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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尸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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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哽咽着,靠在他的胸膛。
心跳声“砰砰砰”,很有力,很真实,令人心安神怡。
“我想再喝一碗你熬的茶汤,暖身后轻轻挥别再渡江,这天地间有没有一种药方,让思念永远不会凉……”
我正沉浸在师父的怀抱里,手机铃声不停地响着。
任他去响!
“山岚像茶杯上的云烟,颜色越来越浅,我越走越远,有好多的话,想当着你的面,再说一遍……”
铃声落,又起,如此反复。
怕是来人真的找我有急事。
不得已,我轻轻推开师父,师父的身子明显一怔,然后才松开我。我看了眼手机来电显示,却道是向彩玉。
第43章:温存()
向彩玉来电,说鬼影又出现了,她看见了,不过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那鬼影就又不见了看。
我正跟师父温存,被她打扰,有些不悦,却又不好说什么。
“师父,我们去么?”
师父毫不犹豫地点头:“去看看。”
“你发现什么了么?”
“方才走了一趟,她那屋子的无异常,鬼事怕是出在顶楼。”
“你刚才不是在我旁边么?什么时候走了一趟?你去向彩玉家了?”我大惊,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师父跟我讲解了一下。
魂魄离开肉身,把肉身留在原地,魂魄走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这种魂魄离身的事,外婆以前常做,所以师父稍微一说,我就明白了。——外婆需要借助团口的“神灵”的帮助,才能魂魄离体,去阴司与亡故的人的魂魄讲话,或者求阴司的差爷放魂魄回阳间一段时间,这魂魄就交由外婆带回来,完事后,再由外婆送下去。师父不同,师父说我天生带佛手,并能闻阴魂味,所以他挨着我就能够魂魄离身,心里想着到哪个地方,魂魄就能到达那个地方。
最后一句解释,令我叹了口气。
原来刚才师父抱我,并不是出自于情之冲动。
既然查到了鬼事的源头,我们便开车再去向彩玉家。此时已十一点半,正是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刻。小车在路上跑着,越跑越荒凉,来往车辆渐少。
我打个哈欠,侧头去看师父。
他并没有半点惫态,专注着前方。轻笑时眸如弯月,肃然时冷若寒星。
车子转了道弯儿,我的身子因惯性向左偏去,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师父半分。师父虽是夜行的族长,却并不是像外婆一样靠神灵而走阴的人,他只需要靠着我的身子,就能够灵魂出窍。他有点像古代的阴阳师,却又跟阴阳师有很多不同之处。
具体是个什么定义,我也弄不大明白。
师父能做走阴人常做的事,也会许许多多我听都没听过的术法。强大而又神秘,犹如天神一般。
发着呆,车开很快。
到达向彩玉家时,十二点差五分。
敲了敲门,过了好久,才从屋里传来向彩去的声音,问是谁,我说是我们,白姻禾和白姻禾的师父,再过了很久,向彩玉才把门给打开,蓬头垢面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像跟人打了一场架似的。
“呜呜……”向彩玉见到我,一下扑在了我的身上,师父神色一凛,把她扯了开去。她倒在地上打了个滚,又朝我扑过来,师父将我拉到身后。
“站住!”
师父的声音如石破天惊的响雷,将向彩玉镇在了原地。
她神色呆呆地,歪着脑袋看我,看了半晌,然后转过身,再缓缓回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我,头继续转着,转着到一个怪异的角度……跟被鬼附了身似的。
我吓得躲到师父身后,腿有点发抖。
“莫要装神弄鬼。”
师父又说了一句话,向彩玉转到几乎180度的脖子,慢慢停了下来。
她背对着我们,低着头,沉默了半晌,小声地抽泣起来,边哭,边同我的诉说:“我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来到大老远的城市,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没有来帮我,我没有办法啊?我害怕得睡不着觉,没有人能与我感同身受。”顿了顿,站起来,转过身子,看着我,道,“我不像你,你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护着,长得这么漂亮,我什么都没有,还要天天被鬼吓,你们不愿意帮我捉鬼,我小小报复你们一下怎么了?怎么了嘛!”最后一句话,她是用吼得。
声音极大,快把门板都吼掉下来了。
我拉着胳膊的师父,朝师父摇摇头,“师父,你不要凶她了,她也很可怜。”师父牵了我的手,转身走出屋子,然后进电梯,按了18楼。我心中一喜,忙去招呼向彩玉,“向小姐,你快来啊,我师父去帮你捉鬼了。”
向彩玉一愣:“真的?”
