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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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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私通,行那苟且之事.却不知望湖她如何到了这里?听马元殷的意思,显然是马士英把她聘进了马府,要纳她为妾.他心里忍不住一乐,想起她那脾气,跟马元殷倒是很般配的.
屋里传出的望湖欲扬还抑的叫唤声,让他脸红耳热,他正要离开,却听得马元殷突然一声痛叫,道:"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你干嘛用刀扎我屁股?"那望湖道:"臭小子,你想吃我豆腐,让你见识一下本小姐的厉害.告诉你,明天你要再不把阮圆海的戏本子弄来给我,小心我把你的那话都给割了."
马元殷正痛苦地呻吟着,望湖道:"你还不快走,想等着我叫人抓你哪?你这小王八蛋,要是让你爹那老王八蛋知道你在我这,看他不敲了你的两个蛋壳!"
马元殷一手掩着屁股,狼狈地溜了出来,一拐一拐地匆匆走了.
望湖正要掩上门,修流已站在了门口.望湖吓了一跳,瞪着眼道:"你,你这小要饭的怎么在这?"
修流忙一把掩住她的嘴巴,另一手挟起了她就走.
96 金屋藏娇
96 金屋藏娇
修流快步挟着望湖来到后院,把她往地上一放,道:"死丫头,你怎么到了这里?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捣什么鬼?"望湖道:"我还想问你呢,臭要饭的.我从家里偷跑出来,想去找那鲤鱼,没想到却找到了那个阮胡子阮圆海,是他把我送到这里来的,说马府要办个戏班子,正在招人,我一听就来了.这些日子你上哪儿去了,鲤鱼找到了吗?"
修流道:"你是不是已经委身于马士英,做他小妾了?"望湖冷笑道:"是又怎样?那老乌龟,他敢!看我不阉了他."
修流道:"好了,好了,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我现在有要紧事在身,快告诉我马老贼现在住在哪个房间?"望湖道:"我也想找他呢.我进他府里都三天了,还没见过他的面.这个老王八蛋.不过你现在可以先住到我的房间里来,我房间的后面还有一个大房间,管你吃住不愁,没人会发现你在这,总比你在外面做叫花子要饭强."
修流想了想,正好朱舜水可以在这里疗两天伤,便道:"这样也好.不过,望湖姑娘,我还有个师傅,以前是个说书的,不知道他能不能也藏到你的屋里来?"望湖喜道:"他会说书?这太好了.他人呢?你快去把他叫来,我正闲得慌,有个说书的做伴,日子也好过了."修流道:"不过有一事你务须要小心,你千万别让别人知道我们藏在这."
修流到那房里扶了朱舜水出来,来到望胡房里.望湖见了皱眉道:"这人都病成这样了,还能说书?你别骗我!"修流一急,道:"赵小姐,他便是那位李渔先生."
望湖一听,大喜过望,马上帮修流一起把朱舜水扶到了她的床边坐下.修流拿着灯火到后房看了一下,见里面有张大木榻,张着罗帐,便扶着朱舜水进去躺下了.修流跟望湖道:"望湖姑娘,我们饿了,你能不能去张罗些吃的来?不过千万别惊动了府里上下的人."
望湖来到前房,二话没说,拿起一个大花瓶便往门外重重摔去.不一会儿,远处便有人咚咚跑了过来,立在门外道:"请问姨太太有何吩咐?"
望湖道:"我肚子饿了,快给我送一桌宵夜来,要是慢了,看我用花瓶砸你脑袋."
门外那人去了一会,便有两个人抬了一担酒菜进来.
朱舜水喝了一壶酒后,便开始打坐运气,修流因几天没吃上饱饭了,吃起来狼吞虎咽的.望湖道:"看你真是没出息,就会要饭.对了,你的那条大黑狗呢?是不是因为吃的太多,你伺候不起,被你赶走了?"修流不想跟她多说与断桥的事,便支吾过去了.
朱舜水跟修流道:"我的毒伤还要两天时间调理.我需要清静下来逼毒,另外,我开个药方,明天你让这小姑娘找个人,出去上药铺取药."修流道:"这药我今夜便去找家药铺取来."朱舜水摇头道:"眼下城里耳目众多,你到药铺去容易让人疑心."
