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心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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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从北京来了一个号称是专门挖掘歌手的唱片公司经理人，这个经理人是通过斗音视频发现方心悠的，两人下午就进行了会面交谈，经理人说想给方心悠发行一首ep，也就是单曲，来看看市场的反响，如果反响不错，就正式签约给她出专辑，方心悠非常兴奋，自己多年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这经理人说通过网络看到的不真实，他需要现场听方心悠演唱，才能决定给不给她发ep，方心悠对此很有信心，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在晚上演唱的时候她本来很有信心的，但因为侯小峰出现静坐在角落里看她，让她心烦意乱，影响了她的发挥，在梦想面前侯小峰俨然成了绊脚石，心里火非常大，这才在半场结束的时候跟侯小峰彻底摊牌了，想尽快摆脱他。

　　　　酒吧的演唱结束后，也就是凌晨一点左右，她跟经理人再次会面了，经理人说她的演唱好是挺好，但总觉得差点什么，说还要考虑考虑。

　　　　方心悠好不容易等来了机会，不愿就这么放弃了，这个经理人在她眼中就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她抓住就不想放了。

　　　　为了得到经理人发现ep的机会，她缠着经理人，请他在小吃街吃宵夜详谈，经理人也没有拒绝。

　　　　在吃宵夜的时候这经理人喝了不少的酒，对着面容姣好的方心悠起了邪念，方心悠阅人无数，看出了经理人的意图，为了得到发片的机会，她再一次把自己交出去了，所以她整完都是在小吃街的酒店度过的，跟那个经理人在一起，那经理人折腾了她一晚上，所以她压根没有时间去杀侯小峰。

　　　　方心悠说经理人应该还住在小吃街的酒店里，只要找到他问一问就知道了。

　　　　为了证实方心悠的说法我立即给孙露打电话了，让她去证实这件事，孙露说自己离小吃街很近，马上就去证实。

　　　　在等待期间方心悠一直表现的很紧张，双手不停的把玩着。

　　　　看着清纯的方心悠我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已经把自己废了，表面上看起来楚楚可怜清纯无敌，但内心却这么复杂，她说自己是为了梦想才牺牲，但从根本上来看，她充分体现了人性对欲望的贪婪和自私的一面，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方心悠这样的人了。

　　　　梦想是纯净的，在通往梦想的路上不该掺杂那么多的恶俗的东西，否则这样的梦想又有什么意义？

第156章　王老尸检（）　
半小时后孙露回了电话过来，孙露找到了经理人证实了方心悠的话是实情，同时还查看了酒店的开房记录和监控探头，也都找到了方心悠。

　　　　方心悠的嫌疑被彻底排除了。

　　　　接完电话后我叹了口气说：“你可以走了。”

　　　　方心悠还是很迟疑，问：“警察同志，你们真的彻底排除我的嫌疑了吗？我真的能走了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方心悠欲言又止显得很矛盾，我猜到她在想什么了，说：“放心，涉及隐私的部分我们知道该怎么处理，找经理人问话的时候也没有暴露为什么找他，是通过别的方式来询问证实你昨晚在那里，不会影响经理人给你发单曲的事。”

　　　　方心悠这才松了口气，给我鞠了个躬匆匆离开了。

　　　　看着方心悠离开的背影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孩真是可悲，现如今的社会都是怎么了，有些女孩为了一个名牌包出卖自己，有些女孩甚至是为了一个手机就能出卖自己，实在让人不懂啊。

　　　　晚上六点左右我们在派出所汇合了，我们将线索汇总，除了我发现的这条线索外，他们都没有其他发现了，倒是有人认识侯小峰，但也仅仅只是认识他是一个给游客画画的画师，其他的一无所知。

　　　　“如果能找到最后一幅画，兴许就能找到凶手了。”我嘀咕道。

　　　　“唉，那幅画里可有我呢。”小雨感慨道。

　　　　“未必吧。”我苦笑了下说：“我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难道不是画的我吗？明明就是我啊。”小雨诧异道。

