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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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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余看沈晴的脸色越来越差,她早就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身上的阴气不会伤到她。阳气弱的人一般胆子小,大多遇鬼的情况都是自己吓自己。
单看她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把自己脸都吓白了。
她后退两步,抬起脸,脸上怯怯的,“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听你打电话的,”夏之余抬起自己的手腕,继续道,“我的手链丢了,哪里都没找到,想看看是不是丢在前台了,可是你不在。”
沈晴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一点了,夏之余脸上适时地摆出抱歉的表情,请求原谅,“前台的姐姐说,你往这边来了,我听见声音才过来的,没有想到你在打电话,对不起啊。”
这么一说,也很合理。
小姑娘的神情不似作假,她松开门,人跨出来把门合上,“没关系。”沈晴深呼吸,抬脚,准备离开。
她最近做噩梦做的真是魔怔了,一个小姑娘也能把她吓成这样。
“你的手链我没看见,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找。”
“等一下!”
一句话,又让沈晴紧张起来了。她一边暗骂自己怂包,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姐姐,刚刚我听见你打电话了,你这个情况,和我小姑姑差不多。”
转过身来的沈晴有些紧张,看得出她在努力放松了。夏之余只暗道上回大半夜的,把人吓得太狠,现在看见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我小姑姑也是护士,在医院工作,一开始还好好的,工作没多久就精神不济,整日昏昏沉沉的,还总做噩梦,后来有算命的爷爷说,她阳气弱,八字轻,不适合在医院工作。”
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嘴笑了,“我们家人信这些嘛,我小姑姑听了,就辞了医院的事儿,换了个办公室的文案工作,听那算命的爷爷的话,多晒晒太阳,后来就真的不做噩梦了,身体也好了不少。”
“呃……我就是觉得,你有点像我小姑姑,你要是不信这些,就当我是瞎说的。”
沈晴越听越觉得是那么回事儿,这情况跟她是一模一样啊!
小姑娘说完话,一副不好意思、生怕自己说错话的模样,站在那里有些局促。沈晴终于放松地笑了,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发顶,“谢谢你啊小同学,姐姐会考虑的。”
说完,她拍拍夏之余的肩膀,“走吧,你的手链不是丢了吗,我带你去找找。”
看护士姐姐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夏之余甜甜地笑了,眼睛完成月牙,脸上忐忑的神情也消散开,她摇摇头,“不用了,刚刚在前台找过了,可能是掉在路上了吧,我自己找找就好了,姐姐快去工作吧!”
说完,她又小声地补上一句,“我们老师催我赶紧回学校上课呢!”
小姑娘一笑,圆乎乎的小脸绽放开笑容可爱极了,沈晴觉得自己真是好笑,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她居然还把她当成鬼怪,自己也真够可以的。
“那你快去吧,姐姐也回去工作了。”
“恩,姐姐再见!”说完,她便先一步离开。
言尽于此,成与不成都看沈晴的命了,若是不成,那她也不会再说第三次的。
顺应缘分的指引是不错,可是她也懂,万事不强求。
站在原地的沈晴看着小姑娘跑远的身影,捏了捏手机,下了决心——她要辞职,现在、立刻!
