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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2-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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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床的人换了好几茬,宋酒全程在侧,他其实有点受不了这种告别的场面,以往人死如灯灭,大家心里都有谱,悲伤都埋在心里,根本不会专门腾出空闲来嚎啕大哭。然而眼下情况有所不同,且不说环岛目前无处可去,光是许艾菲紧攥着他的手这一点,他就没法狠下心搬开她的手指。
粉刺妹哭累了,两个姐妹该说的也都说了,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粉刺妹主动站起身离开了房间,关门前,很是郑重的对宋酒说了四个字:“你陪陪她。”
宋酒没有拒绝,也没法拒绝,房间里再次沉寂,只能听到两个粗重的呼吸声。
“你手还疼吗?”许艾菲偏了偏头,目光落在宋酒那只还抱着纱布的手上。
“不疼了。”宋酒弯了弯嘴角回道。
“你救了我三次,我都没有跟你说过谢谢。”许艾菲声音很轻,咳嗽了几声,嘴角溅出些淡红色的唾沫。
宋酒心中无声长叹,这是大限将至的征兆,这些年见了许多次,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无力。宋酒走神了,没有接她的话茬,脑子里在想,如果自己早一点去医院,或者不要离开医院,或许这个姑娘也不会被行尸攻击吧?
“我当时在想,你会来救我的。”许艾菲自顾自说着,眼神逐渐有些涣散:“你真的来了。”
“我来晚了。”宋酒轻声道。
“不晚。”许艾菲勉力绽出个微笑,断断续续道:“其实…我有很多话,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你说,我在这儿。”
许艾菲无力的摇了摇头,道:“不够,时间不够。”
房间内的气氛既悲伤又沉闷,宋酒突然希望粉刺妹或者厨娘佳能出现在这儿,他觉得,许艾菲应该还会有很多话要和她们说,而不是面对着自己说出一些让人心痛的断句。
“太快……我、我都来不及靠近你。”许艾菲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嘴里似乎含着口水,话音有些含糊。
宋酒急忙把她往起扶了扶,姑娘紧紧攥着他的手不愿松开,暗红色的鲜血从嘴淌了出来,顺着白皙脖颈染红了胸襟。
“宋…宋酒…”
“我在。”
许艾菲美眸中的水汽终于晕散开来,两行清泪无声流淌,和嘴边的鲜血融在一起,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哽咽道:“能…能亲我一下吗?”
宋酒愣了一愣,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凑了过去。
许艾菲笑了,温柔的目光定格在这张似乎还很陌生的脸上,眼角泪滴滑落,笑容凝固、凋谢。
……
次日清晨,医院大厅。
尸体都已经集中,包括已经难以拼成人形的残肢,也都兜在帆布里抬了上来。研究生两眼满布血丝,他一宿没睡,带着民兵将散落环岛各处的残尸都找了回来,最后的数字和营地人员名单只有七八个出入,应该都在帆布里。昨夜研究生先去了停尸间,和猜想的一样,三具尸体都不见,其余两具在ktv找到的,也是头部致命伤,爪牙满是血污,显然有不少人死在了他们手上。
“把医院封闭起来。”明俊伟掐掉烟蒂,叹了口气。
“好。”研究生应了一声,想了想,问道:“小魏怎么样了?”
