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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尸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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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是妞妈,老王是村长。
照妞爸这番疯言疯语,他最后还是下手了。
只是……吃了妞妈的“毛”,这是什么毛?头发么?还有,老王的肉真的被妞爸吃了?是什么肉?把老实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我不敢再去看妞爸,安安静静地陪着妞妞守在棺材前。
一声鸡叫把我叫回了神,看一眼钟,三点十分。余光瞥了瞥妞妞,她已经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不敢乱动,怕把她吵醒,只活动活动了手指。突然间,感觉有只手在拍我的头,我以为是外婆来叫我回去睡觉了,反手摸到那只手上,“外婆”两个字还卡在喉咙里,我一下子呆住了。
那只手不是外婆的手。
外婆的手小,这只手大。凭触觉,应该是双男人的手。
“嘿嘿嘿嘿……英子……”
妞爸诡异的笑声从我头顶上响起。
我直接吓傻了,妞爸什么时候挣脱了绳子?他把手放我头上干嘛?为什么叫我英子?
“哈哈,好多毛……”妞爸边说边笑,那只手在我头发上找寻着什么,“不是这种毛,嗯,不是!”我刚想问他到底要什么“毛”,他一把把妞妞掀开,将我压在了身下,开始撕我的衣服。
妞妞被推到一旁,惊叫了一声,揉着眼睛嘟囔:“谁敢欺负我,当心我爸揍你!”看到我,蓦地一愣,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她心目中的英雄,此刻已经疯了。
“爸,你干嘛啊,快住手!”妞妞从向抱住妞爸的脖子,把妞爸往后面扯,好让我起来,可是妞爸太重,她拉不动。
其实妞爸只是虚空坐在我身上,我并不那么难受。
可是他一直撕我衣服,我就害怕了。
妞妞松开妞爸,转身在屋里四处看,我知道她一定是去找工具,想把妞爸打昏,我忙朝她打眼色,叫她先不要轻举妄动,不要把她爸打伤了,赶紧去我家找外婆来。
治邪外婆在行啊!
妞妞明白我的意思,点了点头,往屋外跑了。
妞爸转头看了眼妞妞,然后又回头看我,咧着一口大黄牙,笑了:“嘿嘿……好多毛,我喜欢……”
他的动作虽然粗鲁不堪,可是手上似乎没什么力道,撕我的衣服撕了半天,也没有把我上衣上面的扣子扯坏。我松了口气,脑中回想上体育课时,老师教我们的女子防身三步曲。
先踹肚子再打下巴,踢命根子。可妞爸是坐着的,我该怎么下手呢?
正寻思着,妞爸一把把我扯了起来,将我一推,我的后背立刻抵在了棺材盖子上,疼得我眼泪直冒。那棺材盖子在我大力作用下,偏向了一边。还没等我反应,妞爸把我翻了个身,我此刻刚好与棺材里的妞妈面对面。
妞妈的脸还是一副白面皮,十分美艳,可是头发已经没有了,头皮上一块一块的黑痂像蟾蜍身上的斑点。
“啊!”我的头发被妞爸扯下几根,疼得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妞爸把我头发放眼睛下面盯着看:“咦?不是上面的毛,是下面的毛。”此刻,我终于明白,他说的“毛”是哪一种“毛”了。我打了个冷战,余光瞥见棺材里妞妈的脑袋旁,放了一个铜碗。我把手缓缓伸进棺材里,想拿铜碗自保,不小心碰到妞妈的脸,那皮肉像是腐烂了几年一样,轻轻一碰掉了一块,我吓得哆嗦起来。
要不是因为这是妞妞的双亲,我早吓死过去了。
“住手!”
我手刚摸到铜碗的边,突然有人呵斥,声音跟拉我下水的那个男音一模一样,同时一阵又香又臭的味道传了来。
第4章:固魂()
“铜碗是固魂之用,你若取之,必会起尸。
脚步声近了,那男音又冷声道。
接着,困住我的妞爸杀猪般地嚎叫一声,把我松开了。我长长吁了口气,转过身去,见到一个穿黑衣服的高个子男子单手提着妞爸,背对着我。
这就是在塘里拉我那个人么?
妞爸块头不小,他居然能单手把妞爸举起来,想来是个练家子,我此时不能跟他挑明了讲,不能质问他为什么要在那塘里泅水、还装鬼把我拉下去,不然他若想我死,动一动小指头就行了。
我揉了揉鼻子,赔笑:“谢谢英雄救命之恩。”
“丧礼上的任何东西都莫要乱动,每一样摆设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他转过头来,我惊了一惊,这样一个面若桃花、天生笑颜男人性格怎么这么冷?他看了我几秒,又道,“每处地界固魂的习俗都不同,有的是用雄鸡,有的是用黑猫,姜嫄村信奉的是禾谷娘娘,该用铜碗。——你跟了外婆十多年,怎连这点常识都无?”
