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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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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心头跳了跳,直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他一见张华这小子的表情就知道他狗嘴里又要吐出什么象牙来。
他不由后悔,问谁不好,怎么偏偏问了个最不该问的呢?
“你且说吧,我不怪你便是,”曹操忍住想要捂脸的冲动,同时又有些小好奇,这次张华会说他哪些缺点。
戏忠鬼魂在旁看得透彻,他大约是看透了曹操此时的心病在何处。
张春华想了想,对曹操说道:“主公您现在已经是丞相了,却过着节俭的生活,一定是因为您儿子太多了,那些小家伙们有的牙牙学语,有的刚学会了走路,而您成年的儿子却少得可怜,不能帮您干活,您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也想不出您有什么缺点,说来说去还要怪您太能生,现在您做丞相了,整日里操劳,给孩子们赚奶妈钱,只可惜二十几个儿子,您得养多少奶妈才能养得过来啊?”
曹操近臣听到此话,有不少人已是肩膀抖动偷笑起来,曹操额头跳了跳,佯怒道:“我二十几个儿子,可是有几个已经成年的,哪里还需要奶妈了?”
张春华说道:“但是您现在还得白养他们,成年了还在吃您的俸禄,实在太没孝心了,主公您那么点俸禄哪里够儿子们吃的?”
这话说的,戏忠都要为张春华喝彩了。
果不其然,曹操听过后,真思考起将自己儿子们丢出来做事的念头。
论学习,他们自小有名师教导,论见识,以子桓与子文为最,他们没少跑军营,对这些事物都已经了解清楚。
曹操尤还记得自己问起孩子们志向时,子文兴奋说起“吾好为将,来日为阿父征南闯北,驱逐戎狄!”
曹操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近臣们不敢发声打断他的思虑,荀攸若有所思,心想:奉孝可不得了,才多久就带出了个外表耿直的机灵鬼。
离得远一些的群臣们见曹操神色凝重,还以为是张华说错了话,得罪了曹操。
须臾,曹操缓过神来,对张春华说起:“我欲将已经成年的儿子们放出来领职做事,秋实认为我该派谁出来好?”
张春华奇怪道:“主公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样的当然是您自己清楚了,不过末将与子桓交好,当然是推荐子桓了,哦对还有子文,好几年没见他应该也长大了吧,那小子以前力气就挺大,还有谁呢?还有与拜张绣为老丈人的,名字我不记得了,我记得他文采不错,会写诗。不过您可别把他安排到我跟前,我与张绣有仇,见着他会手痒,万一不小心揍了您儿子可就不好了。我记得您还有个叫曹植的儿子,词赋天分也很好……”
曹操本意是想试探一番,转头就听她叨叨说起来,将自己儿子一一举例出来,说她不偏不倚吧,她还重点为子桓与子文谋福利,一脸坦荡的模样。
我就是和他们关系好了,不举荐他们举荐谁?
曹操被她说得头脑昏胀,恍恍惚惚,忙喊停,哭笑不得说道:“这才多久,秋实嘴上功夫见长?”
啰嗦个没完,跟和尚念经似的。
张春华静静闭上了嘴巴,说到兴头上仍有些不过瘾,她眼巴巴看着曹操,问道:“主公还要听我数落您缺点吗?”
曹操忙摇头:“可别了,你可闭嘴吧,三句话说不上重点,我听着头大。”
说是这样说,结果第二天曹操就给自己儿子们安排上了差事,曹彰闲在家中,乍一听闻曹操给他安排了个军中职务,高兴地直拍曹操马屁。
曹操不再问张春华,转而问起群臣来:“古人云:‘闻过则喜,善莫大焉’,我愿意听取大家的意见,还请诸位说说我的不足之处吧!”
说完,他瞥了一眼张春华,示意她:我问别人呢,你可闭嘴。
张春华蔫蔫的,她就是啰嗦点了怎么了?
