在少数,司马懿一个都看不上,应酬多了,反而厌烦极了,满脑子都是秋实的一颦一笑。
巾帼英雄,英姿飒爽,如太阳般耀眼夺目,让他仰望钦慕,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亵渎之心。
大雨下,她眉目如画,美好得宛如天上神女。
温县客栈内,她机智果决,与他配合默契。
崤山匪患前,她手握长刀,冷静对敌,救他于水火。
青红道观,密道之下,小小的她脸色苍白,柔若无骨,窝在他怀中,轻如羽翼。
一幕幕曾经相识的场景交织在他的记忆中,司马懿几乎看过她每一个阶段的模样,却没能陪她经历那些是是非非,不知不觉,她已经长成了优秀的女郎,也不知从几时起已经将她映入脑海,刻骨铭心。
不行,秋实这么好,多得是人窥视,他若还像从前一样,以应对出仕为官的态度,隐忍不发,静候良机……
那秋实万一被别人拐跑了怎么办?!
司马懿思及恐极,尤其是曹丕!这位曹公嫡子,如今可是这许昌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更是秋实的“好朋友”!
威胁太大了这个人,比曹操赐给秋实的那位妾室威胁还大,毕竟曹丕年方十五,与秋实年岁接近,还没娶妻,若让曹操知道秋实是女郎,恐怕还真会乐见其成。
他们三人凑一块儿,直接聊到了黄昏时分,张春华见曹丕与司马懿相谈甚欢,便叫厨房做了晚膳。
后来还是曹丕见时间已晚,率先告辞离去,并与司马懿口头约定改日清谈,邀三五名士好友开个清议聚会。司马懿答应下曹丕的邀约,两人极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张春华看不懂这两人在打什么暗号,总觉得气氛诡异的很。
曹丕:司马懿天纵之才,当诚心招揽,必将是一大助力!
司马懿: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乃吾之劲敌,当紧迫盯之!
曹丕离去后,司马懿对张春华说道:“袁绍大军元气大伤,逃回冀州躲着,而曹公这头则刚开始发展关中。这就好比以幼小的树苗来对抗即将倒塌的老树,恐怕会两败俱伤。我看此番曹公若是贸然强攻恐怕会损失不小。”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个道理。
张春华惊讶道:“我原以为,这是必然会胜利的战事。”
“袁绍在冀、青、并三州经营已久,击败公孙瓒后又拿下了幽州,当地的百姓与大族都依附于他,人们都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曹公若强攻北上,他们恐怕会联合起来拼死抵抗。”司马懿借着与张春华说话,镇定地拿过她的右手,在其手上比划那四周地图。
“曹公兵力若想进攻,必定要渡过黄河,许昌在黄河以南,而曹公此前攻下的邺城则在黄河以北,独以邺城之力屯军必定不够,因此,他会借用邺城以西的河内,以平推之势,攻并州要地。”司马懿温热的指尖滑过张春华的手心,痒得她微不可及地一颤。
张春华暗暗嘀咕:就不能在桌上画吗?要纸笔我这儿也有啊!
他温润的声音唤回了张春华,思绪渐渐沉浸入他讲述的局势上。
司马懿说道:“以地势而言,与其调动许昌附近的兵力,不若直接用秋实在河内的十万兵力,河内与邺城相联,可作为发起进攻的占据点,面对的将是并州与冀州的联合抵抗。”
“那岂不是白白牺牲了我手下的兵?”张春华惊道:“并州民风强悍,地处河内以北,更有骑兵远近闻名,相比较而言,河内则都是以布兵为主。”她抽回手,不安地左右渡步。
司马懿手心一空,遗憾地捏紧了掌心。
“仲达有办法能保住我河内的大军吗?我不愿他们都做了主公攻下袁绍的牺牲品,”张春华焦急问道。
“秋实不必惊慌,我既然提出这些,当然是有法子的,只是这事不能由你我说出口,以免曹公认为秋实舍不得自己属下兵力,对曹营没有归顺在心。”司马懿安抚道,他看了看天色,意味深长说道:“天色不早了。”
张春华没有多想,她正着急着呢,哪里会放他走,当即说道:“咱们接着聊,将军府中空屋子多,若是天黑太晚了,我给仲达安排屋子休息。”
司马懿微笑:“这可要打扰秋实了。”
“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仲达是自己人,不用与我多客气,我们去书房说吧!”张春华笑道。
仲达是自己人,这话可真是甜到人心坎里了。
司马懿心里美极了,他欣然答应,跟随张春华到往书房走。
一路上,司马懿见时机差不多了,状似不经意地将自己耿耿于怀的事问出:“之前你不在时,是那妾室出来接待的我,她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看谁都像情敌,二达怒了,再也不忍了,再忍就是王八!
