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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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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鬼私底下商议,他们这些男鬼整日里成群结队跟着春华像什么样子?现在春华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了,他们也该四散开去,找寻鬼生的新乐趣,时而凑在一起交流情报,与春华如长辈好友般相处,这样就够了。
“春华若需要找我们,鬼将契约也会提醒我们立刻赶过去。”
他们互相之间达成了共识,除了吕布这还在嚷嚷他们对司马家小子的放任,其他几只鬼已经商议好,独留一鬼在春华不远处进行保护,其他时候每月十五聚一次,互通有无。
“那么谁来保护春华?”
“大家轮流吧,”典韦建议道:“契约会让我们想要亲近契主,接近春华身边时阴气也是最舒适的,轮流才公平,何况其他鬼就在这许昌城中活动,若出意外,也不会距离太远。”
陈宫点头:“可以,没有我们的影响,将军可多融入活人世界,而不是下意识找无人的地方独处,想要与我们说话。”
次日,张春华打听到戏忠府邸的位置,递上门帖前往拜访,跟在她身边的唯有陈宫一人,其他鬼都自称有别的事做,各自散去了。
张春华很高兴他们找到了新乐趣,只要不是死缠着活人,随他们到处瞎飘。
戏府中没有女主人,前来迎接张春华的是戏府的老管家,张春华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找到了郭嘉。
张春华施以弟子礼:“郭祭酒。”
她乍一见郭嘉,注意力就被别的事物吸引了,悄悄偷看郭嘉身后,那边晃晃悠悠地跟着个青年文人魂魄,那文人紧盯着郭嘉手中的酒杯,面露渴望之色。
郭嘉闷闷地在院中喝着酒,为友人的身体状况忧心伤怀,他心里也明白,戏志才现在只不过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已经回天乏术了。
“是你啊。。。。。。”郭嘉饮尽杯中酒,睁开清明的双眼,他坐在戏忠屋外的栏杆上,微风拂过他细碎的发丝,衣袖翻飞,酒樽滚落到石墩桌上,发出一声脆响:“稀客啊,卫将军来寻我这酒鬼,所谓何事?”
郭嘉与他身后的青年文士齐刷刷望过来,两人如出一辙的睿智眼眸仿佛重叠在一起,几乎要将张春华给看透。
张春华看一眼那魂魄,对郭嘉说道:“主公命我春耕完成后来寻郭祭酒潜心学习兵法谋略。”
郭嘉挑眉,撩起袖子自栏杆上跳下:“主公倒还想将你往智将方向培养。”
“主公说了,脑子是个好东西,别人的终究比不上自己的。”张春华说道:“我能在事后与事前询问谋略高深之人意见,但作为当事人,日后要出战指挥战斗的是我。”
她视线再次瞥过那鬼魂,发现自郭嘉挑下栏杆后,鬼魂不再跟上前来,反而飘在栏杆范围之内,似乎不能出来。
“我也不是个好为人师的料,”郭嘉不置可否:“若要我教导你,也不怕我误人子弟?”
“郭祭酒智谋超群,行事作风与常人不同,主公必定是信任你才会让我来向你求学的。”张春华只觉得今日的郭嘉比往常要沉闷一些,没了平日的跳脱,乍一看还真有几分高深莫测。
“走吧,与我去书房,兵法谋略非一日之功,今有兵家著作有《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等,你若要学,可从《孙子兵法》学起,自去研读一二,有不会的来问我便是。”郭嘉也是个爽快人,曹操此前也已经打好了招呼,对于张华会来寻他,郭嘉本身是有心理准备的。
他们走开那屋,青年鬼魂孤孤单单地在栏杆后眼巴巴地望着他们,背影孤寂落寞,几次呼唤奉孝都无人应答。
张春华情不自禁回过头去,视线与青年鬼魂对上。
“你看得见我?!”
“你在看什么?”
郭嘉与那鬼魂同时问道,张春华猛地回头,发现郭嘉不知几时起出现在了自己身边,他目含审视,视线在她与栏杆处徘徊。
“没什么,”张春华答道:“我就是见那屋子有仆从进出,好奇他们在做什么。”
郭嘉说道:“吾友戏忠昏睡不醒,他就在那屋里头,仆从进出,是为了照顾他生活。”
郭嘉深深看了一眼张春华,觉得这小子怪怪的,也不知违和感究竟在何处。
张春华不敢再随便多看他人,唯恐被郭嘉发现其中异样。
留在栏杆内的戏忠急了,在原地跳脚呼喊:“姑娘,别走啊!”
