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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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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拳脚带起的风声猎猎,你来我往之间已经缠斗在一处。一切发展的太快,从他们出现在这里,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数十息而已!
另一人与朱雀位的男人对上,夏之余无暇去管他们,自己脱身那一切便解决了。
早已麻痹的身体中,知觉一点点回升,夏之余动了动手指,运足气力,驱着勾魂链在自己头顶上空一击,与再次击下法阵的勾魂链撞了个正着!
“铮——!”
俩人都使的是勾魂链,上面那位灵司却显然厉害得多,夏之余被他震得手臂发麻,差点握不住勾魂链,但这么两下子也看出来了,这人似乎是来帮她的。
那人的身影在渐散的黑雾中重现,一分为五,补上了魏哥三人的空缺,从夏思锐处破阵,最后的原身留在空中,继续从上方击破。
大阵岌岌可危,体内被抽走用于运转的法力顺着地上的阵纹又退了回来,她也终于看清这几人。
除天上的灵司辨不清面貌,另外交手的两方分别是魏哥一伙儿和前阵子跟踪过她的风水师。
夏之余来不及想太多,手掌贴地放在正中心的阵眼上,有另一灵司助她,大阵破得极快,流出去的法力迅速回收,随着碎裂的轻响,夏思锐一魂三魄倒地脱离阵位,大阵终破!
“师傅!”与魏哥缠斗的阿上高喊一声,弯腰躲过一横臂。
“用!”
得到老者应答的一瞬间,阿上就地一个前滚翻向前两步站起,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大伞撑开,就势往前一送!伞头装了尖刺,穿过魏哥肩胛!
阿上握住伞柄在手中一转,右手成掌击拍伞柄,伞身竟没有了实体,透过魏哥的身子直冲正收魂夏之余后背!
“嗤——”
一点动静都没有感觉到,夏之余后背汗毛却不自觉地竖起,有人拎着她的衣服后领往旁边让了一下,利器入皮肉的声音就响在耳侧,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滚在她脚边……
她下意识朝下看去,黑布下露出两根手指,是人的手臂……
“你、”
一切发生的太快,夏之余根本无法反应,声音尚卡在吼中,她便被人揽住腰摁在怀里,朝后退了百米远!
“妖物……”
那人的身体冰凉,一丝温度也无,口中的低语也同他的声音一般,冰冷至极。夏之余莫名僵直了身子,却听头顶上有人冷哼一声,轻轻浅浅,听不真切。
她来不及思索其中含义,逼至面前的巨伞视树木为无物,连连穿透粗壮的树干,直追两人而来!
夏之余抬手要使勾魂链挡住这怪伞的来势,钳住她腰的手臂又一用力,带着她微微转身,漆黑的勾魂链自他袍下飞出,无人驱使便自己缠上了巨伞,几个呼吸间打的它伞骨分离,掉落在地上。
“去,把我手臂捡回来。”
男人的声音低哑,他松开胳膊朝后退了一步,让出空间来。见夏之余望着他,便又稍稍低下了头,“贺真。”
“谢谢你。”他居然就是贺真?夏之余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鞠躬道谢,不等他再次吩咐,便化作黑烟迅速消失在原地,去捡他的手臂。
现在什么都没有安手臂来的重要。
远远地就看见,刚刚地上布阵的位置,青草焦黑一片,与周围的区分极为明显。
打斗已经结束,老头儿不在了,那个叫阿上的被一男人按在手下,不停挣扎,扭动挣扎的太厉害,被他一掌拍晕。
夏之余见过那个男人,是当初送郑新萌投胎的那个,只是不知道名字。
橙子依旧躺在地上好好地晕着,魏哥直挺挺跪在地上,微微抬头朝着那男人的方向。夏之余没有细想,先捡了地上的手臂,准备回去找贺真,一回身,贺真已站在她身后,俩人差点撞上。
对方道行太高,站在她身后没声没息的,夏之余心脏猛地跳了跳,看清来人才松了一口气下来。
“你的胳膊……呃,我帮你安吧?”她双手把手臂递上,这人气场太强大,夏之余见着他就忍不住犯怵,紧张得很。
“嗯。”贺真看着小姑娘脑顶上的发旋,轻易地感受到她的紧张。
黑袍被撩起,搭到肩上,头一回帮人接手臂,夏之余深呼吸,把手臂看好前后,凝神静气,对着断处准备往上接。
“衣服脱了。”
“啊?”贺真突然说话,夏之余节奏被打乱,吓得手一抖,好悬没把胳膊直接怼上去,脑子懵的根本转不过来弯。她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贺真,却也只看得见一个黑帽子,根本看不见人脸。
夏之余:扑面而来的都是嫌弃……
她低下头,除去断臂上的衣物。
“老魏!老魏?”