哦,或许还得找个算命先生,测一测八字。
29。029 工人()
回学校后,夏之余便联系了陈帆,把孙冉的事情告诉他,并重点说了那株老树所散发出的神秘力量。
他回复的消息晚上才传来,和上次说的一样:正在查,你不必插手。
既然这样,夏之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学校那边,视察的领导走了,那几个学生的处分已经下来,加之孙冉这事儿一出,实验楼后面是彻底封了,严禁老师和学生进入,她也不用担心再出什么事儿。
只是一时间,关于实验楼废地的各种流言又起,传的好不热闹。
没把今天医院的事儿告诉陆沅晴,免得她担心。晚上饭桌上,陆沅晴便高高兴兴地说起淘宝店的事情,说一天下来订单不少,她坐在电脑前回信息都回的手酸。
乍一听到陆沅晴进她房间用了电脑,夏之余下意识地紧张了一下,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把菜放嘴里吃了。
自己平时上网小心,每次都清空网页历史浏览记录,就连文档里也没留记录,文稿的备份都存在随身的U盘里。
“哦,那很好呀,她们付了定金,咱们也有钱去做衣服了。”夏之余弯着眉眼,为她开心。
陆沅晴很是放松地松了一口气,举在空中的手也放下了,拿着碗筷搭在桌上,“是啊,咱们这生意总算走上正轨了,我今天才去过服装厂和打印厂,包装盒在做了,明天出小样,就是服装厂那边还在谈。”
“还有快递,那边价格我也问了,但他们有月份的数量要求的,我还在考虑。还有你之前说过的赠品,我还在想,你要是有什么好想法也告诉我。”
“好的,我是有几个想法,到时候整理了告诉你。”看得出陆沅晴的开心,夏之余点点头,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免得扫她的兴。
今天流量好是因为520,除了他们还有小部分商家也在做活动,过了今天,流量怕是会掉下来一部分。
要是像以后双十一,官方组织活动,那流量会更大的,正巧,淘宝的双十一,正是从09年开始的。
陆沅晴还在继续说:“不过实体店也不能落下,等过两天,我还打算去印个传单,把你之前拍的照片放上去。”
“你是老板,这些事你决定就好。”夏之余点点头,她是发现了,离开了夏逸海的陆沅晴,整个人越来越有光彩,就像给漂亮的木偶娃娃拂去灰尘、添上了鲜活的灵魂。
——
晚上,凌晨一点,阴气最重之时。
夏之余披上黑袍,留下替身,自己从窗户出去。R区并不是每天都有人死去,瓶子里的星星所剩不多,在此刻,她太需要收灵来延续生命了。
前去的路熟悉的不得了,是她每天都走的。
停在空中时,她捏紧了手中的勾魂链,神情有些凝重,果不其然又是学校实验楼废地!
加上今晚这个,已经是连续三起事件在这里发生了。
离录牌上的时间还差几分钟,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挺着个肚子,走进她的视线范围。男人步伐凌乱地走到挨着学校正修路的地方,抡起铁锹喊着“修啊!修啊!”
夏之余皱着眉,即使知道这事情兴许与这地方有关,她也不能插手。
这和孙冉的情况不一样,孙冉是被那奇怪的东西强行吸出魂魄,是劫不是命。而这男人的名字和时间,从一开始就写在了录牌上,是早有定数,命该如此。
男人抡了两下,突然把锄头丢了,听着锄头摔在地上的“咣当”两响,嘿嘿笑着要去解裤带,可伸下去的手突然顿住。
他转头四处看了看,忽然蹲低身子,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学校围墙边,熟练地往上翻,翻了两次蹦到墙头,“尿尿,尿尿……我要尿尿……”
“尿你娘!哈哈!王超你个狗娘养的杂种……抢老子工头!搞裙带关系有什么了不起!你他奶奶的有本事把大老板女儿也搞了啊!”
他站在墙头大喊一声,似乎觉得涨肚子,小腹挺了挺,口中念念有词,开始解裤带,“老子把尿给你喝!”
夏之余偏过脸,回避一下,刚偏过头就听“砰”的一声响。
男人闷头就从不高的墙头栽下来,“咔嚓”一下扭断了脖子。
凌晨一点零三分,分毫不差。
她也可以下去了。
男人的魂魄从身体里脱离,目光呆滞地往前方走着。夏之余一下子停在那里,他……要去那老树那儿?
她的脚步也一下子停住了,好似是要印证心中所想,她眼看着男人机械般地前进,毫无意识。
微风渐起,杂草左右摇晃,晃得“哗啦啦”地响,高大的建筑投下阴影,将月光背在身后,让黑夜更黑,更显诡异。穿着汗衫的男人高高抬脚,踩进草中,动作夸张到可笑,可此情此景,让人根本就笑不出来。
他离那老树越来越近,夏之余也在旁边慢慢跟着,手上的勾魂链在手掌上绕了两圈,准备好,若是情况不对,便立刻出手。
那地方要真是能吸人灵魂,那被吸进去的灵魂,便永不能轮回。
两步之遥。
男人突然停住不动了。
夏之余没放松手上,盯着那男人半天,也不见他再动一步。
她往前走两步,想看看情况,忽然见那男人也再次前进,在她靠近之时,一下子窜到地里!