屋内,躺在床榻上的戏忠突然模糊地喊了起来。
仆从热泪盈眶,扑上前去呼唤询问。
然而戏忠依旧紧闭着眼,仆从侧耳倾听,模模糊糊地听到他的话语。
姑娘,别走……
仆从脸色古怪起来,口中喃喃道:“老爷几时看上了姑娘?”
他想再听下去,戏忠却是昏睡着没了声音。
张春华假装自己没听见,心里头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回事?她现在一身男装,为什么那只鬼能看见自己的女儿身?!
莫非真如典叔叔所说,她渐渐大了,女儿家的特征几乎掩饰不住了么?
陈宫向她比了个手势:“将军莫慌,我去与他说说话,你先随郭祭酒去书房,以免引起怀疑。”
张春华眨眨眼,快速跟上了郭嘉的脚步。
青年文士鬼魂见陈宫飘了过来,惊愕地说道:“你是……陈公台?!”
陈宫鞠身说道:“戏大人,陈宫这襄有礼了。”
戏忠鬼魂与他相距一尺,他打量陈宫洒脱飘忽的魂体,惊奇地问道:“为何同样是做了鬼,陈大人却能自由活动?”
他成这副样子都好几年了,早先时间还会有醒来的机会,后来索性回不去自己身体了,这可急死他了,眼看着好友伤怀,主公落泪,喂给他的药都撒在床榻上,戏忠有时候还会想,索性就这么赶紧断气得了,一口气吊着所有人,他做鬼难受,活人更难受。
陈宫说道:“听郭祭酒的意思,戏大人怕是还没断气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达:撩她!悄悄撩,反复横撩!
辟邪图一出,二达羞臊腿软
张春华:嗯?仲达身娇体软易推倒
第57章 忽悠戏忠()
戏忠苦笑道:“志才身体早已是油灯枯竭; 不过是仰仗主公的好药才苟活至今,便是我回到自己身体里,都痛苦极了,还不如做个鬼; 逍遥自在; 没有病痛折磨。”
“戏先生这样说; 曹公可要伤心了,”陈宫叹息道。
“我这破身子已经拖了两年了; 与其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还不如死了干脆呢,伤痛只是一时的; 时间会冲淡一切,主公身边有文若、奉孝、公达在; 我也能放心合眼了。”戏忠释然微笑,对死亡,他并无恐惧。
“做鬼也不好; ”陈宫坦然说道:“寻常鬼魂没有阴气供应,会逐渐消散; 先是失去意识化作游魂; 再身影变淡; 最终化作养料散于这天地间,整个过程中时间甚至都不会超过三个月。若是生前有杀戮的武将魂魄则因一身煞气可坚持久一些,到底还是免不了消失一途。”
“那么陈大人又是如何至今魂体凝实不散,神智清醒的呢?”戏忠不解道:“自你死去到现在; 恐怕不止三个月了吧?”
“因为我与将军签了鬼将之契,得将军阴气供应,才能活跃至今,做个潇洒悠闲的鬼,”陈宫抚须微笑。
“将军?”戏忠诧异道:“你说的将军,是刚才那小女郎?”
“这也正是我想问戏大人的,我们将军男装毫无破绽,你又是如何一眼看出她是女儿身呢?”陈宫正色道。
戏忠答道:“我看到的是魂魄,而非肉体,外表皮囊究竟如何,于我眼中也不过是虚假,唯有魂魄还是真实。”
陈宫惊道:“戏大人竟能通阴阳看透人的灵魂?”
戏忠轻笑道:“还不是做鬼以后才发现的,若非回到身体后会想不起来做鬼时候的事,我可真想与知己好友分享这些发现呢!”
“好在你想不起来,否则活人们可就不得安宁,到处找道士了,”陈宫笑了,他眼中似有精光闪过,对戏忠意味深长说道:“戏大人想要看到曹公一统天下的那一天吗?”
