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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2-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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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儿!行尸过来了!“冷漠男又急又喜,急的是行尸将近,喜的是这个民兵还真开窍,不消自己吩咐就下去救人了。
然而专心逃窜的牵绳民兵却被突然炸响在耳边的话音吓了一跳,本来就做贼心虚,听到冷漠男的声音还以为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反水行为,心里一急没能踩住青砖沿儿,当即滑脱手直直摔了下去。
冷漠男暗骂一声废物,抬腿翻过垛墙,还没忘喊了声大冲:“下来帮把手!”
大冲有点儿发怵,姑娘虽好,我命更高,万一下去来不及爬上来咋办?刚一犹豫便看到冷漠男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只好咬咬牙,心说死就死吧,拼了!当即也翻身跳出垛墙外,踩着砖沿儿攀了下去。
古丽正背着手割绳子,民兵坠下时吓了她一跳,握在手里的匕首又滑脱出去,眼见行尸漫过拱桥,头顶冷漠男也追了下来,越急越抓不牢匕首,急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梦凡在一旁给她鼓劲儿加油,猛地瞟见那民兵似乎抽搐了一下,急忙探出脚碰了碰他:“唔!哈啊为?”
牵绳民兵艰难的抬起脸,口鼻满是鲜血,眼见活不长了。
梦凡估计他是摔坏脏器了,心底不免有几分歉意,无奈嘴里有绳子,想说句送他上路的话也说不出。原本气息渐弱的民兵倒是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神采,梦凡眼中划过的一抹哀伤激起他几分气力,竟挣扎着爬了几步,探手抓住滑落的匕首,用尽全身力气割断了捆住三人的麻绳。
民兵和冷漠男捆绳子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没有挨个绑,只放了一圈长绳子,外边一割断,三女就剩下了手脚上的绳索,起码不用再背靠背黏在一起。古丽就地一个倒翻,把手腾到了前边,接过匕首解放了艾菲双手,艾菲再依次割断两人绳索,总算在冷漠男几人下来之前成功脱困。
“往哪跑啊?”古丽一把拽掉嘴里的绳子,呸呸吐了几口,先前勒着绳子闭不上嘴,口水不停流,前襟沾湿一片,好不别扭。
“出不去啊,梦凡怎么办?“艾菲也慌了,冷漠男距离地面也就三五米,拱桥铁栅外挤满行尸,正奋力向着里边探抓,不消片刻估计就能被挤翻过来,除了上墙,似乎没有别的出路。
“梦凡?”艾菲扭头一瞅,却见梦凡并未想辙脱身,而是蹲在民兵身旁,握住了民兵已然无力的糙手。
民兵口中不断吐出血块,那张丢进人海便找不出的脸上写满留恋与不甘,他瞳孔中倒影着梦凡的娇颜,尽管心知这个漂亮姑娘是利用自己,可眼中却没有一丝怨愤。
“谢谢。”梦凡低声轻叹,俯下身在他脸颊印下一个浅吻,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李……咳咳……”民兵喉间发出好似风箱扯破的声音,口鼻溢血,染红了翠绿草地。
“老李,嗯,我记得了,我叫梦凡。”梦凡对他绽出一笑,捏了捏他的糙手。
民兵沾满草屑血污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眼中画面就此定格。
ACT 64:长安乱 中()
act64:长安乱中
艾菲本就是个感性大过理性的姑娘,瞧见这场面鼻子竟有些发酸,刚准备红一下眼眶,却见梦凡已经麻利起身,方才眼中的悲悯早已消失不见,左右张望一番,道:“没法跑,上墙吧。”
“啊?”古丽傻眼了,抬头看看撅着往下爬的俩人,结巴道:“那不是自投罗网?”
“总比被行尸撕了强。”梦凡抿了抿红唇,抬眼一瞅,冷漠男从三米来高出直接跳了下来。
“艾菲!我来救你了,你别怕!”冷漠男热烈满溢,狠狠抱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许艾菲,一时间男子气概爆棚,道:“你们先上,快!”
说话间,那个中分大冲也神兵天降,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现场演绎了把发如雪,学着冷漠男的样子朝梦凡张开了双臂:“那个——”
“梦凡躲开!”
