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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君过后尽开颜-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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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认得我?我明明不认得他。我莫名其妙的点点头。
“这位英雄是护卫侍郎逃出来的?”白衫人满面堆笑,“那误会了,我们是——”
约伯更不打话,剑势一挺,向他脸面刺去。他剑势狠绝,白衫人又不及防备,“啊哟”一声,举手捂脸,满面是血,也不知伤在哪里,“卟嗵”就跌到地上。其他人大惊,霍然挺身,向约伯杀去,兵刃虽然各不相同,招式却好像彼此配合,四方呼应,将约伯围在当中。约伯左冲右突,到底占不得上风。我在外围急得跺脚:“这到底是做什么?”
锦袍瘦子应了声:“侍郎,皇上派我等来救你。”我顿时醒悟:趁前头打战,他们几个高手到后面救我,倒是个好主意。尤其还有个穿紧身水靠的,看来是水中健将,在水寨中救人算是材尽其用。
说时迟那时快,约伯逮住空档,剑势一变,黑衣大汉怪叫一声,跳出战圈,左手捂住右拳,眼见吃了亏。华服怪客忙用折扇掩护他的去路,扇面拍向约伯胸口,约伯不敢怠慢,剑锋划向他手腕。锦袍瘦子哪容他从容应对,鞭子挥动,早吐出七道鞭影,威势惊人,水靠矮子分水刺一声不吭夹在鞭影里刺向约伯,招式歹毒。好个约伯,脚步好像没动过,手臂却忽然好像变成十来只,“当当当”辘轳挥动,一圈都挡过来,华服怪客脚步踉跄,好像也挂了彩。白衫客在地上撑起身子,喝道:“闪开!”怀中掏出一物,我觉得眼熟。
管子状的,金属制的,有扳手……是枪?不不,这样奇形怪状,不是现代的手枪穿过来……难道是这个世界里的火器?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黄光的影子。
约伯没见过这种东西,愣着不动。我扑过去:“躲开!”
“轰!”火器发出巨响、喷出白烟。我耳朵震得快聋了,人腾云驾雾飞起。有那么一刻,我以为自己已经死掉。
其实只是锦袍瘦子挟着我躲开。
约伯剑上逼出五彩光华,直刺白衣人手中火器,“夸喇喇”竟如破竹般劈裂那金属管。白衣人脸色大变,撤手后退,约伯如影随形,刺向他的左胸,水靠矮子纵身施救,分水刺扎向他后心。约伯身形摆动,剑势激荡,仍然刺中白衣人。白衣人再次倒下,这次真的不动了。约伯剑要回刺水靠矮子时,滞了滞,慢了一刹,水分刺已经扎进他的右肩。他单膝跪地,仍然硬挺着不倒。我看到他的腹部已经有一团血迹,那是火器伤的。
与此同时,水战那边也有很大声的喧哗。出了什么事?我已经全然没有头绪。但是我不希望他们再打下去。我挣开锦袍瘦子的手,站到当中,想说点什么,忽听马蹄踏踏,一声雄壮长嘶、伴着一声雷霆般的怒吼。是谁来了?我抬头,几乎被霞光晃花眼睛。那匹通身雪白的骏马,鬃毛是漂亮的红棕色,仿佛雪地上映的晚霞,烈烈飘舞。它身上的骑士,同它一样高大,那样的威风凛凛,虽然没穿什么豪华装束,但毛发戟张,背光看去,就如同狮子一般,手里且握着一把长刀,银光闪闪,舞个势子,冲过来道:“程昭然须留下来作大寨主的,谁敢带他走!”声音与相貌都似曾相识。电光火石间我明白了:“蛟帅狮王”的“狮王”、向予口中的“沈大哥”,就是眼前这位奔来的骑士,也即是我在后花园曾赠马助他逃脱的大熊马伕,沈虞孙。
拼图一块块归拢,件件事首尾呼应,我生命中的这些人,原来都凑在了一起。
沈虞孙长刀挥舞、威势逼人,季禳这边派来的高手们哪肯坐以待毙、早也作势要出手,连约伯都忍着伤挺起肩要站起来,手把剑柄握得紧紧。多奇 怪;书;网,他们所有人都对我没有恶意,可是彼此间,眼看不死不休。
我只在枯摩山绝壁上看见罗狗子死在我面前,那已经足够。一个人一生中看见一桩死亡已经足够。我不愿意任何人死。
我探手入怀,扯开衣襟、拉下白布,露出半个胸口:“住手,我不是程昭然。”
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到底不是习惯半裸着身体走秀的模特,脸上微微发热,但还是坚持说下去:“你们都弄错了。兵部侍郎程照然是男人对不对?我不是程昭然。”
沉默、一片沉默,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唯一没压力的是约伯,他早前已经震撼过一次了,现在只要我能帮他找石头,他随便我是男是女。
“程昭然的问题,你回去跟向予讲好了。他会知道。”我对沈虞孙道,又转向那几个高手:“是……皇上派你们来的?”
