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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君过后尽开颜-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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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身躯剧震,交头结耳一阵,膜拜于地,同我们讲和。他们告诉我们:因为北边已经有官兵把住了山口险要处,可能要往南边来。他们听说官兵会像蝗虫一样把什么东西都抢光、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所以紧急结合起力量,想保卫自己。
我不是很能理解:官兵为什么要毁灭村子?难道不应该推行王恩才对吗?咦。
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北边上不得、南边下不去,这里可能很快也要发生战斗,我们必须紧急提高战力,免得过几天就被乱兵杀死。
村民们身体素质不错、人数不少、纪律也还好,但武艺不高,兵器也不过大刀长矛,要跟真正的军队对抗,显然是不够的。我猛见他们有一种藤甲,就用山里的老藤编就,过了油,刀枪不入,灵机一动:“你们会用这种东西编成盾牌吗?”“不就编一大块方东西嘛?会啊。”“最快的话,时间要多久?”“认真弄总要几个月吧?但家里都还有些废藤块,重新编起来,几天就有了。”“好!”我一拍大腿,决定训练村民罗马阵。
所谓罗马阵,用盾牌密密的挡在前面,人躲在后头,进则同进、退则同退。这种战术略显笨拙,但适宜武艺不高、力气够好的军队在平地作战。我们此刻还没进山,身居平原,用藤盾阻挡敌军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唯一担心的是朝廷军队的火炮,那东西要一放,咱们只有作鸟兽散的份儿。但要炼钢铸炮,颇费时日,想来一时没办法大规模推广。就算是我跟登乐尔在山道上差点遇袭的那个投火弹武器,基本也是投石机改装来,利用地势居高临下时会有优势,但离真正的大炮还有距离,平地进攻的威力会大打折扣。我一边祈祷来进攻的官兵不要配火器,一边命令村民,一见到“奇 怪;书;网的大型喷火武器”,就别管什么,立马儿撒丫子跑进山。
过了几天,真的有官兵前来进攻。
我很疑心他们是攻下元城之后,再过来打我们的。但他们的气度却不像胜者,没有气度,像一批饿狠了的恶狼,也没带火器,略有几支“枪”,放了几枪,因为制作粗糙,火力不够,打在藤牌上,被挡住了。藤牌军大受鼓舞,一字向前推进,与官兵短兵相接,刀枪齐出,再加上约伯和登乐尔的战力,顿时杀了不少人,官兵受此挫折,竟然一击即溃,也不再打了,就回身狂逃,却不忘把死掉的同伴尸体都驮上。奇 怪;书;网,难道这么恩义?
约伯忽然一手捂住胸,笔直扑倒在地上。怎么回事?我正赶上去要扶他,又一支官兵从北边冲来。这支都是骑兵,全身铠甲,连马头都护有铁甲,纪律看得出也比原先那支严明许多。若被他们冲进来,我们没有同他们短兵相接的能力!
擒贼先擒王,他们那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的头儿,我们若能射杀他,也许能逼退整支队伍。
但登乐尔的手臂已经受伤,暂时拉不得弓。
我抢过弓,狠狠的对准那当头的骑兵。
他戴着铠甲,但我记得龙婴的堂兄弟是被射穿咽喉而死的,是,这种铠甲也一样,脸那儿还是露出了一块空档,虽然不是咽喉,但射穿鼻梁下巴,也一定没命。
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射,我只能射那里。
而且我必须成功!