大冲的开场白被厉声打断,护城河那边斜坡下突然爬上来个人影,没等几人反应过来,一柄裹着泥水的短刃飞旋而来,精准钉进了大冲的胸膛,中分男神脸上还挂着谄媚的表情,身体靠倒在城墙根,歪歪斜斜倒了下去。
梦凡何其机敏,闻声一瞬便反应过来,正巧冷漠男背对着她,于是想也没想一记撩阴腿抡了过去。
“啊嗷…”冷漠男一声惨叫,捂着裤裆栽倒在地。
“跑!”梦凡拉住两个还在傻愣的姑娘,朝着护城河那边疾奔而去。
与此同时,不堪重负的隔离栏轰然倒塌,拥挤尸群开闸放水般倾斜而出,汹涌扑入。
“艾菲!”冷漠男着实带种,挨了致命一击居然又站了起来,弓着腰身捂着裤裆又正准备开追,没跑两步却看到行尸冲破护栏,急忙原地一个刹车,又奔着城墙爬了上去。
站在雉堞之后的民兵都看呆了,恨不得给冷漠男鼓掌加油,眼瞅着行尸蜂拥而至,承受胯下重击的冷漠男竟坚毅无匹的踩稳了砖沿儿,赶在行尸占领草地之前爬升到了安全高度。
“洛宇!?”艾菲和古丽看清眼前这个浑身臭气黏液的人之后齐声惊叫。
“先别说话,吸气!”洛宇满脸黄绿色污垢苔藓,简短吐出几个字,端起猎枪朝着扑来的行尸扣下了扳机。
“吸气干嘛?”
‘砰!’
枪口火光闪耀,钢珠铁砂喷薄而出,近距离打飞行尸半个身子,回头见三女仍站在石阶边没动弹,急道:“跳啊!”
“我不会游泳啊!”古丽瞪着脚下三五米斜坡外的墨绿色河水,大脑一阵缺氧。
洛宇闭上了嘴,抡起枪托捣碎一颗腐尸头颅,返身一脚踹在了梦凡上,梦凡猝然遇袭,惊叫着手舞足蹈半天,脚下不稳跌落斜坡,急着去拉她的艾菲和古丽两人同样未能幸免,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脚印,大呼小叫滚下斜坡,‘咕咚’一声摔落臭气熏天的死水潭。
“救命啊!”
古丽惊恐的挣扎着,闭眼挥舞四肢,翻腾间脑袋沉下水面,结结实实灌了一口近乎黏稠的河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脚尖触到软绵绵的河底,急忙蹿出河面,呕出一滩黄黄绿绿的秽物。
“诶?”粉刺妹愣了一下,低头一看,河水才到自己胸口。
梦凡和艾菲也挣扎着稳住了身体,满身都是色泽诡异的恶臭粘稠,引以为傲的长发彻底变成了泥浆绺子。
‘砰!’
又是一声枪响,洛宇手速飞快,腾挪躲闪间装填好弹药又清空了眼前一块儿空地,边退边喊:“别去中间,快跑!”
洛宇话音未落,许艾菲突然一声尖叫,刚站稳的身子又歪向了一边。梦凡眼疾手快,急忙拽住她纠结成一绺的长发,硬生生给她扯了回来。艾菲顾不得头皮发痛,喘着气提醒两人:“下面淤泥好深,走旁边!”
三个战斗力为零的姑娘急忙跑向河道边缘,在烂泥里挣扎着抬脚前行,既要稳住身体,又要屏住呼吸,防止自己被活活熏死。河道很长,涌上草地的行尸基本都被洛宇和城墙上挂着的冷漠男给吸引,斜坡和腐臭成了三女的绝佳掩体,看着头顶蜂拥嘶吼的行尸,三个泥猴儿大气不敢喘,不约而同加快了脚下速度。
河道绵长,而城墙脚下的草地没有延伸出那么多,冷漠男他们攀爬的位置正好是凸出的一截砖墙,堪堪将这一片空地封堵住,青砖石墙直接插进了护城河。三人闭气游走了几分钟,总算脱离的行尸的攻击范围。如花似玉的姑娘瞬间变成了下水道美人鱼,三个人一个比一个难闻,小腿裹了一层厚厚的淤泥,甩都甩不掉,鞋子都陷进了烂泥,光脚踩在湿滑淤泥里,说不出的难受。
“洛宇呢?”艾菲是个好姑娘,都快被自己恶心死了,还有工夫操心别人。
“先上岸。”梦凡眼角晕开一圈暗色,活像中毒将死之人,粉刺妹还当她怎么了呢,凑近一看,妆花了。
仨姑娘大概拉开了几百米的距离,右手边是满布苔藓的青砖石墙,对面已经能看到路面,只需穿过河道,沿着陡峭土坡爬上去就是马路边的护栏。枪声没有再响起,臭气熏天的河道里咕嘟咕嘟泛着气泡,没看到洛宇的踪影,倒是发现有不少行尸跌落河道,正朝着这边蹒跚而行。
“中间很深啊,怎么办?”艾菲有点儿慌,她倒是会游泳,但是没勇气往这水里扎。
“拉着走,洛宇也是这么过来的。”梦凡深深吸了一口气憋住,左右拉住艾菲和粉刺妹,小心翼翼地朝着河道中间走了过去,刚踩下去便陷进了大腿,河水一下漫上脖颈,差点儿灌进嘴里。
艾菲两人急忙把她扯了回来,正要再做打算,忽然对面铁栏边草丛里抛起一物,打着旋飞了过来,正好落到几人面前。
是个黑漆漆的游泳圈,中间还拴着绳子,长长坠在对面草丛里。
梦凡一愣,试着喊了声:“洛宇?”
