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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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是株水稻！”

　　　　“大姐。。。。。是只鸡？”

　　　　嘹亮的嚎叫声此起彼伏，终于召过来一阵敲门声。

　　　　那声音很轻，但那种两重一轻的敲击频率，不得不让这一屋子的女孩子的安静下来。

　　　　门打开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众女生眼前。此时熄灯时间已过，寝室内已经一片黑暗，唯留下走廊昏黄的灯光。那个白色身影正是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中年女子，此时正一手扶在门上，眼睛望着室内几个女孩。

　　　　“熄灯时间已经过了，早点睡觉！”

　　　　女孩们的心脏没来由地都慢了一拍，随即有人讪笑道：“好的，阿姨，对。。。。。对不起！”

　　　　来的人正是本层楼的宿管，深深看了众人一眼后，转身准备离开。

　　　　当时场景有种喧闹过后的短时安静，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红光一闪，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人”。

　　　　宿管回头皱眉：“什么东西？”

　　　　开门的四妹赶紧将手中的娃娃藏起，尴尬笑道：“没！没什么！一个玩具！”

　　　　当门再一次关上的时候，四妹回身的时候，那娃娃前面的水晶球兀自有个卡通小人儿在左晃右扭。

　　　　“这。。。。。。老处女道成了人了？”一屋子的动物和植物开始纷纷表示不服！

　　　　第二天的早上，女孩儿们起床，早餐然后去系里上课，却被告知上午的课取消。于是大伙怏怏然又回到了寝室。

　　　　李雯雯刚进寝室，就听见嘈杂的议论声。其他三个姐妹正围着昨晚那个占卜娃娃叽叽喳喳。

　　　　还没等她发问，四妹已经跳到跟前，笑道：“二姐，我不在是只猪了！现在我跟你一样是小麦！”

　　　　大姐沮丧：“我还是只鸡！”

　　　　“我！我变成一头牛了！”老三举手，随即哈哈大笑，“而且似乎是头奶牛！”

　　　　“什么呀？”李雯雯走到那个娃娃跟前，皱眉道，“这个还可以变？”

　　　　这个时候，大姐突然往床上一倒，哀嚎道：“难道人家前世真是一只鸡？亏我这辈子这么爱吃鸡蛋！早上还吃了呢！这是不是骨肉相残？”

　　　　本是极普通的一句话，却让整个寝室诡异地静了下来。

　　　　不知是谁幽幽然问了一句：“那你昨天晚上吃的是什么？”

　　　　大姐想了想：“好像也是鸡蛋！”

　　　　寝室再次安静，此时忽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在每个人的心头浮现出来。

　　　　四妹咽了口唾沫，首先打破宁静。“我昨天晚上吃了烤肉，今天早上吃的食堂的面汤。”

　　　　大家不约而同回忆，那娃娃昨天对她的测试是猪，今天是小麦！

　　　　老三回忆一下，说道：“那我昨天吃的米粥，是水稻没错。但今天我也没吃牛肉啊！”

　　　　大姐看她一眼，突然问道：“那你，今天是否喝了牛奶？”

　　　　老三楞住，忽然脸上骤然变色。大家不用再问，也清楚大姐说的不错。

　　　　四妹表情怪异地说：“那个。。。。。。这个。。。。。。娃娃，真是占卜前世的吗？不是检测我们吃的食物？”随即转头看向李雯雯，“二姐，你早上吃的什么？”

　　　　李雯雯也慌了，回忆之后说道：“没吃什么，就喝了杯豆浆。”

　　　　话刚说完，四妹已经将那娃娃举到她的面前，红光一闪，水晶球出现了一颗黄豆，娃娃嘴张开说了两个字：“大豆！”

　　　　寝室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几个女孩相互交换着眼神，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但此时每个人的后背都凉了下来，因为每个人心中都在想着一件事情。

　　　　昨天晚上，占卜娃娃面对某个白衣女子的时候，曾清清楚楚说了一个字人。

第16章　恐怖玩具店（）　
我点着一根烟，细细听老大将整件事情说完。最后将目光落在副驾驶座儿上的那个纸盒子上。

　　　　“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占卜娃娃？”

　　　　老大和李雯雯一起点头。我将那盒子打开，将里面东西拿了出来。真是一个做工很精致的娃娃，蓝发蓝裙，坐在一张椅子上，前面桌面上固定着一个水晶球。

　　　　我仔细看着，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随后闭上眼睛，脑海中亦是空洞一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电弧之类的诡异东西。

