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心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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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鹏飞一下呆住了，脸色刷的白了，怅然若失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我将肖潇拉到了角落里，气愤道：“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妥？现场都没看过，人到底是不是赵琴都还不知道，怎么能这么说，太不负责任了！”

　　　　肖潇沉声道：“正因为负责才提前给项鹏飞打预防针，你不觉得在这节点上发生这事有点太巧了，你别告诉我你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不是赵琴？”

　　　　我接不上话了，肖潇说的没错，我的确第一时间就想到死者可能是赵琴了。

　　　　“别墨迹了，赶紧到现场看看。”肖潇催促道。

　　　　我们正打算出门，项鹏飞突然站了起来说：“警官，能带我一起去吗？”

　　　　肖潇凝眉想了下说：“来吧，如果第一时间排除是赵琴，你也能安心了。”

　　　　我们三人赶赴了现场，由于事发地点在中山公园的僻静处，平时来的人不多，在加上尸体又在竹林深处，大白天都漆黑一片，所以并没有引起游客的注意，而且辖区派出所的人保护的很好，并没有大张旗鼓，这让现场被保护的很好，同时影响力也降到了最低，这让肖潇很满意。

　　　　根据派出所民警的汇报，最早发现尸体的是中山公园的园林员丁师傅，因为工作的关系他需要进入竹林对一些竹子进行养护，丁师傅说竹林深处很黑又潮湿，平时很少有人进来，这才没有被游客看到，当他发现尸体的时候也被吓一跳，他立即上报了公园的领导，领导怕影响恶劣就给低调处理了。

　　　　我们进入了竹林，尸体还保持着原始状态。

　　　　只见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一根细长的女士腰带勒着，悬挂在竹子上轻轻摆动，尸体披头散发，血迹干涸发黑，肌肉组织都暴露着，就像很大一块红白相间的腊肉挂在那，现场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干呕声，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太血腥了。

　　　　没多大一会周天明和马永波也赶到了，看到这场景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剩下的事交给他们就行了，我和肖潇调头出了竹林，这现场只要多呆一秒就让人感觉透不上气来。

　　　　“怎么样，认得出来不？”肖潇问。

　　　　项鹏飞彻底蒙住了，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么血肉模糊我想谁也认不出来，我想了想问：“你老婆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比如动过手术又或者。。。。。。。”

　　　　我的话还没说完项鹏飞就一个激灵说：“我老婆早些年出过车祸，小腿骨里打过钢钉。”

　　　　肖潇立即会意把孙正义叫了过来，让他找周天明确认，很快孙正义就表情凝重的跑了回来，点了点头。

　　　　项鹏飞当即发出一声嚎叫，巨大的打击让他站都站不稳，踉跄了下，肖潇马上让孙正义把项鹏飞扶着带离了现场。

　　　　马永波钻出了树林，手上拎着一个透明证物袋，袋子里装着衣物、钱夹、手机等物品。

　　　　马永波说：“这些东西是在案发现场不远处发现的，钱夹里有几张银行卡和少量的现金，都没动过，证明凶手根本不是冲着钱去的，手机没电关机了，衣物里还有死者的身份证，是赵琴的。”

　　　　至此我们确定了死者就是赵琴了。

　　　　我很恼火，明明已经猜到了凶手的目标了，却因为不敢肯定没有对赵琴进行保护，导致赵琴最终还是被杀了，这不得不说是我们的工作失误。

　　　　肖潇将手搭在了我肩上拍了拍，叹气道：“你别自责，我们已经尽力了，谁想到赵琴有家人陪着还会被杀，凶手手法这么残忍，对赵琴有很深的仇恨，不杀她誓不罢休，我们也没办法。”

　　　　“不，我们有办法，如果我们能早一点肯定凶手的目标，对赵琴进行保护，她就不会死了，是我们的错啊。”我懊恼道。

　　　　肖潇不知道怎么安慰我了，事实上我知道她心里也有些内疚，不过这事并不能怪她，她只不过是按照正常程序做事罢了。

　　　　马永波见我这样停止了汇报，我意识到他还有话要说，示意道：“不用管我，你继续。”