他们点头。
“那你们带我回去,我保证皇上会满意。”我回手握住约伯,“你不要担心,这就是你要找的线索。相信我,我向你保证。”
约伯当时没有动,可那几个高手对视一眼,几个向沈虞孙杀去,另一个向我扑来,想擒住我。原来还是信不过我,想先擒下我,再找找看有没有正主儿程昭然?我心下发苦。黑衣大汉已经跃在空中,拳头直捣鸿喜的脖子;水靠矮子就地一滚,分水刺势如虎爪,攫向沈虞孙脚踝。锦袍瘦子离我最近,伸手过来抓我。约伯挺剑,向他掌心点去。锦袍瘦子手腕一沉,速度陡然由慢至快,“啪”扫中约伯肩侧,他自己却不再来抓我,身形一转,鞭子吐出,*般扫向沈虞孙。那华服怪客本是以折扇击打鸿喜眼睛,沈虞孙坐在马上,脚力是最重要的,自然招架,腿一夹、让鸿喜避开,扭腰挽起刀花照准华服怪客打去。华服怪客却脚尖一点、飞回我这边,扇缘割向约伯的后背。我急道:“不要!”他手腕一翻,换作扇面平拍。约伯吃亏在已受了伤,身手大打折扣,虽然勉力应付,到底给扇风打中,口吐鲜血,晕在地上。华服怪客也闷哼一声,右胸上有鲜血渗出,原来给约伯刺了一剑。沈虞孙带来的绿眉兵,已经发出烟花讯号,大约是找帮手。华服怪客疾忙上前来拉我。我顾念着约伯,探他仍有鼻息,也不知到底伤势如何,实在不忍心走。那边,沈虞孙大发神威,暴喝了一声,如平地起个惊雷,长刀连环舞动,干净利落,如烈日融雪般,竟把锦袍瘦子的鞭影彻底破开、将他三人都扫倒在地,腰一弯、手一绰,道:“拿来吧!”水靠矮子的分水刺便给他夺在手中。他大笑道:“哪里跑!”举手一投,射向华服怪客。
那时,我跟华服怪客原是站在一起,沈虞孙大约怕误伤了我,投的方向离我们偏了些,从大半米外飞过去,但我耳边仍能听见“唰”的劲风声,肌肤为之一凉、头发也飞了起来。他这一投,力道之大,竟至于此!
伴着分水刺出手,他打马也已经奔过来,目标自然是华服怪客。华服怪客魂飞魄散,暂时顾不得拉我,且逃开去。沈虞孙笑道:“纳头来!”打马追穷寇,长刀已经举在空中。
我叹口气,挺胸挡在面前。
马蹄如奔雷一般踏向我脑袋。沈虞孙大骂:“你干嘛?!”手把缰绳拉了一下。
有一刹那,鸿喜的眼睛离我那么近,手掌大的明眸里映出我的影子:披头散发、手臂张开,像一个傻瓜。
“你在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蜘蛛侠、超人、救世主?你有多大的力气,拦一匹马?”它好像在这么嘲笑我。事实上,我也很想嘲笑一下我自己。
如果它踩死了我,不怪它,是我自己蠢。
可它蹄子毕竟从我身边擦过了。我鬓边散发被风势带起,与蹄底轻轻一触,方始分开。它落足在旁,蹦出几小步,再踱回来,瞄了瞄我。我双腿脱力,坐倒在地,勉强抬起手来想拍拍它:“谢谢。”它不屑一顾的喷个响鼻,避开,驮着沈虞孙在我旁边踱步。
对了,我已经不是它的主人。它现在只是沈虞孙的坐骑,与我无关,我何必自作多情。
“你不是程昭然,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程昭然现在在哪里?”沈虞孙弯腰问我。
“我……”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回答,一缕指风射过来,沈虞孙方一躲时——“嘭!”一个鸡蛋大的东西丢过来,炸开了,喷出呛死人的烟雾。我弯下腰呛咳不已,泪水哗哗的往下流,一只手伸过来挟住我的手臂:“走。”我便身不由己随他而去。
第一卷(旧稿) 第十三章 蛮人天险
奔出了很远很远——这人的脚程真是快,跑了三刻来钟,我都不知道跑出了多少路——那时候我才终于止住了眼泪,能张开眼睛看清楚这个劫走了我的人:他是白衣人。
“你不是被约伯打在地上了?我还担心你死了呢!”我诧异道。
“我不会死,只会装死。”他很有些自得。
好吧,好吧,装死也是一种本事。我又问:“刚刚那是什么烟,对人体有害吗?”
