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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鬼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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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羡慕那些满头大汗在太阳光映照下忙碌不停的人们,他们虽然辛苦却能充实的过好每一天。
记不得我走了多少路,总之在撇开血腥玛丽后,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总是感觉身后有人在注视,蓦然回头,各人在走各人的路,各人在忙各人的事,没有谁会特别的在意我。
我视线移动,看向远处一条狗。一条黄毛短腿的宠物犬,远远的注视,一刹的触感。我彷如觉得注视我的不是狗眼睛,倒像是人眼睛,我被自己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搞得深深的打了一个冷战。
加快步伐朝前走,但是却又总是控制不住的回头看。那条狗,不快不慢竟然尾随在身后,冥冥之中,我就好像是它苦苦寻觅的肉骨头。
肉骨头散发出诱人的肉香,这条狗猩红色的舌头在滴答唾液时,恨不得一口把我吞掉。
我去,越想越怕,情不自禁开始撒腿跑。
吱~刹住脚,鞋底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不是夸张的说,那条狗真邪门了,明明是在身后,却突然出现在我前方五十米远的地方,正哈赤哈赤吐粗气。
我想,这条狗一定是从后面抄近道跑到我的前面来的,要不然它也不会累得吐舌头吧!刚刚想转身避开这条狗时,又转念一想,或许是我多虑了,现在这种宠物犬多了去,相似的也不一定。
果然我转身看时,那五十米远的狗已经不见了,貌似被主人牵走了吧!抱侥幸的心理,我继续朝前走,只有朝前走才能尽快的到家。
想到家,脑海里就浮现出老妈那一脸的凄苦状,跟老爸咄咄逼人威严的面孔。我叹口气,本来再走几站路就到家的,干脆改变方向去租住屋。
手插在空空如也的衣兜里,灰心丧气,有打算回到租住屋蒙头大睡一天,拒绝见任何人。在从鬼医院出来之后,我就把手机关机。想必现在的他们找我都快找疯了吧!
跟张口笑还有田琪的约定,还有计划找辛丽来阿姨家里看看的,这些都打不起精神来做。第一桶金泡汤,永无止境的买寿阳,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该怎么办?
总不至于一辈子都呆鬼医院,赚取微不足道的几个鬼钱来买寿阳吧!想想就来气,暗自骂道:帽兜你这个王八蛋,忽悠我,害得我白高兴一场,还对家里承诺下那么大的谎言。
现在的我看什么都不顺眼,包括路旁的行道树,还有那绿色环保的垃圾桶,以及站在路旁等车的行人。我觉得他们都在讥笑我,都在看我笑话,每一张脸都不怀好意,怀着各种目的各种利益,带着假面具。
在假面具的后面则是一张狰狞不可示人,不是人的面孔。不是人的面孔,那么就是鬼脸咯!我想,我是真的看见鬼脸了。
就在我经过菜市场一肉摊时,在前方一米远,还是那条狗,它正出神的凝望着我。它不同于其他狗的是,有一张人脸。
还是那张老奶奶的脸……她在笑,笑得狗眼睛朝上翘,狗鼻子皱巴巴的好多皱纹,她的笑很吓人,没有声息,悄悄的笑开了。
吓!我后退一步,不敢再看它。
它说话了“孩子,别害怕,我只能附在这条狗上跟你说话。”我浑身一颤,一股冷意嗖地从后脖颈钻进来,也~特么的我撒腿跑,那狗看我跑,它也跑,还汪汪的冲我狂吠。清醒的意识告诉我,狗是记仇的,我打了它一次,一看见就咬,还做怪笑给我看
不对,它刚才是真说话了。
有人在喊看那小子偷拿肉摊上的骨头,狗在追撵他。
我特么的什么时候把肉骨头捏在手上了?也就只有这样,那条狗才有了合情合理追撵我的理由。我丢了莫名捏住的肉骨头,撒丫子狂奔起来。
眼看就要甩掉追撵来的狗和人,在拐弯墙角处冷不防伸出来一条腿,噗通~我破口大骂“特么的那个乌龟王八蛋闲的蛋疼来绊倒我的?”
