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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君过后尽开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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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日子以来,他第一次不许我做某件事。怎么,耐心终于到了尽头,也觉得我太过份了?果然他的耐心也终于会到尽头的!我生气的跳起来,把玉碗掼在地上,让它粉粉碎,挑衅的向季禳扬起下巴:“怎么样?!”

    季禳轻轻握住我的手,抱起我,让我离开那一地的玉碴:“要砸,让下人砸,看崩着你。”

    我又想哭。

    “你大病初愈,心绪不好,我不会与你计较。但你要仔细,别伤着自己。”他说。

    呵灯火流丽,汗巾已经烧残,我再也答不出什么,头一歪,憋回去眼泪,看见架子里头搁着个盒子,恁的眼熟,便搭讪着问:“这是什么?”

    “这个你都忘了?”季禳笑,“一个劲抱着它说:‘我要它,我现在就要把它带回去。’好么,带回来之后又忘了。”

    呵,那个夜晚,旋转的八音盒。我笑起来,便对他道:“那你转给我听。”

    他就转发条,叮叮咚咚的音乐声,小人儿们上来又下去。让一个君王这样为我服务,是折福的,可是他给我的幸福这么多,无边无际,好像挥霍不完。我渐渐倚在榻上睡去。

    “皇上、皇上!”张涛在帘外小声的叫。

    我感觉到季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懒得睁眼,只是继续抱着枕头,享受迷迷糊糊的睡眠。他的鞋子轻轻落在地上,“嗒”一声,许久没有第二声发出来。

    他走了一步后,怎么不走第二步?我终于奇 怪;书;网的抬起眼皮看:他的人已经不在房间里,只留下一双鞋子。

    是怕吵到我,才脱了鞋,只穿着袜子走出去?

    太阳照得我发晕,我真想跑到大街上,跟全世界炫耀:你看你看,我被他捧得这样高,我比所有人都高。

    张涛的声音隐隐从帘外传来,很低,带着异常的焦灼。我有点内疚:这几天,季禳的朝廷是不是有什么新的难题?我该关心一下他。

    我也只穿着白棉袜,轻手轻脚摸到帘边,听张涛道:“……厉皇的陵墓,有怪声发出,这个流言已经不仅仅流传于京城,那些愚民们越说越邪乎。皇上,如何是好?”

    季禳的声音低得不像话。我竖起耳朵,只勉强听清五个字:“……杀,以杀止谣。”

    灯火照在空空的榻上,依然美丽如迷梦。我手指掐进手掌。他的世界永远在那里,不是因为我不去看、就有所改变的。那个世界里永远有屠杀,说不得已也好、说是必须也好,血永远要流。

    我让自己醉了够久,可以醒醒了。他为我营造的神仙日子,是假的。我也想帮忙他骗我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但是没有用。件件事逼着人来,我们生活在真实世界里,神仙眷侣张开眼,满手沾着血,无处可逃。

    季禳回来时,我告诉他:“让我退隐吧。”

    他脸上的笑容没有凋谢,像亲切的花朵,猛然间被太强烈的阳光刺透,干了,却还没有谢。“昭,不要开这种玩笑。”他说。

    “没有开玩笑。”我艰难的向他解释,“我努力试过了,我还是不配跟皇帝一起生活,再幸福,也没有快乐。而且,我确实不是你的昭,她的过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莫名其妙到了她身体里,我——”

    季禳面无表情的听我说到这里,开口打断我,语调像自言自语:“有时候我想,我是不是对你太温柔了?”

    我张开双手:“我很抱歉,你不明白——”

    “不,你不明白!”他猛然愤怒起来,一泻千里道,“你把什么都忘了。是我先发现你的女儿身!我请你饮酒,你不胜酒力。我发现了一切,可是什么都没做!我尊重你,甚至尊重你那个什么婚约。我只请求你能允许我帮你,而你该死的自尊竟然不屑加入我们‘小小的篡位阴谋团伙’!之后怎么样?你落在他手里!我有时真忍不住想,我如果像他一样强势,早就——”猛然收住话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急着过来抓我的手,“昭,你听我说——”

    “是的。”他说的话,我听得很清楚。他说的‘他’是谁,我也很清楚。我安静的退后,“我很抱歉。能让我去隐居吗?”

