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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的灵异先生-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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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围绕的一开始有五个朋友,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我一个。
他口中那些林晓霜的故事我们都听得腻了,最后只剩下我,是怕他等一会儿喝醉了,无人送他回家。
邪教的那件往事,我似乎听过,但又觉得新鲜,毕竟他提起的往事之中很少说起邪教的事情,因为从时间线来说,那已经很久远的事了吧?我稍微提起了一些兴趣,其实是不忍看着这个偶像一般的男人,很容易让女人倾心的男人,变成了“祥林嫂”一般的人物,他需要倾听者。
于是,我又开了一瓶二两装的酒倒了一些在沈景云的杯子里,又加了一些雪碧。
沈景云熟练的放了一些冰块进去,一口就是半杯,这才点起了一支烟,眯着深邃而好看的眼睛说道:“其实,你不会知道的。那一晚我经历的事情。你们知道的,应该只是那一天我们胜利了。虽然到了最后,那个邪教的老太婆抢走了最后一丝邪神的魂种,给我们以后也带来了麻烦,但那一天我们毕竟是胜利了,不是吗?那是我生涯里浓墨重彩的一笔,至少没有丢师父的面子。”
“是啊,你那么年轻做成了那样一件事情,你有资格回去了。”我也喝了一口酒,同样是按照沈景云的方式调配的,先是一抹属于雪碧的清凉和甜,接着便变成了火辣辣的烈,而雪碧的气泡把这种烈给爆裂了开来,偏偏却很好入口。
这是一种比较奇特的,让人欲罢不能,却很容易醉的喝法。
“你是在劝我吗?那一年,对于修者界和我师门来说,铲除邪教是大事。对于我生命中的大事,却是认识了林晓霜,那是宿命。”沈景云把手放在胸前,眼中竟然有一丝对命运的虔诚。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我不愿意沈景云继续说起他的深情,其实现在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
沈景云回过了神,咳嗽了好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很镇定,我也没有慌乱,那是他长久以来的暗伤,不要命,但没有特殊的方式也治不好。所以,沈景云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擦去嘴角的血迹,说道:“后来?你们老是问我这伤势是怎么来的?就是那一晚留下的伤。我压住了它,献祭了自己的寿命,让它影响不了我。”
我的手抖了抖,有些诧异又愤怒的看着沈景云说道:“这是真相?你一直告诉我们妨碍不了你什么的暗伤,原来是你献祭了寿命来强压它?”
“十年而已,有什么所谓?其实也可以补回来,只是没有机会了。”沈景云的醉眼有些迷茫,我虽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心中却开始无比的担心。
可是,沈景云很快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笑的说道:“那有什么所谓呢?你想要听故事吗?那一晚的!其实,说起来也挺无聊,那一晚我们进入血池以后,血池早就被晓霜那个丫头给破坏了。你知道的,那个丫头的能力,从一开始就展现了不凡。”
“然后呢?”我的确有些好奇,毕竟是林晓霜和沈景云的八卦,这一对已经站在修者界巅峰处的男女,在谁的眼中不是充满了神秘的呢?
“然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除了一口棺材我是没有想到那个邪神教还藏着一口棺材的,当时看见的时候略微有几分激动。因为,那很有可能是邪神的真身,这个在东南亚搅动起了那么大风雨的家伙,又在华夏蚕食了那么多的无辜生命。如果她有真身留下,绝对是修者界的一件大事,捣毁了她是再大不过的功德。”沈景云吸了一口烟,烟雾迷蒙了他的侧脸。
“那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一件事情吗,当日就攻打到了那个程度,血池也被毁灭,邪神的灵魂早就分成了几份想要重生,留下一个真身恐怕也是一个壳子。”我如是说道,我是这样想的,而在那事后也没有爆出什么大事件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不,其实那一天我差点死了。她的真身”沈景云一口气喝下了杯中的残酒。
第七十五章 爱别离(下)()
“在看见的那一瞬间,我竟然不忍心下手。”伴随着这句话,沈景云重重的放下杯子,却对着我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感兴趣的只是女人,也只能是女人。
可我也不得不承认,沈景云这家伙的笑容很有吸引力。但做为哥们,我不可能妒忌他,只是羡慕这家伙的容貌怎么如此好看,就这一笑也会让女孩子芳心暗许吧?看那边的女招待就一直偷偷的瞄他。
不过,那个叫林晓霜的女孩子想到了这里,我不禁为沈景云叹息又叹息,也随手点上了一支烟。
而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我没有特别在意,或者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我点起烟,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一下便非常震惊,叼在嘴里的烟差点儿掉在了地上:“你说,你竟然对那邪神的分神不忍心下手?!我靠,你是谁啊,斩妖除魔的沈景云啊,你怎么会不忍心?”
