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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鬼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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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假在家休息呢，这周随便什么时候都行！”童娉娉在电话里显得有气无力的说道。
“要不，待会吃完饭，我带你走一趟？我觉得她的精神状态，比昨天晚上更差了！不管是不是撞邪，你待会捡好听的安抚安抚她就行！”许海蓉将受话器用手掩盖起来转身对我说道。看来她跟她的这个闺蜜，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辛苦辛苦，跑一趟吧！”刘建军在一旁替许海蓉说着话道。
“好吧，待会跟你走一趟！”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去就太不给人面子了。我将烟蒂掐灭，举起筷子加快了捞食的度道。
“在家等着啊，我们吃完饭就过来！”见我答应了，许海蓉感觉对童娉娉说道。
“谢谢谢谢，以后弟弟做大保健被逮着了，姐姐保证把你捞出来。”挂了电话后，许海蓉连连替我夹着菜道。
“噗！”才放进嘴里的食物被我原样从嘴里喷了出来！隔壁桌那个穿着短裙，露着大白腿的妹子见状，顿时对贫道露出了一个嫌弃外加厌恶的眼神。
“能想着人点儿好么？为啥老想着我做大保健被逮着呢？”我白了许海蓉一眼，不无幽怨的在那里想道。
“快吃快吃，吃完赶紧帮姐姐办事去！”一顿饭，在许海蓉的催促下草草结束。饭后，许海蓉叫了辆的士直奔闺蜜家中而去。而刘建军，则是打包了点食物回去伺候他老娘去了！
“开门开门，屋里没二爷吧？”带着我来到童娉娉的家门口，许海蓉兴冲冲的在那里敲着门道。什么是二爷，想想二奶就明白了！
“瞎说什么呐？进来吧！大师请进，屋里乱，随便坐啊！”不多会儿，童娉娉将门打开来白了许海蓉一眼，然后对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道。
“别坐了，你快帮她看看吧！”我正准备坐下歇会儿，就被许海蓉从沙上拽了起来。
“看完了，没事！”早在一进门，我就将屋内的情况观察清楚了。童娉娉家里的摆设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觉得她做噩梦的原因应该和家里的格局没什么关系。
“啊？就看完了？你可别敷衍姐姐啊！再看看，再看看！”许海蓉觉得我是在敷衍她，又或者，是根本心里没谱故意乱说的。
“官人，看看她扎头的那根红绳可好？”顾纤纤的声音兀地在我脑海中响起。
“家里的摆设都算周正，没什么可看的。女居士可否将头上那根红绳给我看看？”我闻言抬头向童娉娉脑后扎着马尾的那根红头绳看了一眼。一眼过去，我就觉得这根绳子散出一种思念，还有一些恐惧，其中还夹杂了一点点怨恨的情绪来。于是我对正在切水果的童娉娉说道。
“啊！”童娉娉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手上一滑，手指就被切水果的刀给划了道口子。
“哎呀，有创口贴没？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切个水果也能切了手！”童娉娉眼中的慌乱没有瞒过我，却瞒过了正打量着屋子想要找出点什么来的许海蓉。听见童娉娉的呼痛声，她赶忙走过来道。
“没事没事！”童娉娉摇着头，将割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两下说道。
“什么就没事了，带我找创口贴去！”许海蓉强拉着童娉娉走进了卧室。
“纤纤你怎么看？”我拈起盘子里的一片苹果，扔进嘴里问道。
“此事必有隐情官人！”顾纤纤回应着我道！
“不知女居士，可是有难言之隐？”少时，等童娉娉从屋里出来之后，我又问她道。我决定，这次问她要是不说，这事我也就不管了。
“哎呀娉娉，有什么就说什么呗？难道你真想天天陪着那个小姑娘捉迷藏啊？”许海蓉见我这么问，心里明白我一定是现什么了，于是在一旁劝起童娉娉来！
“她，其实不是什么梦里的小姑娘！她是我的妹妹，她叫童婷婷。”在那里纠结了许久，童娉娉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摸出了一支香烟点上了说道。看她犹豫的样子，似乎接下来这番话，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一般。
