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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鬼事-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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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一直崩着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又或许是吊瓶里的药物产生了作用。上官牧跟黄苹两个人先后歪在躺椅上沉睡了过去。而我则是双手扶着膝盖，不停地在那里反复敲打着。我要替他们看着药瓶里的药水，还要时刻等候着沈从良可能打来的电话。还有，要防范着随时都可能出现的杀手。
药瓶里的药水即将滴完的时候，老先生顺着梯子爬了上来。他脖子上挂着两瓶药水，伸手在阁楼的盖板上敲了两下。
“睡着了？睡觉可以让他们的伤痊愈得快一点。晚上我抱两床被子上来，你们铺在地上将就将就吧。”老先生看了看尚在熟睡当中的上官牧和黄苹，蹑手蹑脚走过去替他们把药瓶换上道。
“给你添麻烦了。”我冲人家点点头致谢着。老头儿抠，从他早餐只舍得吃泡饭就能看出来。老头儿很大方，从他能免费为我们提供食宿也能体会得到。老头儿胆子不大，乍一见上官怀里的微冲差点吓得跌倒。老头儿的胆子却又不小，他能面不改色的替上官他们清理伤口并且缝合，而且还敢留我们几个带着武器的人在诊所住宿。证件，如今只要是人能开出来的证明，都是可以作假的。我相信老头也明白这个道理，这是个复杂的老头。
“人在江湖，谁都有个落难的时候。不管你们是公家人，还是什么人，我拉你们一把就等于结了个善缘。今后说不定，这个善缘能够给我带来更大的好处。在这条街上，居委会说话不好使，片儿警说话不见得管用。我说话，都是要给几分面子的。为什么，就是因为我喜欢跟人结个善缘。”老头儿走到我面前，伸手从我兜里摸了支烟叼嘴里笑道。
“午饭吃稀饭，他们现在不能吃得太油腻。饭好了我叫你，你帮忙端上来。”老头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夹住火柴盒，大拇指和食指捻住火柴棍儿就那么一划拉将烟点上了对我说道。
“多练练，你也能行。”见我诧异的看着他，老头儿将火柴吹灭了对我笑笑道。
“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个喜欢装b的人。”老头儿将火柴放回兜里，然后顺着直梯往下爬着道。
“哦哟，老大个年级还翻上翻下的，侬也不怕摔死。”老头儿爬了一半，诊所的门被人推开，一个4来岁的女人扭动着腰肢就走了进来。
“我同你讲，老街坊归老街坊，你上个礼拜过夜的钱还没有给记得伐？也不是钱多，才15块钱。阿拉也不容易，都是出来混饭吃的，你方便的话今天把账给结了好不啦？”女人咔一声嗑了颗瓜子，然后坐到椅子上对老头儿说道。
“谁会拖欠你的过夜钱，只是上个礼拜手头有些不方便。呐，给你2不用找了，我是个很拎得清的人晓得伐。”老头儿抬头朝阁楼瞅了瞅，然后几步从梯子下去，反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叠钞票抽出两张递给女人说道。
“你又坑了哪个脑壳没长眼睛的，今晚去我家，我给你烫一壶老酒再炒两个菜好不啦？”女人瞅着老头儿手里的钞票，起身抬起胳膊搭到他的肩膀上轻声细语起来。
“没空，晚上有人请我去吃酒席的。”老头儿度着步子走到椅子跟前坐下，然后端起大茶杯喝了口说道。
“哦哟，去哪里吃酒席的呀？带我一起去好不啦？”女人黏糊上去，从背后搂住老头跟他咬着耳朵。
“望江阁晓得伐？那种地方，等闲人哪里可以去得。乖乖在家等着，我吃完给你打包带些回来。”老头儿拿捏着又喝了一大口茶水。
“那我晚上给你留门，你记得早些过来。”女人闻言杵了老头一指头，腻歪着说完扭胯就往门外走去。
“嘘，你晚上真要去吃酒席？”我勾头问老头儿。
“吹一下而已，望江阁那种地方，哪个土豪会请我去吃饭。”老头嘬了一口烟抬头对我说道。
“过几天我请你！”我冲他笑了笑道。
第1300章 天要下雨（）
“一号只有半个小时给你，沈老，请抓紧时间。』Ω┡文学迷Ω．％．”中南海，沈从良正拄着拐棍坐在待客厅里。一个身穿米色中山装，剃着板寸显得很干练的随侍从里间走了出来轻声道。
“多谢！”沈从良从沙上起身，对那随侍微一拱手道了声谢。
“老沈，大早上不多睡会儿跑这里来做什么？没吃吧？一起吃点儿。”一号面前的桌上摆放着煎饼果子和豆汁儿，见沈从良推门进来，从食物里匀了一份出来对他说道。