　　　　马永波说：“竹林里比较潮湿，泥土很松软，现场被保护的很好，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枚疑似凶手的完整鞋印，经过简单比对是一只42码的皮鞋鞋印，是男人的，我们还可以根据鞋印在地上踩踏留下的印记深浅程度，判断出凶手的身高、体重大概值，不过这个需要时间，回去我在化验化验赵琴的衣物，看看有没有凶手留下的痕迹，暂时就这么多了。”

　　　　“辛苦了小马。”肖潇道了声谢。

　　　　“不辛苦，这是我的分内活，希望能尽快抓到这个变态杀人魔，唉。”马永波说完就重新钻进竹林工作去了。

　　　　没多久周天明也出来了。

　　　　周天明一脸无奈道：“手法几乎跟第一宗案子一模一样。”

　　　　“对了，俞芳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吧，怎么说？”我问。

　　　　“我之所以一直没汇报，是因为不敢肯定，但看到这具尸体的情况我就能肯定了，大致情况你也知道了，第一宗案子是电死后剥皮，这宗案子则是用死者自己的皮带吊死后剥皮，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两具尸体的一个共同点。”周天明说。

　　　　“什么共同点？”我和肖潇异口同声道。

　　　　“这两具尸体的肌肉组织上都留下了难以察觉的刀口，很细，就跟头发丝一样细，口子长度不过两三厘米，应该是刀锋太快，凶手剥皮时不小心留下的，皮肤和脂肪组织是黏连的，想要完整的剥下来，必须要割掉一部分脂肪组织，你们可以想象一下菜市场卖猪肉是怎么切猪皮的就知道了。”周天明说。

　　　　“你的意思是？”我狐疑道。

　　　　“按照刀口的细长来看，我觉得凶手应该是用了一把手术刀，这种口子就像我解剖尸体留下的差不多，凶手应该具有专业的医学知识。”周天明说。

　　　　“医学知识？”肖潇嘀咕道。

　　　　我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医院”两个字，紧跟着兰津艾博整容医院的招牌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我懂神秘人的暗示了！

　　　　凶手很可能是整容医院里的医生！

　　　　马永波再次跑出了树林，示意我们过去看，我们钻进树林后马永波指出了一根竹子让我们看，只见竹子上用刀子刻着一个三角形，三角形里还刻着一个“x”，不知道是英文字母的埃克斯，还是一个叉叉。

　　　　“有点不对劲啊，根据三角党的资料显示，三角形里只会留下数字，代表这户人家有几个人。”肖潇纳闷道。

　　　　“这里哪有什么住户？这就是个竹林。”马永波说。

　　　　“卧槽，我们被误导了，这凶手不是三角党的人，只不过都用了三角形作为标志符号，赵琴家门边三角形里面的l不是数字1的意思，可能是凶手在表示没完成的意思，这叉叉代表目标人物真正死亡的意思！这符号对凶手来说有特殊意义，就像有些杀手杀人后喜欢在现场留下自己的标记。”我愣道。

　　　　肖潇沉默了一会，突然调头钻出树林，我赶紧跟了上去。

　　　　肖潇朝着警车过去了，孙正义正站在警车边，项鹏飞就坐在车里痛哭流涕。

　　　　肖潇打开了车门，喊道：“好了，别哭了！我来问你，你老婆赵琴做过整容手术没有？”

　　　　项鹏飞哽咽道：“隆鼻算吗？”

　　　　我马上追问道：“算，在哪做的？”

　　　　项鹏飞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老婆鼻子不塌，但她自己觉得塌，就去隆鼻了，你们知道的，我看习惯了我老婆原来的样子，突然这一改变还真有点不习惯，我就数落了她两句，随口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要随便改变，她就说我是老古板，还说我是心疼钱，其实我真不是心疼钱，就是觉得这样的改变不好，对了，我记得我老婆说过他是无意中看到了小区里停着一辆整容医院的面包车，因为好奇过去打听了下，才知道小区里有个住户就是整容医院的老板，我老婆跟人家要了名片，后来联系上了人家，对方得知是一个小区的就给她打折优惠了。”

　　　　“是汪鹤的公司，兰津艾博整容医院！”我沉声道。

　　　　所有的线索都开始汇聚向了兰津艾博整容医院，神秘人的谜底揭开了，凶手可能是兰津艾博整容医院里的医生！

第94章　三角的含义（）　
肖潇眼中快要喷出火来了，低吼道：“孙正义！”