　　　　我说：“昨晚黑灯瞎火的，我只看到他画出了你展开双手在桥上的动作，人物样貌其实压根就看不清，没准只是一个众生相，不是你也不是任何人，是我们自己先入为主以为是你罢了，你只是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出现在那里了，成了侯小峰的画中人，通过对方心悠的调查，我觉得侯小峰是很爱方心悠的，他的本意是想把方心悠做为画中的人物的，我是学美术出身的，画作这种东西很讲究意境的，那幅画的构图其实很有寓意，夜晚静谧的小镇，皎洁的月亮，一个象征安静，一个象征纯洁，融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女孩的性格，这也是方心悠在他心中最原始的印象，只可惜那晚他体会到了方心悠不纯洁的一面，对于桥上的这个人物他没法画上去了，因为方心悠不适合这幅画的意境了，所以他才在三更半夜坐在那里黯然神伤，没准他都准备自杀了，她之所以把你画在上面，主要是因为各种巧合，你刚巧出现在那里了，你的清纯让他从绝望里一下走出来，清醒了过来，所以他才把你画下来了，他能这么做证明他想通了，也接受了方心悠跟他分手的现实，他要完成画作离开小镇了，不再留恋方心悠，只可惜。。。。。。。”

　　　　小雨哭笑不得道：“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孙露插话道：“只可惜他才刚从梦中醒来，却遭到了谋杀，这也太惨了。”

　　　　吴添扬手道：“嗨，折腾来折腾去原来还是在原地打转，啥发现也没有。”

　　　　“对了，王老还在卫生院里尸检呢，天都黑了，他应该差不多了吧？”孙露看了看时间说。

　　　　吴添摇头说：“我看未必，那老头年纪这么大，动作迟缓，没准解剖刀都拿不稳，哪有这么快，我肚子饿了，咱们先吃点东西祭祭五脏庙吧。”

　　　　孙露这才回过神尴尬道：“不好意思，忙得都忘了尽地主之谊请你们吃饭了，中午都还没吃呢，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再去找王老吧。”

　　　　孙露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肚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于是就答应了。

　　　　孙露带我们去了小吃街吃了当地特色的小吃，酒足饭饱后我们才一起去了卫生院找王国寿。

　　　　我们来到了妇幼保健室门口，门口还有一个民警在值班看守，保护王国寿的工作不受干扰。

　　　　孙露找民警询问了下情况，民警说王国寿从进去到现在都没出来过，连吃饭上厕所都不需要，里面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他还担心王国寿会不会因为身体原因晕倒了，还敲过门，但他一敲门就被王国寿给骂了，不过也正是通过这种方式他才知道王国寿一直在工作。

　　　　我们的到来让民警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说自己饿的都冒冷汗了，孙露赶紧让他先去吃东西，民警说我们来的刚好，他还要去给王国寿买十个梅菜烧饼，一定要是刚出炉的，冷的他不要，而且还要小吃街上绍兴梅菜烧饼，别家的他也不要。

　　　　我笑了下，心说这老头对吃还真是吹毛求疵啊。

　　　　吴添很诧异道：“这老头够奇葩的，胃口有那么好吗？居然一个人要吃十个。。。。。。。”

　　　　我们几个哑然失笑。

　　　　吴添打算敲门问问，却被我阻止了，因为从民警汇报的情况来看，王国寿是个不愿意被干扰的法医，脾气还很古怪，不想找骂就只能等着了。

　　　　虽然我们在门外保持了轻手轻脚，但这么多人难免会发出动静，王国寿的耳朵还真是灵，好像已经发现我们的到来了，我们在门外等了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了他的声音：“我差不多了，你们想进来就进来了吧。”

　　　　我们几个很欣喜，孙露赶紧把门给推开了，只不过刚推开她就愣住了，然后本能的低下了头去，我探头一看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侯小峰的尸体全裸躺在台子上。

　　　　小雨倒是不在意，估计这跟她在警校受过的专业训练有关系。

　　　　我们进去的时候王国寿正在缝合胸腔，侯小峰的胸腔已经缝合的差不多了，看着胸腔上“y”字型的缝合伤口我不禁有些咋舌，伤口的缝合相当漂亮，线跟线之间的距离几乎是一样的，就像一条拉链似的，这手法连周天明都没法比，实在叫人吃惊，没想到老一辈的法医工作者这么严谨。

　　　　“解剖怎么没有血腥味？”吴添动了动鼻子问。

　　　　“笨，尸体的血都被放光了，没血就没味了。”孙露白眼道。

　　　　“那也不对啊，人死一天了，就算没血的气味，也应该有那种开始腐烂的尸臭味啊，可我怎么还闻到了香味，这香味好像是刚才在小吃街上也闻到过的烧烤味，还有点咸咸的味道。。。。。。。”吴添说着就动起了鼻子。

