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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君过后尽开颜-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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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夜香
肥猪衙内油光光的视线转向他的领口。凝视他衣领里露出来的健美肌肤:“其实你也不错——”然后抬头,“可惜我不喜 欢'炫。书。网'你这一型的。”
“啥?”向予的表情难得僵硬。
“真可惜,你不是我喜 欢'炫。书。网'的那一型。但你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男人,真的。”肥猪衙内重复一遍,表情无限真诚。
我没心没肺的扑到桌上去狂笑。肥猪衙内又抱起我的手:“你笑了!”我的心情再度转为沮丧,甩开他的爪子,用杀人的目光望着向予:他把我们搞进这团乱麻里算是怎么回事?
“衙内,这边来,我们聊聊,怎么让我这倔徒儿温柔一点……”向予勾着肥猪衙内的肩往外走,声音无比奸诈,越来越小。
什么叫作“让我温柔一点”?他们把我当什么啊?喂!我起身咆哮。这两个人真做得出来,完全不理我,就勾肩搭背出去了。
并且,门落了锁。
并且——算他们想得出来——连窗子都落了锁。
并且我的身体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看起来是没法子破锁而出了。
我沮丧的跌坐在椅子里发呆。
也不知坐了多久,忽听“吱呀”一响,窗子开了,有一团东西跃进来,像蓬草团似的悄无声息落在地上。
我回头:向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扑上去就掐他脖子:“你在干什么?!”
“小声。小声。”他捂我嘴,“别坏了大事。不准吵,知道了吗?”
他手上一股酒味,我被他捂得直翻白眼,只能点点头。他放开手,我压低声音,问:“到哪儿喝了酒来?你搞什么名堂?”
他笑道:“不把衙内灌醉,怎么溜过来救你?”
救我?还不是他把我陷进来的!我抬头看看窗,上面明明挂着锁,就像摆设似的,一点都拦不住他。统共两个脸盆那么大的窗洞,他“嗖”的就钻进来了,这人真是属老鼠的。
“喂,要我也从窗子出去的话,我不一定办得到。”我警告他。
“当然,当然。”他走到门边,轻轻一拨,门又开了,“你是君子,君子要走门的。”
我在他的手指和门锁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这是怎么弄的?他的技术也太高超了吧!
“好说,好说,如果是脱女孩子的衣服,我还要更顺手。”他看出了我的心思,谦逊道。
神经!我瞪他一眼:“喂,快把我的功力还给我。”
他只是摸了摸鼻子。
“干嘛?”我继续发怒。
“如果我没有教给你功夫,你就根本没有功力。是不是?”他问。
“是啊……”
“所以,我如果把教给你的东西又拿回去,你也只是跟以前一样,是吗?”
“这个……”是倒也是的,可总觉得逻辑上有什么不对劲?
“所以我暂时先把功力收回了,你有什么意见?”他摊摊手。
“我……”
“走吧走吧。”他拉我走,“听师傅的话。我们去办一件大事。”
他所说的大事,就是鬼鬼祟祟的在人家院子里行走。是朝一个确定的方向摸过去的。我问:“你是在领我逃走吧?”他“嘘”一声,不置可否。
神秘兮兮!我最讨厌神秘兮兮的人!闷头走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件事:“对了!”
“嘘……”
“就算父母给了小孩生命,也没有资格把他杀掉啊。生命这种东西,一旦独立,就有他独立的权利和尊严了。所以,如果说,功夫如果拿回去,那把徒弟辛苦练功时的努力,都一笔抹杀了不是吗?这是不对的。”
他又用那种很佩服的目光看着我,但显然不是褒奖:“叫你别坏我的大事,你拣这种时候跟我说这个?”
