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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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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华伸手接过,笑语盈盈夸赞道:“好一个清冷如莲的大美妞!”
葫芦一进她手中,她又成了那副武将的外貌。
司马懿缓过神来,他盯着张春华手中的葫芦,眨了眨眼。
“这葫芦,竟能幻化至此!”司马懿新奇不已,竟并无害怕之意,反而大感兴趣。
他拿过张春华手中的葫芦,整个人都变成了女郎的模样,就连胸前的山峰都是挺翘的。
张春华惊奇地摸了摸司马懿鼓起的胸,见他呆呆的,一脸脑子懵住的模样:“摸上去手上感觉像是女子耶!”
司马懿缓和了脸色,暗暗松了口气:“我却是没有被摸的感觉,所以秋实可能是摸在了幻术之上。”
不然那还得了?司马懿暗自庆幸这只是幻化,否则秋实岂不是成了真男人?他想想都肝儿颤,心里头将左慈这号人物给划上了重点标记。
张春华嘿嘿笑了起来,笑得司马懿暗道一声不妙。
她贼兮兮凑过来,对司马懿小声说道:“仲达不若脱下衣服给我看看?”
司马懿抽了抽嘴角,摇头拒绝。
“脱嘛!我又不是没看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仲达~~”张春华拉着他白色的广袖,眼巴巴盯着他,殷殷请求。
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秋实撒娇的模样,还是穿着女装的秋实,司马懿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脑子一片空白。
满脑子都是秋实眼巴巴拉着他衣袖撒娇的模样,可怜可爱,柔弱地仿佛是纯洁的小白兔,司马懿心跳加速,哪里舍得拒绝她的请求?
待他回过神来,不知怎么得竟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她,张春华瞬间亢奋,骑在他身上开始扒拉他的衣服。
唯恐被外头人听见,司马懿声音低低的,虚弱抗议挣扎:“秋实,不要……”
美妙绝伦的清冷美人娇嗔推拒她,面红耳赤地挣扎,衣衫凌乱,领口大开,但是这并不能阻止张春华的坏心,她嘿嘿笑着,就像是强迫良家女子的恶霸,低声说道:“你叫呀,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司马懿无奈,渐渐放松了自己,一副放弃挣扎的模样。
张春华笑了起来,东摸摸,西摸摸,口中啧啧赞叹:“哇仲达你胸好软。”
司马懿眼神渐渐变得危险暗沉,他看准张春华松懈的时机,将手中葫芦一把抛到了床榻上,自己借着巧劲反将张春华翻身压在了下面。
“还淘气不?”他气哼哼地说道,盯准了爱妻腰上的痒痒肉去挠。
张春华哈哈大笑,痒得扭来扭去,软绵绵瘫成了一团。
“小声些,外头还有卫兵巡逻呢!”司马懿低声提醒道。
“那你倒是将我放开呀,”张春华眼角笑出了泪水。
司马懿轻哼一声:“那你还闹不闹了?”
张春华忙摇头认怂:“不闹了,不闹了,仲达最好了,嘿嘿,哎呀别挠了,嘿嘿嘿……”
司马懿松开她,见她像一条滑不溜丢的鱼一样溜出去,心里一片空落落。
他血气方刚,身上火气正旺,不由有些后悔之前的闹腾。
晚上,他们合被而眠,司马懿抱着娘子,下巴抵在她头顶,哑声说道:“明日你早些将大军安顿好,我找机会随你回府。”
“嗯,我带你去见见子元,”张春华轻笑,在温馨又安全感十足的臂弯下安然入睡。
司马懿终于抱住了思之若狂的宝贝,兴奋地一夜未眠,就这样盯着自己娘子的睡颜,越看越爱不释手,恨不得将她给藏起来,揉进自己心里。
次日,张春华将大军迁入河内屯军之所,又将几位谋士与将领招入太守府中商议大事。
“司隶这几年发展稳定,无兵祸与天灾,有不少百姓来这边安居落户,”张春华将他们召集到议事厅,与他们说起现今手底下的情况。
“我现在手中有兵力十四万,是可直接上战场的老兵,其中十万人都是曾经的河内军,”张春华说道:“钟大人手中,亦有两万兵力。”
钟繇点头:“将军,关中乱时,有流民数万,迁徙至今,司隶百姓人数增多,可再行征兵,充实军用,若将军发布征兵令,或许能再征来六万余,凑够二十万军。”
司隶近年来人口增长之数令人惊叹,曹丕思及张华手中兵力,若有所思。
荀攸则道:“将军,十四万军,恐怕不足以完全拿下西凉,应当放缓行军速度,等候主公消息,以应对变故。”
司马懿说道:“关中一代,有张横、梁兴,安定有杨秋,而河东一块,则有侯选、程银、李堪、马玩、成宜等散众,将军在河东发展时,可有与他们起过冲突?”
