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心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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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你有什么发现大可以直说，我们不会怪你的，你放心直说。”我说。

　　　　小鬼也说：“老大哥，你有发现那最好了，我们警方有很多案子都是靠群众提供线索才破的，光靠警方有些东西很局限，而且警方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发，很容易漏掉一些细节。”

　　　　我补充道：“是啊，群众的力量可是很大的，现在不是有个跟警方配合的很好的民间团体嘛。”

　　　　“什么团体？”李瑞民好奇道。

　　　　“朝阳群众啊，你没看新闻里老是说朝阳群众举报违法行为嘛。”我笑道。

　　　　小鬼和李瑞民被我逗的笑了起来。

　　　　李瑞民笑道：“易先生还挺逗的，其实吧也算不上什么线索，只能说是一点不成熟的建议，我就是看你们在外围团团转一直不进去，有点憋不住了。”

　　　　我和小鬼收了声，认真的听着。

　　　　李瑞民逐渐严肃了起来，说：“虽然你们把案情捂的很好，不过小道消息总归是有的，听说死的是个女人，还不是十一楼的住处赵琴，这很离奇，第一个发现现场的水电工虽然被你们勒令不许泄露案情，但嘴长在他身上他要说你们也没办法，我跟物业的水电工老付也算有点交情，喝酒的时候他把现场情况都告诉我了，死者被剥了皮，这太残忍了。。。。。。。”

　　　　小鬼示意道：“老大哥，我们知道捂不住，所以只能尽快破案，否则媒体大肆渲染又麻烦了，现在只是条简讯影响力还没那么大，你捡重点的说就行了。”

　　　　李瑞民沉声道：“虽然那天晚上不是我在这里值班，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说，我这几个弟兄算是比较尽职的保安了，如果有陌生人进小区我们肯定会拦下盘问做登记，陌生的车辆进出我们肯定也会拦下盘问，除非是业主的车我们就没什么办法了，只能放行。”

　　　　李瑞民说了半天就是不说主题，非要铺垫开来说半天，我总算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他身为保安队长，这是要护犊子，将自己手下保安的责任撇开才愿意说了。

　　　　其实想想也明白他现在的处境，小区刚发生了命案，他身为保安队长居然让凶手溜进了小区，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光是小区住户对他们的指责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不瞒你们说，有住户已经找到物业方了，要求把我们给撤了换新的，老实说我心里很不舒服，明明不是我们的错，责任却要我们扛，哪有这种道理，唉。”李瑞民叹了口气说：“不过我也明白住户的心情，如果我是住户，小区发生这样的事，肯定也会指责保安失职。”

　　　　小鬼有点耐不住性子了，说：“哎呀老大哥，我们时间很紧的，你有什么线索倒是直说啊。”

　　　　李瑞民环视了我们一眼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非要拧巴在一个侦查方向上干什么？其实换个思路没准就有新线索了，你们不停的来调监控看监控，无非是想找出凶手是怎么进小区的？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凶手就是小区里的住户？他进进出出完全是自由的，也不会引起怀疑。”

　　　　李瑞民的话一下把我和小鬼说的懵逼了，不等我们回过神李瑞民马上又说：“还有，你们先不要管女死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赵琴家里，就说凶手为什么会跑到赵琴家里杀女死者，难道你们不觉得很不正常吗？我怀疑凶手根本就不是要杀女死者，他真正要杀的是赵琴，只是杀错人了，这个女死者莫名其妙做了赵琴的替死鬼！”

　　　　我和小鬼全都愣住了，李瑞民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刺激的我一下就惊醒了过来，为什么这两点之前我们完全没有想到？！

第86章　神秘标记（）　
小鬼拍脑门道：“对啊，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想到。”

　　　　李瑞民的话让我豁然开朗，人的思维一旦走进了先入为主的死胡同，就很难再走出来，所有事都会感觉别扭。

　　　　要是换个角度去看这案子，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比如凶手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小区的，如果说凶手就住在小区里，这问题就很简单了，再比如凶手为什么会跑到赵琴家里杀一个茶楼的服务员，看着是个难以理解的问题，但如果凶手本来就是冲着赵琴去的，这问题就很简单了。