“原因很简单,当我开棺的瞬间,我看见的并不是什么邪神,而是林晓霜。”沈景云微微皱眉,眯着眼睛掐灭了手里的烟,深邃的眼睛迷离,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他伸手倒酒,但我以为他疯了。
是的,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的风魔了,没救了!为了那个叫做林晓霜的女人,就快要毁了。
我见过他意气风发,也了解他平日的作风其实是冷漠淡然的,可他骨子里想到了这里,我放下了酒杯,抓住了沈景云的衣襟,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讲的笑话不好笑,忘了吧,忘了那个林晓霜。从今天你离开这个酒吧开始,从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沈景云用力拉开了我抓着他衣襟的手,很是在意的整理了一下被我抓住皱褶的西服外套,摇摇头说道:“我没有讲笑话。个中的缘由你并不知道!我的确是看见了林晓霜,那是因为邪神还有一缕重要的分魂就藏在她的本体,在那一瞬间,我是被迷惑了。我下不了手,在那个时候,我忽然发现,被师父那老头儿洗脑,一向抱着崇高理想的我,其实不堪一击。”
“我有弱点,就是林晓霜。你明白吗?如果是她,就算她是我的生死之敌,杀父仇人。我可能也只能流着泪杀了自己,因为我面对不了这样的自己,而不是杀了她。”
“疯子!”沈景云的话让我无言以对,一个男人若用情至深,就是这样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在那个瞬间以前,我从没有想过我是如此的深爱她。”原来沈景云想讲的从来不是故事,而是他在告诉我,他发现深爱林晓霜的一个节点。
可是,我厌恶了这个话题,我不想再谈下去。对于兄弟,男人总有一种情结,看到他弥足深陷,而希望全无的时候,简直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拉他出来。
“是吗?我只是想知道,那个邪神到底是个什么,为什么会有林晓霜的样子。”其实我不好奇,只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沈景云没有隐瞒我,只是说道:“她原本就有林晓霜的样子,并不是完全的相似。可是总之,她用自己的能力幻化了林晓霜的样子是理所当然的。原谅我不能对你讲的太细,这是一个关于林晓霜自己的秘密,我无权去说。”
“那后来呢?”林晓霜我自然也认识,想起她,眼前总是会浮现出那个有些神秘的,美丽的,充满了说不出魅力的,眼中总有一丝抹不去的坚韧的女人。这么一个女人,让我的朋友,兄弟变成了这副绝望的模样。可是我也讨厌不起她来,因为想起那些纠缠,我也觉得很烦闷,喝了一大口酒。
雪碧兑二锅头,爆炸在口腔,也冲不淡那无解的世事,我没办法帮到沈景云。
“后来?我下不了手的瞬间,就受伤了。因为邪神对于她的本体还是很在意的,口中含着一个她生前炼制的强大玩意儿,我中招了。她的那一丝分魂跑了被埋伏在那里的那个老太婆带走了。再说下去,就会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我只是记得我那个时候的感受。”沈景云抿了一口酒,嘴角自然的又浮现出一丝笑容,很甜蜜的样子。
“什么感受?”该死,我还是被他给带进了话题里。
“邪神那个玩意儿很厉害,是一只剧毒的活蛊,直中了我的心脏。”沈景云说到这里,指着自己的心口,然后说道:“那活蛊是必杀的,窜了进去以后,根本不给任何人驱除的机会,然后就爆裂开了。你知道吗?剧毒瞬间流窜在身体,那一刻,我以为我要死了。”
“是真的,我甚至都看见了冥界之路,红色的一片彼岸花。可是,我那个时候真的不甘心去死,因为在那之前,我抱过林晓霜,我对她说,我们和好吧?她没有拒绝,其实我知道她是愿意的。在开棺以后,见到了邪神,我更加明白我有多爱她,我怎么甘心在就要和她在一起之前,就去死呢?”