戏忠哈哈大笑:“秋实别难过,等回去对着你那妾室叨叨发泄去。”
张春华有孕四月,正是内心洪荒之力聚集的时刻,有劲儿没处使,给她个话题,她感觉自己能叨叨上三天三夜。
曹操宴请群臣,主持大局,自省态度之恳切,令不少新投靠的臣子怦然心动,他们初加入曹营,若能当众品评一番丞相得失成败,可一展自身风采。
却听有人率先站起来说话:“但愿主公是真心听取意见,要臣说来,您的过错实在太多了。”
曹操一听这句话开头,条件反射就是张华和尚念经似的叨叨。
那人拖着酸儒式的长腔,缓缓道来:“别的暂且不提,主公禁酒一事,过错就大了。人有爱酒之性,孔圣人能痛饮百杯不醉,说出仁者爱人之金言,可主公现在向民间颁布禁酒令,压抑了人之本性。”
曹操说道:“各地发生战乱饥荒,百姓因饥饿而死,酒为粮食所酿,禁酒能抑制人们酿造粮食,多出来的粮食就能振济灾民。”
那文人仍有不服,出言讥讽道:“因无粮而禁酒实在荒谬,纣王以女色亡国,主公何不下令禁止男女通婚呢?”
曹□□了脸,已是心生不耐,却听身边的张华悄声问贾诩道:“那酸腐是何人?”
贾诩低头缩小自己存在感,奈何张春华不放过他。
他无奈回答道:“此人名为孔融,其四岁让你成为美谈,闻名遐迩。”
“让个梨都能出名了?”张春华惊奇道:“那我去种上一院子梨树,逢人就送个梨子,是不是也能闻名遐迩了?”
贾诩低声说道:“将军勇武,已然闻名于世,何需以趣闻轶事博取关注?”
“没意思,”张春华摇头,嘴里嘀咕道:“这样的酸儒都能成名士,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她那声嘀咕,距离近的人都听得见,曹操乐了,他回敬孔融道:“既然卿以为男女不婚可避免亡国,那么饮酒也可以成圣人了,我这就传令多酿些酒,人人都喝上几杯,天下岂不是尽是圣人了?”
群臣哄堂大笑,杨彪则接口说道:“主公之前说要广开言路,让我们指出您的缺点,臣一片忠心耿耿,亦进言一番。主公自攻下冀州后,对名门贤达多方打击,不少世族因此家破人亡,这些人都是开国功臣之后,亦是社稷栋梁之才,此番毁灭打击,有违先贤仁政之道。”
这杨彪是个世家子,祖上家学渊源,现今官居太尉,一向看寒门出身的众人不顺眼。在军中就属他以鼻孔看人,自诩名门之后,拿腔作势,张春华非常讨厌他。
再加上杨彪所提的残害世族之事,是因有百姓去击鼓鸣冤,家中妻女为豪强所害,其仗势欺人,犯下滔天罪孽,亵玩女童,豢养女奴,将女人当作牲畜还使唤,曹操查明事实后派兵将那豪强满门屠灭,救出被残害的女子数百人,年长者二三十,年幼者竟仅有四五岁,恶毒卑劣至此,竟还有人以豪族来说事。
张春华越听越气愤,尤其是豪族这一群体,本就与出身寒门的她处于对立。
她却全然忘了,司马一族就是世家大族,还是那种枝繁叶茂根深蒂固的世家豪族,豪到八个儿子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栋梁之才。
果真,杨彪还真提起了那恶豪被灭门之事,张春华一拍桌子,指着杨彪的鼻子臭骂:“主公惩治恶豪,为的是平息民怨,你以此来指责主公,待日后哪天你的妻子被恶豪玷污杀死,女儿被抢去做人玩奴时,再无人为你伸张公理。”
曹操正待发怒,结果脾气暴烈的车骑将军挺身而出,口若悬河,满腔热情挥洒唾沫,先骂杨彪臭不要脸,此前里通外敌坑了主公,现在还有脸来假装愚忠,当大家是傻子不知道你心存不轨?
再骂孔融拿腔拿调,四岁时候让个梨子出名就了不得了,真以为自己是梨子圣人?不就是禁个酒,一年不喝酒还能要你狗命不成?
“我看你两一唱一和,一个浮华交会嘴脸丑恶,一个阴谋复辟背叛主公,倒是狼狈为奸,嘴边大义凌然,时机尽做些为人不齿的事!”
这般口若悬河一骂,孔融已是怒极:“小儿无理!竖子无教!”