“您放心,这是黄工部研发的新神弹,保证没有长远的害处,只是刚接触时呛一会儿。卑职刚刚情急,不得不用它,您恕罪。”他毕恭毕敬回答。
“我不是程昭然,你对我这么客气干什么?”我迟疑道。
“是。不过您说,只要带您去,皇上面前就有交代不是吗?卑职愿意相信您。”他笑得别有深意。
我不知道他是猜到我是程侍郎呢、还是以为我是程昭然的孪生妹妹。这且不管了,刚刚把布条拉松,跑起来,胸口一颤一颤的有点碍事,这里又是没地方买BRA戴的,我向那高手告个罪,背过身把布条束好,继续赶路。
才没赶多久呢,又有情况发生:两匹马并肩跑来。那马又瘦又高,骨架子就带着种蛮夷气息。马背上坐的骑士穿着白钢丝串着老牛皮似的铠甲,脸上抹得五彩缤纷,发型千奇百怪、都扎着毛皮和布条儿,手里还拿着怪样的弯刀——哪儿来的蛮子?
白衣人对着约伯和沈虞孙还有点儿怕,对蛮子可是一点儿畏 惧“炫”“书”“网”都没有,当下要挥剑,我拉拉他的衣襟:“后面……”
不只是后面,还有左边、右边,都有不少蛮人和蛮马的脑袋探出来。我们被包围了。
明明在中原地带,还会被蛮子包围?活见鬼!我问白衣人:“附近是原始森林吗?”
“呃……”白衣人眼神一片茫然,但是手上不慢,拉着我,手向右边的蛮子捣去,也不知亮了什么兵器,我但见紫光一闪,背面忽有个蛮子大叫:“孙、孪!”也不知是什么蛮语,前面那两个蛮子就齐齐向后仰,旋即血光溅起,一个人整只右臂飞到空中,另一人胸腹被划开长长的口子。
如果不是背面蛮子示警,前面蛮子也许是双双死掉的命?我倒吸口冷气。
几面的蛮子都怪啸着向我们包抄过来。
白衣人抓着我向刚刚杀出的缺口掠去,我回头,见到刚刚发声喊叫的那个蛮子一马当先冲在前面,手里一根棍子似的东西、棍子头上又装着燧石般尖锐的头,简直像山顶洞里刚出来的,长得倒是浓眉大眼、肌肉强壮,不过汗毛是真重。他打声唿哨,蛮子们的队形随之而变,尤其是我们的前方,几重铁壁阻挡过来——要命,这队蛮子兵足有一个班的人数!
我正琢磨着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打头那蛮子兵器已经打过来,煞气好重!我被那阵气势逼得不能呼吸。白衣人刚打翻数个蛮子,回身应战,手臂刚抬,打头蛮子“啪”如惊雷般打下来,白衣人手臂立刻像烂草绳般垂下去,我也跌在地上。“嘭!”熟悉的爆炸声。我立刻屏住呼吸、并闭住眼。
他又扔了黄光研制的可恶烟雾弹。
一只强壮的胳膊抓起我,腾云驾雾的奔走。好,白衣人真强。我心中这么感叹的时候,听见蛮子的唿哨声。
唿哨声从我头顶响起,属于抓着我的那只胳膊的主人——这么说有点拗口。总之,抓着我的人发出蛮子的唿哨声就对了。
我张开眼,看见那个打头的蛮子,闭着眼睛,把我劫在马背上,微侧着头,似乎仅仅靠着听觉,发出命令。所有蛮子一律拉起毛皮捂住口鼻,埋头狂奔。至于白衣人,我已经看不见他。他不知被拉到哪儿了。
“你见过黄光?咳咳。”刚刚过早的张眼让我流泪不止,我只能泪眼婆娑问他,因为太早张嘴,又咳了好几声。其他许多蛮子防护不够周全,一起流泪咳嗽,同我作伴。
打头蛮子又奔出一段路,抹了把脸,才张眼回答我:“黄光是谁?”
“你不认识他,怎么知道烟雾有毒?”我奇道,“还有,刚刚你没张眼,跑路都不会撞到树的?”
“刚刚我从这里过来,就记住了。”他回答。
是牛人!我作高山仰止状,再问:“那你们劫我作什么?不是皇帝派来的吧?”