    他沉默了,良久:“我还是皇上。”

    是,皇上,那又怎么样?我仰头,看他负着手,徐徐道:“你如果完成一件事,我就让你去隐居,昭。”

第一卷 相遇 第四十二节

    他们蒙住我的眼睛,让我坐上马车。车子辘辘行了很久,我不知道它要去哪里。

    这有点让我想起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紫藤花开得正美,丝铃说:“大人,北亲王来访。”

    现在榴花谢了。我们只是一起从春天走过夏天,为什么,就像走完了一生?

    (古老的故事里,有个人在南柯过完了一生,睁开眼时,店家米饭刚刚炊熟。)

    马车停下时,我喃喃道:“仿佛一梦。”

    “什么?”来扶我的人呆了呆。

    “没什么。”我道,“我刚刚好像打了个盹。”

    蒙眼毛巾解了下来,我揉了揉眼睛,适应了光线,看到面前是一座巨大石门,好像是花岗岩凿的,看起来极其雄伟,周围爬着藤蔓,不知多久没人开过。

    “皇上说,如果您能进阵里去,再找到路出来,就可以了。”旁边人小心告诉我。

    我点点头,手掌抬起来,放在石门上,试着推了一下,“吱”一声,那么巨大的石门,就自己往旁边滑了开去,露出黑洞洞的入口。

    “这里可能有机关。”我对自己说,然后举步走进去。

    我不懂得任何机关、或者武功。如果季禳要我死,那我只有死的份。但既然现在还没死,那也只能往前走。

    人类这种东西,都是在有生之年,多走一步算一步。哪里不是一样?

    石门在我背后合上,我面前又有一扇门打开,眼前明亮了,我看见自己站在个小小的甬道里,脚下踏的是柔软的地毯,周围都挂着壁幔,粉红一色,很是温馨。而前面开的那个门,开的并不是很大,看不见后面有什么,我走过去,把手放在门上,它没有动,稍稍有点阻力。

    怎么回事?我咬咬牙,再用大一点力。

    什么机关被启动了。甬道颤抖着,无数泥沙、大石,像雪崩似的落下来。我一惊,急忙拼死拼活从门缝中钻出去,逃离险地,把甬道留在了身后。

    现在我面前,是个院子,圆形的,周围有很多扇门,我数了数,连我刚刚出来的一扇,共是八扇。

    搞什么,叫人走迷宫玩儿啊?莫非每扇门里放一包临别礼物珍重再见好走不送么!我肚子里骂,很随便的向右转,推开了右边最近的一扇门。

    这扇门推开,我吓一跳。

    里面是一个石壁凿出来的宠大空间,整块地面挖成水池,绿水满盈盈的,不晓得多深。

    而真正叫我骇然的,是水池的那一边,石台上绑着个人!

    喂喂,我知道老是大惊小怪的不太好,我也知道皇家的手笔都很大,可是——可是那个人,真是是个大活人啊!

    所有关于贵族们荒淫暴虐的段落,都闪电般掠过我的脑海:他们会用活人角斗、他们会用活人狩猎,他们——可是,季禳不是他们中的一个,对不对?季禳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那人微微动了下身子,好像从昏迷中醒过来,嘟哝道:“渴。”

    他的身下就是水。他的身子虽然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但头颈还可以活动,并且可以允许他碰到水。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立刻扭头喝水,而是先嘶哑着嗓子喊:“饶了我吧,我不敢了。”

    然后他看见了我,不知为什么嘴边扭曲起一个古怪的笑,吐出两个字:“婊子。”脸上于是现出放弃的表情,低下头去喝池子里的水。

    我仔细看他:身材不高,穿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头发散着、油腻腻的,脸还算清秀,鼻子微翘,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

    我对他没印象,也看不出他是什么人。我……应该想办法把他救下来吗?

    从刚刚开始,天花板上一直有鹅毛往下落,多是不多,隔好几秒落一片,落到池子里,接触了水面,像是完全感受不到浮力似的,直接往下沉。

    轻舟吹不起,鹅毛定底沉。这难道是一池弱水?

    旁边的墙壁里轰隆隆伸出许多石条,缓缓的,伸缩不定。

    好的,下面有弱水,不能走;而石条是活动的。难道是要我想办法从这些活动的石条上跳过去,才能走到石台去救人么?