“老朽现在是食不知味，怕是要辜负您的一片好意了。”话虽这么说，可是沈从良还是用筷子夹了一点食物送进了嘴里。
“等等，等我把饭吃完了你再开口。省得待会我也没胃口了。”一号闻言一抬手，止住了沈从良的话头说道。说罢，他加快了吃早餐的度。
“不用看表了，今天我让你把话说完行了吧？小宋，送两杯茶进来。”一号将杯子里最后一口豆汁儿喝完，然后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摁下了呼叫器。
“说呀。”一号从餐桌旁起身，走到沈从良对面的单人沙上坐下。等了片刻不见沈从良开口，一号轻敲了敲扶手低声催促道。
“关于这次对岸洪女士来访的事情，程小凡同志奉命前往护卫眼下该同志身处危机，我已经对他下达了行使无限自卫权的命令。该命令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均由我本人来承担。这一点，我已经做了电话录音。”沈从良坐在沙上，沉思了良久才开口缓缓道来。
“哒哒哒，哒哒哒！”一号闻言眉头轻皱，左手轻搭在腹部，右手则是在扶手上缓缓敲打起来。
“程小凡同志在打给你的电话里，提到了公子。那么他有没有明确的指出，是哪个公子？”良久，随侍轻轻推开门准备提醒一号时间到了。一号朝他摆了摆手，等他把门带上后，这才开口问沈从良。
“没有，只是您应该明白。如果是哪个公子要对付他的话，这个公子会是谁。当然我们没有证据，半点证据都没有。”沈从良手捧着茶杯叹了口气。
“给我接办公厅。”一号拿起电话摁下了一个数字后说道。
“这次上海方面，是派谁去做调查的？”很快，一号就对电话那头问道。
“张建设同志？好我知道了。”一号得到了答案，将电话挂断了。停顿了片刻，他又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让张建设同志，就此次的调查给出一份书面的陈述。尽快，直接传真到办公厅也可以。”一号对着电话那头沉声说道。
“他，没有将调查结果反馈给您？”沈从良微微活动了两下身体然后问道。
“老沈，这件事我知道了。”一号缓缓闭上双眼，半晌方才开口说道。
“那，我就先告辞了。”沈从良见状，放下手中已经凉了的茶杯，缓缓起身说道。
“楚老，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了。在家里颐养天年可真是让人羡慕啊。没有没有，就是忽然想起应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革命的老前辈而已。”目送沈从良离去，一号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然后转身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天要下雨”轰隆隆一声春雷炸响，一号放下电话看向风起云涌的天空沉声道。
“让楚瑜来一下，不，让他们都来一下。”一声春雷，让楚家的顶梁柱有些坐立不安。放下电话，他对一旁伺候着的老妈子吩咐道。
“好的，我马上去。”老妈子低眉顺目的转身朝外头走去。
“爷爷！”
“爸！”
“大早上的您喊我们有什么事么？”
不多会儿，凡事在楚家大院的楚家子弟们都赶了过来。顶梁柱开口，没人敢不听。
“你们谁，最近又不老实了？”老太爷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杯茶沉声问道。
“爸，看您这话儿说的，您上次话后，谁还敢不老实啊？现如今咱们楚家是左脸挨了扇，咱们还会把右脸伸过去”
“啪啷！”
“混账东西，跪着，没我开口谁都不许扶他起来。”从人堆里走出一个6开外的人来，手里拿着对玉球一边缓缓把玩着一边冲座上的老太爷说道。话没说完，老太爷一茶盏就摔他脑袋上，接着一拍桌子怒道。
“爸，您这是做什么。楚汉良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您这”一个5多岁的妇人连忙抢出来用帕子捂住男人的额头说道。
“滚，老子楚家的事情，什么时候容得外姓人来插话了？”老太爷背着手，冷面看向那妇人呵斥道。
“爸您”那妇人还想说什么，却被额头上鼓了一个大包的丈夫给拦住了。
“楚家的男人，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什么时候咱们楚家的男人，要一个女人替他出头了？看你们这一个个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老的只知道权，小的只知道色。老子们当年用命拼出来的江山，不是让你们这么祸祸的。”赶走了儿媳，老太爷坐回太师椅看着跪倒在下边的儿子厉声道。
