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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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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清翼愣了愣。这种叹息,在最初有人死亡的时候时有发生。只不过近两个月来早已销声匿迹。当初,3000个像他这样的人自四面八方被聚集在这座农场的时候。因为一声声“摘帽”的诱惑,干劲还算十足。而随事态的发展,希望变成失望,高昂的心智开始消沉。到后来,当这场饥荒不期而至,恐怖的饥饿降临,直至开始有人死亡。死亡的原因,多是由饥饿引发的“肿病”,也有因自救时误食戈壁中的蜥蜴之类的毒物引发的“中毒”。生生的叹息此起彼伏。最后,死亡的数字逐渐升高,麻木开始滋生,当失望转为绝望,叹息声也逐渐绝迹。

    赵学进这个名字,廖清翼知道,甚至在来这里之前曾见过一面。材料工程博士,西北该领域的第一人,当时六十多岁的老人,意气风发,面色如孩童般红润健康。结果当这里一年多时间,也终将掩尸于这片沙土。国宝级高科,得到的也只比他人多一声叹息。

    正这时,一个身影靠了过来,正是顾明辉。他将手中的搪瓷缸子向廖清翼手中一倒,说道:“廖工,这两天你又肿起来了,要多吃些!”

    说着站身向一边跑去,让仓皇的廖清翼想讲手中缸子给他倒回都不能,边跑边说:“我饱了,廖工,你要多吃些!”

    廖清翼看了看手中的缸子,又抬头去看那远处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忽然胸口有一种麻粟之感,就好像被一道极微弱的电流刺激了一下。不禁用手一摸,摸出了一个器物出来。

    那是一枚硬币大小的胸针,上面是一个半身人物像,没有五官。但那人物却并不显得孤单,他周围还有若干道轮廓,就像苏联的那种套娃一般,大的将小的套起来,数十层的样子。胸针的反面,隐有一行字迹。“赠廖清翼p。u”

    廖清翼见那胸针,心中不由又是一痛。p。u是其在海外妻子名字的缩写。当年他选择回国,妻子表示尊重,却不愿同来。于是两人离婚后廖清翼回国,在行李中发现了这个胸针,想是前妻临别时送的,就一直戴在身边直到现在。

    不待他继续多想,广播喇叭的声音再次响起,敦促着人们开始劳动生产,廖清翼只得摇摇头,将胸针收好,随人群向远方走去。

    之后是一天的劳累,第二顿“糊糊”在下午四点左右,之后的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又重回到了土窝子。

    廖清翼的土窝子最开始住着四个人,一个月前患“肿病”死了一个。现在剩下的三人分别是廖清翼、顾明辉、沈杨。沈杨比顾明辉略大,三十岁左右,考古出身,也是几人中身体最好的一个。

    沈杨今天似乎特别兴奋,一进土窝子,慌慌张张关上了门,还拿了把铁锹将门抵上。然后神秘兮兮地说道:“廖工,明辉兄弟,有好东西!”

    廖清翼两人对望了一眼,慢慢凑了过去。只见沈杨自怀中抓了一把东西,献宝似地递到两人面前。

    一颗颗饱满的种子,似闪动着诱人的光泽,呈现在廖清翼和顾明辉的眼前。

    沈杨呵呵一笑,神色中无限得意:“今天我管播种,趁管事不注意拿的!”

    “沈哥,队里的麦种,可是看的非常紧的!”顾明辉眼睛闪着光,话虽这么说,可那年轻的脸上却是一脸兴奋。

    “不怕!”沈杨道,“家里祖传盗墓的手艺,论眼明手快,甩他们八条街!再说,看这情形,咱要不自救,还要把咱都饿死不成?”

    “这。。。。。。”廖清翼有些犹豫,“沈兄弟,你自己留着吃。。。。。。”

    沈杨又笑;拍了拍有些发鼓的肚子,“我当时就吃了不少,这是给你们的!”