　　　　“老李，真是谢谢你了，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对破案有很大帮助啊。”我拉起李瑞民的手握了握。

　　　　李瑞民憨笑道：“易先生你别客气，身为公民这是应尽的义务，我这只是推测不能算数的，但愿对你们有帮助吧。”

　　　　我笑道：“你也别谦虚了，要不是你当过侦察兵心思没这么缜密，看样子你是宝刀未老啊，当保安太屈才了。”

　　　　李瑞民说：“什么屈才不屈才，我挺喜欢当保安的，换个角度想，以前在部队站岗守卫国家，现在在小区站岗守卫人民的人身和财产安全，道理都是一样的。”

　　　　李瑞民这种把磨难当成财富的态度我挺欣赏的，对他的好感又添了一分。

　　　　李瑞民继续说：“老实说我只是为了几个弟兄叫屈，他们很尽职不该被指责，有些事大家都不想发生，但没办法凶手就是这么狡猾，易先生、赵警官，你们放心好了，不管是为了我们自己还是为了小区住户，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协助你们抓凶手，既然这凶手就住在小区，我一定想办法把他找出来！”

　　　　多一份力量固然是好，不过我们也知道不能让外人涉案，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们承担不起责任，小鬼代表警方婉拒了李瑞民的好意，但我看得出来李瑞民憋着一口气，肯定还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协助我们。

　　　　既然有了新的侦查方向，我立即给肖潇打了个电话汇报，肖潇听后也觉得豁然开朗，让我好好跟进这条线。

　　　　我和小鬼决定马上找物业要住户的资料。

　　　　要到资料后，看着密密麻麻的资料信息我有点头疼，虽然这比先前的侦查范围要缩小了很多，但仍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绿洲花苑小区有十七栋单元楼，每栋楼高二十二层，每层四户，每户按三口之家来算，一个简单的算式就能得出几千人了，这还只是保守估计，在加上有些住户把房子租了出去，粗略估计起码要排查一万人，跟大海捞针其实没太大区别。

　　　　小鬼拿着资料叹气道：“看来又要加班了。”

　　　　我拍拍小鬼的肩膀说：“既然选择了当刑警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了。”

　　　　小鬼说：“易哥我知道呢，我没叫苦只是感慨，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去调查，加上老李他们的配合，我相信很快能锁定可疑人员的。”

　　　　“我想管也管不了啊，新的侦查方向显示凶手有可能是冲着赵琴去的，这就要摸排赵琴的人际关系了，你师父可真是乌鸦嘴，看来我真的要找赵琴深入聊聊了。”我苦笑道。

　　　　“师父跟你说什么了？”小鬼好奇道。

　　　　“这不重要了，对了小鬼，命案发生后赵琴还能住在自己家吗？”我转移话题问。

　　　　小鬼摇摇头说：“估计要等到结案才能解封了，不过在不涉及继续勘察的情况下，住户又提出了要求，我们倒是会提前解封让住户住回去，但这两天肯定是不能住人的。”

　　　　我点头表示了理解，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小鬼见我看时间马上会意说：“易哥，你先回去休息吧，如果要找赵琴了解情况，我们也可以。。。。。。。”

　　　　我摆手打断道：“队里人手不够又有这么多住户资料要排查，连肖队也要亲自上阵排查死者俞芳的人际关系，我这个顾问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躺在家里干等消息吧，我有数了，你忙去吧，赵琴这方面你不用操心，我会处理。”

　　　　“那好吧。”小鬼点头道。

　　　　跟小鬼打了招呼我就先回去了。

　　　　电梯里我按下了十二楼的按钮，不过在电梯一层层往上的时候我忍不住按了十一楼。

　　　　本来我想去赵琴家看看，没准有什么细节是马永波没搜证到的，不过赵琴家被警方的封条封着了，门也被锁上了，根本进不去。

　　　　无奈我低头叹了口气，只好作罢了，正当我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一瞥，发现在门边的白墙上标注着一个很小的三角形图案，三角形是用淡黄色的水彩笔画的，跟白墙颜色很相近，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蹲下来仔细看了看，三角形里面还标注着“i”，不知道是数字1、还是英文字母、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与此同时我又发现在门的合页上有一根牙签，抽出来看了看，牙签已经断成了两截。

