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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君过后尽开颜-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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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三天无话。我们一路往东南方,回京去,沿途官员自然都曲尽奉承之能事,想起来,最初进的元城,太守没有出来迎接,倒是值得奇 怪;书;网的事了。

    他们没有把我带进宫,而是载我去了荣苑。

    我下车时,园子里各色菊花正开,似一片海,季禳站在海的那边,深吸了一口气,快步向我走来,一直到我面前,双手握住我的手:“你来了。”就这么三个字,声音忽然有点儿作哽。

    他好像比以前黑、比以前瘦、但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也许他的相貌没有改变,只是太多的时光、太多的事件横亘在我们之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低头下拜:“皇上。”他紧紧拉住我:“去坐下。路上辛苦了?”很仔细的看我,痛心道:“你瘦了。”

    当我们真的关心一个人时,总是担心他瘦了、他没有休息好、他会太辛苦。我在他心上占多大份量?我想我没有资格去猜测。

    所以我只是低头道:“我见到那个人是不是余骏远?他还活着吗?”

    季禳回答道:“朕不知道他是不是。只不过接到情报,有人可能对你不利。你请求朕放他一马。所以朕没有全力追捕他。也许他还活着。”

    “最好是活着啦……”我踌躇:“那人好像对我很生气。我得罪过余骏远吗?”

    他脸色一变:“朕并不清楚。”

    什么都不清楚,好讨厌!我嘟囔:“我不要来这个世界就好,给程昭然收拾烂摊子——哎呀!”双手捂住嘴,糟糕!我在他面前说出来了!

    他看了我一眼:“胡扯。程昭然不就是你?这种话不要再提。”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我实在困惑:“为什么不怀疑程昭然真的死了,我是其他人穿来还魂的?为什么一定相信我是程昭然!”

    他沉默了很久,声音苦涩:“因为,有净灵石在,你不会死。他不会让你死。”

    寒意爬过我的肌肤:“你说的他,指厉祥?”

    他不说话,默认了。

    “这个我也想问你的!我听人说,净灵石会起死回生,为什么它会在我身上?我作梦,好像是你的回忆到了我梦里,当时你很小,在生病是吗?他说他会修炼成净灵石来救你,是不是真的?为什么你的记忆会到我梦里?”我连着问下去。

    他一时面色惨白。

    我问到他很痛的地方了吗?我有些内疚,也许刚委婉些试探的……

    “那是我的记忆。也许我度真气救你时,把一部分带到你身体里了。因为我们都是他救的人。”

    我没有听懂:“我们都是他救的人,那又怎么样?”而且,我是不是真是“他救的人”还有待商榷好不好……

    “所以,我们的身体里都有他的灵魂,容易互相影响。记忆也容易互相混淆。”他低低道。

    轮到我目瞪口呆,重复他刚刚问我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净灵石是用生命凝结出来的石头。他给了我,所以我身体里有他的生命;他给了你,所以你身体里也有他的生命。”

    听起来很伟大?就像他是我们的父亲似的。我怎么觉得这么恶心!简直想呕。

    “那个石头,真是从他身体里凝结出来的?”我艰难的问。

    “是。”

    “他是为你才修炼净灵石的吧?他以前对你那么慈祥,为什么后来会变成恶魔?”我跳脚,“嘎,这是为什么?!”

    他不语。

    “还有!”我忽然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石头会起死回生,而这个石头又是从他身体里修炼出来的。哇,那他会不会起死回生!”

    这话说出,我们两个人都机伶伶打了个寒战。沉默,沉默,风吹过去——

    “不会。”季禳坚决道,“斩断头颅是无法复生的。”

    “但我明明就、明明有的时候,像听到他说话什么的——而且,民间也传说他闹鬼不是吗?!”我抓住他的衣襟,“你保证不会?”

    季禳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

    “你也不确定,对不对?”我更害怕了。一想到那个恶魔有可能复生……呜,怎么样都好,但是不要让他复生!

    “应该是不会。所有的传言,应该只是疑心生暗鬼。”季禳下定决心,“好吧,我会让你去看看,好叫你放心。”

    “呃?”

    “我会带你去开棺,看他的尸体。尸体可能正处在腐烂中、也可能已经是白骨。你受得住吗?”