    一股暖意涌上两人心头,谁也没有再说什么。真正的粮食,怕是有半年没有见到了,没有生火,就着唾液将那些麦种生生地嚼碎咽了下去。

    可就在当晚,廖清翼被一阵剧痛自睡梦中拉了起来。肚腹之中翻江倒海一般,痛的他不禁微微呻吟。

    正这时,旁边沈杨也是抽搐了一下,廖清翼转身看去,透着房顶射下来的月光,他看见了沈杨一张扭曲变形的脸,正大瞪着两只眼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的身体,像个虾子一般,扭曲地弓起来,两手紧紧地抓着胸腹前的衣服,痛苦的强忍着呻吟。

    顾明辉这时也坐了起来,正皱着眉头捂着肚子。

    沈杨忽然扭过身子,看见廖清翼两人,口中竭力地冲着他们说了三个字!

    “毒。。。。。。有毒。。。。。。”

    廖清翼跟沈杨对望了一眼,两人都不是笨人,立刻一下子蹦了一起,伸手就去掏嗓子,一阵天地旋转,傍晚吃下的东西,合着胃酸一并吐了出来。

    春播的种子,为了防虫,都是先拿六六六粉拌过的,三人刚才竟将此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吐完,马上又过来围住沈杨,要他坐起来,也把吃下的麦种吐掉。

    沈杨此时面部因疼痛扭曲地更甚,双颊潮红,口中满是白沫,嘴唇均被咬破,鲜红赫然在目。

    “沈哥!快。。。。。。快吐出来!”顾明辉声音似都带着哭腔。

    沈杨无力地摆手,用口型比划了“对不起”三个字。忽然,他眼睛瞪得如两只铜铃一般,喉中终于说出两个干涩的声音。

    “我恨!”

    惨白的月光,如银般泄在那床留着棉花的破棉絮上。盖着沈杨的身体,他蒿草般的头发已被汗水打湿。苍白的脸上胡茬微露。唯那一双眼睛,大大地张着,盯视着那屋顶漏下来的月亮。

    。。。。。。

插叙3 往事(下)() 
沈杨吃的麦种最多,时间也最长,所以他死了,他的眼中似还流露着对廖清翼二人的愧疚。而更多的,是一种滔天般的不甘。

    大队那边,似乎没有人关心这边的事情。丢失麦种毕竟可能有人要负责人的,所以沈杨的死因是误食了戈壁滩上一种毒蜥蜴。第二天一大早,便被人抬走了。其中有个管事别有深意地看了廖清翼和顾明辉一眼。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必然付出代价。改造那么长时间,一点没有转变。真是资产阶级亡我贼心不死!”

    屋顶,风沙灌入,发出的声音,如天地皆哭。

    廖清翼跟顾明辉也吃了麦种,但量小很多,加之时间不长又都吐了出来,保了条性命下来。顾明辉年轻,几天下来也就恢复了,但廖清翼却再也站不起来。

    饥饿加之中毒,让他本就严峻的身体状况雪上加霜,他的全身都浮肿了起来,眼睛肿的只剩两道缝隙,如两道深沟,夹杂着泪水。

    任大队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时日无多。

    此刻他正躺在那间土窝子内,顾明辉离开劳作去了,只剩他自己。他静静地躺着,手深入怀中,那枚胸针又再次拿在了他的手上。晶莹剔透,不知什么材质,温润有泽。

    廖清明开始回忆他的一生,求学,结婚,生女,回国,劳改。

    一张张脸庞浮现在他眼前,父母、同学、朋友、妻子、女儿,学生。最后是沈杨那张没有闭上眼睛的脸。

    他忽然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将他的胸膛撞得剧痛,却又无法宣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选择。。。。。。错了吗?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在这土窝子当中,回荡了起来。

    “你。。。。。。快要死了。”

    。。。。。。。。。。。。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原因是: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廖清翼!

    他死了,或者没死。没有人知道。

    或者我们可以这样总结廖清翼,消失了。

    但故事到了这里,这样的结局,怕是没有一个人会满意。

    所以,笔者将一段问询笔录附在后面。作为这个故事的结局。

    关于劳改分子廖清翼失踪事件的问询笔录(第2次)

    问询时间:1960年4月1日晚19时0分20时20分

    询问人:某某军区下派某某省第八劳改支队工作组组长耿松良

    被询问人:第八劳改支队劳改分子顾明辉

    记录人:某某军区下派某某省第八劳改支队工作组组员张倩

    问:你是顾明辉?

    答:是。

    问:第八劳改支队右派分子廖清翼跟你是什么关系?

