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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2-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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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有啥舒坦不舒坦,有口热的吃,天冷有衣穿就不赖了嘛。”被称作五哥的人有着一张饱经岁月沧桑的老脸,这张老脸此刻凝结着属于老实人的标志愁苦,几个小时前徒手将活人丢下城墙的狰狞早已烟消云散。
“刚开始我也这么想的,但你看看酒吧那群人。”高阳招了招手,房里那群人也都走了出来,一个个破衣烂衫,脸色蜡黄,佝偻着腰身跟在两人身后走向大门。高阳顿了顿,指指身后,道:“再看看咱们的人。”
“唉。”老五对此只能报以一声长叹,他不是无言以对,而是无从开口,当年把酒吧拱手让人的是你,现在说这些怪谁?
“五哥,我没啥文化,我也想带兄弟们过好日子。这几年形势你也该看明白了,行尸不见少,活人越来越难见到,但凡有点资本的营地都被那些人收拢,咱待在城墙上能干啥?给酒吧那些人当看门狗吗?”高阳五指作梳理了理头发,扑下一蓬雪白碎屑,冷声道:“这种日子我过够了,三年前咱们没死,浑浑噩噩过三年我也认了,就当给我老婆娃守孝了,以后呢?后三十年呢?”
“唉,你莫说了,我都听你的。”老五脸上的褶子愈发深重,惆怅道:“我就感觉心里没底,那些洋老外看着邪性。”
“看多了就习惯了。”
“对了,我早上去开城门的时候碰见个人。”老五不愿再聊这茬,想起了之前的事,道:“你猜是谁?”
“嗯?”
“猴子。”
“侯雄?”高阳略有些诧异,奇道:“那瘪三还没死?”
“没呢,不过好像挺狼狈的。”老五咧嘴笑了笑,道:“也是巧了,我刚上城楼,碰见个鬼鬼祟祟的小子,吓了我一跳。说是有老熟人,我一瞅,那瘪三儿还带着几个人,想让我放他们进城哩。”
“哦?然后呢?”
“然后我把上来那小子撇下去了。”老五憨厚一笑,仿佛自己只是扔了一团垃圾般轻松。
“他回来干什么?”高阳冷笑几声,摸出卷烟点上,看着铁门外靠近的几辆车,脸色严肃了起来:“开门。”
ACT 66:长安乱()
act66:长安乱下之终章
“我跟你讲,靠近城墙的地方行尸特别多,那里不像市中心,我还能带着你逃跑,万一被尸群发现可就糟了!”假道士急的胡子都快翘了起来,又是劝说又是警告,希望宋酒可以打消去城墙找洛宇的想法。
然而他不说还好,一说宋酒更是心急如焚,道:“那更要去了。”
“那、那你自己去呗!我在庙里等着,不然她回来一看没人,又该走岔了!”林老板被自己的机智惊呆了,急忙趁热打铁道:“对啊对啊,咱俩兵分两路,你去城墙,我在这里等!”
“不用了,我给洛宇留了字条,她回去能看到。”宋酒淡淡一句话浇灭激动的林道长,实在被他烦的够呛,无可奈何道:“我只是让你带我去看看,又不是去和行尸拼命,你怂什么啊。”
“去看看就等于送命。”林道长一脸忧伤,被半拉半扯拖出庙门,叹道:“你能打能杀,我不行啊。”
“我不信,别跟我装孬了,你这道袍下边的腱子肉光靠俯卧撑可练不出来。”宋酒呵呵一笑,拔出腿侧锋钢锯刃递给他,道:“晕血症你自己想办法克服,如果行尸真的那么多,我可能照顾不到你。”
“唉…”林道长脸色垮了下来,只好默默接过分量不轻的锯刃,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因为庙里的人都要去环岛,只靠路茜的车装不下,所以刘焱他们开走了剩下的两辆车。如此一来,宋酒和林道长便没了代步工具,只能全靠两条腿,正因如此,神神叨叨的假道士才万般不愿。毕竟开车的逃生率能高一些,全靠腿那可就悬乎了,行尸动作虽然慢,但万一被堵死可就彻底歇菜了。
假道士忧心忡忡,宋酒却无甚顾虑,他没忽悠假道士,虽然心急洛宇和梦凡,但他也知道自己两人势单力薄,万一遇上大规模行尸肯定讨不到甜头。之所以执意要去,主要还是因为听到环岛独眼龙说的那句话:城墙、生面孔。
洛宇有没有去城墙不好说,但那些出现在城墙之上的陌生人,极有可能就是冷漠男一伙儿。
宋酒清点了人数,发现跟着冷漠男反水的人不算多,带着三个姑娘和物资,行动应该不会太方便。
“那家伙偷了你辛苦积攒的物资…”宋酒回头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假道士,笑问道:“你就不生气?”