修流拿了药方跟望湖说道:"望湖姑娘,李渔先生因为近来连日奔波,偶染伤寒,需要调治两日,方能恢复.这两天你我不宜打扰于他.这张药方,你明日差个人出去,叫他照方取药,就说是你生病了."望湖瞪大眼道:"我好好的,哪有什么病?"修流说道:"是让你装病.就象演戏一样.要是你跟人家说是李先生病了,人家还不叫人来赶他走?那你往后还听什么戏?"
望湖笑道:"我明白了.传奇中也经常有这些关目.不过鲤鱼先生病好了,他一定要教我唱戏."修流答应了,心下却笑道:"朱先生哪会唱什么戏?!只求望湖这两天不纠缠他便好."
第二天,望湖叫人去取了药回来熬好了,前院的人叫了个丫头送过来.马士英本来给望湖安派了一个丫头,却因马元殷嫌她在碍他的事,便被他赶走了.朱舜水服了药后,调了会气,精神气色好转了些.望湖几次急着要跟他攀谈,都被修流阻住了.
这天傍晚,来了个仆人,告诉望湖,马士英下朝回来,听说她患了风寒,过会要过来看望她.望湖跟修流说了这事,修流心想,早不来晚不来,在这节骨眼上,只怕要碍了朱舜水疗伤,不然老贼自己送上手来,正好宰了他报仇雪恨.万一被马士英撞见他们正在这里疗伤,自己倒不打紧,那朱舜水的伤势就麻烦了.
望湖看修流又是焦急,又是痛切的样子,道:"臭要饭的,你不用操心,老乌龟来了,我将你们锁在里屋,不就没事了?"修流忙道:"赵小姐,里屋的门万万不可上锁,如此一来,岂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反而会让老贼起疑心.到时你想办法把他打发走便是,万一老贼真的进了内屋,我自有办法理会他."望湖嘟囔道:"你们行事真是莫名其妙."
掌灯时候,马士英在管家跟两个黔人护卫的簇拥下,来到望湖屋里.他这是第一回见到望湖,便慢慢地自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满意地微微笑道:"阮圆海的眼光真不错,也难为他忍痛割爱了.他家的戏班调训的好,皇上都夸过几次了.管家,你把我的意思跟赵小姐说了吗?"
管家笑道:"说了,只是不知相爷什么时候将小姐送过去?"马士英沉吟道:"再过三五天吧,总该先让赵小姐把病调养好了,不然皇上怪罪,岂不成了好心做坏事了?"望湖听得莫名其妙,道:"马相爷,你要送我上哪去?"
马士英不满地瞅了管家一眼,随即笑对望湖道:"只怪管家没跟你说清楚.当今圣上要选妃子,老夫想抬举你,将你献给皇上,好让你今生享尽荣华富贵.改日你身子好些了,老夫再过来陪你.这些天老夫忙于江防军事布置,冷落你了."说着,忍不住笑嘻嘻地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望湖丰腴的肩背.
望湖慌忙闪了一下,诧异道:"阮胡子不是说好了,是相爷你要办戏班子吗?"马士英笑道:"老夫哪有圆海他那份闲情雅致.小姐不知,宫中乐班,最是辉煌,各种曲目,应有尽有,就连当今圣上,也时常在戏中客串些角色,与民同乐.你入宫之后,还怕听不上好戏吗?"
望湖本来已经是气鼓鼓的,就要大发脾气了,听了这话,霎时又眉笑眼开.她问道:"到时鲤鱼先生也会进宫唱戏吗?"
马士英怔了一下,笑道:"你是说写传奇的那个李渔李笠翁先生吗?只要你哄得皇上高兴,还不是只要你一句话?他自然会召幸那李笠翁的.江南那些个酸腐文人们,只会附骥应景,溜须拍马,何足挂齿?这事包在老夫身上."
望湖鼓掌笑道:"太好了!鲤鱼先生正在我的内屋里养病呢.不过相爷现在万万不能进去."马士英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皱了下眉,心道:"这小丫头太放肆了,没上没下,居然跟老夫开这种玩笑.她是不是病得昏了头了,整日价胡言乱语,疯疯癫癫的?!要不是看着她颇有些姿色,如何敢让她去哄那半吊子的皇帝?"
于是他笑道:"赵小姐,既然李先生在里面养病,老夫就不便打扰了.赵小姐也须稍微检点一些,到时见了皇上,可不比在这里,说话万万不可造次."望湖道:"相爷,真不骗你,鲤鱼先生真的在里边!"
马士英摇了摇头,悄声跟管家道:"看来赵小姐病得不轻,明天你去找个郎中来看一下.实在不行,你就请阮大人再多留点心,另加物色人物.老夫让她进宫,是想叫她盯住皇上的。"说着,看都不看内屋门一眼,竟自走了.