哪怕是勾魂链一直准备着,夏之余也没能反映的过来,她疾跑两步跑到老树下。地面上土地坚硬,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只见从土地上蔓生而出盘踞的老树根。
她抖着手,脑子里几乎什么都思考不了,脑海中只剩一个声音——下去看看。
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下去看看。”
她弯下腰,蹲下,指尖触摸着泥土,和别的泥土没什么两样,一样的冷硬。就是这么一瞬间,她没有再犹豫,甩下勾魂链去勾那生魂,自己纵身往下,追着那生魂入土!
眼前一片漆黑,具是泥土碎石,还可以看见一些管道与老鼠,各种奇形怪状大大小小的虫子似乎感受到她的存在,躁动不安起来,穿过她的身体,来回地爬来爬去。
哪怕什么特殊的都没看见,但勾魂链不停地往下伸展,夏之余便追着勾魂链下去,不知勾魂链伸了多长,在某一处突然停下,勾住了魂!
“就是这儿了!”
下潜数米,她看见很远的下方有亮光,勾魂链在黑暗处勾着生魂,没叫他落入亮光之中,“还真有东西……”
夏之余在地下打开鬼门关,先把生魂丢了进去,自己往光源处去。
红色的光小小的一团,发出的光并不刺眼,还有些柔和,带着温度,有些温暖。但她不敢大意,撑开防御的法术挡在身前,一点点往下面试探。
她在此刻突然有些慌,她突然想起,陈帆让她不要插手的话。
但已经到了这儿……她的步伐慢了下来,有些犹豫。已经能感受到光的温度了,但离那红光还有些距离,现在回头或许还来得……
!
夏之余双眼蓦然睁大,眼前红光大盛,向她逼来,自己的防御法术片刻都没有撑住,似被烈火侵蚀!她疾往上跑,红光却已经落在她身上,一下子便卷上她的黑袍,如火焰般熊熊燃烧起来!
“啊啊啊——!”
生理性的眼泪狂涌而出,黑袍能抵挡瞬间,却终被红光灼出一个个洞来。那光似乎有意识存在,悉数从裂洞中钻入,卷上她的身体!
身上的衣料在瞬间化为黑灰,堙没在土中。比上次更为剧烈的疼痛袭来,她根本逃不脱,跑不掉!
疼……
好疼……
鲜血从皮肤中渗出,打湿了黑袍,身上的肌肤似白瓷受到撞击,蔓延出裂痕。红光饱饮鲜血,在鲜血中,更加盛烈。
她颤抖着手指想要捏出手诀,但疼痛使她不能动弹分毫。
“陈……帆。”
“陈帆。”
“救、救救我……”
“救救我……”
——
“怎么了陈司掌?可有什么不对?”
“哦,没什么,”陈帆回过神,松开眉头笑了笑,冲他点点头,以示自己一切都好,“我这次来也是上面的意思,来帮助你们把这事情解决。”
“那真是太麻烦陈司掌了。”男人说着鞠了个躬,很是尊敬。
他接着道,“我们这个地方不仅偏,灵司还就我一个。我知道我们这儿当初出事,是三不管的边缘界,上面处理起来也不容易。幸好这次有您大老远的跑一趟过来帮忙,不然以我的能力,真的处理不了这件事。”
“你放心,这次虽然棘手,但我也会尽力的。过两天还会有我的另外一位同事过来帮忙。”
“那真是太感谢了,陈司掌,这边请……”
30。030 听天由命()
痛到极致后是麻木的。
恍惚间,她好像晕过去了,也好像没有。眼前的火光,和大巴爆炸后燃烧的火焰渐渐重合在了一起,有那么一瞬间,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哪儿。
她不是死了?