突然有人大喊起魏哥,夏之余手顿了一下,头顶上那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又响在上方,“将死之人罢了。”
这是让她不要管那些人,专心给他接臂。
夏之余抓了抓手心的布料,将之迅速除下。男人光|裸|结实的胳膊握在手中的不自在感也消散了。
她去除了一些贺真肩膀处的衣物,把断口露出来,对着按上手臂,再用法术修补,很快胳膊便长了上去,只有接合还有一圈粉红,需要些时间褪下,记录着这里曾经断过。
“很感谢您救了我,但是我现在必须要去看看魏哥,他是因我而伤。”眼见男人自己活动了胳膊,自身法力修补着,夏之余后退一步,再次郑重地一鞠躬,便转身匆匆跑了过去。
“将死之人”四个字不停在脑中徘徊,他们今天所受的伤都是因为她。如果真的有人因此而丧命,她要用什么去偿还?!
魏哥已经被那男人平放在地,肩头的血还没有止住,濡湿了衣服,一滴滴在往下滴血。夏之余可以感受到从那男人身上有一股能量源源不断地送到魏哥身上,她猜测应当是玄门所说的元气。
她撕开魏哥的上衣露出伤处,将手覆在手指大的血洞上,替他疗伤。
贺真看那个女孩子跑过去,跪在地上替人疗伤的模样,沉默许久,还是将手心中的录牌收了起来,消失在了原地。
“麻烦……”
——
“谢谢。”
男人突然道谢,夏之余心里不是滋味儿,血止住了,她拿开手,右边的袖子已经沾满血迹。“是我要谢你们才对,如果不是你们,我今天就死在这儿了。”
说话间,她拿出录牌,也不避讳人,在录牌上写下“魏”字,笔顿了一顿,旁边的男人补充道:“魏民,人民的民。我是俞晟。”
“你们知道我是谁吧,也知道我家在哪儿,又在哪儿上学。”她轻声笑了笑,在录牌上写下“民”字。
录牌上的字闪了闪,慢慢变淡,夏之余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命不该绝。她收起录牌问道:“叫救护车了吗?”
“叫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俞晟顿了顿,对着她微微低了头,“很抱歉调查了你。我们有任务,缉拿风水师……”
“所以跟他们有关系的都要调查对吧,”夏之余先前便有些猜测,现在猜测落实了,她也踏实了。
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夏之余朝身后看了一眼,眉头皱起,贺真已经不在了……
她很快又松开,从地上爬起来,仰头看着俞晟的眼睛叹道,“你们还真是为国为民啊……现在大家都清楚了,希望你们之后不要再跟踪我了。人情我应该算是还了,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帮你一次。”
俞晟目光闪了闪,正欲说话,便听女孩儿补充道:“我觉得够了,当然,刚刚我许诺的帮忙也有效。陈梓没什么事儿,就是晕了,弄醒就行,我先走了。”
俞晟没有说话,夏之余便微笑着点了点头,消失在此处。
大家该撤的都撤了,她也得把夏思锐送回去才是。
——
地府。
陈帆的身份牌子挂在了藏书楼门口,过往的灵司见到刻黑纹的牌子便也不再进去。
藏书楼内,十几个陈帆或爬或趴、或站或坐,各个儿把自己埋在书卷之中。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地上摊着一堆澜江地志,查了百年的轮回,却没有关于那处的记载。
所有关于澜江的资料都看完了,青省的也都翻了一遍,看的不能再细,都没有找到。分|身接连消失,陈帆两手撑在桌沿上想不明白,“难道不是鬼?”