97 壁橱
97 壁 橱
内屋里,朱舜水正在凝神聚气驱毒,修流伏在门后,紧紧攥着剑,只等马士英一推门进来,便迅速出手,取他性命.他听望湖说出朱舜水正在屋里养病时,心里大为气苦.后来听了马士英的口气,显然他是将望湖的话当作不恭的玩笑了.
修流心下暗笑道:"这丫头鬼精的很,居然反守为攻,变被动为主动,反将马士英耍了一把.她表面上装迂,其实心眼多的是."
这时望湖推门进来道:"臭要饭的,你看本小姐这场戏演得怎么样?"修流道:"你到底是真懵懂还是假懵懂?有你这样演戏的吗?我的心都吊到嗓子口了!"望湖笑道:"你们男人都自以为聪明,哪儿把我们小女子放在眼里.你看那马士英,由他奸似鬼了,还不是吃了老娘洗脚水."
朱舜水叫过修流道:"流儿,我们得赶紧想个脱身的办法,我估计过会儿马士英会派人回来查看这内屋的.他可是个老滑头。"修流想想道:"一不做二不休,要不我现在就护着先生,冲杀出去."朱舜水道:"现在我的内气正在贯通毒针创伤经络,不能经受颠簸.到时如情势危急,你一定要夺身冲出去,不可恋战,更不可因了我坏了大事."
望湖忽然道:"我想起来了,这内屋里有个大壁橱,在床榻的右边.如若老乌龟要派人来搜查,臭要饭的你就跟李渔先生藏到那个壁橱子里去,躲上一躲."
正说着,只听得外面脚步声杂沓而来.望湖忙打开了壁橱,修流扶着朱舜水躲了进去.那壁橱刚好有一人高,半丈宽,三尺深,容得下两人身子.望湖在壁橱外面上了锁,又掩上内屋的门,而后来到前屋的床上坐下.
那管家在外面敲门道:"赵小姐,老奴奉相爷之命,来给小姐送药方."望湖懒洋洋说道:"我早已服了药了,现在困得很,正在床上.管家,你请回吧."赵管家道:"相爷方才察看了小姐早上开的药方,觉得不是治风寒的.恐怕是小姐不通药理,因此方子不对。故尔特命老奴送来对症的药方."
望湖心里一怔,只好磨蹭着下了床,唠叨着过去开了门,却见管家身后跟了四个人,装束相貌都十分古怪.管家进屋来笑道:"赵小姐,相爷说了,你的药方上的药是补内劲损耗的,因此可能是小姐开给李渔先生服用的.相爷关照我过来好好问候一下笠翁先生."
望湖道:"什么笠翁先生?那不过是我方才跟相爷开了个玩笑.这相府深如海,即便他鲤鱼想跃龙门,我也没这个胆,敢藏他在宰相的肚里去撑船.还有,我们家三代行医,哪有不懂药方的道理?!"
管家掉了个眼色,四个怪人中便有一人走上前去,猛地推开了内屋的门.望湖刚要去阻挡,却哪里来得及.众人进去了,只见里屋里空空如也.这时,一个右手缠着布条的老头走到床边,嗅了一下,道:"管家,这榻上确有'七厘散'加'延胡索',还有'白芷'的药味.看来那朱舜水果真是躲到这疗伤来了."
管家于是笑吟吟地问望湖道:"赵小姐,那李先生呢?"望湖冷冷地道:"糟老头儿,你没长眼睛吗?谁在这呢?这屋里还有旁人吗?"
那老头笑道:"姑娘,方才在这里呆过的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李渔先生,他是最近朝廷正在通缉的钦犯朱舜水.昨晚他受到我们'淮南四子'在玄武湖畔合力的围攻,中了我的独门暗器‘定心针’,性命不保.你不知者不罪,情有可原.快说,他人藏哪儿了?"
那跟来的四人便是"淮南四子".昨晚他们被修流扔进玄武湖后,挣扎着爬了上岸,回到马府,遭到马士英一顿臭骂.后来"没药郎中"王留行看了望湖给仆人去取药的方子,心下蹊跷,心想一个小女子如何你能开出这等高妙的药方来?其中定然另有缘故。于是马士英便让管家跟他们一齐过来探个究竟.
