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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尸镇-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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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档口您还不先赶紧进城，守着那些破规矩干什么？”
像是在符合尸万岁的话一样，又一声枪响从对面传来，这次子弹落在了城门附近，在地上钻出来了一个窟窿。很明显，对方是在警告我们不要乱动，否则枪弹无眼，打着谁了就算谁倒霉！
大长老忽然昂起头来，说：“邓伯川答应过我们，不许任何人骚扰无头城的！”
尸万岁急眼了：“邓伯川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您还惦记着他干什么？再说了，这次来的又不是特案处的人！那是大雪山的迦叶上师还有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大头兵！”
第280章：二长老的身份（）
无头城地处偏僻，消息闭塞。想要来到这里，必须要徒步翻过一座又一座的高山才有可能找到这。
所以几十年来，这个傻乎乎的大长老仍然以为外面的世界是以邓伯川为领头的。就像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记，他们只知道在自己的地盘上生活，完全不敢离开无头城的范围。
其实这也是当初舜帝给他们的限制，毕竟无头城的前身也是罪民，不能随意在九州大地上穿行。
这位大长老看到外来者敌意浓浓，也知道这时候不是举行割头礼的时候，但是好容易要为无头城增加一个新成员了，要是被人抢走可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毕竟无头人又不是不死人，还是有自己的寿命存在。这几年有胆子进行割头礼的活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大长老好容易逮住我要进行割头礼，哪里肯轻易放弃？
当下大长老就一咬牙一跺脚，说：“走！进城！”
说起来我也挺荣幸的，在无头城里，我还是第一个不是罪民后裔，却没有割头就进来的活人。想当初就连邓伯川都被强硬的大长老堵在外面，不敢硬闯。
估计在大长老眼中，我早晚都是他们无头城的人吧？
当下大家也不敢怠慢，尸万岁一把抓起我来，直接抗在了肩膀上掉头就跑。此时无头城的城门大开，无数没有脑袋的无头人站在城墙上好奇的冲着远处，他们一言不发，动作僵硬，在绿油油的荧光下犹如鬼魅。
我虽然被抗在尸万岁的肩膀上，嘴巴却冷嘲热讽：“尸万岁，就这么一群软脚虾，你以为能挡得住迦叶上师和边防军吗？我跟你说，你现在把我放下赶紧出去逃命，也许还能活着回到酆都城。要是非得带着我，你肯定得被追上！”
尸万岁没说话，但是旁边的小钟馗却嘿嘿怪笑：“我敢打赌，不管是大雪山寺的人还是边防军战士，谁也不敢进无头城！”
我对着小钟馗怒目而视：“你闭嘴！我没跟你说话！”
要不是这王八蛋，我还不至于被绑起来等着割掉脑袋。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同情这家伙长得这么丑，可现在一点都不同情了，还总觉得小钟馗丑的应该，丑的悲哀。
小钟馗不以为意，他一边手脚并用的爬着，一边冲我说：“于不仁，我是为你好。”
事实上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小钟馗说是为我好一点都不假，而这个面貌丑陋的家伙也是我见过最有骨气的人之一。当然这是后话了，这里暂且不提。
却说我们一行人穿过岩石堆砌成的城墙，才算是进入了真正的无头城内部。本来大长老想要快刀斩乱麻，直接砍了我的脑袋算是搞定了，结果大雪山寺的迦叶上师来的也不慢。
几乎是我们刚刚进城之后，十几个边防军战士和大雪山寺的喇嘛已经风尘仆仆的追了过来。他们也没进城，只是站在城外，张口就让无头城的大长老站出来说话。
大长老可以不理会那些荷枪实弹的边防军，但是却不能不管大雪山寺的迦叶上师。毕竟迦叶上师也是活了几百岁的不死人，真要严格算起来，就连大长老都得喊他前辈。
于是大长老不得不先让人把我关进一个石头屋子里，然后带着尸万岁和小钟馗登上了城头。只不过临走的时候，小钟馗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里满是复杂的光芒。