“哈哈……”
“嘻嘻……”
“咯咯……”
三丫的混蛋,田琪,张口笑还有辛丽一个个笑得是前仰后合。气得我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踹过去,踢翻他丫偷袭我的混蛋东西。
看我生气,田琪收敛笑意一本正经道:“吴用你玩什么啊,晨练跑步?”
我没好气整理一下皱巴巴的衣襟,嘟哝一句道:“没有的事。”
张口笑乐呵呵的笑说道:“别不承认,我们去梁淑娴家,你没在,打电话关机,我们这才找来,结果看见你跟一条狗争抢一根肉骨头。”
我面红耳赤的争辩道:“没有的事,瞎说,那个肉骨头都不知道怎么到我手上的。”
“哈哈……”我越是解释,他们笑得越欢脱。
一旁的辛丽没有吭声,她在安静的注视我,观察我的一举一动,然后忽然出声道:“你们够意思吗?吴用这是中邪了,你们看他的脸色。”
张口笑跟田琪乍一听停住玩笑,把我上上下下大量一番,笑意消失。可能是他们俩看我脸色太过苍白的缘故,颇为紧张也关切的问道:“吴用,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迷惘的视线散乱的看向那条狗,它还蹲在那,远远的凝视着我。对他们的询问,好似没有听见,缥缈得不真实,这一切就像发生在梦境中。
辛丽冲田琪跟张口笑使眼色,让他们俩一边一个把我夹持住带走。
我是觉得自己有点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帽兜翻脸,撇开血腥玛丽还是因为肚子饿了产生的效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整个人不太清醒。
辛丽拿出一种什么东西,擦抹在我的额头,太阳穴。这是一种奇怪的味道,让我想呕吐,却又吐不出,五脏六腑翻天覆地的折腾,哇~一口吐出一汪清水。
辛丽在说着什么,我还是没有听清楚,觉得意识远离,看见那条狗又笑了,笑得很邪门
第89章 保姆()
我没有病,从小到大很少生病,只是有那么点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在我的视线中有一只很大的眼睛,我就像一个缩影,被这只眼睛吸入进深不见底的瞳孔中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只眼睛是那条狗其中的一只眼睛。
本以为在进入瞳孔之后,会面临黑暗,却没有想到,眼前出现的是意想不到的景象。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暗中的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小孩身体大小的老人。老人孤零零的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被黑暗窥视,随时有可能被吞噬掉。
我就像一位旁观者,安静的注视那张床上的老人。
老人给我熟悉的感觉,却又距离我很遥远。
忽然从暗黑中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响声之后,出现一个人。
这个人我不认识,只是她面部的表情却让我害怕,扭曲带着杀气。她怒视卷缩的老人,慢慢的伸出手,卡住老人瘦小纤细的脖子
“你干什么?”我大叫一声,惊得守候在我身边的田琪还有张口笑以及辛丽,梁淑娴都条件反射的奔我而来。
他们七嘴八舌问:‘怎么了,又做噩梦?“
我怔了怔,明白刚才是昏睡看见的景象。给我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好像有某一种预示。那张脸,卷缩的老人,狗~我冲他们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很正常,就翻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要去门口。
“吴用,你要做什么都说出来,我们帮你。”梁淑娴带着哭腔的声音道。我不用看,她一定是哭过来的。刚才被田琪还有张口笑,辛丽搀扶回来,她吓坏了,眼泪水控制不住的流淌。
之后田琪拿这事玩笑我好久,说我跟梁淑娴有一腿,要不然她丫的怎么会那么在意我?