“再不进来电梯就要关了。”
“就来就来。”
“砰!”
只听大门被用力关上,向彩玉跟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就像前一天,她第一次找到簪花店的时候一样。
站在小小的电梯里,向彩云左右看了看,突然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啊。”我笑了笑,她继续道,“我男朋友上个礼拜劈腿了,我心情不好,又遇到吓人的鬼影,一时冲动吓到了你们,你们不要介意啊。”
“没事的。”我朝她笑。
她又道,“你真是叫人嫉妒啊。”她看了师父一眼,同我道,“你身上有股子贵气,肯定出身不凡,家里很有钱吧?”没等我反驳,她自顾自地道,“长得好,家里有钱,又遇到一个这么强大的师父,你运气怎么这么好啊?我爸妈怎么就没把我生得这么好运呢?”
是啊!好运。
你羡慕我?你羡慕我什么呢?是与双亲生离十八年,还是母亡弟散?
我嘿嘿笑了两声,与师父相牵的那只手动了动,立即被师父捏紧。抬头去看,师父眼色温柔地看着我,唇如弯月。
叮地一声,电梯停了。
18楼,顶楼。
师父率先出了电梯,我跟在师父身后,向彩玉缩着脖子,跟在我后头。
往上再走十来个台阶,向右转几步,接着又是十几个台阶,然后是一扇生了锈点的天台的门。
推了推,门被锁住了,开不了。
“小佛。”师父唤我,我嗯了一声,他伸手过来,在我头上摸了摸,取下一枚黑色的小卡子。
这是我用来别头发的普通的发卡而已。
师父把小卡子捋直,然后伸进锁孔里,轻轻转动,少顷,只能轻微的卡地一声,锁开了。师父把门一推,轻易便开了。
跨过门栏,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
天台靠左有四扇自动发电的风机,风机旁皆有立柱,立柱的中间牵着尼龙绳,是这栋楼的住户平常用来晒衣服的。跟着师父向前走,有淡淡的酸臭味,如臭豆腐泡在陈醋里那种味道。
从天台的右侧,走到左边角落。
这里就是供这一整栋楼用水的水塔,一个方形的两三米来高的水泥池子,池子外边砌着一架铁梯。工作人员定期给这个水塔里换水,要爬这个梯子上去,到水塔里面清扫,然后再利用这个梯子出来。
仔细看去,不难发现,这个水塔的梯子中间三四个横铁,已经断掉了。
师父叫我和向彩玉在水塔下边等着,他上去看看水塔里的情况,说着就转身一脚踩在铁梯子的第一个横铁上,我刚想告诉师父那中间的横铁是断的,黑影一晃,师父已经站到了水塔之上。
我目瞪口呆!