“生气啊。”林道长抬了抬眼皮,叹气道:“不过也不是第一次被偷,习惯了。”
“……”
赶路是件极其枯燥的事,尤其一天之内连赶两趟。周遭环境一成不变,放眼之处尽数废墟楼台,荒草丛生,烟熏火燎,萧条死寂。林道长在这座城市混迹了二十多年,繁华也好,荒凉也罢,都看得不想再看,而宋酒远离城市已久,走动起来倒有几分观景的意思。
宋酒心绪又有些纷乱,姐姐在这座城也生活了很久吧,她有没有来过这里?有没有去过那座庙?有没有到那间酒吧小酌几杯?自己现在走的这条路,是否也会有姐姐的足迹?掐指算算,姐弟俩最后一次见面应该是五年前了,姐姐送他到火车站,曾说有空会去看他,自己也信誓旦旦的表示放假就回来。
然而他们彼此都失信了,江湖一别,再难相见。
这几年下来,宋酒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许多,谁知机缘巧合竟然走进了那间店铺,仿佛冥冥中有人指引一般。
宋酒忽然失笑,还记得姐姐开店那天还给自己打过电话,结果自己那天烂醉如泥,似乎都没有说句恭喜开张的话。
林道长几步赶上他,鬼鬼祟祟瞅着他的侧脸,贱兮兮道:“哭了?”
“滚蛋。”宋酒笑骂一句,抹了抹有些泛红的眼圈,一摸兜,楞了。
“咋啦?”林道长问道。
“没事,快点儿吧。”宋酒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起应该是在酒吧里制止那个姑娘揍林道长时掉落的。
话休烦絮,赶去城墙的两人且放下,先去看看目前还在城墙之上的一伙人。
尸群躁动,漫过拱桥,填满了城墙脚下的绿草地,被洛宇飞刀钉死的大冲早已变作一滩挂着肉丝的骨架,饥寒一冬的行尸有着吞噬一切活物的*和胃口。因为洛宇中途搅动混水,不少行尸也跟下了斜坡,洋洋洒洒涌进了本就腐臭不堪的河道,整个朱雀门外彻底沦为尸海,遍野荒草被无情践踏碾碎,化作春泥却难护花。
冷漠男人虽然渣了点,运气倒是不赖,他没有死,凭着顽强的求生意志,强忍裤裆里火辣辣的痛感,硬是爬回了城墙。上边的围观党也被他这份坚毅给打动了,居然没有落井下石给他丢下去,而是搭把手将其扯了上来。
从夜晚到白天,这小队人马平白死去三人,抓来解忧的三个姑娘逃得一干二净,唯一的安慰也就剩下超市搬来的那批物资。
“候…雄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民兵甲被那如潮尸海的嘶吼声震的头皮发麻,虽然知道行尸爬不上来,却仍旧免不了腿肚子一阵哆嗦。
“回城楼,把物资保管好。”冷漠男夹着裤裆,脸色狰狞而怨毒,望着姑娘们逃离的方向,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行尸呢?要不要想想办法?”民兵乙问道。
冷漠男摇了摇头,眯眼看向城墙内,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快下去看看城门!”一众民兵不明就里,尸临城下,有个主心骨总是好的,于是都甩开步子跟了上去。
城内有上城墙的观光铁梯,二三十米长的铁梯拐弯落在城门后的售票厅旁,外边围着一圈栅栏。以往要先付费买票,然后里边的工作人员才给观光客开门放行。栅栏不算高,但好在下边还有水泥基石,小小一方铁栅保护着通往高墙的唯一通道。
从前城门很少闭合,许多市民甚至都以为城门早已沦为布景,根本无法关合。实际上并非如此,冷漠男还有印象,以往每逢圣诞,市中心人巨幅增长,这时四方城门就会逐一关闭,用来限制人流车流,保障市民安全。几扇城门从古至今便安然于此,阻挡过快马铁蹄,阻挡过刀枪火炮,而如今,饱含着历史风尘的两扇红门依旧秉承使命,严丝合缝紧闭一起,不容行尸进击半步。
冷漠男不敢大意,城门能否抵挡疯狂的尸潮冲击,他心里也没底,尤其猛然想到早上幽灵般闪现的老五,心头更是疑窦重重,隐约浮起几分不安的念头。城楼里空空如也,显然荒废许久,老五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那他是来干嘛的?带着这个疑问,冷漠男脸色凛然冲下台阶,行将扑出售票厅的一刹,生生刹住了脚步。
城门依旧是那扇城门,而那沉重巨大的门闩也没有在它应该在的位置。
几根横木插销斜斜摆在地上,两扇木门之间……已经被挤出一条狭窄缝隙。
民兵们紧随其后跑了下来,循着冷漠男的目光望了过去,因为剧烈跑动而涨红的脸上都浮现出浓浓的惧色,一个个止住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雄…雄哥……”民兵甲颤声唤道。
“回去。”冷漠男艰难的咽下口水,豁然转身疾奔:“快上城墙!”