    “呃……”尸体只要不跳起来打我,应该受得了吧?它腐烂管腐烂,又不关我的事。再说,看过一眼,确定了,总比一直担心害怕来得好。我咬牙:“去。”

    说去就去。在路上。我又想起一件事:“你在国家施行的制度是怎么回事呢?经商也不准,把人像军队一样管理,为什么?而且你还瞒着我——”

    “这个讨论下去,话比较长了。你会给我这个时间吗?”他看我一眼。

    “啊?”

    “你肯长久的陪在我身边,听我跟你解释下去?”他慢慢道。

    这个……也算是求爱吧?我脸又烧起来,努力把话题扳回正轨:“现在民间很糟糕,你的很多制度没有达到好效果,反而助长了僵硬腐败的风气,你知道吗?”

    他别过头:“你当我是傻子吗?”

    “那——”

    “国家基础太弱,要集中精力把北虏打出去,只能先采取这样的措施。可恨那些反贼不以国为重。趁机作乱。这次北虏元气大伤,真主丧胆,总有十年八年不敢大举进犯,朕便可以好好整顿国内事务了。那些发国难财的、毁坏国家的,必定要覆灭。”

    真有气派!仿佛雷霆万钧,我像看到一个非 常(炫…网)高大伟人站在面前发出宣言,不觉有点儿迷糊:“这样子……”

    “这样,你会留在朕身边吗?”

    啊?怎么又绕回到这个问题上?

    “如果有什么问题,你觉得朕做得不对,可以对朕提出来;如果有什么问题,朕没有想周到,你可以帮朕想。你想继续在朝为官,朕就封你为官;你厌倦了作官,想进宫、还是住在哪里,朕都依你。这样可以吗?”他的提议太有诱惑力,“外面已经逛了这么久,差不多了吧?你如果遇到危险,让朕怎么办呢?留下来,好不好?”

    我猛然想到:“我在绿眉水寨里,你派兵攻打?还有,柴犬抓了我,你后来也真打?你不在乎我死掉?”

    “绿眉那里,只是虚张声势,借机救你。而柴犬……朕想,你不愿意被外族挟持着,成危害国家吧?”他道。

    呼,果然是这样。能对我好时,就对我好;到万不得已时,就牺牲我的性命保全大局,而且觉得这符合我自己的意愿。如果我真的死掉,他会很有克制的流下一滴眼泪,也就这样了。他以为我会欣赏他这样对我,真是误会我。彻彻底底误会我。

    “我的梦想是在太平世界,一个安静的地方,跟很爱我的一个人安安静静到老。”我低声回答。

    “朕会给你太平盛世。朕也会同你安静到老!”他立刻这样回答。

    我该怎么回答?说他给的安静一定不是我要的那种安静;说他深深爱着的人是程昭然,不是我?

    陵墓已经在面前。我低声道:“现在就可以进去吗?”

    “嗯。”季禳道。陵墓门随之打开。我咦了一声,他问:“怎么?”

    “只用两个人就打开了?门没封死吗?”防守这么不严密。岂不是谁都可以闯进去对厉祥鞭尸?

    “才过七个月,按照礼数,这里是派人驻守的。三年后才封陵。”季禳回答,“进来吗?”

    我没看见几个驻守护卫,大概被他撤走了。他已经站在门里,影子暗下去,那里面的空气幽凉如蛇。我皮肤上暴起一粒粒鸡皮疙瘩,终于下狠心:“嗯!”

    石头的甬道很长,季禳亲自举着火把,影影绰绰的两壁石雕一步一步晃过去,面前是墓室门。守室兵士打开它。季禳命令:“在外头等。”

    我们现在站在陵室里,雪花石的棺材放在当中。真大,这具棺材,里面可以躺下四五十个人,如果挤一点躺的话。

    几个肌肉强壮的工人上来,用杠子、绳子,把上半部的石头盖子掀掉,露出里面的东西,那是另一具棺材。

    原来外面这一层叫“椁”,像礼物盒子一样套在外面的,最里头才是真正的“棺”,漆了很多层,钉得死死的。季禳再吩咐:“下去吧。”工人们下去了,现在墓室里只剩我们。

    季禳望着黑漆木棺材,脸上百感交集,抬起手掌,轻轻抚了一下,手指落在钉子上。

    他、他他他——徒手就把钉子起了出来!