向彩玉推了推我:“白小姐,你师父是人么?”我回头,大张着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向彩玉打了个冷战,不再说话。
师父站在水塔上看了半响才下来,淡淡地说水塔里面有一具男尸,死了52个小时,魂魄离身,却出不了这个水塔,没有人来搭救他,于是他的阴气就顺着水管溢出,八字阴或者身体精神比较弱的人,就会看到他留下的水印子。
向彩玉吓得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也是给吓着了,傻傻地站在原地,直到师父唤了我好几声,这才反应过来。师父将一跟连着铜钱的红线递给我,让我牵着,然后他牵着另一端,绕着水塔走了一圈,师父才将红绳和铜线给收了,说阴魂已经附身在这根红绳上了,不会再去影响到向彩玉的生活,并问我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我说有阴魂味,师父让我记住这个味道,回头找个跟这个味道关东多的人生间的味道。——味道越相近,越好。这样可以顺利地将阴魂送入阴司,中间不必出什么乱子。我说好的,我记住这个味道了。
向彩玉听到后,颤抖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停地道谢,并说要给我们钱,师父拒绝了。
从天台下来,把向彩玉平安送回家。
我们没有打电话报警。
这三更半夜的,谁没事去天台水塔里看什么?要是我们打电话报警了,警察一来,这样问我们,我们怎么回答?难道要说去捉鬼去了么?会被送进精神病院的。
和师父回到家,已经是两点四十五了。
洗漱一番,就躺到了床上。
许是太累,这一觉没有做什么梦,睁眼时天就已经蒙蒙亮了。
我起床,梳洗好,进到厨房,做了两碗葱花鸡蛋面条。刚把面碗放到方桌上,师父就开门出来,见到我,很惊讶,问我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笑了笑,说已经睡饱了。于是招呼师父一起坐下,吃面。
两个古法瓶稳稳地立在方桌上,小的古法瓶仍然是液体,而大的古法瓶里,有一两片羽毛,是液体结晶。
第44章:师父,你以后娶我好不好?()
古法瓶里的液体会随着天气的温度与湿度的变化,而形成叶子或羽毛一样的结晶体清澈干净,当天空多云或阴时,液体就会变得混沌起来,当降温或下雨下雪时,就会出来结晶体,气温越低,结晶就会越多。
照这来看,今天是阴天转小雨了。
妈妈逝世的事虽然悲痛,但我生活总要继续,能怎么办呢?
昨夜师父帮向彩玉收了那男尸的魂魄,但他的尸身还在水塔里,估计没人发现,要不向彩玉该给我们打电话了。于是我们又去找向彩玉,还好,她在家。
我们一起报了警,带着向彩玉的一盆湿衣服,我们去了天台候着。
警察很快就来了,问我们怎么发现男尸的,我们说上天台来晒衣服,闻到了臭味,心想是不是水塔里的水臭了,臭了的水还怎么用呢?物业怎么还不换呢?然后就到水塔上面去看了看,结果就看到一个泡得发胀的男尸浮在那里。
警察犹疑地看着我们三人,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然后请工作人员将尸体从水塔里捞起来。
师父抬手覆在我的眼睛上,怕我看到尸体会害怕,出于好奇,我稍微拨开他的手指,从指缝里去看外面发生的事情。
两个工作人员搬了三角梯,爬到水塔上面,一个工作人员下去水池里,另一个工作人员把绳子丢去,过了一会儿,在水池里的工作人员上到水塔顶上,和同伴一起用力拉绳子。浓浓的臭味传了出来,是属于身体腐烂的味道,并不是阴魂味。他的魂魄在师父的红绳里头。
我有点害怕,紧紧抓着师父的手,将眼睛闭上了。
半晌,听到一个物体落到地面,传来沉闷的声响。——这是尸体被丢到地面的声音。
我悄悄睁开眼睛去看,一具男尸躺在地上,尸体的脖子和手臂上有几道伤痕,像是被铁丝刮伤的,面部并没有浮肿,只是肌肉严重地扭曲着,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凸出来,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非常骇人。
向彩玉“啊”地一声,坐到了地上。
法医正在检查尸体,不满地回头看了一眼向彩玉:“不是你发现的么?怎么还怕成这样?”向彩玉拼命地摇头,吓得脸都白了,我忙对法医说,“不好意思,是我先发现的,她没有看见过。
法医不信,追问:“既然是你第一个看到的,现在怎么躲在男朋友怀里吓得发抖?”
被他这一声称呼,我心里乐开了花,嘿嘿傻笑着回道:“就是因为看过,所以才更加害怕呀。尸体啊,谁不怕!”
“有什么可怕,跟牛羊猪马有何区别?”
“怎么没区别?人类是有灵魂,是最具有智慧的生物。”
“牛羊猪马难道就没有智慧了么?”
“我……”我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只好认输,“好吧,你说得对。”顿了顿,又道,“请问我们能走了么?”
