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鬼事-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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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够，你继续找，别急。”艾义勇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用手机逐一将其拍下来对妹子说道。

　　　　“我晚饭还没吃呢。”妹子对艾义勇撒着娇。她决定了，这件事完了之后她哪儿也不去，就缠上艾义勇这个大土豪了。人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自己干嘛要去勤扒苦做的。眼前这位，不就是金龟婿的最佳人选么。

　　　　“点餐。”酒店里就有手艺不错的厨子，艾义勇反手捂住自己的腰眼拿起电话道。他现在一起身，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飘。想要他带着妹子出去吃饭，已经是属于痴人说梦。

　　　　“今晚我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吃过饭，妹子替艾义勇揉捏着肩膀问他道。她知道眼前这个土豪对自己压根没有什么感情，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妹子媚眼如丝的伸手在艾义勇的肩头轻揉着暗道。

　　　　“别，总是不回家，会让人怀疑的。咱俩来日方长，等事情完了之后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跟我联系了。”艾义勇义正辞严，一脸正气，大义凛然的对妹子说道。一宿，他的腰就已经不行了。要是再来一宿艾义勇不敢接着往下想。

　　　　“呐，别嘟着嘴了。拿去买套衣裳，当是对你的奖励。”艾义勇见妹子嘟着嘴死赖着不走，赶紧拿过挎包从里边拿出一万块钱来递给妹子道。

　　　　“哦，那我找到了新的证据，再来找你。”妹子将一万块钱塞进包里，这才不情不愿的往门口走去道。

　　　　“唉，特么人家都是拿钱把妹子往床上砸。我特么却是拿钱把妹子往门外砸。人生啊，我的腰。”等妹子走后，艾义勇这才起身扶着墙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道。走没几步，他就觉得腰膝酸软。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他嘴里嘟囔着，心里打算要找个老中医开个补肾的方儿来试试。

　　　　又过几天，我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心里知道艾义勇成功了。头版头条，就是关于那家网站的新闻。里边列举了该站各种非法，违法的勾当。甚至于该站内部的文件和一些协议，都被传到了网上。在艾义勇的操作下，舆论那是一片哗然。人们纷纷对那家网站进行着口诛笔伐。

　　　　“怎么样？这样的东西我手里还有很多。要不要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好好儿谈谈赔偿的问题。”艾义勇再一次来到了网站老板的办公室里，这一次，对方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底气十足。

　　　　“你开条件吧，要怎么样你才肯收手。”老板抽出两张纸巾，擦抹着脖颈上的汗渍问艾义勇。

　　　　“知道人家赔了我哥多少损失费么？不过呢，我哥是个善良的人。他说估计你把公司卖了，也赔不起那笔钱。1万，外带网站页道歉一个月，这事儿就算了了。你要知道，如果我继续爆料下去，后果会是什么。”艾义勇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对人家说道。

　　　　“同行是冤家，弄死一个，其他人就能多分一杯羹。你觉得我这话说得有没有道理？如果任由这件事酵下去，我相信有很多人会伸手把你往深渊推一把。”艾义勇双手交叠在胸腹之间，看着愁眉不展的网站老板接着说道。

　　　　“道歉行，可是钱，能不能少赔一点儿？”道歉嘛，一张嘴就成了。可是赔款，却是真金白银。网站老板还想讨价还价一番。

　　　　“没得少，就这两个条件。你答应，我马上偃旗息鼓。你不答应，咱们就接着往下玩。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回你尝到了上头条的滋味了吧？”艾义勇休养了两天，觉得自己的腰硬实了一些。他用眼神跟站在老板身后的助理妹子眉来眼去的说道。

　　　　“哥啊，收到转账信息了没有？”又过了一天，我才从白事铺子回家，就接到了艾义勇打来的电话。这段时间白事铺子的人气不错，只是人气而已，生意还是一般般。大家伙儿都想来跟我合个影啊，拍个照什么的。最开始我还笑脸相印，后来人越来越多，我实在是架不住了，索性在门口竖了一牌子。上头写着拍照1。这招一出，果然就清净了许多。

