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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君过后尽开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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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篡位,弑君,并且——救你。”他耸耸肩,唇边又浮起淡淡的苦笑,“如果你领情的话,昭。”
我不明白。“你跟我是什么关系?”难道是旧情人?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举止和言谈……
也许我说错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冷了:“当然,程大人,我不应该放肆,你是宁肯死去也不受我恩惠的。即使这种愚蠢的骄傲把你的——不,我不是想说这个。”忽然那么后悔,收住了话头,走过来,手伸向我:“走吧?”
“做什么?”他的手碰到我衣服上?我瞪着它。他也想来“叙旧”?糟糕,这里不是书房,镇纸是没有了,如果要抢别人的兵器会不会太不方便……
“送你回程府,继续做你的侍郎。”他唇角扯一下,“篡位者需要稳定的天下,所以继续为国效忠吧,程大人!如你所愿?不过在那之前,先吃点东西。不然我发誓会亲手给你灌进去。”
这样说着,他伸手抱我起来,可我斗篷一角被什么东西扯住了。
穿龙袍的那具尸体,不知何时手抓着我的斗篷,很紧很紧。幸好我的手也一直在胸前揪着斗篷口,很紧很紧,不然几乎要被他扯到走光!
北亲王没说什么,手中刀一闪,把我那段衣角砍断,然后回刀入鞘,抱我出去。一闪间,我好像看见皇帝的眉毛挑了一下。
“怎么?”北亲王低头问我。
“没什么……”我胆怯的摇摇头。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科学的解释。死人的手会握紧,那也许是因为尸僵;至于挑眉毛,那一定是我看错罢。脖子断成那样的人,必定是死了,又怎会有表情?
北亲王就没再深究,一路将我抱出去。外面台阶上也流着血,他抱我绕过。
也许他不应该做这种事,因为很多人悄悄的看我们,像是诧异、或者某种不赞许。我只能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闭上了,什么都看不见、就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好像外头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可是抓着我衣角的那只死去的手,还一直映在我眼帘里,挥之不去。北亲王一直在拍着我的肩,动作轻柔。可他闻不见吗?我们的身上,都沾着血腥,那么浓那么浓,好像永远都散不去似的。
过了很久,我才回到程府。“休息一下,明天不用上朝了。但是后天,我要看见你。”北亲王扔下这句话,走掉。
“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水玉惶然的看着我,“他们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着她,“水玉……”
她张大眼睛看着我,好像我不应该这么说话。
我是哪里说错了,还是给她的称呼错了?“你是叫水玉,是吗?”
“大人!您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她终于叫出来,“求求您别吓我。您叫水玉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做人是这么累的。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是抱住她,“你陪我睡觉好不好?”至少她是真心关心我的。抱住她暖和的身体,我比较容易安心睡着。
她接触到我斗篷下的身体,不太诧异,好像早知道我是女儿身。我跟她是什么关系呢?我不太有精力去思考。
好好的睡一觉吧!也许醒来时,会发现一切都是场梦呢?
虽然,在睡去之时,我知道这样的盼望,大概不会成真了。
第一卷(旧稿) 第六章 其华
第二天,水玉、程府,这个世界,一分一毫都没有消失,我毕竟不能如愿做回我烂命一条的孤儿。
水玉仍然在担心的看我:“大人,您怎么样?”我深呼吸一口气。好吧,该来的躲不过,应该对她解释清楚了。
这个解释过程费了不少麻烦。我自认语言能力还不算差,可是水玉睁着大眼睛看我,就是听不明白似的。直到我都快说得哭出来了,她才怯怯道:
“所以说,大人,您是说您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所有人、所有事?”最后她总结。
嗯,这样说也没有错啦。我点点头。
“一定是太痛苦的关系,失心疯了。”水玉手按着胸口,眼睛里满盈着泪水,“也好。那些事情不记得还好些。”
“呃……到底是些什么事情?”我放弃与她沟通了,但好歹要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吧?