法医看了我们几秒,同一旁的警察道:“初步判定,是自杀。”
警察点头,然后问我们要了联系方式,说如果发现可疑点,要我们随时配合,这才放我们走了。
其实不用警察说,我们也晓得这事跟向彩玉没有丝毫关系。这具男尸泡在水塔里,不能出来,溢出来的阴气恰好被向彩玉看到了。向彩玉几前天跟男友分手,心情大跌,导致她的“火”比别人低了许多,所以能察觉到天花板鬼影的眼睛里滴水。说句比较吓人的话,我们无时不刻不与这些阴魂相处着,只是有人感觉得到,有人感觉不到罢了。
这一处理,已经九点多,向彩玉说要去学校,急急忙忙地走了。
师父的车停在小区的另一个门口,于是我们要从小区里穿过,当走到第四幢楼的转角的时候,猛地看到一具红得跟血一样的棺材,很多人抬着。那些人都没有动,而是个个表情哀伤,泪流满面,目光齐齐望着我们这边。
我大惊,抱着师父的胳膊,就这么傻愣愣地与他们对望了几秒钟,有一个清洁工阿姨正跟一个保安说着话。
阿姨说:“小李,你刚才走过的地方,有个小姐跳楼咯。我和另外几个工友扫了一早上,才把血水擦干净的,还铺了一层石灰消毒,侬不要再踩上去了。”说着指着红棺材,又道,“看,那就是装小姐的棺材,啧啧,尸体都摔烂咯,都是她家人用手一块一块抠起来的。”
“啊?”
那保安像是蒙圈了,老半天不动。
我放眼看去,刚好是我和师父走过的地方,白白的一块,两三个平方,隐约能看出是个人形。而石灰没有撒到的地方,则还残留有暗红和奶白相间的液体。
阿姨神秘地眨眨眼睛,道:“小李,我说了你可别害怕啊。你刚才正对着那口棺材,肯定被冲到了,当心有鬼来找你咧,你最好找高人去瞧瞧。尤其你家里有孩子,才半岁吧?小孩子火气低,尤其怕棺材的煞气……”
“上海不让居民把棺材抬进小区,他们怎么进来的?”
“规矩都是做给平头老百姓看的,你瞧那些人,个个精壮,肯定大有来头。咦?小李,你今天穿了新衣服啊?”阿姨将手里的扫把往地上一放,就准备去摸保安的衣服,保安吓了一跳,赶紧躲开。
阿姨见他这样,伸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去,呵呵笑道:“瞧我,差点冲到了你,这就是刚扫过那女娃娃血肉的扫把,哎呀……怎么还有块白色的东西粘在笤帚缝儿里?会不会是眼珠子啊,哎哟妈呀,我得洗掉去,免得半夜被鬼附身咯……”
保安打了个冷战,跟在阿姨身后跑走了。
我被那阿姨说得胆寒,贴在师父身上,跟着师父低着头快速绕过那红色棺材。
这几秒钟非常难熬!
当我们路过那队送葬人时,所有人仍然整齐地望着我们经过的那幢楼,只有一个特别奇怪的人,此刻正转头看我们,面无表情。随着我们的脚步,把自己的头扭得更朝后,双目紧盯着我。
我吓坏了,加快脚步向前走。
那人忽然朝我们弯下腰,然后再抬起头,用嘴型说了两个字:谢谢。
鸡皮疙瘩顿时冒了我一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出了小区门口,我才想起来,朝我们道歉的这个男人很面熟,很像是……像是刚才在水塔里捞起来的那具男尸。
正想着,一阵吹吹打打的哀乐声传了出来,接着,那队送葬人就抬着红棺材出了小区。出了小区也不停顿,直接上大马路走。路上的车辆见了送葬队伍也不让行,直接往前开。
为了确认那个向我打手势的人,是不是男尸,我特别留意了一下送葬人的面貌,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像是有七百多度近视了一样,被蒙了一层雾,总也瞧不清晰,找不到那个人。找着找着,眨眼间,那队人就全都不见了。
我心里堵慌得很,一口气卡在那里,出也不是,进也不是。
从小,外婆就喜欢跟我讲许多民俗传说,其中便有冥葬一说。说是刚刚过逝之人由至亲之人入殓,再由民间巫女神婆把这过逝之人早亡的先辈们,从阴间‘请’上来,组成一队送葬人,将他迎入地府。
这光天化日之下,竟会遇到这么诡异的事!