　　　　“你是狗鼻子吗？”孙露白眼道。

　　　　王国寿一边摘手套一边干笑，说：“那是因为我用盐腌了尸体。”

　　　　“卧槽，还有这种做法的吗？”吴添大惊失色。

　　　　我也很吃惊，觉得很意外，居然还有这么干的，这等于是在破坏尸体了。

　　　　王国寿见我们露出吃惊表情，突然大笑道：“开玩笑的，没想到你们还当真了，我还不至于老糊涂了，屋里之所以没有尸臭味，是因为这个。”

　　　　王国寿说着就指了指不起眼的墙角，我们几个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墙角里放着一个不锈钢的小盘子，小盘子里装着一些茶叶梗和大蒜头，小盘子下面点着一只蜡烛，蜡烛的外焰正烤着不锈钢小盘子。

　　　　见我们几个不明白王国寿解释道：“你们别小看这东西，这可是法医学鼻祖宋慈发明的，有好几千年的历史了，现在的年轻法医早把以前仵作的功夫丢光喽，唉。”

　　　　我们忙顺着王国寿附和了几句，赞叹古人的厉害。

　　　　孙露问：“王老，尸体你验完了，有什么发现了吗？”

　　　　“别急，还差一步呢。”王国寿说。

　　　　“你都缝合了尸体，还差什么没验？”吴添好奇道。

第157章　验尸手法（）　
王国寿不说话了，双手背后在房间里踱步，见他这个状态我们也不吭声了，直到民警提着一袋子的梅菜饼回来，他才激动了起来。

　　　　“王老，你买十个这么多，是不是把我们的份也算在内了啊？”吴添忍不住发问。

　　　　王国寿扬起嘴角笑了下说：“这是给死人用的，你要吃等下再给你吃。”

　　　　“什么，给死人用的？！”吴添惊的张大了嘴巴。

　　　　我们几个也是很吃惊。

　　　　王国寿不搭理我们了，从包里取出一张隔油纸铺在侯小峰的尸体上，然后把还冒着热气的梅菜饼依次放在了上面，在放的过程中他还不住责怪民警动作不快点，这饼都已经很凉了，民警委屈的说已经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

　　　　“王老，你这是要干嘛？”孙露纳闷道。

　　　　看着角落里那个不锈钢小盘子里的茶叶梗和大蒜头我已经有点明白过来了，说：“应该是用这种传统的方法来验尸，我好像在哪部关于宋慈的电视剧里看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王国寿冲我点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年轻人不错嘛，能猜到这是宋慈发明的方法已经可以了。”

　　　　我笑笑没多说什么，其实这是根据他除尸臭的法子推测的，王国寿既然喜欢用古老传统的验尸法子，我想也只能是这么回事了。

　　　　王国寿这时候突然问：“那你知道是什么原理吗？”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王国寿十分得意，清咳了两声解释道：“其实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这里的技术条件落后，所以我只能就地取材，采用传统法子来验尸了，死者表面没有伤痕，又被放了血，很难发现生前到底有没有受过伤，本来最好的材料是用梅饼，梅的酸性和人表皮的脂肪会发生化学反应，从而显露看不出来的淤伤，可惜东塘买不到梅饼，不过早上接到老孙的电话我早饭没吃就赶到了东塘，路过小吃街的时候我买了一个梅菜饼，因为味道特别我一下就记住了，梅菜本来是一种碱性的食物，但这家绍兴的梅菜饼里面加了许多无核冰梅以及酸梅汁，融合了梅菜的口味，使得碱性的梅菜变成了酸性，吃起来酸爽可口，但又不是特别酸，口感十分好，同时也成了验外伤的绝好材料。”

　　　　“说的我又饿了。。。。。。。”吴添咽着唾沫道。

　　　　王国寿对传统的验尸手法这么了解，让我对他彻底改观了，这退休的老法医很不简单啊。

　　　　“想当年我们这一辈的法医，宋慈的洗冤集录是必看的教材，哪像现在的年轻法医，什么都要靠科技，万一在荒山野岭发现尸体，在没有科技仪器的支持下要最快获取尸体上的线索，他们就玩不转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等尸体运到了化验所，早就烂了，证据也没了，绝对没有这种应变能力，你们说是不？”王国寿得意道。