　　　　叹口气，想将娃娃交还给他们，却见两人身形躲闪如避蛇蝎，只好重新放在副驾驶座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一摊手说，“你拿着这个去警察局报案，说有人在吃人？人家肯定把咱们当精神病抓起来！”

　　　　李雯雯又要哭，老大赶紧将其抱住，转头对我说：“我寻思着先把这娃娃的事情搞清楚，要不先去那个玩具店看看？”

　　　　我点头，将车发动，问道：“那店在哪儿？”

　　　　老大答道：“大栅栏，全聚德旁边！”

　　　　。。。。。。“你们昨晚吃烤鸭了？”

　　　　“是！所以那东西测我是只鸭子！”

　　　　“那。。。。。。”我转头看向李雯雯，“怎么昨晚测你是小麦？”

　　　　李雯雯大眼睛眨了眨，可怜兮兮说道：“我。。。。。。减肥，净吃饼了！”

　　　　。。。。。。我无语！

　　　　车子在大街上开动，当路过一个美食城时。我忽然脑子灵光一闪，车子急急停在路边。

　　　　“怎么啦？”老大像只受惊的猴子，差点儿跳起来。

　　　　我向着美食城努嘴：“测试一下！”

　　　　三人下车，进到里面，见人不是很多，商量一下后分别觅食。

　　　　我围着大厅草草转了一圈，买了个烤玉米，三两口吃完。远远看见李雯雯大老远正在啃着一只苹果。两人见面一点头，齐齐走出来到车边儿。又等了一会儿，才看见老大一遍向着这里跑一边抹着嘴角儿的油。

　　　　因为大家心里都装着事儿，整个事情不过十几分钟，三个人又重回到车上。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最先拿起了那个娃娃，在其他两人的示意下找到了开关。

　　　　只见那个娃娃眼睛突然亮起一簇红光，快速在我身体上扫了一下，水晶球随即亮起，一株玉米出现在里面，同时娃娃嘴巴一张，一个稚嫩清脆的童音响起：“玉米！”

　　　　三人又静了下来，我冲他们点点头，表示无误。

　　　　李雯雯随后战战兢兢将娃娃拿过，测试结果果然是苹果。

　　　　三人面面相觑，老大一把将那娃娃抢过，骂骂咧咧地将电源打开，红光过后，水晶球上依旧是一个鸭子图像，娃娃口中说出“鸭子”两字！

　　　　我一皱眉：“昨天还没吃够？还吃鸭子？”

　　　　老大连连摇头：“没。。。。。。没有！我吃的不是鸭子！”

　　　　李雯雯诧异看着他：“那是昨天晚上的还没消化完？”

　　　　“哪有！”老大着急道，“我拉了好几泡了，应该干净了！”

　　　　虽然事情诡异，但我依然差点笑喷。随即正色道：“那你刚才到底吃的什么？”

　　　　“羊肉串！”老大高声叫道，“这东西不准！不准！”

　　　　李雯雯刚要松口气，双手抚胸：“那其他的都是巧合吗？”

　　　　我想了想，神情严肃道：“不尽然，据传说有些商贩为赚钱，常将鸭肉冒充羊肉烤串儿的！”

　　　　老大惊愕地张了张嘴，随即一拉车门要往下跳。

　　　　“奶奶的！我找他去！”

　　　　我一把将他拉回来：“你找什么？拿着娃娃说他卖的不是真羊肉？咱办正事要紧！”

　　　　到了大栅栏，两个人凭着记忆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街边拐角处找到那个玩具店。

　　　　光看门脸儿，我的眉头就是一挑。很小的一个入口，半扇门还掩着，边上装饰着一些二次元六芒星图案。门头招牌一个汉字都没有，一串儿字母还是那种让人感觉阴森森的字体。

　　　　我指了指那门头，问老大：“那个英文是什么意思？”

　　　　老大看起来比我还迷茫，张着大嘴将疑问的眼神传递给李雯雯。

　　　　“messiah！”李雯雯说道，“音译弥赛亚，救世主的意思！”

　　　　两个男人一同将脸偏向一边：“恶俗！”