    练过武艺就是方便啊就是方便,我正感慨着,棺材掀开了一条缝,立刻有异味逸出,很难闻。季禳没有退缩,直接掀开了盖子。

    我本能的向后躲了一步。

    季禳向棺材里微伏下身子时,我没有看到那里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季禳的肩膀忽然僵了一下,那感觉……很奇 怪;书;网,好像他忽然变成了一个死人。

    这时间只有一秒。

    之后我快步向前:“怎么了?”季禳回头:“啊,”语气若无其事,肌肉也放松下来,指着棺材里,“你看吧。”

    里面,是一具快腐烂完了的尸体,尸体喉管部位散落着许多石粉,较暗些的似锈红、较鲜艳些的似海棠红,仿佛带着妖气,但确实没有凝结成石块状,而尸体也没有半分复生的迹象。

    “脖子断了,净灵石就无效了。”季禳解释。

    我“嗯”了一声,没张嘴。那恶臭实在太浓了,几乎像是固体,熏得我张不开眼睛。我向门口落荒而逃,逃出几步后,很有良心的回头问:“你走不走。”

    “你先走吧,我再呆一会儿。”他站在棺材前面安静的说,那个背影……实在给人奇 怪;书;网的感觉。

    也许他们兄弟之间,曾经真的很相爱吧。我想着,留他独自缅怀,快步逃离了这间臭得可怕的墓室。

鸡丁手记 第十六节 软禁

    第十六节 软禁

    我以为季禳从那墓室里出来之后,会好好的跟我谈谈,再劝我留下来什么的。但是没有!他一头又扎回他的“国事”里——据说。

    我反正连着两天没再见到他。

    也许国家又有什么急事,我识书达礼识大体,可以忍。但我想到外面走走,门口的侍卫却把我挡了回来!这超出了我的忍受范围。

    “怎么回事?我被软禁了?”我怒道。

    “大人,您回去吧。皇上命令您暂时不要出门。”

    “我要见皇上!”我继续怒。

    “皇上说,他会来见大人的。”侍卫道,“大人您不要为难属下了……”

    也对,他们都是听命办事的,跟他们吵没用。我埋头伤脑筋,想啊想啊想:“你们叫张涛来。”

    张涛好歹是季禳身边的亲信,又一直对我挺亲热的,而且是个聪明人,他也许能跟我商议商议?

    侍卫们为难的对视一眼:“大人,属下去传个话……到时能不能叫来,属下不敢说。”

    龙游浅海遭虾戏。当年张涛等在宫门外牵我的马缰绳,如今能不能叫到,都不一定了。时也势也,这就是时势!我郁闷的挥挥手:“好吧,你们去传话吧。”

    回到房间,样样陈设都还是那么精致,但我觉得气闷;上好的木炭烧在炉子里,火很旺,没有烟,就算有烟也被巧妙设计的烟道排到屋外去了,我拨了拨火,还是觉得冷。

    这种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

    向予他们怎样?登乐尔他们怎样?季禳忙的国事是什么,为什么见都不能见我一面?我心惊肉跳,忐忑不安,恨不能揪季禳领子问个明白——又或者、或者跑出去,亲眼看看他们还在打战吗?有没有人遭逢性命危险?我又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大人,您用饭。”一个侍女把中饭端进来。几天了,都是她送饭。作为侍女要从侍卫的面前走过,按照宫里规矩,是戴着帷帽来的,进了门才摘掉,恭恭敬敬高举着盘子给我看,我点了头,她才低头把碗碟摆到桌上,垂眉顺目的,我就没怎么看清过她的脸。只知道她皮肤娇嫩白皙,耳根老是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寒风冻的。

    唉,我想去外面啊。哪怕外面是寒风……

    灵机一动,我想到主意了:把她打晕,我再换上她的衣服,这不就混出去了?而且还可以把她的帽子戴上出去,鬼认得出我啊?啊咧,时不我待、机不可失,就是这么着!

    趁她埋头摆碗,我得意的举起了右臂,就准备挥下去!