“你还有个妹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许海蓉闻言在一旁吃惊道！
“因为，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她就死了！”童娉娉又吸了口烟，缓缓在那说道。
“我的父母，都是机械厂的职工。那时候，国有企业的效益很不错，职工们也都很忙。就跟现在的那些厂子差不多，几乎每天都要加班。我和妹妹，经常独自在家里玩耍！”童娉娉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又续上一支烟接着在那说道。
“我们家，那时候住在职工宿舍。机械厂的职工宿舍，一水儿的平房。我和妹妹，就经常在宿舍周围玩着捉迷藏。”说到这里，童娉娉将头上的红绳解下来，捏在手心轻轻摩挲着。
“这根红绳，就是我妹妹小时候扎头用的。前些日子，我整理梳妆盒无意中又现了它。”童娉娉将红绳交到我手上，继续在那说道。
第72章 游戏的代价（）
“后来呢？”我拿起红头绳，放在掌心端详着问道。『文』学『迷ㄟ．Δ．
“算了，我不想说了。你们走吧，谢谢你们这么晚还过来帮忙。”童娉娉沉吟了许久，忽然伸手从我手中将红头绳拿了回去道。这个女人突然的变卦，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得好好儿怎么不说了呢？”许海蓉歉意的冲我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拧了童娉娉一把问道。
“对不起海蓉，我不想再说了，你们回去吧！”童娉娉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对许海蓉挥挥手道。
“走吧，心结未开，强求无用！”我见人都下了逐客令了，站起身来对有些愠怒了的许海蓉说道。
“你说，她为什么不接着往下说了？”离开童娉娉的家，来到她家楼下的空地上，许海蓉抬头看着闺蜜家的灯光问我道。作为一个资深的刑警，她觉得自己的闺蜜在刻意的对我们隐瞒着什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行了，别疑神疑鬼的了姐，早点回去休息吧！”人家不说，我也不会去打听。道家有云：顺其自然，自然而然！我不会去强迫别人说出本不想说的话。当然后果，就得她自己去承担了。
“你怨我，恨我，我都明白。自打你的红头绳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是你找来了。我欠你的，都还给你。不过其他人是无辜的，你拿了我的命，就走吧！”站在窗台边上，看着我和许海蓉消失的背影，童娉娉摩挲着手里的红头绳喃喃道。
“姐姐，来玩捉迷藏呀？好不好呀？咯咯咯！”屋里灯光一暗，童娉娉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机械厂宿舍的空地上。妹妹的声音在她身后脆脆地响起，她紧捏着手里的红头绳，缓缓转过身去。
“姐姐，你陪我玩捉迷藏好不好？顶多，冰棍儿给你吃！”妹妹还是如同小时候那般大小，扎着小辫儿，手里拿着一支冰棍儿对童娉娉脆生生说道。
“婷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跑开的，我不应该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童娉娉蹲下身子，伸出手掌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小脸，泪眼婆娑的在那道着歉道。这是一件埋藏在心里很多年的秘密，她谁都没有说，包括父母。可是世上之事，欺人容易，骗己却太难。就算她瞒过了所有人，却始终骗不了自己的心。二十多年过去了，童娉娉无时无刻不是活在忏悔当中。时至今日她觉得，或许将欠妹妹的全都还给她，自己的心才能够得到安宁。
“姐姐，你陪我玩捉迷藏好不好？”依旧是小女孩般大小的童婷婷，将自己的小脸在姐姐手掌中磨蹭了两下，继续脆生生在那里问道。
“好，姐姐陪你玩捉迷藏。这次姐姐，不会再跑开，不会再逃避了！”童娉娉抹掉脸上的泪水，看着妹妹微笑着道。欠她的，今天就还给她吧。她站起身来，闭起了眼睛！
“姐姐等我喊到十哟，不许偷看。”童婷婷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不定的在童娉娉耳边响起。
“一，二，三”闭着眼睛的童娉娉跟着妹妹的声音，一起在心里数着数。每数一下，她的心脏就如同被人用拳头使劲砸了一下那般疼痛。她嘴角流出了一丝血渍，可是她依然站在那里，坚持着陪妹妹一起继续数着数。
