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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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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那个穿警服的男人。
“去你家看看,李航你跟我们走。”唐处长憋住笑,对王翠点头道。
王翠连忙点头,当即就往门外走,“诶诶诶,好,好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留在原地的小警员看着一行人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资料室的跟着去干嘛,管文件的还查案啊……”
旁边的警员笑着看他一眼,上去拍拍他的肩,“年轻人,多待一阵子,你就晓得啦,”他把下巴冲着那行人的背影一扬,“多尊敬着点儿。”
小树居。
小轿车与这里格格不入,车子行到小树居街口时,就有人频频打量了。
“处长,前面路太窄了,车进不去啊。”李航在前面开车,张望着看了看路况,对着后座的唐处长道。
“找个地方停车,我们走进去。”魏哥在副驾驶位坐着,看的更清楚些。
李航找地方停了车,由王翠带路,一路走到她家去。
门一打开,李婆居然还在。
“诶,这几个是什么……”李婆看一下子这么多人走进来,刚要问,就看见后头还跟着两个穿警服的,一下子不吱声了。
棺材就在门口放着,门一开,几人就看见了。
王翠不好意思地笑笑,冲几人解释道:“这是我婆婆,今天过来看凡凡的。”
几人点点头,表示了解,稍微打了个招呼后,魏哥上去开棺了,李航和橙子赶紧在后面跟了上去,帮忙一起抬棺盖。旁边李婆把王翠拉到一旁,眼睛瞪着,小声用气音问道,“你怎么把警察局的人都搞来了!”
“妈,我晚点跟你解释。”王翠叹了口气,发生的事情又岂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讲完的?
李婆把胳膊一甩,撒开翠子的胳膊,“都说了,别叫我妈!”
他们把棺盖放在地上,魏哥直起腰来笑笑,“这棺材不错啊,挺贵的吧。”
王翠苦巴巴地笑笑,“都是那郑应龙给的钱。”
魏哥点点头,和另外几人一起看向棺材里的尸体。
夏天的温度,棺盖又盖着,一打开稍稍还有点味儿。
棺材里的小姑娘双眼紧闭,穿着一身小寿衣,头发梳得整齐又光亮。
魏哥戴上手套,剥开她的衣领看了看,皮肤表层浮现了一些羊皮纸样斑,角膜高度浑浊,巩膜黑斑已经出现,他又扒开她的嘴打着手电看了看,心里对死亡时间有了个预估。
“你之前说,是食物中毒死的吧。”死者嘴唇、指甲颜色泛乌,两手攥得很紧,这么看来的确有中毒的迹象,“具体的死亡原因,还是要做尸检才能确定。”魏哥对着旁边的唐处长和橙子说道。
“尸检……什么是尸检啊?”王翠没听过这个词儿,有些迷茫地看向几位警察。
没人回答她,魏哥问道:“你之前说的死亡时间?”
“昨天,下午四点多,差不多快四点半的时候。”王翠一听这个问题,就想到当时凡凡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哭起来了,“当时凡凡疼啊,整个人都蜷缩着,捂着胃,眼睛瞪得大极了,我心疼,可是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她、她连医院都没有撑到,就、就……我的凡凡啊……”
魏哥和橙子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死亡时间和郑新萌的对的上,顶名字死亡的可能性很大,不然不会这么巧。
小屋子也没个地方做一做,几个大男人就挤在一起站着,让王翠和李婆坐下,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顺着说下来。
先前在警局,王翠已经说过了那几个人上门来过两回,以及她今天去郑家被赶出来的事情,但是对于之后的事情,却还没来得及说。
“他们那天晚上就把凡凡带走了,就是来找我说明身份的那天。哦,我也跟着一起去了。他们说要凡凡在郑家住一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没有说原因。
到了郑家之后,那个大仙就给了那个小姑娘还有我家凡凡,一人一个玉坠子,两个玉坠是一样的,他说不能摘,还让俩人滴了血在上面,诶哟哟,看着把手划了,我看着都疼。不过……凡凡是在萌萌的玉坠子上滴血的。”
听到这里,魏哥去看了看凡凡的手,把她的手指掰直,“哪只手啊?”
“右手,右手无名指!”