“快!”草丛里站起一个人影,但并不是洛宇。
梦凡犹豫了一下,扭头看了眼河道那边扑腾而来的行尸,咬牙抱住了有些瘪的游泳圈。对面那人也没废话,立即拉动长绳将梦凡拖过河道,然后再次抛出游泳圈。行尸在河道里比她们行进的快,毕竟行尸没有洁癖,跌倒了直接爬,爬几步再起来扑腾,沙哑吼声伴着拍打水花的声音直追不放。艾菲和粉刺妹也先后跨过河道,追在后边的行尸陷进淤泥动弹不得,越是扭动越难自拔,终究被河水吞没,只能从翻腾的水面看出下边还有个不屈的灵魂……
三女依次爬上土坡,在那人的帮助下拉住了栏杆,总算是脱离的恶臭水面。
艾菲两人剧烈的喘息着,梦凡拧了拧头发上的污水,抬眼看住了这个突然出现的救命恩人。
“谢谢。”梦凡眼中略有诧异之色,站在她面前的也是个姑娘,看模样比她大不了几岁,套着土黄色的户外服,中长黑发挽在脑后,姣好的面容有些苍白,眉宇间凝着几分漠然。
女人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见艾菲上衣被水里杂物勾破,露出大半春光,于是脱了外套丢给她:“穿上吧,跟我来。”
梦凡煞有其事的咧了咧嘴,女人身上紧贴在一件小背心,胸前饱满呼之欲出,同为女性的梦凡也只能自愧不如。
“你是谁?”艳羡归艳羡,梦凡倒不至被女色迷昏,听她话音便警惕起来:“你要带我们去哪?”
女人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洗洗。”话音未落,眼神忽然变化,探手从腰后抽出一柄乌黑锃亮的手枪指向一边草丛,冷声道:“出来。”
梦凡三人循声看去,窸窣草丛摇曳一阵,遍身淤泥的洛宇缓缓站起了身,知趣的放下了手里宛如烧火棍一样的猎枪。
女人倒是饶有兴趣的眨了眨眼,收起枪,翻身跳过栅栏站定,也不言语,就那么看着四人。
“回去吧,九哥该着急了。”洛宇抹了把脸上的稀泥,道:“你们没事吧?”
“要不跟她去一趟?”梦凡有些犹豫,道:“她刚才救了我们,而且……庙里没法洗啊。”
洛宇颇为意外的看了眼梦凡,抛去个询问的眼神。
“身上好恶心的,去洗洗吧,反正咱们也没事了,洗完再回去。”梦凡不着痕迹眨了眨眼,撒娇道。
“好吧。”洛宇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心知梦凡不是胡闹的人,于是点头应允。
四人依次翻过铁栅栏,那女人轻轻笑了笑,径直穿过街道,洛宇几人急急跟上,默不作声随她消失在街角。
……
净慧寺,客堂。
半昏半醒的焦子谦再次被抬出房间,小小院落里忙忙碌碌,民兵小伙儿们整装待发,刀枪棍棒齐上阵,脸色肃然。
宋酒铁青着一张脸,盯着院里那群噤若寒蝉的营地女眷,满肚子邪火没处撒,一棵纤细菩提树苗遭了无妄之灾,被锋钢锯刃劈成了一地柴禾。刘焱已经把事情转述了一遍,厨娘佳从旁劝慰,生怕宋酒火气上来把那些可怜女人砍了泄愤。
路茜眼光中带着几分欣赏,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领头的,瞧他默不作声压抑怒火的侧脸,路茜不由想起一个故人,心下顿觉感慨,幽幽叹口气,跟着临时医疗队离开了客堂。刘焱说明情况的时候没有避讳她,所以路茜也听了个大概,不过她没兴趣参与,这种糟心事儿她经历过太多,躲还来不及呢。
“九九,洛宇已经追出去了,你再去也没用,万一岔开更麻烦。”厨娘佳叹了口气,从他手里取下锋钢锯刃,道:“梦凡她们也机灵,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了。”宋酒长吁一口气,快步追出门外,撵上了路茜。
“路…”
“嗯?怎么?”