　　　　“到！”孙正义双脚一并，挺直腰板，敬了个礼。

　　　　“给我带上所有人马到艾博整容医院，找出给赵琴整容的医生！”肖潇吼道。

　　　　“是！”孙正义应了声立即开始电联队员。

　　　　肖潇随后在马永波手上拿到了疑凶的鞋印，这才带上我赶赴了兰津艾博整容医院，对于我们的到来汪鹤显得很纳闷，但他并没有阻拦我们的行动，还很配合的将医院里的医生资料交给了我们。

　　　　根据档案显示，给赵琴做隆鼻手术的医生叫潘志国，四十三岁，兰津本地人，是艾博整容医院脸部整形的专家，曾在韩国留学六年，是首尔一所私立医学院整容美容专业毕业，回国后曾在多家整容医院工作，后被艾博整容医院找猎头以高新挖角，在艾博整容医院工作了三年，投诉率是零，手术失败也是零，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在业界都有很大的名气。

　　　　汪鹤告诉我们潘志国正在放假不在医院，但肖潇不放心，还是派人把整栋医院都给搜遍了，结果还是没找到人。

　　　　汪鹤无奈道：“肖警官，我都说了他不在医院了，我先前这么配合怎么会骗你啊，你带着这么多人又没有搜查令，就这么进来一通乱搜，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医院出了什么医疗事故，会给我们医院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啊。”

　　　　肖潇逐渐冷静了下来说：“对贵院造成影响我深感抱歉，不过嫌疑人就是你们医院的人，且接连杀害了两人，如果再不抓住他很可能会再次犯案，希望你理解一下。”

　　　　汪鹤叹气道：“我理解是理解，但我说的都是实话，潘医生真的不再医院，他休假了啊。”

　　　　我将肖潇拉到了角落说：“你最好先把人撤走，又或者暗藏在附近，等潘志国出现了在制服他，让汪鹤给他打个电话，找个借口把他骗来，这主意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就这么办吧。”肖潇答应了下来。

　　　　肖潇去吩咐手下撤走后我向汪鹤提出了这要求，汪鹤虽然有点不愿意，但还是答应了。

　　　　电话接通后汪鹤按下了免提，说：“老潘，有个老客户上门了，说你把她的下巴做的不好了，跟老公吵架被扇了一巴掌，嘴都歪了。”

　　　　潘志国的声音传了出来：“哪个老客户？我的手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汪鹤急道：“我哪知道，人家现在都闹上了门，给医院造成了很坏的影响，还说你不给个说法就找记者曝光我们医院，我和大老板辛辛苦苦弄起来的医院可不能被这种事给坏了名声，你赶紧给我来一趟。”

　　　　电话那头传来了潘志国无奈的出气声，他显得很不高兴，但还是说：“好吧，半小时后到，现在我还在郊区带着儿子郊游。”

　　　　电话挂断了，我们只好在医院里等着了。

　　　　在等待期间我们查看了潘志国的办公室，由于没有搜查令我们不敢乱翻，汪鹤也知道我们有严格的纪律，为了不让我们为难，他主动帮我们翻了，最后在潘志国的办公桌下面翻到了一双鞋子，应该是潘志国平时在办公室里穿的。

　　　　肖潇拿出竹林现场发现的鞋印比对了下，虽然花纹对不上，但尺码是对得上的，这使得潘志国的嫌疑更重了。

　　　　半小时左右潘志国出现在了医院的大堂里。

　　　　潘志国长得挺英俊，戴着墨镜，穿着休闲的运动衫，身后还背着钓鱼器材，显得很悠闲，四十三岁的人看着就像三十来岁，成熟有魅力，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应该是他儿子，小男孩一手提着钓鱼桶，一手喝着酸奶，显得很可爱。

　　　　“这家伙找儿子当时间证人？过分！”肖潇气愤道。

　　　　本来肖潇打算呼叫队员过来直接将潘志国给控制了，但考虑到他儿子在旁边，不想吓坏了小孩造成心理阴影，选择了另外一种平和的方式。

　　　　在汪鹤的配合下潘志国进了办公室，一个护士把他孩子带到了休息室去，我们这才进了办公室。

　　　　我们进去后肖潇直接亮了警官证，潘志国一愣，苦笑了起来说：“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肖潇问。