　　　　“什么转账？”我这个人没有查看短信的习惯，闻言反问道。

　　　　“网站的赔偿啊，到了我可就撤了。哎嘛我的老腰，这娘么太狠，我遭不住啊哥。”艾义勇在电话里催促着我道。

　　　　“这么多？”我闻言翻看着短信，果然有一条来自于银行的到帐提醒。看着上头那一串儿零，我有些讶然。

　　　　“到了就好，那兄弟可就撤了。”艾义勇急匆匆说完，接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赶紧的，房别退了，快点走。”艾义勇挂了电话，在两个马仔的搀扶下快步向电梯走去道。事情办完了，该给妹子的酬劳也都给了，只是这两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妹子的言行举止，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是想跟自己谈恋爱。谈恋爱？算了吧，再混几年，找个差不多的女人凑合着就算完事。艾义勇不想跟妹子再有什么纠葛，而且约个泡约个老婆回去，那也太悲催了些不是？心里琢磨着，脚下则是加快了度。

第1060章　老无所依（）　
“艾义勇，你混蛋！”就在艾义勇从酒店离开后一刻钟，妹子就来到了酒店，前台小姐把一个信封交给她，里边有一张卡和一把车钥匙。Δ『．．信封里还写了一句话：车就停在酒店停车场，过几天会有人来找你办过户手续的。还有，憋找哥，哥只是个传说。妹子将卡和钥匙塞包里，冲着酒店大门一跺脚骂了一句。

　　　　“呐，给你转5万。你那车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你还给了人家1万，反正多不退少不补吧。”艾义勇回到小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我邀功加诉苦。我给他转了一笔钱后，伸手拿住他的腕子开始运用道力帮他疏导起来。看这货面色白中青的样子，分明就是纵欲过度了嘛。帮我办个事情，都能办到纵欲过度，我估摸着世间除了这货也是没谁了。

　　　　“哥你这是干嘛，这事儿是因我而起的”艾义勇见状连忙拿出手机要把钱转还给我，我一伸手制止了他。

　　　　“剩下这5万，我准备在小城建一所养老院。让那些老无所依的老人们，能够衣食无忧的度过人生中最后的几年。地皮的事情，你去想办法。”讹人家的这些钱，我压根就没打算留下。

　　　　“哥你这是”艾义勇闻言看着我。

　　　　“人都有老的一天，我在想，如果我们手上没钱，等老的那天又该怎么办。或许盖养老院只是一时心血来潮，那就趁着这股子潮水没退，把事情给办了吧。”我递给艾义勇一支烟，拿起火机替他把烟点上后说道。

　　　　“那算我一份，咱兄弟俩一起把这件善事给做了。”艾义勇吸了口烟对我说道。他，和我，目前来说都不是缺钱的人。能够做一件善事，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人生中的一个里程碑。毕竟行善的感觉，比起作恶来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事情，就这么暂时说定了。我想艾义勇出面的话，在小城弄块地皮应该不成问题。晚饭后送走艾义勇，我打开电脑开始浏览着某网站的网页。一张大大的道歉信被贴在页上很是吸引人的眼球。粗略的看看内容，我一点鼠标把网页关掉，戴上耳机听起了道德经。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了。曾记得我在新闻布会上说过，或许哪一天，我能让大家知道，良心值多少钱一斤。现在，应该有了答案。1万！

　　　　说起养老，从单位退休的老人们会好过一些。而那些没有单位，有子女却又无人赡养的老人才是最可怜的。

　　　　“张太婆，又出来捡破烂啊？如今破烂卖不了几个钱的。”家住猪儿行胡同的张太婆，又起了个大早。拖着一辆用轴承做轮子的木头车子，脚步蹒跚的往巷子外头走去。邻居大嫂正准备出门刷马桶，一眼看见她连忙跟她打着招呼。

　　　　“多少，总是能够换几个钱的。”张太婆停下步子，手扶着墙壁对邻居笑笑道。

　　　　“该给你家闺女打个电话了，这又有半年没有回来看你了吧？太婆，要我说，你就是傻。早知道养出这么个东西来，你当初就不该把她给捡回来。”邻居大嫂忿忿不平的对张太婆说道。张太婆的闺女是她年轻时候捡回来的弃婴，年轻时候的张太婆总能找到些零工做，而且那个时候的生活开支，比现在要小得多。慢慢的，把闺女养大了，送她上了大学。如今据说是在江城某个大型企业就职，邻居大嫂听人说，太婆的闺女一个月能拿几千块的工资。

　　　　“小时候的萍萍，还是很亲我的。那时候多好啊，每天回来，她都会给我端上一杯水。”张太婆拖动着小木车，迈动着脚步往巷外走着道。猪儿行，以前是专门贩猪贩物的地方，如今，则是成为了一个居民区。巷子两侧低矮的瓦房，和那条没踩得没了棱角的石板路，见证了这里的变迁和历史。而邻居们，则是见证了张太婆这辈子的变化和人生。