“是啊,你不甘心。”我也抱怨的附和了一句,我不仅被带入了沈景云的故事,还被带入了他的情绪。
“所以,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见到她,活着去见她。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她喜欢我的,爱我的。如果我就这样死了,你说那个丫头会有多伤心?在那个时候,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和我一起走到了幸福的边缘,她也会遗憾,是不是?”沈景云问我。
我不自觉的点头。其实,我知道他们相爱的。
但想到了一点,我忍不住看着沈景云:“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知道,我师门都会传下来一个保命之物。一生一世只有一个,只能用一次的。我用了。”沈景云轻描淡写,仰脖喝了一口酒,表情很轻松。
“在那个时候你就用了?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很吃惊,我是异常少数了解沈景云师门的人,那个东西有多珍贵,我是知道的。而他们师门的人,从进入师门的那一刻,就注定要面对千难万险,方有正果。可以说那保命之物,是通往正果的一个保证,我却不知道沈景云已经用了。
“事后想来,其实也有一些别的办法。可是,我还是用了,怎么办?你不明白那一刻的决心与慌乱,还有心痛不能活着去见她的感觉。所以,我就用了!心中只是想去见她可,有一句话,真的很经典,我只猜中了开头,却猜不到那结局。我这样努力的活着回去,见到的,原来是我们所有命运的一个拐点。”沈景云说到这里,嘴角的笑容消失了,眼中剩下的只是深深的伤感和迷茫。
我也沉默了,因为我知道那个拐点。
一个谁都没有错,却全部都错在了其中的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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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久以后,我才听到的一个故事。
用了师门最珍贵的保命之物,努力的活下来,想要见我,想要从此以后和我幸福的在一起的沈景云的故事。
可是,就如故事里所说的,那个时候的我们谁都猜不到我们已经走入了一个拐点,也无法再穿越过时光,再去改变什么。此刻我的泪水落下,滴落在一片血色当中,想到的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站在拐点的自己,赫连诚回头的那一个笑容。
还是那一堆火光,如同温暖了这个黑暗的村子。刚刚吹奏了一曲无比忧伤的曲调,哀伤的赫连诚是我从未见过的,甚至无法面对的他。
在我的印象里,赫连诚从来都是阳光的,甚至烙印在我灵魂深处的赫连诚,是一个只会笑的大男孩,在你难过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他的酒涡。
“林晓霜。”他看见了我,回头,脸上就是这样的笑容,明亮的眼睛,嘴角好看的弧度,深深的酒涡。
他站了起来,把手中的口琴随意塞进了口袋。
而这个时候,因为我的驻足,人群都已经走向了前方,我在人群的最后。
所有的人都放松了下来,因为我们已经走到了安全的终点。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赫连诚,也只是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可是,下一刻赫连诚的表情却突然变了,着急焦虑愤怒,开始大声的冲着我喊。
喊了什么,我却是听不清楚,因为下一个瞬间,我被一个冰冷的躯体死死的抱住,在脖颈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有人在咬我!好痛
接着,就是一个莫名的东西,从我被咬的伤口处窜入了我的身体,以我无法估量的速度一下便窜到了我的心脏,然后冰冷的爆裂开来。
我的全身在那一瞬间就如同被冷冻,所以我听不见赫连诚的声音了,我感觉身体失去了控制,那冰冷是一种剧毒,瞬间就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身体快要死了,所以灵魂就要飘荡出来。
而我身后那个抱着我的冰冷躯体,咬着我伤口不放的嘴正在努力的吸走我要飘荡而出的灵魂。
发生了什么?这是我被冻的僵硬的脑中,唯一的一个念头。
失焦的双眼看见的,是一瞬间就乱起来的人群,朝着我冲过来的,尖叫的,还有不顾一切跑在人群前方,眼中写满了愤怒的赫连诚。
第七十六章 命运的拐点()
可是这乱糟糟的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在那一刻,我明明身处在这样的混乱中,却恍惚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我只是觉得自己要死了,心疼为什么没来得及给沈景云一个肯定的答案?如果当时我就能答应沈景云,那么就算我此刻真的死了,沈景云至少会明白我的心意,不会在以后的岁月里有那么多疑问和猜测留下吧?至少他回忆起我的时候,多一些幸福,少一些遗憾吧?
