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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2-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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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队伍里挑选了一些相关专业或者有过相关经验的年轻男女送了过去,不求短时间内能学多少,只要可以处理应急伤病就足够。
原rca外勤刘焱和原当权派下属小魏分成一组,原来两个见面不死不休的敌对成员化干戈为玉帛,一同肩负起了“环岛之眼”的工作,他俩是玩儿枪专业户,登高走低也是熟门熟路,明俊伟他们这几年在环岛周围的林立高楼之间架设起一条空中走廊,借由滑索轨道可以让小魏安全而快捷的大范围巡查,一来起到警戒作用,二来还能随时支援队,居高临下视野和讯息的帮助。
之前是研究生和小魏搭档,刘焱顶岗之后研究生回到了环岛,肩负起消耗类物资的供应,诸如武器、车辆、汽油、炭火等等事务。
路茜、一诺主要负责环岛内务,从吃喝拉撒到组织人手砍人打架都得她俩协调,现在多了一个梦凡帮助打理,也算是减轻了不少压力。宋酒自己带着队伍,深知其中艰辛,摇旗吹哨子容易,难的是让一群人可以有序团结的凝固在一起,差不多就是部队政委的活儿,梦凡除了脸蛋儿和,就属脑瓜和嘴皮子最利索,由她补位进去正合适;洛宇本来要和宋瑶一起进行环岛周围的警戒,不过考虑再三,觉得如果战斗人员都分散在外,环岛内部倒有些空虚,所以洛宇还是留了下来,在焦子谦痊愈之前担纲环岛内的守卫工作。
林道长见众人都有了各自分工很是着急,抓耳挠腮一阵,主动申请要在环岛内开香坛立堂口,自己打算全心皈依,每日为环岛人民祈福算卦,闲暇之余占卜星象、分金定穴,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抓鬼驱邪,帮死去的伙伴配配阴婚,指点转世迷津……堂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千古教”。
假道士的宗教申请被两位掌柜一致驳回,挨了一脸口水狂喷之后,只好垂头丧气上任金牌保镖,兼职测姻缘、问吉凶。
宋酒和明俊伟强强联手,负责统筹大局,相互交流经验、分享信息,筹谋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以及着手联络其他幸存者营地。人事各有分工,经过前几日的混乱,环岛大营总算恢复了平静,从上到下重新运转起来,再次焕发出勃勃生机。
“明哥,我听我姐说,你们还有许多同伴散落各地,为什么不集合起来呢?”宋酒对这件事一直心存疑问,通过几天的交流,他对当权派和rca这两个曾经翻云覆雨的组织也有了一些了解,按照宋瑶所说,他们这些人当初是两个组织争相抢夺的,rca覆灭,但当权派不是去了海外吗?背靠大树好乘凉,何必苦哈哈的在这儿挣扎?
“这里许多事一两句说不清。”明俊伟呷了口酒,咂咂嘴道:“当初走进风暴中心不是我们的意愿,一路上失去太多朋友,都乏了。眼下秩序崩坏,所谓当权派也不过是另一个幸存者营地罢了,而且之中黑黑白白说不清楚,能避则避,惹火烧身的事儿我是不想干了……”顿了顿,又道:“至于同伴……大家各自安好便是,再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怎么找?”
“那这里呢?说真的,坚守不明智。”宋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这些日子我琢磨了许多,总觉得靠一己之力和那边抗衡有点儿戏。”
“你说的没错。”明俊伟独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淡淡道:“但又能怎样呢?我们从前一直在跑,跑来跑去,还是回到了起点。”
“主动干他娘呢?”宋酒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皱眉道:“你们不是从活尸大本营逃出来的吗?为啥非要被动防守?看样子活尸也才开始部署计划,咱们可以毕其功于一役,直捣黄龙……”
“嗯?接着说啊。”明俊伟似笑非笑看着他。
宋酒撇嘴苦笑,摊手道:“有点异想天开了。”
“也不尽然。”明俊伟撩开眼罩揉了揉眼角,深吸一口气,悠然道:“老实说,眼下能意识到那些人野心的幸存者不会太多,就算有,多数选择都是躲避,我是懒,决意硬抗,恰恰你的想法是最正确的。”
“没意义。”宋酒歪着头想了想,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解放全世界的义务和能力,假如我能捣毁那个大本营,又能改变什么?行尸还是冬去春又来,活尸藏在人群里依旧发现不了,幸存者们相互争夺、厮杀……既然结果都一样,我干嘛傻不拉几的当出头鸟?”