“当然不是!”他大笑,“中原皇帝——”话才到一半,有追兵过来:“哇呀呀,把人把我放下!!”
是沈虞孙跨鸿喜而来。
我用遗憾的目光看着他。
因为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沟,很深很长的沟。跳下去会摔死、绕过去要半天的那种。所谓天险。
“再不放下,看爷爷过来把你们拍成肉饼!”沈虞孙仍在叫阵。
“好,你过来好了。”打头蛮子很幽默的反剪着我的手、把我推向前面给沈虞孙看,
明明面对面能看见、说话也能听见,但隔着那么道沟,过不来,又不什么法子?我认命的看着沈虞孙:“算了。”“妈个巴子。”沈虞孙骂了一声,掉转缰绳,要找其他路绕过来。蛮人们在我背后狂笑。
等他绕过来还不知要绕多久,我叹气。这是命。我就不指望他能搭救我了。
第一卷(旧稿) 第十四章 龙马腾空
鸿喜在沈虞孙操纵下奔开,姿态一如既往的风火,可是……是我的错觉吗?它的蹄子奔出几步后放慢了,像趟在泥潭里,那么拖过数步,沈虞孙急得拿鞭子打它,它扭过脖子,像我这边看看,猛然“咴”一声长嘶,如金玉崩裂,惊空遏云。
抓着我的蛮子变色道:“真是好马。”
鸿喜随即人立,不断蹦跳。沈虞孙拉缰绳已经不管用,直接抓着它鬃毛大叫:“吁,吁——这马疯了?!”鸿喜仍然乱蹿乱蹦,不断扭动,甚至作出“腾空一百八十度扬蹄转体向下加跨栏三蹦跳紧接百米冲刺一秒之内刹车”这样的高难度动作来,沈虞孙终于被甩下去,手里还揪着一大把红鬃毛。我看得心疼,冲鸿喜大叫:“你疯了?!”
它不言语——废话,马当然不会言语。这哑巴畜生真叫人窝火。它就一头对我冲过来。
我们之间仍然隔着深沟,它就这样冲过来!
加速,面临深沟,后蹄使劲、前蹄腾空!
“停住!!——”我尖叫。他以为他在干什么?!
他高高跃在空中,背着西斜的阳光,鬓毛如烈火,身影似凝霜,四蹄凌空,矫矫如龙。
“龙马。”背后的蛮人喃喃,手不觉放松。
鸿喜已经飞跃过来,真是难为他,那沟总有几人宽,他竟然一跃而过!
可是,后蹄却不幸踩在边缘上。
砂尘飞扬,他努力想挣扎,身子却没有办法的滑下去。
它的眼睛在看着我。
明镜一样的眼睛,根本早已从我身边离开,为什么又要在这样在时刻奔回来?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要这样的看着我?
我冲上去,狠狠拉住他脖子上垂下来的缰绳。他沉甸甸的重量,几乎要把我手勒断。我无法抗拒的要随他滑下去。
“你疯了?!”打头的蛮子在我后面叫。这句汉语倒出奇标准。
对,我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就没做过什么聪明事。但我确实去援助了季禳、也帮忙了绮君,约伯没有死掉、劫持我的那个高手也没死掉。虽然说,也不全是我的功劳……但至少他们如我所愿,真的都没有死掉。所以,现在,我这两只手伸出去,抓住鸿喜。如果我真是有福气的人,这个福气也要分给鸿喜。它不能死掉!
一双胳膊从我后面伸过来,手盖在我手上,拉住缰绳。是那个打头蛮子。他且向同伴们用蛮语招呼一声,那些人都上来,帮我拉住鸿喜。
鸿喜自己也在使劲。蹄子滑下去一厘米,再挣上来半厘米;滑下去,再挣上来。
“如果它小半个身体滑出去,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松手,不然所有人要被它拖下去。”打头的蛮子道。
沈虞孙在那边只是跺脚,“龟蛋!疯了!”不知在骂鸿喜还是骂谁。
我仰头看鸿喜。对的,为了一匹马,把所有人拉下去,那是不合适的。可是鸿喜,我不想白白为你忍受手臂勒断的痛苦,我希望你能挣过这道坎,活下来。
它腰又往下一沉。我几乎以为我要失去它了。打头的蛮子已经吼出:“一二——”
它的蹄子踩到了突出的山石,借力一跃,跃上悬崖。手上的重量骤然失去,我们都跌在地上。我好歹有打头的蛮子跌在后面当肉垫,但手肘撑到地上,还是痛得呲牙咧嘴。
鸿喜你这个家伙!都是你害的!我怒目瞪它,心道:“过来,我要抽你!”
