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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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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耕听了,看了眼温眠,两人同时点了点头。但陈知耕心里仍然有些失望,他原以为,刚才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陈大年应该挺身而出,慷慨激昂地说上一通象修流这样的话,给他挣个面子的。然而陈大年却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他心下叹了口气,道:“列位,我的徒儿修流说的有理,我们这就将剑送给由尾先生。大年,你去把那把剑拿出来吧,免得人家说咱们陈家闲话,说是我们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就一把剑吗?!”

由尾这时笑了,他觉得他此次大陆之行的目的,已经伸手可触了。

然而陈大年却显得坐立不安。他记得二十多年前,他及笈的时候,父亲郑重地将那把日本古剑赠送给了他。几年前,有一次他跟周府的管家赵及在城里碰面,赵及见到他的佩剑,心下惊奇,他便将剑给他看了。赵及要出三百两银子买下那剑。当时陈大年他因看上了城里“百花楼”里刚来的一位烟花女子,正等着钱用,于是便将那剑卖与了赵及。没想到今天事出突然,老父居然旧事重提,让他不知所措。

这时温眠道:“贤侄,这把剑既然在你身边,你便拿出来,送与这由尾便了。老夫精疲力乏,不能多陪了。这事最好早点了断。”

陈大年听了这话,忽然站了起来,对温眠道:“师叔,我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陈知耕皱着眉头道:“大年,当着你师叔的面,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别婆婆妈妈的!”

陈大年道:“众位前辈,这事说出来本来于有伤本派清誉,但事已至此,晚辈却不得不说了。那把鼎家的古剑,原本就在在下身边,但几年前,却被我们门派里的一位小师弟偷走了。这事我一直不敢张扬出去,一是怕家父怪罪,二是怕损了这位小师弟的前途。”

陈知耕怒道:“大年,你说的可是真话?!没想到本门中竟出了这等事!这人是谁?看我不一剑宰了这兔崽子?!”

陈大年慢慢地掉眼到修流身上。修流讶然道:“大师兄,这人是谁?居然使用这等卑鄙手段,把剑偷走?!”

陈大年指着他道:“周修流,你不用装孙子了。这人还会是谁?这偷剑的人就是你!你扪心自问,事情已道了这种地步,难道你还不想承认吗?!”

59 逆子

 59 逆 子

陈知耕与温眠都先是都大吃了一惊。随后温眠冷冷一笑,却不置言语。陈知耕对陈大年怒喝道:“逆子,你别胡说八道!流儿岂是这等下三滥的人!”

陈大年道:“爹,儿子不敢有半句谎言!当初周师弟刚入门时,与我试剑,我用的都是那把古剑。周师弟因屡次败在我的剑下,他便以为都是因了那柄剑的缘故,因此便对那柄古剑起了歹意。一次,他趁我熟睡的时候,便偷走了那柄剑。事后,我怕爹爹怪罪于他,一直不敢将这事说出来。今日事出无奈,只好将这事公诸于众。但愿师弟见谅。师弟,你的这种坏习惯也该改一改了。现下你快把剑拿出来,送给这位由尾先生吧,免得让人家看咱们‘旋风剑派’的笑话。”

修流听了这些话,想起叶思任临走时的叮咛,顿觉满腔的悲愤,无法抑制。他拔出那把“竹”剑来,搁在桌上,对陈大年道:“师兄,你说的便是这把剑吗?”

陈大年看了一眼那剑,见它的式样跟东洋剑并无两样,便道:“便是这把剑!”

陈知耕此时气得全身直打哆嗦。他本想走过去,狠狠摔陈大年一个嘴巴,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知道,陈大年自去年被黑旋风咬了一口,至今对修流仍是耿耿于怀,但说到修流偷剑,他绝对是不相信的。而且,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眼,他居然还将修流的那把“竹”剑说成是鼎家的古剑,实在是太令他伤心了。

现在他担心的是,那把剑是不是真的还在陈大年身上。如果不在,那么他们陈家,还有“旋风剑派”的这个丑就出得大了!

他借身上茅厕去,要陈大年过来扶他。两人进了后堂,陈知耕便骂道:“畜生,你把当年我送给你的那柄日本古剑弄到哪里去了?”

