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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君过后尽开颜-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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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微笑仿佛月光,再温和,毕竟高高挂在天上,那份皎洁令人不敢伸手触摸,只怕亵渎了。到最后告辞,我们也没敢问出大家最关心的那几个问题:您是男还是女、您爱的是谁?您没有多少年寿命了,是真的吗?”

    我读到这里,停住。

    “我也看出来了。你太糟蹋了身体,看来不得寿终。”向予轻声道。

    那末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呢?

    “为师的力量、你的力量,还有土司灵药的力量,都无法让你的丹田重新回到最初的完好状态,但是有一个人可以。”他道,“你其实爱过他、现在也仍然爱着他吧?那个人。”

    我的脸色一定变得煞白了。我觉得我的血液全都降下去,血管空空如也,雪般的冰冷,从头顶心蔓延到手指。

    “爱一个人是很为难的事,不管那个人做没做过坏事、值不值得原谅,这份感觉像毒药一样。我不能将王丹桂从心里抹去,也许你也不能。”

    “哦。”我嘴里蹦出来的这个字也像雪一样冷。他瞎了眼、不争气,不代表我也不争气。他在这事上犯不着推己度人。

    “皇帝这次和谈,如果是陷阱,为的也只是捉你。如果他能救你性命、你又还爱着他,你就去吧……”

    “这像话吗?”我冷冷道。

    “不像话。但是你的性命——”

    “我还能活多少年?五年、十年?那如果他把我捉去,就把我侮辱至死呢?扪着胸口想一想,你们的心被狗吃啦?!我为了你们好,几次把命都搭上,你们为我呢?为我好,嘿,把我送出去!送到那、那——”我一口气顺不过来。胸好痛,这口气堵到了心上。我几乎就此死过去。

    向予忙着帮我捶背顺气:“不行就不行。算了就算了。当我们想错了,别气别气了。”

    “怪不得,把河白叫来陪同!”我喘过气,仍然恨得一字一顿。

    河白这厮,派在星博做城守,颇有政绩,巴巴的说要调来跟我谈判,我就觉得奇 怪;书;网呢!敢情是要拉皮条,觉得河白有天份,知人善用呢在!

    “你们无耻!”我一个手指戳到向予额角上。

    “无耻,无耻。”向予喏喏受下,“那你这次……还去不?”

    我镇定下来:“去。去是看看能怎么谈,对大家最好。跟私人恩怨无关,你最好记住这点。还有,河白不许来了,左脚来我打残他左脚,右脚来我打残他右脚!”

    “那我总归要陪你去的。”向予替他自己请命。

    我白他一眼:“当然。”

鸡丁手记 第四十三节 够要命

    第四十三节 够要命

    谈判的地点,在孟费的两边。我们顾忌着厉祥。他怕也顾忌着我们,所以根本没约定面对面谈判,只是我们在孟费的西边住定、他在孟费东北边住定,之间隔着整整一个孟费,谁都不许派军队,除了随身各五十名随从外,其余警戒都由邵老头负责,连住处都是他安排的。我们信不过彼此——虽然邵老头儿也不怎么可信,也只有委派他做个中间人,总比两方对面相接来得安全些。

    这么两地住着,谈是不太好谈的,各各写了手书,让士兵在当中穿花价传达,一天说不上几句话。好在也没人指望第一天就谈成什么,大不过摸个底、探探对方诚意,实在有必要时,再安排当面的谈判。

    厉祥的要求是他以割地为代价、我们立刻休战。我们的要求是不但割地,每过两年由割线两边的百姓自己投票表决,愿意跟哪边过,双方都必须尊重投票结果。我希望以些代替残酷的战争。虽然为了保证投票公正自由,到时候少不了噜嗦。想必总比战场上刀来炮往死得少。

    我实在已经受够了战场。

    这种要求,厉祥一时是不能答应的。第一天谈判无果而终,我们宿在孟费西边、邵老头给我们安排的处所。

    这邵老头,手笔也真大,给了我们整座大院子,当面一个黑漆的大门、有石狮镇守,后头拐过影壁、错开大门方位,有个朱鲤卧红莲的垂花门,跨了进去,但见西府海棠浅粉花朵正在含羞初绽,石榴树只管碧绿着,刚结出几梢儿的花蕾来,还没开,阔口黑陶盆里养的石蒜,可是葱绿生猛的向天空蹿直了身子,大槐树后头,一排三间青瓦粉墙的砖房,一明两暗,过去又有两进,搭后架子爬着茑萝、紫藤,檐下墙根几丛芭蕉、再高些又有文文雅雅的翠竹,竹下棕色大陶盆里,养了几尾七彩龙睛的肥硕红鱼。