对于田琪的玩笑,我一笑了之。不用多解释,有些事,越是解释,越是解释不清楚。解释不清楚的事,就不必解释了。
话说我起身作势要去外面,吓住了所有人。
他们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以为是神经错乱走错了方向。我说要有事发生了,咱去迟了会出人命的。
梁淑娴眼泪汪汪的死死拽住我不松手,辛丽跟田琪还有张口笑都在劝阻我听话,别吓人了。
我心急如焚,想到那双伸向老人的手,就感到莫名的恐惧。三番五次冲不出去,我只好对他们说出刚才昏睡的时候看见的情景。
他们在听我说这些的时候,都愣住,一时间分不清楚我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最后还是梁淑娴说看我要做什么,都跟我一起,我走到哪,他们跟到哪。
然后他们把我簇拥着朝五楼走去。走了一会,梁淑娴好像明白了我的用意,就解释道:“你是担心阿姨家的那位老人?人家今天有保姆照料,你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依我说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没有理睬梁淑娴,固执的爬上五楼。
阿姨的家就在眼前,门紧闭。门上那张福娃抱鲤鱼的年画已经撕掉,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光秃秃的门,就像一张没有表情冷漠的注视慌里慌张到来的我们。
“吴用,你真的确定要敲开人家的门?”田琪认真的看了一下门,再看着我问道。
其余的都没有做声,默默无语看着我,他们都在确证我是不是神经不正常,才会冒冒失失的来五楼。
我在他们的注视下,郑重其事的举起手,“笃~笃”两下沉闷的响声之后,我们几乎屏住呼吸几分钟,等待门开的瞬间。等待漫长,总是让人心烦意乱。
终于,门里面传来轻微的动静,接着有人问:“谁啊?”
我走上前想了一下,出口喊道:“阿姨是你吗?”里面的人听我这么一喊,没有了动静。
张口笑说:“尼玛,她怎么不开门?”
梁淑娴说:“要不我们等一会来吧!”
田琪说:“我觉得还是别管的好。”
辛丽说“看吴用的吧!”
我说:“必须进去看看。”
然后我们就开始轮番敲门,里面的人终于不耐烦,气呼呼的把门打开开门,我跟了开门的人四目相对,一片冷意的脸,变化成恼怒,质问我们道:“你们是谁?”
看这位应该就是阿姨说的保姆,看似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态挂在厚厚的唇角边。特别是第一眼就给我一种惊人的熟悉感,好似在那看见过,却没有更深的印象。
知道对方就是阿姨说的那位保姆,我灵机一动,急忙说道:“我是来看外婆的,他们都是我的同学。”
显然保姆不清楚我们的来历,在我说出是来看外婆的,保姆纳闷的问道:“你刚才说阿姨是谁?”
我说“是你啊,舅妈刚才告诉我阿姨在家,我就来了。”说着话,我看见了那条狗,不由得心生怯懦,往田琪身后靠。
那条狗,他们看不见,看我这样,都奇怪的问:“你发什么神经?”
狗直奔我而来,一口咬住问道裤腿,嗷嗷的叫苦于他们看不见,我不能发作,只能被动的就那么随着狗拉扯裤腿的劲道一步步的挪动,走路姿势肯定别扭,要不然他们,包括那位保姆都惊讶的看着我。
狗拉扯着我的裤腿一直朝老奶奶的卧室走。保姆见状,急忙喊道:“别去惊动她,你外婆已经睡着了。”
“真的吗?”我看狗死死的咬住裤腿不放,暗自骂道:尼玛,听说狗记仇,却没有见识过死了的狗灵还记仇。
不过说真的,狗灵也好,活狗也罢,它们真的是忠心耿耿。狗灵拉扯着我的裤腿一直朝老奶奶屋里走,保姆急得只差跟我动手了。要不是一起来那么多人,我们真不知道保姆对老奶奶下毒手的事。
她这是做贼心虚,怕我们发现问题,故意拦住不让进卧室。结果,我还是进去了,发现老奶奶已经死亡,她的脖子上还缠住一根绒线围脖。
老奶奶曾经受到保姆的摧残,害怕导致离魂。想要告诉家里人,却无果,最后还是我看见她的魂魄,却又因为各种原因错过,最后她想附在狗身上告诉我,还是被我给躲开了。
最后一次终于告诉我要发生的事时,却为时过晚……这位保姆在后来交代,她在做钟点工保姆期间,蓄意谋杀多个生命垂危的老人。她辩解说自己没有杀人,只是帮他们早点脱离苦海,她也好拿到一笔酬劳另找雇主。
钟点工保姆的工资很高,在雇主找到她时,她先要求雇主签订一份意外死亡责任书。也就是说,她伺候的老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死亡,都跟她没有关系,但是在签订这一份协议书时,雇主得把雇请她几天的酬劳一并付给她。如果老人没有什么大事,之后又延续付给余下的酬劳。
这位保姆交代,凡是经她手伺候的老人,都活不过一个礼拜。老人去世,酬劳一分不退。在后来,有人还在保姆身上搜出从阿姨家首饰盒里拿走的首饰如干
第90章 河东狮吼()
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了。我呆坐着,耳畔传来他们的嬉笑声,时不时梁淑娴来问吃什么,喝什么,我都机械的点头,摇头,基本没有说话。
老奶奶的事完了,保姆伏法,我的心却很纠结,总觉得老奶奶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要是早点发现问题,早点明白她出现在我面前的原因,那么就可以避免她被恶毒保姆杀害。
辛丽说我中邪,撞到了不干净的事,在得到梁淑娴的同意后。在我卧室里撒铁砂,用符纸化水给我喝,然后郑重其事的给戴上护身符。
在卧室里就我跟她的时候,我说:“别给我搞这些了,先想想怎么把骷髅新娘干掉再说吧!”
