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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君过后尽开颜-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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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猴子搬运法!
简直是梦幻般的方式啊。
那些猴子们,每只的身上都背个粮包,由林紫砚领头,牵藤扯蔓、像猿人泰山一样的赶过去,我带着精兵,可以完全不负重,轻装跟随,那叫一个轻松!
而且而且,根据林紫砚的地形介绍,内瞳山是个新月形,只有新月脊突起的这一圈有“火妖的诅咒”,不长植物、也很难靠近,季禳他们的军队应该躲在新月的凹地里;而直接跟月弓相接处,有个“望月峰”,地势较高,猴子们完全可以帮忙把粮包运到那里。我们再利用林紫砚自己发明的“大弹弓”,把粮包居高临下的射进新月凹地,那可就更快啦!
谢谢……天公疼憨人……我再次想痛哭流涕。我的运道真好啊……或者说季禳这小子的运道真好……
我们按计划到达了望月峰。
奇 怪;书;网,内瞳山的情况,怎么这么乱?
怎么怎么,杀声阵阵,好像是在打战……
不,确实在打战吧!而且看服色,其中一支是季禳军队,兵强马壮的……他们仍然有马?
“喂,这是什么情况啊?”林紫砚回头问我。
下面忽然烧起了火!火头不是很大,分作好几个火点。北虏服色的军队有点乱了,但仍在顽抗。
“程昭然!”林紫砚叫我,“喂,我们怎么做啊?!”
“你们按计划扔粮包,我下去看看!”我好容易找到自己的舌头,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管怎么说,季禳他们应该还是缺粮吧?投粮包……总还是有意义的吧?至于我,实在坐不住。季禳在哪里呢?他的军队出了什么事?我要亲眼去看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下山峰、又爬上新月形的内瞳山的。丁贵和方铮好像叫过我、又被我拉在身后。嗡嗡的声音是幻听还是回声?记忆很模糊。也许当太疲倦、或者太紧张的时候,人对外部世界的认知力会发生奇 怪;书;网的扭曲。我记得有一种野草很锋利,在我手掌上割破了很长一道口子;也记得内瞳山灰白的山石,有怎样的奇 怪;书;网触感;还记得粮包在我头顶落向内瞳山的凹地,带着怎样特别的呼啸。但其他的,我统共不太明朗。
我还是看不太懂那场混战是怎么回事,北虏里面为什么发出惨叫“天神!”还有,为什么有人忽然向我冲过来,而我完全抬不起手招架?
我的手好像不属于我的,难道已经断掉了吗?可我不记得我受过什么重伤啊?
月光下刀锋闪着美丽的光。我听说,刀如果够快的话,血喷出来会是风的声音。这句话来 自'炫*书*网'于一部电影,美丽的电影,统共不知道里面在说些什么,但是所有的片段都美丽,所有的台词,都不似人间。
眼前无数的星星旋转、闪烁,铺展开罂栗花一样的颜色。是风的声音吗?大地温柔的拥抱我。
我抬头,好像看见凌玉的面容。
“季。”我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季。
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下章:忠烈
第一卷(旧稿) 第五十七章 忠烈
醒过来时,我觉得世界还是摇晃的,头好晕。我勉强撑着眼皮,往旁边一看,顿时吓一跳:趴在我旁边打盹的胡子拉碴的男人,是谁?
他的面容,我好像眼熟,但不敢确定。这样的双眉、眼睛,睡眠不足而疲惫的脸色,难道……是厉祥?
我想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揉揉眼睛,牵动肌肉,感觉到疼痛,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床边的人睁开眼,惊喜万分:“昭,你醒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不再像清泉美玉,可他的目光没有变。我松口气:“季禳。”
当然,我在晕倒前见到的人,应该是季禳。为什么我会以为见到凌玉呢?他们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那一定是我的幻觉。
“对了,真族军怎么样?粮草到了吗?援军呢?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突围?!”我急着问,手肘撑起身体,感觉到一颠,又摔回去,“我怎么这么头晕?觉得整个人颠啊颠啊的……”
“马停下!”季禳向外面喊了一声,然后回头对我笑道,“这是马车。”
“啊?”