那"落魄秀士"胡子材笑道:"李渔先生与我曾有一面之交,小姐倘若想要结识他,不就一句话吗?他这人好吃懒做,不过在话本传奇上和梨园里,倒是花了不少闲功夫.要说学问,嘿嘿,那是连胡某的一根腰毛都比不上。"
望湖忍不住问道:"酒糟红鼻子,听你这么说,李渔先生他人现在在哪?"胡子材道:"他方才不是还在这吗?你别倒使一耙!"望湖道:"方才的那人不是他."
"淮南四子"与管家慌忙问道:"那人却是谁?是姓朱的吗?"望湖跟管家道:"管家,说了你可别见怪.他便是那马公子!马公子昨晚受了外伤,他原想调戏我,被我刺了一刀.马相爷来时,我便编了些鲤鱼先生的话,替他开脱了去.不信你们可以先问问他去."
管家笑着跟"四子"道:"四位稍候,老奴去去就来."
管家去了一会,便拉长了脸回来了.王留行四人想要问究竟,管家摇摇头道:"四位,这事就算了."他朝望湖笑道:"赵小姐,你好好将养吧.老奴这里得罪了."说着,带了"淮南四子"便走了."铁算盘"满万贯问道:"管家,这事还没成交呢,怎么就走了?"
管家叹口气道:"满先生,你叫我怎么说呢?!我们家这马少爷他也太不争气了!他是南京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望湖等他们走远了,惶忙便去掩紧了外屋门,然后进了内屋,开了锁,敲着壁橱道:"臭要饭的,朱先生,你们出来吧,王八蛋他们走啦."
橱柜里却没人回话.望湖想,他们俩会不会被闷死在里面了?她赶紧拉开柜门一看,柜子里却哪里有半个人影?她呆了半晌,而后探身到壁橱中四处察看了一下,却没发现里边有什么机关,于是吓了一大跳,险些晕倒在地.
98 八卦宫
98 八 卦 宫
修流与朱舜水站到壁橱里时,便听得那踏板突然间嘎嘎做响.修流心道:"会不会这壁橱经久没人进来过,木板都腐烂了."忽然又觉得那木板似乎正在慢慢往下沉落.他心念一闪,想起上次进马士英厢房暗室的事,心道:"莫非这里面也是个暗道?"
踏板缓缓下滑了一会,接着嘭地一下顿住了.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修流因为上次进暗道时没带火摺子,成了睁眼瞎,因此在到望湖房间时,早就拿好了火摺子.这时他点燃起来,朱舜水看了一下那踏板的结构,笑道:"也算是凑巧,幸好我们是两个人躲进来.这踏板当初是根据秤杆的原理设计的,板上承载物体不到一定的重量,它便纹丝不动.但只要承受的物体与它另一头垂挂的铁丸子的重量达致平衡,这踏板便自然下坠了.但那壁橱却恰好容不得第三个人。"
修流道:"这么说,马士英他本人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机关?"朱舜水道:"从设计上可以看出,这机关使用方法极其秘密,只有当初修建人才知道之间奥妙.马士英可能也只是发现了其中的一个暗室而已.我们两人是误撞进来了.倘只有一人进来,重量不够,踏板便不会下沉."
修流想起马士英厢房里的那个暗道入口,用的是手动按纽,看起来是经马士英改装过的了,与眼前这暗室比起来,反而变得不太隐秘.
两人走下踏板,它便又嘎嘎地缓缓往上升去.修流拿火摺子环照了一下四周,只见面前是一个空旷的大石室,一尘不染,只是有些潮湿的味道,闻起来呛鼻.修流搀扶着朱舜水,慢慢在暗室中走了一圈.
朱舜水察看过四周之后,道:"这暗室中的石壁呈环圆形结构,那么这间暗室,看来便只是整个地下秘密大结构的一个分部.如是按八卦图的布局,我们现在所处的暗室,应该是属于艮位.你上次进去的那个暗室,该是处于兑位.所以艮位的向阳之处,便该是出口."
修流道:"可惜这地下室里,密不透风,见不到光.判断不出。"朱舜水笑道:"这也未必。你看室中哪边湿气略微重些,哪边略微干燥些?潮湿的那个方位,应该便是朝阳的方向."
修流沿着石墙,找到了较为潮湿之处.朱舜水道:"流儿,你注意看了,那墙上块块青石的接契,便也是按八卦图形建设的.现在你在墙上艮位那块青石上重击一掌,看看石墙能不能打开?"