“可是你一直都没跟我说什么事,不是吗?你要人帮忙时,难道不应该先把来龙去脉告诉人家吗?”我生气。“把功夫还给我。”
“坏了坏了,前面有人。”向予道。声音却并没有压得特别低。
果然有人回头:“谁?!”厉喝声。中年男人。穿着很稳重的袍子,神态同朝廷里那些家伙们一模一样——不管大官小官,身上脸上好像都有这么一股子凛然的官气,就像不管大强盗小强盗,身上都有一股子匪气。
谁都猜这个时候,向予应该马上带我逃吧?但是他没有!他很匪徒的飞快对我说:“告诉他,他儿子把你抢了。这样你才能得救!”然后一把把我推了出去,他自己就消失了。
我重重的跌在那位大叔之前,姿势狗啃泥。
大叔厉声道:“你是哪里来的?!”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他仔细看了看我的脸,一下子勃然大怒:“你是河白那小畜牲带来的?”
我无比同意的点头:就是河白那小畜牲。
他暴跳如雷:“畜生、混帐!孽畜!祖宗八代的脸到他这里丢完了!这头孽畜!”
我猜他不是在骂我,所以很安稳的蹲着旁听。不料他头一转,手指尖戳上我的鼻子:“你这种肮脏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出现?来人!绑起来——”
绑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怒道:“你儿子抢我回来。你不去罚你儿子,反而来罚我。有没有这种道理?!”
他看起来比我还怒,胡子一翘一翘的,手还在我鼻子尖上:“你——都是你们这种妖孽勾引我儿学坏……”
对,天下是有这种人的,千错万错都是人家的错,他儿子没错,他自己更没错。我怒极而笑,正想不出话来骂他,听一声唱戏般的哀嚎:“老头子,你作死啊——”便见一个浑身绸缎的球状物,跃进室内,扭着河白老爸大吵大闹:“死鬼,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戳喉咙短命的!”
我举目一望,但见这位太太,脂光粉艳、珠圆玉润。不但如河白一般肥硕,眉眼也与他相似足九成,应是他老妈无疑。
河白老爹被揉搓得晕头转向:“夫人,夫人,慢慢说。什么事?”
“还问什么事?你还问什么事?”河白老妈中气十足的尖叫——从她那肥硕的胸腔里,能发出这样尖锐的声音,真是叫人叹为观止的事情——一边叫,一边抬头看我,呆了呆,尖叫声暂时停止两秒钟,然后转为嚎啕,“原来是这么漂亮的一只兔子!难怪你跟小宝争风吃醋!”手一挥:“给我砸!”
她背后一群侍女,手操捣衣杵、捶衣棒、叉衣杆,以及各种长长短短的家常式凶器,齐喝一声,打将过来。河白老爹胡须乱抖,道:“胡闹,反了!给我停下!”家丁们上来招架,但又不敢真打,被女人们揍得抱头鼠窜。室内瞬间叮呤咣啷,一片狼籍。河白老妈纵身一跃,用压倒性的优势按住了河白老爹,放声嚎骂。吹响了胜利者的号角。
在这片混乱中,我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早就把头一抱,躲到旁边。大约也是程昭然的相貌起了作用,侍女们都不舍得打我,我得以全身而退。
一只手忽然抓住我的手。我回头:“向予?”
他的手指在我肩上敲了一下,我经脉一松快,清凉的气体又开始流转,应该是恢复功力了吧?他拉我:“走。”
这次他没再玩什么鬼花样,笔直把我救了出去,一直到无人的地方。我问:“你到底在搞什么?”
他当然不会是闲着也是闲着随便捉弄我,背后当然有阴谋。可他只是笑笑,不回答。有两三个行动利索、身份可疑的人前来,与他低声交谈了几句。他志得意满的叫我:“闭嘴,跟我来。”
泥菩萨还有个土脾气呢,我怒道:“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他倒不气,笑道:“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告诉你。现在叫我怎么说?乖,跟师父来。”
瞧他那德性,好像我如果再跟他犟下去,就成了使性子的小孩。我只好再忍一次,跟他走,听他的话换了了很旧很脏的衣服,那衣服且透着出奇的臭味。我本来疑心他故意整我,不过他自己也换了一套,然后用一种特殊的黑泥把脸涂得又丑又脏,给我也抹了一脸,又要抹我的脖子和手,“干嘛?为什么我要抹得比你多?”我抗议。“因为你比我白。”他答道。
好吧,这也算他有道理。我再忍。跟他走到一架车子的旁边,我终于明白这一番乔装所为何来。
那是个粗糙的木头车,木头的毛刺都没刮,很简陋,没有车厢,只有个底盘架子,上面放着两个滴溜溜的大圆桶,桶周围飞舞着许多闻香而来的苍蝇,桶壁上沾着斑斑点点的——拆字法里号称的米田共……
“向、予!这是运粪车?!”我骇道。
“不错,不错。”他点头。
这个车子的面前没有牲口,只有两个把手、还有布带子,所以——“我们要拉车?”