身上的落魂网仍然死死的缠绕着，因为落魂网的材料里混入了蛛丝和死人染头发，所以这玩意儿韧性十足。再加上黑网特别细，我挣扎的幅度稍微大了点，就被丝线割伤了肌肤。我担心这东西割进肉里出不来，就不敢乱动，但是嘴里却把尸万岁和小钟馗骂的狗血淋头，体无完肤。
但是光这样骂也不行，毕竟骂人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骂了两句之后就眼睛一瞥，看到两个呆头呆脑的无头人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像是担心我逃出去。
这两个无头人穿的是普通藏民的装束，应该是误入此地，然后被大长老给强行割了脑袋。按照大长老所说的，无头人割掉脑袋之后就断了一切烦恼，但是就我看来，除了断了那些烦恼，好像连智商都随着脑袋一起被割掉了。
要是能忽悠他们帮我解开落魂网，或许还有机会逃出去。
人要是被逼到了绝境，其实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更不要说忽悠两个没脑袋的傻蛋了。当下我就停止了挣扎，对着门口的两个无头人说：“哎！哥们儿，能听到我说话吗？”
也不知道无头人的听觉器官在哪里，反正我这么一说话，他俩就齐刷刷的转过身来。其中一个人的肚皮咕噜了一声，像是想要说话，只不过腹语术还没练到家，说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我听了好几遍，才分辨出那个无头人在说：“大长老要你好好呆着，不要乱动！”
能把一句话用腹语术反复说上好几遍，足以说明这个无头人呆呆傻傻的智商极低。想来也是，人的智商就是依靠大脑，连大脑都没了，估计只能凭借心脏和肌肉的记忆来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并不是所有的无头人都能和大长老一样聪明。
我瞬间就乐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呆呆傻傻的家伙了，随便忽悠几句，就能把他忽悠的找不到北。于是我立刻说：“哎！兄弟，来自哪里啊？噶尔县？还是札达县？”
这两个县是阿里地区最靠近中印边境的地方，能被无头城的人抓来砍掉了脑袋，不是来自噶尔县就是来自札达县。
果然，我这话一说出来，那个无头人用腹语术说：“札达县，札达县。”
我信口胡诌，说：“哎呀！咱们是老乡啊！我也是札达县的，今天刚到的无头城。哎，咱们都是来自一个县城的，你看，老乡都被绑着了，你忍心看我这么受罪？”
那无头人果然是没脑子，我随便一忽悠就相信了我跟他是老乡，只不过他还是用腹语术说：“大长老吩咐我，要我好好看着你。”
我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大长老说要你看着我，又没说要你绑着我。看着我和绑着我那是两个概念。你把我的绳子解开，我保证会让你一直看着我的。”
其实忽悠这种傻乎乎的无头人，我心里还是有一点愧疚感的。但是想到自己若是逃不了，就得变得跟他一样傻乎乎的成为无头人，我还是果断的选择了忽悠。
好在这个无头人的确是好忽悠，三言两语之间就让他走过来，想要撕开我身上的落魂网。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脚步腾腾，然后我听到另一个无头人用腹语术说：“二长老！”
我一听就急了，卧槽，怎么又冒出来个二长老？这傻子还没给我把落魂网解开呢！
外面的二长老也答应了一声，然后直接就带着三个无头人闯了进来，我抬头一看，才发现领头的一个瘦小无头人手里持着一根木棍，木棍上面有一个闪烁着荧光的骷髅头，这个骷髅头就像是电灯泡一样把石屋里照射的亮堂堂的。
跟大长老相比，二长老的身子瘦弱的很，他穿着一身六七十年代很流行的中山装，腰间还有一个携行袋，袋子是军绿色的，上面还有“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这人虽然长得瘦弱，没有脑袋，但是走路的时候昂首挺胸，气势非凡。估计在没有割掉脑袋之前应该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一进来就看见那个无头人准备解我身上的落魂网，顿时肚子里咕噜了一声，像是在生气。
这下那个傻乎乎的无头人立刻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一样，急忙退了出去。
这下功亏一篑，气得我差点就要骂人了。但是二长老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犹如五雷轰顶，彻底震惊了。
第281章：季先生（）