可是水玉坚决拒绝:“您既然忘了,那就不用再提了。”
天晓得!我才懒得提呢。可既然被扔到这个世界,面对无数莫名其妙的事件,如果不知道来龙去脉,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岂不是太冤?我口干舌燥的再度努力组织语句,向水玉解释这个厉害关系。
她终于妥协了,告诉我:“我”本姓“陈”,闺字“其华”,许配给余家二公子,不料余家被奸人陷害,老爷处斩,二公子跟其他家人流放,“我”气不忿,改换男装,起个假名“程昭然”,带着贴身丫头水玉上京想替余家鸣冤,阴差阳错做了官、还立了功,飞速升至兵部侍郎,正觉得官做大了、说话份量就重,应该可以想法替余家翻案,不料前天被皇上召入宫,结果衣裳凌乱回来,随即听说皇上下旨,将余家人犯全部处斩。“我”一言不发,关起门来。等水玉觉得不对,进来看时,我已吊在绳上挣扎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算是哪一门子的戏文啊。不过——等、等一下!那位余家二公子是被流放?流放之地往往离京城比较远哦,而且古代的通讯技术应该不是很发达呐。那末,前几天老皇帝下令杀他、昨天老皇帝自个儿就被杀了,也就是说下令杀他的命令可能有没有到达他的流放之地?事情是不是还有机会转圜?
“余公子流放之地有多远?杀他的命令,现在还有没有机会收回来?”我问。北亲王对“昭”的感情好像不错,他篡位做了新皇帝,也许可以帮忙下令挽回余公子的性命吧。笑眯眯,我笑眯眯。哎,可以救人的感觉真好!
“大人……”水玉难过的看着我,“您真的忘了吗?余公子流放在‘孔地’,打马一日的路程,皇——嗯,前头那位,还怕不够快,叫用飞翎传信、再以快马加鞭补信,生是一点活路都没留。大人您那天像木头似的坐了许久,不知谁送了个什么信儿来,正巧那自鸣钟儿报点,你道:‘是这个时辰了。’便立起来、入房、关了门,就……”说不下去,只管哽咽。
那么,程昭然是为她夫婿自缢的,一缕香魂大约已随她夫婿于地下了吧。我难过的低下头。
一切该发生的悲剧都已经发生。我还能做什么呢?如果有所谓“穿越之神”的话,我真想问一问:它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穿到这里来,除了白受一场苦,好像没有什么别的意义。
“大人,起床吧。”水玉轻轻拉我。
“还很早啊。”我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现在才七点来钟吧?吃了那么久的苦之后,我真的不想把身子从可爱的床上挪开,哪怕多躺一会儿也是好的。
“朝中出这么大事,怎么可以躺着呢?先起来梳洗吧。”水玉拉着我,楔而不舍。
“北亲王昨天说我不用上朝啊。”我想起这件事,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
“上朝还等到现在?”水玉愁肠百结中,也不由抿嘴笑起来,“卯时早朝,大半夜需得起来梳洗,穿半个皇朝往和微殿立着呢……大人你真是什么都忘了。”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又低下去。
我心下也不好过,只好勉强同她找闲话说:“对了,你是我心腹丫头,也知道我是女儿身,怎么还叫我大人?”
“您说,人前人后都要小心,命我不准叫您小姐的。”水玉道,“大人您这两天累了,先躺着,我打面水来于你洗,洗罢再起来梳头好了,先收拾起来,万一有什么事,也方便应对。”说着便起身走开,脚步那么轻捷,葱绿的水裤脚掀两下,几乎没有带起风声,已经离去了。
我很爱看她们穿的水裤、还有衫子、围兜,各种女性服饰,都那么美。想想自己昨儿那身笔挺威严的绯色公服、乌帽、皂靴,不由得叹口气,回转脖颈,惘然望着一枕黑发:程昭然,你多标致一个姑娘,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穿上男装、到京城与那些可怕的人们盘旋终日?你留下的这个身体,我又该怎么对待它才好?
