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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盛爱之鬼眼萌妻-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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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晴,白日里愈发暖和了,城中清池里的荷花开得正好,阿零在家中懒了这么久突发奇想想要出去逛逛了,于是叫上了心情不好的小良,陪着她出去散心。
自那一日从城南别院回来之后小良和夜清衡之间就一直很奇怪,她不再到前院去,两人碰面的时候表现得也很拘谨,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有问题,却是一个不承认一个只会笑,关系不咸不淡冷冷清清,主子们不问,下面的佘青他们也不提,当事人避而不谈,别扭的关系便一直这样别扭了下去。
晴好的日子,街上行人熙熙攘攘,阿零携着小良从城主府后门出来,眯着眼看了看从屋檐透下的日光,舒服的吸了吸鼻子。
阿零不常出来活动,那城中传了数月的“大人物”就是她这一点,其实阿零本人和路人们都不知道。
只是到底是从那城主府走出一个黑衣黑发蒙着黑纱的夫人,路人们感受着异样气息本能退避,就怕不长眼不小心撞上她那大大的肚子。
路人自觉退让也是好的,阿零搭着小良的手一步步朝长街走,她想去桥边看一看那荷花,身子不便阿零走得很慢,大头和无颜均是化作无形姿态,鞍前马后警惕地盯着四周,有这样的看护阿零很放心,一路牵着小良笑眯眯的说着话,惬意悠然。
这还是显怀之后阿零第一次出门,其实自孕后她的身体一直不错,胎很稳,孕期反应也很小,只是整天能吃能睡胖了些而已,似乎体内的浊气分毫没有影响到孩子的成长,几人里头小良略通医术负责照看,夜清衡的治愈灵力很温润,每日午后都来给阿零安一次胎,有这样的调理阿零觉得自己这孩子坏得简直是万无一失,却还是被自家殿下管头管脚,管到今日趁着他去调查那“五阴炽盛”苦,她才大着胆子溜了出来。
小良并不是很赞同自家主上的孩子气,不是她觉得会出什么事,而是家里那殿下实在太恐怖,偷偷摸摸做了这样的事回去了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批…结果顾虑说出口,反倒是打开了自家主上的话匣子,一路上阿零牵着小良笑眉笑眼的跟她说了一堆自己小时候是怎样阳奉阴违背着她家殿下偷偷摸摸做了很多坏事的,听得小良一阵无奈一阵恶寒,到最后倒是有些同情起某殿下来,要把这样一个主子拉扯大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阿零怀孕之后能去的地方很少,每日就在那么点地方见着那么些人,无聊了就养成了爱说话的习惯,而且最近脑子不太好使了,一件事喜欢天天说反复说,简而言之就是变得特别啰嗦,而且啰嗦着还慈眉善目声音轻柔的,那温温和和的样子弄得你想不听都狠不下心。
这一路上阿零又是说了一路,小良陪着慢慢的走默默的听,听着倒也心情好了不少,微微弯着的嘴角带出了笑意。
小良是个早熟的姑娘,性子却是单纯,心里的事情总是摆在面上其实一眼就全能瞧出来。方才她出门前夜清衡过来给她调养,一直陪在身边的丫头话也不说就绕了出去,回避得这么明显就是因为心思太直,认定了的东西,就认了死理。
想着阿零叹了口气,瞥了一眼身边笑意浅浅的小姑娘,感觉她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先前自家殿下还说呢,称赞她家小良认真是个好姑娘,非要塞给清衡去,结果现在好了,人家姑娘开始认认真真的不搭理你弟了,你说后面怎么办?要说这两人的事,也许还是清衡这边更严重些,之前小丫头出去之后那脸完全就是冷得冰一样连装都不装了…想到这里阿零的气叹了又叹,想还是得她出马解决一下,不然天天操心着这两人到时候宝宝生下来就会皱眉了…
“之前殿下去调查那‘五阴炽盛’,最可能的宿主就是城外北山洞穴里的酒吞童子了,等今日殿下回来我去请示一下,让你和清衡一同去北山探一探。”走过长街,满塘粉荷伴着绿叶映入眼帘,阿零轻轻开口。
“什么?”小良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阿零偏头淡淡瞥她一眼,微微清冷的视线中小良渐渐收敛的笑意:“启禀主上,小良不太明白主上的意思。”
阿零继续往前走,开口的声音清淡:“没什么好不明白的,那酒吞童子喜好处子,你去比较合适。”
一句话公事公办的语气听不出异样来,小良微微咬了咬牙,终是没有开口。
阿零已是走到的荷塘石桥边,四周的群众照例退散,倒是给她们空了一处可以好好说话的地方来,阿零伸手轻轻搭上石桥围栏,回过头去:“不愿意么?你不愿意的理由是什么?”