张春华答道:“他们聚集在一处,互相扶持,共进退,低调行事,对于我的军令顺服,目前没有看出他们有叛出的迹象。我看他们老老实实,也不好出兵收拾他们。”
荀攸眯了眯眼:“并无臣服归顺,就是在按兵不动,这些人也许另有异心,将来恐怕会成为将军身边的隐患。”
曹丕静静听着,此次大军主将是车骑将军张华,他与曹植则是来学习镀金的,曹操既然能将他们两人给派来,必定是有十全的把握能够攻下凉州,因此他并不着急,而是观察局势,视线落在拧眉深思的曹植身上,心头一跳,生怕这弟弟又要说些什么惊世之言。
曹植时年十六,已是面如冠玉,身形修长的翩翩少年,他文采极佳,才思敏捷,于思想感悟上继承了文人雅士的性情,是个感性的人,就是他总是写赋坑爹坑哥,很让曹丕头疼。
临出发前,母亲再三关照让他看顾一下弟弟,曹丕倒是宁愿与头脑简单的曹彰在一块儿,也不愿意跟曹植待一块儿。
曹植说道:“未免将军出征后司隶出乱子,将军何不提前将他们给收纳为属下将领?若不愿投降者当以叛将对待,这样也可稳固后防,增强军力。”
荀攸说道:“若诸将并非真心臣服,而是假意投靠,临将军出征又反水,恐怕招惹更大灾祸,引响大军出战胜败。”
曹植说道:“将军或可招安他们,再将其兵力分散混入自己军中。”
张春华反驳道:“我好好的一锅粥,为何要混入老鼠屎?”
曹丕差点没憋住要笑出声来,他勾了勾唇,见原先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曹植吃瘪,脸色涨红,心中暗乐。
曹植皱眉:“还请将军慎言,将军是一军主将,怎可粗俗言事?”
司马懿眯了眯眼,接口说道:“将军之言粗中有理。”
“一军主将当以身作则,”曹植反驳道:“粗鄙之流如何有德行能统帅众多将士?”
荀攸见氛围有些僵,打圆场道:“刚才我们谈到侯选、程银、李堪、马玩、成宜之部众,我倒是有些法子能够解决他们。”
“荀大人请说。”
“侯选、程银、李堪等人都是散将,未曾效忠任何人,他们迟迟不愿归顺,又不似张鲁坐拥一方,偏安一隅,必有所图,”荀攸说道:“有所图谋,就有弱点,金银财务,权势地位都有可能。他们聚在一起,为的是抵抗将军的威势,可互相之间的利益冲突也必然存在。将军或可招安其中一两人,给予其好处,其他人必定有所疑虑,心存不满,再借此为突破口分化瓦解他们的联合,又可故意卖出破绽让他们与外敌联系,引蛇出洞,到时候招安服从你的,杀死背叛你的,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样怕是会费上一段时间,”张春华竖起耳朵听戏忠鬼魂与陈宫鬼魂商议其中的利弊,对荀攸说道。
“主公他们辗转蜀道,绕远路而行,行军速度缓慢,又恰逢雨季,道路泥泞,或许会比预测的还要慢一些,将军仍有充分的时间做准备。”荀攸是带兵在外的谋士奇才,他与荀彧的运筹帷幄不同,是奔袭千里之外因地置意改换战术的攻伐之才。
郭嘉重病的那段时间,荀攸担任曹操帐下谋主,他看透了曹营中暗潮汹涌的一切,却假装不知道,南下时默默缩低自己存在感,揣着明白装糊涂,直到曹操承认自己犯了骄傲自大的错误,这才站出来为曹操继续献计。
此次曹操将荀攸丢来了张华这边,可谓是下了血本了,定要拿下凉州才罢休。
而荀攸在来的一路上思索了许多,他能明白主公派来曹丕,却不能理解他派曹植来做什么,在继承人不明了的情况下,将两位同样优秀的嫡子放在一起,是生怕他们不打起来吗?
