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说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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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就这么僵硬着身体，一步一步地向前面走去，这还不够，在完全消失之前，他们齐齐的转过了180°，僵硬的脑袋直直地看着烟雨，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那表情让烟雨想到了上午和何晴在崖边时，她脸上的表情。哪怕两人已经迈着机械的步子消失在了烟雨的眼前，她都没有回过神。黑暗褪去后，烟雨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站在了崖上，只要稍稍往前踏一步，她就会掉到悬崖下面。

　　　　有些惊魂未定地往后退了几步，烟雨猛的瘫在了地上，胸口不断地起伏着，还好刚才因为害怕，整个人僵在那里。如果刚才她要是能动，万一向前踏了一步，这个结果她完全不敢想象。

　　　　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了，203的确是在这里翻车的，那么倒推的话，何晴的也许是真的，而她在崖顶的时候可能被罪魁祸首附身了。但也不好说，也有可能被何晴骗了。

　　　　揉了揉太阳穴，真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复杂，敢不敢来一个能让自己不用动脑的世界。

　　　　在缓了缓感觉腿不再那么软了以后，烟雨认命地按照原路返回，回到了千阳站，不敢再到处乱走，她就这么静静地抓紧了自己的衣服，坐在车站里，等待203进市里。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烟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的目的本就是上那辆会消失的公交，而刚刚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在不属于任何一个站牌的地方遇到了。但她内心也感觉到，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她下意识地想要回避。

　　　　尽管是刚步入秋天，夜晚还是有些冷的，烟雨蜷缩在角落，让自己暖和一点。早上她是背一阵喇叭声吵醒的，203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到了千阳站，好心的司机并没有无视掉蜷缩的烟雨，反而是把她叫醒了。

　　　　“你怎么睡在这里，晚上还是很冷的，上车吧。”

　　　　再一次看到了司机被烧毁的半边脸，烟雨此时感觉他是那么的亲切，“谢谢。”

　　　　这声谢谢是司机在毁容后听到的为数不多的一次，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第三十章老司机，带带我（）　
虽然烟雨觉得司机真的是个好人，而且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只是有些观念和习惯不是一下子能改掉的。同样的脸红，要是放在一个高颜值的小帅哥身上，烟雨此刻一定忍不住犯花痴了，但司机不是。她为自己心理有这种想法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敢让司机再多等，她急忙就上了公交。

　　　　“哪里下车？”司机语气中带着一丝愉悦，看来他对于烟雨的道谢还是十分受用的。

　　　　“留园区。”这个是烟雨所猜测的会消失的203路下一站可能会去的地方，猜想到底成不成立，还是需要验证过的。这一次，一定要上车。

　　　　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在留园区下车的烟雨足足等了三天，都没有等到记忆中的203路，倒是那个毁了容的司机，她每天都能碰到一次。

　　　　“哎呦喂，傻了。”吃完了手中的麻辣烫，烟雨终于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会消失的203路的出现一定是在每个月的14号，而今天距离十四号还有大半个月，这就尴尬了。

　　　　默默地当做自己只是来站牌附近散散步的样子，烟雨丢掉手中的垃圾，向着旅店走去。

　　　　14号当天，烟雨早早地就收拾好自己，等在了站牌那里。人还是十分激动的，马上就能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了。

　　　　一辆崭新的203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留园区，来来往往的车辆那么多，但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不对。咔嚓，门开了，车厢内的光线十分昏暗，烟雨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但是身上起舞的小疙瘩告诉她，这次是真的。下意识咽了口口水，给自己打足了气，就开始上公交车。

　　　　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总有那么一些人的好心让你很生气，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她刚把一只脚踩上公交，就听到有人喊：“烟雨，你干什么！快下来，这个时候不是203来的点。”

　　　　还来不及把另外一只脚也踏上去，她就感觉到了一股阴风把自己吹了下去，门也随之关掉了，车子快速发动，消失在站牌前。烟雨觉得心中有些懊悔，又有些庆幸，“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这是跟一个客户，昨晚刚好在这附近。一出来就见到一个笨蛋上203。调查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知道新的203一定是有问题的呢？。。。”严格意义上来讲，烟雨遇到何晴的时间并不久，但这种感觉和当初依萱数落她时神似，一时间也未反驳。