宋酒斟酌一番,正色道:“不情之请,我们遇到点麻烦,能不能让我的人先去你们那里,不用太久,治疗之后我就带他们离开。”
路茜眨了眨眼睛,回道:“可以啊。”
宋酒见她答应的痛快,倒怔了一怔。
仿佛看出他的疑惑,路茜笑道:“你和明大哥不是已经说好了么,治疗结束就离开。”
“对,说好了。”
“那就不得了,治疗结束之前你们想去哪都行。”路茜莞尔一笑,跳上了驾驶室,道:“你不来?”
“不了。”宋酒摇了摇头,道:“对了,上午在你那边……你们老大说的城墙在哪?”
ACT 65:长安乱 下()
act65:长安乱下
环岛,球迷酒吧。
独眼龙坐在二层阳台边,两腿架在栏杆之上,正出神的望着晴空白日发呆。他手里捧着酒瓶,手边小圆桌上摆着一诺发现的相框,画面里,两个姑娘笑靥如花。
时值正午,封闭小区里人不多,只有几个精壮男子踩着胶鞋在大棚里忙碌,不时担出几个空桶离开栅栏,没一会儿,又挑着满满当当的粪水凯旋而归;几辆车横停在酒吧门口,车门大开,几个小伙子抬下一张手术床,还搀着几个一瘸一拐的家伙,在路茜的带领下推进了ktv对面那间私立医院楼;那群小伙子都是生面孔,后面还跟下来一些女人孩子,零零总总足有二十,看上去风尘仆仆,望着城市中的一方净土,神色恍然;一诺把剩下的那群人带进了ktv,吩咐厨房那边开始准备饭菜,将剩余人安排的妥妥帖帖。
独眼龙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看着人来人往各自忙碌,一口抽干瓶底,将相框揣进怀里,大步回到了一层大厅。
大厅里有一男一女正在等候,看到正主下来,急忙站起身。
“坐,坐下说。”独眼龙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拘束,那个负责搜身的热情老外端来一壶浓茶,像模像样给三人斟满杯,放下茶壶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伤员安排好了?”独眼龙坐在两人对面,随口问了一句。
“嗯,于大夫已经过去了。”略显成熟的女人点点头,道:“非常感谢您的慷慨。”
“不用客气,都是小事。”独眼龙矜持一笑,掏出烟盒丢在桌上,道:“我是这里居委会主任,明俊伟,两位怎么称呼?”
“他叫刘焱,负责队伍安全。”女人介绍了一下身边的眼镜青年,又道:“叫我佳佳就行,我是厨子,给大家做饭的。”
“噢,你们那个年轻领队呢?”明俊伟应了声,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问道:“他没来?”
“我们那边还有点事情,九哥和林道长可能会晚一点。”刘焱扶了扶眼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这个独眼龙的模样,包括名字……有点耳熟。
“舟车劳顿,看你们也挺乏的,先去休息吧,手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咱们可以晚一点再聊。”明俊伟也不磨叽,看出两人只是来道个谢,没啥话可聊,于是结束了有些沉闷的会晤,待两人行至门前,明俊伟忍不住叫住了他们,问道:“请问一下,你们九哥……全名叫什么?”
“嗯?”厨娘佳两人一愣,旋即回道:“宋酒。”
“他是哪里人?”明俊伟又问道。
刘焱不明就里,他和宋酒认识没多久,于是把问题抛给了厨娘佳,然而厨娘佳同样对宋酒一无所知,只能露出个无可奉告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厨娘佳多留了个心眼儿,试探道:“你们认识?”
“哦,随便问问。”明俊伟敷衍了一句,送走两人找到了路茜。
路茜刚安排好伤,除了中枪的子谦,还有仨骨折的比较麻烦,其余人基本都是些皮外伤,不太打紧。饶是如此,于大夫的工作量也绝对不小,路茜估计了一下,全部处理完怎么也得小两天,而且伤筋动骨一百天,仅仅治疗结束并不能让他们立即恢复生龙活虎。
“辛苦了。”明俊伟递给她一块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迹,问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伤病不少,咱们药房里的存货不一定够。”路茜抹了把脸,摘下皮筋将长发披散下来,道:“真不考虑留下他们?我瞧着还不错呢,说话办事都挺靠谱,不是好吃懒做的人。”
“我正要找你谈这件事。”明俊伟若有所思,带着路茜返回酒吧大厅,掏出相框递给了她。
“什么?”路茜不解其意,结果相框了看了眼,愣了一下:“嗯?瑶瑶?旁边这个丫头是谁?”