“爷爷，您消消气。这是我们啥事儿没做好，您直说就是。您这么莫名其妙的一通脾气，到了我们也不知道错哪儿了。您这通教训，不是白训了么。”西装革履，颇有风度的楚瑜干笑了两声，壮着胆子走到老太爷身边低头躬身道。
“刚才，那位给我打电话了。”老太爷抬手朝头顶指了指道。
“那又怎么样？您是老前辈，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也没什么吧？难道，他说什么了？”楚瑜欠身陪笑着问道。
“就是没说什么，才让我心里没底。这些人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老实跟爷爷说，最近你有没有做什么事情？说出来，爷爷总能护住你。”老太爷接过老妈子递来的茶，掀开盖子吹了吹茶叶，瞥了这个孙子一眼问道。
“我能做什么事情，最近不是都老老实实待家里么。”楚瑜的手掌不自觉的在裤腿上擦了擦，然后低头说道。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都散了吧，把你爸扶起来。”老太爷看了看孙子的手掌，缓缓将茶盏放到桌上，然后起身背手朝里间走去道。
第1301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去查查楚瑜最近的动向。┡．ん．”等众人都散了之后，老太爷坐在书桌前提笔泼墨着说道。他身后的老妈子闻声点点头，转身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楚家老太爷一气儿在宣纸上写下这么七个大字。
“张建设向主席同志汇报工作：”张主任提笔在纸上写下这么一排字，然后将纸张抓成一团狠狠扔进了纸篓里。这已经是他第无数个开头了。
“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就在张建设焦头烂额的琢磨着应该怎么写这份工作报告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拿出手机一看，他起身走到房间门口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才将电话给接通。
“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抓住了两个正在审问。”张建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对着电话说道。
“程小凡呢？”电话里又问。
“跑了，不过您放心，我正在尽全力处理这件事情。公子，你派来的那些手下，有必要收敛一些了。他们弄出来的动静太大，这盖子我要捂不住了。今天接到了办公厅的电话，长要我尽快提交一份关于此事的书面报告。以往办事，从来都是办完之后再给工作报告的，这一次却是有了例外。我在担心”张建设半靠在墙上说道。
“我会告诉他们注意一些的，你夫人还有孩子已经启程了，你办好这件事就走吧，帮我办事我不会让你吃亏的。那边的银行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笔钱，过去之后换个身份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程小凡，一定要死。我只有这么一个要求，还从来没人敢打我的脸，他是第一个。”楚瑜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阴沉着脸说道。
“明白了。”张建设轻声回答了一声，然后将电话给挂了。
“老太爷，这是您要的东西。”到了夜里，一天没见人影的老妈子蹑手蹑脚出现在楚家老太爷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盘轻声说道。
“看看！”楚家老太爷将手里的苞米粒全都撒到了地上，任由那几只鸡去争抢着，然后转身朝屋里走去道。
“他这是准备把整个楚家都拖着为他陪葬啊。”看完了电脑里的资料，楚家老太爷眼中闪露过一丝杀机道。
“老太爷”老妈子双拳一握，然后出声询问道。她的命是老太爷救的，她的眼中只有老太爷。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没到舍车保帅的地步。先等等，我要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真到了那个时候，老伙计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楚家老太爷一回头看着身后的老妈子笑道。