“还在发烧,情况不乐观。”明俊伟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宋瑶抿了抿嘴唇,低声道:“要不还是试一下吧?我弟那个手下本来好像不行了,后来硬是撑到了这里。”
“我也不敢保证有没有效果。”洛宇听到宋瑶的话愣了一下,道:“之前当时是皮肉伤,并不是生病。”
“没有办法。”明俊伟揉了揉太阳穴,独眼也是通红,喃喃道:“天上总不会掉下来个医生。”
“不一定哦……”站在门口的一诺突然怔怔的嘀咕了一声,见众人目光看向她,神色古怪的招了招手,指向环岛封门那边。
明俊伟几人面面相觑,急忙跑到门边,透过雨帘瞧了过去,随即齐齐变了表情,满脸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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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93:客似云来()
act93:客似云来
酒吧大厅里燃起了火炉,炉子上坐着一口大锅,锅里沸腾着汤水,汤水中的姜片翻腾不休。厨娘佳往锅里撒了些细盐,见火候差不多了,盛出一碗端进那间小小的办公室。两个小时前躺在这里的姑娘被宋酒送进了医院,带着姑娘余温的床铺没有空下来,另一个姑娘成了这里的新房客。
宋瑶和路茜几个姑娘围坐在床边,正和那姑娘交谈着什么,姑娘脸色苍白,虽然披着毯子,身体却仍然止不住的发抖,一诺用干毛巾给她擦了头发,见厨娘佳进来,急忙帮她接过姜汤递了过去。
“谢谢。”姑娘的声音有些沙哑,道了声谢,捧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吹了吹,用勺子舀了些,抿嘴吸溜进去。姜汤还有些烫,姑娘喝的很急,滚热汤水体内,一点点驱散着阴寒,姑娘惨白的脸上总算逐渐多了些血色。
“感觉好些了吗?”宋瑶语气柔和,指了指床边的柜子,道:“这里有些感冒药,吃一点吧。”
“我还好。”姑娘咳嗽了几声,定了定神,问道:“我能见见你们的……那个领队?”
“你先休息吧,不用急。”宋瑶接过空碗放到一旁,轻声道:“我们也有问题想问你,不过你现在的需要休息。”
“我没事的,有更的事必须现在说。”姑娘固执了摇了摇头,正要说话,门开了。
明俊伟和刘焱先后进来,刘焱手里还端着一杆厚实的步枪,明俊伟跟几人点了点头,拉过凳子坐到一边,道:“你有话要跟我说?”
“对,很。”姑娘裹紧了薄毯,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明俊伟手里拿着一柄镶金错玉的短刀,指了指刘焱手里的步枪,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找到这里的?”
姑娘对他的开门见山毫不意外,看到那支步枪,旋即明白了什么,主动解释道:“我叫董雨安,只是普通幸存者,这把枪不是我的,我听到了枪声,猜想这里可能会有人,所以就来了。”
“枪声?”明俊伟怔了怔,旋即想了起来,昨晚在医院遭遇行尸的时候确实开了枪,不过当时风雷雨骤,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分辨出枪声。
见明俊伟不言语,雨安道:“火车站有一批人,这枪是他们的,我杀了一个人逃进了城里。”
“火车站?”
“对,昨天早上来的。”
“有人在追你吗?”
“我不知道,我能听到这里的枪声,他们应该也能听到。”
“你说。”明俊伟几人对视一眼,把话语权交给了床上的姑娘。
雨安垂头想了想,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宋瑶轻声安抚了一句,起身出去又盛来一碗热汤。
“三天前,我和同伴在郑州铁道附近碰见了一列火车。”雨安道了声谢,酝酿一番决定从头说起,省去不必要的事情,直接道:“是那种老式的蒸汽车,车上有很多人,我和同伴上了车。”
路茜蹙了蹙眉头,想发问,明俊伟摇了摇头,示意她说。
“当时脑子有些发懵,没有想太多,而且那些人表现的非常友善……和你们差不多。”雨安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见都认真的听着,道:“我和同伴被带到车厢休息了一夜,然后…然后昨天早晨车上的负责人要求对我们进行体检,我也不明白是什么目的,但因为我没有喝他们准备的牛奶,所以他们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期间我和他们发生了一些争执,过程中我发现同伴出了些问题,好像是昏迷了,火车上的医生在抽她的血,我当时很慌,所以就跑了。”
“。”明俊伟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仍在听。
“我爬上了车顶,当时没有人来追我,没过多久火车开进了站台,车站里有废弃列车堵住了轨道。火车停了,我趁机下去躲了起来,然后杀了一个人逃进了城里,城里有很多行尸,我在一栋楼里躲了一天,晚上时候听到这里有动静,所以……所以就来了。“
雨安说的很简短,宋瑶等人听得云里雾里,对这姑娘一番遭遇有了大概的了解,但其中很多重点却不是很明白。
“蒸汽机车?体检?”宋瑶反复咂摸着几个关键词,猛地眼前一亮,喜道:“你是说火车上有医生?”