　　　　渐渐地何晴也发觉到了烟雨的异样，“唉，烟雨？烟雨。烟雨！”

　　　　连叫了三声她才反应过来，“嗯。”闭上眼，讲所有的思念全部压到心底，不管是对父母的，还是依萱的。

　　　　“怎么了？”

　　　　“没事。”深呼一口气，再次睁眼的时候，烟雨依旧是那个认真调查203的人，“何晴，我知道那辆不是真的203。”

　　　　一句话就打断了何晴想要继续教育她的心，“什么！你疯了！”

　　　　“我的任务就是调查203，我不能退缩。”

　　　　何晴盯着烟雨眼睛好一会儿，发现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有些挫败的叹了一口气，“唉，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好。”嘴上答应了何晴，但她的内心却并没有怎么在意这句话，这种事，让一个普通人参与，实在是太危险了。

　　　　告别了何晴，烟雨就前往下一个车站附近住了下来，这一次和她的猜想是一样的，那么按理来说，下一个应该就是羊尖路。上一次出现在了留园区，本该上车的烟雨并未上车，也没有什么人死去，因此倒也没什么关于此项报告。

　　　　按理说，区分措施做的那么好，203路上死去的人不应该那么多，但总有那么几个不当一回事，喜欢练胆，喜欢冒险的人。好奇心，在面对已知的危险因素时，真的能够害死人。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烟雨看了看兜里的三个世界币，想到了兑换能力、道具等最低需要五个世界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再等一个月的想法。

　　　　刚进这个世界时，烟雨用一枚世界币换取了10万当地币，用剩下的当地币买了不少的零嘴、面包、方便面等食物，反正在戒指中放着，也不会坏不是。不过她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拿世界币换当地币再去买黑面包多好，还能多买点屯着。

　　　　不过也就想想而已，收拾干净自己以后，烟雨退了自己住了一个月的房，跟老板打了一声招呼，就来到了车站。

　　　　看了看手表，发现还有大概十分钟真实的203才会来，那么会消失的那辆203差不多在这前后也该来了。在过了八分钟的时候，就像之前一样，一辆崭新的203路悄悄地出现，这一次没有犹豫太久，烟雨就上了车。

　　　　和那天在悬崖上看到的一样，车里坐满了“人”，一个个表情十分僵硬地正视着前方，没有空着的位置，同时也不想离那些诡异的鬼太近，因此她选择站在下车的那扇门前。

　　　　与那天不同的是，这一次上车以后，没有人看向她，车上的司机也好，坐着的人也好，除了安静地有些过分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哦，也不能就这么果断地下结论，还是有发生些什么的。在车厢最后右边靠窗的位置，在烟雨上车以后就有一个人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了烟雨的身边。

　　　　这是个帅气的男生，有韩国欧巴的大长腿和俊秀的脸蛋，但辨识度还是挺高的。也正是因此，烟雨感到有些疑惑，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实在想不起来了。

　　　　身上的小疙瘩在上车以后就没有停下来过，透过阴阳眼，烟雨能看得出来，这个好看的男生也是个鬼，感觉还是有些惋惜的。

　　　　靠的近了，烟雨才发现他和周围的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他没有那么僵硬，走路姿势的僵硬更像是他表演出来的。

　　　　“马上就要入夜了，他们就要开始动了，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说话，跟着我做。”

第三十一章又见下车（）　
声音很轻，但是却明确地传到了她的耳中，烟雨有很多话想问，但还来不及开口，白天就突兀的变成了黑夜。

　　　　透过车上昏暗的灯光和玻璃窗前的影子，烟雨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所有人，包括司机都僵硬地转过了头，看向了烟雨的位置。眼神中带着直直地贪婪，那种想要将烟雨生吞活剥的感觉，意外的很熟悉，就像当初在主世界一样。