“无耻酸儒,冥顽不化,圣贤书读进狗肚子里了,除了在此卖弄风骚还能做些什么?你鄙夷我岁数,也不想想自己还不是个仗着四岁让梨的美德沽名占誉至今?老头子您都年过半百了,还不如我一个小儿,至少我杀身为国,战功都是实在的,不是吹牛皮吹出来的,也不是动嘴皮子动出来的。”张春华骂得爽了,通体舒畅,她可不管别人怎么想,曹操满意,不阻止她,她爽到,发泄个够,肚子里娃娃载歌载舞,翻身祝贺。
车骑将军,那是此番征战乌桓的大功臣,亦是主公跟前的红人,传闻其性格暴烈,是个一点即燃的棒槌,轻易无人敢招惹他。
孔融酸话多,却句句不离圣贤之言,车骑将军糙话多,讽刺他卖弄风骚之语惹来曹操近臣哈哈大笑。
孔融涨红了脸,骂不过她,只得叫道:“此为主公广纳谏言的时候,车骑将军暴起骂人,是自持功绩,视主公威严如无物吗?”
张春华冷笑一声:“我是有功绩啊,实实在在的功绩,我这就得意给你看怎么了?总比某些人无甚功绩,却讥讽谩骂主公,究竟是谁目中无人,主公还不知道吗?”
曹操由衷感觉到,养个棒槌真是过瘾!
别看张华说话糙,酸儒不敢说的,他都能骂的出口。
见张华将话语递给自己,曹操轻咳一声:“车骑将军说的不错。”
有主公金口玉言为车骑将军撑腰,孔融大败,他不甘心说道:“主公既然要广纳谏言,听臣等指出您的不足之处,又缘何派出恶犬疯乱咬人?这是死还没有悔过之心吗?!”
曹操淡淡道:“作为人臣,我进不能教化海内,退不能德和人治,但惩治叛逆之辈,整顿沽名占誉之徒还是有些眼光的,孰忠孰奸,孤尤能分辨。此二人辱骂于我,视尊卑如无物,卫兵,还不将他们关押起来!”
群臣见状,竟无一人出面求情,更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暗暗庆幸没出面多说什么。
孔融虚伪迂腐虽败人好感,杨彪虽一心为世家与寒门为敌,可一代名士,一位名将,在这庆功宴上因失言而被罢官关押,难免令人感到唇亡齿寒,胆颤心惊。
且车骑将军年纪轻轻已骄傲自满至此,仗着主公信任而口出恶言,侮辱名士,众人不敢明说得罪于他,实则心中鄙夷,已是认定其有勇无谋,刚愎自用。
戏忠鬼魂不知道张春华这是故意还是怎么的,此番表现可谓是令他拍案叫绝。
他若不是早就知道以张春华的性子想不到那么深远,甚至还会以为她是在做戏。
待卫兵抓走那扫兴的两人,曹操又一次恢复了平静,他转移话题,缓和起席间气氛。
“此前孤抓到一个妖道,对相传其能驱使鬼神,辟谷不食,将自己变化为世间万物。”曹操随口提起道:“孤在出征乌桓之前将其抓获,关入牢狱,不给他饭吃,不给他水喝,至今已有四月余,你们猜,他还活着没有?”
他说起这话是为缓和气氛,群臣纷纷响应,接下台阶,也有人大感兴趣,参与谈论道:“五月不吃喝,怕是尸体都风干了吧?”
更有人说道:“妖道之流,如张角之类,都是招摇撞骗之徒,主公将其关起,当除一祸害。”
张春华好奇地看向戏忠,妖道?哪来的妖道?
戏忠鬼魂摇头否认道:“我不曾听闻此事。”
正在此时,呼呼的穿堂风吹过席间,却听有一老者,嚯嚯轻笑:“老朽可要令丞相失望了,此前丞相说若老朽能活下,请老朽喝酒吃肉,今日丞相在此宴客,可有酒有肉奖励老朽一番?”
随着他声音接近,迎面走来一仙风道骨的道士,他身上穿着淡色的道袍,腰上挂着黑色的葫芦。
典韦与曹昂从外头飘来,两鬼魂身上都有些狼狈,灰头土脸的,典韦对张春华说道:“春华,这妖道不简单!”
张春华仔细瞧瞧,发现这道人非常眼熟,她眯起眼睛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
这不是小时候救过她命,给她武将牌的左慈道长吗?