怎么还没有去投胎呢?为什么还会觉得疼呢……身体痛到难以动作,眼眶里忽然有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在沾满血迹的脸上,冲刷出两道蜿蜒的痕迹来。
什么重生,什么再来一次的人生,什么回到小时候……都是她在此时此刻臆想出的一场梦吗?
红光中并无火焰,夏之余周身浸没在红光中,双眼不知在寻找什么,缓慢地往四周望去。
难道这里就已经是阴曹地府了?
夏之余苦笑,她生前没做什么坏事吧,怎的要死后来受这种苦,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她说烧了自己最爱吃的虾,等她回家,现在该冷……
对啊,妈妈。
“余余你醒啦,担心死妈妈了,感觉怎么样?妈妈给你叫医生啊……”
“妈妈,你干脆离婚吧,我们在市里住……”
“……也重新开始,当然希望好运来啦!”
她的手无意识地颤动了一下,拇指搭在中指的第二指节,第一指节向下弯曲。
“我正在查,你不必插手。”
“你若再如此莽撞,小命都会丢掉的!”
手腕旋转,食指指天,扣尾指,右手起,两手相对,对灵。
“是谁在说话?谁?”她张了张嘴,可发不出声音。
耳边有很多说话的声音,声音都有些熟悉,但她想不起来,也分辨不出。夏之余视线往下,看着自己两只手做着奇怪的姿势再往一起靠拢,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碰不到一起去。
好累啊……
——
“哥,你说这儿能有啥啊?既然带我出来了,总得说明白点吧!”
“呔,你老哥我也不知道这里有啥!”
“那你啥都不知道你就带我来啊?不会骗我的吧?”
另一人眼睛一瞪,双手叉腰,“大半夜的溜你好玩儿啊!”
“诶呀,哥,这都说不准的事儿!你不知道你跑一趟做什么?诶,你行不行,不行我来!”
“这不是不知道才来看看!还有,你个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你能来点儿什么?得了吧……诶!橙子你干嘛!”
橙子拿着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指,鲜血低落到地上,没入土地,听闻问话便笑呵呵地转头看他,“命硬,杠杠的阳光少年童子血!嘿嘿嘿,哥你带我来不就为了这个嘛。”
“诶呀哥,你别瞪眼睛啊,再瞪眼睛都要脱眶啦!”
“平时你不也总让我滴点血吗?有没有什么滴血看看不就完了吗,这回我主动点儿你还不高、高高、高高!”橙子忽然睁大了眼,黑夜中一个影子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快到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什么玩意儿?
中年人也没太看清,瞪着他,伸手往他的方向指,“从哪儿冒出来的?”
“好像是地底……”橙子把刀尖往下,指了指脚下的土地,“哥,你看清是个啥玩意儿了嘛?”
“没看清……”中年男人连连摆手,把指着橙子的手缩了回来,插|进上衣兜里,感受着周围气场的波动,“有点儿意思。”
“啥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的!走吧咱!”
橙子立马跳了一下,避让开那块儿地,“咱还去哪儿啊哥?”
“回家!睡觉!”中年人看橙子傻愣在原地,指了指自己的手表,然后一言不发地掉头离开了。
橙子赶忙追上,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嘴也一颗不带停的,“哥,那这事儿咱咋办啊?”