……
城墙内,某处街道。
一间破败落拓的门店前,一个穿着小背心的女人坐在那里,纤细的指间夹着支香烟,淡淡吸了一口,吐出一道青灰薄雾。
洛宇拈起垂至大腿的衬衫下摆,向上翻了几圈,在肚脐位置打了个结,理了理黏糊糊的长发走了出来。
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掏出随身金属烟盒递了过去。
洛宇本想拒绝,不过闻了闻身上依旧浓重的臭气,还是接了过来,拿起一支点上,和女人并排坐下吞云吐雾。
“谢谢。”洛宇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如果不是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梦凡三人能否安然脱险还是未知数。
女人抿嘴浅笑,摇了摇头,轻声道:“先凑合穿,回去洗洗,穿着湿衣服容易着凉。”
“嗯,麻烦你了。”洛宇吸了口烟,扭头看向里边,皱眉道:“梦凡?”
“等一下!”
门店里窸窣有声,没过多会儿,梦凡一脸无语的跑了出来。
洛宇瞧着她的打扮一愣,扑哧一口笑:“这衣服挺适合你的。”
女人回头看了眼,也笑了。
这是一间童装店,许久无人问津,洛宇那身肥大的衬衣是从一具尸体上扒下来的,下边穿条明黄色的运动裤,裤脚到小腿肚,不伦不类。梦凡三人接受不了裹尸布,硬着头皮翻出一些大码童装,三个姑娘一身花花绿绿的小孩儿衣服,上边遮不住,下边也挡不严,赤着脚,又狼狈又滑稽。
“休息一会儿再走。”女人浅笑即止,从腰间小包掏出半瓶水递给几人,问道:“你们从城外来?”
“嗯。”洛宇抢过话头,瞟了眼准备搭话的梦凡,用眼神制止了她,这女的救人不假,但总要多存几分小心。
不过女人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对她们的事情并无兴趣,不紧不慢抽完烟,又坐了片刻,然后才拍拍土站起身。
“怎么称呼?”女人回头问道。
“洛宇。”洛宇应了一声,依次介绍道:“梦凡、艾菲、古丽。”
“你呢?你怎么称呼?”梦凡急急问道。
女人冲她笑了笑,粉唇轻启:“宋瑶。”
ACT 67:一座城池 上()
act67:一座城池上
明城墙南门广场西侧,长安城堡大酒店,距离地面三十八米高的楼顶之上,一个面色黝黑的男人迎风傲立。
风声呼啸,短发纷飞,男人一身黑衣劲装,肩宽体阔,侧脸刀削斧劈,尽显阳刚之气。他腰间扣着滑索,长长的索道横亘在空中,从酒店楼顶延伸出去,固定在斜对面百米之外的另一座写字楼。脚下街面聚集了大街小巷吸引而来的行尸,正朝着一处不时蹿起火光爆响的场地蹒跚而去。
男人黝黑的面庞隐约显露出几分忧色,缓缓放下手里的高倍望远镜,从腰间摘下对讲机,呼叫道:“小熊,能听到吗?”
