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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君过后尽开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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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为了你自己的身体,你能不能少一点固执!”他眉间怒意很浓。

    我也想爱护身体啊……我欲哭无泪的看他。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想爱护自己,但是跟他的沟通显然有点问题……好吧,是简直不太敢跟他沟通。

    “皇上!”有太监的声音在门外细声细气的叫。

    “什么事!”新出炉的皇上心情不好,粗声粗气吼回去。

    “您传的人……”太监小小声提示。

    “哦!”伟大的皇上想起来,自己还要见客,“叫他等着,我就去。”回头看我,声音柔和一些,“在这儿呆到头发干了再回去,知道吗?”

    “哦……”随口应了一声,忽然觉得太不恭敬了,忙再答应一遍,“是!臣谢过皇上!,臣……”犹疑了一下,不知道有句话该不该问。

    “什么?”他道。

    “那位……先皇,不是死了吗?”我不知道委婉些该怎么措词,只能直筒筒的问。

    他沉默片刻:“不是活人。傀儡戏。”声音很低。说完了,就举步走开。

    哦……所以果然那个变态老皇帝早就死了。只是新皇要登基,登基礼想要搞得好看点,所以演一出戏?那龙座上坐的是什么“东西”?木偶?还是……处理过的死人?变态皇帝可是断头而死的,要把他的尸体“处理”到可以坐在龙座上,是不是要把脖子缝起来?用什么缝,针线吗?我又有点想呕,舌根抽搐两下,没呕出东西来,就是有点儿头晕眼花,算了,还是爬回木头墩子上休息一下……

    “永安宫侍女小素,求见侍郎。”外头一个莺啼燕啭的声音,咬字之标准、音调之顿挫悠扬,可以开班授徒,包管桃李满天下,我就一定第一个前往求教。

    “呃……”话说我不知道“永安宫”是什么,也不知道该说“请进”还是“准卿求见”,又或者是先问一声:“你是谁?”——哎!无论怎么讲都好像不太对劲啊。

    好在外头的人也根本不打算等我“准”。太监开路,香气袭人,几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走上前,深施一礼,退到旁边。又有一个女孩子,就是刚才说话的小素,应该是她们打头的,在她们之后才上来,也对我施礼,轻启朱唇、再展莺声道:“婢子奉皇后娘娘之命,向侍郎问安。皇后娘娘听说侍郎微恙,也甚挂心,念及时霖,特遣婢子奉姜汤予侍郎祛寒。”说着,旁边侍女把一个金盘子举得高高的,小素倒出一盅姜汤来,弯腰奉给我。

    我本来就跪着,这时候也不用起来了——皇后娘娘给一个侍郎赐汤,想也知道不能坐着喝。我老实跪好,口呼谢恩,接过瓷盅,咕咚呼喝下,热呼呼的,挺好,口感也不错,很甜,因为放了红糖嘛,我看见盅底还有红糖粘出来的字……

    咦?字?!!

    那字写着:“孔事莫急,或有转机。”

    孔?怎么这么耳熟?我茫然的想:鼻孔、针孔、孔融让梨?呸呸,这些都哪儿跟哪儿啊。

    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水玉说,余二公子被流放在孔地。

    “我”那可怜寿夭的未婚夫,被流放兼处死之地啊……跟皇后又有毛的关系?

    我像白痴一样的望向小素姑娘。

    她向我会心一笑,收走了茶盅。

    喂,姑娘,你“会心”了,我还没“会心”啊!你难道不能大发慈悲用人类的语言——啊,就供我们这些无知的新来的人类交流用的、拉拉家常式的那种简单语言,跟我解释一下,让我也“会心”一点?我在心里这么嘀咕着,头越来越晕、房间越来越暗、地面开始旋转,而且越来越欢快……

    “姑娘,恕下官失礼。”我竭力保持着庄严仪态,道。

    “呃?”

    “下官如果晕过去,姑娘千万恕罪。”我用最后的神智说出这句话,然后就晕了过去。

第一卷 相遇 第十三节

    醒过来时,我嘴巴里很苦,牙齿干干的粘着舌头,就像那儿完全是一块干涸的海底沙滩,只剩下干枯海带和礁石相依为命,前途统共绝望。另外,我的头很痛、感觉很虚弱。

    “救命,”我半梦半醒的呜咽,“如果人类生来就是为了生苦,那为什么要有我……”

    “你醒了?”很高兴的声音,有人扶起我。

    “醒了何足道,还不如晕倒。”我继续呜咽,眼睛张开一条缝,看见一张古装的亲切的脸,想一想,想起来了,是熟人,于是高兴的打招呼,“北亲王。”

    呃……我的目光落在他衣袍绣的龙上。五爪金龙……唉呀,他已经是皇上!