“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赢了,正在班师回京。”他笑,“不用担心,没事了。”
“什么?”我茫然像在梦中,“怎么赢的?”
他慢慢告诉我,他在双瞳山被北虏围上时,确实是中了埋伏了。可是看了看内瞳山的石头,他反而有了主意,“你不是要朕跟黄东海聊聊吗?他提到一种石灰石,内瞳山整座山,就是这种石头。”
呵,生石灰遇水放热,并放出二氧化碳,会让生物灼伤、窒息。难怪传说内瞳山有妖怪,雨天放火箭。原来是这样的缘故啊!
“然后呢?”我急着问。
他回答,北虏当他们粮尽而掉以轻心的时候,他们就用凿下来的生石灰打了个漂亮的奇袭。正好,我又把粮包射下来。北虏被生石灰烧得心惊肉跳,又见到粮包从天而降,以为天神都在帮忙李朝军队,就溃败了。正好一支援军也在北虏后方发动奇袭,真族军一溃三千里,估计相当一段时间不敢再进犯中原。整个孔地,以及孔地再北部的白云三州,全部光复。
“可是、可是那些马呢?”我欢喜着,又忍不住问,“你们的粮食是哪儿来的?怎么还能留下马?——我确实看见你们有马,没错吧。”
“这个……”季禳有点支吾。
“到底怎么样?”我逼问。
“当时,已经有一些伤员,他们不能再耗粮食……”他的声音低得听不清,眼睛不敢看我。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呢?我听不太懂。有一点想法,悄悄在心底钻出来,很可怕,我不敢看它。我只是盯着季禳的脸。他说的,不是我想的意思,是不是?虽然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记载,可他不会做这种事,是不是?季禳,请你告诉我!
“……伤员们英勇自尽了,用他们自己的身体给大家充口粮,给我们省下了马。三军都被他们的精神鼓舞。朕已经给他们立了忠烈祠。”他终于说出口来,语速飞快,好像他的话是一只蜻蜓,如果能用更轻捷的速度飞过水面,尾巴点开的涟漪就会更小、更容易被人忽略。
口粮……身体充作口粮?我看着被子。我的手抠在被子里。我呕吐不出来。
“昭?”他叫一声。
“你吃过没有?”我苦涩道。
他沉默好一会儿,道:“朕是他们的统率。任何一名士兵在朕麾下吃了任何东西,都是朕的责任,没有任何分别。”
是的,他是统率、是首犯,任何一份罪,都要由他的肩膀承担。这就是战争。我们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我忽然冲动的握住他的手。
“昭?”
我说不出话来。说我要尖叫、要责怪他?说我同情他、理解他?说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跟他一起承担他的罪,因为我知道那份罪过太重了,实在太重了?
不,这并不是我全部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什么?我说不出来。言语是这样无力的东西,一秒钟之间闪过的心意,哪怕用千言万语来定义,都会扭曲失实。
他勉强笑了笑,拣轻松的话来说:“哦,铁骑军有个叫陈大勇的?他叫人打了自己四十军棍,说是你的意思。他说你如果能早日康复,他愿意再挨四百棍。”
“啊,”我点点头,忽想起一件事,“还有罗狗子的抚恤呢?跟我一起攀岩摔下去的一个士兵,他的身后事怎么样了?”
“所有牺牲的战士,都会得到光荣的抚恤。”季禳向我保证。
“哦。”我再次点点头,好像没什么其他要说的了。一场大战,这样,也就收梢。
“总关心别人,你不问问你自己出了什么事?”他道。
“呃……”我出了什么事?
“体力透支过度。虽然有内力,也不能这样用,知道吗?朕听说了你狂奔两日后,在崖上撑住一个人的体重,后来又全速穿林,翻过观月峰和内瞳山?太胡闹了,以后再也不要这样做,知道吗?”
“当时没有选择啊……”我尴尬的喃喃。
“胡说!”
才不是胡说。就像他现在这样的憔悴,在我的床头打盹,是在守护我吧?他明明可以不必这样做,但也觉得没有选择,是吗?我看着他,心底的疼痛一直到达舌尖,说不出话来。季禳季禳,我们各自为了什么,画地为牢?