小良低着头,没有开口。
阿零轻叹口气,回头望上身前池塘,宽大的荷叶连成碧绿的一片,遮掩住了下方的池面,碧色莲床之上,朵朵清幽粉荷亭亭玉立,在金色阳光中展露自己最美好的姿容。花开甚好,只是这个世上却永远没有一种花可以开过一年四季;就如同最美好的感情,错过了这一季,来年便是同一池花叶也不会是当年的风景,很多事情错过了便是错过了,没有后悔可说。
“看过了清姬的故事,你还是不能下定决心么?小良,表面上的决然并不是真正的决然,若是你真的不在意,又怎会像现在这样,连相处一刻都做不到?”
阿零轻轻回眸,望上小良默默看来的眉眼,殿下的确是有看人的眼光,她的小良是块璞玉,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当然清衡也很好,却是那般的性情,着实沉重了些。
只是外人的看法永远都只是外人的看法,再是沉重的感情若是她自己真的不愿逃开,那么何不努力再面对一次?本是可以将真实的自己瞒了她一辈子的人,他却是选择了剖白一切给她看,这样的心意不用她来说她也一定看出来了,所以才会有了如今的进退两难不是么。
很多话不用点得太明,此刻的阿零仿佛又变回了原先那清清淡淡话少却是什么都一语道破的样子,小良微微抿唇,抬眼望上自家主上的侧颜,听见她柔柔在风中说,很多事情机会只有一次,若是你放不下,就莫要等到对方放下了,再来后悔。
这一日的出游,说是陪着主上散心,倒像是给她排忧来了…
陪着自家主上在石桥上静静赏着荷花,小良心情复杂的撑开竹伞,为主上挡去了头顶艳阳。该说的话点到为止,片刻之后阿零又开始絮絮叨叨扯上了其他,微微偏头她笑着同小良抱怨面纱太厚戴着好热,说完一偏头,却是穿过那满池清泽杨柳依依,一瞬,对上了池塘对岸一双微微直愣凝望过来的眼睛。
那双眼,漆黑如墨,那张青隽的容颜,飘然若仙,那一刻四目相对,阿零在风中轻轻阖了阖眼,再睁开时,墨瞳之中幽蓝光亮一闪而过,很快,却是全然被对面那双视线直白的双目看了个真切。
美人如斯,轻纱覆面,墨瞳清冷,拒人千里。那一刻,便是那拂面而来的微风都带上了最清甜的味道,若是旁人定会觉得那是花香,却是此刻,微微愣神视线火热直直凝望上桥头那抹幽然身影的年轻男子,心中所有的念想都起了变化。
那清风细软,就仿佛是轻抚过了那纤长的颈项带起的最柔美触感,那清风轻柔,就仿佛是萦绕上了那妙曼身姿带起的最诱人温度,还有那清风微凉,就像是她轻抬眼间淡淡望来那一眼扬起的清冷高贵,直至那清风带着幽香绕过她的雪肤黑发微微揭开了面纱一角却是遗憾的再次落下,风从桥头而过穿越柳枝终是轻轻拂过他的身心,那一刻,便像已是将那桥头静静而立的佳人一瞬拥入了怀中,那样的芬芳旖旎,简直叫人心颤战栗!
便是这样隔空一眼,甚至连对方的容颜都未能看见,心头竟已是起了这般的绮念,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容颜半掩,却是诱人愈盛,下一刻,就在对面那冷冷望来的墨瞳一个轻转错开,美人转身便似欲走,那一刻入眼的竟是那眸光冰凉的眼中瞬间流转而过的幽蓝光泽,池边的男子一瞬心悸举步便要追上去,却在下一刻被身后的人一下拽住了胳膊。
他猛然回眸,一身银白的华服在阳光中带出清贵光晕,那冷冷望来的墨瞳里却满是傲睨,四目相对,那样的寒意中对方却是没松手:“今日私自下界,不要生事。”
不要生事?他当他是在同谁说话?