手指上干干净净,什么印子都没留,如果是划开的,这么两天功夫,不会没有痕迹。
得到示意后,翠子继续讲道:“这些事儿都做完了,郑老板把钱给我了。事情呢,他们也没让干别的,就是让凡凡和萌萌做一样的事情,住啊也是在萌萌的房间里,俩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玩,就这么过了一天,然后就让我们回来了。
再之后,他们就没再来找过我们,直到昨天下午,凡凡偷偷拿了钱钱,溜出去玩,结果就出事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跑出去了呢!
是黄婶子跑过来告诉我,我们家凡凡突然肚子疼,看疼得厉害也没人敢碰她,已经叫了救护车,让我赶紧过去看看。”
王翠抹了抹眼泪,“其实我知道她撑不过去,大仙早就算好了,告诉我凡凡的劫数就在今天,我应该把她看好的,却没想到她还能溜出去……”
橙子嗤笑一声,“钱都拿了,哪儿还是真想看住她?”
王翠一噎,想反驳,眼神却有些躲闪,她抽泣道:“那都是命数,我们普通人怎么和老天爷斗!”
“那吃了什么中毒的啊?”魏哥没搭理橙子,沉声问道。
“是麦芽糖,走街串巷拿着小锣儿敲得,我也想过去找他,可人家本就没个固定的地儿,我哪里找得到?”
“以前没人来你们这儿卖麦芽糖?”橙子眉头一皱,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看了眼魏哥和李航,等着她的回答。
“有过一两回,不多,但你也知道我们这地方穷,没几家舍得给孩子买零嘴儿的,他们来过那么一两回,渐渐知道了,也就不来了。”王翠说着,唉声又叹气。
她身旁坐着的的李婆突然拧着她的胳膊,连声叫唤了起来,“诶诶诶——王翠!不对啊!那小丫头片子不是给人药死的吧!不然哪儿那么巧的事儿啊!之前你怎么不说啊!”
几个办事的警员互相看看,他们也有这种感觉。
“我、我……不可能吧!”王翠听婆婆这么说,心里一咯噔,恐惧蔓延,从脚底往上爬,让她身子发麻。
“什么事还要都要讲证据,你们也先别急,这件事我们会查的,那之后呢?”李航看几个大佬都不说话,出言安抚道。
李婆在他们面前也不敢撒泼,脸色不太好地熄了声,老老实实坐在床上。
“没了,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妈过来看我,告诉我凡凡不能投胎的事儿,我就去郑家,再之后就到你们警局去了……警察同志,这怎么办呀……”
他们在前面说话,橙子和李航绕着棺材转圈,看着李凡的尸体,一言不发。
忽然,橙子皱了眉,李凡的领口被敞开,上面隐隐约约有点红色,只是衣服盖住了,刚刚没看见。橙子用指尖挑开她的衣领,解开下面两颗盘扣。
“橙子哥,你干嘛?”李航看橙子要把一溜儿的扣子都解了,凑上去小声问他。
魏哥听见声音,也回过头走近去看,“橙子干嘛呢?”
脖子处靠近锁骨的位置有一圈红痕,很浅,不是很明显,看起来就像是玉坠的绳子掉色留下的。他皱眉,两眼眯起,郑家用的红绳掉色,不至于啊。
“橙子,滴血!”魏哥跨两步绕着棺材转过来,站到橙子身边,拍拍他的胳膊道。
“不是,这也能滴啊?”橙子瞪大眼睛,手却已经被魏哥拿过去,划破指尖。
50。050 跟着鸡走()
一切发生的太快; 橙子还未反应过来; 血珠已从指腹沁出。
他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 嘴里叫嚷着; “这要滴哪儿啊?”
“别他妈废话。”魏哥捉着他的手,手上用力一挤; 血流得更快; 本安稳坐在一旁的李婆大惊; 慌张地站起来,冲到棺材旁。
“不能啊不能啊!”李婆没来得及用手挡住滴下的鲜血; 眼睁睁地看着那血滴到了李凡的身上; 顿时拍着棺材沿儿哭喊道:“你们; 你们这是要干什里则啊!诶哟,不吉利啊; 不吉利啊!”