　　　　“承认，唉，我早料到有这一天了。”潘志国感叹了句就伸出了双手。

　　　　汪鹤也懵住了，震惊道：“老潘，你真干了这种事？！”

　　　　肖潇掏出了手铐，说：“潘志国，你涉嫌谋杀两条人命，现在我们要拘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将来。。。。。。。”

　　　　肖潇的话没说完潘志国忽然神情大变，一下把手缩了回去，提高嗓门道：“你说什么，涉嫌谋杀？”

　　　　“不然你以为呢？你这是要拘捕吗？！”肖潇瞪眼道。

　　　　潘志国吃惊不已，大叫道：“等下，我要把事情搞清楚，为什么是涉嫌谋杀，难道你们不是发现我给病人注射了违禁药品？”

　　　　“你想多了吧，我们是刑警，只管刑事案，至于其他的我们不管！”肖潇说。

　　　　汪鹤目瞪口呆道：“老潘，你居然背着我们干这种事！”

　　　　潘志国压根顾不上汪鹤了，盯着我们不住喘气，愤愤道：“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什么事杀人我完全不知道，我是干过违规的事，但从来没杀过人！”

　　　　肖潇什么也没说，突然扑了上去，将潘志国扑倒在地将他控制住了，手铐不由分说就给戴上了，潘志国不断挣扎，我只好上去协助，将潘志国的头摁在了地上。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潘志国咬牙切齿的吼道。

　　　　“有没有杀人我们会判断。”肖潇说着就掏出对讲招呼了队员过来，潘志国被押着送上了警车。

　　　　我和肖潇坐上了车。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啊。”我摸着下巴嘀咕道。

　　　　“哪里不对劲了？”肖潇问。

　　　　“说不上来，总之就是觉得不对劲。”我说。

　　　　肖潇没有接话了，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认真的开着车。

　　　　我们回了队里，审讯室里潘志国大吼大叫说自己没有杀人，我们将两宗案子的现场照片摆在了他面前，但潘志国一点反应也没有，搞得我们有点没辙。

　　　　直到我们提到第二个死者是赵琴他才略有些反应了，表情呆滞的看着照片说：“你们说这死者是赵琴？”

　　　　“不要明知故问了，人都被你杀了，你还装什么装！”肖潇气愤道。

　　　　潘志国急的都快跳脚了，说：“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肯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没错我是跟赵琴认识，她是我的病人，找我做过隆鼻手术，因为谈得来，我们还发生过一次关系，仅此而已，我压根就没杀她啊。”

　　　　我讶异的扬起了嘴角，发出了一声苦笑，妈的，居然有意外收获，敢情赵琴跟潘志国也有一腿，项鹏飞也是够倒霉的，绿帽子一顶接一顶。

　　　　看潘志国的样子不像撒谎，这事让我觉得越发的奇怪了。

　　　　肖潇也觉得很诧异，开始追问这两起案子发生的时候他人在哪里，潘志国一一回答了，并且提供了大量的时间证人，在我们审问的同时，小鬼也放下手中的工作被支到了艾博整容医院去走访潘志国的时间证人，最后得到了证实，潘志国在这两起杀人案中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鞋印的大小一样只是吻合，潘志国不是凶手，我们又抓错人了！

　　　　鉴于潘志国承认了在医疗过程中给病人注射了违规药品，我们把他交给了负责这类案子的相关警察部门。

　　　　看着潘志国被另一波警察带走，我和肖潇站在分局门口都沉默了，情绪十分低落，本来以为这案子快要水落石出了，没想到又是空欢喜一场。

　　　　我心里第一次对神秘人提供的线索产生了怀疑，妈的，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玩我呢，给的线索指向了艾博整形医院，凶手的线索也指向了医院，可到头来还是抓错了人。

　　　　“难道不是医生？”肖潇嘀咕道。

　　　　我头都大了，说：“不是医生还有谁，护士都是女的，有这胆子吗？”

　　　　“喂！”小雨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我抬头四下一看，只见小雨站在马路对面冲我露出笑容，还扬了扬手里提的保温盒。