箭离弦。
那个人好像愣了一下,手好像想抬起来、拨开这支箭,但箭已到他的面门,穿了进去。
他仰面倒下,脚还插在蹬里。坐驾人立而起,慌乱的蹦跳。
整支骑兵队乱了,终于溃走。
我手臂垂下来,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杀了人。
我终于杀了人。
民兵的队伍里也有人杀了同伴。听说第一支官兵放火枪时,那人害怕了,想逃跑,同伴不允许他影响士气,于是当场格毙。
米娜看了我一眼,我什么也没有说。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一卷(旧稿) 第三十一章 闹别扭
约伯仍然处在昏迷的状态,气息一刻比一刻虚弱,谁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我心理斗争良久,道:“我们南下。”
“有没有搞错!你是要给他找医生吗?草原上也有医生啊!你为这么个病人要所有人都钻到虎口里去啊?!”米娜顿足。
“不只为约伯。你看南边来的官兵,不堪一击,纪律仿佛流寇;而北边来的骑兵,纪律整肃,又背着山险。我的意思,去北边,可能比南边还危险。南边的元城虽然有可能被围攻,但毕竟只是可能而已,元王爷和绿眉的战力全并,不至于全无招架之力,也许官兵已经被击退也未可知。退一万步说,如果南方事不可为,我们立刻向西边,走大漠,也许比钻山口还要安全些。”我道。
米娜皱紧眉毛:“我哥不能南下啊!他已经是——”登乐尔伸出一只手止住了她的话。
“什么?”我奇问。
“也没什么……”登乐尔不好意思道,“我并不是草原新首领。”
“可是大家已经最信任你了啦!谁要你跑东跑西,不去老老实实做头儿的?”米娜直摇他的袖子。
“啊,原来你是这样的身份了。那,确实不宜离开草原太久……”我踌躇。
“哪里的话!是我自己愿意多出来看看。关于北边,你说得有道理,不知官兵把住了哪些山险,贸然去冲,太过危险,还不如南下。我此行的目的,本来就是想与元城、绿眉联系。”他道,“如果我不幸出事,草原也自然会选出它的新英雄。马上的男儿们,绝不会为哪个人死掉而一蹶不振的。”
我往他肩上捶一拳:“你不会死!”
“是啊,”他笑起来,“一见了你的面,不知怎么,觉得不会死似的。”
往南下,我们没有能进入元城——它已经被攻陷了。
绿眉和元地的兵力,向西退守,我们费了很大劲儿才与他们会合。
约伯的呼吸早已停止,我总不甘心,仍然带着他的身体。
向予的眉心跳了一下,慢慢抚过约伯的脸:“原来……死了啊……”
“他到底为什么会死啊?!”我急道。
“我跟你说过他斩断手臂的事?”向予淡淡道。
“唔。”
“后来他父亲叫他去杀他妹妹。他挥剑之后,才发现她已经怀有孕。那个小孩子,后来还是生下来了,但体质极度虚弱,两年来一直在断续昏迷的状态,他自知对这孩子有亏欠,想修炼净灵石,没能成功,只修成‘同心缘’,用他自己的命替孩子续命。孩子如果死了,他也活不下去。”向予道,“看来,那孩子死了。”
我难受的把手绞在一起,不知该说什么。
净灵石,净灵石,如果能修成净灵石,就能救许多生命吗?但厉祥已经修成净灵石,最后结局……又算什么?
约伯的遗体被烧化了。这个人,一生不知道是善还是恶,不知道是义还是蠢,终于也就化为一缕青烟。
这时候,元王爷也已经死去,听说是死在元城被攻陷的一战中,只有龙婴及时赶到,将奄奄一息的父亲驮出,他就死在他怀里。
元地所有的兵力,现在就由龙婴作主。龙婴现在披上白盔白甲,真像那么回事似的,与沈虞孙他们争夺话事权,寸步不让:“朝廷军的军队,是我们元军在正面顶住,绿眉凭什么与元军分庭抗礼,名为结盟,实际上发展自己的力量,这像话吗?从现在起,应该听从元军号令才对。”
沈虞孙是个大老粗,只会气得拿刀子劈桌子。而周阿荧他们伶牙俐齿,不是易与的,舌战个没完。苦了河白,左右为难。
我气得跳上凳子,大喝道:“吵什么?!你们从来没想过,有商有量才是国家行政的正常状态吗?”
龙婴嘲笑的把嘴一撇:“怎么商量?”
“轮流推举执政长官,不分绿眉割据地区和元地,所有力量互相支持,所有事务商量着办!”我热血往大脑上冲。
“轮流执政?一个上台后,干脆把另一个完全吃掉怎么办?”龙婴冷笑之意更浓。
“所、所以政府跟最高长官要分开,政府——官署完全保持中立,作为民意的保障者,完全独立,与执政者制衡!”