“如果他们成功建立起由注射体掌控的社会,普通人彻底被压榨奴役呢?”明俊伟突然有些好笑,自己赖着不愿意动弹,可话里话外倒有点撺掇宋酒去当救世主的意思……
“……”宋酒没有马上回答,事实上,这个问题他在河岸营地就曾想过。宋酒不是得过且过混日子的人,秩序崩溃的世界有好有坏,如果一切顺利,那么他也有机会可以成为重建文明的弄潮儿,只不过宋酒的野心没那么大,他只想让自己和自己的人能够活下去,能够从崩坏的阴霾中走出,像个真正的人一样活着,而非苟且偷生。
可活尸搅动风云的苗头已经露出了端倪,宋酒不知道那些人是从何时开始有此计划的,从目前所闻所见的信息来看,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并且依仗强大的、机动能力和武装力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或许还需五年十年,也可能两年甚至更近,一个活尸位于金字塔顶端的社会雏形就会降临,到了那时,满目疮痍的世界还有他们这些普通人的立足之地吗?
行尸虽多,但它们没有神智,哪怕置之不理,终归也只是一群行尸走肉。但活尸不同,有理由相信,不远的将来,幸存者最大的威胁将不再是行尸和,而是来自自认为凌驾于幸存者之上的第三群体。宋酒念过大学,读过历史,模糊不清的记忆里隐约能捕捉到许多似曾相识的故事——奴役,这是一个比死亡更可怕的字眼。
“在想什么?”明俊伟瞧他半晌没说话,脸色越来越凝重,不由有些诧异,心想这小子不会被自己三言两语给白唬顿悟了吧?真打算铁肩担道义,妙手铸春秋,单枪匹马拯救世界?
“不知道,脑子有点乱。”宋酒摇摇头,苦笑道:“突然想起一首诗。”
明俊伟哑然失笑,给他倒了杯酒,道:“说来听听。”
“起初他们追杀*者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者;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的时候,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那时已经没有人能为我说话了。”
“所以?”明俊伟脸上的笑意淡去,独眼微微眯了起来。
“我不想死,更不愿为人奴役,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装作没看到。”
ACT 83:轨道()
act83:轨道
城郊,采摘园。
遮掩门窗的阴暗平房内,短波无线电台信灯在不停地闪烁着,通讯外勤拧着眉毛,手边烟灰缸里堆满烟蒂,正小心翼翼地调试着信强度,试图接收另一边传递来的讯息。
caroline坐在一边的木板床上,作战服褪下一半,左肩后背裸露在外,身后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小伙儿正聚精会神地忙活着,右手刺针迅疾而准确,在白皙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细小孔眼,左手紧攥着一团棉纱,上面血迹斑斑;高阳和老五在对面方桌前正襟危坐,指间夹着未点燃的香烟,脸色凝重。
“再高一点。”通讯外勤眉头紧锁,摘下耳机跟后边的高阳说道。
“哦哦。”高阳不敢怠慢,急忙跑出门,仰着脖子跟房顶上叠罗汉的丐帮弟子们吆喝:“再往高!”
房顶堆叠着两张方桌,桌上摞着板凳,下边俩人稳住桌沿,凳子上站着一个,肩头骑着一个,手里举着一根七八米长的木杆,顶端用胶带缠着一根天线,正卯足劲儿朝高空探去。
“高不了啊,要不咱去城里找个楼呗?”骑在最顶端的青年满头大汗,举了十多分钟,胳膊都酸了。
“废什么话,能进城谁在这儿遭罪?”高阳愤愤的骂了句,扭头钻进平房,问道:“可以了吗?”
“嘘。”通讯外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屏息倾听了片刻,急忙捡起手边的铅笔在纸上‘唰唰唰’写出一串洋码,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又添了几个数字。
高阳和老五面面相觑,眼里满是莫名,这种场景以往他们也见过,不过是在谍战片里……洋妞和她的手下武器倒是很先进,唯独通讯设备看起来甚是老旧,老五原以为洋妞能拿出那种满屏线条、手指点几下就能出现全息操作界面的高端科技,没曾想却只有个黑箱子,没有科幻气息就算了,信还那么差。
通讯外勤写完之后核对了几遍,犹豫着将纸页递给caroline,洋妞接过看了看,冰冷的脸上又挂起一层寒霜,蹙眉斟酌了一阵,扭头问身后的小子:“还要多久?”