    向予一点都不在乎建筑美不美、花木好不好,盯来盯去就是找埋伏机关,领了全搜了一圈,邵老头在旁笑mimi道:“放心了罢?”我都不好意思了,向予不过哼哼一声。

    陪同我来的重要人物。除了向予外,还有一位小将,叫作朱灵,年纪还未到二十,已经颇有声名,我破方芪奸计时,薛大将那边的围,就是他解的。瞧模样倒瞧不出来:就是个清瘦的少年,身材还略嫌矮小点儿,相貌长得倒好,称得上眉目如画,皮肤也白皙,一生气、或者激动,还会透出花朵般的红晕来。向予在旁边哼哼着,他便向邵老头呛声了:“邵大侠辛苦了!这几日,这院子里,就交给我们担着吧,您就别进来了,免得出点什么岔子,您说不清,冤着了您!”

    瞧瞧。跟人家主人这么不客气,都不叫人家主人进门,这叫什么礼数?我想拦着。向予跟朱灵也叫做得出来的,一边一个,就把邵老头儿架出去了!我只能追在后头叫:“慢走!这次劳烦您了——”

    他们两个“咣”把人推出去,门一关,回头瞅着我。向予道:“你对这人不是咬上牙恨吗?见了面又卖客气?”

    “一出管一出。他做错了事,到末了总要有说法。如今一边用人办着事、一边给人甩脸色看,算什么呢?”我摊手。

    我跟向予说着,朱灵自管去房间里转去了。

    “嘿,干嘛呢!”向予看见,扬声道。

    “确保侍郎卧室安全。”朱灵答道。

    “我确保过了啊——嘿干嘛呢这是。你把你铺盖往哪儿提?!”

    “我睡在侍郎外间守着。”他答。

    “侍郎要睡单间!”向予呵斥道。

    “所以说外间嘛。”朱灵接下来的话别提多气人了,“你是邵大侠的师弟对吧?接下来内院的事儿您也别管了,出什么岔子您也说不清。”

    “你疑心我?!”向予这一怒非小,冲过去就要打他的脑袋,我拼死拖住。

    “来啊!”朱灵不甘示弱,亮出狼牙棒,叫得比他还响,“但论武功我比不上你。但为民众国鞍前马上、水里来火里去,我也没怯过阵。你要不讲道理,列兵们——”

    “行了行了,这哪一出?叫人看笑话!”我急着打圆场,“朱灵你睡那就睡那吧,师父你……”

    “蛟帅,这回差出完,要没出事,朱灵我给您磕三个响头陪罪,缺上半个你就要我脑袋!可今天,您得把外间让给我守。”朱灵掷地有声。

    “你……”我进退两难。向予哼一声。往后头睡去了。

    第一天就吵成这样,我心情不好,进到卧室里,正等安寝,猛见一人坐着,吓一跳:“朱灵?”

    他不说守在外间吗?怎么登堂入室进来了。想采花还是怎么着,反了他!

    “大人。”他单膝跪下去,“在军中,有人给我取了个诨号,叫‘小昭然’。”

    “哦?”我隐隐约约是听说过,怎么了?

    “因为我救了薛大将的围,跟您当年奇军解了皇帝的围,有所类似。此外……长相也有类似。我觉得很光荣。”他道。

    呵,这样一说,他的身段与容貌,和我是有一点点像吧?但也不值什么。要我说,他比我漂亮得多呢!又年轻、又英气。龙婴标致归标致、都失之妩媚了,比起他尚且不如,更何况是我?我连龙婴的漂亮都比不上。我笑辞道:“你很好,不必跟我比。你本人就已经很了不起。”

    “是吗?谢谢。”他亮出狼牙棒,“但我希望您能更真心的称赞我。”

    “你干什么?”我真的被他吓到。

    “我在您身边转了很多次,您根本不看我。如果我赢过您,您就会看见我了。”他道。

    “胡说!不要乱来。我……”我说到一半,停住。

    他身上已经弥漫出战气。前头他说什么武功比不上向予?撒谎!他的修为不一定比向予差多少。

    那柄狼牙棒,原来跟他纤瘦的身形很不协调,现在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整个人就像一匹狼,择人欲噬。