　　　　在一旁的男生此时也直直地盯着烟雨，但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中没有贪婪，只有一股说不出的紧张。紧张什么？她突然想起了之前男生告诉她的话，不要说话。这是害怕她说些什么吗？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烟雨打算不做任何动作。

　　　　不过这种有人盯着的感觉真的十分的不舒服，虽然对方没说不能有任何动作，但她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除了眨眼，不敢有其他任何举动。好在这种状态不用持续很久，等到下车门打开时，男生迈着僵硬的步子下了车，就像之前那对小情侣一样。在他下车的同时，对着烟雨打了一个隐晦的手势，学着他的样子，烟雨也下了车。

　　　　目送着203路消失在眼前，车上的人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烟雨，直到看不到为止。这时烟雨才松了口气，别的不说，身边这个鬼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虽然她现在的处境很诡异，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到，要是鬼都像他这样，她应该不会怕了吧。

　　　　“还好你没有发出声音。”

　　　　“要是我发出声音了会怎么样？”现在安全了，烟雨的好奇心就开始冒头了。

　　　　“我记得你，你是两个月前跟203打了个正面的女生。”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烟雨的话，“我叫蒋松，这个说起来有些复杂，时间有限，我们边走边说。”

　　　　说完边向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在已经了解过这里的情况下还选择上车，但是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每次下车时间是有限的，大概只有十分钟，这十分钟里面，我可以陪你下车。我的存在大概是这辆车上唯一自由的——鬼，十分钟后必须上车，如果不上车你就别想着回到现实了，这不是你可以生存的地方。”

　　　　“你。。。”

　　　　蒋松很粗暴地打断了烟雨的话，“不要提问，等下次下车了再问，如果你现在不大概的了解一下，你会撑不过后面几轮的，懂？”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烟雨相信他是真的在未自己着想，也就点了点头不再插嘴。

　　　　“一旦上了203，你就必须要符合这里的规矩，做到了，你才能回去，做不到，你应该也看到了那对下车的小情侣了，他们会永远徘徊在这里。”

　　　　“每隔一段时间车门都会打开，不管外面是什么，一定要下车，车上会发生什么，你一定不会想要知道的。”

　　　　“下车后十分钟之内来到下一站，站牌之间的距离是恒定的，一定会让你到的，但记住车到了，一定要上车。上车后紧跟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一定要紧跟我。”

　　　　“这是一次203的恶趣味游戏，如果不想变成我这样的存在，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只有坚持到下个月十四号，你才能回去。”

　　　　在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下一站。刚才开走的203路此时正等在这里，透过窗户，烟雨能够很清晰地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里面完全没有之前的僵硬，反而像是打开了什么枷锁，充斥着血腥，暴力。想象一下生化危机中的剧情吧，一群丧尸围着一两个可怜的人啃食着，嘴角还挂着红色的肉丝，新鲜的。正对着大门的一个“人”，在看到烟雨以后，粗暴的从食物上撕下了一条腿，一条——人腿。啃了一口后，冲着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烟雨的脸在这个瞬间变得煞白，上车了自己会怎么样？变成食物吗？该不该相信，眼前的男生。

　　　　“一定要上车。”蒋松再次向烟雨强调了一遍，看来他已经从烟雨的表情上面看出了她开始动摇。

　　　　时间到了，强忍着恶心的感觉，烟雨最终还是选择了跟着蒋松上车。车门关上了，烟雨躲在蒋松的背后，本以为会有一群人猛地扑上来，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如同她刚上车一般。不，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刚才烟雨看到的都是真的，车厢中残缺的尸体，他们眼中的贪婪，这些都是无法隐瞒的。

　　　　就像蒋松说的一样，这个车厢中有着一种规则，约束着所有人，只要按着规则来，就不会有事。如果这个假设是对的，那么虽然难，但也不是不可以做到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这几年，除了何晴，没有人能从这里出去。烟雨看了蒋松一眼，就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他的参与。