    真当我是程昭然啊!

    我泄气的在池边坐下来。说了失忆,季禳果然不相信是吧?我现在这点本事,跳石条?叫石条跳我还差不多。

    这到底是让我怎么办啊!我在心里骂季禳一万遍。

    石台上的人转过脸,我骇然。

    就这么短短一段时间里,他的脸竟然皱缩、打褶,像一个老人。我打包票,现在就算他的亲爹娘站在他面前,都认不出他来!

    这算什么?池子里的水有毒?什么毒……“让人衰老的毒”吗?

    我的脑子像发疯一样运转。不不不,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我要想出来。我一定要想出来!

    接住一片飘落的鹅毛,翻看片刻,发现它中间的管子尾巴上塞着个小塞子,拔掉后,里面流出银色的东西,砸在地上,变成无数银色小珠子,蹦蹦跳跳向低处滚去,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它们。水银,贵重的金属,它比黄金还要贵、还要重。

    是因为灌了水银,鹅毛才会沉下去的吗?我试着把手掌伸在水里,先是竖放,再横放。奇 怪;书;网,横放时很难压下去,这到底是什么水呢,居然能用这么大力托住我的手掌。我把手抬起来,看了很久,手掌没有变老。

    可是台子上的那个人,好像要死了。

    我叹口气,和衣跳进水池里。水的浮力是很大没有错,可我不会游泳。也许程昭然会,但不是我。也许我留在池子这边,不去救人,就证明我不是程昭然,季禳就会放我走。但我做不到。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是君子,可是,有些事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我向池里跳进去,并且当然的沉下去,大约沉了一会儿,双足碰到池底,我便开步向前走,艰难的走一会儿,空气不够了,就向上跳,水托着我向上,我比较容易的冲到水面,吸进一口气,又沉下去。

    这样走了不知多久,

    石台上那个人,可没有像欢迎英雄一样欢迎我,眼神几乎是怨毒的。奇 怪;书;网,我认识他?我帮他解绳子,他哼了一声,倒没有拒绝我的帮助。等绳子解开,他只说了一个字:“渴。”

    “你刚刚喝过水了,怎么还渴?”我很困惑。他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好像以为我在戏弄他:“那是最浓的盐水,越喝越渴。”

    在池子里,我是尝到一点水,咸的。原来,那不是毒水,是盐水吗?盐水为什么会让人皮肤皱缩?想想腌过的咸菜,好像是皱起来了嗯?难道对人体也有一样的效果?我抬起手看了又看,奇 怪;书;网,我的手又不见得变老。

    石台上的人不再管我,纵身往池子里一跳,漂在水面上,就往对面游过去。我赞叹:“你游泳技术原来这么好!”至于我,对不起,可能要用笨办法原样回去,劳烦他阁下等我一等……

    “这是浓盐水,你什么都不做,就能浮在上面,你不知道?”他瞪着我嘶声说,语调诧异。

    我、我是无知。但这样无知的我,不也救了他吗!他这样聪明,我刚跳进池子里时,他有办法又不早说?我瞪回他一眼,跳下去,照他的办法放松四肢,果然依样画葫芦“漂”回到原来的岸边,都不用花什么力气。

    唉,能达到这么神奇的效果,季禳这家伙在里面撒了多少盐啊?好像盐不要钱似的。贩私盐超过十担要砍头,他这一池子够砍下半城的头了。帝王!帝王的实力再加上穷极无聊的想像力,后果真可怕。

    喘了好一回气,我问这个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双目赤红,盯着我,不说话。

    我心下没来由的发毛,再问他:“你知道我们该怎么出去?”

    他再摇摇头,脸部扭曲,跌跌撞撞往外走,“哪里有水?”

    八个门,走了两个,我们继续靠右走,推开下一扇门。

    这个石室比较荫凉,四壁用竖版写着经文,也许是佛经、也许是道经,什么“不灭照心”、什么“空空绝迹”,并画些世人烦恼求救拔图像。室中立了两口大缸,一口应该是酒,我闻见了酒香;另一口,倒装着清水,里面却生着一些小虫子。口渴男已经渴得耐不住,一头把自己栽到酒缸里。

    我拉都拉不住,只能叮咛:“不要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还有,小心呛着!”他理也不理我,闷头狂饮。我把石室四壁都摸过,好像没有什么其他机关。他也已经把头从酒缸里拔出来,气色好了不少:“你叫皇帝杀我好了,现在又玩什么花样?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叫皇帝杀你?”我大奇,“为什么这么说。”他上下看我一眼,忽然道:“你不是程昭然?!”