　　　　“是是是。”我附和道。

　　　　吴添有些不爽，说：“那要是没有这种梅菜饼呢？”

　　　　“你小子是专门跟我抬杠的吧？你还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不一定要用梅菜饼，只要你懂得了当中的原理，任何酸性食品都可以做到，我这不过是早上吃过，所以信手拈来罢了。”王国寿瞪着吴添说。

　　　　吴添不服输还想反驳什么，但被我轻轻掐了一下，他这才消停了。

　　　　我们陪着王国寿等了一会，王国寿这才把梅菜饼从侯小峰尸体上拿走，丢了一个给吴添说：“还吃吗？”

　　　　吴添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嫌弃的把梅菜饼扔进了垃圾桶。

　　　　王国寿掀开隔油纸，侯小峰的尸体上还真的显露出了淤痕来！

　　　　侯小峰胸前呈现出了带状淤痕，这些带状淤痕像是绷带缠绕留下的，看着像是被绷带捆过，与此同时他的腹部还有一块云雾状的淤痕，淤痕有的颜色红一点有些淡一点。

　　　　根据这些淤痕很容易就能让人联想到一个画面，侯小峰被类似于绷带的绳索捆住控制了，对方还击打他的腹部，让他乖乖服软。

　　　　“这些都是生前造成的伤痕，腹部的伤口还是隔着书或什么东西击打留下的。”王国寿顿了顿说：“下午我解剖了他的尸体，切了他内脏的一点点组织，也是利用传统的法子化验是否有中毒和内伤迹象，具体是怎么验的你们没看到我就不说了，时间有限，化验过后没什么发现，肯定了你们最初的判断，他的确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死亡，不是淹死，死者的双手腕被割的伤口不大，还是静脉，但却基本流干了体内的血，这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吴添问。

　　　　“你没有常识吗？”王国寿反问了一句。

　　　　“这。。。。。。。”吴添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

　　　　王国寿说：“静脉的血较多是代谢废物血，含有二氧化碳和尿素等物质，呈暗红色，粘稠度和粘滞力比较大，想要通过放静脉的血让一个人失血过多死亡，是比较困难的，因为放着放着，静脉血就会凝固，所以很多割腕自杀的人错割到静脉是不会马上死亡的，想要通过放静脉血死亡，除非把死者的双手放在温水当中，这么一来伤口就不会凝固，你们来看看死者的双手腕到手掌的皮肤。”

　　　　我们凑过去看了下，侯小峰的双手腕到手掌的皮肤现在看着比其他部位的皮肤更显白了。

　　　　王国寿接着说：“凶手把死者的双手一直泡在温水里，阻止血液凝固，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他体内的血放光了，如果音乐餐厅后厨发现的血属于死者，那就能做一个基本判断了，后厨发现的血显然比一个人的多，一个人不可能有那么多血，所以后厨那些血是被水稀释过的血水！”

　　　　王国寿话音刚落孙露的手机就响了，接完电话后孙露语气凝重的说：“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已经证实音乐餐厅后厨的血跟死者侯小峰一样了，这是一起案子！”

　　　　我看向了小雨，沉声道：“小雨，画像！”

　　　　小雨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正打算做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画像，王国寿突然插话道：“等下，这个小姑娘是犯罪心理侧写师？”

　　　　小雨被打断了思路，只好睁开眼睛说：“王老，我还是警校在校生，算不上侧写师，没想到你对犯罪心理侧写师也有。。。。。。。”

　　　　王国寿呵呵笑道：“我退休后也没闲着，活到老学到老嘛，了解一点罢了，你别误会，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想让你做的更精准一点，虽然这是近十多年才兴起的一套刑侦技术，不过我还是比较认可的，我虽然传统，但绝对不是老顽固啊。”

　　　　小雨笑了笑，王国寿这时候绕到了侯小峰尸体的头顶位置，指了指他的天灵盖，示意我们看。

　　　　由于尸体的头发已经被王国寿剃掉了，所以头顶有什么看的很清楚，只见在头顶位置有个很小的血点子，大小还没笔尖大，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不知道是什么留下的。