陈大年慌忙跪了下来,说清了原委。陈知耕垂下老泪道:“儿子,我本来寄最大希望的是你,希望到时你能执掌本门,可你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今日之事,你必须自行了断。你死之后,你的两个儿子,爹会好好看顾的!我们家以武道传承,这个面子,绝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说着,他顾自走回堂前。

陈大年神色阴暗地跟了出来。

陈知耕拿起修流放在桌上的剑,沉声道:“流儿,这‘竹’剑我在釜山时见过。这剑是丰臣秀吉的战剑,那把鼎家的古剑不会是你偷的。流儿,师父对不起你!”说着,执起修流的手,情不自禁地掉下泪来。

众人大惊了。修流慌忙跪了下来。温眠起身道:“师兄,你这却是何故?就凭你方才这一句话,你的声名,便足以在江湖上高扬了。小弟对你敬佩有加!”

陈知耕颤声道:“师弟,愚兄自知武功远不如你,但却生性耿直。今日之事,全然是我之错。我的名声算是栽了!我如何还有面目去见咱们的师傅?!”

他回头对陈大年道:“大年,你跟众人谢罪吧。你该有点咱们陈家人的样子,你须让江湖上的朋友看看,咱们陈家是敢做敢当的!咱们陈家没有孬种!”

陈大年脸色发白,颤声哀求道:“爹,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闹得我们全家不安呢?不就是一把剑吗?!”

陈知耕这时缓缓站了起来,拔出身上的佩剑,跟由尾道:“由尾先生,我们汉人言出必行,所谓‘千金重一诺’,但是那把剑的确已经不在我们家了,这事老朽可以性命担保。我方才已经答应过你,送剑于你,如今老朽却食言了,以我数十年的老面子,陈知耕已然在江湖上无法立身。但我们汉人武士并非奸诈之徒,这事你须得明白。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由尾先生,你看仔细了!”

温眠一听这话,便明白陈知耕要做什么事了,他慌忙起身,要去夺陈知耕手中的剑,但已经晚了一步,陈知耕手中的利剑,如长虹贯日,已经嗤地一声,割破了他自己的喉管,他的双眼直直地望着天上,眼睛大睁着,然后轰然一声,象一堵石墙似的,倒在了地上。

众人忙都拥到陈知耕身边,由尾见状吓了一跳,他向陈知耕深深鞠了一躬。温眠替陈知耕抹了几次眼睛,他还是闭不上眼。这时,温眠拿起陈知耕的剑,突然飞身而起,使了一招“风卷残云”。这招是他自创的“旋风剑法”,只见满厅堂上下,四面八方,嗤嗤有声,待得他落地时,陈家三兄弟跟由尾的衣裳,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众人都吓住了。

随后,温眠撑剑跪在陈知耕身前,猛然吐出一口血来。那血洒在陈知耕的身上,便象是开了一片灿烂的花。他再去抹了一下陈知耕的眼睛,这时陈知耕那僵直的双眼,终于闭上了。

此时,由尾见事情已经闹僵,正要趁乱起身离去,陈家三兄弟都挡在了他的面前。修流走过来道:“由尾,今日我师傅丧身,全是因你跟我大师兄而起。难道我师傅的一条命,还值不了你要寻找的一把破剑吗?这事不能就此了结!你须为我师傅披麻戴孝,不然,我必取你项上之物,以祭师傅!”

由尾笑道:“周贤弟,你师傅他自己要寻短见,这是你们的家事,与我何干?!况且,陈师傅他是个真正的武士,武士坦然赴死,正是最好的归宿!”

修流对陈大年道:“师兄,你听到这话了吗?眼下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

由尾摇着扇子,冷眼看着陈大年。陈大年跟修流道:“你这臭小子,这事全是因你而起,你现在倒往我身上推了!”

堂上众人听了陈大年这话,心下都在叹息:陈知耕不惜以死维护本门名声,争了面子,而儿子却是连条狗都不如的懦夫。

那东方鸿起身道:“列位,老朽年岁虽是大了些,但与陈兄也有数十年的交往了。今日陈兄之事,老朽却不能不管。”他拿起陈知耕的剑,对由尾道:“臭小子,老夫要跟你玩上几招。”修流与温眠正要阻拦,东方鸿却已走到由尾身前。

由尾笑道:“先生一大把年纪了,在下倘若出手,于心不忍。”

东方鸿二话没说,一剑便向由尾刺来。由尾拿扇子挡了一下,左手一掌迅猛推出,击在东方鸿的胸口上,东方鸿闷哼一声,身子倒撞出丈余,口中血如泉涌,但他仍是使出最后一口气站稳了身子。