“神经病!”龙婴拂袖而去。剩下的人们互相看看,向予小心的问周阿荧:“我没听懂,你听懂了吗……”“有如流星撞到了我的脑袋,引起我脑汁强烈的动荡……”周阿荧手指头搓啊搓,“主公,你真是这个意思?那细节可要动很多脑筋……”“我敢肯定要动很多。”河白在旁边帮腔。
“那、那你们先想想?我先去追龙婴。”我道,“那孩子不知闹什么别扭。”
第一卷(旧稿) 第三十二章 几千斤
第三十二章几千斤
龙婴坐在一块大石上,风吹动他的头发。
我走过去,手搭在他肩上:“怎么了?”
“想跟你们抢势力,还有怎么?”他冷冷道。
“这不像你,你好像在为别的事烦心。是……因为你爹吗?”我小心问。
“我爹?”龙婴嗤之以鼻,“那老头子,每次遇到危险就叫我上,一碰到麻烦先牺牲我,什么事都不让我顺着心意做。我在乎他?他、他……”忽然抽噎了,头向后靠在我怀里,“他死之前,跟我说什么‘我不是不爱你。我是知道只有你最有机会脱险,所以一遇到险境,才派你去。你的其他兄弟,更没有逃生希望。’你说,这叫什么话?现在他、还有我哥哥们,还不是都死了吗?还不是只剩下我一个?结果他就死了……他这算干什么……”
我感觉到滚烫的液体落在我怀里,动了一下,他抱紧我:“别动,让我靠一下下就好。”
还是个孩子呢……龙婴,我难过的抱紧他。
好一会儿,他才把头抬起来,像是不想让我看见他哭红的脸,很快把头转过去,埋在自己膝盖里,定定神,道:“女人,你以后嫁不出去了啦。”
“这个啊……我想是很难嫁了吧。”我自嘲的笑笑。
“军队是不可能事事商量着办的,谁的军队,还是谁自己做主吧。但要处理民众细务的话,河白可以中立,你的周阿荧实际上也不是绿眉的人,我可以信得过他,由他们作主,我可以退一步。”他道。
龙婴做了好大的牺牲!我激动的握紧他的手:“谢谢你!如果——如果最后结果不如人意,我会用尽全部力量补偿你!”
“算了吧,你有什么力量。”龙婴挥挥手,声音转轻,“反正失去元城,元军已经七零八落了,不如与绿眉合署,凭你的意思去玩玩吧,看看能创出什么新的世界。”
周阿荧那几天,几乎夜不成寐,不断推敲各种细节,我与他讲种种现代行政组阁法,通宵达旦。首要之急,不是别的,却是教育。只要每一个人尊严与创造力都被激发出来,任何城市、村庄,都有如睡狮之醒,若通过私下的教育宣传,能将其他地方的民众都争取过来,那就无地域之限,处处都可以成为战场。人是最重要的战斗力。这种教育,又不一定拘泥于某几本书,一直以来流行的儒学,只在“明阶定份”的意义上是有用的,在理想的社会中,能促进平稳,但他本身不鼓励创造与生产,它只会令一个社会像个胖子一样,平静的胖下去,直到衰亡。我们的官员必须是能为民众做实事的人,却不必是儒生。
我们成立的新结盟割据地,为示公正,不以绿眉、也不以元地命名,而指着民众,定名为“民众结盟国”。
向予在各地煽动起来的那些起义,到最后只有三支到达,说官兵好像早有准备,坚壁清野,几乎没有补给。我们这里也不剩多少粮食。窝头野菜,他们都吃得很高兴。但其中有一支称为“瘤子”的,虽然没带任何粮食,气色比其他人都好,像是一路营养充足过来的,见到饮食粗糙,很不高兴,道:“没吃的,抢他娘的啊!”我坚决不许,他们倒也没再闹事。