“半小时。”小伙子对这个女人有些发怵,手一抖,针刺偏了些。
“去告诉我的人,整装准备,半小时后出发。”caroline没有计较刺青师的小失误,转脸对高阳吩咐道。
高阳犹豫了一下,试探道:“那我们……?”
“做你们该做的事。”洋妞淡淡道。
“可是…可是环岛那里还没有攻破啊。”高阳垮着脸,沮丧道:“那天你也见了,他们那么多人,如果你们离开,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呐。”
“那就不要去招惹他们。”caroline说得轻描淡写,见高阳还要说,打断道:“有更的事需要处理,这里暂且先放下,你不主动出击,对方应该不会来找你麻烦,我会给你留下些武器,按照原来说过的,先把这个园子建起来。下次我回来时,希望这里不会依旧如此。”
“万一他们主动来找麻烦呢?”
“没有万一,再说就算来又怎样?我给你留下的枪难道是用来吓唬人的吗?”caroline皱了皱眉,不悦道:“我希望你能表现出应有的执行力,如果你不行,我会考虑换人。”
“行、行…我可以。”高阳心里暗骂不停,嘴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能不能留下几个人啊?你们的武器再精良,我们也不会用呐。”
“给你留下一个教官,不要再和我讨价还价。”caroline歪头想了想,对高阳部众的整体能力做出评估,补充道:“接下来你们的活动范围向城外扩张,我会给你留一张路线图,上边会标记临近的营地位置,有必要的情况下,你可以带人转移过去。”
高阳一喜,问道:“什么时候算是‘有必要’?”
“教官会提醒你。”caroline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拿起镜子照向左肩,一条栩栩如生的狰狞蛇首昂然挺立,獠牙蛇信宛如活物,吞吐着致命的气息,蛇身绕过肩头,一直延伸到后腰,之中缠卷着羽冠华丽的靛蓝孔雀,雉首低垂,在狰狞蛇首的凝视下黯然臣服。
半小时后,外勤鬼佬们整装完毕,电台一应事物搬回越野车,分拣出一些枪械子弹留给了高阳,另外分派出一个体味浓重的虬髯壮汉,作为教官督管协助高阳经营新的幸存者营地。
高阳等人目送车队远去,假模假式挥了挥手,锁了大门折返平房。狗熊般强壮的虬髯汉正熟练的拆卸着枪械,见高阳过来,操着不标准的中文道:“去竖几个标靶,明天教你们用枪。”
“好的……请问,怎么称呼?”高阳身高差不多得有一米八,站在壮汉面前也只能仰脖子。
“你可以叫我金刚。”壮汉咧嘴一笑,浓密的胡须一阵颤抖。
高阳瞧着这厮还蛮好说话,于是凑过去套起近乎:“这是中文名?还是翻译过来的意思?”
金刚壮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瓮声瓮气道:“是我的外勤代。”
“那您本名是?”
“康斯坦丁·格奥尔吉耶维奇·帕乌斯托夫斯基。”
“金刚教官,以后请多指教……”
……
三台重型越野驶离城郊密林,从乡道转往高速,朝着城外疾速遁去。caroline坐在头车副驾驶,伸手关掉了嘈杂刺耳的金属乐,揉了揉眉心,幽幽叹了口气。
开车的白人瞟了她一眼,问道:“有麻烦?”
“嗯。”金发洋妞应了一声。
“去哪里?”司机缓缓放慢车速,正前方是分岔道,caroline并没有告诉他目的地是哪里。
洋妞举着通信外勤给她那张纸页看了看,从腰包里取出地图对照了一番,蹙眉道:“陇海线。”
“嗯?”
“下高速,从火车站出发,沿铁道走。”洋妞收起地图,掏出一盒精致的女士香烟。
“任务是?”白人没有犹豫,跟后撤打了个手势,尾车变头车,折返而去。
“信基站被毁……”洋妞似乎也没有弄清具体情况,踌躇一番,疑惑道:“而且有一列火车通过。”
白人愣了一愣,惊疑道:“确定吗?”
caroline摊了摊手,无奈道:“所以需要我们去确认。”
“除了基站还有什么损失?”