“可鬼气那么浓……”
思索一番,陈帆看着一排排的书架子,还是决定亲自下去去看看。
戴上兜帽,陈帆在藏书楼门口取了牌子,让那些书自己归位,直奔实验楼后的废地。
58。058 离婚协议书()
晚上没有什么风; 耳边有几声蝉鸣; 一声高过一声。
陈帆站在实验楼顶; 先把下面的地形仔细看了一遍。这次来; 鬼气淡了很多,但还有一些缭绕在此处。陈帆感受一番; 同以前一样; 依旧没有感知到地下的东西。
从上次他被扰了心神时他便确定; 老树下确实是有问题的。
陈帆从楼顶一跃而下,没入地面时将一法器放在了树根旁; 直往地底而去。他曾问过夏之余地底详细的情况; 对于下面的情景; 心里也大概有个预判。
深入地下一阵,差不多到了夏之余所说的位置; 但她提到的红光却不曾出现; 倒确实是有鬼气。
“再往前走鬼气便淡了……”什么都没发生,也什么都没看见。陈帆又回到鬼气最浓郁处; 细细把周围检查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 连一丝线索都找不到。
若不是这里真的有鬼气; 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再多看也没有意义,陈帆抓了一把土; 回到地面上; 折了根老树的枝一同存放好; 决定下次再来。再来时; 他会带上几只小鬼,看看会不会出现小鬼钻地的状况出现。
——
月色朦胧,透过窗照进屋子,勉强可以把屋内看个大概。
夏之余站在夏思锐床前,将录牌里的一魂三魄放出来。几团白光从里面飘出,化成人形站在夏之余面前,一个个的脸上都挂着彩,身上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看起来是在里面和自己打了一架。
内心不知道该吐槽些什么,大概是她见识少,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己能和自己打起来的……
估计是三魂七魄离得近了,半昏迷的夏思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下子就看见床边站着的人。黑不溜秋的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站在那儿,当时便吓得一激灵,脑子都清醒了几分。
“啊——啊、嗬、嗬!”夏思锐瞪大眼睛想要尖叫,干燥的嘴唇一动便裂开,渗出血来。
到底是一魂三魄未归,他费力张嘴,却也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只鼻腔里吐出短促又混乱的气息,胸膛一起一伏,流出眼泪来。
夏之余:……
大男人胆子不要那么小好不好!
夏之余倒是不知道,夏思锐吓成这样,一半儿是被自己吓得,更多的是被床边站着的一排自己吓得几近晕厥。
她挥挥袖子,一魂三魄化为四团白光,融合在一起,没入了夏思锐的眉心。
“啊——!”
仿佛一下子打开了声音的禁制,夏思锐满头大汗地尖叫出声,身体虚弱,声音并不大,却依旧惊醒了隔壁屋的肖珊珊。
两间屋子紧挨着,肖珊珊鞋都没穿,赤着脚便匆匆跑了过来,“啪”地打开门口的灯,突如其来亮起的光有些刺眼,夏思锐不适应地眯了眯眼,再睁开时,身边的黑袍子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儿子,怎么样啊你?发生什么了?”肖珊珊跑到床边,看夏思锐脸色苍白,满头是汗,大口喘着气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忙坐到床边,把他的头搁在自己腿上,替他推着胸口顺气。
“有人,有人……刚刚有人,就站在我床边……还有好多个、好多的我!他们站成一排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
“不怕不怕,小锐就是做噩梦了,这里没有人。”肖珊珊擦掉他头上的汗,听这话也是心里一惊,看了屋子一圈没什么发现,松了一口气。把儿子举起的手按下塞进被子里,一摸额头,发现他已经退烧了,顿时惊喜不已。
儿子这是好啦!
“不是的,真的有人!然后那几个我就消失了,但是那个黑色的人影还站在那儿!我没做梦!”夏思锐万分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一个男生居然就缩在他妈怀里,吓哭了。
夏之余:……
啊,是我的错……
夏之余坐在屋顶,还没有离开,听下面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躺下在屋顶上,看着不清的月亮。
倒不是她不走,而是刚刚风水师拿他做阵,破阵时伤了他,如果她不把三魂七魄捋顺,这三魂七魄根本无法融合,人变精分不说,还活不久。
没有风的夏夜有些闷,身下的瓦片硌的人骨头疼,她在身边的位置放下一个软垫子,“要不要出来一起看看月亮?”