　　　　就目前来看，听他的是对的，车外烟雨刚刚所在的车牌随着203的远离，就像被打碎的玻璃一般，落了一地，留下的只有一片空虚。

　　　　现在烟雨面对的就是两难的境地，不上车，就得像刚才看到的一般，被打碎归入虚无，但是上车呢，又能安全到哪里去。死尸并未完全被吃掉，残留的肠子被随意的丢弃在了一边，看来就算是他们，对人体中生产废物，储存废物的消化系统爱不起来。剩下的头发，****等，烟雨粗略的判断这是个男人。

　　　　习惯了被注视的事实以后，烟雨稍微动了一动，发现他们除了用目光跟随她以外，没有人起身。胆子稍微大了一些，烟雨干脆就蹲下来翻看了一下死尸的衣物，感觉还是蛮熟悉的，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等等，那好像是两个月前，她在公交车的门口遇到的小情侣中的男人的衣物吗？

　　　　感觉疑问越来越多了，现在，烟雨只期待着赶紧到下一站，这次她就能开始提问了。上一次的停车就像是为了给烟雨解释游戏规则一样，这次并没有那么快地停下了。

　　　　由于天气原因，中午还是有些热的，因此烟雨上车前穿了一条九分裤。突然一个凉凉的东西悄悄绕住了她的脚踝。

第三十二章无声的戏弄（）　
烟雨终于知道为什么蒋松一定要给自己先讲一下简单的规则了。如果没有他事先提醒那么多次，如果她没有在心中反复的提醒自己不要出声，如果蒋松不够眼疾手快地捂住自己的嘴的话，现在的她一定会叫出声。

　　　　死尸被随意丢弃在一旁的肠子在她的脚踝上蠕动。此时缠住烟雨脚踝的正是回肠中的一段，由于挣扎地太过剧烈，肠子上有了些许空隙，胆汁、残渣不断地从断裂口中涌出，糊了烟雨一脚。

　　　　重点并不是这个而是一个趴在地上的“人”，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段肠子，企图用这个在她的脚踝上打个蝴蝶结，奈何肠子太滑，而且它还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还在蠕动着，不太好打。看到烟雨看向了他，他抬起与身体不成比例的大脑袋，冲着烟雨笑了笑。黄色的牙完全暴露在她的视线中，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脸上有一个大大的脓包，不过此时脓包早已破开，在不断地流出黄色的液体，那液体铺满了他整张脸。

　　　　一想到这样子的鬼碰到了自己，烟雨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恶心感。

　　　　就像有暴露癖的人一样，越是厌恶，越是恐惧，对方就越是兴奋。他也一样，看到烟雨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只感觉到了一种从心底升起的快感和。。。贪婪。又能吃到新鲜的肉了呢！

　　　　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无法逃避，就只能选择反抗，尤其是一个惊吓到极点的女人，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不过还好，烟雨还记着不能出声。脚起脚落，她狠狠地踩向了那张大脸，带着漠然的表情。这一瞬间，她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面无表情，哪怕是脚下的人脸已经惨不忍睹，自己的白鞋子上粘上了黄色的脓液，都未曾引起她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本来以为烟雨会叫出来的蒋松此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第一次遇到那么凶残的。脚下传来一整停顿，下一站到了，不管烟雨还保持着下踩的动作，他拉上她就走。

　　　　烟雨绝对是蒋松到目前为止见到的胆子最大的人，但也是胆子最小的。下车后的烟雨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刚才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扶着站牌的杆子吐了一会儿后，她胡乱地抹了一把嘴角，小腿肚还在不住地打颤，但她还是选择了向前走。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蒋松笑了，无声的笑了，一个诡异的表情在他脸上荡开，黝黑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红色以及贪婪，如同车上的“人”一般。可惜，烟雨并未想到要回头，不然她就会发现这个诡异的表情她已经看到过好几次，也就不会渐渐地对他放下自己的警惕心了。

　　　　没有如果，有的只是结果。烟雨这一次什么也没有问，大概她能猜出来一些，她现在就是203的玩具，被203恐吓的对象。一旦到了下一个十四号，就是她赢，她可以回去现实，而一旦开了口，她就会被囚禁在这里，直到在不知道第几个车站上车，被车上的人吃掉。