荀攸看了一眼不发一言的曹丕,心中对曹丕的沉稳大气暗暗赞许,再一瞧曹植,直叹少年人年少气盛。
曹植说出的计策并无不对,但到底考虑不周,再加上文人天生的傲气,对车骑将军的随口之言可不就不满上了。
思及张华的个性,荀攸暗暗伤脑筋。
他真的耿直吗?
荀攸怀疑,郭奉孝带出来的弟子,从来都不可能是蠢蛋。
荀攸刚一转头,张春华就向曹丕龇牙一笑,挤眉弄眼。
一旁的戏忠鬼魂笑呵呵说道:“主公将两位公子派给秋实,是相信秋实,也是为了历练他们呀!将军可以放心使唤他们,日后待他们成长起来,反而会感激你的教导之恩。”
曹昂鬼魂饶有兴致说道:“子建以前太小了,我不了解他,倒是子桓,他自小骑射就极好,我还亲自教导过他,那时候他就坐在我怀里,又白又软,还有奶香味。这才多久啊,子桓都长这么高大了。”
荀攸见张春华的表情,假装没看见地挪开了视线:“……”
他倒是忘了,张华与二公子关系好。
张春华正色道:“荀大人说的有理,就听荀大人的计策,分化侯选、程银等人。诸位觉得派谁去好呢?”
“下臣了解他们之间的情况,愿自荐请往,”钟繇上前一步说道。
处理好了这些事情,张春华将曹丕与曹植单独唤来,以大将军的口吻说道:“两位公子是主公派来历练的,因此我奉劝两位,在没有了解情况前不要擅自插手司隶军务。我的兵将粗野,万一不小心伤着你们可就不好了。”
曹丕听他语气严重,想起他刚才趁着曹植转向别处时朝他挤眉弄眼,哪里不知道这话是说给曹植听的。不过言语间还真是极不客气,没看子建,都皱眉不悦了么。
曹丕谦和礼让,配合说道:“我现在并非是曹家的二公子,而是将军手下做事的下臣,临出发前父亲嘱咐丕,出征在外当遵守将军军中军纪,丕能力有限,还请将军多多提点。”
曹植不发一言,他不明白,车骑将军不过是个岁数比二兄还小的将领,因有父亲的信任才能拥有如今地位,他对他们两个嫌弃,是不服父亲的命令,二兄又为何要以礼相待呢?
回去以后,曹植私底下问起曹丕此事,曹丕沉默片刻,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曹植文人的臭脾性惹了张华不悦想给他穿小鞋吧?
曹丕随口扯了个理由说道:“正是因为父亲信任张华,认为此战必胜,让他带我们历练,这是白得的功勋,所以我们才更该谦虚以待。”
曹植难以理解:“西凉铁骑强悍,父亲多次说了不可与之硬拼,二兄又是如何得知此战必胜的呢?”
曹丕视线飘忽,不自在地说道:“或许是因为他是张华吧!”
那是少年时就以一千骑兵,用兵奇策,在无谋士指导下活跃两月,陆续攻灭乌桓据点,总计杀灭乌桓五万兵力的张华啊!
曹植仿佛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二兄,他直摇头,直叹疯了,大家都被张华给蒙蔽了。
回去以后,他作了一首猎狗赋,嘲讽猎狗因咬死本就濒死的野狼而觉得自己很厉害,跑去猛虎面前嚎叫,而猎户则深信自己的狗能咬死猛虎,却不知道这狗同样能咬死猎户自己。
张春华可没认出来曹植就是当初那个爬树的小圆球,她就是见曹植伶牙俐齿的,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转眼就想起了曾经气得她够呛的孔融,心下不喜,于是就正大光明地给他穿了一双小鞋。
散会以后,司马懿落在最后,待其他人纷纷离去,他与张春华来到了太守府景台楼阁的后院。
“秋实为何要多次与子桓眨眼?”司马懿酸溜溜地问道。
“我这不是两年没见他,怪想念的么,”张春华随口说道。
司马懿脚步一停,脸色怪怪的:“你想他做什么。”
“我还想文谦呢!”张春华大咧咧说道。
鬼魂们飘荡在太守府后院,注意到这头动向,吕布指着司马懿哈哈大笑:“春华,看你男人的脸色,可是醋的厉害?”