“是推。推车。推比拉省力。”他纠正我。
“我……”说到底,我为什么要跟他一起推粪车?!
“别担心,”向予拍拍我的肩,“为师知道你力气小,所以为师作主力来推,你装个样子就好。”
多谢他的关怀。可是,关键是:“我为什么要陪你装样子?”
“因为这是计划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环。如果你不干,我就什么都不告诉你。”他笑嘻嘻的拉我往旁边的稻草垛上去,“休息一下。”
“呃,不是拉车?”
“休息一下,凌晨出发。”他一本正经道,“你不知道收夜香的车子都是半夜收货、凌晨出城?”
“什么是夜香?”我问。
“就是大粪。”他回答。
我一脚把稻草踢到了他身上。
鸡丁手记 第四节 妙手
第四节 妙手
好吧,如向予所说。大粪车为了避免熏着别人,是应该晚上开工收货,然后再在凌晨出城,把东西交给农民伯伯做肥料的。“记住,咱这车货收得不赖,满载,倒腾顺的话也许能赚十个钱,要是有兵总问,你就这么说,知道不?”向予切切叮咛。
“什么叫倒腾顺的话十个钱?”我茫然。
“就是说,我们收了夜香,再去卖掉,顺的话赚那么多。”向予郁闷,“这有什么难懂的?”
“这、这个夜、夜香……跟货物一样……它是货物?还要付钱买进来,再卖出去?”我张口结舌,“不应该是拉出夜香的人贴钱让我们帮忙处理的吗……”这么肮脏的东西,当然应该贴钱的好不好!
“废话!人肥是个好东西!人家白贴钱给你?”向予翻白眼。
呜呜……我咬手帕。我现而今知道了……这是个好东西,人的身体一身都是宝,要珍惜……
要说这个车上的桶子还真重,活似装了几具尸体,死沉死沉的。要叫我一个人推。很够呛。向予功夫好,推起来举轻若重,装模作样的喘几声,我看他还余勇可贾。
桶子这么沉……应该不是真的什么“夜香”吧?说书的会眉飞色舞说什么“那贼觑他包袱沉重,料定必是金银,于是……”莫非是金银?我心咚咚跳。
对,我是曾经视金银为粪土,挥挥手告别京城,但如果粪土真的变成金银,那毕竟是不一样的!繁华的京城好像是涂脂抹粉的美女,再美,跟我没什么关系;而大粪桶里的金银,那是待奸污的**!
我的手都有点抖。
守门的官兵捏着鼻子把我们放行,我看看走到了僻静地方,立刻忍不住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向予微微笑:“与其问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如问我们为什么要装成这样子出城。”
“那,我们为什么要装成这样子出城?”——我怎么总觉得他在把我当小孩耍?!
“因为呀,官衙失盗,全城戒严,除了运夜香的,还有谁能走呢?”向予道,“你没发觉兵总比我们进城时多了好多?明明是凌晨,他们非像打战一样瞪着两个眼睛跑来跑去。”
“说得也是。”我颤抖着手,指向粪桶,终于有了点真实感,“那、那你是打劫了河白他爸?劫得的东西就——”
“是妙手取得的东西。”向予再次纠正我,眼睛微眯。很是自得,就差手里没摇一把鸡毛扇。
“到底有多少?”我喘了口气,问重点。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他道。
我深呼吸,屏着气掀开桶盖,一愣。
“只看到粪水对吧?要用个木棍拨。来,我拿个木棍给你……”向予殷勤的往四周找木棍。
“不,我想不用了。”我盯着粪桶里的“物体”,叹口气。
“什么意思?”向予面色一变,一个箭步冲上来。
跟沾得脏脏的桶外壁不同,桶里边什么粪水都没用,干净得洗过一样。像是要欢迎向予似的,一大团绸缎,从这里边冉冉升起。
——绸缎照理说应该是一“张”,之所以用“团”的,是因为它裹在一个东西上面,裹得严严实实。
而那个东西像任何球形物体一样憨厚可爱的抖了两抖、把脑袋探出来,笑眯眯跟我们打招呼:“嗨,外面的空气果然比较好。”
他一笑,向予就不笑了。不但不笑,脸色还像菠菜叶子一样难看。
这只球状物体,正是河白。河衙内。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向予难得风度尽失,面青唇白,并且像兔子一样飞快的前后顾盼。
“对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不如问,这位美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吧?”河白依然笑容可掬,望了我一眼,“这就是所谓‘仙人跳’的‘仙人’、‘放白鸽’的‘白鸽’吗?”