戏忠愣了,他摇头遗憾道:“陈大人既然说了,做鬼后不出三月就会消散,我啊,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陈宫笑道:“大人看我便知,你还是有机会能等到那一天到来的。况且我们将军是曹公帐下亲信,在夏侯将军手下做事,官至卫将军,深受曹公信任。”
陈宫说起了张春华,戏忠惊讶道:“我倒是不知,主公帐下几时有了这样一位女将。”
陈宫知道戏志才此人可谓是曹公帐下谋略第一人,其智慧堪称妖孽鬼才,若能将他骗到他们将军契下,还愁将军偶尔成个大笨瓜犯蠢没人收拾残局吗?
虽然比起奉先将军,至少春华不会在女色上脑子不清醒,陈宫看向戏忠,可劲儿地忽悠他。
跟着他们将军好啊!
做鬼的时候有免费的阴气供应,还特别自由,他们有一整个鬼团体,若是寂寞了还能凑一起玩耍。
更主要的是,将军待他们可好了,整日里好酒好菜供奉着,还给他们设牌位,给他们烧蜡烛吃。
陈宫一个劲地游说戏忠,细数与他们将军签鬼契的好处。
总之就是百利而无一害,便是自由,将军的性子也绝对不会约束他们的,随着有更多的鬼魂签进来,他们可以飘得更远。
戏忠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然而无论陈宫怎么说,费尽了口舌,戏忠都没有心动的意思。
此后,每当张春华来找郭嘉时陈宫都会飘来寻戏忠聊天,或许是做鬼寂寞太久了,戏忠与陈宫一来二去也熟悉了起来。
直到某一天,陈宫带了坛酒来,还是曹公珍藏的美酒,邀戏忠共饮。他不知道,戏忠整个灰暗的鬼生都被这坛美酒给照亮了,就像是久逢甘露的旅人,又像是闻着鱼腥味的猫儿,整只鬼都兴奋了起来。
陈宫闲聊时提到:“曹公待我们将军极好,那些下面人献上来的美酒,将军库存里有许多,可惜啊,咱们将军是女郎,不会喝酒,都便宜了我们这些鬼。”
戏忠听罢,眼睛发亮,忙问道:“做鬼还能喝酒?”
“得有人诚心供奉,才能送到你手里头,”陈宫老神在在,他自豪说道:“咱们将军能通阴阳,阴气足,但凡是经过她手送来的美酒,味道都保留了其原本美妙的滋味。”
听陈宫这样说,整整两年滴酒未沾的戏忠悄悄舔了舔下唇,陷入了深思之中。
张春华没有忘记自己的目地,她每日午后都会去往戏府随郭嘉学习兵法谋略,郭嘉讲课比较随性,除了让她自己看书以外,一般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张春华几次欲言又止,想与他说起自己的打算。
这日,郭嘉他说起了此前董承玉带诏一事,当时张春华人在河内种地呢,自然不知道许昌城中的血雨腥风。
“对待董承之流,不过是欲擒故纵的计谋罢了,主公早已料到朝中有反骨,放任自流也不过是为了能捉住主谋,杀鸡儆猴。”郭嘉对比孙子兵法,对张春华讲解道:“用兵攻城,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
张春华听后连连点头,她转念一想,是个好机会,脑子里灵光一闪,忙向郭嘉询问道:“阳乖序乱,阴以待逆。暴戾恣睢,其势自毙。顺以动豫,豫顺以动。其义又为何故?”
郭嘉答道:“正如此前关中混乱,主公与袁绍相争,江东孙策隔岸远观,观望变故,静候良机,以偷袭获利,虽然其计谋因意外身亡未能成事,却也是险些为主公造成大麻烦。”
“先生,此番主公决心再次北上攻袁,为何不能用此计谋,反而选择打草惊蛇呢?”张春华问道。
郭嘉挑眉:“怎么说?”
张春华说道:“袁绍之子关系不睦是众所皆知的事,如今冀州内乱,若主公此番进攻,难保不会让他们联合起来,这就是不符合欲擒故纵的原则,而若是我们选择隔岸远观,他们自己就会将自己人斗死了。”
郭嘉合起书本,撑着下巴看她,不经意地抬了抬眼:“是谁教你这些的?”
张春华眨眨眼,无辜道:“没,没人教我啊!”
“他既然想通过你之口对我说这些,必定是早已料到我会询问你,你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郭嘉点点桌案,好笑道:“你这头脑,能想这么深远吗?”
张春华瞪他:“我有那么蠢吗!”