“是逸帆的小金花。”明俊伟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
路茜稍显讶异,捧着相框端详了一阵,轻笑道:“逸帆眼光不错嘛……诶?你就找我聊这个啊?”
“嗯。”明俊伟道敲了敲相框,问道:“你猜这是哪来的。”
“我哪知道啊。”路茜莫名其妙的瞟了他一眼,疑惑道:“小魏找到的?”
“不是,小魏还没回来。”明俊伟枕着手臂靠起来,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缓缓道:“你带回来那个小子,是他的。”
“啊?”
“我问过守卫了,搜身的时候这东西是在那小子身上。”
看着明俊伟意味深长的目光,路茜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刚问了他手下的人,那小子叫宋酒。”明俊伟一点一点抖包袱。
“是叫宋酒,没错。”路茜愣愣地点了点头,犹豫道:“瑶瑶有亲戚吗?”
“我不知道,从没听她提起过,不过应该不会是巧合吧?”明俊伟哑然失笑,抻了个懒腰,叹道:“你先别告诉其他人,我去把瑶瑶喊回来,如果真的沾亲带故,有些事就得重新考虑了。”
“问题严重吗?”路茜明白明俊伟所指,想了想,道:“我今天过去的时候,他们队伍里好像出了点状况。”
“不光是他们的问题,高阳那伙儿人不见了。”明俊伟点了根烟,接连几口嘬掉大半根,道:“现在正是行尸复苏季,我担心事情搞一起会有麻烦。咱们在城里,不适合有大动作,如果高阳他们和那些人接触了,这里将不再安全。”
路茜秀眉微蹙,恨恨的拍了拍桌子,气道:“我就说应该灭了他们,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说这些没用,小魏和小熊回来你跟他俩言语一声,该准备的准备一下,至于新来那些人,先让他们待着,不要出去乱跑。”说罢明俊伟站起身,走去吧台那边拎了瓶陈年老窖装进了背包。
“又喝,守夜还喝!”路茜皱眉道。
“今天不喝了。”明俊伟咧嘴一笑,眉眼间流露出一抹似喜似悲的颜色,道:“给姜河带的。”
……
城外,某草莓采摘园。
良田千顷,茂林遮眼,红砖院墙围起一圈坚实壁垒,成片草莓种植大棚之间矗立一排陈旧的砖瓦房,门前整齐停放着十多辆造型各异的自行车。当中一间封着窗户的砖房虚掩着门,一股若有若无的烟气从门缝逸散而出,袅袅直上晴空,最终散作虚无。
风吹雨淋的大棚多数倾塌破碎,只剩下锈迹斑驳的钢筋骨架仍坚挺着,从前肥沃的田土早已不复存在,无法降解的塑料棚布一半被夯土掩埋,一半散落在地面,风一吹,砂石顺着棚布滚动,发出沙沙声响,格外凄凉。
一个人影攀过高墙跳了进来,复又跑到紧闭的铁门前向外张望了一阵,确定身后没有问题,这才神色匆忙穿过种植区,径直推开了那件砖房。
“来了,他们来了。”
人影推门而入,差点被浓重的烟气给呛了出去,咳嗽了几声,挥舞着胳膊驱散烟雾,骂道:“抽个烟还扎堆堆,不嫌熏啊。”
“扎堆暖和。”靠里的矮床边站起一个消瘦的男人,头发有些长,许久没有清洗,油腻腻的堆在头顶,走到光亮处直反光。
消瘦男人丢掉烟蒂,缓步走了过来:“走吧,出去迎他们。”
“高阳啊,你可考虑清楚啊,那都不是正经活人!”
“咱们是吗?什么是正经活人?”高阳扯下袖子遮住两臂龙飞凤舞的刺青,揽着来人的肩膀走出房门:“五哥,这几年你过的舒坦吗?”
“唉,有啥舒坦不舒坦,有口热的吃,天冷有衣穿就不赖了嘛。”被称作五哥的人有着一张饱经岁月沧桑的老脸,这张老脸此刻凝结着属于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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