事情出在米娜那只雪狐狸上。狐狸原是吃肉的,现在粮食紧张,哪有那么多鲜肉喂它,它就自己出去打猎觅食,听说还跟人家的猫抢耗子吃,后来人家找上门来了,说连猫都不见了,光在角落里发现一把染血的猫毛,旁边还有狐狸爪印子,必定是被雪狐狸吃掉,猫主人心疼不已。这时候,城里原不但有些宠物失踪、更还有人失踪的,我处理不过来,便叫米娜先把狐狸关起来,米娜还嘴硬:“人家为什么不把猫锁起来?”头疼道:“你的狐狸吃猫,猫可不吃狐狸!”米娜还要强辩。我道:“你把你自己爱宠物的心,推想到别人身上试试,别人难道不爱他们养的动物?你怎么忍心叫别人难过?”米娜只得依了,亲手把狐狸关在笼子里,雪狐狸只管呜咽。米娜道:“臭东西,你自己惹出了事情,还要怪我?”雪狐狸摇头摇尾,啼哭声似孩童受了委屈。米娜犹犹豫豫道:“也许不是他干的吧?”我也有些疑惑,但毕竟没人懂得畜生说话,只得罢了,晚上我跟龙婴他们商量军务,大半夜的看见一双亮晶晶眼睛埋伏在院角里,唬一跳,看时,是米娜。我们问她:“你半夜不睡觉干嘛?”她道:“我捉耗子喂小雪去。”我不由得唏嘘,也知道季禳围攻之势再不解,我们被困下去,迟早得崩溃。
也许是米娜到底没捉够耗子,那雪狐狸等个不耐烦,竟然噬破绳索离去。米娜离了它,食不下咽,整日在外头寻找,我安慰道:“算了,它通灵性,必定会回来的。”米娜蹙眉道:“你不懂。它正是通灵性,就算一时使小性子跑了,很快就会回来。这么久找不到它,我怕出事了。”
不信被她言中。
有一块类似雪狐狸的皮子,我们在一处黑店里找到,据说是有人偷动物吃肉、再把皮毛转手倒卖。问题是,这里面还有人皮。
听说人皮的质量好,比牛羊的都好。人肉的味道,也胜过牛羊。
失踪的动物、还有人,下场都在这里。小雪还算幸运的,暂时没有被杀,那块皮不是它的。它给我们救了出来。而其他一些冤魂,就没有如此运气了。
这里的幕后首恶,是那支“瘤子”起义军。
向予狠狠一拍桌子:“好,好,这就是我招回来的人!”我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怒火。他亲自把那支队伍几十个人都捉拿了,在菜市口杀头,血流满地,有民众拿着瓢去舀血喝。
我不想看见这样的情形。我希望的,是每一次犯罪,都会受到刑罚;每一个罪犯,都被采取严格的措施不让他伤害别人,但他本身仍被当作人一样对待。即使是罪犯,身上也许也会有一点点亮光吧、也许会发展成对别人有益的光明吧?就算只有百分之一、亿分之一的希望,难道不该保住他的性命么?如果只是觉得他妨碍到了别人,就简单的把他杀掉,那跟他又有什么分别?
但我也知道,我们现在,没有机会保留他们,去看那亿分之一的希望。
“瘤子”为首的伏诛前,说:“咱们兄弟只知道吃好的喝好的,没得吃喝了撒手他娘。要砍头,咱认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人混,话不混。没有吃喝,就没有性命,那就万事皆休。
“城里有不少人,因为缺乏食物,影响到健康了吧?”我轻轻道。
“嗯。”
“有饿死的没有?”
“那还没有。但说良心话,因了吃食问题,发作其他病,治不好,就去了的,那跟饿死也没什么两样。”周阿荧道。
“嗯,”我说,“熬些肉汤,挨着街道发过去,你盯着,不要漏了一户穷人。”
“哪有那么多肉汤?”周阿荧大诧。
“今天杀的那些人,加起来几千斤了。此外,牢里好像还有死囚。”我道。
“你、你是说——”周阿荧差点背过气去,好容易顺匀了,“主公,这不像你说出来的话。”
“这些残忍的事情,我从来都不赞成是吗?我不赞成,是因为我认为它们不该做,并不是我想不到。”
“那——”
“现在,我仍然认为它们不该做。但城里的人需要吃东西。所以,这种需要做、但不该做的事情,由我一个人来做。你跟外头讲,这汤是用瘤子藏的肉熬的,不要告诉任何人真相。所有的罪由我一个人承担。”我道。
“主公……”
“嗯?”
“你现在真有主公的样子。”他道。
所谓主公的样子,就是用这双手承担罪孽吗?我嘴角牵了牵:“去办吧。”
第一卷(旧稿) 第三十三章 深不见底
米娜担心的蹲在我面前:“你瘦了好多。”
我笑笑:“哦。”
“你都不吃东西!”