“不,你非蠢人,”郭嘉摇头:“你只是习惯了依赖别人的脑子,自己犯懒,又性子急躁,人们常将你比作小夏侯,也不是没道理。”
“什么小夏侯?”张春华呆呆问道。
“夏侯将军性格刚烈是军中老生常谈的事了,但因他治军严明,谁都不敢得罪他,而张华你,年纪小了这么多,同样的暴脾气性格,同样的治军有方,可不被戏称为小夏侯了么!”郭嘉笑道:“我原以为许攸之事会令你暴怒,没想到你比起年前倒是长进不少,知道观察局势,静候良机了,如此一击必杀的动作,当真令人叹服。”
张春华被他说懵了:“许攸怎么了?什么一击必杀的动作?”
“嗯?原来不是你做的么?”郭嘉奇道:“许攸在去北营地的路上被人套麻袋揍断了肋骨与鼻梁骨,腿也折了,恐怕最近都不能离开床榻。他气愤难当派人找主公告状,却苦于找不到下手的人只能吃下哑巴亏。”
张春华惊道:“真的?许大人与主公关系匪浅,我又怎会不顾主公面子去做这等事?”
郭嘉淡淡道:“算什么关系匪浅,不过是小人物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主公可不会为此责怪你,我还以为这事是你做下的呢!”
张春华忙摇头否认道:“如果真是我做下我绝不会否认,可这确实不是我干的。”
郭嘉摸摸下巴:“这就奇怪了,罢了,我们继续说北上攻袁的事,我知道你力图拖延战时是为了保住河内的兵力,给你出主意的人眼光不错,让你来寻我,倒也算找对了人。”
张春华精神一振:“先生是同意我所说的话了吗?”
郭嘉意味深长一笑,突然肯定地说道:“袁绍快死了。”
“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袁绍在官渡受伤不轻,又宿有旧疾,照着如今冀州混乱的局势,他亲自率军平乱是迟早的事,”郭嘉神机妙算,一张乌鸦嘴百说百灵,上次他对曹操说孙策要死了,转眼孙策就不慎被偷袭而亡,如今他又说袁绍要死了,郭嘉自己有十分把握,说给旁人听旁人却是万分不信的。
但是只要曹操相信就够了,因为他此前料准了孙策的死,曹操对郭嘉有一种几乎盲目的信任。因此,当郭嘉对曹操说:“主公,袁绍将死,可拖延北上时机,静候北方大乱,可获渔翁之利。”
曹操信了,忙召集手下谋士们商议,决定将出战时间延后。
张春华刚开始还不信的,结果曹操果真暗兵不动,时间拖到五月二八,袁绍因忙于平定内乱,旧疾病复发,病逝于冀州。
张春华惊呆了,私底下对司马懿说道:“先生的神机妙算,几乎要达到未卜先知的程度了!”
司马懿笑道:“秋实很崇敬郭祭酒?”
“先生教导我兵法谋略从不藏私,他料事如神的本事实在是太厉害了!”张春华兴奋地说道,说得身边的鬼魂与司马懿难得心情一致,冒起了酸泡泡。
吕布:“乖徒弟,你可别被郭奉孝给拐走,兵法谋略,我也一样能教你啊!”
曹昂笑道:“春华若想学好古籍兵法尽可问我与公台,郭祭酒毕竟在戏先生府上,进出太多到底不好,万一戏先生什么时候死了,你并非戏先生的好友,平白惹人注目。”
孙策则喃喃道:“袁绍竟然真的死了,这下可不得了,这天下局势,可要尽归曹操囊中了!”
“东吴那边有一江之险,还有百万江东父老,暂时是没什么可担心的,”陈宫宽慰道。
“这我知道,我阿弟仲谋虽不似我善于争战,却是个守成的好料子,又有公瑾与张昭在,该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孙策说道:“曹操现在关中穷得叮当响,再不好好发展,军资都得节衣缩食了。”
司马懿可不知不过片刻身边已经被众鬼占满了地方,更不知道每月十五是鬼魂们相约在张春华身边聚集的日子,大家互通有无,交流所见所闻。
司马懿轻叹道:“我对秋实,也从不藏私啊!”
听到他这样充满了暗示的话,所有鬼魂齐刷刷盯了过来。
司马懿自问同样能做到料事如神,还比郭嘉那老男人年轻得多,怎么秋实就不多看他一眼呢?