不做王八,做个战斗鸡!
第56章 戏忠活魂()
张春华听他提起柏氏; 轻松回答道:“那是主公赏赐给我的妾室,也算是与我有缘,我看她也是个命苦的女子,就暂且饶她性命; 于我而言不过是多养一个吃饭的人罢了。”
司马懿心下一沉; 关心问道:“她知道秋实的。。。。。。身份吗?”
张春华点头; 她拉开书房的门,命仆从又去叫厨房做了些夜宵来。
“她是个聪明人; 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过得更好。”
司马懿微微皱眉,他总觉得那妾室不是个简单的,她进这将军府才多久; 竟是笼络地秋实对她释放善意,其心机手段非常人也!
司马懿想到秋实心思单纯; 担忧说道:“秋实不可因一时善良而留下祸患啊!像她们这样受人调训过的女子,最是心思深沉不过了,万一哪一天背叛你; 将你的秘密告诉别人。。。。。。”
“她没有依靠,只能依附我; 我几乎掌握了她的身家性命; 她没有理由背叛我呀?”张春华奇怪说道。
司马懿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秋实还是太天真了,你这样,如何能令我放心的下。”
见他一脸认真担忧,张春华脸上一红; 她想起自己前几年干的一件件愚蠢之事,恨不得捶自己脑袋几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变聪明,”张春华有些蔫巴了:“许攸说的没错,我就是有勇无谋,算不得大将军。”
司马懿心里跟着一纠,酸疼酸疼,终究还是见不得她露出半点委屈的表情。
他不再提柏氏的事情,乍一听竟还有许攸这号人“欺负”秋实,很快便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心头一凌,严肃打探道:“许攸,可是那背叛袁绍投靠了曹公的许南阳?”
张春华听他问起,一股脑就将许攸找她麻烦的事给说了:“前几日仲达不是称病没来么,大概不知道还有这号人。他总跑我们北营地来晃悠,以言语挤兑,又因为他在军中有任职,看上去与主公还很熟悉似的,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司马懿若有所思:“据闻许攸、袁绍与曹公曾是发小,感情深厚。”
“袁绍都和主公打成仇人了,还剩什么发小情谊呢!”张春华嘟哝抱怨了句:“他也不干别的,就是膈应人。”
司马懿忍不住了,掌心抚向了张春华的头顶,安慰似的拍拍:“有些人作茧自缚,早晚会将自己玩死,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许攸是吧,卖国邀功,小人之尤者,要想收拾他,不废吹灰之力!
张春华一怔,她摸摸头顶,看向比她高上半个头的司马懿,笑道:“仲达就像是我兄长,一直都关心着我。”
司马懿诡异的沉默了很久,久到张春华疑惑问他怎么了,这才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没事,我只是想到该怎么保住河内那十万大军了。”
张春华忙问道:“仲达快别卖关子了,我到底该怎么做呀?”
“秋实可有纸笔?”
“在书案上呢,我替你研墨!”张春华去拿那墨锭,在砚台上对水,认真研磨。
司马懿见她献殷情,悄悄勾唇暗乐,他来到书案前,随手拿起案上的空白文书,见其中夹着一张质地不同的布,顺手扯了出来。
那布上的图画精妙绝伦,男男女女层层叠叠,司马懿惊愕了一瞬,忙将其折叠遮掩起来,心脏几乎跳出了喉咙!
秋实书房里怎会有这种东西?
司马懿胡思乱想,偷偷去看研墨的张春华,见她面色如常,显然还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张春华蓦抬头,见司马懿脸颊绯红,少年俊秀雅致的气质荡然无存,露出其羞涩内敛的内在,眼神飘忽躲闪,手上压着一张布,欲说还休。
“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张春华明显不知道这布是个什么东西,还好奇去摸那布。
司马懿回味过来,必定是别人将这东西放在这里想要教坏秋实,这样的脏东西,怎能污了秋实的眼呢!
他忙去抓她手,慌乱道:“秋实别看,是辟邪图。”
张春华好奇道:“辟邪图?是能驱鬼的那种么?”