他忽然错开目光,不再看我。
“怎么了?”我问。
“昭的眼睛……会说话啊。”他轻轻道。
我们都不再言语。
下章:伤痕
第一卷(旧稿) 第五十八章 伤痕
“皇上,药熬好了!”有女孩子的声音在外头道。
咦,这个声音,难道是……我惊喜的抬起眼睛看季禳。
季禳点点头,含笑向外道:“进来。”
外头的太监打起帘子——就一个马车厢,居然还用帘子分了里间和外间,皇家排场好恐怖——端着药盏进来的,真的是水玉!她看见我,欢喜得失声叫道:“您醒了!”而后醒悟自己失仪,忙向季禳一跪:“皇上恕罪。”腿看起来稍微有点僵硬,呃……难道因为她不习惯向皇上下跪吗?可是,刚刚进门时好像也稍微有点僵哦?
没容我多想,季禳笑着摆摆手:“罢了。”水玉便起身,端着药盏向我走过来,迟疑一下,季禳已经让到一边。水玉谦卑的弯了弯腰,在我旁边坐下,用勺子舀起药汤喂我。我略尝一口,中药还真是苦得可怕,一勺勺零打碎敲的喝,要苦到什么时候去?便叫她将整碗药都一块儿给我,我屏着息,咕嘟咕嘟一气喝下,吁口气道:“了帐!”
季禳立在旁边,只管看着我们笑。我且不理他,头埋在水玉袖边,低低跟她撒娇:“出汗了,粘粘的,好想擦一下。”
水玉笑道:“是!”起身掀起旁边一个铜鼎盖,里面就有现蒸的手巾,热腾腾拿了出来。我拿眼睛瞪着季禳。他抱着手微微一笑,踱出去了。水玉便替我宽衣擦拭。
我身上穿的,自然已不是赴战场时的衣服,也不知谁替我换的。奇 怪;书;网的是我看自己身上挺干净的,便问:“咦,你们给我洗过澡了吗?”
“您老是出汗,水玉都替您擦过几次了。”水玉抿嘴笑。
“水玉,谢谢你。”我道。
“大人别这么假惺惺的客气!”她笑嗔,“照水玉的老话说呀,您少惹点吓人的事儿,就是体恤水玉了!”
我讪笑:“下次不了。哎,你不是留在京城等我吗,怎么会到这儿来?”
“……皇上、皇上他,嗯,水玉说愿意来照顾大人,所以就接水玉过来了。”水玉低头答,语调很慌张。
奇 怪;书;网,这有什么好慌张的?我忽然想起她刚才的动作:“水玉,你腿脚怎么好像有点僵硬?别了筋吗?”
“不不,我……”她竟然用手去按裤脚!
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立刻抢着要去提她裤脚看,她不敢碰我的裹着纱布的手、怕把我碰疼了,只索望后躲,情急间袖子皱了上去,露出半截手臂,臂上乌黑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这个……”水玉支吾着不敢说话。
“难道是——”我不敢置信的往帘外看一眼。
“不不。”水玉连忙摇手,“皇上救了水玉。是、是大人您走之后……因为官府可能对大人您有所误解,所以,传了水玉,问了点话……没有什么事。之后皇上捷报一传,特意关心水玉,水玉立刻就被放出来了。什么事都没有。真的!”
“你把裤脚提起来我看。”我道。
她咬了咬嘴唇,把裤脚提起来一点,再放下去:“您看,真的没什么事。”
我看见的情形,可不是“没什么事”。我咬牙。
她急着道:“跟这个比,大人的情况才比较严重吧!大人——”
“你受伤,为什么不让你休息,还要叫你来照顾我?”我打断她,问。
“是水玉自己请求的!”她不知所措的张着两只手,看我,眼神有点儿怯生生的,但完全没有埋怨。
我低下头去。
“大人?”她唤道。
“没什么,你去把皇上叫进来吧。”我道。
“大人……?”她非 常(炫…网)担心。
“真的没事。去叫吧。”我把头搁在枕上,阖着眼睛,道。
下章:你我
第一卷(旧稿) 第五十九章 你我
水玉出去了。轻轻的说话声音。帘子打开,季禳的脚步进来:“擦好了?”