吕布现在得典韦“点拨沟通”,心里头即便不满,也不会再嚷嚷开了,免得又有人说他一个鬼影响活人生活。
他见司马懿暗搓搓的小动作,心思暴露无遗,一个劲儿地哼哼。
“几日不见,吕将军是去猪圈住着了吗?”陈宫抽了抽嘴角:“好好得学猪叫做甚?”
吕布说道:“我是见不得外头有猪想拱我家白菜。”
“吕奉先你还没想通啊?”孙策哈哈大笑:“不过也是,若是有人要娶我家闺女,我也是会好好为难一下的,非青年才俊不可入赘!”
吕布冷哼,心里暗道: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我闺女可乖了,等我找到闺女,有你们好羡慕的!
“入赘?”吕布眼睛一亮,突然拍打孙策笑道:“还是你小子有主意,入赘好啊!入赘了闺女还是闺女,还多个免费的儿子。”
张春华不知道那群鬼魂凑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她对司马懿笑道:“仲达是知己,与我关系亲近,郭祭酒是先生,总觉得隔了一层山,或许这就是我敬仰先生而亲近仲达的原因?”她的笑容毫无阴霾,眉宇间柔和温暖,对他是最亲切不过了。
司马懿好受了些,想想自己漫漫追妻路,恨不得回到过去将拒绝议亲的自己猛捶几下。
要是他早先答应了母亲与张府议亲,秋实早就被他骗回家了!
“将军,妾身能进来么?”书房外,娇娇怯怯声音传来,柔婉甜美,仿佛能酥到人骨子里。
司马懿瞬间又进入了低气压,阴沉沉地瞪向了门口。
张春华应道:“是小灵啊,进来吧,现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柏灵推开书房的门,她见将军的友人也在书房,对两人行礼,柔声细语说道:“妾身善于炖汤,刚在厨房做了些滋补佳品,这就想端来给将军品尝。”
司马懿看她娇柔做作的样子就来气,更可气的是张春华竟然还朝她温柔笑!
这将军府中的仆从都怎么说来着,柏夫人是将军宠妾!
将军。。。。。。宠妾!
哪怕知道秋实与柏氏都是女子,两人间不会有什么,司马懿还是止不住的发酸。
“咦,你们快看司马小子的脸色,”吕布幸灾乐祸地戳戳孙策,小声嘀咕着:“黑成锅底了都。”
孙策感叹道:“柏灵真漂亮啊,我的大桥也是这么漂亮的。”
吕布嫌弃地瞪他:“你满脑子除了大桥就是公瑾,除了公瑾就是大桥,还能装些其他东西么?”
“装啊,还有我阿弟,还有我儿子女儿,虽然偶尔也会想想我媳妇,现在与他们阴阳相隔,怪寂寞的,”孙策难得忧郁了起来。
“行吧,就我一个孤家寡人,”吕布冷哼一声,不说话了。心里头记挂着自己闺女,在他死后他闺女就失踪了,他有到处找寻过,却始终没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之前深受他宠爱的妾室,发现她改嫁以后吕布就再也没去看过。
正如典韦所说,他已经死了,何必去干涉活人生活?
柏灵进门后,盈盈秋波流转,眼中只剩下张春华一人,她一举一动都美丽动人,温柔又体贴。
“你身子虚弱,不必太累着自己,”张春华扶起她,顺手接过柏灵手中的食盒,嗔怪道:“这么重的食盒一路拎过来,就不能让仆从来拿么?”
“多谢将军体恤,妾身也是一片心意,”柏灵羞涩地笑了,她视线瞥过司马懿,与他冰冷审视的目光对上,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几分。
“妾身就不打扰将军了,晚上将军能来一趟妾身院中吗?”柏灵轻摇张春华的手,目光祈盼。
张春华拍拍她,见她这么久了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暗叹柏灵的羞涩内向,她柔声说道:“行,有事我们晚上聊。”
柏灵欣喜一笑,乖顺地退下,顶着司马懿森冷的目光,她有恃无恐。
柏灵知道这位司马大人整天来寻他们将军,两人关在书房之中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语。女人的第六感令她心生警惕,此番找到机会,她来试探了一番,果真又一次被司马懿所敌视。
柏灵心下有些许猜测,要等晚上问过将军才能确定,她不再多留,轻轻拉过张春华,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离去前,她又瞥了一眼对她充满敌意的司马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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