辛丽一怔“什么骷髅新娘?”
“我最近老是梦见跟人结婚,盖头下是一骷髅头。”我极力回想,免掉骷髅头变成辛丽的那一段,继续说又问道:“骷髅头,穿戴新娘妆,顶着盖头给我成亲,这是什么征兆?”
“你该不会不小心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了吧!”
“不该碰的东西包括哪些?”
辛丽沉思状,想了想,冲我点头道:“比如在路上捡到钱,那是有想结阴亲的人家想来一个撞婚,也叫作撞阴亲。还有就是路上捡到信物,有玉佩,还有木梳,等等。”
我打断她的话,认真的说道:“这些都不是,我是睡了你们家那口棺材之后就梦见这些的。”
“哦。”辛丽并没有马上给我解释关于棺材的事,脸色也变得阴霾起来,在我不耐烦的等待下,她终于又问道:“你,不喜欢梦境中的新娘子?”
“不喜欢。”
辛丽动动嘴话还没有说出来,冒冒失失的张口笑一把推开门,看见我跟辛丽面对面很近的距离站着,急忙退出去戏谑道:“你们继续,我没有看见。”
跟辛丽单独在一起,本来就从梁淑娴面色上看出不快,现在张口笑这个混蛋又这么惊乍乍的一说。她风风火火的从客厅过来,狐疑的目光扫视一下我,看看辛丽,故作轻描淡写状问道:“你们好了没?”
辛丽抬头“哦”了一声,急忙从我面前走出门去,把空间留下给梁淑娴。
梁淑娴把门轻轻关上,拿眼睛瞪我道:“吴用,你别以为我好欺负,房租费交付了,就忘记我曾经说的话了吗?”
“无聊。”我低声嘟哝一句,甩手离开。打算在继续问一下辛丽关于阴亲的事。
走出去正看见她提起挎包要离开,就追过去到门口问道:“怎么,这就走?”
辛丽苦笑一下,换下拖鞋道:“如果,你有时间来看看我,我得走了。”
或许我应该换一下居住环境,不应该继续呆在梁淑娴的家,她太自以为是。辛丽是我的朋友,来这里却像是受气包。我点头答应着送到门外,看她一步步下楼,又不放心回头喊田琪帮我送她到车站。
辛丽说:“不必,我自己走,想来就来,没事的。”
我下楼走几步,追问道:“那个事,你还是放在心上,帮我看看。”
辛丽答应一声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对我说道:“放心吧,她不会再出现你梦境里了。”
“你怎么那么肯定?”