    我“咕咚”一声往床沿磕头:“皇上恕罪!”动作猛了,头好晕,像一个沙锤在我脑袋里晃。干脆再晃晕一遍好了,反正昏倒时比醒着还省心。

    “不要磕了。”他扶着我,袖口有药香,身上很温暖。我坐着、身上有些凉;而且我头晕。所以那所有跟宫廷保持距离的决心、还有监视着这些决心的神明啊,如果它们真的存在的话,也请原谅我很没骨气、很没立场、很蹬鼻子上脸的小小靠在了他肩上……呼!他的身子靠起来真舒服,不知道脱掉衣服的话会是怎样的景观哦?说起来真不公平,我看不到他的身体,可他看过我的……呃,他看过我的!

    忽然认识到这个问题,我的脸“哗”烫起来。

    “笨蛋!人家帮你洗澡时你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是害羞个鬼啊?!”我暗暗冲自己骂。可脸上就是发烫。

    “怎么脸又红了?还在发烧?”他担忧的摸我的额头。

    呃……在摸我的额头之前,他很“顺便”、很“方便”的把我往怀中一带,让我完完整整躺在他怀里。他的怀抱真暖和、真舒服,为什么刚被他解救出来那晚,没有这个认知呢?一定是现在正在生病的关系!生病跟发春有某种共通之处,生病的人比较脆弱比较敏感……我窝在他怀里,闻着他的气息……

    呜,连气息都这么好闻!像是春天的阳光、青草地,或者任何那种温柔美好的事物。我想哭。

    “确实是退烧了吧……”他直接把额头贴在我额头上。

    我的眼泪在这一刻,真正掉下来。

    “怎么了,昭?”他惊骇,无比惊骇,好像以为我要死了。

    是啊,他在那个天杀的牢房里救我出来,我都在哼歌。现在居然流出眼泪,还真是比死都严重吧?

    我要怎么跟他说?在这里我是个异乡人,躲在别人的壳子里,利用所有人对这个壳子的关怀,像卑鄙的小孩继承他人的遗产一样,下定决心享受了,给自己争取最顺利的处境就好,也没有太大的内疚,可是他、如果他,能给我这样的、我在梦里都从没梦想过的体贴与温暖,却根本不知道我只是个骗子,那我……我就算再无赖,也忍不住流眼泪。

    我狠狠的吸鼻子。

    “御医!”他大叫。

    我立刻“咚”从他怀里跳开,躲回枕头里——话说这枕头实在太软了、太舒适了,我的脑袋倒上去,竟然弹了两下,呜呜在这样的枕头里睡懒觉叫人夫复何求啊——快速拉起被子,盖住头。丢脸丢脸,我不要见人!

    “昭。”他想把我的被子拉开。

    “不要!”我在被子里跟他拔河。

    他在外头很无奈的吁出一口气,发话道:“退下吧。”我听见帘子外头悉索脚步声,御医应该退下了。但是——但是我刚刚的举动好丢脸啊。我缩在被子里,仍然不想探出头去。

    “昭。”他在外头沉默片刻,唤一声。

    他没有下旨,这不是命令。我继续当我的无赖小孩,心安理得埋头不出来。

    “如果你担心御医碰过你身体,”他道,“你放心,他只是把脉,而且每次放下帘子,他根本不知道里面躺的是谁,甚至——也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他轻声笑,“他是笨蛋。”

    这么严谨又温和的人,突然笑一声、说别人是笨蛋,有很动人的效果,我暂时没弄懂他是不是故意哄我,已经不由得跟着笑起来,终于怪不好意思的把脑袋钻到外面。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怪,向我伸出手,伸得很慢,像是某种试探。

    “什么?”我脑袋向后面躲了躲,问。

    他缩回手去:“你的头发。”很局促的在额角示意一下,“乱了。”