“对。”雨安对她奇怪的点有些诧异,犹豫了一番,道:“我听到他们说要清理火车道,已经过去一夜了,我必须要回去,谢谢你们救了我,我知道的只有在这么多。”
“你要回去救同伴?”明俊伟挑了挑眉毛,问道:“对方人多吗?有这种武器的人大概有多少?”
“我不清楚,有十多个吧,他们分的很细致,有专门的战斗人员,还有许多普通人。”雨安脸色恢复了红润,但淋了太久的雨,似乎有些感冒的症状,脑袋有些发晕。雨安心里有些惴惴,想着自己不会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吧,车上的牛奶她没喝,这里的姜汤可足足灌了两碗……
“你见到火车上的领头人了吗?”明俊伟问道。
“见到了。”
“男的女的?”
“男的。”
“外国人?”
“啊?”雨安愣了一愣,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想了想,回道:“是中国人,不过那些带着枪的有几个老外。”
“里面有没有一个金发洋妞?”
“没…”
“这样,你先休息,待会儿咱们接着谈,我需要确认一下你带来的消息。”明俊伟跟几人使了个眼色,给她送来些开水和口粮,留下厨娘佳照料,其余人全部返回了酒吧大厅。
宋酒正坐在吧台边,把玩着雨安身上带来的那些物件,看到众人出来,晃了晃手里的战术匕首,道:“眼熟吗?”
刘焱点了点头,把步枪放回了桌上,道:“是他们的制式装备,不过那个女孩说,带头是个男人,不是caroline。”
“也不一定,如果她没撒谎,那她在车上拢共待了才不到一天,兴许见到的人根本不是真的负责人。”明俊伟走进吧台翻腾出一瓶窖藏,拧开盖子闻了闻,道:“你们怎么看?”
“我觉得悬乎,前脚刚出事,后脚就来了火车,太巧了吧?”路茜对此保持怀疑,道:“真实性有待考证,莫名其妙就出来一列蒸汽机车?而且她两个姑娘就敢贸贸然上去?再说了,车里如果有那么多武装份子,她是怎么逃出来的?还能杀掉一个夺枪跑路?”
“人不可貌相嘛。”宋酒脸色淡然,笑了笑,目光瞟到卡座那边和民兵打扑克的林道长,道:“我刚见他的时候可没想到这厮会是个武林高手。”
“我去探探真假,火车上有医生,我们需要医生。”洛宇话不多,商量讨论她没什么意见,只需要做什么。
“先等等。”宋瑶蹙眉沉吟一阵,道:“她说的一个细节我觉得有些古怪。”
“嗯?”
“体检、抽血、牛奶?”宋瑶耸了耸肩膀,苦笑道:“本身出现火车就挺奇怪了,这体检方式也有点诡异哦。”
“别猜了,去看看吧。”明俊伟大手一挥拍了板,道:“这几天怪事不是一两件,如果她真的是被枪声引来,那些人也有可能找到这里,瑶瑶你和一诺待会再去和她聊聊,我去火车站那边看看情况。”
“我去吧,房里太闷,你坐镇大本营就是了。”宋酒抄起锋钢锯刃转了个花儿,道:“我带刘焱和老林去。”
“也好,注意安全。”明俊伟估摸着他是因为那个姑娘的死心里不痛快,想了想,嘱咐道:“安全第一,如果有发现,不要正面接触。”
“我有数。”宋酒应了一声,过去把打牌正酣的林道长揪了起来。
宋瑶找到三个雨披拿了过去,认真道:“穿上,别忘了头顶还有酸雨,能避则避。”
“嗯,你们等着消息就是了。”宋酒接过雨披套在身上,临行前去到子谦那边看了看,昔日左膀右臂卧床足有半月,看起来恢复的不错,脸好像都胖了一圈,正趴在沙发上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闲谈着。
“焦大爷,什么时候能下地啊?”宋酒拍了拍他的,笑骂道:“别给你再养出点儿富贵病来。”
焦子谦吃痛,笨拙的挪了挪身子,苦笑道:“九哥你就别欺负我了,我争取早日归队。”
“逗你的,好好养伤。”宋酒笑了笑,蹲下身问道:“有变化吗?”