    ——呃,不过,等、等一下。苍天啊大地啊,全宇宙的神仙鬼怪们啊,有谁是学过“打昏”这种技术的,能教一下我吗?这里是我的手、那里是她的脑袋,我要怎么样、拿什么道具、用什么角度、什么力度打下去,可以让她达到喊叫都来不及喊叫一声、瞬间昏而不死这种高难度状态啊?说书的老是让主角想打昏别人就打昏别人、想打昏几次就打昏几次,骗人的……我觉得靠我自己是做不到的……我抿紧嘴巴、天人交战、悲痛欲绝。

    这时候,侍女华丽丽转头。

    我的胳膊华丽丽定格在半空。

    她问了句华丽丽的话:“大人,您在做什么?”

    “呃,我……”我正想缩回胳膊,挠挠后脑勺,说我在拍苍蝇呢,又怕寒冬腊月的,这句假话实在太假。而侍女娇羞无限的半闭双眼,说了句让我五雷轰顶的话:“大人,您想做什么,就做吧。”——每个字都九曲十八弯,娇得那拐儿拐儿的!

    “我、我想做什么?”我彻底拜服在她的娇羞之下。

    她答道:“大人,我为了您,死都可以。”

    这个时候……她的眼神,是很认真那种。我忽然觉得脸红。再怎么说,都不应该嘲笑这么认真的人。尤其她是对我认真。

    “那你能为我做一件事吗?”我小小声问。

    “嗯。”她神色之坚定,比大忠臣还要大忠臣。

    于是我比划着告诉她:“我呢,在你这里装作打一下;你呢,就要装作晕过去,好不好?”

    “好。”

    然后事情就素介样子发生鸟……

    然后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只好又摇醒她:“你先把外衣脱给我,然后再假装昏倒,好不好?因为我脱你的衣服有点麻烦……”

    “嗯。”她脸上飞起红云无限,果然脱了衣裳,继续装昏倒。我抱着衣服蹿到屏风后头去,忙换上了,再出来,她还“昏”着呢。

    “不要张开眼睛。我会绑住你的手脚,往你嘴里塞进东西,你不要叫,知道吗?怎样都不要睁开眼哦。”我在她耳朵旁边轻轻道。

    她脸上更红,身子轻轻的颤抖,没有表示反对。

    呃……她不会以为我喜 欢'炫。书。网'绑住她再怎么怎么她吧……

    呃……她孤身前来,不会就是为了方便向我献身吧……

    我知道让一个姑娘家这样误会是不太好啦,可如果现在也向她揭发我也是女儿身,我大概就跑不了吧。“麻烦你牺牲一下了。”我心底向她合掌拜了拜,把她绑起来。这样,季禳知道我跑了之后,也不会怪罪她了吧?我顶着她的一身行头溜了出去。

    要说这皇家的地方,麻烦是真麻烦。除了门口那一窝子侍卫,再外头还有呢!我再怎么谨慎小心,在一篱笆花前面,还是被几个巡逻的困住了。那几个人倒是没发现我,可是捉着武器尽忠职守的逛来逛去的,我顶着侍女的行头,又不能光明正大说要出宫,回宫的话应是往另一个方向走。于是躲在篱笆下暂时过不去啊,这怎么办?

    一阵骚动救了我。应该是我逃跑被发现了,那边又是哨声又是喧哗声的。这里巡逻人就被吸引了过去。有人跑过来叫他们“立刻展开搜索”,他们认真听取命令的当儿,我鼓足全部力气,猫腰就蹿过了树丛。外墙上正好有个狗洞、塌了几块砖,大得足够一只猎犬出入,我再一钻,就钻了出去了。

鸡丁手记 第十七节 结婚

    第十七节 结婚

    荣苑地处郊区,山与树都不少。我沿着僻静方向抱头鼠窜,跑出足有半里远,立定了喘气发呆。

    为什么一定要从荣苑逃出来?我自己其实都不太清楚。因为季禳软禁我,所以我就一定要逃出来。是这样简单的理由而已吧?

    就像情人之间在赌气呢!