“仓储被洗劫一空。”
“明白了。”白人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拿出对讲和前车交代了几句,扣上安全带加快了速度。
……
古城百公里之外,郑西客运专线。
斜阳晚照,林草摇曳,土石路基一旁,道砟碎石垒起低灶台,一双白皙红润的手擦着火柴,点燃碎石包围的枯叶枝干,拢着风,火苗簇簇燃起,从手边背包里取出些细碎木炭盖到了火上。
生火的姑娘很有耐心,蹲在火堆旁静静地等着木炭燎起烟,明亮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喜色,端起一升装塑料水桶往旁边土地上倒了些浑浊污水,用手将泥沙搅拌了一阵,又从包里取出几个长了青芽的土豆,捞起泥巴均匀裹上,小心地放进了火势愈旺的简易坑灶。
姑娘擦了擦脸上的黑灰,转头看了眼铁轨边的人影,抿嘴一笑,起身走了过去。
铁道旁的女生盘腿坐着,手上扶着一张画板,身旁躺着一个被开膛的行尸,胸腔被利器剖开,脏器肚肠散落在外,血腥味浓重。年轻姑娘长发飘飘,肤色白皙水嫩,体型看起来有些瘦弱,一双汪着水的美眸正聚精会神的盯着铁道另一边的树林,以及渐渐沉入西山的残阳。右手握着一支画笔,粉嫩唇间咬着笔杆思虑一番,用笔刷蘸了些行尸腹腔中的粘稠血浆,在调色盘里稀释了些,然后奋笔疾书,在纸页上唰唰画了起来。
满脸烟灰的姑娘走到她身后瞧了瞧,莞尔一笑,用手指沾了些血浆,探手在画布中央点了一点。作画姑娘一愣,旋即喜笑颜开,急忙用笔刷在圆点周围勾勒起来,没一会儿,一副血池浸染的残阳铁道便跃然纸上,单一的色调非但不显枯燥,反而通过深浅不一的色层透出一股浓重的斑驳感。
“大功告成。”作画姑娘咧嘴笑了,咬掉签字笔帽,在右下角龙飞凤舞写下“惠惠”二字。
身后的姑娘拍了拍她,道:“干嘛写我啊,我只点了一下。”
“没这一下就不完整咯。”作画姑娘嬉笑着说了一句,想了想,又在后边添了“雨安”两个字。
“这还差不多。”惠惠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帮她拆下画布摆在一旁,捡起两块石头压住,暴力风干。
“晚餐吃什么?”叫做雨安的姑娘将画板递给惠惠,扳倒水桶冲了冲手,吸着鼻子凑到了简易炉灶边。
“烤土豆。”惠惠抻了个懒腰,用木棍拨了拨坑底烧成焦黑的土豆,问道:“晚上赶路还是露宿?”
“露宿吧,这边防护网都完好的,应该没有行尸。”雨安两眼紧盯着火堆里的食物,方才专注挥毫泼墨的艺术家神采消失不见,转眼就被饿死鬼附体。
惠惠蹙眉看了看渐黯的铁道左右,犹疑着点了点头:“没有吗?那你颜料哪来的?”
“这个不算。”雨安搓了搓白皙手掌,急道:“我都闻到香味了!”
“着什么急,又没人跟你抢。”惠惠看她猴急的样子忍俊不禁,理了理头发,道:“那还是老规矩,我守前半夜。”
“好的。”雨安辘辘饥肠被火堆里缭绕香气勾得咕咕直叫,起身活动了下腰身,望着防护网外隐约可见的林立高楼,问道:“要不明天咱们进城吧?”
“不去。”惠惠果断的摇头拒绝,撇嘴道:“你大长腿跑得快,我可撵不上。”
“我拉着你一起跑嘛。”雨安嬉笑着弯腰抱住惠惠,腰间露出一抹雪白,修长双腿裹着深色牛仔裤,个子着实不低。
“不去,城里太危险了。”惠惠苦着脸央求道:“咱们的物资不是还够一段时间嘛。”
“可我不想吃土豆了。”雨安撇撇嘴,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嘀咕道:“咱们都走几个月了,停下歇歇嘛。”
惠惠拗不过她,蹙眉想了想,只好应了下来:“你有想法吗?打算去哪?”