别看二长老长得瘦瘦小小，可人家愣是气场十足。再加上三个穿着破烂作战服的无头壮汉在身后一站，还真有几分大佬的气概。
最主要的是二长老第一句话就让我愣住了，他说：“年轻人，我是无头城里唯一能救你的人。”
二长老的腹语术比大长老的要清晰很多，最主要的是字正腔圆，还带着一股京片子味道。于是我张口就问：“您哪位啊？”
二长老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烂的中山装，肚皮里咕噜噜的响：“我姓季，中国科学院院士，专攻人体生物学。在北京的时候，人们都喊我季先生。”
我瞬间反应过来，试探着说：“您是……四十年前跟邓伯川处长一起来这的老教授？”
季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情绪：“是我。”
我倒吸一口凉气，本以为邓伯川当年带来的是特案处第一研究院的科学家，谁成想竟然是这么一位大拿！中科院院士，这个头衔在国内科学界那可是响当当的字号，几乎可以跟当初的邓稼先，袁隆平等人相提并论。
季先生不属于特案处管辖，也不属于圈子里的人。他这样的科学家其实应该享受国家丰厚的待遇，然后给国家做出突出的贡献。正如同邓稼先或者袁隆平一样。
可是后来邓伯川跟他请教过无头人的问题，季先生就立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但跟邓伯川要了关于无头城的所有资料，甚至还亲自要跑来无头城进行自己的研究和推断。
只不过现代科学仍然无法解释人没有了脑袋，为什么还能活着。于是季先生为了能够解开这个人体秘密，再加上被大长老所忽悠，就答应了割头礼。
同时，三个负责守护季先生的特案处成员被季先生的行为所打动，也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割掉自己的脑袋。
这种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其实很值得让人尊敬的，所以我看到季先生的时候，态度立刻就变得恭敬起来。本想着要给他行个礼，谁成想落魂网捆的实在是太紧了，只能尴尬的冲他笑了一下。
季先生一挥手，身后的一个无头壮汉就向前走了两步。他用手摸了一下我身上的落魂网，说：“是用黑金丝和死人头发为主体制作的，然后用纳米技术铭刻了极其细小的电路传感技术，能够通过人身上的磁场自我收缩。嗯，一般人解不开这玩意儿。”
我惊讶的看着这个无头壮汉，没想到这人只是摸了一下就能分辨出来落魂网的制作方法，但是我更为自己之前的举动感到汗颜。刚才就算是那两个呆子一起动手恐怕也解不开我身上的落魂网吧？
季先生说：“给他松开。”
那无头壮汉答应了一声，然后就摊开双手搓了两下。我注意到他的双手上坑坑洼洼的，就像是砖头石块一样。偏偏这一搓手的时候，还掉下来了一层荧光闪闪的皮肤碎屑。
那些皮肤碎屑也不知道有什么玄虚，一接触到落魂网的黑丝就飞快的渗了进去。片刻之后，黑色的落魂网就像是被水泡的肿胀一样，松松垮垮的一点韧性都没有了。
不等无头壮汉动手，我自己就挣脱了出来。那无头壮汉说：“嗯，小伙子还算精神。季先生，您真的要保他吗？”
季先生说：“他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人家既然肯冒着风险来救我，自然是我有可以利用的地方。于是我脱身之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说：“季先生，您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不过您可得快点了，城里有几个厉害角色，等他们回来了咱们怕是都跑不掉！”
季先生挥挥手示意我先坐下，他说：“不用着急，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点比较好。”
既然季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耐下性子。当下我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问季先生，是不是想要我做一件事。
季先生说：“准确点来说，是跟你做一个交易。我保你活着离开无头城，你帮我带一份东西出去，交给特案处现任的处长。”
顿了顿，他又问：“你既然是驱魔人，应该知道特案处现任处长是谁吧？”
我当然知道现在的特案处处长是谁了？不就是徐剑秦那个王八蛋么？当初就是他发布驱魔帖通缉我，还给我定了七天的时间去请迦叶上师。若不是他给我的时间少，我至于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以至于被尸万岁给生擒活捉？