水玉已领着两个丫头,捧各色用具进来,屈膝行个礼,先拿一幅白布掖在我领口,将下面衣袍与被衾都遮盖住,复拿个小锦褥子垫在床沿,掇一银盆水放在那儿,并开了个鸭蛋青嵌螺钿椭圆盒子,取香胰出来,侍候我净面,换过两盆水,完了另绞一块热腾腾的手巾来,拭过了,再奉一种名为“口齿乌髭”的东西,让我揩了牙、漱了口,翠管银罂中拈出面脂、口脂,敷抹妥贴,方算完。
我在博物馆也算见识过一些古代事物,被她们这么一套套的复杂动作依然搅得头晕脑涨,虽然有心向学,估计一时也学不完,索性闭嘴端坐了,随她们摆布。片刻洗漱毕,用具都撤开,水玉扶我坐起来,换上衣服,因不必上朝,只取一套起居常服来,乃是沉香缎遥溃峦放渌刖傻姆鄣自硌ィ袂资指依砝硪铝臁⑿淇冢丝谝徊剑赐滋耍揭业绞嵬诽ㄇ埃易拢诤笸罚皿髯痈彝ㄍ罚ǖ揭话耄吮ǎ汗げ扛虑蠹铱匆谎鬯瘢嵋猓皆谖叶咔崆岫溃骸盎乒猓侄!D惆锼诠げ孔隽烁拢恢币捕颊辗魉幽闳缍魅说摹!北咚底牛呋桓鱿鞘幔焓挚旖盘嫖沂崃送贩ⅰ⑾瞪戏浇恚笥铱纯矗溃骸昂昧恕!
下章:见客
第一卷(旧稿) 第七章 见客
我看着铜镜中,实在是个清秀至极的年青人,衣着再随和、眼皮再被折磨得微微的红肿,也掩不住眉宇间的英气,只叹我不是英秀的材料,眼神里时时要露出自嘲与冷漠来,太过无赖相。
然而鸭子被赶上架,再不称职,也只能撑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气,起身,去见客。
“我应该去见他吗?”我跟水玉咬耳朵。
“大人……如果是从前的您,应该会见他的。”水玉回答。
好吧,好吧。反正这个怪梦——或者说这场穿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命运叫我干嘛、我就干嘛吧。叹口气,我起身,去见客。
见到这位客人,我一怔。
所谓工部给事黄光,个子只比我略高一分,是太过瘦弱的一个男人,几乎只能称作男孩子,面色那么苍白,目光茫然中带着温顺。
而他看着我的样子,像看一位白发飘飘、年高德邵的恩师,让我一时有点后背发毛。
他开口了,幸好幸好,叫出口的是:“程大人。”擦把汗,我真怕他叫出“恩师大人”来。我骨格轻贱,怕受不起这样的抬举。
“程大人,您还不上朝吗?”他无比担忧的问。
“是啊,呵呵。”我打哈哈。
他起身,走近我两步,深深躬腰,脑门子上有汗:“大人……安尚门外,是有很多人想看看风向、暂不上朝。但听说、听说里头要下杀手了,如果谁还不上朝的话……”
“所以?”我呆呆的问。
“所以,如果大人是想拒不上朝以明气节,”他深吸一口气,“我将陪伴大人!”
我呆了很久才明白过来:北亲王昨日弑君,今日上朝,许多大臣还在考虑要不要承认他做皇帝,北亲王大约不能容忍这样的情形存在,要开杀戒,谁不上朝就杀哪个。而黄光以为我要硬着脖子跟篡位者闹别扭,他打算提上脑袋陪我!
“不不不,哪有……不是这么回事。我另有原因。”我哭笑不得,一时不好意思说出是北亲王特许我休息一天,“总之,不要为我担心,你快快去上朝!还来不来得及?你现在进和微殿要多久?”这个傻孩子,我真为他担心。
“下官刚刚打马跑到这里,大约半个时辰……”他呆呆回答。
古代的半个时辰,就是现在的一小时。我扭头问水玉:“我们有没有更快的马。”
“有。”水玉干脆利落应一声,“黄大人请随我来。”
我不放心,快步跟着去,水玉叫马厩牵出一匹黑马,高高大大、毛片油光水滑,模样儿很是神骏。它见着我,温柔嘶鸣一声,过来与我厮蹭,我心里温柔触动,但时间紧张,容不得磨蹭了。我抓着缰绳递到黄光手里:“快走。”
黄光这个酸人,还要热泪盈眶、躬身道谢,还牵着马慢慢走出去、边走边再回头跟我躬身。
“跳上马快跑,一路跑出去!”我大叫,“磨叽个鬼啊?快去!”昨晚我见过北亲王的脸色,他是个能下狠手的。黄光到我这边耽误一圈,百多分钟的来回,再加上头尾的耽误,这段时间我不知道多少小知事的脑袋够他砍!