我阖目躺着,不说话,不看他。有一句话我是应该开口对他说的,但我要先积攒一点儿力气,为了这个,我不可以张开眼睛看他。
“昭……”他开口时,我也正好鼓足勇气开口:“皇上。”
唉,这是命运!我好容易存起来的气又泄完了,挥挥手:“皇上您先说吧。”
“你啊!朕叫你呆在京里,你却跑出来,太胡来了!朕要问你个擅离职守之罪,撤你的侍郎之职。”
我只回答了一个字:“哦。”其他,还能再说什么?
“昭,你理解朕的意思吗?”他问。
是啊,我理解。就像我问陈大勇“服不服”一样。他不愿意看我受伤,同时又不希望手下人擅自行动,所以要责罚我吧。他如果知道我想跟他说的话,会怎么想呢?命运真的很好笑?我苦笑。
“昭?”他道,“你刚刚想跟朕说什么?”
“臣正想向皇上请求辞官。”我平静道。
他哑然,好一会儿:“朕会给你新的安排。昭,你还是没明白朕的意思?”语气很不确定。
“是皇上没明白臣的意思。臣,正好想要辞官。”我一字字道。
旁边半天没有动静。他听见我的话了吗?我终于忍不住转头看他。
他凝视着我,那目光,我是在哪里见过?凌玉……不,我不想回忆。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目光。
“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你留下来?”他哑着嗓子,只问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成为压垮我的稻草。
当初,凌玉那么愤怒、那么杀人一样的对我咆哮,我可以撑下来,因为我心里知道,我是为他好。可是那一次也已经是我的极限,我不可以、不可以,再一次失去我的幸福。
就算水玉在京城受了伤,我也没有办法恨他。我就算恨着自己、也没有办法恨他。他从一开始,就跟凌玉那么相似、又那么不一样。所有相似和不一样的地方我都没办法抵抗。他是耗子笼里的诱饵,我为了贪恋他的气息,可以放弃笼子外面的整片自由,只要他再给我多一点点诱惑啊……
“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你留下来?”他的问话里这样绝望。
“我要我的人不会遭受任何危险,可以吗?我不要再操心任何事情,可以吗?我不要管任何事、不要学习任何东西,没有任何负担、什么都不去管不去想,可以吗?我要无忧无虑的享受可以吗?”这一串话从我嘴里滑出来。
那样堕落的、神仙一样的日子,他可以应许我吗?我说过我是个无赖,那样腐败享受的生活是我最大的梦想。如果他答应,那我,真的没有能力抵抗。
他的目光明亮起来,合着我的手掌,回答:“可以。”
“那、那,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后宫!这样都可以吗?”其实这真是个莫明其妙的要求。难道秘密情人就比嫔妃来得高尚?
“可以。”他清晰的回答。
嗳,我松弛下来。从此不用再挣扎了,真奇 怪;书;网,也并没有什么罪恶感,甚至没有特别不安,只是松弛,像沉进放满热水的浴缸。
太监细声细气在帘外道:“皇上,方六郎铮再次求见。
季禳立刻皱起眉,怪为难的看我一眼。
笨蛋,都胡子拉碴了,还要皱眉,都不晓得有多难看。我碰碰他的脸颊:“干嘛这么臭的表情?方铮怎么了?”
“朕不知道:一直没顾得上理他。只是你刚刚说,不要再管任何事,现在又让你听到跟朝中人有关的事,朕觉得……”他耸耸肩,“你当没听见,朕赶他走,如何?”
“不,没有关系,你去处理就好。”我笑起来,“我在这里等你。”
他点点头,待要起身,外面却起了一阵骚动。什么事?太监慌张道:“禀皇上!方六郎铮要闯驾!”
要强行闯过来?方铮到底是有什么急事,非得见驾不可?我跟季禳对视一眼,彼此看懂对方的眼神。“请让臣也听一听。”我请求。
只是听一听,不会再让自己辛苦。我发誓。
我的命运就是被这种誓言拖垮的。
方铮满头大汗跪在地上:“皇上!臣的朋友,贝河,是与臣一起追随程侍郎勤王的。北虏溃败、王师告捷时,他思家心切,不合单骑先回京城,他父亲贝推官不信他投军勤王,当他私逃治游、还信口雌黄,于是将他绑起来行家法!他家僮急放信鸽告诉臣,他一丝两气、都快死了!臣请求皇上快些去告诉他们,贝河真的没撒谎,请快些放了他!”