老太太哭天抢地没人搭理; 李凡身上有隐隐的红字浮现,颜色越来越深; 一旁的唐处长和李航俩人眼睛都瞪大了,纷纷挤过老太; 趴在棺前细看。
唐处长看看尸体; 又傻不愣登地看看橙子,“这、这啥玩意儿啊; 不; 这小同志厉害啊; 血还能干这个?”
刚刚橙子解开了李凡的衣服; 前片儿两边摊开。此时她胸前裸着,身上爬满了红色的字符,从脖颈到肚脐,两只手的手背上也满是字迹。
这字符如鬼画符般,难以辨认,但不难猜出是某种符咒。
橙子和魏哥默契地对视一眼,一人把她扶起,半坐在棺材里,另一人脱下她的寿衣。果不其然,两只细幼的胳膊上,也都是字符。
因是白天,并未开灯,小屋内又拥挤又昏暗,看得并不是很清晰
“这、这是什么呀?”王翠见几个人突然都不动了,好奇地挤过来,踮着脚,从围着的一圈人群中的缝隙看过去,只那么一眼,就呆在了原地。
魏哥掏出手机,人转了个方向,嘴上喊道:“橙子!”
橙子一点头,先去开灯,又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阳光进来的更多些。魏哥拿着手机,让李航扶住凡凡,拍了她的胸前、背后、手臂特写,以及整体的照片。
及至此时,王翠与李婆俩人,已经完全傻在那里,不会说话了。
“王女士,你说的那个大仙长什么样?”从发现符画的那一刻起,魏哥的眉头就紧紧锁着,直到此时拍完照片,他仍是一副严肃又吓人的表情。
王翠就被这表情吓得没了神,“就是个普通老头的样子……”
魏哥听了,顿时一副头痛的表情。王翠见他这样,也知道自己的回答不令人满意,但是她也没观察过,那大仙具体的模样,这要怎么描述……
唐处长在旁引导,王翠才磕磕绊绊地回忆道:“大概这么高,呃恩……就和我妈差不多,不胖,挺瘦的,跟那个警察同志似得,”王翠说着,指了指正在做记录的李航,“是个方脸,五官不记得了,反正留着这么长的胡子,脸上也没个痦子啥的,说话有点口音,但我不晓到是哪里的。”
“是不是我这样儿的?”橙子带口音问了一句?
王翠搓搓手笑道:“不是,你这口音我还是知道的,这不京市那边儿的嘛。”
闻言,橙子垂眸思索,他还以为是那老道,“那你学两句听听?”
几人细细地问了一通,直到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才告辞离开。
出了小树居,几人上了车,转头回到警局去。魏哥把拍摄在手机中的图片传给头儿,那边的意思是让他等等,等到他亲自来处理。
郑应龙给王翠的玉佩和银|行|卡都被留在了郑家,现在他们要回局里申请搜查令,去趟郑家。在头儿到澜江之前,先把郑应龙买凶杀人的证据找到。
车上,李航看着魏组长笑的有些欠揍,他听见他说:“唐处长,查案子的事,还要劳你多费心了啊!”
——
这天晚上,夏之余和陆沅晴俩人聊了很久。
除了关于重生的一些事情,俩人还聊了聊未来发生的事。
眼前这个套着十四岁外壳的女儿,好像突然一下子长大了,在所有话说开之后,陆沅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缺失了长达八年成长的陪伴。
虽然没有经历过她十四到二十二岁的人生,但陆沅晴仍是想知道,这段时间里,她过得怎么样。
她想知道的、问到的、没问到的,夏之余捡着一些事儿给她说了。
暮色降临,透过通向小院儿的门,可见外头天色一片鸦黑,陆沅晴才赶紧从床上站起来,催着她赶快回房间。
“你看我,拉着你说了这么久,都快十点了!”陆沅晴看眼手机上的时间,把人往小房间赶,“你都这么大了,也不用我说了,自己学习抓点紧啊,这回中考可一定要考好!