提到徐剑秦我就一肚子气，所以我没好气的说：“徐剑秦嘛！我当然知道了。”
季先生微微一愣，说：“小徐？原来现在的特案处处长是他啊？听起来你对他成见很深。”
我说：“也谈不上什么成见，算了，既然是交易，那我肯定会说到做到，季先生您说就是。”
季先生嗯了一声，然后从腰间抽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册子是人皮制作的，经过了简单的硝制，然后用金属丝线串起来。他抚摸了一下人皮册子，语气忽然变得伤感起来。
“这是我写的一篇论文，是关于无头咒和人体结构的一些猜想，你知道吗？这东西对现代医学很重要！”
他稍稍跟我解释了一下，我才明白这本人皮册子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但是在知道的同时，我也明白了这本看似不起眼的小册子，一旦流传出去会给现代社会带来什么样的冲击力！
要说季先生当年接受了割头礼，那可不是割着玩的。他是把自己当成了试验品，来亲自测量割头之后的数据和身体变化，以达到全面了解割头礼的秘密。
要说他还真不愧是中国科学院的院士，在割掉脑袋之后，他就对无头咒和自己的身体变化做了一个详细的记录，后来又对人体的内循环，思想的载体，还有指令的发出做了一个系统的研究。
还别说，虽然无头城里实验器材几乎处于最原始的状态，可是季先生仍然凭借自己出色的理论知识和遍地的研究材料（无头人），揭开了活人无头而不死的秘密。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十年来，因为自己渊博的知识和出色的行动力，还得到了大长老的赏识，一跃而成了无头城的二长老，几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二长老的身份在无头城里尊贵无比，可是季先生是什么人？中国科学院的院士，即便在国际上也是一等一的科学家。就这身份，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区区边陲小城的二长老？
季先生具有极其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怀，这个思想已经深深的印在了骨子里面，哪怕是被割掉了脑袋也仍然心心念念想着国家。但是季先生弄明白无头人活而不死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这个城市了。
按照他的意思所说，在无头城进行了割头礼之后，身体和灵魂就跟无头城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共生关系。一旦他离开了无头城，身体就会停止内循环，到时候体内各个器官会逐渐萎缩，然后死亡。
所以季先生虽然解开了无头城的秘密，却也因为这个原因无法把消息传递出去。
他一直期盼着邓伯川能够带人来带走这份研究成果，可他并不知道，那时候邓伯川为了抓捕某个凶人，悍然闯入了西伯利亚的阴阳山寨，从此之后一去不复返，就连特案处的处长都换人了。
所以季先生的等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季先生等了四十多年，期间也曾见过被抓来的强行举行割头礼的牧民，也有偶然间路过的探险家，可是这些人要么浑浑噩噩，要么就心术不正。想要依靠他们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传递出去明显是不可能的。
直到我被尸万岁和小钟馗胁迫而来，季先生才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想要我把研究成果带出去，就必须要我活着。所以趁着大长老去城头上应付边防军战士和大雪山寺的时候，带着三个亲信直接找上门来。
却说他身后的三个亲信也不简单，当初都是特案处的成员，严格说起来还是帝铭上校的前辈。他们得到的死命令是保护季先生，哪怕是季先生选择了割头礼进入无头城生活，他们也悍然割掉了自己的脑袋跟随而来。
这四十多年来，季先生能在无头城里活到现在，他们三个人也算是功不可没了。
我听完季先生的经历之后，瞬间对他肃然起敬。我说：“季先生，莫说你还要救我出去，哪怕是您什么也不干，就冲着您这份爱国之心，我也要帮你这忙！”
季先生的肚子咕咕了一声，像是在发出笑声，然后他说：“小伙子，想要离开无头城，光凭我帮忙还不够，你还要……”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外面陡然传来了一阵爆豆一样的枪响。这下季先生猛地转过身来，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他们打起来了？”