我倒吸一口冷气。季禳微微向我回了下头,我知道他的意思,快速低声道:“是有这么个人。快让他爹放了他吧!”
季禳“唔”一声,对方铮道:“你可知闯驾是什么罪名?”
什么意思?我在后头赶紧的踢一脚季禳的衣襟。他不理我!
方铮叩首:“臣任凭处置,单求救救贝河!”
我又踢了一脚,这次更重一点。
季禳不为所动,沉声道:“贝河之事,朕自会处置,你且去领罪。”
“皇上……臣领罪!”方铮不再说什么,低头退下。季禳这才对旁边太监道:“跟贝推官说,他儿子是来勤王的。叫京尹加以嘉勉——唔,程侍郎带的所有世家子弟,都加以嘉勉。”
太监领命去了。季禳回头看我:“你不放心朕?”
是,那一刻情急时,我居然担心他会对方铮发怒、并且不救贝河。我怎么会这么想他?我惭愧的低下头:“臣错了。”
“朕其实一点都不喜 欢'炫。书。网'你称臣。”他衣襟擦着我的衣襟,柔声道。
“啊……那我不称臣?你呢?你也不称朕吗?”我笑。我还真不喜 欢'炫。书。网'他称朕呢!
“好。”他点头,“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就是你和我。”
这句话落在耳中,好像比想像中的还要温暖。我的耳根发烫,找个话题岔开去:“到京城还要多久?”
“一日的行程。回去后你愿意住在哪里?荣苑山庄如何?”
我手一僵:荣苑。他曾说:“昭,在荣苑看桃花的时候……我们还能回去那时候吗?”可我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她”。
“是,我知道你已经不记得了。别担心。”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急着安慰我,“我们会有新的回忆。”
我低头看着他的手掌。要告诉他真相吗?他会接受吗、会相信吗?不不,那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已经决定不再受任何良心的烦扰,尽量享受手中的幸福。程昭然已经死了,是她自己要死的;我进入她的身体,就像投了次胎,她留下的任何不幸,都已经由我承受,她留下来的任何幸福,也合该由我享受。
“听你安排吧。”我道,语气也许有点心虚,但是不要紧,我知道我们会快乐。
只要够快乐,那由我承担一点点心虚,又有什么大不了。
下章:快乐
第一卷(旧稿) 第六十章 快乐
荣苑很美,我说真心话。虽然这个季节已经看不见桃花。但满眼的绿意,依然沁人心脾。不知道所谓的“庄园”有多大,屋子旁边,我看不到墙。
墙是必定存在的,再精心、藏的再远,也一定会有。但是既然藏起来,人家不要我看,那我就装着看不见。我只是笑,讨酒来喝,只要一点点,脑袋就晕了、世界更加可爱、笑容也便更加真诚。我想我真的会爱上酒的。
“来,”季禳牵我的手,“随我来。”
我不问他去哪里。脚下的地软得像有弹性,但也许是我自己的脚步踉跄。踉跄又怎么样呢?我咯咯咯的笑,像疯了。快乐根本是这么疯的一件事。我决定要快乐。
他将我一直领进一个房间,好像没有窗子,光线很暗。
“这是什么?宝库?”我认出了珍珠,还有玉如意,“呵这是你的宝库!这个房间塞满了吗?好像还不够大,你有没有一间连一间、像连环画一样一间间翻下去的大宝库?”
他只是微笑:“喜 欢'炫。书。网'什么就说。要是没特别喜 欢'炫。书。网'的,我们去下一间。”
“喜 欢'炫。书。网'什么都可以做吗?”
“可以。”
我拉出那个装珍珠的大箱子,把珍珠捧出来,一捧捧全放在地上:“你看你看,真的可以铺满地板?季,你真的很有钱?你知不知道?”我踢掉鞋子,将手伸给他,“我们来跳舞。”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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