　　　　“萍啊，要不这个周末你回去看看你老娘？”张萍的丈夫，在厨房里洗着碗筷对自己的媳妇说道。

　　　　“回去干嘛？那里又脏又臭的，我一下都待不住。”张萍坐在沙上，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白了丈夫一眼道。转眼就4岁的人了，自己的孩子也有1多岁，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张萍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厌恶小城的那个“家”了。讨厌家里的那个妈妈，讨厌看见巷子里的那些邻居，甚至讨厌那里的空气。

　　　　“可毕竟是你老娘把你养大的好好好，我不说，你愿意回去就回去，不愿意回去也没人强迫你。”丈夫说着话，回头看了看张萍阴云密布的脸色，索性也就打住了继续说下去的念头。张萍强势，凡事习惯以自己为中心。稍有不如意，就会引一场家庭大战。年轻的时候，夫妻俩没少干架。可是眼瞅着两人都已经4郎当岁的人，丈夫也就不再跟她较真了。

　　　　“你有那个孝心，你怎么不回去看她？”张萍被丈夫说得火气，嘴角冷笑着问了他一句。

　　　　“我这不是每个月的钱都交给你了么好好，咱们换个话题，换个话题！”一句话出口，眼瞅着张萍从沙上站起身来准备开掐，丈夫立马缩回厨房继续洗着碗筷道。

　　　　“下面播报省内新闻，据本台记者报道，位于小城城区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猪儿行，已经纳入了改造的计划当中。当地部门表示，改造后的猪儿行，将会成为小城一处新的高档住宅小区。从而让代表着脏乱差的猪儿行，翻身成为高大上”咬牙启齿的调着电视频道，卫视里有一则新闻引起了张萍的注意。嗑着瓜子将新闻看完，她顿时喜笑颜开起来。

　　　　“明天我回去一趟，你说给我老娘买点什么好呢？”妻子态度的转变，让在厨房里做着家务的丈夫有些不适应。他不知道这娘么是说真的，还是说的反话。

　　　　“问你呢，傻了？”张萍见丈夫不做声，走上前去推搡了他一把问道。

　　　　“哦，买两件应季的衣裳，买些营养品，再给一些钱吧。毕竟你好久都没有回去过了。对了，眼瞅着天就凉了，要不买件袄子先备着？下次你回去，还不知道是啥时候呢。”丈夫见张萍说的是真的，将手在抹布上擦擦对她说道。

第1061章　目的（）　
“妈，你怎么还在外头捡破烂呢？快跟我回去。』文』Ω学Δ迷．．”张萍拒绝了丈夫陪同的要求，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小城。在商店买了些营养品，又买了两件加起来不到1块钱的外套之后，她时隔半年再一次站在了猪儿行的巷口。张太婆佝偻着身子，正在垃圾堆里翻找着人们扔掉的饮料瓶等物事。可是奈何，稍微能够卖点钱的，早已经被环卫给收去了。张萍按捺住心里的厌恶，强笑着上前一把将张太婆拉扯到一边说道。

　　　　“啊，是萍萍回来了？”人的年龄大了，眼睛和耳朵就都有些不好使了。加上张萍已经许久未曾回过家，这一声妈喊得，倒是让张太婆受到了些许惊吓。惊吓过后，她才现原来是自己的女儿回来看自己来了。

　　　　“工作忙，本来早就想回来看您了。您女婿还说，等家里换了大房子，就把您接到江城去享福呢。咱们回吧，这几个瓶子也卖不了几分钱，扔了算了！”张萍将母亲拖车上的几个塑料瓶一脚踢到垃圾堆里，然后把手里拿着的礼物放在上边。一手拉着车，一手搀扶着老太太向巷子里走去。

　　　　“妈知道你肯定是工作太忙。”张太婆看着自己的女儿，露出了意思幸福的笑容来说道。她不求女儿什么，只要能像今天这样，隔三差五的回来看望一下自己。别让邻居们说自己瞎了眼，养了只白眼狼就行了。至于享福，自己还有几年可活呢？这不过是子女安慰自己的话罢了。人虽老，可是张太婆的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