看不出型的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滋滋啦啦的电流杂音,片刻后,对面信强了些,另一男声回道:“收到收到,小魏请讲。”
“你先回环岛,告诉明哥,西门破了。”小魏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语速不急不缓,声线略有些低沉:“让明哥准备转移,行尸太多,挡不住。”
“我知道了,那你在楼顶等我。”不知身在何处的小熊断断续续回道。
“不用,我在高处,可以跟上你们。”小魏放下对讲机,想了想又摁亮电源,道:“我没看到瑶瑶,如果她环岛,你想办法去接应。”
“收到,你自己小心,保持联系。”对面说完这句便没了声响。
小魏徐徐吐出一口气,转头望向大约一公里之外,时不时窜上天空的烟花暂歇,空中还弥留着焰火爆炸后产生的缕缕白烟。脚下五百米范围内的行尸基本都集中了过来,白天焰火虽然不甚显眼,不过凌空爆响的动静也足够引导着这些行尸走肉去往它们最后的归宿。
没过多久,远处某条街道蹿出一辆风驰电掣的山地自行车,骑车人弓着身子,似乎都离开了座位,正卯足劲儿一阵狂蹬,堪堪在行尸街道之前拐了出去,穿过几道小巷,消失在小魏视线当中。
看到研究生成功避开了迎面尸群,小魏总算放下了心,弯腰捡起钉在一具残尸之上的刺刀插进腰间皮套,固定好对讲机,背上双肩包,撑着护栏翻了出去,将腰间索扣扣上滑道,深吸一口气,脚下用力起跳,整个人犹如一只大鸟般冲进风中,在索道的牵引下疾速飞向滑索尽头的高楼。
……
环岛,量贩ktv二楼,豪华包厢。
厨娘佳从铺着毛毯的沙发上坐起身,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润了润嗓子,环顾四周,一声苦笑。
包间很大,中央摆着茶几,靠墙沙发面对面拼成了一张大通铺,里边一众河岸营地的女人孩子睡得正香,间或还有小孩轻轻的鼾声。对面镜面墙壁上挂着液晶屏幕,光线虽黯,亦能照出厨娘佳倦怠的面容。
厨娘佳坐了一会儿,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起身将薄毯给身边熟睡的小孩盖上,扎起长发推门走了出去。走廊里静谧无声,左右前后的包厢都开着门,里边陈设大同小异,带有卫生间的包厢都加了床位,茶几上摆着未燃尽的烛台,门边衣架上都搭着衣服。电梯早已封闭,楼梯两旁亮着火把,跳耀火光被墙壁镜面折射出迷离的光芒,平添几分困意。沿着楼梯下去,一楼大堂里空空荡荡,迎宾沙发上小憩的人已经不见,能听到外边人声喧嚣,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厨娘佳理了理压皱的衣摆,从怀里摸出块儿样式古朴的怀表,看了看时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本来和刘焱说自己去休息一小时,还等着他来换呢,这可倒好,一觉睡了仨钟头。
走出门口,迎面看到那个叫一诺的姑娘正健步赶来,看她出现倒是诧异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吗?”厨娘佳本能地警觉了起来,环岛这会儿的氛围有些奇怪。
“正要来找你。”一诺喘了口气,道:“让你们的人先别睡了,都下来,去仓库那边领口粮。”
“嗯?”
“待会再跟你解释,你们那个戴眼镜的同伴已经把伤员转移了。”一诺看出她的疑惑,未免引起恐慌,宽慰道:“不用太紧张,仓库在医院对面,人群排队那里。”说罢不等厨娘佳再发问,小跑着离开了门口。
厨娘佳听得似懂非懂,隐约觉得可能麻烦又上门了,当即不再磨蹭,急忙跑回二楼把一众酣睡的女眷喊了起来,带着一队睡眼惺忪的女人赶到一诺所说的仓库。
所谓“仓库”就是那间银行,玻璃门大开着,三四十人安静而有序,分列五队排在服务窗口,仿佛排队存款一般,神情冷静,丝毫不见慌张。一众女眷却已成了惊弓之鸟,尽管厨娘佳再三强调没有危险,仍然让她们安静下来。大堂里排队的人群听到身后嘈杂,纷纷投过疑惑的眼神,厨娘佳无奈,只好放弃了安抚,任由她们用议论的方式放松神经。
前边的人动作很迅速,没有多余的废话,领了东西便离开大厅,很快就排到了厨娘佳这边。服务窗口里是个非常年轻的小姑娘,看着和小丫头年纪相仿,只是眉宇间少了小丫头那一分天真烂漫。
小姑娘抬头看了厨娘佳一眼,手脚麻利从桌面堆积的物资中理出两瓶水、一包压缩饼干,几粒水果糖,装进塑料袋递了出去。全程没有一句话,甚至没有多看厨娘佳一眼。