    答:他曾是我在兰州大学就读时的物理学导师,后到达第八支队曾是我的室友。

    问:那好,你回忆一下,你最后一次见到廖清翼是什么时间?

    (想了2分钟)答:今年3月19日晚上。

    问:那之后呢?他去哪里了?

    答:不知道。

    问: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廖清翼自那天晚上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作为他的室友,怎么不知道?

    答:是的!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他病成那样,走路都不太可能,就这样在土窝子里活活消失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真的不知道!

    (注:被询问人此时情绪激动)

    (5分钟后)问:好了,顾明辉,请你冷静一些,把那天晚上你见到他的经过仔细认真地说给组织!

    答:那天下午,我从工地回来,近土窝子的时候,廖工就躺在他的床上。他身体很不好,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所以我一进去,就想把好消息告诉他!

    问: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答:一只老鼠,我在农场上抓到一只老鼠!你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肉!廖工可以有肉吃了!

    问:那么,你说了吗?他的反应如何?

    答:没!我还没有开口,就被他制止,让我把门仔细关好。然后坐到他身边去!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他已经好几天都躺着起不来了,而当时,他是坐着的!

    问:他当时身体状况和情绪怎样?

    答:肿,肿得很厉害,但他当时的眼睛,却是闪着一种诡异的光亮!

    问:诡异?你为什么觉得他眼神诡异?

    答:那。。。。。。那是一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种很兴奋,又不可置信的情绪!

    问:那好吧,接下来,你们又做了什么?

    答:廖工让我坐在他的床边,说想让我帮他做些事!

    问:什么事?

    答:他说,他要做一个实验!然后让我拿了一个小笼子,那是沈杨刚来的时候拿的,他让是还养了一只鸟,黄色的羽毛,叫起来的时候。。。。。。

    问:顾明辉!说重点!他让你做了一个什么实验?

    答:他让我把一个东西放到笼子里,还最好是一个活物!

    问:活物?

    答:对,我当时就很意外。那只我刚刚抓到的老鼠,就好像天生是为了那个诡异的实验准备的一样!

    (注:被询问人此时情绪激动)

    (3分钟后)问:顾明辉,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继续说,实验是怎么做的?

    答:我当时把那只老鼠放进了笼子。然后。。。。。。廖工沉默了一下,他倾着头,似乎在仔细聆听什么声音。但是我发誓,当时当地,现场除了我俩的呼吸声,绝对再没有任何的声音!嘿嘿,或者是,他能听见的声音,我。。。。。。听不见!

    (问询现场沉默一分钟)

    问:顾明辉,保持冷静,不要胡思乱想!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表述清楚!

    答:是!当时我把老鼠放进笼子,廖工过了一会儿,把手里的一枚胸针也放了进去。

    问:胸针?

    答:对,是一枚胸针,上面是一个人形图像和一些文字和字母!

    问:那接下来呢?

    答:我们都在旁边看着,廖工此刻的注意力似乎特别集中,他死盯着那个老鼠看!然后。。。。。。然后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当那只老鼠刚刚碰到那枚胸针的时候,在我们的眼前。出现了另一只老鼠!

    (问询现场沉默)

    问:顾明辉,你确定当时不是你眼花了?那时真的出现了两只老鼠?

    答:不,不是眼花,我看的真真切切,那真的是两只老鼠。两只。。。。。。一模一样的老鼠?

    问:你怎么知道两只老鼠一模一样?

    答:我抓的那只老鼠,嘴巴是豁的,而当时廖工当时把那两只老鼠都抓在了眼前,那只新出现的老鼠,嘴巴也是豁的!两只!两只一模一样的老鼠!那个胸针,他造出了两只一模一样的老鼠!

    问:顾明辉,你是说,那枚胸针,可以将一只老鼠复制成两个?请你保持冷静!你。。。。。。

    答:我很冷静!我把当时看到的情形跟你们说了不下五次!我亲眼看见了复制,那是凭空的复制,没有任何的原料,一个。。。。。。变成了两个!这不科学!物质!物质怎能凭空再生。。。。。。又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询问现场混乱,被问询人情绪很不稳定)

    (10分钟后)

    问:顾明辉,说说下面的发生的事情,廖清翼,是怎么消失的?