它真的小步过来,低下头,脖子在我脸上厮蹭,我闻见汗淋淋的马臭味,举起手,拍了一下,转为抚mo。
算了,不怪它了。没事就好。
“这是你的马?”打头的蛮子在我身下询问,语音艳羡。
鸿喜身上的鞍子已经歪了,我把它解下来。全套的马鞍,重得不像话。打头的蛮子戒备的抓住我的手:“我来。”这倒不是怜香惜玉,他怕我重安上马鞍逃跑。我指着鞍子给他看:“带子断了。”“哪里?”他低头研究。我把鞍子全推给他,顾不得双臂还在酸痛哀鸣,抓住鸿喜的鬃毛,纵身一跃。
在季禳的教导下,我骑马已经比较熟练了,但都是有缰有鞍的。水玉曾经说过,程昭然能够平地跳上光背马,我只好赌一记,赌这具身体仍然能完成这样高难度的动作。
要逃跑,我只有这么一个机会。
鸿喜真是好样的,稳稳不动、腰背略矮,配合我。我真的成功跳到它背上。它等我双腿夹稳,立刻放蹄狂奔。
那些蛮子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呆了好几秒,才发声呼喊,上来拦我。沈虞孙在那边急得乱转,只苦没法帮我,吼了声,搬起石头向这边砸!可怜他也没学过飞蝗石什么的,只靠个力气,丢倒是丢过来,砸谁没个准儿,添乱比帮忙更多。幸是鸿喜剽悍,厉嘶长跃,早跃到外围去,前面还有个蛮子不要命的拦着,鸿喜蹄子一扬,又要冲他脑壳踩下去。这场景似曾相识,我急把鸿喜脖子一拍,冲前面骂道:“快闪开!”那人总算比九娘机伶,团身在地上滚开。鸿喜因为要听我的命令避开这人,蹄下稍慢,我只听脑后风声,沈虞孙大叫:“当心!”打头蛮子那怪样兵器冲我而来,锐光在空中划出一道虹彩,快捷无伦。我百忙之中把鸿喜往边上一带,沈虞孙同时也砸了块花盆那么大的石头过来,这次准头比较好,正砸在打头蛮子边上,打头蛮子脚步歪一歪,仍然跃向我,兵器失了准头,击中鸿喜。
鸿喜左前腿一软,跪倒在地,仍然挣扎着想站起来。我低头,看到它腿上淋漓血迹,心下疼痛,滑下马背,向打头的蛮子摇手:“不打了。我不跑了。别打了!”
“鼠辈,等爷爷来!”沈虞孙已经急得手脚并用爬下沟去,打算到沟底再翻上来。打头蛮子真有幽默感,倒笑了:“傻子才等你。”把我一挟,吹个唿哨,与同伴一起飞驰而去。
我最后回头时,见到沈虞孙已经爬上沟岸,鸿喜伸长了脖子对他嘶叫。“他一定会照顾好鸿喜的。”我想。大蓬绿树和山崖随之遮住了我的视线。
第一卷(旧稿) 第十五章 它没有坟
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蛮子队伍放慢了速度,打头的蛮子发了几个简单的命令,他们就地休整,人不卸甲、马不解鞍,看起来纪律肃然。打头的蛮子很有礼貌的向我打招呼:“你好,我叫登乐尔,你记得我吗?”
“呃……”我想告诉他我失忆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可又有点犹豫:程昭然当年难道连蛮子都认识?不至于吧?
“双瞳山,我差点打死你,后来你们皇帝救了你的?”他给我提示。
“呃……”我去援助季禳时,曾经看见一道刀光向我劈来,随后就失去了知觉,难道——“是你劈的我啊?”
“对,对!”登乐尔非 常(炫…网)哈皮,手舞足蹈跟我描述,“那个时候,有天神帮助你们,我们要败了,我心想管他的,杀一个够本!刚好看到一个人晃晃悠悠走过来,我想啊,这丫的一看就不像个打战的,劈了算了。刀都举起来劈了,你啊,躲都不躲,我想着:别不是有天神护体,所以不怕吧?手上缓一缓,‘当’的斜刺里就一个人帮你拿剑架住。嘿,真是好兵刃、好臂力!拿剑架我的刀,居然给他架住!我知道来了好手,抬眼睛一看,穿红皮甲的人,模样跟你差不离儿,都像个娘们,可那皮甲做得真好、马也真好、兵器也真好,看样子是大将!我照头给他一枪试试,他剑不知怎么一闪,我胳膊有点儿疼,划了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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