　　　　“可不是么妈，您女婿昨儿晚上还加班呢。整天累得跟狗似的，也挣不到几个钱。”张萍忍住心里的厌恶，挽住张太婆的胳膊说道。

　　　　“哟，这是萍萍回来了？是该多回来看看你妈，这么大的年龄，还每天出去捡破烂儿混生活。这传扬出去，你的脸上也不好看不是？”邻居嫂子端着碗走出来，一眼看见了张萍，立马儿在那里语带嘲讽的打起了招呼。张萍成年之后对张太婆怎么样，大家都心如明镜。可奈何住在这里的，都是相差仿佛的人。大家都得算计手里那看似不少，其实不经花的钞票过日子。对于张太婆的同情，往往也就只能停留在嘴上。

　　　　“她工作忙着呢，今天能抽空回来就不容易了。她嫂子，晚上来家吃饺子啊？”张太婆连忙替女儿圆起场子来，虽不是她生的，可毕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自己说可以，旁人说，就算有道理，张太婆心里也不乐意。

　　　　“回家，妈待会去买肉，晚上咱包饺子吃。”张太婆带着女儿往家里走去道。她还记得在闺女小的时候，每次听说吃饺子都会欢呼雀跃一番的。

　　　　“妈，别忙活了。晚饭咱俩去外边儿吃。”只是时过境迁，如今的张萍，早已经对饺子没什么兴趣。

　　　　“你看你，这身衣裳都穿1年了吧？怎么还留着呢？来，换上我给你买的。咱们待会出去下馆子去。”一进屋，张萍就捂住鼻子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屋子还是当年那个屋子，只是现在看她眼里，这里已经不再是家，而是一个散着异味的贫民窟。嘴里抱怨着，她将张太婆身上那件外套脱了下来，然后将才买的新衣裳套到她身上去道。她只记得这件衣裳母亲穿了1年，可是她却忘了1年当中，她又为母亲买过几次衣服？

　　　　“两个菜就够了，就我们娘俩，点多了吃不完。”张太婆这辈子很少下馆子，为数不多的几次，也是邻居家有喜事前去赴宴。最近几年，压根就没有再去馆子里吃过一顿。因为邻居们都知道，老太太不容易。所以有点什么事情，就没再去惊扰她。穿着新衣裳，又在张萍的服侍下把凌乱枯槁的头梳理了一番，母女俩这才出门来到了一间小馆子。才点了一荤一素，老太太就舍不得了。

　　　　“再点个汤，妈你好不容易出来吃一顿，就别抠了啊。”张萍对站在桌边的帮工小妹示意了一下，完了压着声儿对老太太说道。

　　　　“来，这丸子做得不错，妈你多吃点儿。”等菜上齐，又让人上了米饭之后，张萍殷勤地伺候着老太太。

　　　　“妈呀，听说咱家这片儿，要拆迁了？”埋头吃了两口饭，张萍忽然开口问起老太太来。

　　　　“拆迁？没听说啊，倒是前段儿有人来测量过面积什么的。”对于拆迁这事儿，老太太还真的不清楚。因为她每天早早的就出去，到很晚才回家。除非是有人刻意上门通知她，又或者是张贴了告示，要不然对于这些个小道消息，她压根就没有了解的途径。

　　　　“测量过了啊？那妈你别急，我估计就快了。还有啊妈，最近你就别出去捡破烂儿了。累死累活你一天能捡1块钱不？这些钱你拿着，好好儿在家呆着吧。”张萍从包里拿出1块钱来硬塞进母亲的手里嘱咐着她道。

　　　　“你这孩子，妈自己能养活自己。你也不容易，这钱你回去。”张太婆心疼闺女，将钱又塞了回来。

　　　　“让你拿着就拿着，对了妈，啥时候把咱家房产证的名儿改成我的呗？”张萍拿起汤勺，往母亲碗里舀了一个丸子，完了低声说道。

　　　　“房产证啊？啥时候都行啊。妈百年之后，这些东西不也是给你么。”老太太满口将事情答应了下来。

　　　　“妈您多吃点儿，这几天我在家多陪陪你。等买了大房子，我就接您去江城享福。”见不费吹灰之力就达成了心愿，张萍对老太太更是殷勤了几分。

　　　　这一次回家，张萍足足待了一个礼拜。一直到把所有的手续办妥，这才返回了江城。临走的时候，张太婆把她给的1块钱又给塞了回去。说是给外孙买点东西，不能苦了孩子什么的。

　　　　“1比1点5的赔偿？那怎么行，你们别看这里穷，可是地段好啊。只要改造起来，就凭这黄金地段，到时候就寸土寸金。起码得1比3我们才签字。”又过几日，猪儿行里忽然热闹了起来。张太婆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眼前拉扯的人们。住了一辈子的家，这就是要拆了？张太婆心里如此想道。