焦子谦左右看了看,见刚才那个与他闲聊的女子走开,于是偷偷摸摸挽起了袖子,露出了胳膊上一排嫩红伤口,道:“你看,这是昨天上午割的,已经好差不多了。”
宋酒翻了翻白眼儿,骂道:“是不是傻,谁他妈让你自残了?”
“上的我看不着啊。”焦子谦很是委屈,辩解道:“而且于大夫之前给我做了清创手术,我也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活尸血的作用。”
“那胳膊这个呢?”
“我用刀割的,开始割的浅,这几天渐深。”焦子谦神秘兮兮的挤了挤眼,道:“虽然没你姐那种中枪后的变态复原能力,不过愈合速度比以前是快。”
“行,差不多就得了,小心玩儿脱。”宋酒点了点头,心里大概有了计较,嘱咐了几句,带着准备好的刘林二傻离开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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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94:宾至如归()
act94:宾至如归
“她醒了。”臭脸女护士跑到车厢连接处,找到了正和楚光旭抽烟打屁的钟医生。
这俩人年纪差了七八岁,但却臭味相投,闲暇时总凑在一起,关系无比亲密。车上有几个年轻姑娘都对阳光俊朗的楚光旭有点儿小心思,以往还总暗送秋波,试图引起他的注意,而楚光旭却一直视若罔闻,虽然对每个人都是笑脸,但你却能从他笑容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抗拒。久而久之,姑娘们放弃了,私下里传播着小道消息,认为楚光旭和钟医生有一腿,俩人应该是gay。至此以后,女人们闲暇时的八卦话题又多了一个:小楚和钟医生,谁攻谁受?
作为车厢领导阶层的一员,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不会逃过楚光旭的耳朵,不过他并未对此作出什么反应,不点头也不否认,依旧和钟医生保持着让女人们抓心挠肺的关系,时不时还笑嘻嘻的参与女人之间的讨论,一点儿意自己的性取向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谈。
臭脸女护士也是爱慕着楚光旭的其中一个,前两天车上新来俩年轻姑娘,臭脸女护士无意中发现楚光旭对其中一个高挑的姑娘格外热情,而那姑娘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对她的光旭欧巴不咸不淡。这还不算,明明那姑娘都已经摆出了保持距离的态度,可楚光旭的目光却还总是在她身上打转儿,这让女护士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列车行进速度飞快,车上有英明神武的列车长以及一票天兵天将,这些上车已久的人早已习惯了这种颠沛流离却安全闲适的生活,时间一久,生存的压力逐渐淡去,曾经的挣扎拼搏慢慢变成了深度依赖,用大白话说,一天到晚如果太闲,多余的心思自然就会跑到多余的事情上。
所以臭脸女护士瞧着雨安一百个不顺眼,同时也正是她恶劣的态度让雨安在一片祥和的列车上察觉到丝丝缕缕的怪异。
雨安消失了,而她的同伴仍然留在火车上,臭脸女护士‘恨屋及乌’,连带着对惠惠也没什么好脸色,看到她幽幽转醒,甚至懒得遵照钟医生的指示给她服用葡糖糖,而是径直离开医务车厢找到了钟医生。
钟医生狠狠吸了口烟,将嘬成火箭头的烟蒂弹飞进雨幕,口鼻喷着烟跟楚光旭说了声什么,急急忙忙跑回了车厢,楚光旭笑意盎然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这才站起身准备离开。
“光旭。”臭脸女护士俏生生的唤了一声,低垂着脸,用余光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楚光旭正要走,闻言回头看了眼,笑道:“嗯?有事?”
“没…嗯,有!”臭脸女护士绽开一朵笑颜,上前几步道:“好久没停车了,咱们下去逛逛吧?雨后树底下不是会长蘑菇吗?咱们去采蘑菇吧,给餐车添些新菜肴!”
“不去。”楚光旭撇嘴摇了摇头,没等女护士腻歪,打断道:“我劝你也别下去,这里不安全。”
臭脸女护士脸色有些不悦,黯然道:“好吧,不去就不去嘛,干嘛吓唬人家。”
“没吓唬你。”楚光旭咧嘴笑了笑,指着站台那边一栋小屋,道:“昨天死了一个队员,列车长带人去周围搜查了,你去跟后车的人说一声,不要下车,把后边的车门都关起来。”
“真的假的?”臭脸女护士脸色一僵,愕然道:“谁死了?”