    好了,我现在逃出来了,自由了,证明他软禁不了我了。接下去再往哪里去?绿眉、亦或柴犬?那可都在千里之外啊,难道自己靠双脚走着去吗?我头痛的叹了口气。

    有一道人影在路弯处出现,我本能的想拔腿就跑,抬头一看,知道不必了。

    来的是黄光。

    他看到我,比我本人还吃惊,脚定在地上,诧异的把手抬起来一点,像是要隔了那么远的距离触碰一下我,可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又放下去,恍惚的眨了眨眼睛:“大人。”

    “嗯,是我,你怎么在这里?”我道。

    “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您……”他的语调里也有种恍惚不真实的语调。像风中的蛛丝、或者即刻会消散的一片云。他抬头看看荣苑的方向,“有种不太确切的说法,说您可能住在这里……也有人说可能在蛮荒的草原、在可怕的沼泽地、在明亮的海滨,这里那里,各种地方。但既然这里离我最近……我的体力不太好,过于远的地方,您矫若游龙可以前往的地方,我是到不了的。所以我跟自己说: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住在这里。那么我至少可以到这边来散散步,你的呼吸离我近一点,你说话振动了空气,也许会成为一阵微风吹到我耳边。”他伸出手,“真奇 怪;书;网,现在你站在这里!您怎么在这里呢?”

    “哦,我……”我尴尬的低头看看自己穿的衣裙,怎么向他解释?

    “您换回女装了啊?”他道。

    “你知道我是女的?”我大奇。

    “是的……您宽恕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笑容有点悲哀,“您这样善良、又光彩四溢的灵魂,我早知道不可能和我一样是个男人。”

    我抓抓头:“好吧——嗯,总之,我现在是从皇帝身边逃出来的。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哪里去才好。你有什么建议吗?”

    黄光脸上泛起奇异的红霞,倾刻间又褪了色,变得苍白,这种苍白好像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下了某种决心,获得汉白玉般的尊严。他道:“我没有能力救您到任何地方,但是可以跟您结婚。”

    嘎?我刚刚听到什么?结婚?

    “是的。我愿意把我的将来一生同你联系在一起,当中任何困难我都会想办法克服。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会尽力使您幸福。”他说得很慢,仍然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

    我真不相信我的耳朵。什么叫“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的过去有什么要他介意的?咦!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胡扯!”我哭笑不得,“谁要跟你结婚。你要是帮不上忙,就快点走开,别人来问,你别说见过我,知道吗?”

    黄光用一种很仓促的动作别过头去,手捂住咽喉,过了两秒钟才回答:“是的,大人。”声音哽咽,“如果要我引开追兵……”

    “不,不用了,你不是善于撒谎的人,还是快点走吧。”我关心道,“你身体好像不太好?”

    “没什么。”他回过头来,脸色惨白、眼圈发红,但是声音正常多了,“那这里没我的事了?”

    我摇了摇头。

    他把一个东西塞在我手里,铁制的。但已经被他的体温捂得很热。“什么?”我低头,看见一枝圆形、伸出管子来的器物,像是白衣书生他们在三湖打约伯所用的火器,但是更精致。“大人所说的火刀,我终于研制得像点样子了。这一枝,只要把这里扣上,火药和火石分开,绝不会走火。先把这里……这样拉开,然后再扳动扳机,才会点着火,弹丸发射出去。”他道,“大人,希望它能帮上你一点忙。”

    “我见过它。”我低声回答,“你是不是已经制造出一批给军队了?我看见它把一个人打中了。”

    “是交给大内的……”黄光眨动睫毛,“什么人被打中了?”

    “一个好人。”我难受道,“黄光,其实武器发展得再好,有什么用呢?只是让更多的人受伤而已。我很后悔跟你讲了管子啊、安全性什么的事。当时我实在应该阻止你才是。”

    “如果这一枝火刀,可以保护大人,那么它就有用。如果大人可以用它保护更多应该保护的人,那么它就有用。”黄光道。

    我一时无言可答。为什么要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我肩上?我的判断力难道就比所有人都准确、我的命难道就比所有人都重要?这不对!

    “大人,保重。”他把火刀按在我手里,深深看我一眼,走了。

    他走了,我也该走。我踌躇着往小路走了一段,仍然不知自己是不是该转头回宫、继续努力跟季禳沟通,忽听草丛里响起奇 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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