　　　　进店之后，依然没有看见什么顾客，只注意到一个店员打扮的服务生坐在收银台，顶着一个鸡窝头正关注着两个类似鲁班锁的东西。

　　　　老大咳嗽了一声。那个服务生抬起头，目光游离地从黑框眼镜儿后面扫视过来。

　　　　“你。。。。。。”对着这个满脸呆相儿的娃，老大有种有气没地儿发的感觉。我将它拉到一旁，费了好大口舌后，对方那个顶着鸡窝头的黑眼镜儿总算明了了一些。

　　　　“退货？”对方一开口，我差点一头撞死在收银台上。

　　　　“我们。。。。。。只想知道这个娃娃到底测的是什么！”我咬牙说道。

　　　　“说明书丢了。”对方又是操着梦呓般的语言将所有来路堵死。

　　　　老大一个拳头砸在那收银台上。

　　　　“不过，我昨晚又找到了！”

　　　　一张两寸宽的纸条儿如变魔术般的出现在黑眼镜儿的手上，然后塞到我的鼻子上。

　　　　我接过来，三颗头颅凑到一起，目光在那纸条上仅停留了一秒，然后又相互对望三秒。

　　　　我将有字的一面向着黑眼镜儿展示一下。

　　　　“这上面是什么？”

　　　　黑眼镜儿愣看着我们，然后眨眨眼睛：“希伯来语。”

　　　　老大的头发也快变成鸟窝了：“这倒霉东西是你们从希伯来进的？”

　　　　。。。。。。“希伯来在哪？”

　　　　就在我们三个濒临失控的边缘，黑眼镜儿忽然又说道：“如果你们不认识希伯来语，我道可以帮你们翻译一下。”

　　　　。。。。。。

　　　　三人从那家恐怖玩具店出来的时候，不约而同深呼了一口气。

　　　　老大挠挠头：“什么叫。。。。。。离我最近的事物？”

　　　　我呵呵一笑，道：“比如说你刚吃了东西，那东西在你肚子里，当然离你最近！但如果你的肚子是空的，那。。。。。。就是身体外距离你最近的东西了！”

　　　　李雯雯也轻松了下来：“那个老处女为了减肥，竟然至少两餐没有吃东西了！弄得胃里什么都没有！才把四妹测出来的。”

　　　　我冲他们点点头，然后说道：“怎样？顾虑解除，咱也分道扬镳！你俩开车回去，我在附近逛逛！”说着冲老大使了个眼色，嘴里却说道：“今天当你给我放假一天！”

　　　　老大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拉上李雯雯消失。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我慢慢敛去脸上笑容，换上一种严肃神色。然后回身，又再次钻入到那扇半开半掩的门中。之后，那原本开着的门不知为何，竟慢慢关闭，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拉着它一般。

　　　　屋内的温度比外边至少降了十度，在这个仲秋季节，这个温度，足以叫人激灵灵打一个冷战了。那个戴着黑眼镜儿的服务生依然稳稳地坐在收银台的地方，双手交叉托住下巴，正好整以暇看着我。

　　　　我皱着眉看着黑眼镜儿，发觉他的气质似乎变得截然不同，刚才木讷的感觉荡然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种诡异的侵略性，让人身不由己产生一种被压迫感。

　　　　我强行让自己定下神来，说道：“你是谁？为什么引我到这里？”

　　　　黑眼镜儿一摊手：“门开着，我没有强拉你进门，怎么说我引你到这？”

　　　　“刚才你递纸条给我的时候，手指趁机在我手里打了暗语。是早年间商贾之间交流用的手语切口。让我立刻回转，不是吗？”

　　　　黑眼镜儿神秘一笑：“不愧是本代小疯子，不知道老疯子那套看人辨物，运筹帷幄的本事，你学到多少？”

　　　　我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咱就说眼前事情，占卜娃娃只是个幌子，很可能只是一个带有遥控器的玩具罢了，但要想产生那种匪夷所思的效果，你至少应该了解老大跟她女朋友，还有她女朋友整个寝室人员的具体行踪，这上面花费的人力，恐怕不在少数。”说着我又叹口气，“当然，如果李雯雯听命于你，那这件事就简单太多了！”

　　　　“这么说。。。。。”黑眼镜儿对我好整以暇微笑，“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那个娃娃能预测？”

　　　　我一愣，说道：“超出我认知范围内的事情，我保持存疑态度！”

　　　　“屁话！”黑眼镜儿一下子像被烧到了屁股，“你跟那些老家伙一样故步自封！”

　　　　我也不恼：“根据已有见闻推理，才是正道。错了只怪自己不够广博，否则天马行空，最后就是疯狂！”

　　　　黑眼镜儿似乎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冷笑道：“我现在后悔了，不该替你们找那么一个完美的理由！那么。。。。。。就当我刚才对你们三个的话没有说！封外人，咱们的游戏继续！”