“找个可以长住的地方嘛,天天睡帐篷,受不了了。”雨安见她答应,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拿木棍拨出两个烧黑的土豆‘梆梆’轻磕,将外边一层泥壳剥开,轻轻一掰便露出了芳香馥郁的金黄土豆。
“那我们……”惠惠说了一半停下话头,似有些犹疑,扭头看住了身边的铁轨。
“怎么了?”雨安瞧她表情不对,急忙转身看向四边,反手抽出腰间镶金错玉的英吉沙小刀警惕起来,蹙眉看了一阵,表情忽然也变得有些奇怪,喃喃道:“你听到了吗?”
“嗯…你看。”惠惠怔怔地点了点头,起身和她站在一处,指着压在铁轨上晾干的画,只见压在画纸上的石头正微弱而的颤动着,仿佛远处山洪崩泻渐进,石头嗡嗡跳动一阵,‘咣当’跌落轨枕。
‘呜~~库擦库擦库擦~~~’
一高一低两个姑娘愣愣地退开几步,听着耳边由远及近陌生又熟悉的轰鸣,抬眼看向远处,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不见,蜿蜒铁轨尽头,一尊钢铁长龙冲破黑暗,裹挟着凛冽劲风呼啸而来。
ACT 84:阴天()
act84:阴天
开春后的第一场雨不期而至,抛却从前情人般的呼吸,转而变成了一个独处深闺已久的怨妇,裹挟着疾风闷雷,宣泄也似的瓢泼而来,连下三天仍然没有放晴的意思。
宋酒拉开窗帘,看了眼铅色天幕,无奈的点起了蜡烛。本想借着雨天卧床放松一下,谁曾想乌云依旧厚重,将光线遮蔽的严严实实,整个城市仿佛被盖上了一层幕布,灰蒙蒙的一片,明明清晨阳光正好的时间,而天色却好像垂暮黄昏。
楼下空空荡荡没几个人,这种天气没法进行户外作业,几个冒雨外出的人在加固大棚,篷布顶上积了好多雨水,大棚支架倒不怕负重,无奈塑料棚布看起来有些不堪重负,已经撕扯开好几条口子,正往里疯狂灌水。大棚里开春才播种,这种降雨量显然有点夸张,为防泡坏幼苗,负责种植的人员不得不冒雨赶工。
外出巡防的队伍也撤了回来,风急雨骤,水雾涟涟,也就行尸能肆无忌惮的雨中漫步,民兵对*凡胎,根本吃不消一直驻守雨幕。小魏和刘焱坚持了两天,最终于小魏病倒告终,全员回撤环岛,闷在房里度假模式。
宋酒揉了揉眼睛,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任由带着水汽的疾风卷进,驱散房里呛人的烟雾,斜对面酒吧二层立着一把阳伞,明俊伟坐在下边,左手烟右手酒,正挥手跟他打招呼。宋酒哑然失笑,对这个资深酒鬼颇为无奈,从早到晚,只要有闲暇,基本酒瓶子不离手,真不知道这三年他从哪搞来那么多酒,啤酒保质期有那么长时间吗?
正胡思乱想着,外边有人敲响了房门。
宋酒抻了个懒腰,套上裤衩过去开了门,穿着单薄睡裙的梦凡俏生生站在门前,正一个劲儿搓着胳膊。
“快给我暖暖。”梦凡睡眼朦胧,一头秀发蓬乱披散,光着脚跑进房间,二话不说跳上床钻进了被窝。
“嗯?”宋酒探头出去看了看,走廊里空无一人。
“我要换房,古丽抢被子,冷死我了!”梦凡蜷缩成一团儿,只露出个小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宋酒,诉苦道:“或者换个标间给我,分床睡!”
宋酒扑哧一笑,揭开被子钻了进去,乐道:“你俩在河岸不就一起睡吗?”
“那会儿不冷啊!”梦凡顺势骑上肉身取暖,抱怨道:“这几天阴雨,房里也潮,我都添了两床被子了,结果冻醒一瞅,人家身上盖一层,下边压一层。”
“睡我这儿吧。”宋酒听她说的有趣,抬手关上了窗户,点着烟吸了一口,道:“我这儿正好是大床,够你翻滚。”
“不要,给别人看到还以为咱俩什么关系呢。”梦凡撇撇嘴,脑袋在宋酒肚子上蹭了蹭,道:“洛宇呢?这两天怎么没见她?”
“她和佳姐在ktv那边。”宋酒打了哈欠,摩挲着梦凡光洁的后背,笑道:“你说咱俩什么关系?还怕别人看?”
“你是英明神武的九哥,得配艾菲那种恬静姑娘,或者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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