平时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相信你也有分寸,今晚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啊。”两手扶着她的肩膀,陆沅晴趿着拖鞋跟在她身后,把她推回房间里,顺手帮她把灯打开。
夏之余腼腆地笑笑,没想到说了这些事后,还有这种福利,以后的行动就自由多了。
“那儿臣在此谢过母后!”她装模作样地低头抱拳,头顶上传来陆沅晴的声音,“平身——”
母女俩笑作一团,很快她便离开了,带上门,留夏之余一个人在房间里。
这时间并不算晚,她把今天李凡的事情整理了一下,发给她的上司陈帆汇报工作后,稍微看了看书便睡觉了。
一夜无梦。
次日清早,她照常起床,换了运动服出去锻炼。
小区内有些老头老太太也已经起来,这时候还没流行起广场舞,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即便是聊着天,声音也不大。连续几天见到这么小的小姑娘出来拉筋、跑步,不少爷爷奶奶都挺喜欢她,主动跟她打招呼。
“……夏之余。”
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夏之余慢慢停下脚步,却没看见人。
本以为是晨练的老人,但她仔细想了想,好像虽然打过招呼,却没有和谁通过姓名。
晨间有薄雾,凉丝丝的,视物也并不清晰。
身处小区内蜿蜒小道,左右两边皆是半腰高的绿色草坪,夏之余就在这薄雾中见到前方有绰约的影子,模模糊糊的,并不能看清楚。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喔、喔喔!”
夏之余把眼睛闭了闭,重新睁开,这晨雾本就不大,且她视力不同常人,不该看不清才是……
耳边好像有男人的沉声低语,还有断断续续的鸡叫,直往两只耳朵里钻去,她心里警惕起来,挥手间,从墟界取出自己的黑袍套上,遮盖身形,手持勾魂链,以作防卫。
随着这声音,前方事物也逐渐清晰。
模模糊糊的一张桌子,上面有闪烁的三个红点,好像有个男人站在桌子后面,从桌上捞了一把什么,从手心中洒出,“噼里啪啦”地散落在地上,驱散了一些雾气。
夏之余这才发现,这雾已经不是普通的晨雾了。
以前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呀!
夏之余心里琢磨着,想了想还是退了几步,从落星盘中取出贺真的星珠,发了消息给他。
【夏之余:抱歉打扰了!我被雾困住了。视物不清,前方隐约能看见桌子,火光,还能听见鸡叫,和人说话的声音【定位】。】
虽然贺真不冷不热的,但此刻也确实没别人可以求助了。
不到眨眼的功夫,回复的消息很快就来。
【贺真:……】
夏之余:怪不得回这么快啊摔!
看完了消息,她深吸一口气,不明白这是几个意思。正思索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薄雾中走过来。
“咕咕、咕咕……”
桌后的男人再次扬手,噼里啪啦又是一阵东西洒落,有些还蹦到她的脚边。
夏之余蹲下,捡起一看,才发现是洒在地上的是米。鸡叫声越来越近,她应声抬头,面前一只大公鸡低着头啄米,一路走到她眼前,脚上还扣着根红绳。
“……敬供三牲,求开阴阳两道,请灵……”
随着愈发清晰的低语,那鸡走到她脚边,不动了。
夏之余有些莫名其妙,直觉好像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虽然不知道那男人在讲些什么,但随着一把又一把米的洒下,雾气越来越小。
——
不仅这边的夏之余有些莫名其妙,撒米的男人,也有些莫名其妙。
面前一长桌上供着三牲,水果,美酒,香炉中插着三支燃气的香。男人口中念念有词好一阵,米撒了,鸡跑了,却什么都没发生。
橙子用胳膊怼怼魏哥,眼神瞟着香案前的男人,凑在他耳旁小声问道,“哥,什么情况啊?怎么还没来?”
“别说话!好好看着!”
站在香案前的男人凝眉看向前方,这种简单的法事做了这么多次,却还是第一次遇到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人的,无奈之下,只得掐着手诀,再念一遍请神咒。
夏之余在那头跟着鸡,磨磨蹭蹭地往前走,出事几回实在是怂了,鸡走一步,她走一步。
直到她仰着头,和一个男人的视线,对个正着。
51。051 都是送的()
夏之余:!