“嘀嘀嘀，哒哒！”正在吃着生煎的黄苹一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顾不得撞翻了面前的碟子，一把冲到电台跟前戴起耳机开始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你们的事情，国安部已经知道。目前正整理资料，准备递交中南海。在尘埃落定之前，同志们需要各自为战，尽己所能保全自己。九处！”黄苹泪流满面的重复着破译出来的密码。
“电台暂时不要再用了。”上官牧手摸着微冲轻声对黄苹说道。
“老头儿，这几个人呢？”楼下，几个彪形大汉闯进了诊所。其中一人拿着几张截图放到老先生的眼前问他。
“全中国这么多人，我哪里晓得这几个人是谁。”老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接过那几张监控截图看了看说道。
“监控上显示，他们进了你这家诊所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说，他们藏在哪儿了？”一个大汉伸手抓住老先生的衣领子质问道。
“我怎么晓得他们藏到哪里去了，我都没有见过他们。”老先生抵死不认。
“说了对大家都好，不说你这诊所也别想要了。”为的大汉把截图收回去，掏出匕抵住老先生沉声道。
“哦哟你们这几个小赤佬，晓不晓得这里是什么的地方的啦。上海滩晓得伐？不是什么人都敢在这里装大爷的。不要小看我一个老头子哦我同你们讲，信不信我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老先生竖起一根手指指着那个大汉说道。
“个老东西，一个破落户也敢跟老子哔哔？”大汉手上一使劲，将老先生摔到了地上然后吐了口唾沫道。顾纤纤见状就要纵身下去了结掉这几个杀手，还没等她动作，就见老先生一个纵身撞出了诊所。
“册那，臭小子们都跑哪里去啦，都给老子过来。”老先生身上扎着几块玻璃，他一个翻身从地上起来，打了个呼哨大声喊道。
“踏马的，谁欺负老头儿了？操家伙上！”街道各处，几个打着赤膊的小年轻听见了老头儿的喊声，起身把餐馆老板的刀抢到手里，转身就朝诊所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跑，他们还一边招呼着弟兄们。
“嘶，小赤佬，老子就说老子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老头儿忍痛拔掉胳膊上扎着的一块碎玻璃对正准备冲出来的几个大汉喊道。
“换做老子年轻的时候，你们几个早就被扔黄浦江喂王八去了晓得伐？哦哟，你掏枪就牛b了？晓得如今最怕的是什么不？人命。出了人命，别人老子不晓得，就你们几个小马仔，绝对是被推出来枪毙的货色信不信？”见诊所门口的混混越聚越多，几个大汉纷纷拔出了身上的手枪，想要把这些人给吓退。哪里知道老先生根本不吃他们这一套。又拔掉一块碎玻璃，他扯下了身上的白褂子。露出了身上纵横交错的刀疤和几处枪伤，拍着胸脯说道。
“老子算一算啊，老子这扇门可是有来头的。知道上海滩的杜月笙杜老板不的啦？这块玻璃，就是他老人家当年送给我爷爷的。然后我爷爷又给了我的爸爸，我的爸爸又给了我。今天被你们这几个小赤佬给毁了，不赔老子十几根小黄鱼，你们是走不出这条街的。”老先生将手里带血的玻璃往地上一扔，然后叉腰站在那里说道。
“十几根小黄鱼算便宜你们了，杜老板家的玻璃，晓得伐。”众混混闻言聚在那里帮着腔。
第1302章 营救（）
“老杜，又闹什么呢？”说话间几个警察挤了进来，其中一个还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笑问道。文Δ学迷％．Ω．可是转眼，他就笑不出来了。
“趴下，手抱头。”几个巡警快拔出手枪指着那几个大汉厉声道。枪案，一直都是我国最重视的案件。见几人人手一支手枪，巡警们顿时炸了一身白毛汗。
“趴下，趴下。”几个枪手被警察和混混们围得水泄不通，此时此刻，混混们也化身为正义使者。纷纷举着手里的刀棍朝枪手们呵斥着。
“怎么弄？”一个枪手有心反抗。
“跟他们走，别多生事端，进去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许说。”领头的枪手将手里的枪一扔，然后抱头蹲到了地上。千算万算，没人算出来一个破落的老头儿会有这么大的能耐。今儿栽就栽这老东西手里，领头的枪手抱着头瞪了老头儿一眼。老头儿说得没错，他要是敢当街搂火，等着他的只有一条路。怎么打出去的子弹，最后会照样怎么打在他的身上。