　　　　“还有人给送爱心饭，够幸福的啊。”肖潇不阴不阳的丢下一句调头进去了。

　　　　小雨的到来让我抛开了案子，我跑了过去，在便利店里买了点吃的，找位置坐了下来。

　　　　小雨打开了保温盒，里面飘出了香味，我晃了晃，发现是猪心汤。

　　　　“你怎么突然送烫来了？”我好奇道。

　　　　小雨一边倒着汤一边说：“我今天在家里休息，想起你忙着破案，饭也没好好吃，心脏又老是不舒服，就想着给你炖汤送来了，本来以为你不在，我送过去放着就好，没想到你在。”

　　　　“你这是以形补形啊。”我苦笑道。

　　　　“算是吧，不过我查过，猪心汤的确有安神定惊和养心补血的功效，真的能以形补形的。”小雨一边说一边给我倒汤喝，我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幸福感。

　　　　我们吃着东西聊着，不知不觉聊到了案情上，对小雨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况且肖潇也没说什么，于是我把能说的都说了。

　　　　小雨听完后没问关于案情的事，而是关注到了凶手在现场留下的三角形符号，她说符号能很大程度反映出凶手的心态，让我把三角形符号的照片给她看看。

　　　　我把两起案子的三角形符号给她看了，小雨凝眉看了半天，突然说：“我懂了，这不是什么三角党标记，这是一种很抽象的象征符号！”

　　　　“象征着什么？”我问。

　　　　“女性的三角区域！”小雨说。

第95章　峰回路转，真凶浮现（）　
“女性的三角区域？”我不解的重复了句。

　　　　小雨解释说：“没学过心理学的人是看不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有些心理医生会让病人看一些图片，图片模棱两可，可以是蝙蝠也可以是蝴蝶，就看你是什么心理了，这个三角形也是一样的道理，如果你把这个三角形看成三角裤，就很容易理解了。”

　　　　“那就是说这个l不是阿拉伯数字的1，x也不是叉叉或者埃克斯，不代表人杀没杀的意思，我理解错误喽，如果不是这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我纳闷道。

　　　　“很简单啊，既然三角形代表女性的三角区域，那这个l就有两种意思，可以代表阴道，也可以代表男性生殖器在里面的状态。”小雨说。

　　　　我盯着符号看了看，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像，我指着竹子上的三角形里的x问：“那这个呢？”

　　　　小雨眯起眼睛说：“我老公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到吗？”

　　　　小雨给我出了难题，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按照小雨的解释，这个叉叉应该是代表封闭、关闭的意思，我把想到的说了，小雨立即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人都死了，这里自然就封闭了，打个叉叉是封闭的意思，这两起案子应该跟两性感情有关，凶手跟死者肯定是认识的，还有感情上的纠葛，剥皮的举动如果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的话，代表了凶手痛恨死者的皮囊，痛恨死者打扮的花枝招展勾引男人，所以扒了她的皮泄愤，让她无法在利用皮囊去勾引男人。”

　　　　“谁会这么痛恨赵琴又整容又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勾引男人？”我嘀咕了句。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怎么会想不到，当然是赵琴老公了啊。”小雨说。

　　　　我一个惊颤站了起来，对啊，只有赵琴的老公才会痛恨她去勾引男人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这么说项鹏飞早知道赵琴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小雨把我拽了下来说：“你别激动，别人都看着呢。”

　　　　我缓缓坐了下来说：“可也不对啊，如果凶手是赵琴的老公项鹏飞，那他为什么连俞芳也杀了？他们俩之间应该没有瓜葛才对，而且俞芳被杀的时候项鹏飞在外地出差呢，根本没时间作案，还有赵琴失踪的时候项鹏飞特别紧张的来报案，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他的悲伤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这有点说不通啊。”

　　　　小雨想了想问：“那你们到底有没有求证过项鹏飞是不是真的在外地出差了，又有没有求证过他跟俞芳之间的关系？”

　　　　“这倒没有。”我愣了一下。

　　　　“有一种心态的凶手会在杀人后返回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甚至参与进去，看着所有人束手无策，看着所有人都不知道凶手是他的时候，他会有巨大的成就感又或者某种心理上的满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种性变态的心理，凶手很可能在那方面不行。”小雨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问：“赵琴有多大年纪？他老公有多大年纪？”

　　　　我想了想说：“赵琴是个少妇，三十岁，她老公项鹏飞三十二岁，大她两岁。”

　　　　“结婚几年？”小雨追问道。

　　　　“项鹏飞说过，他们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