身后的那个无头壮汉瓮声瓮气的说：“怎么可能！大长老疯了吗？”
第282章：踏平无头城！（）
外面的枪声响了一阵之后就骤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城里面脚步匆匆，骂声四起。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只见无数没有脑袋的居民纷纷朝着城头的位置跑去。
虽然没有了脑袋，但是这些人步伐矫健，动作干练，他们急匆匆的顺着墙角狂奔而过，手里还拿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武器，当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工具还是的确是杀人的武器。
一个无头人匆匆的狂奔而来，肚子鼓荡，急速的说：“二长老！大长老要您去城头！”
季先生说：“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报信的无头人也不敢多说，弯腰鞠躬后转身就走。然后季先生郑重的把人皮手册交给我，说：“你在这等着，我会找机会让你离开。”
说完之后，季先生就冲身后的三个壮汉招呼了一声，随手关上了木门。隐约间我听到季先生对守在门口的两个呆子说：“把他看好了，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对他进行割头礼！”
我拿着人皮手册，心中却若有所悟。看来城外的交涉情景不容乐观。不然的话边防军战士是不会随便开枪的。
而且大长老既然喊季先生过去，想来就是想依靠季先生中国科学院的身份，能从其中周旋一二。
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始终没停，偶尔还有无头人在用腹语术进行交谈。因为隔着一道墙，我也听不清对方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从语气中却能判断出来，城外的情况似乎很不容乐观。
想了好一会儿，我决定不能自己留在屋子里坐以待毙。虽说季先生想要帮我，可大长老那边还有尸万岁和小钟馗。有这两个孙子在旁边使坏，谁能保证大长老会不会改变主意？
我家老板说的对，自己的命运最好还是把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好。
我随手把人皮手册放在腰间口袋里，在屋子里翻腾了一下，就找出来了一块趁手的石头。这石头可能是无头城里的一件工具，样子有点像是捣药用的石杵，一头沉，一头轻，拿来砸人倒是很不错。
掂量了一下这玩意儿的轻重，我就尝试着推了一下门。
门是从外面锁死的，想要打开非得用暴力不可。我担心惊动城内四处乱走的无头人，不敢乱来，于是眼睛一转，对着门口轻声喊：“老乡，老乡。”
那个来自札达县的呆子立刻回答，说：“我在呢。”
我一手拎着石杵，一边说：“哎！老乡，我这里有一个特别好玩的东西，不然你进来看看呗？”
要说这札达县的这哥们儿也是一根筋，别看人家没了脑袋，可好奇心总还是有的。被我这么一忽悠立刻就用肚皮说：“什么好东西？”
一边说，还一边咣当咣当的从外面开门。结果他刚一探头，就被我一把抓住了脖子直接拽了进来，手里的石杵顺势砸在了没有脑袋的腔子上面。
因为没有脑袋，我也不知道哪里是要害，所以下手的时候难免有点没轻没重，这一砸下去，札达县的这哥们儿当场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软软的站不起来了。
站在门外的另一个无头人听到动静也钻了进来，看到我拿着石杵杀气腾腾的，正要喊叫一声，结果又被我当头一砸，两个难兄难弟顿时就躺在了一块。
我心里说了一声对不住了，顺手就关上了房门，想了想，担心这俩家伙醒过来，我又用旁边的铁锁链把门给锁住了。
正犹如之前把我锁住的那样。
外面黑漆漆的，只有城墙上的荧光骷髅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黑乎乎的城市里面，到处都是急匆匆赶去城墙处的无头人，数量怕不是有数百人之多。这下看的我目瞪口呆，心说无头城里怎么这么多人？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咱们大中国的子民啊，无头城的大长老为了能延续自己城市的发展，看来没少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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