    “哦。”我胡乱拿手捋了捋。额头有点汗渍渍的,可怜,头发也很油,我到底多久没洗头了?我问,“我到底睡了多久?”希望不是整整一天,我看看窗外的天色,淡淡的,有雾,分不清是黄昏还是清晨,雾会把时间全部都混淆,就像一个身躯,能把我跟程昭然的灵魂都混淆,连号称多么爱她的人,都分不出来,身躯是多么奇妙的东西啊,对人类来说……所以它重要吗?比灵魂都重?为了身躯而牺牲灵魂、和为了灵魂而牺牲身躯的人,哪个更可笑呢?程昭然抛弃了她的身体,而我、我却困在了这里,我毕竟比不上她的斩截。

    “两天。”床前某人道。

    “嘎?”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都怪我太能走神了啦!自己问的问题,嘴巴还没合上,已经神游到十万八千里,结果人家给的答复,我都要傻一傻才能明白过来:原来我昏倒了两天啊……

    两天?!

    太扯了。难怪我头这么难受、舌头这么苦。对了,“水玉会不会很担心?”我脱口问。

    “我已经叫人到你府里报信了,说你留在这里养病。”他道,脸微微有点红,“太医说你醒之前不便移动。”

    我环顾四周,书案、博古架、甚至弦纹六开光圆木坐墩,天,不就是书房吗?我晕倒在这里,就在这里弄一张床给我躺着?这也太“就地疗养”了吧!我望着他,没好意思直接开口说:“老大,不是这么有创意吧?”他冰雪聪明,已经从我的目光中明白了我的心情,主动解释道:“你在这里养病……比较方便。”脸颊依然是微红的,赏心悦目,让我想把手放上去蹂躏。

    不过,他的眉宇本来是清朗的,现在却太过疲惫呢!我看看书案上满满的奏折和本子。他一边忙着处理公务,一边把我的病榻设在他的案边,好就近照顾我?“谢谢。”我吸鼻子道,“北……”呃,坏了,又叫错了。

    连续这么多次叫错,我的智商不至于这么差啊!难道是,变态皇帝给我印象太深了,我一叫“皇帝”,就会联想起“变态”,从而打心眼里产生厌恶和恐惧,所以根本不想用这个头衔来称呼北亲王?我呆呆的想,一时忘了请罪。

    “算了。”他叹道,“不习惯的话,不叫皇帝的尊号也罢。没旁人的时候,你叫我名字吧。”

    “呃……”我很高兴他这么体贴,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

    “昭,你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他脸色悲痛,“你这种眼神,就像——就像小孩子找不到路似的!余骏远死了,我没有能保护住他,是我不对。我现在甚至后悔把他的死讯告诉了你!当初你叫我派人在孔地帮你传消息,我答应了。你知道,你的要求,我总是不能不答应。可是你一听他的死讯,眼神就万念俱灰,转身回去,我没有立场强行把你留下、或者跟你回去,只能等着,不知你会干什么、不知我会不会失去你,你知道这样的时间有多难熬吗?我后悔没有强行冲入你府里,阻止你作傻事!——然后我再见你,你的眼神就像迷路的小孩,完全不认识我似的,总是这样奇 怪;书;网的、茫茫然的看我,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吗!”他握着我的肩,“昭!我有那么多话,除了跟你说,还能跟谁说?你不要吓唬我,你不能离我而去!”

    他一口气说这么一大篇,我只能微张着嘴巴,傻傻看他。

    他真热情啊,他口才真好啊!他……我到底该怎么回答他?

    “昭,你叫我一声名字吧。你曾经叫过的,不是吗?在荣苑看桃花的时候?我们还能回去那时候吗?”他凝视着我,眼神实在太热切了,我……我想我蒙混不过去的。咬咬牙,招了吧。

    “我不是程昭然。”我终于下定决心对他坦白,合拢双掌,不晓得多抱歉。

    “什么?!”他瞪着我,好像我刚刚往他脑袋上甩了一棍子。

    “我我是说,虽然看起来是——虽然你可能很难理解,我也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我结结巴巴的试图解释。

    他一手勾住我的头,嘴唇就覆了过来。

    嘴唇……不是亲脸、不是亲额头。嘴唇对嘴唇……

    我的大脑再次宣告罢工。

    很美的吻,迷人的气息,像迷药一样叫我发抖——但是天杀的,这是个强吻!照理说我应该咬断他的舌头,可是——又照理说,人家毕竟一直对“我”这么好,我不应该伤害他……

    我很没骨气的天人交战、纠结不已。

    下一秒,他放开我的嘴唇,后退,站得笔挺,“锵”抽出佩剑,指着我的脖子:“昭的话,应该咬我的舌头了。你不是昭,你是谁?!”