“四，五，六”妹妹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到耳边，童娉娉微微张嘴，跟着节奏数了下去。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童娉娉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捏住了一般。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心跳也即将停顿下来。
“七，八，九，十！姐姐，快来找我啊。咯咯咯！”最后四个数数完，鲜血从童娉娉的眼，耳，口，鼻中喷涌而出，她终于支撑不住的瘫倒在地。妹妹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她趴伏在地上，努力地使自己爬向妹妹话音传来的方向。
“姐姐，快来找到我哦。找不到我，你就输了呢。输的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喔！”童娉娉努力睁大着被鲜血迷糊住的眼睛，好让自己能看清楚面前的路。妹妹的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响起，在那里指引着她，提示着她，又或者是在，威胁着她！
“妹妹，我来找你了！”童娉娉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面带微笑的在那里喊道。既然已经决定都还给她了，那么接下来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吧？她在心里做了决定。
“快呀，快呀，快来找我呀。”妹妹的声音在童娉娉耳边不停地催促着！
“妹妹，我找到你了！”不知道爬了多久，童娉娉终于看到有一双小脚出现在眼前。她一把将那双小脚抱在怀里，嘴里喃喃地说道。
“你输了姐姐，你并没有找到我！”就在童娉娉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妹妹的时候，怀里的那双小脚，忽然消失不见。然后，童婷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好，我输了。要怎么惩罚姐姐，你说吧！”明知道妹妹是在耍赖，可是童娉娉却没有去跟她计较。回头过，看着自己的妹妹，童娉娉笑着说道。
“这一次姐姐输了，惩罚，就拿走姐姐的眼睛吧。下一次姐姐不要再输了哦，不然婷婷就要拿走姐姐的耳朵了呢咯咯咯！”童婷婷在姐姐跟前蹲下身子，伸手在她眼睛上一抹，然后在那咯咯笑道。随着她这一抹，童娉娉失明了。
“姐姐，姐姐，今天玩得好开心。明天婷婷还来找你玩好不好？”拿走了童娉娉的视觉，童婷婷蹦蹦跳跳地向远处跑去。一边小跑着，一边在那里问着童娉娉！
“好，明天姐姐还陪你玩游戏！”童娉娉睁大着那双已经失明了的眼睛，微笑着回答着妹妹道。
“娉娉？娉娉？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12吗？我需要救护车！快，快啊！”
这是童娉娉昏迷之前，最后听到的两句话。她知道，她的男人回来了。
第73章 抢救插曲（）
“喂，小凡，能来一下中心医院吗？娉娉她出事了！”我刚回到铺子里，还没来得及洗漱，就接到了许海蓉的电话。文Δ学Ω迷Ω．．
“娉娉是谁？”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没怎么留意许海蓉那个闺蜜叫什么。贫道口味蛮刁的，不是所有妹纸都能让我记住她的名字。
“才从人家里出来，你转眼就给忘了？别墨迹了，快来中心医院！”许海蓉在电话里急声催促起来。
“我欠你的咩？”抱怨归抱怨，挂了电话后我还是出门拦了辆的士直奔中心医院。再怎么说，和许海蓉也算得上是熟识。她开口要我帮忙，不好意思不去。
“到了就来急诊室！”坐在车上，许海蓉又给我了一个短信。
“快快，这边呢。”等我进了医院，找到了急诊室。没等喘口气呢，许海蓉就冲我急忙招手道。
“怎么了这是？”我踮起脚尖，透过急诊室大门上的那块玻璃冲里面看了看问道。几个大夫正围在童娉娉身边，帮她清理着五官里残留的血渍。护士们则是在一旁观察着心电图等医疗仪器上的指标和数据，一切在忙碌中有条不紊的进着。
“我回到家，就看见娉娉她倒在客厅里。地上都是血，我怎么喊她她都没反应。”童娉娉的老公点了一支烟，坐在急诊室门外的椅子上埋头说道。
“唉，这里不准抽烟啊，把烟掐了！要么就出去抽，搞得乌烟瘴气的，乡下来的吧？”一个怀抱着文件夹的小护士正好打门前路过，瞅了瞅我们，随即对童娉娉的老公颐指气使的说道。本来呢，这话原本是没错，医院是不允许抽烟。可是错就错在小护士在错误的时间说出了这番话。
“你”童娉娉的老公正担忧着自己的媳妇，听见小护士在那里人五人六的，当时脾气就来了。将烟头往地上一扔，起身就要恼。
“怎么地？你还想打人是怎么地？”小护士瞅见童娉娉老公眼里的血丝，吓得后退了一步道。
“行了行了，他媳妇在里头抢救呢，心情不好，不抽了不抽了！”我往两人中间一挡，在那里劝着架道。