“可是,侍郎府邸,岂能驰马……”他呆呆道。
“鬼咧!”府邸跟脑袋哪个重要,这人是会不会算啊!我指着府外,大叫,“用你最快的速度跑出去,笔直去上朝,听见没有?”
他看了我一眼,除了感激,还有难色。我骤然想起:上马恐怕是需要“上马石”的,刘罗锅的电视里,罗锅儿一时上不了马,他老婆拿自己的胳膊垫在下头叫他踩呢。
我倒是有心拿自己垫在下面,只怕这酸人不敢踩,推推让让,更耽误时间。这时候,说不得要发发官威了,我把旁边一个长得壮实的马伕一把拉到马蹬底下,命他垫着,命黄光蹬上去,再命水玉:“叫人喊话让大门那边开门。”
三句话,三个命令。黄光深深看我一眼,蹬腿上马,打马狂奔;大嗓门的仆人传递着喊话给门口,传递了两次。黄光身影消失不久,门口那边喊话回来,说毫无拦阻、已经放他出门。我松口气。
一个侍郎府没事搞这么大干什么?又没电话通信设施,搞成这样,几乎耽误人家的性命大事。我开始怀念我租来的那小公寓了。
水玉抿着嘴看我笑:“还当别人都跟您一样,平地揪着鬃毛就能跳上一匹烈马呢?”
平地揪鬃毛跳烈马?这是哪门子的特技!我头涔涔而汗潸潸:“水玉,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大人就是大人,这没有改变不是吗?”她道。
“这话是没错。可——”可她的大人已经死了,我是一个顶顶平凡的家伙,穿到这里,“借尸还魂”而已。望着水玉的眼睛,这句话,我忽然怎么也说不出口。
“大人只是忘了很多事,”她笃笃定定道,“但您的性子、您对别人的关心,一点都没变。所以在水玉眼里,大人还是从前的大人,一点都没变。大人也千万不要再迷惘了。”
“我迷惘?”我摸着自己脸颊问。哎,这小丫头哪来这么多言情腔,害得我都跟不上。
“嗯,大人经常露出‘我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的神情呢。”水玉道,“水玉相信、大人,您做的任何事,都是最正确的,现在也一直这样相信着。所以请您不要再难过吧。”
该死!她看着我的样子,好像我是神、或者其他什么比她生命更高的存在。如果我告诉她,她的“神”真的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一个普通人,她大概宁肯疯掉也不会相信吧?我叹口气。
“大人,请您振作一点吧。就算——就算余少爷过世了,但凶手不是也得到报应了吗?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希望您好好活下去,所以请您千万对自己有信心!”水玉道,眼眶里又开始泪水盈盈。
我还能怎么办?让她不要再哭,好像是唯一能做的事情。“好吧好吧。”我嘟囔。就算是扮演另一个人的角色也好、就算不是长久之计也好,“我会振作,可以了吧?”
“嗯!”水玉用力回答,脸上像有阳光升起来。
能够让一个人如此开心,我忽然觉得这场荒唐的大梦,也有了意义。
“现在再给我找一匹马,”我抓头,“让我进宫去。”
“咦?”
“万一那里真的在大开杀戒怎么办。”我继续抓头,“还是跟去看看比较放心。”
“那,您会不会有危险?”水玉立刻开始为我担心,水汪汪的黑眼睛仰视我,像是吉娃娃之类的可爱狗狗,叫我真想拍拍她的脑袋:
“应该不会的啦。”北亲王好像跟程昭然有旧情,所以就算不听劝,也不会翻脸杀我吧?“给我套个马车。”
马厩里传来一声长嘶。“不坐鸿喜吗?”水玉很期待的问,“您最爱的两匹马,怀光和鸿喜,适才水玉把怀光给黄大人骑走了,鸿喜好像很期待可以跟大人去转一圈呢。”
“这样啊……”我抓头。我从来没有学过骑术,虽然说看那匹黑色怀光的样子很温驯听话,但我这样的菜鸟要骑,恐怕还是太勉强。若真想爽一爽,以后练会了骑术再说吧,无谓在此刻糟蹋名马。“不用了,我、我身子没有很好。你替我备个马车,要快一点的。”
水玉领诺安排去了。我想起刚刚被黄光踏了一脚的马伕,特别吩咐给他一些赏钱,随后与水玉一同坐进马车中,细细问她朝廷形势、风土人情一类事宜——倘若要在这里长久生活,这些信息自然是极其重要的。
水玉对很多事也不是很懂,但只要知道的,都会竭尽所能告诉我。我如获至宝,一一悉细记下,末了问一声:“水玉,你对我的婚事怎么看?”