曹操见左慈安然无恙离开石头所造的牢房,五个月过去了也没死,还大咧咧出现在宾客面前,顿时脸色巨变。
他命令卫兵速来逮捕左慈,惊骇非常。
而左慈则嘟嘟哝哝,一派装疯卖傻的模样,捞起曹操桌前的鸡腿就啃,卫兵前来抓他,他身影一晃便飘出了三尺之外,再一眨眼,已是逃到了外头,言语间流露出深深的遗憾:“看来丞相大人不欢迎我来啊!五月不见,我对丞相大人可是想念万分。”
张春华惊呆了,左慈道长,这是明目张胆调戏主公啊!
“卫兵还愣着做什么,不快快去将他抓来,无论死活,将这妖道给我带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曹操受到此番挑衅,惊怒不已。
这庆功宴眼看就要开不下去了,荀攸出言打圆场,为曹操递台阶下,曹操顺势而为,不久,人们纷纷离去,留下曹操与几位心腹面面相觑,商讨对策。
这妖道为何会出现在此,又缘何一再挑拨曹操,其中必有深意。
此后几天,曹操像是与左慈死磕上一样,誓不罢休。
张春华身边有鬼将,典韦、曹昂及高顺都与左慈交过手,也不知左慈是如何想的,明知道曹操在派人抓他,仍然留在城中不出去,还会故意露出破绽吸引卫兵,像是在戏耍他们一般。
这天左慈又卖弄了破绽,被人抓到了牢狱之中,曹操怒极,命人拷问是谁派他前来妖言惑众的。
狱卒动手时,发现此前还是一个的左慈变成了两人,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真的。
曹操惊骇,命他们将两个左慈都杀死,却不想尸体变成了两捆草。
曹操下令全城搜捕,动员众将领捉拿左慈,或是就地格杀。
这一日,陈宫慌忙跑回来报信:“将军不好了,吕将军去看望他女儿,在外头遇上了个道人,没想到那道人道术了得,与吕将军打起来了!”
张春华听后急了,左慈的能耐她记忆犹新,她生怕左慈将吕布给打残废了,忙问道:“他们现在在何处?”
“在三里河外!”陈宫焦急道。
张春华当即穿上盔甲,骑上赤兔,手上抓起方天画戟便赶出门去。
待她到达三里河外,吕布已与左慈战过三百回合,左慈花白的胡子掉了一撮,看上去再无仙风道古的风采,反而有些滑稽。
而吕布则花花绿绿的,头上身上都是泥土与花草,看上去像个狼狈的花谷子。
吕布气极:“妖道,竟敢戏耍于我!”
左慈笑眯眯的,轻轻松松地抚摸着手中的葫芦,实则内心暗暗叫苦,心想:这下可遇上硬茬了,谁又能想到这吕奉先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身上阴气煞气竟恐怖如斯!
“仙人妙法,万般莫测,吕奉先,你还想玩玩我别的法术吗?”左慈威胁道,他细细估量吕布的阴气,无奈发现自己这葫芦恐怕是收不下吕布的。
吕布听他威胁,心下忌惮,他警惕瞪着左慈,这妖道变化无常,一会儿变成鸟儿,一会儿就变成熊,一会儿又将山头上的花连着根给挪来做武器撒向自己,吕布怀疑他甚至能挪动兵器库中的武器。
不久,马蹄声渐起,吕布耳朵尖,对赤兔马跑起来的哆哆声最是敏感不过,当下便喝道:“春华,速来助我一臂之力!”
赤兔马飞跃而过,马蹄跳过岩石,落在三里河边,左慈有些慌了,若是此前来人,他一点不怕,因为他能变化无常。
若是面前有鬼魂,他也不怕,因为魂无实体,如何都伤不了他。
可若是来了一人一鬼,鬼之虚影,也能变化,人之实在,能伤他肉体,虚实结合,正是克他之法。
左慈脸色苍白,当下便决定要逃离此处,吕布哪里会令他如意,忙飘去他面前,纠缠于他。
赤兔马近在眼前,方天画戟呼啸而过,横插在一人一鬼之间,张春华呼呼喘着气:“两位先等等,我有话说。”
左慈闻言一愣,他打量这位年轻将领,狐疑问道:“你是曹操身边的将领吧?也是要来抓我的吗?”
张春华收起方天画戟,对左慈说道:“道长,您不记得我了?”
左慈打量她,一时记不得她是谁,这小将皮肤黝黑,眉毛粗壮,浓眉大眼的模样是顶尖的武将命格,他竟还在其中看到了王命!
左慈揉揉眼,不可置信问道:“你是何人?”