　　　　我去十一楼别的住户门口看了下，并没有发现类似的情况，这让我产生了很奇怪的感觉。

　　　　首先，小孩子如果用水彩笔在墙上乱画，肯定不会只画这么小的一个三角形图案，多半把整面墙都画花了，但这墙上除了这硬币大小的三角形外，就没别的涂鸦了，这有点奇怪；其次，牙签因为它的用途关系，一般不会出现在门合页里，这也是让人奇怪的地方。

　　　　虽然这两样东西没什么特别，看似跟案情也毫无关系，但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总让人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将三角形拍了下来，将牙签收进一个透明塑料袋也拍了照，然后通过微信发给了肖潇。

　　　　肖潇马上给我回了电话过来，问：“你哪里找的这两样东西？”

　　　　“那个三角形是在赵琴家的门边墙上发现的，牙签是门的合页上找到的，怎么样，你的经验比我丰富，这两样东西对案子有用吗？”我问。

　　　　肖潇说：“你还挺有热情的，都让你回去休息了，你还跑到人赵琴家去了。”

　　　　“别啰嗦，到底有没有用？”我催促道。

　　　　“这东西你别看它毫不起眼，但不能小看它的作用，以我的经验判断，这应该是贼用来踩点用的。”肖潇说。

　　　　“贼踩点？”我纳闷道。

　　　　“不错，那个三角形的符号可能是贼在标注‘可偷’的意思，里面的竖应该是阿拉伯数字1，表示屋里长期只有一个人，牙签放在门合页上是很多贼惯用的做法，如果这房间好几天没进过人，这门就不会被开动，牙签就不会断，要是有人开门这牙签就会被折断，这些都是贼踩点暗中做标记的法子，一般人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肖潇说。

　　　　“我靠，现在的贼可够厉害的。”我吃惊道。

　　　　“这都是最初级的手段，厉害个屁，你最好回家看看你家门口有没有，小心被贼惦记了。”肖潇提醒道。

　　　　“我家里又没什么值钱，随便贼光顾。”我打趣道。

　　　　肖潇的语气严肃了起来说：“这么看来有贼盯上了赵琴，有可能凶手是个贼！”

　　　　我不解道：“贼偷东西而已用不着杀人吧，而且还杀的这么残忍，马永波提过赵琴家并没有丢什么贵重物品，可见凶手应该不是贼。”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不能排除这个贼的嫌疑，你这两样东西我发给治安警察看看，没准有线索，先不说了，我这边还在排查俞芳在茶楼的要好的朋友。”肖潇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87章　病态嫉妒（）　
折腾了一天我也疲惫不堪了，回家洗了个澡我便窝在沙发上给小雨打电话，我们聊了各自今天发生的事，小雨告诉我警校请了公安部的犯罪心理学专家讲课，她回答上了专家的问题，得到了表扬。

　　　　“唉，不用隐瞒的感觉真好。”小雨感慨道。

　　　　“唉，不用乱猜的感觉真好。”我用了相同的口吻回了句。

　　　　我们两个同时笑了起来。

　　　　笑过后小雨说：“其实主要是我不对，你那么对我我不怪你。”

　　　　我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当时没想那么多，如果站在你的角度多考虑考虑就不会。。。。。。。”

　　　　小雨笑着打断道：“好啦好啦，我们不要怪来怪去了，这事都过去了，对了，我说了自己今天的事，该你说说你今天的事了。”

　　　　我故意清咳道：“你也知道我现在的身份了，有很多事不方便透露。”

　　　　“呦，还拽上了，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哼。”小雨娇嗔道。

　　　　我笑笑恢复了正经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现在我聘请你当我的私人顾问就可以说了，其实这次的这案子还确实需要你的分析。。。。。。。”

　　　　我将这案子的情况简单说了下，小雨听完后沉默了许久，说：“这凶手够残忍的，居然把人皮给剥了，老实说，目前你们掌握的凶手资料太少，根本没法做犯罪心理画像，即便做出来了精确度也很低，不过就你说的俞芳套赵琴的车牌、又悠闲的在她家生活来看，我倒是能分析出死者的心理状态。”

　　　　我一下来了兴趣问：“怎么说？”