唐生理慌忙过来扶住了他。东方鸿轻声一笑道:“老唐,我老了,不中用了。”说着,轰然一声,倒地而死。

60 快剑

60 快 剑

这时,温眠捡起了东方鸿的剑,冷冷地跟陈大年道:“大年,你过来,跪在你爹面前。”

陈大年愣了一下,迟疑地走了过来,朝着陈知耕跪了下去。他正想听温眠说些什么,却见头上突然电光一闪,然后他的脑袋便向屋梁上飞去。众人吃了一惊,但无人不觉得出了一口气。温眠将剑在身上擦了擦,吐了口唾沫,道:“我温某年轻时,人称‘血雨腥风’,但死在我剑下的,从来没有冤鬼,这次也不例外。”

此时在一边的陈二年跟陈绶年已经吓呆了,他们从小长到大,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场面?!便连由尾心里也已觉察得出来,死亡正残酷地向他走来。他脸上还在故做镇静,但心底却已怯了。温眠用剑指着他道:“臭小子,你出剑吧。”

由尾勉强笑了笑,收起扇子,拔出剑来道:“睡翁,还请手下留情。”

温眠正要出手,修流拿起桌上的剑道:“师叔,古人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事还是交由晚辈来了断吧。”

温眠道:“也好。”便让到了一边。

修流对由尾道:“由尾,事已至此,今晚只有你死我活了!”

由尾冷笑道:“只怕是你死我活吧。”他突然转身,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一手勒住了陈绶年的脖子,将剑顶在他的下巴上。

陈绶年吓得脸色都黑了。修流垂下剑来,道:“由尾,我没想到,你竟然卑鄙一至于斯!”

由尾拖着陈绶年便往府外走。温眠与修流都出不了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由尾离去。

这时,府门外猛然传来一声断喝道:“逆徒,你这种行径,还算是个武士吗?!快快把剑给我放下!”

由尾听了,心下悚然一惊,慌忙松开了手,当地一声掷剑于地。修流与温眠听了,便知是鼎木丘到了。两人对望了一眼,俱是神色凝重。

来人果然便是鼎木丘。他先来到温眠面前,行了个礼道:“睡翁,在下来迟了,致使狂徒在此胡闹,还使陈老前辈命丧当场。既然睡翁已将陈大年手刃,鼎某也只好狠下心来,清理门户了!”

他走到由尾面前,道:“由尾,你到陈老爷子尸前,给我跪下!”

由尾咬了咬牙床,走到陈知耕尸前,扑通一声跪下了。修流此时心里却在想,这鼎木丘为何每次总是在由尾闹事后出现了?而且看他的行事,似乎对局中所发生的内情都了如指掌。他静静地看着,不知鼎木丘要如何教训由尾。

只见鼎木丘抽拉出腰间长剑来,跟由尾道:“由尾,为师平时是如何教你的?”

由尾低着头道:“舍生取义,是武士的最高境界。”

鼎木丘道:“你做到了吗?”

由尾道:“没有。我对不起先生!但是今日之事,却与徒儿无干!”

鼎木丘不听他的辩解,骤然手起剑落,一剑便砍下了由尾的脑袋。那由尾的脑袋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大声说道:“先生,好快的剑!你好狠的心!”

这事大出修流与温眠的意外。修流心想,由尾心中定然有难言之隐,不然鼎木丘绝对不会如此干净利落地将他杀死的。

鼎木丘提起由尾的脑袋,跟温眠道:“睡翁,由尾私自到陈府上来胡闹,致使陈老爷子自刭,又杀了东方前辈,他死是罪有应得。那把家传古剑之事,在下已不好意思出口相讨,就此别过了。”说着,提着由尾的脑袋,就要往外走。

温眠冷笑道:“鼎兄且慢。你的苦肉计演得如此出神入化,温某我岂能相让于你?!如今持有此剑的当事人陈大年已死,我须给你一个交待。”他唤过陈二年道:“二年,绶年,你们知道你们爹爹当年缴获的那把日本古剑在何处吗?”鼎木丘听到“缴获”两字,脸上登时掠过一道阴影。

此时陈二年与陈绶年已吓得两股战战,跪了下来道:“师叔,侄儿委实不知。”

这时修流说道:“鼎先生,为了你那把剑,我师傅已经自尽了,想来他定然是不知道那剑的去处。先生上次在松江‘季鹰楼’上,与那赵及曾经有约,先生想想看,那赵及他如何知道你家的剑是在陈家的?如今唯一知道那把剑下落的人,只有赵及了。你大可以去找他。不过,我有言在先,先生必须将他的性命留给在下去取!”