第17章　失踪（）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

　　　　“什么游戏，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黑眼镜儿抬头撇我一眼，语气中充满挑衅：“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猜出我的目的，然后。。。。。。破解它！”

　　　　我放弃了，因为我发现跟这个人说话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觉就好像两条平行线，那么近，却永不相交。然后我摆了摆手，决定离开。

　　　　而正在此时，黑眼镜儿的声音再次传来：“否则，还有人会死！”

　　　　“神经病！”我再不多呆，抢过门快速地逃了出来。

　　　　出了门，才发现太阳已然偏西。车已经被老大他们开走，我开始寻找公交回家。

　　　　说实话，北京城之大，让在这里上了四年大学的我仍然感到极不适应。不过今天还好，车上漫长的时间可以用来梳理今天发生的事情。

　　　　公交车行驶在宽绰的马路上，鳞次栉比的钢筋森林在车窗中纷纷后退，直到华灯初上。

　　　　公交车上的电视屏幕时刻被混黄的水占据着，军人们扛着沙袋在水中挣扎着拼搏着。“你是谁？为了谁？我的战友你何时回。。。。。。”祖海那清亮的声音适时响起，让人不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悲怆与敬畏。

　　　　我仔细盯着电视屏幕，遥想着一年多以前，我正是处于那洪水现在所在的位置，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否则现在的我，应该在那座二线城市中的清水衙门里，持续着平静而枯燥的生活吧？

　　　　“还有人会死！”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深深扎在我的心上，背后森冷的寒意慢慢爬上。

　　　　为什么黑眼镜儿会这么说？字面意思来讲，有人已经死了，而这种死亡，似乎还会继续。

　　　　但。。。。。。谁已经死了，下一个死的又会是谁？他们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有点后悔自己当时自己离开那间恐怖玩具店的举动有些冲动了。我至少应该留下来，留下来跟黑眼镜儿继续对话。最少在他的只言片语中再抽出来一些对我有用的信息。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我租住的小区不远处，天色已然全黑。

　　　　我缩着脖子，双手插在裤兜儿里，在昏黄的灯光下慢慢前行。周围行人稀疏，每个人似都匆匆的。

　　　　我的心一点一点在下沉，因为从刚才一下公交车之后，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在脑海中不断萦绕。那是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简言之，我似乎被跟踪了。

　　　　我停下脚步，借着点烟的空档儿，把眼睛闭上了。周围短暂的黑暗后，一缕缕若隐似现的白色电弧出现在脑子里边，切逐渐清晰。一个个由白色电弧组成的人形轮廓缓缓在我身边走过，他们的脑和脊髓尤其明亮，那明显是生物电聚集的区域。

　　　　而这些白色电弧组成的人形轮廓，就是那些走在我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个时候如果我愿意，可以驱使自己的精神电波尝试着与他们接触，这样便能洞察他们的思维和想法，甚至能够掌控他们的行动和思想。

　　　　但我现在的能力还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否则刚才在恐怖宠物店我就对那个黑眼镜儿下手了。而实际情况是，哪怕是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小孩子，如果他奋力抵抗的话，我也做不到对他的完全掌控。

　　　　所以我只是仔细去感知周围的每一个人，因为当他们将注意力投射到我身上时，我就能冥冥中感受到，这种被他人叫做“第六感”的能力已经被我很多次证实。而当我进入这种闭上眼睛全力感知状态的时候，我是能够根据他们的注意力来探知对方的方位的。

　　　　烟点着了，我深深抽了一口，低下头继续赶路，眼睛却有意无意向着路旁的一处房顶瞄了一眼。那是一栋五层高的楼房，整个楼顶露天敞着，根据感知的方位，跟踪我的人就在那上面。

　　　　于是我继续行走，这次保持着闭目凝神的状态，思维却时刻关注着那个楼顶上窥视我的人。十几米之后，当我跟他的距离越拉越远，我清清楚楚感受到，那条浅黄色光弧组成的人形轮廓，在空中的位置忽然一个大的起落，然后急剧与我拉进了距离。

　　　　我吃了一惊，身体下意识地一顿停下了脚步。我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是蹲下身体去系我的鞋带儿，眼睛再次偷瞄了一下跟踪者的位置，因为在思维感知的世界我只能看见精神体，建筑等没有精神的东西是感受不到的。