　　　　“羡慕嫉妒恨。”小雨说。

　　　　“羡慕嫉妒恨？这是怎么分析的？”我好奇道。

　　　　“简单来说这是一种病态的嫉妒心理。”小雨说：“一个人渴望过上羡慕对象的生活，会在无形中模仿她做过的事，包括用对方喜欢用的东西，死者俞芳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得不到的东西会想方设法的去占有，甚至去破坏，俞芳是一个来自社会底层的人，她渴望像赵琴那样过上上流社会的生活，所以导致了她套赵琴的车牌、去赵琴住的地方体验生活。”

　　　　“嫉妒心真能让人做到这种地步？”我吃惊道。

　　　　“你不了解女人，女人的嫉妒心理是很可怕的。”小雨说。

　　　　小雨的分析还确实很有道理，如果我是俞芳，每天看着像赵琴这样的阔太太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吃香喝辣，悠闲的打麻将，而我却只能站在包间里，像个下人一样服侍着这些阔太太，大家都是女人，凭什么我只能端茶送水，心理肯定有怨气不平衡了，对，没错了，就是这种心态导致俞芳去模仿、体验赵琴的生活。

　　　　“小雨真是谢谢你了，我总算明白俞芳为什么会出现在赵琴家里了，她能轻易配到赵琴家的钥匙，又能通过包间里的服务对赵琴进行全方位的了解，赵琴的那个小白脸就是俞芳茶楼的同事，俞芳知道他们的关系，知道赵琴不在家所以能大大咧咧的去她家，所有一切都对上了！”我激动道。

　　　　“不客气，这只是最基本的心态分析。”小雨顿了顿说：“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不是太理解。”

　　　　“什么问题？”我问。

　　　　“你刚才介绍案情的时候不是说俞芳开了一辆跟赵琴一样的宝马mini车吗？”小雨问。

　　　　“嗯，没错。”我说。

　　　　“你知道这车的价格不低了，这车只适合女人开，男人很少开这种车，我也想过毕业后买辆开，但后来一查价格就放弃了，太贵了，乞丐版的都要二十多万，而且我以后肯定要进警队的，开这车太招摇了，就放弃了。。。。。。。”小雨说。

　　　　小雨的话让我一下反应了过来了，说：“我下午跟肖潇去茶楼了解过，俞芳只是个茶楼麻将室服务员，每服务一次有五百块，但这五百块她不是全拿，茶楼要从中抽取百分之三十的费用，算下来她只能拿到350块，照这么算一个月能拿到一万左右，但茶楼麻将室不是每天都有生意，而且有时候客人一打就是通宵，第二天还不能上班，我就当她上15天班，那就是5250块，茶楼不包住，俞芳一个外来务工人员需要租房子住，这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

　　　　小雨接话道：“根据我分析的结果来看，俞芳很渴望过上流社会的生活，她租的房子、以及用的化妆品都不会廉价，你是不知道女人的化妆品有多贵，按俞芳的收入，一个月五千多块根本不够她开销，即便那车是按揭的，首付我估计她都付不起，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开上跟赵琴一样的车。”

　　　　“你怀疑。。。。。。。”我询问道。

　　　　“我不敢怀疑，因为可能性太多了，比如别人送的，自己从另外的渠道获得的。”小雨说。

　　　　我的脑子里突然闪现过了那根牙签和那个三角形的符号，问：“有没有可能她是用搞外快的收入买的？”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小雨说：“这车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突破口，你们可以找经侦队查查俞芳的经济情况，兴许会有收获。”

　　　　“行，我这就把这情况汇报给肖潇。”我激动道。

　　　　“时间也不早了，你让肖队喘口气吧，明天再汇报也不晚。”小雨说。

　　　　“那好吧。”我吁了口气说：“小雨，你真是帮大忙了，我们疏漏的细节全成了重要线索，惭愧。”

　　　　“哼，我可是专业的。”小雨得意道。

　　　　“哈哈，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等着案子破了，咱们出去好好玩一天。”我说。

　　　　“你也早点休息吧，我爸要是又托什么梦给你，记得告诉我啊。”小雨说。

　　　　“好的。”我笑着答应了，这时候我想了什么问：“对了小雨，你跟你妈打听的。。。。。。。”