    他的眼神很冷、并且愤怒。剑尖闪着寒光。呃……他所有的温柔呢,都到哪里去了?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杀过人、也不介意再多杀一个的家伙,是一个威风凛凛刚刚成功上位的皇帝。他真的能随时刺穿我的脖子!

    我脖子上的皮肤能感觉到剑的寒意,爆起寒栗来。与此同时,我能清晰的听到木头家具“咔啦”了一声,空气中的花香微妙的浓郁了一些,也许是新的花朵开放了,云影在窗框那儿投下更浓的阴影,又默默退去。这个时刻是个小小的永恒。

    他凛厉的逼视我,把我拉回现实中。不,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在此时此刻失去性命是太不值得的。血脉狂奔,肌肉收紧,心脏狂敲着胸腔逼迫我哀告的高呼:“皇上恕罪,臣也不知道啊!臣、臣是说臣也有可能是程昭然……”

    “什么?”他的剑尖再紧一分,几乎要刺破我皮肤了。去他喵的什么仪表、什么风度,我脖颈僵硬,屁滚尿流,口不择言:“臣失忆了!”

    “什么!”他的剑僵住,没再往前递,很好很好。我赶紧接下去高呼:“臣只记得自己从绳索上被放下来,什么事都不记得,连自己的名字都是丫头告诉的。臣很想努力的扮演回自己,但很多事情真的不懂,求皇上饶命!”——对对,如果我真的送了命,叫水玉怎么办呢?我是这样为别人着想、努力的想活下去,所以请体谅我的心意吧!

    宝剑“当啷”落下去。他冲上来,抱紧我,眼泪落在我头发上:“昭,可怜的昭,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呃……他抱得太紧了啦,我有点喘不过气来……还有,那柄宝剑可是落在我的被子上,他这么又冲又抱,会不会一个不小心碰到剑,让它刺穿被子、再刺穿我的肚子啊?我觉得好危险……

第一卷 相遇 第十四节

    “咳咳。”我用咳嗽声向伟大的皇帝大人示意。

    他总算放开我,眼里依然是泪光盈盈,手仍握在我肩上:“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嗯。”

    “昭,可怜的昭。”他再重复感叹一遍,柔声道,“我单名一个‘禳’字——避祸禳灾的禳——排行‘季’,你可以叫我‘季禳’,明白了吗?”

    “哦。”我学一遍,“季禳。”

    “是禳,音取然黄反,不是‘蓝’。咬字还是这么分不清!”他宠溺的责备道。

    咦,我咬字不清,本来就最头痛平舌翘舌、前鼻后鼻,难道程昭然连这点都跟我一样?我心底打鼓,一边张口便道:“那我叫你季好了。”自己也知道自己刚逃脱性命之忧,立刻说这么认放肆的话,有些不地道,正在后悔,幸而他不怪罪,笑吟吟道:“胡闹,天下排行为‘季’的多了,谁知道你叫的是哪个?”

    恃宠而骄是不需要教的,我明知他说得有理,只管强词夺理道:“那末我不这么叫别人,只叫你一个,这‘季’就是专门给你了,有什么不好?”

    他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我骤然醒觉自己的话有多嗳昧,往后一缩,脸又烧起来。他的手伸向我……干什么干什么?我喉咙干涩,自己骂自己:“干什么?当游魂时不知飘荡了多少年,说不定几千几百岁了,表现得像个雏儿。不就是个男人吗,喜 欢'炫。书。网'就上、不喜 欢'炫。书。网'就拍开,害什么臊?”可是骂自己越骂得豪气干云,心就跳得越慌,双臂僵在身边,愣是动都动不了。

    季禳手落在我被上,替我掖好了被角。

    呜……谦谦君子,温凉如玉。是我思想肮脏,俺八纯洁!俺以俺色女之心度他君子之腹!我羞愧得想撞床,看了看他疲惫的眼圈,罪恶感更加上升:“你不要再照顾我了,你自己身体要紧。”

    “没有关系的。”他挥挥手。

    “怎么会没关系!”我一边说着,一边想起来,“我着凉是吗?”