“你不认识,总之谨慎点儿,车上现在可没几个安保人员。”楚光旭懒得跟她废口舌,交代完便急急跑去了前车。
臭脸女护士留恋的望着远去的背影,待他消失不见,这才愤愤的啐了一口,嘟囔道:“老娘不信把你掰不直!哼,吓唬谁啊……”
……
医务车厢,隔间。
惠惠睁开了眼,旋即又闭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口干舌燥好不难受。
“雨安…”惠惠低声唤着早已离开的同伴,试着动了动手指,一阵无力的酸涩感传遍全身。
“你醒啦?”钟医生进来之前换了白大褂,还喷了些香水遮掩烟味,之前脸上的眉飞色舞换成了一副宝相庄严,眉宇间还有几分哀叹之色。
惠惠听到人声看了过去,混沌的脑子里翻过些影像,记起了这个男医生,喃喃道:“我朋友呢?”
“来,喝点水。”钟医生没有回答,扶着她靠了起来,打碎两支葡萄糖倒进水杯。
惠惠在他的帮助下喝掉一杯水,乏力的身体渐渐有了几分力气,道了声谢,问道:“我朋友呢?”
“你感觉怎么样?有不适的症状吗?”钟医生无视她的问话。
“还好,有点头晕,我怎么了?”惠惠懵懂的大脑逐渐反应了过来,蹙眉问道:“为什么不回答我,雨安呢?”
钟医生见她恢复神智,于是不再遮掩,顿了顿,正色道:“我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要有心理准备。”
惠惠闻言便急了,混沌的大脑一阵剧痛,连珠炮般发问:“出什么事了?雨安怎么了?不是在体检吗?我怎么昏过去了!”
“你不要急,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钟医生急忙出言安抚,脸色更是沉痛的无以复加,等惠惠稍稍安定了些,这才长叹一口气,沉声道:“我们被逼停了,发生了一些意外。”
“什么意外?”惠惠脸色急变。
“有行尸袭击了我们。”钟医生眉毛拧成了麻花,叹道:“前边的轨道被堵住了,列车长带人清理的时候被行尸袭击了,当时情况比较混乱,你因为用了药,所以陷入昏迷,你朋友要求我们保护好你,不顾我们的阻拦冲下了车……唉,你的朋友很勇敢。”
惠惠脸色凝住了,钟医生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一时有些难以消化。
“你什么意思?火车被行尸袭击?雨安下车了?”惠惠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喃喃道:“我用了什么药?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不要激动,你还有些虚弱。”钟医生假模假式揉了揉眼眶,叹道:“给你们体检需要服用一些安定药物,你放心,对你们身体没有损害。你朋友很关心你,必须要看你醒来才肯配合,所以她一直在这里,行尸攻击车厢的时候情况有点失控,列车长他们在车头,你朋友保护你,主动去车门阻拦行尸……唉,列车长他们晚了一步。”
“不可能,你骗我。”惠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挣扎着就要起身:“不会的,她一向很冷静,不可能自己去送死,不可能的!!”
钟医生赶紧叫来另外一个女大夫,两人合力控制住情绪失控的惠惠,一边安慰着:“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难过,不光你的朋友,我们也损失了很多人!你朋友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你更要保重自己啊!”
惠惠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加上刚刚苏醒,挣扎了一阵便力竭,耳边回荡着雨安的死讯,怔怔的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都怪我……是我非要上车的……”惠惠喃喃自语,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都怪我……”
钟医生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默不作声坐在她床边,眼里满含歉意。
车厢里沉默了半晌,钟医生犹豫一阵,踌躇道:“我知道一觉醒来发生这种事一时很难接受,但你个人健康着想,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可以吗?”
惠惠茫然的睁着眼,没有应声。
钟医生讪讪的挠了挠头,从一旁工作台取下记录册,道:“我发现你身上有大面积烧伤过的痕迹,看起来没有很久,但是恢复的却很好,是做过植皮——”
“我想安静一会儿。”惠惠两眼无神的盯着车厢顶,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
“咳,那好,你先休息休息,我晚一点再来,有什么需要你可——”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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