面对死亡,我原本是平静的。
可是,想起了沈景云,我才忽然像反应了过来一般,有了不舍,泪水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不断的滴落。
也就是从这一瞬间,世界才突然开始真实,各种感觉开始恢复,飘荡的灵魂似乎也有了那么一丝挣扎和不愿妥协。
但更多的,是听见那些噪杂慌乱的声音以及从脖颈传来的痛感,还有一个阴森而充满了得意的声音:“主人生前共炼制了两枚夺命吸魂蛊,就送给你们一对同命鸳鸯吧!最后赢的还是我们,哈哈哈”
什么夺命吸魂蛊,什么同命鸳鸯?我的大脑却根本反应不过来。
只是听到这个语气是如此的熟悉,我想起了那个逃跑的,看不清楚虚实的老妇,而声音却多少有些陌生。
既然夺命,这次注定我逃不掉吧?那一瞬间我的脑中全是沈景云,他走入血池前回头对着我的笑容,我无法再想任何多余的事情,甚至连自己身上背负的一些东西都来不及想起了,在这一刻我才发现,我之前倔强的抗拒拒绝是多么的可笑。
情不知所起,早已一往而深。
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这样的深爱沈景云?以至于临死之际,我想到的全部都是他,为什么呢?没有答案!而之前的可笑在于,我此刻才明白,无论我心里怎么抗拒,我也不会忘记这个男人,不会再如此深爱一个人,他早已烙印在了我的灵魂。
是从第一眼看见,还是第二次相遇?
就在我的思绪越来越混乱的时候,一声带着痛苦的嘶吼“不”,炸响在了我的耳边,我一下便清醒了一瞬,看见的是赫连诚愤怒又悲伤的脸,接着我看见赫连诚靠近我,伸出了双臂,一把拉住了我,用力的捏住了我身后那个冰冷躯体的嘴。
那个躯体似乎没有什么反抗能力,被赫连诚捏住了嘴,就这样松开了。
赫连诚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用力扯开了她,然后一把把我拉入了怀中。
接下来的情况是纷乱的,在一片混乱之中,我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而我也没有任何的力气再控制我自己的身体,哪怕是思维,我只是感觉到了赫连诚起伏的胸膛,不停滴落在我脸上,脖子的泪水,还有一叠声的呼喊:“晓霜,晓霜”
我无法回应赫连诚,对他我很感激,亦很感谢他的情谊,但现在我真的无法去那么深刻的体会他的悲伤,我只是在想沈景云能不能见我最后一面?
“不要,晓霜,不要!”赫连诚的声音哽咽的厉害,在那一刻他是手足无措的。
我越来越模糊,恍惚中好像看见魏蘑菇也跑了过来,而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法去想那个冰冷的躯体是谁,被怎么处理了?我觉得累了,不如闭上眼睛的好。可是赫连诚却在这一刻忽然冷静了下来,我只是听见他也不哭了,反而是掷地有声的,像是在对自己说,也是在对我说:“晓霜,我不会让你死的,怎么也不会!”