    “差不多。”他蹙着眉毛,“体虚、疲倦,又感染上风寒……你也该多照顾自己一点儿。”

    “知道。”暗暗翻个白眼,我难道不知道照顾自己?我想回去抱着水玉睡炕头啊!参加大典,又是吹风又是淋雨,都不晓得拜谁所赐。不过他这话倒提醒我了,我跟他这宫殿八字不合,怎能贪恋照顾就傻傻留下来?深吸一口气,“皇上,臣不该继续打扰你,这就出宫去,好不好?”呼,他一定有很多要忙的事,也不该多花心思在我身上嘛!

    “明明身体没好,急着走什么,怕我过上你的病气?”他误会了,笑一下,“不怕,朕有福物护体,且也喝了祛邪的汤药。”

    呃……原来“病气”也是可以“过”来“过”去的吗……我这么特殊的来历,病气会不会有特殊?他那些福物、祛邪汤药,能不能有用?若是因为这个缘故连累了他,那我作孽也太重了!我吓得推他:“那你离我远点、再远点,总之没坏处。”

    他老大不情愿,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要过早就过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瞪他一眼,“你要等病倒了才知道厉害是不是?”天啊,我现在还没归隐,又受他这么夸张的宠爱,他要是一病,若是有人趁机来“清君侧”,我还想不想活命了我?越想越怕,加补一句:“你给我讲道理一点啊!”几乎就要痛哭流涕跟他说:来日方长,陛下何必急着一朝一夕霸住臣下……

    “至少过午再走。”他给出最后的让步,“就这样,不准再议了。”

    这样说起来,现在的时刻是早上。好吧,不议就不议。多吃一顿早午饭,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因为风寒未愈,给我准备的仍是清粥小菜,我嘴里要淡出鸟来,闻见季禳盘子里的肉味,口水答答嘀,吓得季禳把他自己的食盘撤出去,陪着我喝粥。

    “其实身体虚弱嘛,吃点肉可以补补。”我不甘心的挣扎。

    “胡说。病要清养!等养好了再补,那时候不补都不行。”他坚决道,“不准犯馋。”说着,“嗤”的笑起来。

    “干嘛?”我瞪他。

    “你现在的样子,比以前快乐。”他道,声音轻柔,不知为什么让我的心开始作痛。

    其实不应该痛的。终于听到有人说,我不像程昭然了,我应该高兴吧,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喜 欢'炫。书。网'扮演另一个人,不是吗?再想一想,他说我快乐,等于是认同我的表现,我该当作褒奖收下啊!

    可是,他这句话,就是让我心里某一处地方隐隐作痛,真奇 怪;书;网。我没有说话。

    饭就这样吃完,我胃里虚弱,没有吃下多少,他倒不勉强,又要张罗我喝药,我口中本来就又淡又苦,哪里愿意再喝中药,皱眉道:“算了算了,反正醒都醒了,我多喝些热水就好,药不要它也罢。”

    季禳气道:“孩子说话!药是‘也罢’得了的?你左右要多喝热水,还不如喝了这热药。”

    我索性撒赖到底:“水不苦,药苦!我嘴巴也苦、胃又涨,不想喝!要末你有药丸让我吞几粒么好嘞。”

    季禳下巴朝张涛一点:“问太医,病人胃涨口苦,怎么处置!”

    张涛一直守在帘外,“唯!”一声,快步走出去,片刻回来:“回皇上,太医禀告,病后津液不足,则虚羸;余热不尽,则伤气。虚羸少气,脾胃未强,饮食难化,故有胃涨。这碗药里合了竹叶石膏汤方,'1'正是养胃去虚热的。”

    季禳蹙眉:“养胃,那也要喝得下去才行!没用的奴才,就没个更好的法子?”

    张涛“喏”一声,又退下。我觉过意不去,紧着道:“别了别了,我喝药就行。”季禳不允:“养一个太医院,这点脑子动不出来,要他们何用。”叫我先睡下,他自坐在我床头,拿了本折子看。我瞄一眼,看起来费劲,便不理会。他反而回头看我道:“卢阁老的事,你不过问?”

    我都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还过问什么?这人也糊涂了!我道:“皇上处置就是。”

    他“嗯”一声,不动声色,复埋头阅折子。约莫过了一两刻钟,看他已经翻过十来本奏折,提笔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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