下一刻白衣男子勾唇笑起来,那个笑容比眼神更冷,他甚至不屑于开口,只是扬手狠狠欲甩开钳制,却是不想被对方死死扣住了不放。
“那是个孕妇!”对面,那双永远淡漠的黑瞳里终是透出了一抹冷色,甚至有瞬息的狠戾一闪而过,却是被满心挂念着美人的太子漓尧忽略了过去。
只是,饶是没有看见那抹隐藏至深的戾气,这番举动亦是超出了他对他平日的认知,这个是那个漓昇?一贯冷静淡然什么都不在意的漓昇却是为了个女人跟他起了冲突?下一刻墨瞳冰冷漓尧唇边的冷笑愈深,他突然发觉如果一件事可以把他逼成这样,倒是让他更加欲罢不能!
“孕妇?呵,”漓尧嘴角的笑意冰凉肆意,“你不说倒算了,说了倒是提醒了本宫,本宫什么女人没玩儿过,却还真是,没睡过孕妇!~”
说完漓尧凝上灵气一下挥开漓尧的手,冷笑而去,原地,漓昇神色冰冷的望上漓尧的背影,下一刻偏头望上那已是没了人影的桥头,墨瞳之中带起一抹深意。
另一边,阿零搭着小良的手臂转身下了石桥,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小良小心的搀扶着自家主上往后张望了一眼,深深皱起眉来。
刚才在那池塘边上那死死盯着主上看的男人是谁?那么放肆的目光看得她心里不爽极了,怎么会有这么没有分寸不知廉耻的人!主上想必也是因为那人才离开的,真是毁了一日的好心情!
小良愤愤骂着,没有再提起那登徒子免得给自家主上添堵,心里却是暗暗下了决定以后不许她家主上一个人出门了,便是带了面纱出来还惹了这样的事,要是下次被殿下知道了他还不出来屠城?!
心中这么想着,小良微微加快了步伐,却是没有发觉,当两人走过街口一个转身上了通往城主府的小路,那一刻,清幽面纱之上,那一双清亮墨瞳之中却是一瞬扬起了绚烂光彩,耀眼,冰凉!
八苦劫难,剩余的四个,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阴炽盛,攸关的都是人活一世所拥有的感情和*。不同于生老病死这般的自然规律,余下的四苦并不是所有人一生之中都会遇上的劫难,却是相比生老病死这般因为无法避免而被很多人平静接受的客观存在,余下四苦,也许才是遇上其中任何一个都能将人折磨到痛不欲生万念俱灰,故而这四苦才是历经劫难洗去所有冤业的关键,而今日出游,不其然的偶遇,却似让她找到了至关重要的突破口。
白衣清贵,神情倨傲,虽是隐匿了原形那一身灵气却是让阿零瞬间就察觉到了之前那荷塘对面年轻男子的身份。天界皇族,她没有见过的面孔,是夙寰的后人?
那一刻,清幽墨瞳里蓝光一个流转,下一刻嘴角已是扬起清幽笑意。
有的时候,复仇这种事,并不一定需要你花费多少心思,对方便会上赶着出现在你面前,叫嚣着求你砍他~那么,对于这不管不顾硬要扑上来的恶犬,她该是给他准备一柄锋利的兽夹呢,还是一杯,香醇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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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二,二更晚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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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通知,本来今天是最终回的,结果白今天上了精品推荐,推荐三天,期间编辑要求不能设置完结(因为精品是连载文才能上的推荐),所以白计划之后调整剧情,万更到13号设置完结,因为后面就是番外了字数够不上更新要求。而加长的部分会把主线剧情调整一下,将重要的内容和感情线写细腻,不会是滥竽充数的内容,大家放心╭(╯3╰)╮
一直更文到现在的亲们,这个大结局更行力度不是太给力,大家就当做是一个篇章看吧,请假上来没有大力更新白跟大家道个歉,后面会保质保量写到13号完结!大家么么哒!
026 大结局 勾魂摄魄(二更)()
是夜,城主府,后院静谧,下仆们早早就去了前院歇息,便是连大头和无颜此刻都没有守在主卧厢房门前,会出现这样情况的只有一种时候。
内室温暖,空气中浮动着浅浅旖旎的气息,雕花大床落了帐,白色的纱帘微微轻摇,片刻,一只大掌探下叩上那雪白脚踝上的银镯,他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息:“这个不能拿下来?”