第1062章　定数（）　
“咱们过段日子就能换大房子住了，对了，还得买辆车代步。Ω文Δ『Ω学Δ迷Ω．＊．送儿子上下学方便，我上班也方便。”老太太家的户主，已经变成了张萍。开商最终将电话打给了张萍，让她回去商谈赔偿事宜。挂断了开放商打来的电话，张萍嗑着瓜子对丈夫得意的道。

　　　　“咱们哪来的钱换房子，还买车，挤地铁实际一些还是。”丈夫一边擦拭着餐桌一边说道。家里有多少家底他清楚。买房？不是近几年能够考虑的事情。

　　　　“你这么做不合适吧，这样，把你妈接过来住。老人家吃不了多少，多双筷子而已。而且咱俩上班去了，家里有个人照应着也安全些不是？”等张萍把事情对丈夫讲了一遍，丈夫皱皱眉头对她说道。丈夫的父母在农村，他每年也只有国庆节和春节才能回去看望两次。眼看着父母的年龄越来越大，他恨不能每天都陪着他们的身边，照料他们的晚年。可是现实的情况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到时候再说吧，她邋遢惯了，真到家里来，没几天就得把家里弄一团糟。”张萍压根就没打算让张太婆到自己家里来住。至于太婆的房子拆了住哪儿，她觉得这应该是有关部门去关心的问题。

　　　　“可怜啊，早让她多留个心眼，偏不听。”字签了，该腾地方了。相处了半辈子的邻居们，拖家带口的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弄堂准备各奔东西。今后有缘，或许还能再见。若是没缘，此一别或许就再无相见之日。一步三回头的从弄堂里出来，张太婆拖着她的小拖车缓步向前走去。身后，传来了邻居们的叹息声。

　　　　“太婆，你可以去告她的。”终究，还是邻居大嫂心怀不忍的高声对张太婆喊了一句。张太婆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些目送着她的老街坊们，缓缓挥了挥手。告？张太婆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告自己的女儿。她弯腰捡起路边的一个塑料瓶，小心翼翼地把它摆放到拖车上，沿着马路继续向前走去。

　　　　“什么？没结婚就有了个女儿？你别开玩笑了，这样的女人谁会要。”

　　　　“萍啊，今后你就跟妈妈相依为命好不好？”

　　　　“也不知道你父亲姓啥，你就随妈姓张吧。”

　　　　“闺女，妈今天给你包饺子吃。”

　　　　“好好儿读书，将来有个正经工作，就不会跟妈这样了。”

　　　　张太婆走累了，她拖着小推车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她抬头看着没有以前那么蓝的天空，眼前浮现出自己年轻的时候，还有张萍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来。

　　　　张道玄走在街上，他准备去银行取钱。他跟他们家那位，已经把婚礼提上了日程。都6多岁的人了，再矫情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不如趁着感情稳固的时候，把婚给结了。婚礼初步定在来年的五月初五，张道玄琢磨着，那个季节不冷不热的。结婚的人也轻松一些，来宾们也能轻松一些。婚礼虽然是定在来年，不过很多事情得提前准备了。例如婚房，例如婚纱照什么的。

　　　　“喂，12吗？银行门口有个老太太快不行了。”银行门口的台阶上，歪倒着一个老太太。有银行的职员正在那里打着电话。老太太的身边放着一辆轱辘磨得雪亮的小推车，车里放着几个塑料瓶，还有一个小木箱子。张道玄凝神看去，只觉一股子生气从老太太的天灵盖正往外涌着。生气泄完，人也就完了。

　　　　“都让开！”张道玄一个箭步上前，推开几个围观者后一手捏住老太太的脉门，一手抚住她的天灵盖运起道力就想把她外泄的生气给引导回去。

　　　　“妈妈，你干嘛不吃鱼肉啊？”跟老太太的生气乍一接触，张道玄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副画面来。画面中，一条狭窄的里弄里，一户很普通的人家中，一个小女孩正捧着碗问坐在对面的妈妈。

　　　　“萍萍吃鱼肉，妈妈喜欢吃鱼头。”妈妈小心地将鱼刺剔除掉，然后将鱼肉沾着碗里的酱汁送到了孩子的碗里说道。

　　　　“妈，咱家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