回答她的是风的声音。
“我现在还不能回家,估计还有一会儿,不然前辈您先回去吧,后面没有什么危险的事了。”仿佛是自言自语一样,夏之余停顿了一会儿,又道,“之前几次也是您保护我吧,谢谢您,非常感谢!”
“我没有想到发消息给您,您居然会直接来保护我。我知道是陈帆交代过……”
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站在她身旁,声音一如既往地低哑。
“叫司掌。”
夏之余微楞了一下,撑着身子坐起来,盘着腿把头高高抬着,望着贺真,头抬的太高,兜帽滑下去,露出她的脸来。
月夜,少女的脸掩在暗色中,唯有那双眼盛着月光,亮的出奇,“贺真前辈,您不喜欢我吧?或者说是讨厌我?”
“对。”
贺真依旧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影挡住了他的脸,夏之余看不见他的表情。就像是小孩子看见严厉又不苟言笑的长辈,浑身都紧绷起来了。
屋顶下不知何时恢复了安静,灯被关掉了,肖珊珊轻手轻脚地离开,回到自己屋内。整个夏家,都安静的可怕。
这样安静的夜里,夏之余仍然望着贺真,自己都听出来声音是在发抖,“为什么?”
贺真直接消失了。
这下子,没有再被人看着的感觉。
夏之余长长地叹了口气,只觉得烦心,没有人想莫名其妙地被人讨厌,更何况,她好像没对贺真做什么。
难道是麻烦他太多次了?
夏之余想不明白,收起垫子从屋顶穿进卧室,再次站在床前。
甫一落地,夏思锐便不自觉地打了个抖,睁开眼来。
“你、”
“别叫!”夏之余心情本就不大好,还要替讨厌的人融魂,心情更糟,“我是鬼差,来救你的。”夏之余说着,将手按上夏思锐的眉心,帮他修补魂魄。
民间有各种传言,鬼差、黑白无常、阴兵,叫什么的都有,但如那风水师老头儿、俞晟,他们便能准确地叫出“灵司”。
眉心丝丝凉凉的,夏思锐眨了眨眼,的确没有感觉到危险,头疼的感觉也在减轻,紧绷的身子便一点点放松下来了。
但是……这声音有点耳熟?
“你明天和神婆子说,三年前的事儿别以为没人知道,《功过簿》上一笔一笔都记着呢,就不怕遭报应?”
夏思锐点点头,把要转达的话重复了一遍,夏之余才算放过他。
修补好魂魄后,便是融魂,最后是驱煞。
一系列动作做完,夏思锐见眼前的黑袍子身影一点一点变淡,然后彻底看不见。他感觉到烧退了,头也不疼了,人一放松,睡意便涌上来。没等他细想,很快就闭上眼睡着了。
魂魄受到的劳累,这是夏之余没办法解决的,但只要好好休息两天就行。
夏之余其实还没离开,只是夏思锐体内阳气重新旺起来,看不见她了而已。她又给夏思锐做了最后的一遍检查,确定无误后,回到自己家中。
在门口把身上的血迹都处理了,理了理头发,夏之余拿出钥匙。
钥匙间互相撞击的声音一响起,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还未等她把钥匙插|进锁孔,陆沅晴就来开了门。
“你回来了!”
陆沅晴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遍,见哪儿都好好的,这才放下心,“事情解决的怎么样?找到他了吧?”
客厅的桌上放着小蛋糕,一看便知是陆沅晴准备给她的,夏之余拿了桌上的小勺儿,拖开椅子跨坐上去,“都解决了,神婆子应该也搞定了,咱们明天走个过场就行。诶,这蛋糕好好吃,你做的?”
陆沅晴关好门,一转身见闺女儿都已经吃上了,两步跨到桌前,“诶诶诶,洗手了吗?先去洗手!”
我也不用手抓着吃啊喂!