墨瞳里含着水样的幽光,阿零开口,声音迷蒙:“不能…”
呵,他轻笑了一声:“这个再晃下去估计整个云海城的人都要听见了~”
阿零脚踝上的银镯是仙器,互相碰撞发出的清越声响不大,却是能随着灵气的波动传出很远,本来她还没发觉,结果被他一提醒猛然反应过来抽了一下:“那怎么办?…当初戴上的时候也没想到有一天会…”
阿零说到一半咬咬唇顿住,“会什么?”结果某无良殿下笑起来追问,那薄唇轻扬带起的弧度蕴着淡淡邪气,望上那双含着揶揄笑意的金瞳阿零皱了皱眉回避掉故意暧昧的问题,下一刻他轻笑出声,长指理过她耳边微湿的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要马上说。”
“嗯…”阿零轻应一声,双颊微微绯红,轻轻的她垂了垂眼,便是连那密长微卷的睫毛上都萃着淡淡的水汽,伸手,她环上他的肩:“没事的,没有不舒服…其实很舒服…”
软软的声调从齿间溢出,羞涩起来的小丫头微微抿唇阖上了眼睛,高处,那默默凝视的金瞳里带起绮丽的光泽,他轻声叹息,俯身,吻上她的唇。
后半夜,洗浴过后换了衣衫,阿零软在被褥间,已是一动都不想动,腰间,温热的灵气隔着里衣自掌心传递而来,她舒服得长长舒了口气:“可以再往左边一点点,那里酸。”
相拥而眠,一夜静好,身后,昼焰行单手支着头神色微懒的望上前方丫头那一床如锦缎般铺散而下的长发,指尖撩起一簇,轻轻把玩。
“今天同小良出去了?”
清清淡淡一声问话,阿零随即睁开眼来,果然她在这家里就没有一点*,想着,阿零撑着腰,费力翻过身来:“就知道你要问,正好其实我也有事想跟你商量来着。”
片刻之后,内室之中一片静默无声,只有桌角那一盏明晃晃的小油灯偶尔在光影明灭间爆出一声轻响,气氛死一般的压抑。对面,那清幽竖瞳已是恢复成了平素里最冷淡冰凉的样子,阿零也坐了起来,披着披风端端坐在床头一副乖巧的小模样,却是映入那金瞳之中带来了更深的冷意。沉默良久,望上那温顺却是没有一丝退意的小脸,昼焰行忽而勾唇冷笑起来:“阿零,你清楚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么,你是在同本座说,你要公然出轨,的意思?”
一句话,微微咬牙,一瞬冰冷戾气的波动让阿零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嗯…下一刻她轻轻摇摇头,垂着眼小声开口:“其实也不算是出轨,因为是‘求不得’,所以是不会让对方得逞的…”
“你还真敢说!”下一刻某殿下终于忍不住一瞬破功骂出口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她的死脑筋里到底装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大着肚子怀着他的孩子跟他说要跑去见一个对她居心不良的男人?!她这是要气死他气死他?!
“你先别生气…”阿零抬眼一副乖巧讨饶的样子糯糯开口,一双大眼睛里水汪汪的根本不忍直视。重生之后丫头什么记忆都没有倒是这副心性保存得实打实,每次都用这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施苦肉计她当真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昼焰行冷着脸一把抽出手来不让她牵,下一刻阿零哼唧着跪坐起来伸手就去抱他,那么大个肚子他怎么敢推她,某殿下憋得内伤死死咬牙:“昼零!”