鼎木丘笑道:“周公子这话说的有理。我答应你,绝不杀那赵及。睡翁,周公子,在下这就告辞了。”

修流却道:“鼎先生,请把由尾的脑袋留下。我要用它祭奠我师傅,还有东方前辈。”

鼎木丘笑道:“周公子,你知道的,虽说由尾他做错了事,但毕竟还是我的徒儿。我须将他的首级带回九州,供在本门神龛中。”

修流道:“鼎先生,说句难听的话,由尾不配是个武士!”

鼎木丘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道:“由尾是不是武士,你可以有你的成见,但他是我的徒儿,我自然须得带他回家。这事谁也阻拦不住!”

温眠道:“木丘先生,倘若你真要带着由尾的脑袋离开这里,便须从老夫的剑下过去。”

鼎木丘冷冷说道:“睡翁,这话有些勉强了吧?”说着,便将由尾的脑袋系于腰间,然后唰地一下拔出剑来。

温眠环顾左右道:“大家退后!”

话声方落,他的整个人都被自己的剑光裹住了。鼎木丘一连后退了三步,方才化解开了温眠的剑气。他心下喝了声彩,便即挺剑出击。堂上堂下,只见冷风嗖嗖,杀气袭人。修流见了,暗暗替温眠捏了把汗。

两人斗了三百多招之后,温眠因年事已高,那剑势便有些舒缓了,而鼎木丘的剑势,却是一招猛似一招。突然间,温眠使出“旋风剑”中最后那招“风卷残云”,鼎木丘却凝神不动,把着剑挺立于当地,待得温眠的剑逼到身前时,他身子忽然往后一仰,随后一剑往前刺出,捅进了温眠的腹部。

一时间,堂上堂下寂然无声。温眠闷哼一声,重重倒了下去。修流扑了过去,抱住了温眠。温眠轻轻笑道:“流儿,年龄不饶人呵。昔日的‘血雨腥风’,如今已是暮气沉沉了。你看到鼎先生方才最后那一招了吗?”

修流含泪点了点头,温眠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什么,而后便闭上了眼睛。鼎木丘插剑入鞘,走了过来。他朝温眠深深鞠了一躬,便在众人怒目的注视下,离开了陈府。

修流正要站起身来,去追鼎木丘,突然只觉得背上一麻,他回头一看,原来却是陈绶年一剑戳进了他的后背。他眼前一花,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一剑便向那陈绶年刺去,然后他觉得有一股血水,朝他脸上喷射过来,血中略带咸味。这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扶住了他,接着他便不醒人事了。

61 钓人

61 钓 人

鼎木丘离了陈家庄,又走了三,四里的路,到了一个平坦之处。只见月色下面,正有几十个人在几株老松下歇着,一边系着几十匹马。那伙人里为首的一个年轻人见到鼎木丘来了,大老远就迎了上来,问道:“舅舅,那把剑有点眉目了吗?”

鼎木丘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跃身上了一匹马便走。那伙人拍马都跟了上去。那年轻人驰马来到鼎木丘的身边,问道:“舅舅,鼎家那把古剑到底在不在陈家人手上?”

鼎木丘道:“成功,你看到我腰间由尾的脑袋了吗?他是被我亲手砍下来的!就是为了那把古剑。那柄剑原在陈家,但眼下已走失了。那个姓赵的真不是东西,把我给耍了,还让由尾陪了一条命。那剑很可能就在那赵及手里。”

那年轻人便是郑成功。他的母亲原是鼎木丘的亲妹子,当年他父亲郑芝龙还在东海一带做海盗时,时常出入于日本诸岛,因此结识了鼎木丘,又经鼎木丘与他的妹子相识了,后来两人结为夫妻,生下了郑成功。

郑成功道:“舅舅,你知道的,我如今要想成就大业,一来只能是寄望于明朝正统纲维,如今这大明的传国玉玺,昨晚上黄道周先生已经拿到了,明日便可见分晓。下一步只要取了那七皇子朱一心的性命,唐王即可名正言顺地即位。这正统之事,便勿须再争了。二来便是舅舅家的那把古剑,如果它真是前朝天皇的授命,希望它能震慑住德川家,到时让德川家族,助我郑家反清复明。”

鼎木丘叹口气道:“成功,我这次来大陆已有些日子了。据我所知所见,似乎明朝的大势已去,明军当年与丰臣秀吉在朝鲜拼了个两败俱伤,满洲人倒成了最大的受益者。你看你也别掺乎其中了。汉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一家,本来就是靠海讨生活的,而满洲人在骑射上,却有着天生的优势。况且,我看那个朱聿键,也是一条蔫虫,不是什么好货色。”

郑成功道:“舅舅,大丈夫立世,当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我们汉人古话云:乱世出英雄。没有乱世,岂有成功!”