突然与人对视; 是夏之余没有想到的。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稍稍低下头让帽檐儿挡住自己的脸,那男人眼睛的模样; 还浮现在她眼前。他眸光柔和; 并不锐利; 也并无攻击性; 让她不自觉地就放下一些戒备,手上紧紧握着的勾魂链松了一些。
男人不动声色地把她上下打量一遍,眼中有些惊疑。
夏之余不知自己被人观察,朝四周看着。面前摆着隔开她与那男人的,就是刚刚看见的桌子; 先前所见闪烁的火光是香炉中燃着的三支香,与桌案四角压着的四根白烛。
除此之外,桌上还有三盘肉、供果若干,清水、小米各一碗。
男人身后站着七八个人; 其中两个她还认得; 是之前见过的陈梓和魏哥。
夏之余:所以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哦……
大公鸡“喔喔”叫着扑棱着翅膀跑到后面去。香案前的男人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弯腰行礼,穿着裁剪考究的西装却做这样的动作; 看着还有些违和。
行完一礼,他直起腰; 打开一玉瓶道:“灵司大人; 多有打扰了; 我这儿有一生魂,还麻烦您跑一趟,送她往生。”
其实在他说之前夏之余就隐约感觉到了,但没想到,她真的是被召唤到这里来的……
玉瓶里飘出一个生魂,看见她样貌时,夏之余楞了一下,郑新萌?
居然是她?
“好,我会送的。”有认识的人在,虽然距离有点远,但她还是压低了声音。
身高有差距,夏之余并未看见男人眼神的变化。从玉瓶里出来的郑新萌有些慌乱,为免节外生枝,再生事端,便用勾魂链勾住了她。
俩人一灵司、一生魂,一个矮,一个更矮,一看就都是小孩子,站在一起的模样,还有些滑稽。
男人垂眸掩下眼中笑意,把供桌上的三牲包好,用绳子扣在一起。他本还想去拿桌上的酒水,刚碰到瓶子,却又缩了回来,只把包好的三牲恭敬递到这灵司手中。
“灵司大人,请。”男人太高了,给她递东西还弯了腰。
夏之余有些尴尬,以为是必经的程序,接过这些东西,点点头以作示意后,便打开鬼门关,带着郑新萌进去。
着急的动作看着,怎么都像是落荒而逃。
夏之余是真的很尴尬……
本就听说会有些什么道士法师做法,请灵司,超度生魂,送魂魄往生,今天就是这样的情况。最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她居然还紧张兮兮地发了信息给贺真!
大概是要被同行嘲笑死了吧!
甭管贺真笑没笑,橙子在鬼门关上的那一刻,就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头儿!那个灵司也太矮了吧!是小孩子吧!跟郑家小丫头站一块儿太滑稽了哈哈哈哈……”橙子迫不及待地凑到俞晟旁,想把胳膊搭到他肩膀上,刚抬抬手,看到俞晟嫌弃的眼神,又赶紧放下了。
俞晟睨他一眼,“没准人家做灵司都做了几百年了,比你奶奶还大。”
魏哥从后面走上来,“头儿。”
“你之前跟我说过有个女孩儿很奇怪是吧?”俞晟没搭理橙子做的奇怪鬼脸,手掌一张盖他脸上,把人推开,向魏哥问道。
魏哥不明白怎么突然说到了她,“对,实验中学的,叫夏之余。头儿,有什么问题吗?”
俞晟收拾着桌案,笑而不语。
那灵司一看就是半神,说话时还压低了声音。他真是……不难不想多啊。
——
夏之余把人送走,手臂上的生命线又长了一些。
回到小区避着人群回到家,开门的时候,陆沅晴正把清粥端上桌。看她手中拎着几个油纸包,还是用麻绳扣着的,有些好奇,“怎么还买了东西回来?”
“不是买的,人家送的。”夏之余说话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刚刚把人送去投胎后,就总觉得有人盯着她,可一回家,这种感觉就没有了。
恍惚间,她想到之前好像也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只是那时没有在意。
已经有两次发生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得不让她把这事放在心上。
“谁送的呀?”陆沅晴听的莫名其妙,打开她放在桌上的纸包看了看,“肉?”
“恩,有人做法事,送人往生,这是桌上的贡品。”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夏之余坐到桌前,帮她妈把乳黄瓜的盖子打开,夹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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