　　　　王国寿从包里取出了一根很长的细针，这细针好像就是一枚细长的绣花针，上面还染有血迹。

　　　　我们还没来得及发问王国寿就解释道：“这枚针是从死者的头顶心发现的，据我对传统文化的了解，头顶心这个位置在中医里面应该是百会穴，百会穴是人体的一个死穴，为手足三阳督脉交汇的地方。”

第158章　下一个目标（）　
吴添点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百会穴要是被击中，轻则昏迷，重则死亡，根据这根针的深度，凶手只是把死者弄昏迷。”

　　　　小雨若有所思道：“侯小峰虽然是个男人，但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艺男，起初我推测凶手可能是个青壮年，但凶手如果是个青壮年的话，一双拳头就能控制住侯小峰了，但凶手没有这么做，还借用了一枚绣花针作为工具。。。。。。这么看来凶手可能体质一般，甚至是上了年纪了，为了方便控制才用了自己熟悉的手法弄昏侯小峰。”

　　　　“要照你这么说我觉得王老才最像凶手，他对这些都了解啊。”吴添说。

　　　　王国寿哈哈大笑说：“我还确实有点符合特征啊。”

　　　　吴添也陪笑道：“王老你别介意，我只不过是看气氛凝重，开个玩笑罢了。”

　　　　王国寿没说什么了。

　　　　小雨点头道：“谢谢王老的提醒，这样犯罪嫌疑人的画像就更清晰了。”

　　　　小雨开始做犯罪嫌疑人的画像了，随着小雨的描叙，犯罪嫌疑人的样子出现在了我们的脑海里。

　　　　男性，三十到五十岁之间，体弱又或者上了年纪，受过相应的教育，学历不低，有一定的素质，有修养，长着一张憨厚或者人畜无害的脸，酷爱传统文化，对中医针灸和萨满宗教有研究，且是有深入的研究，否则无法利用针灸手法去控制一个男人，曾从事过公交车司机的职业或很了解这个职业，对破窗器很了解，现在可能从事传统文化类型的事业，诸如中医、推拿之类的工作。

　　　　由于凶手杀害侯小峰的手法残忍且带有仪式感，不像是普通的仇杀，所以小雨认为凶手杀害侯小峰可能只是一个随机的选择，放血折磨死者又将其打扮成萨满巫师的样子，都反应出凶手很憎恨萨满教的仪式，凶手可能就受过类似的伤害，凶手可能是个ptsd患者，侯小峰可能在某一方面刺激了凶手，导致凶手选择了他作为发泄的对象，像这类凶手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来了，可能还会出手杀人，这是个连环杀手！

　　　　小雨分析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口的喘气，好像被自己的分析吓到了。

　　　　“你怎么了小雨？”我担心的问。

　　　　“快保护餐厅老板夫妇，他们很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小雨紧张道。

　　　　“为什么啊？”孙露诧异道。

　　　　“因为凶手将血泼到了餐厅的后厨，类似于狗在电线杆撒尿一样的举动，是一种标记又或者警告仪式，餐厅老板夫妇可能在不经意间得罪了凶手，只是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小雨喘着气说。

　　　　吴添紧张道：“有没有这么邪性啊。”

　　　　孙露说：“我这就通知下去，马上带人去保护餐厅老板夫妇。”

　　　　我点了点头，孙露就冲出去了。

　　　　“你让警察去保护老板夫妇，那我们干什么？该不是想让我们去抓凶手吧。”吴添说。

　　　　王国寿怪笑道：“你想的美，这种活哪轮得到你来干，你们走吧，去派出所等着，可以先按照小姑娘的犯罪心理画像，通过当地户籍和外来人口暂住的登记，找出有嫌疑的人啊，其他的你们还真做不了什么了。”

　　　　王国寿说的没错，事情做到了这种地步，我们调查的任务也基本算是完成了，剩下来抓凶手和保护受害者的工作，只能留给真正的警察去做了。

　　　　“王老，这尸体怎么办？”我问。

　　　　“留在这里等家属来认领吧，待会我做点防腐措施就行了，你们先去派出所，门口那个民警等下会送我去派出所，你们不用担心我。”王国寿说。

　　　　我们只好先回了派出所，我找孙爱民说明了情况，他倒是很配合，资料档案任由我调阅，只不过这个工作量太大了，我们几个只能慢慢翻阅了。

　　　　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