司马懿更慌乱了,红着脸推拒道:“这东西画得极丑,看了污眼,秋实别再好奇了。”
他手忙脚乱将这辟邪图折叠包起来塞入自己衣袖中,藏着掩着的模样更令张春华好奇了。
“仲达缘何惊慌至此,就因为这辟邪图吗?我可不怕妖鬼蛇神,又有什么不能看的呢?”
因为她的接近,司马懿脚一软便坐在了桌案上,脸颊上薄薄的一层红晕羞涩地仿佛要滴出水来,张春华眨眨眼,惊奇地发现仲达竟然脸红了!
司马懿可不是被动的性子,他只慌乱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到了两人相处之间的感觉,想法子扭转主动权。
“你可知袁绍有三子,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次子袁熙为幽州刺史,其外甥高干为并州刺史,而最得他宠爱的三子袁尚则留在他身边。”
司马懿突如其来将话题扯回,张春华还有些怔愣,他知道张春华力气巨大,只推推她,哪知手上触感柔软,紧张地手都不知道从哪儿放了,他示意其继续研墨,忙动脑子转移话题。
张春华听得投入,顺手就拿起了墨锭。
司马懿悄悄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袁绍之长子能文能武却不得其重视,幼子不如其长子贤名,却因袁绍与其后妻刘氏的宠爱而骄奢自大。而今北方因袁绍失去大量兵力,缺兵少粮必出天灾人祸,等到他们产生叛乱,其子难以压制,则需袁绍亲自动手平乱,若是能拖到那时,攻袁将成为必赢的战事。”
“主公已经与谋士们商议过,要在清明攻袁,”张春华当时也在场,自然知道更多的内幕消息:“几位先生们都是出于军粮来考虑,清明时节我军春耕完成而袁绍那边新粮未出,是个好机会。”
“北方门阀大族不少,有他们支援,袁绍不至于到兵尽粮绝的地步,可同时,袁绍帐下永无安宁之日,”司马懿说道:“袁绍败亡,与其帐下士人间长期内斗有关,此番南下失利,冀州必定会乱上一阵子,怕只怕曹公北上反而让他们联合起来了。”
“于曹公而言,多牺牲出来的也不过是河内几万军罢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保存住我自己练出的兵力?”张春华再次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只需让曹公明白,若再拖延几个月北上,可不废兵卒,轻易攻破袁绍即可,可这话不能由你来说出口,因为你是河内守将,”司马懿郑重说道:“此事,必须由曹公信任的谋士说出口方才有效。”
“曹公不是为秋实介绍了一位先生,让你在春耕后找他学习吗?”司马懿提醒道:“或许这就是很好的突破口。”
张春华恍然大悟,高兴说道:“原来是让我去找郭祭酒,我就知道这世上就没有能难倒仲达的事情。”
司马懿扬起一抹清雅的笑容,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世上会难倒他的难题,可不正在他眼前吗?
“可我该怎么让郭祭酒同意帮我说话呢?”张春华烦恼道:“像他这样的聪明人,我若说谎肯定一眼就看穿我了。”
“无妨,秋实只管如实相告即可,事关河内守军,那是你手里的兵,你紧张是理所应当的。郭嘉一切行事以曹公利益为先,不过是说几句话的事,能结你这个善缘,更能助曹公休养生息,他会答应的。”司马懿肯定说道,他几乎将曹操帐下的人员分布给看透了,更能够看出以其中薄弱裂缝之处,司马懿闭上嘴,不再多说,将那些算计与是非埋入心底,他怕他说得多了,反而害了秋实。
他执笔,正要沾染墨汁去画下现在的河北局势图,以及心目中曹操可能出兵的行军路线。
那墨汁浓稠得仿佛要结起来,司马懿轻叹一声:“秋实,研墨不可太用力。”
张春华眨眨眼,手下一松,那墨锭几乎被她磨掉了一半。
“我控制不住轻柔的力道,”张春华嘟哝道:“研墨这活,太细致了,我总做不好。”
司马懿轻笑一声,他将砚台中的墨汁倒出,以清水洗净,随后就着张春华之前磨剩下的墨锭,取一些水来研磨。
他认真的侧脸最是俊逸,眉眼如画,张春华看呆了,暗暗想着:仲达也是个美男子呢!