“……?!”我终于明白过来,瞪着向予。
向予头一昂,承认了:“我知道你好男风,让徒儿出马,必定勾引到你。我也知道你那个时间在那里饮酒作乐,放下香饵,一钓一个准!”
河白摸摸下巴:“然后下麻药把我放倒,透露风声让我爹来捉奸,又跟我妈说我爹在跟我抢同一个美人,害得我妈跑去闹,你们就趁机下手偷我家东西?嘿,真有才华!连本衙内都不由得肃然起敬。”
我恍然大悟:“难怪那时你妈忽然跑来说什么‘跟小宝争风吃醋’,原来小宝就是——”
“小宝就是我。”河白挠了挠肥肉,承认。
我想忍住笑,但实在很难。
向予的脸色也缓和了些:“衙内好像没有带官兵来。”
河白头摇得像拨浪鼓,肥肉随之甩动,映着朝阳,白里透红,光泽悦目。“当然没有。”他说。
“然则,衙内意欲何为呢?”向予一镇定,语气顿时变得客客气气、文文绉绉。
河白怪伤神似的偏了偏脑袋,低下头来,他颈子上的肉实在太多。很费了力气,也只能略为低下来一点点,之后用两个圆滚滚的手指,拎起绸布的一角,很小心的铺在粪桶边上,这才把两只小肥手搭上去,想往外爬。粪桶一侧,不堪重负的翻了。河白伸出圆滚滚的胳膊:“救我——”
向予只好去救他。
河白扶着他的胳膊,老实不客气的把全部重量都倚在上面,喘了几口气,道:“你们可以带我江湖上逛逛。我早就想逛逛了。所以,我还给你们留下了盘缠……”
向予挑挑眉毛:“盘缠?”
“是啊,”河白很怕我们听不明白似的,用力比划着胖手,“比如你们藏在粪水里的那些金银器皿啊!我要人悄悄的把那些脏东西倒掉,很费劲才把桶子里面刷得基本干净,可以藏我,又很费劲才把那些金银器皿刷干净,还给我娘,所以——”
“所以,衙内把另一桶子里的金银器皿给我们剩下了?”向予目光转向另一只粪桶。
“不,”河白露齿一笑,“我怕你们搬的东西太重的话。就会带不动我。”
“所以?”向予此刻目光中带了杀气。
“所以,我当然把另一只桶也清空了啊。”河白道。
“你什么意思啊!又说清空,又说留了盘缠,这根本矛盾的好不好?”我忍不住出声。
“看起来最冰雪聪明的,其实是最笨的;看起来最气派的,其实是最有心机的;看起来最色迷迷好骗的,其实是最狐狸的。”河白不回答,反而这么对向予叹道,“两个桶子都空,您车子还是不空的。大侠的算计,连我都佩服。不知大侠怎么称呼?”
“他姓向,叫向予。”我代替向予回答,插话问河白,“色迷迷好骗的狐狸指的是你?”
“当然是我。”河白当仁不让。
好吧,那这只狐狸也够胖的。那最笨的大约是说我了。我暂时不跟他计较他骂我,先问道,“盘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啊!”