张春华闻言蓦一转头,果真发现司马懿阴沉着脸,还有眼眸中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冷色。
司马懿被她发现,一时有些慌乱。
秋实发现了他另外不好的一面,她会怎么想?
却听张春华乐呵呵地捧起他脸问道:“仲达可是醋了?”
司马懿抓住她柔软微凉的手指,捏在手心,他低垂下眉眼,直白承认道:“确实醋了,原来秋实不止想我,还想别人。”
“我也想阿父阿娘,还想念夏侯将军和主公呢!”张春华好笑道,低头给了司马懿额头一个么么哒,笑容灿烂:“但是我最想念的还是仲达,你是我孩子的父亲啊!”
这笑容灿烂阳光,治愈极了,挥散去他心里升起的阴暗,只是现在她带着葫芦,外貌是孔武有力,比他还要高大魁梧的猛汉,这让司马懿心情微妙,捂着自己热乎乎的额头出神。
秋实带着葫芦后,竟高出这么多!
刘表的魂魄没能喝到蔡夫人给他上贡的酒,反而被蔡夫人与小白脸凑在一起腻歪给气得飘回了太守府。
头上一片绿色的刘表刚飘回来,迎面就是一高大威猛的武将亲吻另一位文雅清瘦文士的画面,惊地他拔了自己的胡子,颤抖着手指,指着他们你你你个不停。
小老头刘表捶胸顿足,直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更可怕的是,魁梧的将军还说自己给那文士生了个儿子!
这让一直以来到处乱飘,至今不知道张春华真实模样的刘表惊地瞪大了眼睛。
张春华带司马懿到了子元的屋内时,柏灵正在陪子元玩耍,她文静柔婉地拿着一卷书,一手抱着子元,对他轻缓念着论语。
子元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脸严肃认真地盯着她胸前的一缕发,时而伸手把玩。
见他们来了,柏灵放下手中的书,抱起子元笑道:“将军。”
她看向司马懿,接着喊道:“司马大人。”
司马懿点头,视线已是落在子元身上,目光灼热。
这娃娃长得可真俏,像极了秋实!
柏灵极有眼色,她心思缜密,也不叫张春华开口,而是主动将子元交给张春华,自己则避嫌退下。
将军既已承诺她做子元的义母,就绝不会食言,柏灵胸有成足,意味深长瞥了一眼司马懿,为他们拉上了房门。
“娘娘……娘……”子元对着柏灵离去的方向眼巴巴唤道,委屈地咬住了自己手指。
张春华掂了掂他,唤回了子元的注意,她将小家伙抱到司马懿面前,对他说道:“子元,他是你阿父。”
司马懿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接小娃娃,初为人父的感觉令他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张春华指导他怎么抱孩子。
而司马懿,他从小照顾几位弟弟长大,早已是个中熟手,如何会不知道该怎么抱孩子呢?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子元又开始学着“父……父……”地叫唤,却是对着张春华喊。
此时,他已经到了司马懿怀中,小东西也不怕生,只是视线一直盯着张春华,一张嘴口水留下,沾湿了司马懿的衣袖。
司马懿也不嫌弃,反而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满脑子都是我当爹了。
“他是你阿父,我是你娘,”张春华矫正道。
子元搞不清了,又开口唤:“娘?娘?”
张春华点头,夸赞道:“子元聪明,我是你娘。”
感受到家长的表扬,子元高兴极了,哇哇地对着司马懿叫道:“娘!……娘!”
司马懿乐呵呵地,矫正道:“子元,叫阿父。”
子元懵圈了,瘪了瘪嘴,泪汪汪地不说话了。
司马懿慌了,忙急切转头问道:“秋实,我这样抱他对吗?我该怎么哄他?啊啊啊,他要哭了!”
司马懿只感觉到手下一瞬间变得热乎乎湿呼呼的,而子元则突然在他怀里咯咯直笑,一点都没要哭的样子。
张春华低头一瞧,惊讶道:“呀!子元尿了!”
第76章 迎战马超()
或许是裤子湿了难受; 子元宝宝在司马懿怀里拱了拱,刚还眉开眼笑,现在又扁扁嘴; 一副要哭的样子。
司马懿惊慌失措,连连问张春华该怎么办。
张春华嘿嘿笑过,接过子元就把他尿湿的裤子给扒了; 熟练地给他清理干净,在儿子白白嫩嫩、软面Q弹的屁屁上拍了两把,替他换上小裤裤。
司马懿目光诡异; 无奈说道:“在自己家中,秋实也是一直带着这葫芦吗?”