两人正说着,忽然看见前面一株老松下,坐着一个精瘦的老头,手里握着一根竹杆,竹杆上吊着个黄绢布包着的东西,就象是在钓鱼一般。那老头听了他们的谈话,幽幽冷笑了一声。郑成功拍近前看了,却是个老道士。

他皱了下眉头,正要拍马过去,但鼎木丘却从那老头的眼神中,看出他必定身怀极为高深的内力。他想,这深更半夜的,这道士在这里,必有蹊跷。于是他拉住马,朝那道士抱了抱拳,笑道:“不知道长在钓什么?”

老头乜斜了他一眼道:“阁下管的事太宽了吧?!我在钓人。”

鼎木丘心下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笑道:“不知先生的钓饵是什么?”

老头道:“你想,钓皇帝该用什么去钓?”

郑成功听了,吃了一惊,再看那竹杆上悬着的,正象是个玉玺。于是心想,莫非黄道周取到的,只是个假玉玺?

老道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道:“国家破亡,不过瞬息之事,一个玉玺有什么屁用?!何况黄道周拿走的,只是一个复制品而已。方才你说的没错,乱世出英雄。”

郑成功心下一凉,道:“老丈,此话怎讲?”

老头道:“什么此话怎讲?老夫山上多的是玉石,闲来时候,便照着原样刻上一个玩玩,反正是乱世,也没人来管我是不是犯上作乱。现下老夫那里,已堆了几十个同样的玉玺了。下次象何腾蛟,李成栋什么的也来讨,我照样送给他们一个玩玩。到时一下子冒出几十个有名无实的皇帝来,大家争来吵去,不亦乐乎?!”

郑成功道:“老丈,你这样做,私制玉玺,不是大逆不道吗?”

老头冷笑道:“你们连七皇子都敢杀,岂不更是大逆不道?!乱世出英雄这话,可不是老夫说的。”

郑成功一时哑口无言了。

突然间,鼎木丘拔出剑来,从马背上腾身而起,一剑便向那老头刺了下去。他知道这老道武功定然十分高强,因此这一剑凝聚了十分的力道,意在一击致胜。老头调转竹竿,身子一拔,已在两丈多高的半空中。他将那玉玺往怀里一塞,接着一掌便向下击去。鼎木丘刺了个空,那剑没入松树一尺来深,树上松针如细雨般落了下来。此时他已无隙可避,只好聚起全身力道,右掌上击,接了那老头一掌。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老头身子已跃出在三丈之外,而鼎木丘的下半身,却没入了黄土中。郑成功看得呆了,正要拔剑,老头看着鼎木丘道:“你号称日本第一武术家,果然有两下子!”说着,身形一晃,倏忽而逝。

郑成功愣怔道:“舅舅,这老头是人是鬼?”

鼎木丘紧咬着牙床,双手撑着地面,慢慢地从土里爬了起来。他全身就象虚脱了一般,喘着粗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老头便是当年的‘半死不活’俩人里的半死生于松岩。没想到他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到这种地步!”

郑成功道:“舅舅如何知道的?”

鼎木丘苦笑道:“除了他,天底下还有谁有这等功力,能将你舅舅一掌击到地里去的?!看来,我也得让大麻出来见见世面了,不能总是闭门造车。咱们赶紧回福州去吧,过两天我派人送由尾遗骸回去,再让大麻上大陆来,他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助的。我还要去找那个赵及。”

62 表哥

 62 表 哥

修流醒转过来时,只觉得鼻中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冒了进来,随后淡淡地渗到了脑中。他微微睁开眼来,只见自己正躺在一张竹榻上。他想翻个身子,但背部却象针扎似的疼痛。这时,他见到那个七皇子朱一心,正光着膀子在一边烧茶。

朱一心见他醒了,便兴奋地朝门外喊道:“道长,修流已经醒过来了。”

悬念道长在屋外说道:“臭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过他要死了?你将那茶跟罐子里的药兑了,让他一起喝下,然后再烫一斤果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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