“作为一个患者家属，更应该遵守医院的规定。这不光是为了患者着想，也是为了你们的身体健康着想。”小护士见有人劝架，紧了紧怀里的文件夹，一挑下巴冲我们说着道理和规矩。
“成成成你说什么是什么，你忙，你忙！”我将童娉娉的老公按回椅子上坐下，完了冲小护士说道。进了这个门，人家是大爷，该忍的时候，必须得忍！况且也是童娉娉她老公违反了人医院的规定，人家只是话难听了点，本身并没有错。
“怎么了？小丽？”眼看事儿就这么了了，一脖子上挂着个听诊器，鼻梁上架了一眼镜的年轻大夫走了过来。一见小护士似乎是在跟我们对峙，连忙出口问道。
“他们在过道吸烟，我说了他们两句，那个坐椅子上的就想打人！”得，人家见来帮手，于是就将事情稍微夸大了那么一丢丢。小护士是聪明人，也不是个聪明人。她聪明的地方在于，她所说的情况基本属实。就算警察问起来，她这番话也无可挑剔。道理，很容易就站到她那边去了。她不聪明的地方在于，她这么说无疑是挑起了医患之间的矛盾。要知道，现在的患者可是弱势群体。真要把事情闹大了，传到网上去。最后被口诛笔伐的，一定是医院而不会是我们。
“不守规矩还想打人？谁给你们的权力？保安呢？把他们赶出去！”年轻大夫闻言当时火了，转头就要叫保安。看他满脸激动的样子，我估摸着这位肯定是小护士的追求者。这回好，让他逮着一个表现的机会了。
“就争执了两句，也没她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了，人家的家属还躺里边抢救呢。你喊保安来把我们赶出去，待会谁来付钱？没人付钱，患者肯定得不到进一步的救治。得不到进一步的救治，说不准就出人命了。”见事情似乎越来越麻烦的样子，我连忙站出来跟人掰扯道。掰扯了几句，我顿了顿，给他们一个思考的时间！
“出了人命，到最后追究下来肯定要人顶缸。要人顶缸，肯定不会是别人，只有你！哦，还有你！从学校出来没多久吧？进医院来上班花了不少钱吧？你说为了这么点小事，到最后把饭碗给砸了多不合算？一人退一步，你们呢，也别叫保安。我们呢，也不在里边抽烟了。这事就这么了了，怎么样？”不等人开口反驳，我紧接着又在那里说道。
“算了吧，万一真”小护士被我吓唬住了，走到年轻医生身边扯了扯他的白大褂轻声道。
“这次就算了，下回注意点，医院里不许抽烟！”年轻医生见状顺势抬手搂住小护士的肩膀，完了在那里满面严肃的对我们说道。
“小丽呀，明天我休班，请你吃饭呗？”年轻医生说完，搂着小护士转身走了。走不几步，就传来了他开约的声音。无意间的一件小事，倒是成全了这小子！我摸摸鼻子，暗暗在那里羡慕道。
“谁是病人家属？病人家属来一下！”这边才安定下来，那边急诊室的门被医生推开，完了人开口就喊起了病人家属。要知道在医院患者家属们最怕听到什么？就是病人家属这四个字。一般医生喊出这四个字来，大多数情况下是代表着病人凶多吉少了。
“我，我是她老公。医生，我媳妇她”童娉娉老公一听医生喊病人家属，当时腿就软了。扶着墙站起身，嘴唇哆嗦着在那里答着话道。
“你媳妇没事了，不过她的视觉好像有些问题，对外部光源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我们粗略检查了一下，器官又没有什么异常，我建议住院多观察几天。还有，病人失血有些多。建议你在我们医院买一些白蛋白输一下，增强一下她的免疫力和造血功能。对了，去把费用交了吧。”医生摘掉橡胶手套，从护士手里接过一堆治疗单据来说道。
“老公！我不住院，我要回家！”说话间，童娉娉清醒了过来。她挣扎着从病床上翻身起来，双手摸索着向门口走过来说道。
第74章 童娉娉的秘密（）
最终，童娉娉还是说服了老公回到了家中。．Δ．她知道，妹妹再来找自己玩几次游戏，等把自己身上的器官都赢走了，她的死期也就到了。她不想死在冷冰冰的病床上，她只想人生最后的这几天，能够安安静静的在家中度过。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人也不见！
“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就弄成这样了？”等把童娉娉送回了家，许海蓉抱着她泪流满面的连声问道。她一直以为自己的闺蜜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或者是家庭方面的原因才导致多梦失眠的。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样。
“没什么，海蓉。”童娉娉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说道。她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此时眼中的眼白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两颗眼珠子就如同被墨染过那般漆黑。在灯光的照耀下，两颗漆黑的眼珠子，就和两颗玻璃球一般反射着诡异的微光。