修流用了四成力,向墙上击出一掌,只听轰然一声响,石墙便缓缓向上升起.朱舜水道:"这暗门的构造原理,跟方才踏板下沉是同样的道理.你一掌击出的重量,只要足以撞开扣压住铁丸子的木板,铁丸子一下坠,这边的石墙自然便上升了."
修流扶着朱舜水通过石门走出大石室,却见面前是一个漆黑潮闷的暗道.朱舜水左手在洞壁上摸索着,走了一会,道:"如果我没猜测错,我们沿着这暗道再走下去,然后转到乾位,便有可能是通往皇宫的暗道了!"
两人走了十几步路,眼前出现了一道黑铁门,修流因为有上次的经验,一下子便熟练地打开了那铁门.等过了第三道铁门时,朱舜水让修流拿火摺子照映一下洞壁,道:"流儿,你往乾位那块青石上重击一下,如能打开,这里面即是乾宫了."
修流照言在乾位青石壁上重击了一掌,那石墙便嘎然上升了.
两人大喜。朱舜水进了乾宫,登时委顿坐于地上,运了口气,道:"流儿,再过六个时辰,我的毒伤便可化解了.没想到,当年齐泰竟化了这么大的苦心来经营这个暗室.如果当初建文皇帝与他手下的一帮群臣,能以此种苦心积虑的构思去整治国家,又何至于在'靖难之役'中落败?"
修流想想道:"个中原由,或许是北人尚武,而南人尚文的缘故吧?"朱舜水道:"也不尽其然,我以为,人的做为是不该有地域区分的.这暗室不知是当初哪个高人设计,俨然便是一处神秘的地下迷宫.那马士英其实只知道这八卦宫其中一个暗室的秘密.来日如有时间,我当再次来此,细细加以研究,勘破其中奥秘."
朱舜水开始闭目疗伤.修流则在一边躺下歇息.他估莫了一下,此时可能是亥时,朱舜水的伤要到明日巳时,也就是快中午时方能痊愈.趁这段时间,他可以好好地饱睡一阵,将这些天的睡眠补回来了.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上好觉了,双目灼热.可此时清静下来,反而却睡不着了.他一下子便想起了断桥.他觉得自己跟她几个月相处下来,她一不在身边时,心里便有些失落.他一开始时,完全是把她当做不懂事的小丫头看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的,心理上就有了些隔阂,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有时想要跟她发上一通脾气.自从在焦山跟她分别后,也不知她现在去了何方.
这样想着,思绪窜得越来越远,竟是彻夜未能成眠,直到辰时时,方恍惚地合眼睡了一会.
巳时过后,朱舜水突然间大叫一声,胸腔中喷出一口浓血来.修流在睡梦中吃了一惊,醒了过来.朱舜水捂胸咳着道:"这两天我内力损耗极大,以致肝火过于旺盛.'没药郎中'的这一手可真狠毒.流儿,现在正是中午时分,我们再在这呆上两个时辰,傍晚时候,便可开启乾门,从暗道中摸进皇宫里去."
他站起来轻轻活动了一下筋骨.修流忽然记起,上次他在马士英厢房下的那个暗室里,曾经触摸到墙上有些小字,那时因光线不明,未解何意.此时便跟朱舜水说了.朱舜水想想道:"这些字里可能有些什么秘密,我们正好细细观摩一下."
修流点着了火摺子.两人沿墙察看着,终于在坤位上发现了几十行枣子大的字刻.朱舜水道:"这字刻在坤位,显然是考虑到正对面的乾位是出口,如乾门一开,光线自然便会照落在坤位石壁上,让人一目了然."
两人看了那石壁上刻的字,全都是些人名,还有他们的官职,住处等.修流看了不解.朱舜水想了一会道:"想必墙上这些人都是齐泰当年的亲信,党羽.他把他们的住处也给刻在这上面,看来是在这些人的家中,必然也有些秘密.可惜两百多年后,世事变更,这些原住处早不知已更换过多少主人了,却到哪里去查寻?"
忽然,朱舜水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地址,他让修流将火摺凑近一些,道:"奇了,这住址分明便是我现在的居家所在,这上面写的原主人却是个叫周长石的人.原来我的府第,从前曾是周家的人住的.据我所知,这周长石是明初的一介名儒,曾任文渊阁大学士,晚年时深得太祖洪武皇帝的器重.没想到他跟齐泰也过从甚密."
修流道:"这人的名字看上去有点眼熟.朱先生,我们周家是在洪武二十四年南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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