    我已经被他的气势逼住,不但身体不能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要动错一点点,瞬间他会胜、而我会输。

    输也许就是死。

    事实上,即使能说出话,我现在也不能再扬声叫人。任何人进来看到我们这样的对峙,不用任何解释。都会认定他想刺杀我。

    他也许真的只是想找我比武而已,我不能让他蒙受刺杀的污名。

    我全神贯注与他对峙,寻找出手的机会。剑还在我的腰间,但我连伸手握剑柄都做不到。幸而,他也始终没机会对我出手。我也已经把他逼住。

    他毕竟年轻,耐心可能不如我,再这样对峙下去,也许会露出破绽,我能一击制住他?静悄悄教育他一顿,放他出去,谁都不会知道他干过这种蠢事,事情就算完了。

    灯芯摇了摇,熄灭了。月光惨淡。他的脸,一半映着月光、一半在阴影里。我调动起全身的触觉、听觉、或者神秘的随便什么感觉,像只蜘蛛把全部的蛛丝都搭在他身上。他只要动一点点,我就会察觉。我的目光敏锐的投在他有可能露出破绽的方位,即使我不能真正看清他。

    他仍然没敢动。我们继续僵持。

    有什么香味轻轻散出。夜来香?不,它从我的床板下面散发出来。

    当我们闻到这香味的同时,我们的身体也开始发软。糟糕,好霸道的闷香!我们不约而同闭住呼吸,静立不动。

    僵侍耗掉了我们的体力,这闷香又卸下了我们的劲道,我们现在不能动。幸好朱灵进来跟我比武,我没有睡在床上,不然此刻我也许在梦中就昏迷过去了,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样想着,我又感谢起朱灵来。

    我的被褥晃了一下,忽然消失了。

    我的床板翻了下去。

    此刻我如果睡在床上,悄没声息就跌了下去,谁都不会察觉!

    朱灵嘶声道:“有刺客——”

    该死的闷香,他的声音比耳语大不了多少。而床板空下去的那个洞里,有个身影奇快如风的飘飞出来,一见我们有两个人,怔一怔。朱灵忽然奋力把狼牙棒往地上一砸!

    十几颗狼牙脱落下来,向那人猛射。与此同时,朱灵抱住我,向洞里用力一跳。我已经知道他用意。半空中伸出手摸到床板,用力向上一挥——幸好幸好,它果然像门板一样,一挥就锁回去了。那个刺客被我们暂时封在外面。

    也许不是刺客。也许……他是厉祥。

    当我说“也许”时,我的意思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厉祥。

    这块薄薄的床板能挡住他多久?

    洞下面是长长一条地道,不知通向哪里。朱灵刚刚的嘶声示警、还有丢狼牙棒的动静,应该能把人引来了。够不够应付厉祥的?朱灵拉着我往地道里走。没有灯,只有不知何处透来的微弱光线,我们只能摸索着走。这条地道不是很平整,而且只是泥土,有拐弯、墙壁还有坑坑洼洼的地方。朱灵把我按在墙壁上。那处坑洼,正好供一个人如壁虎般贴在上面。

    “你藏在这里。”他耳语道,“脱衣服给我,我去引开他。”

    是,他身形跟我接近,漆黑的地道里分不太出来。但我怎么可以?他年纪比我轻,一定要牺牲的话,年长者有义务牺牲自己保护孩子不是吗?连动物都能做出这种选择呢!

    我正待同他争辩,该死的朱灵一指封住了我的穴道。

    受闷香的影响,他的指力微乎其微,最多封住我一刻钟。一刻钟在此时已经够要命。

鸡丁手记 第四十四节 对画牢

    第四十四节 对画牢

    朱灵动手解我的衣服。动作该死的快。我说他是不是很习惯脱别人的衣服?!