“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打听到刘嵬他们的下落。”我趴在阁楼上侧耳倾听着外头的动静，然后轻声对顾纤纤说道。刘嵬他们已经被抓去一天的时间了，在这十几个小时当中，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遭受对方的酷刑。我想趁早将他们救出来，拖得越久，结果可能就会越糟糕。
“把他们押上车，等待支援。”警长将那些枪的弹匣都卸了，然后找来证物袋分别装好，拿起对讲机就向上级汇报了情况。车只有一辆，勉强只能容纳下这几个枪手。他们必须等待同事们过来支援才敢行动。谁也不知道这些枪手还有没有同伙隐藏在附近。等枪手们被退上车后，巡警们在警车四周拉起了警戒线，同时手持枪械四面警戒起来。
“我正在诊所里营业的啦，这几个人冲进来给我一张照片，问我认不认识上头的人。我见都没见过那几个人，当然是告诉他们我不知道了。接着他们就动手了，幸亏这些孩子们在家，不然我一个老人家，还不被这些小赤佬给打死了？”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最先赶到现场，老头儿一边给自己清洗着伤口，一边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在一所废弃的化工厂里。”老头儿回答问题的同时，顾纤纤也从一个枪手的脑子里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她闪身来到我身边，轻声对我说道。
“具体的位置弄清楚了么，上海这么大”我在心里问顾纤纤。
“应该是从这里往南，是一个即将拆迁的地方。”顾纤纤也对上海不熟，她所能知道的只有这些了。我闻言点点头，知道大概的方向就好办了，顺着找过去总能找到的。先可以排除市区，因为现在上海市区基本上不会存在什么化工厂。往南边走，先到郊区看看再说，我心中拿定了主意。一起扛过枪，一起站过岗的人，我不能让刘嵬他们就这么落在敌人的手上。敌人，我觉得这个词并没有夸大。
“对了，那里应该是叫红星化工厂。”顾纤纤回忆了一下得到的讯息，然后补充了一句道。
“好！”有了准确的地址，接下来只需要我们叫上一辆的士就可以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示意她回到我的体内去休息。
“我知道刘嵬他们被关在哪里了。”我回头对正关注着屋外动静的上官他们说了句。两人闻言，顿时眼神一亮。见两人有些激动，我连忙竖起手指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老杜，知道红星化工厂这个地方么？”等警察们走了，我从阁楼上探头出来问正在打扫诊所的老杜。
“老远的啦，3…4里的样子。以前是个很红火的单位，后来就不行了。几年前彻底破产，现在估计都要拆迁盖大厦了。你打听那个地方做什么？哦，我晓得了，是不是你们要去那里办事情的啦？”老杜将没了玻璃的门掩上，然后顺着梯子爬上来问我道。
“是啊，你能帮忙叫辆车么？还有，车钱得你先垫着。回头我跟你一起算。”老杜刚才拼命也没有出卖我们，这让我对他的信任达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想了想，我没有隐瞒他。
“他们两个还有伤，你一个人去能做个什么事情。那些个小孩子，吓唬吓唬人，打打群架还可以。要真让他们去做你们这些事情，他们是做不来的。”老杜翻身上来，坐到我身边说道。
“你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我闻言递了支烟给老杜问道。
“你们身上血腥味太浓，杀气太重。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在上海滩风生水起过一阵子的。看人，我还从来没有走过眼。玩命的事情，先要想好怎么保命，你说对不的啦？”老杜接过我的烟，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说道。
“人命关天，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老杜，帮我们叫车吧。”上官牧起身走到我们身边，拍拍老杜的肩膀说道。
“够义气，我老杜就是喜欢你们这样够义气的人。等着，我去想办法。”老杜看了看吊着胳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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