厨娘佳若有所思,拎着塑料袋走出银行,恍惚间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但却有些奇怪,好像有些不适应似的。厨娘佳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营地女眷们一股脑围上窗口,七嘴八舌的询问那个小姑娘这里发生了什么,小姑娘面不改色,不驱散也不回答,依旧按照人头分配着水和食物,看到这群人身后再没有排队的,于是拉下窗口玻璃,急急转身离开。
女人们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有几个在营地不怎么安生的女人还忿忿不平骂了几句。
厨娘佳哑然失笑,又一次认同了宋酒最早在营地跟她说过的几句话,看着那群安逸太久的人,厨娘佳忽然失去了管束的兴趣,心底那丝悲悯好像变得沉重了许多,不再那么容易被唤醒了。
厨娘佳绕过环岛中央那座巨大的种植棚,看到酒吧门前的空地聚集了二十多人,男女都有,安静而从容,手里提着刀枪棍棒,正在听二楼阳台上的路茜讲话。厨娘佳看到刘焱和七八个民兵小伙儿也在人群中,于是抱着几分好奇靠了过去,结果刚走近人群讲话就结束了。
路茜看到了厨娘佳,跟她挥了挥手,然后急急忙忙跑了下来,把她和刘焱以及一众民兵都留了下来。
“出事了?”厨娘佳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西边城门打开了,行尸很多,距离这里不远。”路茜扎起了长发,身形虽然看着娇弱,但眼里那份镇定却给她平添了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力量。
“我们需要做什么?”厨娘佳点了点头,她对城内格局不了解,不过行尸侵袭这种事也没少碰见过,所以并未惊慌。
“已经安排好了,你和刘焱带着你们的人跟一起去地下,伤员已经转移过去了,于大夫也在,不用担心。”路茜一边说一边挽袖子,葱白的手臂有许多细小的疤痕依稀可见。
“让佳姐她们去照顾伤员就是了,我们几个老爷们儿就不需要躲了。”刘焱微微一笑,道:“你们给我们了这么多帮助,怎么说我也该出一份力。”
路茜犹豫了一下,看到刘焱和那些小伙儿们淡然的目光,心里不觉一动,于是点了点头:“也行,正好我们人手不太充足,谢谢你们了。”
“嗯,那我就不添乱了。”厨娘佳跟几人道了声保重,在路茜的指引下找到了“地下避难所”。
一间地下台球室,正门添设了三道闸门,几个老外正前前后后疏散着人群,把不参与战斗的女人和孩子都护送下去,然后将三道锁都交给了里边的人,从内封锁,杜绝了一切可能发生的风险。
台球室占地面积不小,通风窗口遮了纱网,掩住地下透出的火光,一张张台球案仍摆在原位,左右沙发椅凳上坐满了非战斗单位。人不少,但没有厨娘佳想象中的惊慌失措,有几个年轻姑娘正围着案台打黑8,动作很轻,嬉闹声也很小。
焦子谦和几个伤员很显眼,整个地下只有他们四个男人,于大夫靠坐在手术床边,脸上有几分倦意,看到厨娘佳跟她挥了挥手。
“于大夫,辛苦了你了。”厨娘佳在一旁坐下,几个小伙儿跟她打了声招呼,跟身边那些女的聊天,焦子谦似乎还在睡,气息很稳,脸色也恢复了些红润。
“不用客气。”于大夫从手边圆桌上抓了把瓜子递给厨娘佳,和蔼的脸上露出个孩子般的笑容:“不用紧张,这里很安全,就当休息了。”
“嗯。”厨娘佳莞尔浅笑,自己看起来很紧张吗?
“于大夫,我们佳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您多虑了。”一个小伙儿嬉笑着说了一句,看得出他们几个伤倒是跟这里的人混得挺熟,刚半天不到,也敢跟人家姑娘们开玩笑了。
“晓得啦,你们也是风浪里过来的嘛。”于大夫笑呵呵的打趣道:“我们这些小姑娘老太婆可要你们保护哟。”
“于妈您放心,别看瘸了点儿,收拾行尸话下。”另一个小伙儿更是直接,大夫也不喊,张嘴就是“于妈”。
于大夫倒是很受用的样子,跟他们闲话起来,满脸笑容,神采奕奕。
厨娘佳脸上挂着浅笑,默不作声看着昏暗火光下悠然自得的人群,蓦然间觉得解脱了什么,从里到外一阵轻松。
ACT 68:一座城池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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