    碰到我的脖颈,他手指忽然一顿、微微的一颤。他知道了。

    他并没有碰我的胸口,利索的把我的外衣脱了下来。

    “我要跟你打,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我是你在阿帆救下来那个男孩,水灾时,他们要吃我肉那个。”他轻轻说,“我一辈子记得你救下我时有多温柔。”

    有这回事?我记不太清。是的水灾,是的我跟波叔、大非去找河白谢娘时,擒下了几个吃人肉的家伙。但男孩子呵……麻袋里十多岁的男孩?时间过去能有多久,他怎么会从可怜兮兮的男孩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小将军!这说不通。

    他嘴唇在我脸颊上很轻很轻的碰触了一下,离开,消失在我们来的方向。我僵立的贴壁而立,尽力试着冲开穴道,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

    我背上已经全是冷汗,濡湿了中衣,贴着泥壁,不晓得有多不舒服。

    一只手伸过来,温暖的,握住我的手臂。朱灵?我刹那里有多欢喜!

    他把我直接扛到肩上。

    这么高大、这样的气息。灼人的毒药。错不了,是他。我闭上眼睛,一下子跌入绝望的深渊。

    他并没有解我的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路扛我出去,搭上马车,把我运到了他的地方。时间过去,我的穴道自己解开了,但他锁住了我的四肢。

    其实他的点穴功夫不知比朱灵强多少呢!但不费那个事,只用最原始的铁链锁住。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们没有交谈。他什么都没说,替我洗澡、洗头发,再替我擦干,手势都称得上温柔。然后他占有我。

    他不费心跟我说话,不想与我沟通。只有肉体的交流,这好像是他唯一在乎的事。

    “你是爱我的。”一次高潮之后,他在我耳边得意道。

    “身体反应是动物本能,任何健康成年人都会有。其他男人比你更能干也说不定。”我淡淡的回答。

    他用力的勒住我身上的铁链,直到勒出血来。

    房间里垂着很厚的帷幔,只靠巨烛照明,我说不清过去了多少天。他打扮我,有时用墨笔在我身上画兰花、有时候给我套上镶宝石的项圈,有时用厚重的华服替我盛装打扮、却把我的头发剪短——像我劫持皇后离开他时那么短。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爱卿。”他微笑着,吹开我的刘海,细心替我抹上胭脂,手指离开我的嘴唇时,他的嘴压上来,咬破我的嘴唇,我的血涌出,他便吮吸,吮吸的动作都很细心。

    我不再费心猜想这些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乐趣。他已经疯了。

    “你逆来顺受了。这样不好。”他离开我的嘴唇,观察着我的目光,沉吟,“像个娃娃一样,把逆来顺受当作反抗,这样无趣——当然你就想让我无趣不是吗?”他笑起来,“我们试一下别的方法好不好?”

    他取来一件珍珠披肩,每颗珠子都浑圆匀称、大如雀卵,珠辉之美,令烛火都为之失色。

    “我要宴请大臣,你披上这个去见客吧。”他施恩般道。

    我身上除了他画的兰花之外,什么遮蔽都没有,就凭这个去见客?!我冷冷的瞪着他。他不见得疯到这种程度。

    “好吧,好吧,我舍不得。”他举手让步,替我穿上雪白的中衣、淡紫的裙袍,再挂上珍珠的披肩,“邵老头从西域给我找来的,真是好东西对不对?他一向是聪明人。”

    我不答话。

    我头发被他剪得那样短,梳不了任何发髻,他甚至没费心给我梳假髻。只是为我描了眉。

    在为我描眉时,他小心翼翼捧着我的脸,对我那样关注,比我自己对我的脸还关注些。如果在我的记忆中只截取这一段让我保存,我会当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夫君。他这样爱我。

    可他一点都不尊重我,将我践踏成脚底的泥。只要我驯服他、顺从他,同他一起堕落。他已经没救了。我恨恨的瞪着他,眼里几乎能飞出刀子给他。

    他放下眉笔,挽起我的手,把我像小娃娃一样牵出去。

    满堂高烛、重臣显贵,杯盏交错、笑语喧哗。我一出去,所有的声音忽然停止。他们的目光凝在我身上、他们的筷子停在半空。

    “奴隶一般狼狈的短发、女王一般不服输的气焰、刀子般明亮的眼神、娃娃般任人宰割的身体。”厉祥在我耳边对我说明,“你知道这一切组合在一起有多吸引人吗?他们被你迷住了。你立下那么高的志向、做下那么多了不起的事,现在他们看到的只是你的色相。如果我把你这双眼剜去、把你的脸皮割花、把你四肢都砍掉,他们就再也不想看你。这有多好笑?你现在唯一值钱的只剩下你的身体。”