　　　　“没有，我妈说我爸没有心理医生朋友。”小雨说。

　　　　我叹了口气，这事连张天来的遗孀都不知道，可见张天来隐瞒得有多好了，看来只有那个神秘人知道了，可惜这个人始终不肯露面，太让人恼火了。

　　　　随后我跟小雨说了些情话就挂了电话。

　　　　我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我已经好久没收到神秘人的提示了，不知道这案子他会不会给我提示？

　　　　想着想着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那个躺在病房里的植物人苏先河，这个人跟神秘人的特征很吻合，可医生又说他还是植物人状态排除了他的嫌疑，不过我总觉得这种巧合太不可思议了，首先他是因为张天来突然离开追捕队伍变成的植物人，然后又做过脑干神经细胞的移植，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张天来的，但我心里种有一种奇怪的感应，总觉得苏先河就是这个神秘人。

　　　　想到这里我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如果不把这事搞清楚，我总觉得憋得慌，我琢磨了一下，想要查这件事只能从两个方面入手了，第一个就是从医院方面入手，医院到处是监控，如果苏先河是这个神秘人，他要给我传递信息肯定要离开医院才能办到，大白天他肯定不行，所以只能在晚上，只要查最近一段时间医院晚上的监控或许会有发现；第二，查给苏先河提供脑干神经细胞供体的来源。

　　　　这两方面，无论哪个方面能得到确认，几乎就能肯定苏先河是假植物人状态了，可问题是这两方面都不好查，如果不是牵涉案子，医院方面有权不给我看他们的内部监控，张天来的案子本来就是私下调查，更不可能跟医院方面说了，至于调查苏先河脑干神经细胞供体的来源就更难了，供体来源本来就涉及隐私有保密原则，就连做手术的医生也未必知道来自己什么人身上。

　　　　想来想去这两个方面都行不通啊，急得我只挠头。

　　　　那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亲自去试探苏先河！

　　　　我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这个时候医院很冷清，估计苏先河也只有一个人在病房里，是找他的最好时机，越想越睡不着，索性把心一横豁出去了，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套上衣裤就冲了出去。

　　　　午夜的兰津附一空荡荡的，我悄悄潜入住院部，躲过护士台值班的护士，潜入了苏先河的病房。

　　　　病房里漆黑一片，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黑暗中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气氛一时有些紧张，让我不由的大喘气。

　　　　我站在门角落里，直到适应了黑暗，才靠到了病床边，如果这个时候苏先河醒来，肯定会吓个半死。

　　　　我就这么死死盯着苏先河。

　　　　苏先河紧闭双眼，连呼吸都轻的察觉不到，我试着推了他一下，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深吸了口气，沉吟道：“不管你是真植物人还是假植物人，下面我要说的你听着就好，其实按照张天来的推测，你跟我属于同类人，都在找一个真相，这真相关系到张天来的案子，也关系到当年轰动一时的兰大碎尸案，你因为摆脱不了张天来痛苦不已，我何尝不是呢？你大脑里藏着张天来的秘密，我的心里也藏着张天来的秘密，我们一人掌握着一半的秘密，我们不是敌人，我们应该是朋友，为什么我们不能联手去找出这个秘密，为什么你要一直跟我玩躲猫猫，暗中给我送案子的线索提示，你要是听到了就赶紧给我起来，听到没有？”

　　　　苏先河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跟具死尸一样。

　　　　我有点泄气了，不过我还想试一试，反正来都来了，干脆把心一横，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苏先河垂着头还是没有反应。

　　　　按照张天来的推测，神秘人可能已经被张天来的意识占据了，我咬牙道：“老张，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要是听到了你他妈倒是坑个声啊，不要再玩躲猫猫了，老子快要被你逼疯了！”

　　　　我盯着苏先河，像个傻逼似的等着他回答，不过苏先河还是没有动静，倒是先听到了病房门口传来了保安和护士的说话声。

　　　　“护士，刚才我从监控里看到一个人蹲着从护士台前面过去，鬼鬼祟祟的进了住院区，好像还偷摸进了病房。”保安说。

　　　　“耿队长，你会不会看错了，我压根没看到人啊，这三更半夜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