　　　　没错，每一次烟雨下车的这段时间里都会有一个“人”被吃掉，每一次烟雨上车都会有一个位置消失，没下车的人如果没座位再下一次有人上车时就会魂飞魄散。本来车上的位置是刚好的，在烟雨上车以后就多出了一个人，这意味着占座游戏开始了。

　　　　每次烟雨上车，座位上的人是不能动的，不过也有例外，那个例外就必须负责让烟雨发出声。如果没有会怎么办？站在公交车牌前的烟雨很明确地得到了这个答案。

　　　　一个比普通人脑袋还要大一些的颅骨被完整的摆放在车厢中，空洞的双眼直直地朝着烟雨的方向。她虽然没有看到车厢中发生了什么，但是能猜到些什么。等车上的人满足地擦干净了嘴角的脓水，回到各自的位子，烟雨才回到了车上，后面紧跟的是蒋松。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烟雨不再选择躲避，她倒要看看203还能玩什么把戏。烟雨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她自己也感觉到了，想法过于极端，但这样或许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这样她才可以不被自己怕鬼这件事困扰到。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位置上，连之前肠子蠕动的声音都没有，安静地可怕。当然，烟雨不会以为这样她就安全了。突然，一个“人”突然从烟雨的正前方冲向她，下意识的她往旁边跨了一步，也正是这一步，让她避免了受伤的危险。

　　　　估计着不会再有其他人动起来了，烟雨面对着她朝后退了几步。这是一个全身皮肤干巴的如同树皮的妹子，原本属于手指的位置用尖尖的粗针所代替，很难想象之前要是被扎到了会是怎样的感觉。

　　　　不确定在这场无声的游戏中有没有不能杀死自己的条件，烟雨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险。还好车厢内的空间足够大，而且烟雨在万叩的时候有好好地锻炼自己的耐力，才能在这场角逐中坚持下来。车开的时间似乎是一次比一次长了，烟雨的精力在一次次的快速移动中不断地消耗。203看上去也不打算就这么快弄坏自己的新玩具，在她堪堪躲过一次刺击以后，车门打开了，拉上蒋松他们迅速地跳下了车。

　　　　果然车上的人是有限制的，在她下车以后，对方并没有追上来。

　　　　“我们快走吧，趁现在。”大步向前走去的烟雨到现在都未发现，蒋松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默了，眼眸中的红色在渐渐扩散。

　　　　甩了甩头，蒋松又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表情，“你不问我写什么吗？”

　　　　“不问了，有些事情不需要问，我能大概猜到一些。”蒋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一定要上车，以及不管外面有什么都一定要下车。现在她已经经历过车上的东西了，那么车下呢？会是什么，203应该不会无聊到一直是同一个把戏的。

　　　　不出意料，之前总想着要刺死烟雨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剩下这群人的养料。烟雨淡定地踏上了公交，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这一次，蒋松没有上车！

　　　　车门咔嚓一声关上了，车内的烟雨与车外的蒋松，四目相对。

第三十三章分裂（）　
烟雨这一次清晰地看到了蒋松眼中的红色，带着熟悉的诡异表情，以及和车上的“人”如出一辙的贪婪。这一刻，她是真的有一种想要冲下车，好好抓着他问一问的冲动。

　　　　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倒流，烟雨完全蒙圈了，难道是规则改了吗？还是这一次其实她是不该上车的？

　　　　“马上就要入夜了，他们就要开始动了，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说话，跟着我做。”熟悉的低语在耳边响起，一回头，烟雨就看到了蒋松帅气的脸在自己不远处，让烟雨开始怀疑是不是之前眼花了。

　　　　场景开始重演，或者说重现的只有烟雨和蒋松刚见面的情景，其他的一切如常，包括地上的残渣和硕大的头颅。

　　　　突然一阵咯咯咯的声音从烟雨的后方传来，相比较周围面无表情的“人”，他显得有些突兀。苍白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作为一只鬼，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哪怕是在此时，他也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嘴角的弧度达到了所能达到的最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