“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意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么？我不知道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但是你以前不说，是对你的父母，甚至是你死去的妹妹不负责任。你现在不说，就是对你的丈夫不负责任。你以为人死了，就真能一了百了？我告诉你，完不了！”看着床上这个倔强的女人，我点了一支烟指着她喝道。
“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把藏在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么？”吸了一口烟，我又对童娉娉说道。
“是啊老婆，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你说出来啊，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解决好不好？你答应给我生个孩子的，你要是这么死了，就是不守承诺。知道为了孩子的问题，我顶了多大压力么？你想怎么样，我都能依着你，可是你这次要是敢轻易放弃我，放弃自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童娉娉的老公本来这段时间就觉得妻子有些异样，今天听我这么一说，似乎妻子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瞒着他。当时就走到床边，扳着童娉娉的肩膀连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因为生孩子的事情，你在你妈妈面前帮我顶了很大的压力。甚至于在你的同事面前，你也听了不少闲话。好，我说。今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童娉娉轻轻依偎到丈夫的怀中，抓着他的胳膊说道。
“我和妹妹，小时候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捉迷藏。”童娉娉摸索着靠在床头，张嘴在那缓缓说道。
“你还有个妹妹？”和许海蓉一样，童娉娉的丈夫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还有个妹妹。只不过他才一开口，就被许海蓉一个白眼瞪了过去，他见状连忙会意的住嘴不再多问！
“有一天，爸爸妈妈上班去了。我和妹妹照旧在院子里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和往常一样，妹妹躲，我去捉！”童娉娉说到这里，眼中滴出两滴泪水，黑如墨汁！
“妹妹藏到了一宿舍楼旁边的化学品仓库里，我四处都找遍了都找不到她。等我找到仓库去的时候，她却不知道把什么东西给撞翻了。然后，火就烧起来了。大火将妹妹围在仓库里面，妹妹不停要我救她。可是当时我吓坏了，我没有想着去救她，甚至连去喊人都没有。因为我怕，我怕人家会要让我们家赔钱。我偷偷跑回了家，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生一样。等到别人现仓库起火，再来救火的时候，妹妹已经被烧成了飞灰。”童娉娉紧紧抓住丈夫的胳膊在那说道。
“爸爸下班回来，见我一个人在家里，就问我妹妹去哪了。我说我不知道，刚才妹妹还跟我一起的。这是我第一次撒谎，却成功地骗过了父母。一连找了很久，父母都没有找到妹妹的下落。他们以为妹妹是被人贩子拐跑了，伤心欲绝之下，我们一家搬离了机械厂的宿舍楼。”童娉娉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红头绳，贴到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道。
“我妹妹回来找我了，这是她的红头绳。她一定很恨我，为什么不找人救她，为什么不对爸爸妈妈说实话吧？”童娉娉藏在心里2多年的秘密，今天终于都说出来了。说完这些，她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了一般。
“唉，昨日种因，今日得果。”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童娉娉会欲言又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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