    他说的是真话,但这真话的骨子里,有什么东西是虚妄、软弱的。我不理会他。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就好。不管他对我的身体做什么,我还是我。我的心灵他触碰不到。

    他的宝座脚下有个软垫,他让我在软垫上就坐,拍着我的头,向众人道:“这就是民众国多了不起的程昭然,现在是我的娈童——连娈童都算不上。他这么大年纪了,再玩几天,老骨头都可以被我当渣丢掉了。”

    满座哗然,恭贺他、嘲笑我。

    这就是他的新花样,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我该难为情吗?该难为情的是他、还有他手下的这群小丑。我冷冷的环视一圈,看到了邵老头。当初在孟费,他怎么溜走的,向予竟没把他杀掉?可惜可惜。我一向珍爱别人的生命。但这人死不足惜。

    他在我目光下缩了缩头。心虚吗?这种人也会心虚?哈哈!

    “你们民众国的寿数也差不多了!你都被我擒来,他们还会什么?就算有你,他们也撑不长的。一个个都什么人物?小偷、盗贼、奴仆、白丁……”厉祥按下我的头,“你真是个废物。”

    “我废不废,不是你说了算。”我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不废吗?那你会什么——呵,听闻程侍郎不但能武、而且善文。既被我擒了,武就说不上什么了,文还能来一段吗?久了不耐烦等,就一柱香之间写两首词吧,要有情趣、还要有庆贺太平的字样。”厉祥笑眯眯,“我们圣朝不久就可以太平了,你觉得呢?写得出,我赐酒给你。要是写不出,就罚你跳舞娱宾。你不是很能舞吗?”

    满堂起哄、附和着他。

    这群“大臣”们除了起哄、附和,再也不会其他事了。民众国会输给他们?哈哈。

    香已经点上。手头连词谱、韵表都没有,我怎可能在一柱香时间里写两首词,还限定为他们庆贺太平?但我又怎可能认输、为他们起舞。

    凝视着袅袅香烟,我有了主意。他们在阶下铺了红毡毯、设了白玉盘,起哄要我在盘中跳舞,我随他们嘈扰,直到香烟将尽,我开口:

    “巫山一段云,曲水六么令。魂去苏幕遮。梦来青门引。群丑醉太平,天剑断疏影。届时踏莎行,举世烟尘靖。”

    巫山一段云、六么令、苏幕遮、青门引、醉太平、疏影、踏莎行,岂只一首,我共用了七首词牌名。

    说完了,我就闭上嘴。

    这当然是取巧,但能嵌进七支词牌名的巧,也不容易。厉祥可以硬说我输,但他何等心高气傲,硬编排出来的输,还不如不编排。否则我会嘲笑他的。他知道我会嘲笑他。

    “这叫什么?又没平仄、又乱韵,你……”他果然找我岔子,找到一半,闭嘴,“算你罢。朕是有气度的人,来啊,赐酒。”眼睛扫到邵老头,“邵卿家,你来敬酒吧,毕竟是你立功擒下的反贼。”

    邵老头愣了愣,果然捧酒到我面前:“在下尊皇命,敬您一杯。”

    他丑恶的老脸离我这么近,我心下一阵腻烦,张开嘴,吐了他一身。

    奇 怪;书;网,呕吐这回事,说吐也能吐出来?真好真好,我觉得痛快。厉祥脸色却变了,拉起我的手腕,把我拖到后面去:“请御医。”

    御医把着我的手腕,把了很久,跟厉祥低低的禀报几句什么。厉祥走回来,凝视我很久,眼圈忽然湿了。

    干什么干什么!猫哭耗子吗?我毛骨悚然。

    “我不该叫你喝酒。你是双身子的人了。”他把脸贴住我的手掌。

    我猛然瞪圆眼睛,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眶瞪裂。他说什么?我怀上他的孩子?怎有可能!我们——我们那么多次都没有怀上不是吗?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孩子的缘份不是吗?!!

    他不再解释,只是给我灌参汤、灌燕窝,灌一切滋补的东西。一天天过去,我也确实觉得自己的身体跟以前不一样了。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生长、有时甚至会动一下,真的是小孩吗?我怎可能生下这个小孩!我忍不住哀求他:“放我走吧。反正你又不稀罕多个孩子。”

    “稀罕的。”

    “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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