“你不要生气了…”她软着嗓子开口求他,那个样子倒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让他心口一阵发闷,其实阿零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这一招用得着实卑鄙了一些,只是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同冷冷笑着出言讽刺比起来,她知道他表现得越是激动越是凶狠,其实就越是说明她还有争取的机会…
她狠着心,利用宝宝留着他,利用现在自己这样的状况逼着他不敢说一句重话不敢动她一下,她是知道的,知道这样的事情依着他的心性会是怎样的忍无可忍,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她开口来提是多么的自私自利,只是眼前除了这一条路,她找不到更好的方案了,饶是平日里总是做出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整日里表现出的都是健康积极的状态,却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体内的浊气虽然没有影响到孩子却早已是将元神侵染得不成样子,她已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了…
这样的理由,终是不得言说,所以她只能用着苦肉计,说着她能想到的一切安抚的话,紧紧的搂着他禁锢着他,逼着他听下她所有的理由。
她说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被对方占了便宜,她说那个人她看着都觉得恶心,所以只需要再见一次,她就能保证破了‘求不得’苦,便是连样子都不会给对方看上一眼;
她还说,如果他不答应,她私下还是会去做的,那才是真正的出轨,所以她不是为了气他才来请求的,她希望他不要生气了。
最后她说,他之前能表现的那么淡定,一定也是因为他想到了这一次她重生,神族的那群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任由她回归,所以他们一定会前来阻止,正好可以构成她飞升的踏脚石,只是如今稍有变化,她希望他还是能接受她,支持她…
她低着头蹭着他的颈项,轻声轻语说出这些话,身前,那明明温暖的身子此刻却是有些轻颤,纤弱,而委屈。她在紧张,终是不愿看见他生气他难过,她这个样子,比起那苦肉计来还要让他愤怒烦躁,她究竟想要他如何,因为心疼就妥协,接受一切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却是,心里带着这样的情绪,下一刻他却仍是不可控制一般伸手,轻轻揽上了她的腰。那个怀抱沉默而温暖,他搂紧她,一刻,松开手来:“阿零,你若是非要一意孤行,就说出你心里真正的理由来,否则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金瞳淡淡注视而下,他冷冷的望上她的眉眼,看那墨瞳之中微不可查的闪现一丝动摇,下一刻她垂眼避开了视线:“如果还要再说一个理由,那么是我想要报仇,因果轮回本来就是善恶有报,如果这是上天设下的安排,我岂有不受之理。”
再抬眼时,那墨瞳之间已是带上了最坚定的最清冷的光,四目相对,他深深凝望,终是良久之后长长叹了口气,倾身过去将人搂进了怀里。
若是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理由,那么便是她不说,他也能知道,会是什么了…
这一场重生的宿命,本来就是一场赌博,押注再大,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此刻,豁出一切都要下注的现在,他的阿零,恐怕已是无路可走。
求不得,怨憎会,这一举拿下两苦的机会,既然如此,就让前世的仇恨在这一世好好清算,清衡的仇,阿零的仇,依着他的性子,早已足够,血洗天庭!
——
次日,依旧是那般风和日丽,一夜未眠,当初生的朝阳缓缓升上天际,那样的悠远宁静,却仿佛是最后一场浩劫之前的肃穆苍凉。
一早,夜清衡和小良便是出发赶往了酒吞童子所在了北山,佘青和夜福照旧监视着青岚准备仪式所需的一切,清晨的空气中还带着微微凉意,城中荷花池,一池的碧色莲叶上露珠滚滚,娇羞的荷花还未绽放,亭亭立于水叶之间,含苞待放的样子带出的是欲语还休一般青涩却诱人的美。
成熟丰腴,却又淡雅出尘,昨日惊鸿一瞥的佳人,便是如同这池塘之中正值当即的娇花,那是不同于他在天界见到所有女人所拥有的气质风韵。孕妇啊,竟是个有夫之妇,守在桥头,太子漓尧气息微乱,长指在那一刻都不自觉扣紧了白玉石栏,眸光愈冷。便仿佛,正是因为她那般的身份才带出了更加叫人欲罢不能的吸引力,已经被染指过的女人,那旁人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冷姿态,撕开这样的外皮,她在别人身下婉转柔媚屈意承欢之时又会是怎样的魅惑勾人?!
想到这里,那样的画面简直叫人热血沸腾,下一刻,墨瞳之中带起如狼般的幽光,亵渎之心,掠夺之心,沾染玷污属于别人的东西的疯狂肆意将一身清贵的太子殿下心底最深处的乖张扭曲催生到了极致!隐隐的,那清冷空气中已是远远传来了声声铃动,血红着眼漓尧一瞬抬头,眼看着前方青砖黑瓦之间,薄雾袅袅恍若仙境的地方,隐隐,现出一抹清幽身影来。
那泠泠轻动,自雾中而来,带起的,是勾魂摄魄一般的清越幽冷。银镯相撞,声动伴随着灵气漫漫,便仿佛无数轻柔无形的手心自雾中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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