    阿弥陀佛,这个世界,总算有一个人相信我不是程昭然,我合掌笑道:“便是这样。你跟程昭然认识么?怎么称呼。”

    他眼中一缕异光稍纵即逝:“你也是被关进来的?”

    “是啊,到现在不知该怎么出去。你也不知道对吧?”他点点头,我郁闷的挠挠头,在门框边做了个记号,和他一起往对面走,一气又走了两个房间,第一个房间九曲回环、当中摆一个沙漏,我站着等到沙漏滴完,它又自动翻了个身,从头再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发生。另一个房间幽深漫长、四壁都镶着镜子,从这头走到那头、从那头再走回这头,镜子里映出来的还是我们这两个可怜虫,没有其他景象。当时我手上皮肤是有点皱,但有时洗脸洗澡的泡多了也会皱,所以我也不知自己的脸有没有像口渴男一样变老,怕是蛮怕的,硬撑着没想这事,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影像除了挂点盐花之外,没什么别的改变,才松口气。

    再走一个房间、再走一个,有的是火海、火海中挂着受苦的人体石像;有的是刀山、刀山前摆个竹棺材。天晓得都是什么意思,反正没有出路。

    我叹了口气,蹲在院子里发呆。身上的衣服被盐水泡过、现在干了,和皮肤一样凝着不晓得多少盐花,怪难受的。这么乱走乱摸好像没用啊?应该静下心来想想,里面有什么玄机了。

    我先从第一个门进来,然后它就自动崩塌,我再也回不去。再到第二个门,被绑的口渴男人喝了盐水,皮肤皱缩。第三个门,有经文、有酒、有生虫的水。第四个门……一共八个门,到底都是什么意思嘛?我拍拍口渴男:“你书读得熟不熟?跟八有关的典故,记得多少?”

    他瞄我一眼,一脸不抱希望的样子,萎靡不振随口念:“四野八荒?八仙过海?八八八发发发?八戒?八苦?……”

    八苦!那个盐池里的水,不但咸,还很苦也!至于酒缸,根本也苦吧?我激动问:“八苦是什么意思,包括盐苦和酒苦吗?”

    口渴男翻我一个大白眼:“佛教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跟盐酒有屁个关系。”

    他脾气不好,我不跟着计较,急着问重点:“我们都过了池子,我皮肤没怎么皱,你皱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口渴男愣了愣,抬起自己双手看着:“也许我渴了太久……”

    他被渴了很久,然后被绑到石台上,明知盐水越喝越渴,还是不得不渴。也许,只有已经很渴的人,把浓盐水大量喝下去,才会达到皮肤皱缩效果吧?这个安排是故意的。可,为了什么呢?为了让他变老?

    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盛。我出来那个房间,如果说象征着“出生”,旁边石台上的男人喝了咸水,皮肤皱缩,看起来一下子变老,就象征着“老”。而第三个门,墙上的经文,是解救人精神痛苦的,意思是治“心病”?酒缸里的酒,会让人喝醉,醉酒有个雅称叫“病酒”,所谓“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就是这个典故;至于生虫的水,那更是直接叫人得病了。所以这扇门的寓意是“病”。

    挨过去,放着棺材、刀山的那扇门,就是“死”吧?挨顺序排,“爱别离”对应着摆沙漏的房间……呵,因为,不管心思怎样九曲玲珑,时间“唰唰”的过去,再美好的缘份也要分离?

    至于“求不得”,对应着的是摆镜子的房间,那是因为……我脸一红,不再多想。剩下的“五阴盛”则是火海石像的房间了,比喻太浅易,倒不必说它。

    “这是八苦之阵!怎样才可以脱离?佛经上有没有说?”我揪着口渴男问。

    他一呆:“立地成佛。或者……”

    “嗯?”