我感觉我的身体被赫连诚抱了起来,感觉他在快速的奔跑,他一直在呼唤着我,让我不能安心的闭上眼睛,他一直在提醒着我,不能睡去。
我被放在了火堆旁,人们想要围过来,却被赫连诚愤怒而激动的暴喝了一声:“滚开!现在我要救晓霜,一个都不准来打扰。”
赫连诚要做什么呢?还能救吗?如果代价太大就不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坚定的想法。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连说话也不能,又怎么有办法去拒绝甚至阻止赫连诚。
忽然,我感觉脖子处被放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似乎是赫连诚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来的。
然后,他开始念诵起了一段咒言,全心全意,似乎不受任何的干扰。
随着他的咒言,我感觉在我身体内肆掠的那一股冰冷,开始被脖子上那个温热的东西所吸收了,一开始很慢,然后速度变得快了起来。
这感觉好神奇,赫连诚是怎么有这样的法宝的?我的意识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只是看见跪在我面前的赫连诚,急促的念诵着咒语,如同一个神秘的仪式,而在他身后站着的是魏蘑菇,她是唯一一个可以靠近的人。
我看见魏蘑菇的眼神流露出不忍又复杂的情绪,脸上还挂着泪水,她似乎陷入了一种茫然不安,不知道如何选择,也不能阻止的状态。
这是发生了什么?我在术法之中,身体不能动,却感觉赫连诚放在我身上的那个东西,有一股特别的力量,在术法的过程中,束缚着却也同时保护着我的灵魂,让我在这过程中,不能做出任何的动作干扰术法,也不会受到伤害。
可我明显的感觉赫连诚的身体冰冷了起来,即便在熊熊的烈火面前,他也温暖不起来。
似乎他的眉毛上都结了一层冰霜,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可是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念诵咒语的声音反而更加的坚定起来。
我的身体开始恢复温度,越来越温暖,可相对的是赫连诚的身体却压抑不住的越来越冰冷,咒语进行的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带着一种让人心酸的,无悔的坚定。
我忽然间有些明白了赫连诚在做什么?我想要挣扎,想要开口阻止,却根本做不到。我看着赫连诚开始着急,着急的大颗大颗的掉眼泪,我甚至求助一般的望向了魏蘑菇,魏蘑菇也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她只是难受的冲着我摇头。
终于,我完全恢复了正常的体温,感觉那肆掠在我身上的冰冷一丝也没有了,但赫连诚的咒语还没有结束,他全身颤抖着,最后用力的念出了几句咒语,我发现我脖颈间那个被咬伤的伤口也不再疼痛。
我甚至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是下一刻,我看见赫连诚的脖颈间,同样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清晰的牙印,滚落的血珠儿,落到了他洁白的绷带上,触目惊心。
咒语终于停下了。
我脖子上那个温热的东西,不再散发出温度,赫连诚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双眼,原本掐着手诀的双手也放下了。
他支撑的很累的样子,依旧是跪在我的面前,他努力的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在了我的脸颊,声音嘶哑而虚弱的说了一句:“我不能让你身上有一点点伤害,你爷爷让我保护你。而于我自己来说,看着你受一点点伤,我都比自己受伤还难受。与其这样,不如我来承受吧。”
说完这话,赫连诚再也不能支撑,一下便跌倒在了我的身旁,看到我焦急的目光,他却笑了。
又是这样的笑容,此刻却带给我深刻的痛楚。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笑?越是看见越是觉得今生今世都还不了赫连诚的情了!
在他倒下的一瞬间,我脖子上那个温热的东西也滑落了,我的身体似乎一下便恢复了自由,我几乎是一下便坐了起来,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没有任何思考的,我的手抓住了赫连诚的胳膊,冰冷而僵硬。
赫连诚会不会是死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慌乱的不知所措,眼泪流的无声无息,我费劲的把赫连诚抱住,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冰冷而僵硬的身体,可是他暖不过来。
我不敢低头,怕看见一张没有生气的脸。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能干,什么事情都可以支撑,冷静的去想办法。
欠下赫连诚的,让我有一种干脆我也死了,去还给他的冲动。可我如果那么做了,赫连诚做的这一切意义又在哪里?反倒还是欠他。
而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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