辛丽走几步,微侧身丢了一抹牵强的笑意道:“我办事你放心。”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酸楚。田琪跟张口笑追出来,看辛丽已经离开。
前者在骂张口笑是惹事头子,想辛丽来忙活好一会都没有休息一下,就这么走了。我叹口气,说没事,要他们俩回屋里坐一会。
田琪摆摆手道:“你没事就好,马子邀我去公园划船。”
张口笑说我跟他一起。两人离开,我转身回屋。
梁淑娴见人都走了,又回复往昔那种孤傲冷漠的嘴脸。我猜想,她应该是两重性格的人,要不然怎么会在他们面前一副温柔娴淑的样子,他们一离开,又变成河东狮吼悍妇姿态。
对她这样,我懒得理会,想进屋安稳的睡一觉,补充点体能。
看我要进屋,她板起的脸,一下子轻轻笑开了。看着这一抹笑,我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吴用,你告诉我,在老奶奶家发生的细节,我很想知道。”
“发生的细节,你不是在吗?何须我讲!”我的声音透着冷意,同样板起脸头也不回的朝卧室走。
“给我站住。”梁淑娴发威就像一只母老虎。
我没有站住,她又换上另一副嘴脸道:“好吴用,你告诉我关于之前在外面跟狗抢肉骨头的事,还有五楼阿姨家发生的事,我可以免去你两个月的家务活。”
我身子僵了僵,嗖地回身,冷眼逼视她道:“什么跟狗抢肉骨头,我不是狗抢肉骨头有麻用。还有做家务活,凭什么?我缴纳了房租费,还给你干家务活,还要不要我给你一起生一个孩子?”
梁淑娴本能的后退一步,脸上的笑意僵住。有点手足无措,慌乱的解释道:“你,你可以提前预付下一个月的房租吗?不可以的话,那么……”说着,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有那么点底气不足吧!声音逐渐小,继而消失在喉咙里,呆呆的看着我。
“那么咱现在开始?”
“开始?干什么。”
“计划生孩子的事,我就可以把全部家务活做完,你说怎么样?”
“你,你流氓。”梁淑娴骂道,转身就跑,那样子就像真的怕我一把抓住丢在那张床上似的。
我砰一声踢开门,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想了很多,想到帽兜那张看不透彻隐藏在帽兜里的脸。想到陈叔叔暗示的那一幕,想到老爸的虚伪。
他明明就是医生,却改行做了教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改行,但是我觉得还是跟那个失败的手术有关。家里没有一丁点老爸曾经做过医生的证据,无从查起,想要从他口里掏出真相,那是比登天还难。
话说回来,要是他真想告诉我,不用花费心思就可以知道。
东想西想,视线逐渐模糊我知道又不可救药的沉沦在梦境中去了,只是这个梦境让我畏惧,害怕,也怯懦的不敢正视。
一个血红色的池子,看似平静得如一面血红色的镜子。在我的注视下,镜面起了一层细纹般的涟漪,接着涟漪变动频繁,我的心突然很紧张,直觉告诉我,好像要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下意识的后退,血红色的池子里骇地翻腾起了,犹如滚开的沸水,接着从沸水漩涡中伸出来一只手,一只手血红色的手冲我喊道:“徒儿救我。”
第91章 梦魇不是病()
红得艳丽异常的血水就像一锅滚开的溶液,要把血池里的血人融化掉,这一幕当真是无比恐怖,令人恐惧万分。我想挣脱梦魇的束博,却又觉得血池就在我身体里,根本无法摆脱。
血池里的人大叫:“徒儿救我。”那声音充满悲沧,凄凉,哀怨,单是听就毛骨悚然,别说亲眼看见他在血池里苦苦挣扎的情景。
我也在苦苦挣扎,想要醒来,意识中有感觉手掌在灼热在滚烫,在冒烟倏地一股股黑气层层叠叠包容我,那黑气似乎像有灵性,在不断衍生一样。
我不顾一切冲团团包围来的黑气狠命拍打过去砰!一声巨响,眼前的血池消失,黑气遁形不见。
我醒了吗?困惑不解,环顾四周,满眼的黑,来自床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听那爬动的频率貌似有很多数之不清的虫子,正浩浩荡荡的从地下爬出来。
一瞬间的迷惘,蓦然想起,辛丽之前有在屋里撒了铁砂,怎么可能还有邪梦出现?以及床底下未知生物的爬动!我慢慢起身,趴着的姿势,伸长脖子把头探看下床底下。
床底下,黑压压一层什么东西在移动,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急忙撑起身子,想去摁开电灯看清楚这些究竟是什么玩意。
还没有撑起身子,有感觉手臂,脖子,腿,麻酥酥的,那些黑色的细小生物竟然以惊人的速度爬上床,爬到我身上来了。
尼玛~尼玛,我大叫,手舞足蹈的乱抓,想把身上的东西都抖下来。一个不稳,从床上栽倒在地。
那一刻我很想这是一个梦,栽倒在地的时候,会从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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