    答:呵呵,别急,他当时还没有消失!当时廖工把两只老鼠放到眼前仔细地观察,他还是那种动作,好像一边观察一边听谁说着什么,但我听不见!

    问:后来,后来他又做了什么?

    答:他。。。。。。他把其中一只小鼠的尾巴剪掉了一截!就又把他们放到了笼子里,然后我们就在旁边看着!

    问:你们看到了什么?

    答:三分钟,三分钟后,另一只小鼠的尾巴,也掉了一截!

    问:是廖清翼剪掉的?

    答:不!不是!谁也没有碰它,它的那截尾巴,就凭空的,也断了!

    问:顾明辉,你能对自己说的这些话负责任吗?

    答:是的!

    问:那。。。。。。那之后呢!廖清翼对此什么反应?

    答:他当时很激动,张口大声地呼吸着,但他的眼睛,那。。。。。。那里闪着无比兴奋的光!他就在那里,低头看着老鼠,重重的喘息着!然后,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了一句话!

    问:什么话?

    答:他说“你。。。。。。你真的存在!你没有来!是吗?”

    (询问现场沉默3分钟)

    问: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答: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他当时非常的激动。之后,他又停顿了半分钟,其间他似乎还在聆听着什么,甚至还点了几下头!最后,他跟我说他要走了,问我愿不愿跟他一起。

    问:他说他要走?怎么走?

    答:我不知道他能怎么走,因为这里的林场周围全是沙漠和隔壁,他的身体绝对不可能走出来的!

    问:你刚才说他想带你一起走?你是怎么回答的?

    答:我问他到哪,他不说话,我问他能不能回来,他摇头!于是我拒绝了他的要求,因为我的母亲还在兰州,我不能。。。。。。

    问:好了!那你说,他是怎么走的?

    答:怎么走?不,他没走,他就这样,从我眼前,消失了!

    (问询现场沉默一分钟)

    问:顾明辉,这就是你最后看见廖清翼的情形吗?

    答:是的!

    问:我再问你,你能对自己的这番话负责任吗?

    答:是的!

    问:再问一句,你刚才说的那枚能复制的胸针,那两只老鼠,还有那个笼子,现在都在哪里?

    答:胸针跟廖清翼一起消失了,两只老鼠都跑了,找不着了,那个笼子倒还在,被队里管事拿走了!你们可以找他要!

    问:也就是说,你刚才说的这番话,没有一丝证据?

    答:证据?哈哈哈!证据?。。。。。。你们还当我是疯子是吧?是啊!谁。。。。。。谁会信呢?

    谁会信呢!

    (问询现场混乱,被问询人情绪失控,被强行带离问询现场)

第1章 缘起庐山() 
我叫封外人。

    不,不是笔名昵称之类的劳什子东西,而是身份证上端端正正的三个黑体字封外人。

    于是你可以想象,当我自小被族人、亲属甚至至亲天天“外人”“外人”地叫着,将是一种怎样悲催的心态。于是在我十六岁那年终于发飙,歇斯底里要改名字被镇压后,他们叫我“小封”。

    至于这个名字的由来,那个始作俑者,也就是我的爷爷,坚决而肯定地表示了这个名字与他没有关系。据他说是生我的前一天晚上,他梦见了自己的爷爷来见他,说什么封家麒麟子即将诞生云云,并留字“外人”。于是第二天悲催的我呱呱坠地,老爷子一张黄纸上朱砂笔一挥,就差写张符咒贴我脑门儿上了。

    于是简单的说,封外人,是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的高祖,以一种极端玄妙的方式,给我起的名字。这段诡异的过往最终无考。爷爷过世之后也就随他去了。唯留下一个蹩脚的名字,却成了对亡者的一个小小念想,若干年来也早成了习惯。

    故姓名之叙到此为止。

    大学毕业那年,我满22岁,那一年的夏天,亿万人在电视中鉴证了米字旗徐徐降落,五星红旗冉冉上升的历史时刻,那时满天满地的紫荆花开,神州大地沉浸在一种兴奋与欣然的氛围之中。

    然而我却是不快乐的。我大学所学专业是汉语言文学,毕业进入的是一家省级考古研究所。本来稳定的人生轨迹却莫名地引发内心一种酸涩感觉,思绪整天飘飘摇摇的魂不守舍,加之交往三年的女友毕业后就去了美利坚,那心情当真好不起来。

    然而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到,就在那个时候,一种莫名的力量似悄悄向我靠近,如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悄悄转动着我的命运罗盘,从而彻底改变我的人生轨迹。

    那一天下午,我正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桌上一个红色的纸片发愣。

    “火车票?”