张春华答道:“司隶太守府广大; 后院是我的居所; 前院则时而会有人来寻我商议事情,我一心发展司隶; 让属下官员有事就来寻我; 因此在自己家中我葫芦也是随身带着的; 反正也方便呀!”
带个幻化葫芦,都不需要像从前一样费时间画妆容,这不影响张春华的日常活动,她现在晚上睡觉都是带着这葫芦的。
司马懿叹道:“倒是我着相了,被外面的幻觉所影响; 左慈此人之神异实在是世间罕见。”
张春华眨眨眼,对他笑道:“仲达既来,晚上睡觉我不带葫芦就是了。”
司马懿刚要微笑; 突然背脊一凉,他终于能媳妇孩子热炕头,这是能让他高兴的事情,可看着张春华偷笑的模样,他总觉得其中有坑在等着他。
子元在床榻上翻了个身,像个慢吞吞的小乌龟拱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开始哼哼唧唧,嘴里叫着:“娘……娘……”
张春华撇撇嘴:“这小子,满嘴的都是娘,我带葫芦陪他玩他肯,要抱他却不让我抱,可我摘下葫芦他就眼巴巴要我抱他,你说奇不奇怪?”
司马懿初体验为人父之乐,对自己长子是喜欢得不得了,当下便往床边一坐,伸手就将子元抱了过来,与他父子亲近,他轻笑道:“或许是秋实男儿模样太威猛,吓到了子元呢?”
子元见不着柏灵,又见往常陪他玩的张春华不理他,哇哇大哭起来。
司马懿不知道这是儿子在嫌弃他,忙问起张春华家:“这好好的,子元怎么就哭了呢?”
张春华想了想,将葫芦解下,飞快往司马懿脖子上一套!
司马懿猝不及防成了女郎模样,她杏眸疑惑,朱唇微启,正待询问张春华,耳边的哭声突然止住了,司马懿低头,却见子元眼角挂着泪,吃着自己手指,乌溜溜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猛瞧。
鬼使神差的,司马懿伸手去揽他,子元一见抱着他的竟是个新的漂亮娘娘,不仅没有反抗,反而虎头虎脑地往他怀里拱,像只拱白菜的小白猪,小手拽着司马懿胸前的领口。
他嗅着司马懿身上淡淡的冷香,兴奋地挥舞小手,司马懿见状,也就没摘下那神异的葫芦,待子元在软绵绵的臂弯里渐渐陷入梦乡,得儿子投怀送抱的司马懿可谓是受宠若惊,他有些惊喜地小声与张春华交谈。
两人聊起这两年的点点滴滴,氛围温馨舒适,张春华心性单纯,又有些粗神经,并没有纠结于知己与人/妻身份的转变,而司马懿则有意引导,就像是编织网的大尾巴狼,一点一点将她引导入“司马夫人”的身份中。
“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司马懿轻声道:“就叫司马师吧,师为榜,《说文》曰: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希望子元以后能像师者一样,成为高尚情操,品德良好的国之栋才。”
张春华应下,小声说道:“若主公真如荀大人所言会推迟到达,我们或许还能有时间给子元办抓周礼。只是我们待在司隶,大家都知道子元是我的孩子,你们这些使者们来司隶也都没有带亲属过来,因此对外只能说子元叫张师,这样就要委屈仲达了。”
司马懿摸摸她,宽慰道:“我哪来的委屈?秋实才委屈呢,孩子都一周岁了我才知晓,这是我这个当父亲的失职。”
可要是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司马懿还是会选择离开张春华帐下出仕,所谓鱼与熊掌不可皆得莫过于此,他足够理智,也知道怎么做对他们这个家的未来更好。
张春华有些忐忑,她小声说道:“我不委屈,就是还没告诉爹娘子元的事,我两年没和他们联系,阿娘会怎么想我呀?”
司马懿犹豫了一下,终是告诉了张春华:“岳母她,已经知道了你做上大将军的事。”
张春华瞪圆了眼睛,惊呼的声音差点将子元给吵醒。
“阿娘,阿娘她怎么知道的?!”
“你两年不回家,岳母又只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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