路边有人在小声议论:“你听说了吗?小区里死的那两个人是对情侣。”
“啊?不会吧?”
“是真的。”
“那他们怎么会一个在水塔里上吊自杀,一个跳楼自杀了呢?”
“谁知道呢。”
“哎……年纪轻轻就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是啊,可怜呐。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动不动就自杀,太自私太不懂事了!他们死了一了百了,可他们的父母该怎么办呐?简直生不如死啊!”
“哎……”
听到他们短短几句对话,我紧紧抓着师父的衣袖,心如刀割,师父察觉到,抬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温柔地笑。我把脸贴到师父身上,偷偷拭去泪痕。
找到车子停放地的地方,我们上车,往七宝而去。
来到簪花店,师父带我进暗屋,将红绳取出,让我闻一闻,然后便叫我调配出差不多的味道。我拿了张白纸,坐到桌上,仔细回忆每一种闻过的气味,然后相近的味道名称,记录在纸上。记录好之后,我们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找到了这些东西。
臭豆腐,酱油,陈醋,玫瑰花瓣。
师父从暗屋长长的方桌里,取出一个盆,和一袋白白的东西。我问这白白的东西是什么,是不是面粉?师父说是面粉,只不过这里面加入了山魈的骨头。山魈是一种山里的动物,被人神化成地精。——而之所以被言传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师父说山魈是属土的,它较一般的动物有灵性。
我取了一点水来,师父把面粉倒入盆里,再将我调配好的“作料”倒进去,一手摁住盆沿,一手在面粉里慢慢打圈儿,我看着他清俊的侧脸,心跳慢了半拍,直愣愣说出一句令人脸红心跳的话来。
我说:“师父,你以后娶我好不好?”
第45章:画魂()
师父和面的手指停了一停,又继续转动,声音淡淡:“小佛,成亲是一辈子的事,不可以轻许的。
“一辈子?”我伸手摸了摸腰侧,如果蛇缠腰治不好,我时日也不多了吧。心里有点儿堵得慌,鼻头泛酸,我笑了笑,道:“师父,我的一辈子很短的。”
“莫要乱讲!——小佛,有师父陪着你,你不会死的。”
我吸了吸鼻子,道:“师父,对不起。”
“为何?”
“我之前曾经想过自杀啊,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想这种蠢事了。”
师父温柔地笑:“好。”
继续揉面,白白的面粉沾了师父一手。
面粉与水和均,师父修长净白的手指在面粗团里揉捏,很快,一个栩栩如生人小人儿立在了方桌上。20公分高,15公分宽。我把朱砂笔递给师父,师父接过去,然后在面粉上轻点,为面粉小人儿画上鼻子眼睛,头发眉毛。
画功很好,面粉小人跟活了一样。
就连衣服上的扣子,都被师父高度还原。
——是的,我们在画今天的那具男尸。他的阴魂还在红绳里,师父没有直接送他去阴司,师父需要用与他阴魂一样味道的物质,为他重塑一个“身体”,然后由他去为我们打开阴关口。
师父要阴关口里生长的一株花。
具体是什么花,得进了阴关口才知道。
面粉小人做好了,要等到子时才能行动,于是我们把面粉小人装进了一个木盒子里,然后从暗屋里出来。
我坐在收银台后边发呆,师父拿着一段小叶紫檀木,细细雕琢,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我朝他笑,他弯了弯唇,而后又低下头,继续去刻檀木。
平静安逸,时光静淌。
我用手撑着头,边欣赏师父的侧颜,边想着,向彩玉的事告了一个段落,现在该好好想想妈妈的事情了。妈妈躺过的冰柜里,怎么会留下那样几道怪异的抓痕呢?莫非那是妈妈留下来的?如果是妈妈留下来的,那么她是在活着的状态下,被人装进了冰柜之中?
这不无可能,我不就被陌生男人打昏,而塞进了冰柜里么?
会是谁要害我们一家人呢?
我想了许久,实在想不明白,突然灵光一现。
为何不去问问师父呢?
正准备开口,门口传来修灵和尚的声音。
“小禾苗,你总算舍得回来了!”
话虽然带着满腕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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