    “嗯!”对面美妇点点头说道,“坐火车到九江,你建毅堂哥接你上庐山散心!”

    “可我没说要去散心。。。。。。”我抬头,望着对面的老妈,“您这有点赶人的意思!”

    老妈白我一眼:“那就当我赶你出去!别老是在家憋着,工作后再找这大把时间去旅游散心可是不容易了!”

    不知怎的,我突然觉得老妈此时的脸上有一丝不舍与凄凉,这让我愧疚顿生,负面情绪果真是可以传染的。

    。。。。。。

    火车到江西九江,离庐山脚下也是不远了。据说封家的祖籍是在这里的,之后北迁入豫,这里也就没了家族传承。九江这个城市,跨着长江干流,京九铁路也自这里穿过,算是水陆上的交通枢纽,但其知名度较之辖内的那座驰名中外的名山可是逊色多了。

    刚自火车站出来,迎面白底黑道“封外人”三个字亮的扎眼。心里嘀咕着向着字牌走去,见一个黝黑壮硕的汉子举着字牌冲着我笑,两排亮白整齐的牙齿再打上几颗特效星星就能代言蓝天六必治了。

    “封外人封兄弟?”大汉见我冲他走过去,把嘴张的更大,“封老师一时走不开,交代我接你过去!”

    我点头,知道他所说的“封老师”就是堂哥封建毅。←百度搜索→家族亲戚中我们这一辈的大哥,苏州大学美术系副教授,几乎年年暑假都会有段日子带学生进各种名山古迹中实习写生。我在学生时代也曾在一些假期随他入山见识过一些。对面大汉应是他在本地的接待者,兼房东、跑腿打杂之类的活计。

    于是不消片刻,在一辆四面漏风的客车上,我与那大汉有了详谈。大汉名叫姚十七,庐山山中一处叫做夜鸦村的村民,标准本地土人,也曾在外打工几年,回乡后便在本村开了一家农家客栈,招待往来客人。本次堂哥带着学生就是投宿在姚十七那里,里里外外可有三十多口不止,这无疑是姚十七的财神,故其对堂哥的交代也是非常上心的,对我也是很热情。

    客车到站后,又转了一辆小面包继续沿路而行。我的眉毛不禁皱了起来,眼见着车辆越行周围越是偏远,盘盘绕绕的山道中未见一辆旅行团的车。这庐山怎么说也是名山一座,怎么来旅游的不见一个?

    我将疑窦说给姚十七,却见他嘿嘿一笑,道:“封兄弟,庐山这地界可是大了,现真正被开发成旅游景点的不足十之二三,其余光就是人都进不去的深山老林都绵延不下数百里,夜鸦村在庐山东林峡谷深处,属未开发地界,人少也是正常,平时除一些科考队和驴友自组的登山团,倒是很少人到过那里。”

    我不禁愣然,看来老妈是真的想让我躲清静散心来的,堂哥找的这地界,就算不是无人区,但想来也相差不远。

    大中午的时候,车总算是停了。大略看了一眼,不免暗暗点头。庐山临着长江与鄱阳湖两大水系,空气湿度不低,催出来的植被当真郁郁葱葱,放眼望去满眼的绿色,个个山尖在飘忽的水系烟雾笼罩下仿佛仙境般,深吸口气,一股清新空气入肺,心旷神怡。

    正这时,一个高大肥厚的身影闯进了我的视野,凌乱的中长发,连鬓的络腮胡,沉重的宽边眼镜,壮硕发福的身材,搁现在就是一个高晓松翻版。

    来人正是堂哥封建毅,而此时我的小身板正被其一个熊抱揽到了怀里,“小封,半年不见了吧?毕业了怎么不吱声找你哥玩玩儿?”

    我只有呵呵苦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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