夏之余委委屈屈地从桌前站起来,跑到厨房洗手,经过走廊时看见自己房门开着,电脑主机也亮着。
她记得今天离开的时候,明明把电脑关机了的?夏之余进了房间,晃晃鼠标,一个文档显示在桌面上。
反应过来是陆沅晴用的,她本无意去看内容,却一眼扫到了自己的名字,“这、”
【双方婚生女夏之余(1995 年 6 月 16 日出生)随女方生活,男方每月支付抚养费柒佰元,直到独立生活为止。】
她将页面滚到最上头,“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出现在眼前。
“人呢?”兴许是许久没听到动静,陆沅晴喊一声没得到回应,奇怪地过去找人。见她人在屋里,看到了电脑,便走近道:“你看见了啊,这个我还没打完,到时候直接拿着协议书去和他谈。你就不用操心啦,快洗手出来吃蛋糕。”
“哦,好哒,那就都交给你啦,祝陆沅晴同志一切顺利!”夏之余看完也就没放在心上,洗完手后回到桌前,听陆沅晴细细地问起晚上的情况。
59。059 串通()
次日一早; 夏之余刚锻炼回来; 和陆沅晴俩人正准备吃饭; 门便被敲响了。
“是钱蓉。”夏之余头也不抬道。
陆沅晴盛粥的手顿了顿; 即便余余不说,她也猜到了; 能这么早来敲她们家门的; 也只有这个着急让她去银行取钱的老太太了。
“你自己先盛着啊; 我去开门。”陆沅晴把盛了一半的粥碗递到夏之余手里,站起来擦了擦手; 去把门打开; 见果然是钱蓉; 招呼道:“您这么早就来啦。”
“快点儿哈子!都几点钟咯还不赶紧求钱去,你还想等到什里则时候啊?存折本子准备好没有哈?”钱蓉见到门开了就开始嚷嚷; 后退几步把门口让开来; 让陆沅晴把外面的防盗门推开,那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活像是现在就能把人拉走一样。
“银行没开门呢!”
屋里头传来夏之余的声音,钱蓉脸听了瞪大眼睛; 防盗门还未完全打开便身子一侧; 挤进屋子来,冲到夏之余面前; “你拿唔当小孩子待着玩滴哦!公交车都上班了; 银行还冇开门啊?”
夏之余把碗朝后护了护; 以免有什么不明液体飞溅到碗里。陆沅晴关好门; 从主卧里搬了个椅子出来给钱蓉,“银行是还没开门,不然您先坐着,吃过早饭了吗?”
这意思就是邀请她吃早餐了。
反正银行也没开门,钱蓉毫不客气地坐下,拿过陆沅晴面前的小米粥,就着沿口吸溜溜地吃起来。见状,夏之余放下碗筷,去厨房又拿了一副出来,再给她妈盛上。
陆沅晴心里有些疑惑,夏思锐明明都醒了,钱蓉怎么还来要钱?想着,便问那埋头吃粥的钱蓉,“小锐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躺着呢呗。”
她抽空出来回了一句,陆沅晴却觉得不对,这时候夏之余也反应过来了,钱蓉这会儿怎么不哭天喊地地心疼她的乖孙孙了?
俩人都是反应快的,对个眼神便明白对方意思了。
“今天那神婆子什么时候做法事啊?”见钱蓉吃完,夏之余看她一眼,接过她手中空碗,又要续上,动作间随口问道。
“钱一到就做呀,这不拖到现在都是因为你妈钱没给上嘛!”
钱蓉拍桌子的声音好像传了很远,夏之余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天蒙蒙亮时,肖珊珊就和夏逸飞敲响了钱蓉的房门。
“妈,小锐醒了,现在烧退了,也不说胡话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我赶紧去看看!”钱蓉外套也来不及披,趿着拖鞋跟在肖珊珊身后,到了夏逸飞的房里。
少年盖着被子,面容平静,脸色不再发红。钱蓉摸他额头,确实是退烧了,但……“这怎干还晕着呢?”
肖珊珊把她拉远了,小声道:“这是睡着了,昨天半夜好的,那时候也不好去打扰您,这不一大早上就来告诉您了嘛……”
钱蓉听罢,着实悄声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从夏思锐那里回去后,钱蓉便自己一个人出了家门,悄悄摸摸地,谁也没说,谁也没惊动。
后面的景象看不见了,夏之余狠狠地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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