“告诉头儿。”
中年人走路,习惯性地把手背在身后,拇指却在其余三指的指腹间连点数下掐算起来,末了摇摇头,天机不显,天机不显啊。
他倒是对那黑影有些猜测,却丝毫不敢肯定。
是他,能力不足。
“你小子别再来这破地儿了啊。”
——
其实他猜的,也不算错。
飞出去的黑影正是个灵司——夏之余。
橙子那随手放的几滴血,刚刚巧就落在夏之余被困的上方,血被土地吸干了,那里头的能量却层层下运,替她抵挡了红光一瞬,也就是这一瞬,她两手手决相交,完成最后一个动作,对灵成功。
即便意识不清醒,她依旧凭借本能逃脱那块地方。
“回家,要回家。”
黑袍乃仙家之物,在红光下却也被蚀得破破烂烂,仅能简单蔽体。她一路飞到家,眼前却没有熟悉的高楼大厦,不过简简单单几座矮房。
“家……”
被冷风一激,她头脑忽然清醒些了,不是这里,她重生了,现在是2009年,她的人生,回到了14岁。
停留的一小会儿功夫,地上便积了一滩血迹,她费力地弯下腰处理了,又匆匆赶回重生后的家。
替身早就维持不住消失了,床上空荡荡的,只有整整齐齐的被子,都没有被翻开过。
小房间昏暗,月光被云层掩盖了大半,夏之余借着外面微弱的光,把床上粉色的那套睡衣丢到脏衣盆里,又去拿衣柜里黑色的那套。
强撑了一个隔音结界,她走去厨房,摸着黑,一点点清洗身上的血迹。
伤得太重,伤口根本不能愈合,她觉得自己好像随时要被身体里残留的煞气蚕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先恢复,还是先被这煞气吃掉。
她突然笑了,惨白的面容上,笑容看的人心疼。
“听天由命吧。”
鲜血还在从伤口往外渗,只是速度慢了许多,她裹着黑袍靠在门柱上,暂时歇息一会儿,带血流了满身,她再次进行第二次的清洗。
如此反复了四五次,出血量终于少了,在厨房站了几个小时她早就疲惫不堪,此刻也可以回房了。
换上睡衣,简单的动作,已经让她满头大汗。给伤口都做了障眼法,夏之余躺上床,盖好被子,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浑身的气一松,她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昏迷……
“余余,起来了吗?”
“再不起床要迟到咯!”
乍一听见自己名字,夏之余有一瞬间的恍惚,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皮睁不开,但朦胧中她似乎知道,天亮了。
熬过一夜了啊。
陆沅晴在外面喊了两声也没听见动静,便自己进屋去喊人。平时六点钟自己都能起的,今天六点半了还没出来,又睡懒觉!
她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夏之余煞白的脸,还有干裂出血的唇。
“余余,你怎么啦!”陆沅晴两步冲到床边,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滚烫!
“怎么突然烧这么高……”她匆匆回到主卧去找医药箱,又一路小跑回来,拿着体温计塞到她腋下。就是拉开衣领放体温计这几个动作,就让夏之余疼的皱起眉头。
浑身都是伤,没有一处好地,她这么一碰,硬生生地把半昏迷的夏之余又疼醒。
“妈……”
陆沅晴没听到她说的话,她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疾步走出了房间。
腋下夹着体温计,夏之余伸头使劲够着去看床单,上面沾了血,刚把床单翻起来掩盖了血迹,陆沅晴就跑回来了。蹲在床边,一面看着时间,一面用棉签沾上水,给她润唇。
时间到了,她取出体温计,看着上面的温度手都有点抖——四十一度。
放下温度计,陆沅晴便取了件宽大的长外套,要把夏之余抱起来,送医院。
陆沅晴一动她,夏之余便感觉到了,身上火辣辣的疼,哪里都不能碰,她眯着眼,“别动……”
“不行,你要去医院,都烧到四十一度了!”陆沅晴心里也慌,余余以前也烧到过四十度,但过了四十度的情况还真没有。
也怪她没早点发现,都不知道余余少了多久。
“不去,不去医院……”她不能去医院,医院无法治疗,她也无法解释。
“不去……”
闺女儿拒绝的坚决,陆沅晴稳了稳心神,去医院无非也是紧急处理降温调理,以前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在医院烧到四十度,医生也无非是拿冰的酸奶袋子给家长,让家长给孩子降温。
不去就不去吧,现在夏天,家里冰酸奶没有,冰棍还是有的。
想着,陆沅晴小跑去冰箱,拿了冰棍来。
现在她根本无法吞咽,退烧药也喂不进去,陆沅晴只得掀开被子先去给她冰一冰。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水浸湿透了,她掀开睡衣,放上临时做的冰袋。
“啊!别碰,别碰我!”
“别碰我……”
触及伤口的疼痛难以忍受,陆沅晴被闺女激烈的反应一下子吓得不敢再下手,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她竟然见到余余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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