我终于想到,这个车子沉得不像话,就算载了河白一个,都还太沉。既然粪桶里没有金银,整部车子统共就这么大,还能藏在哪里?“车杠子里?!”我问他们。
他们两个一起点头。
还真是的!我立刻跑去瞻仰这副神奇的车杠。两个可怕的男人站在旁边闲聊天:“还是金银锭子方便,塞哪儿都好塞,对吧?”“还好,其实金条更方便。”“那倒也是,我觉得这个总数合计怎么的也值上八九十两九足金了吧?”“衙内客气,您不还有珍珠吗?那价儿得过五百!”
我脑海里飞快的计算:我当侍郎时,杂七杂八发放的米帛不论,每月官俸定制才二百一十两白银,听说宰相也不过三百两,那五百两岂不就等于……呃,不对,他们说的是黄金,还要换算成银……呜,好乱!我正想命令他们直接帮我算成银子,河白忽发悲鸣:
“你看,这么多钱!你们还要搭金银器物。那我老爹这年的税谷就凑不够,凑不够就交不到上面,交不到上面就会被查办。你这不是逼他的命吗?你还想让我给你留一粪桶?!”
向予擦汗:“衙内教训得是。”
“不过,”河白话锋一转,“我是爹娘的心尖儿,你们如果肯带我出去玩、并且好好照顾我,他们老人家损失这么一车杠,大约也还损失得起。这个我可以代他们作决定。”说着,再次笑起来。
“衙内明知我们是盗贼,还瞒着爹娘藏在这里跟我们出城?是真的要跟我们走?”向予问。我蹲在地上仰脸同问。
“在下一言九鼎。”
“你不怕我们杀了你?!”向予面露狰狞。
“在下阅美人无数,未见过二位这般如此的一双绝色。正所谓,美人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有什么可惜的?”河白慷慨陈词,然后靠我近一点,“当然,在下的心是向着你的。”又转对向予道,“您别生气。您也很好,可在下爱的不是您那型,对不住呐!”再问我,“敢问美人可姓程?”
向予面色一变。我也愕然:“你怎么知道?”
“实不相瞒。”河白容颜一整,“在下有一位结拜兄弟,是在京城的,侍郎也许记得,他叫方铮。”
呵,方铮!这方铮两个字一蹦出来,那个鲜衣怒马的公子、跪在圣驾前为了朋友朗朗陈词少年郎,连同那段日子一起卷回我心头,五味杂陈,我别的都顾不上了,只道:“听说他到北边从军了?还好吗?”
“应该好吧。那家伙的蛮力和运气,一向都叫我们佩服。”河白笑道,“不过在下想说的是,他曾告诉我们说,他见过了传说中的程昭然,是绝世的蠢、同时又绝世高贵,所以也绝世的令人心折。见到您的时候,在下想,像您这样的人,不应该默默无名吧?那么如果有名,在下希望您就是程昭然。考虑到程昭然忽然消失在京城,再从些前因后果来推断,您跟一位大侠师父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那个……”我忍完那么多叫人脸红的滔滔赞赏,道:“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
“我不是侍郎了,不用您啊、在下啊这么麻烦称呼吧?听起来……真的很麻烦。”
“好。”河白鼓掌,“我答应了,你们就带我走?”
我望望向予。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河白大喜道,“那我们走。再晚,当心我爹追过来,那就不好玩了。不过最好尽快给我找辆马车,我那个……不比方铮那厮,在下面力较差。另外,两位还是先洗洗吧。您们长得这般美丽,抹成这样,何必呢?糟蹋糟蹋。暴殄天物莫此为甚。”
这家伙话真多。向予喉头一直哽着话,这时终于断喝道:“你回答一个问题,我就带你走!”
“敢问是什么问题?”河白毕恭毕敬。
“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我们用这种方法出城的?”向予郁闷问。
“这个嘛……你觉得这是出城的最好法子了,对吧?”
“对。”
“所以,我觉得也是。”河白一笑,肥脸上的黑眼睛映着朝阳,熠熠生辉。
那时候,我觉得看到了周阿荧眼中一样的智慧光芒。
有河白同行,基本上是个麻烦:他不会武功、体力又差,哼哼唧唧的只能坐马车,连骑马都不行——他倒是很愿意试一下,但为了那匹马本身考虑,我觉得还是不要让他压上去比较好。
幸好,他对向予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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