我哪有资格吃东西?我笑笑:“练功的人不用吃很多东西。”
“很多百姓跪在外头谢恩。谢你的肉汤。”她道。
我没有回答。
“不怕告诉你,我偷了一块肉想喂小雪,但它不吃。”米娜又道
“哦?”
“小雪不吃狐肉,也不吃人肉。饿死也不会吃的。”米娜眼神变得锐利,“你老实告诉我,那是什么肉?”
“猪肉。”我接住她的目光,没有避开眼睛。她的注视不会让我的负罪感增加。我知道我做的是什么事,从决定背负它的那一刻起,我肩上的重量就是这样了,决不能再增加,也永远不会减少。
这是永远的罪,是我自己决定承担的份量。
米娜先错开了目光。
“我想回草原去了。”她喃喃道。
“你在这里?走。跟我来,不要再烦大人。”登乐尔来找她。
“哥,我们快回草原去吧。”米娜说得很大声,“你答应过我,会把整片草原打成我们的天下,让我们可以由着性子纵马驰骋,直到太阳落下去、马儿跑到了风的尽头,草原都还是我们的。你答应过我!现在我想要那样的草原!”
“是啊,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打出无穷大的世界。”登乐尔道。
“嗯。”
“可是现在啊……我忽然想换一个目标,想要一个再也没有征战的世界。那会不会更难?”他道。
米娜忽把脸埋进手掌里,开始哭泣。登乐尔问我:“你说那样的世界会不会存在?”
我没有回答。
发放肉汤,只是应急之计。季禳围困的军队必须打退,我们终于决定采取河白的法子,决三湖之堤,希望冲垮朝廷军队。为了更好、更准确的破坏水堤,最好是弄到火yao。季禳的军中有火yao,需要偷出来。执行这事的,是我跟向予。季禳亲自率军追赶,我跟向予分散,我脚下一空,跌进溶洞里,后面季禳跟我一起滑落。
追我时是凶神恶煞般的,他,一跳进洞中便紧紧护住我,那洞深不见底,全靠他的保护,我才没有受伤。
仰望洞口,只有小小的一点光亮。如果没有他,我大概已经粉身碎骨。
“现在救我干什么?一直你不是逼我死?”我捶他。
“攻打元城的整个时间,我都不知道你在哪里。但稍微有点儿疑心,所以已经手下留情。这几日围元城,你以为我没有能力全力攻打?以为我没想到用水攻?总留你一份情面,想你如果在城里,不忍心看城民饿死,总要出来投降。你还没体会我的苦心?”他叫屈。
“那我要谢谢你咯?”我负气道。
“不谈这个了。”他捧起我的脸,“这个世界上,我只对你这个女人放心不下。你还不明白吗?”
“呃……”
“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呢……”
“呃……”我的心跳得太快了。他的手比往常都烫。我别开头,转身走开。
他从后面抱住我,怀抱那么坚决,好过份,我觉得身体变得好奇 怪;书;网……啊啊,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女生。要融化了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的嘴巴还凑到我脖子上!
我恶狠狠推他:“季禳你神经啊?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发病啊?!”
“一起掉进这里,你不觉得是天意?”他道。
“呃?”
“不要再打了。我也累了。昭,你答应我,我们在一起吧。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
“等、等一下。该不会整个中原的国力已经被你消耗得差不多,所以你也不得不停战吧?”我脑袋里灵光一闪。
他瞪着我,忽然大笑起来,席地而坐:“算你狠。但如果不是你,我无论如何都先把他们打完再说,不然只怕后患。”
“那现在你不怕后患了?”我睨着他。
“我觉得,你可以保证各方不再启战端。”他道。
这倒是真的……绿眉和龙婴那边,我基本可以搞定。登乐尔……应该也说得通吧?他也希望和平不是吗?我惊喜道:“真的!如果大家可以约定不再互相打,只是各自和平发展自己的领地的话,那是多好的事!”
“嗯,知道你会喜 欢'炫。书。网'这样。”他微笑。
“你——保证不会主动打他们?”我狐疑的瞄着他。
“只要你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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