    “死。”

    我怔住。我们此刻“立地”了,成了佛吗?没有。那末怎样出去,说来说去,难道只有死。

    我拉着口渴男,又回到死门,仔细观察。

    刀山的刀插得很密,门口这边的插得高些,远处低,呈一个明显的倾斜度。山后是一帘毒雨,略呈黄绿色,溅下来发出轻轻的“嗤嗤”响声,一看就不是善碴儿。

    幸好,棺材不但结实、而且很结实;不但有底、还有盖子。人如果躲在里面,应该能借助重力滑过刀山,再顶着盖子冲过毒雨。

    我把我的想法跟口渴男解释清楚,对他道:“我也不知道不出阵的话会有什么下场,所以你可以自己选择,是跟我一起冒险出去,还是留在这里?”

    他犹豫一会儿,吃力的往棺材里爬,并且撂下句硬梆梆的话:“不管你是谁,就凭你这张脸,我也不会承你的情。”

    我耸耸肩:没指望他承情啊。世上的白眼儿狼多了去了,他难道以为我带他出阵、就会逼他对我涌泉相报以身相许?再说我这张脸又有哪里配上不他!哈哈,神经。

    我用力一推棺材,让它向着刀山滑去,我则千钧一发的抓紧时间跳进去,并拉好棺材盖。

    毒雨“沙沙”的淋在棺材盖上,我原来担心盖子可能会渗漏,幸好没有。

    外面的声音安静了,很快,又响起新的“沙沙”声。

    乖乖,到底有多少道雨帘啊?如果是腐蚀性的药水的话……我真担心这层竹子能撑多久。

    正想着,忽然“咣”一声巨响,一块铁板子打下来,把我们的棺材劈得粉碎!

    外面的水都溅了进来,我骇得半死,心念:“这番休矣!”不过鼻子里没闻见什么特别的怪味,大着胆子睁眼看,水色清澄,也不再是起初见到的黄绿色水。身体被这水淋着,很是舒适,没有任何中毒的感觉。

    举目看,那黄绿色的毒雨帘,已经被我们拉在身后了,现在这一片水帘是无毒的,可供沐浴,我心下一宽。

    但是且慢!刚刚那铁板子,又开始挥舞了。我们身边足足有十来座铜像,各拿武器,向我们招呼。

    搞什么?只是想退隐而已,又不是想拜师学艺报什么血海深仇,不用十二铜人阵来考验吧!我心中气苦,勉强跳来跳去躲避。好在是铜人们身体重大、举止笨拙,手里的动作都是机关程序、并不懂得应变,我将就还躲得过。

    不过口渴男可惨了。他在“病”门中,那顿酒大约并没能解了多少渴去,此刻见着清洁的水,早又趴在地上“叭嗒叭嗒”的喝起来,一把钢刀向他脑袋旁边劈落,他连避都不晓得避!

    我看得大急,腾身跳过去,双手握住那刀柄、狠狠一夺,不料那铜人握刀握得也不是很牢的,竟就被我夺了过来。我一怔,其他铜人依然向我们招呼,我也顾不得多想了,握着刀,“唰唰唰”左右挥舞,全力施为、神光四射,不晓得过了多少招,竟然将几个铜人全部逼退!

    我喘着气,低头望着手里的刀,心中骇然。

    刚刚,我好像曾经腾跃、劈腿,正手劈、反手劈,时而挽刀花、时而砍出弧线。这绝对不是我所会的技巧。

    ——或者说,这应该是那个“我”所会的技巧。

    程昭然,曾出力救驾,又积极主动加入兵部作一名武官,她当然是有好武艺的。难道这具身体保有原来的记忆,所以自己舞起大刀?

    我呆想着,终于意识到刚才有多凶险,不觉腿软,要瘫坐到地上。

    一双手臂扶住了我。季禳。

    “你赢了。我现在相信你完全丢掉了以前的记忆。你去隐居吧。”他道。

    我怔怔看他。我不明白:能猜透八苦之阵的秘密、又会舞刀逼退铜人,他应该更加怀疑我没有失忆不是吗?为什么相反?

    口渴男被拖下去了,路上忽然发出一声笑,怨冷有如夜枭。

    “他是‘我’的仇人,是吗?”我忽然灵台清明,问季禳,“因为他是程昭然不共戴天的仇人,而我竟然毫无保留的救他,所以你相信我真的没有程昭然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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