　　　　依然是楼顶，却换了一栋楼。也就是说，刚才的一个起落，他已经成功地自一栋楼跳上了另一栋楼的楼顶，且毫无声息。我目测了一下两栋楼的距离，二十多米的样子。

　　　　世界跳远记录是多少来着，十八米多吧？还是三级跳。

　　　　我心中突然有一种愤懑。怎么当年姚十七跟我提到的那个圈子里的人都那么见不得人？都不敢光明正大来找我说话吗？苏九也好，黑眼镜儿也罢，包括当年的姚十七。一个个装的高深莫测，对我的了解似乎一个比一个清楚，而我却对他们一无所知。这些人玩信息不对等玩儿的好爽是不是？

　　　　自地上站起，我依然前行，依然闭着眼睛。而就在片刻之后，思维中那个黄色人影纵身想要再次跳跃的一瞬间，一道暗金色的电弧突然自我的身体发出，精准地劈在追踪者身上，紧接着就见那身影在空中划了一道精准抛物线，然后斜着向下偏离。

　　　　我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一个横着跳能超过二十米的人，向下跳十几米能摔死的话，他也不用这么神秘地搞跟踪了。我不想把事情搞大，至少现在还没有准备，但小小地惩戒一下我还是乐于实施的，不管派过来跟踪我的是谁，至少让他知道封外人不是个面团儿。

　　　　如此之后的一个晚上，无话。

　　　　第二天我在一串滴滴的响铃声起床，随手拿过传呼机不由呆住。整整十几条信息，全是老大发过来的，不断地催促我给他回电话。

　　　　出租屋里是没有电话，我跳起来就近找了个公用电话。刚接通就是老大杀人一样的声音：“你小子怎么这么久才来电话！”

　　　　我把电话拿离耳朵等了几秒钟，确定里面吵杂的诅咒声到一段落，才回道：“刚睡醒！”

　　　　说着没等对方再发言，抢着问：“出什么事了？”

　　　　“孙甜失踪了！”

　　　　我心头一沉，脑子里瞬间闪过昨天黑眼镜儿最后一句话：“还有人会死！”但随之又是一阵迷茫：“孙甜是谁？”

　　　　“雯雯寝室老四！”

　　　　我觉得电话里也说不清楚，问了老大地址后，匆匆打车到了李雯雯所在的大学。在校保安室里见到了像被浇了热油一样的一干人群。老大、李雯雯寝室三姐妹，还有一个学生模样的毛头小子，听意思是孙甜的男朋友。

　　　　老大见我来了，一把拉我到旁边，简单介绍一下情况。

　　　　孙甜是李雯雯寝室老幺，也就是占卜娃娃故事里那个四妹。昨天李雯雯发觉占卜娃娃事情不对之后马上就联系了老大，之后我们三人就去了大栅栏儿，回来时天色已经很晚，寝室里大姐跟老三早就在了，唯独四妹没有回来。一直到熄灯没有消息，姐妹几个不由有些忐忑，但又不好告诉寝室方面，这种夜不归宿按道理是要处分的。熬了一晚上到第二天一早，几人找了孙甜的男朋友，才知道孙甜昨天跟她男朋友吃过晚饭就回寝室了，而且他的那个小男朋友信誓旦旦自己亲眼看着孙甜走进女生宿舍的。大伙儿这才慌了手脚，赶紧将情况反应到校保安室。

　　　　正说着，三女一男像丢了魂儿一样向着我们这边凑过来。

　　　　“怎么样？”老大问道。

　　　　“他们说警察不会给立案的。”李雯雯眼睛红通通的，“不到二十四小时！让咱们给认识她的人联系一下！”

　　　　我想了想，转头看那个男生：“你们昨天几天回的寝室？你好好回忆一下？”

　　　　“九点多！”男生皱着眉头仔细回忆道：“昨天晚上吃完饭，孙甜她情绪很不好，我们在校园转了转，她说头晕就回来了，我把他送到女寝，还亲眼见她上楼了！”

第18章　梁佳（）　
他说完，身体似乎晃了晃，不由嘟囔一声：“咦？这我怎么也晕起来了？”

　　　　大家没有注意，在那个男生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是闭着的。暗金色的电弧轻轻与他的脑电波碰触了一下，虽然一触即散，但那脑中的即时回忆还是被我读出了一些。这男孩倒是没有说谎，甚至我还读出一些他没有说的讯息。

　　　　“她情绪为什么不稳定，你知道吗？”我问道。

　　　　“好像。。。。。。跟一个玩具娃娃有关。。。。。。”男生说的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