同样俊美,却与武将男儿的豪迈粗犷完全不同,看着他就会让人静下心来,在如诗如画的幽雅中感受岁月静好,时光温柔的流逝。
司马懿不动声色地将手掌附在她柔软细腻的柔荑,温和说道:“我来教你怎么研磨。”
“以清水,适量倒于砚台,拿墨时,食指要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司马懿在张春华耳边轻声说道。
她感觉到手背上热乎乎的阳气,微微失神。
“磨的时候要轻,按下去时稍微重一点。磨墨要慢,用力均匀,”司马懿很有耐心,目不斜视,张春华看向他时,他询问她:“学会了吗?”
张春华怔怔的,微微摇头。
“那我再教一次,”司马懿轻笑。
“不,不用了,”张春华怪不自在地抽回了自己手,感觉上头滚烫滚烫的,耳尖已是悄悄红了:“我能轻松举起八十斤的东西,可唯独做些精细的活儿,不多磨练是控制不住力道的。”
头一次,她感到与仲达相处时多了几分尴尬别扭,张春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虚,不敢直视他温柔含笑的眼睛。
司马懿全副心神都记挂在她身上,对于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他察觉到了其中变化,心中激动难耐,一阵狂喜。
终于。。。。。。
他自知不能逼得太紧,遗憾地收回了手,温和包容地笑道:“那么秋实可自己多加练习,若有不会的,尽可来找我。”
张春华胡乱地点头,两人商议好接下去该做的事后,她逃也似得跑回了自己屋内。
将军府的某个角落,几只消失了许久的鬼魂聚在一起,典韦与孙策齐刷刷地按着一团东西,吕布在地上哇哇大叫:“典胖子你们按着我做什么,乖徒弟要被外头来的狼叼走了,你们不着急也就算了还助纣为虐吗!”
“还有你孙伯符,还是不是我好兄弟了,竟帮着典胖子一起来按我!”
陈宫老神在在,对他们说道:“你们觉得,司马懿对将军心思如何?”
高顺理所当然说道:“当然是爱慕颇深啊!那眼神,即便收敛许多,也是男人看心爱女人的眼神!”
“就你眼睛毒辣,看个眼神都能看出来了?”吕布在地上打滚,鬼身上按着典韦与孙策,一时挣脱不得:“我早就说过司马家那小子心怀鬼胎,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典韦说道:“可现在春华信任他,对他并无恶感。”
“你这典胖子不识好歹啊!就是乖徒儿信他才对他不设防,轻易就要被拐走了,”吕布气极了。
“有何不可呢?”典韦说道:“还是你想见春华孤单一辈子?她这情况,绝不会轻易嫁人的。”
吕布不可置信道:“你打算对司马二小子放任自流吗?”
典韦反问道:“司马懿对春华如何,我都看在眼里,终身大事会如何,取决于春华自己,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可以教导她,可绝不能约束她。这是她的人生,你我有什么资格阻止青年才俊爱慕追求她?”
“你若将春华当作自己女儿,就绝不会容忍外头的臭小子对她有一丝一毫窥视!”吕布瞪他。
“我正是将她当作女儿来养育,才希望她能有自己的幸福人生,而不是受到我们这群鬼的影响!”典韦气势汹汹厉声质问:“你别忘了,春华是活人!活人有活人的世界,与我们这群已死之人完全不同。”
“那么你孙伯符又是怎么回事,你几时与典胖子关系那么好,还帮他来害我?”吕布见说不动典韦,转而炮轰孙策。
孙策无辜脸:“那还用问,这世上竟然还有明知张春华情况却还心存爱慕的男人,从今日起司马懿就是我孙伯符最佩服的汉子!我倒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私底下,典韦还对张春华提醒:“春华如今也到了女郎花儿般绽放的年纪,你渐渐也大了,是否该早些为将来做准备呢?”
他在提醒张春华该考虑清楚日后的择胥问题,张春华脑子一根筋,她关起门来摸了摸自己发育起来的柔软胸部,索性拿布条将它们裹了起来。
她以为裹着它们就不涨了,却不知自己吃了太多“补品”,一个吕奉先还不够,再来个孙策,未来还有更多的“补品”来滋润,导致她成年后肤白貌美,长成胸大腰细大长腿的模样,女性的特殊越来越掩饰不住了。
几只鬼私底下商议,他们这些男鬼整日里成群结队跟着春华像什么样子?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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