张春华将手心勾玉竖给他看,回答道:“我五岁时,道长将武将木牌给了我,它化作了我掌心的勾玉,不知道长还记得否?”
左慈恍然大悟,他细细观察,发现面前这位将领眉毛是画上去的,肤色似乎也是特殊妆容所致,惊奇说道:“你是河内张家那自小能见鬼的小女娃?”
鬼将们纷纷飘往张春华身边,左慈细数过去,发现人数众多,其中多为名将名士。
“春华,你与这妖道认识?”吕布诧异问道。
“他就是给我勾玉的人,”张春华说道:“当初若非道长帮我,恐怕我活不到现在,更妄提签下鬼将了。”
“这些都是你签下的鬼将?!”左慈惊道:“你的阴气,能供那么多人?!”
“道长不知道吗?自有了勾玉后,我之阴气,吸天地之力,源源不绝,周而复始。”
左慈否认道:“这将牌不是我的东西,我如何能得知其中妙用?”
他观察张春华的面相,口中默念咒语,眼中瞬间闪烁精光,竟能透过表象看到了里边。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头嘀咕:奇怪,当初分明是真凤命格,怎么才十年功夫,竟成真龙之命了?
他在细看,突然问起道:“你可是怀上了身孕?”
张春华点头:“已经四个月了,道长好眼力,这都能看得出。”
“老朽是从命相看出来的,自与常人不同,”左慈抚摸胡须,沉吟道:“你嫁给了至阳之人,如今阴阳相生,促使勾玉化做八卦,其中蕴含着天地间的平衡道理,只可惜,老朽才学疏浅,参悟不透。”
张春华懵圈脸,没明白他在讲些啥,却听左慈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你隐藏了女儿身,以男儿身份走于这世间,倒是将自己命格给扭转了。”
鬼将们窃窃私语,典韦上千来问道:“不知道长可否解释一番,什么叫扭转命格?”
“嗯?”左慈突然坏笑一声:“当然是原本能做皇后的命,现在被她给扭成了天子之命。”
鬼将们震惊,典韦不可思议道:“怎么会?”
“看来你知道什么是天子之命?”左慈说道:“小女郎可不得了,日后要做皇帝了。”
张春华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无奈道:“道长别逗我了,就我还做皇帝呢?不得把这天下玩残了,现在即将统一天下的是主公。”
左慈摇头否认道:“我看相从不出错,你是明君之向,能建太平之世的,曹操则是枭雄之相,不可同日而语。”
戏忠听后,神色凝重起来,他悄悄打量起懵懵懂懂的张春华,深思起来。
“道长此前还一口咬定说我是凤命呢,吓得我阿娘够呛,”张春华无语说道。
左慈笑而不语,他捏了捏自己断了一截的白须、对张春华说道:“我看你以男儿身行走在外头,以妆容掩盖自身终究不可取,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张春华拧眉道:“被发现就被发现吧,我觉得主公不会是因为我是女儿身而鄙夷我的人。”
左慈掐指一算,凝重说道:“曹操不死,你女儿身被发现那一日,就是你家破人亡之时。”
张春华惊道:“道长莫要吓唬我,我会当真的。”
左慈微微摇头:“信与不信,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从不骗人,此番与你相遇,也是有缘,我心中更添新的疑惑。人们常说命运不可改变,为何你的命运却大变样了呢?同样是贵不可言,凤与龙,相隔万里,我倒想看看,日后你能走到哪一步,又能否给我答案。”
张春华疑惑:“什么意思?”
左慈说道:“我曾经妄图改变我徒弟的命运,结果他仍然走上了命定的死亡,我也因此而受到反噬,当时我就得知命运不可更改,你却给我展现了另一种可能。”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想看看张春华日后会走到哪一步,于是将自己葫芦解下,将它缩小于掌心,递给张春华。
张春华疑惑:“道长这是……”
“未免你夭折于半途,这幻化葫芦暂且借给你,待你登帝之后,我会来收回它,”左慈严肃道:“你将它挂在脖子上,日后男装打扮再无一丝一毫破绽,哪怕你身穿女装,在旁人眼中,触及下,都是男子的模样。”
张春华怔怔地看着他掌心,拿起了指甲盖大小的葫芦细看:“这葫芦我小时候见过,当时道长还用它来捉女鬼。”
左慈说道:“十年前我学艺不精,依赖于外物,十年后我已经能独斗鬼魂,再不靠外力。你且收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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