“嗯?”
“毕竟是一个女人,未婚夫死了,自己shi身给仇家,应该自缢才是美德吗?或者,至少遁入空门?在这里继续跟一帮子大男人厮混,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水玉脸色发白:“绝对不是这样!”
“怎么说?”我饶有兴趣看她。她对我的看法,应该代表着这个世界对“程昭然”的看法吧。我将以此决定我今后的行动。如果太过惊世骇俗、挑战道德的事,我不愿意做。那样太累。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为余公子死怎么值得呢?”水玉开始有点磕磕绊绊,真的鼓起勇气说出来后,就一泄千里了,“说起来余公子与您订约,就是水玉的主子,水玉对他必须恭敬。可是说实话,水玉恨他!他没有能力为自己家人昭雪,要您在这里千辛万苦周旋,虽然最后也没成功,可是换成任何人也没有办法成功的不是吗?您做的已经比任何男人都好了!所以说,您对他有什么亏欠、他们家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您?而且啊,要不是因为余公子,您何至于连老爷太太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最后一面?”我盯着她。
“唔……”水玉想捂住嘴巴。
“‘我’的父母死了?”
“您出来不久,元城发瘟疫,老爷太太就……去了。您没能回去持丧。”水玉小小声说。
“哦。”我茫然应了一声。这样说来,我在这个世界又成了孤儿是吗?还真是孤星照命啊。
苦笑一声,我对水玉道:“不用责备他,正因为我为他的事来到京城,所以才没有留在家中染上瘟疫,不是吗?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不用怪他。”
这句话很自然的溜出嘴巴,好像我打内心深处觉得,“程昭然”不希望任何人责怪余公子。
扪着心口,我实在忍不住又一次苦笑:我扮演程昭然,居然已经这么熟练了吗?看来真是要地久天长的扮下去了。
也好,那个世界没有什么人需要我留下来;而这个世界里,至少有一个水玉,无论如何都不希望我走。
马车停下,车夫回头道:“大人,安尚门到了。”
下章:上朝
第一卷(旧稿) 第八章 上朝
本朝京都名唤“晖城”,南部给平民及百官居住,唤为“南城”,北部则为皇城。
皇城南部有三门,正门为朱雀、东门为安尚、西门为含光。百官日常上朝,自安尚门入,于和微殿议事。如有祭祀等大典,则开启朱雀门,在大公殿举行仪式。
北亲王昨夜弑君、今日临朝,怎么说也是大事,却没有开朱雀门,只让官员们如常从安尚门入朝,看来是有些奇 怪;书;网,但仔细一想也能明白:
弑君篡位,兹事体大,若开朱雀门,让百官上了大公殿,新旧皇帝交替仪式迫在眉睫,大家必定立刻开始激烈议论昨夜之事、并质疑北亲王继位的正当性——如果他想继位的话。北亲王在继承的正当性上站不住脚,所以不愿将此付诸公议吧?安尚门如常上朝,就等于暗示一切朝政如常进行,谁若乖乖进安尚门,就等于承认北亲王以皇帝的身份主持朝政这个大前提,之后的事情就容易了。同理,谁若反对北亲王继位,就必定以“不进安尚门”这个姿势作抗争,北亲王要杀人稳定局势,也必定从这群人开始。
进不进安尚门,干系如此之大,所以我尽一切力量,要求黄光立刻进门、上朝、保命。
我对“篡位”这两个字没有太大恶感。原来那个老皇帝,还是杀掉干净。北亲王的人品,我虽然不太了解,但比之那老皇帝,总是妥当一些的。他要篡位就篡好了,黄光没有必要为了维护他们兄弟间的皇位正常承继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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