我挠了挠头发,嘿嘿傻笑,有些不好意思。
人死后七天之内,魂魄并没有完全走远或散去,有些生前没有完成的心愿,就执意要回到**里去完成,但是即便是魂魄回到肉身了,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并不能跟正常人一样吃饭喝水睡觉。所以,人一旦死去,在行丧礼时,就需要用东西来固住阴魂,防止他冲回肉身。
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见到过真正能起死回生的“人”。
网上流传的许多死而复生的事,也大多属于谣言,如果真的“活”了过来,那也一定是还有生命体征,并没有死透。
男子把妞爸往门上一摔,麻利地拿起绳子,将妞爸绑了个结实,绑完,还虚空写了几个字。我知道那是符文与咒书,可是平常外婆写符文多半用朱砂,他怎么什么都不用啊?空气也能当符印么?真是奇了怪了。
外婆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妞妞; “姻禾,你没事吧?”妞妞问我。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外婆一巴掌拍我脑门上,吼:“你个小丫头,我还以为你在房间睡觉呢,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要不是妞妞来敲门,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红着脸,低头,不敢吱声。外婆左手搭在右手上,朝那男子作揖,跟古代行拜礼似的,“白老板,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男子朝外婆点了点头,将外婆的手托住:“无需客礼。”
我暗地里撇了撇嘴,这个白老板是古代穿越过来的么?怎么讲话文绉绉的?这样一想,觉得有趣,准备同妞妞说道说道,转头一看,妞妞正把棺材盖子往回盖,我忙走过去帮忙。刚才被妞爸扯住,只看到妞妈的脸,现在从缝隙里看到妞妈整个尸身,我一下子呆住了。
她身上的衣物没有一块好的,零零碎碎的布片上全是血迹,一路延伸到下体。我低了头,往棺材里瞧,她的下身没有穿衣服,私处也如脑袋一般,没有毛,全是黑痂。看来是被人硬生生拔光的。
是妞爸干的么?
太可怕了!
把棺材盖子盖好,我安慰了妞妞几句,跟她一起跪在棺材前头。外婆和白老板没有说话,各自找了把椅子坐在一边,静静地守着。
天渐渐亮了,公鸡又啼。
白老板率先站了起来,然后把外婆扶起,温言相告:“天已明,阴子送走,无大碍了。”外婆拍了拍白老板的手:“孩子,辛苦你了。”白老板淡淡点了下头,算是回答。——我将这些看在眼里,将想把水塘里的事告诉外婆的心思压了回去。
外婆对白老板这么客气,要是我说他昨天在水里扯我脚,想把我拉下水,外婆肯定是不信的。指不定还会骂我一顿,说我贪玩。
我用胳膊轻轻推了推妞妞,她打了个哈欠,回头看我,道:“姻禾,你回家吧,我没事了。”怕我不信,她张着嘴哈哈大笑了几声,“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生死由命,我懂的。再说……这都是我妈自找的,怨不得谁。”
原本没多大感觉的我,经她这样一说,反而鼻头一酸,趴在她肩头哭了起来。
失去亲人的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
我很幸运,还没有体会过这种痛,可是看到妞妞强装镇定地同我说笑,我心里的酸楚一阵高过一阵。
哭了好一会儿,外婆拍拍我的肩:“小佛,别哭了,回屋休息一下吧,下午和白老板一起回奶奶家,到时候有你哭的。”我抬头,透过泪眼去看白老板,他淡淡扫了我一眼,转身朝屋外走去。外婆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跟他走。我十分不情愿,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好跟妞妞说了一声,就回了房。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没什么睡意,就到外婆屋里,外婆也没睡,正跟白老板聊天,看到我来,止住了话题。我也没多想,就问外婆妞妈的阴魂有那么厉害么?需要外婆守到天亮的?外婆摆摆手,说,白老板把妞妈的脸画得跟生前一样美,化解了妞妈的怨气,不然昨晚妞妞肯定得死,这就是化尸妆以解阴怨。不过,光化解妞妈的怨气还不够,妞妈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已经两个月了。
我吓了一跳。
妞妈都怀孕两个月了,没看出来啊。
为什么会对胎儿的魂魄如此忌惮呢?是这样的——成了形的胎儿就有了魂魄,这魂魄是最纯洁也最极端的,他们渴望被生下来,渴望看看这个世界,但是,一旦这种渴望被打破,他们就会变得十分恶毒,会叫他们的“妈妈”不得安宁。最直接的一种,就是让他们的“妈妈”将来永远也生不了孩子。
要么是怀不上,要么是习惯性流产。
习惯性流产并不一定全是母体自身身体素质所造成的,相信许多流过产或打过胎的年轻妈妈们,对于婴灵这一说,深有体会。
外婆说,妞妈跟村长偷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妞爸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勇气去捉奸。前几天,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风声,说妞妈怀了村长的孩子,妞爸一下就急了,怕妞妈跟村长跑了,于是逮着昨天妞妈去私会村长这机会,扛着家伙就去了。原本只是吓唬妞妈一下的,没想到妞妈几次三番讽刺妞爸,说妞爸没本事,只会种地,赚不了钱。妞爸受不了刺激,直接在玉米地里把妞妈给打昏了,并用扁担从妞妈的下体戳进去,把她腹中的胎儿搅成了一滩血糊糊。等村长带人去的时候,妞妈已经断了气,妞爸正撕扯她全身的毛发,往嘴里塞着。
那场面我自动脑补了下,真是可怖之极。
昨天我是同妞爸一起去的玉米地,原本是在妞妈身上闻到了阴魂的酸臭味,想救妞妈一命,可惜事与愿违。
我问外婆,那村长呢?外婆说,村长半身不遂,躺床上动也不能动。
我叹了口气,没有再问。
大人们做了任何丑事,到头来终有报应,可是,受苦的都是孩子。从今天起,妞妞就是个没妈妈疼的孩子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我妈妈虽然生下我把我丢给了外婆,与爸爸离开了,值得高兴的是,她并没有将我丢弃到荒山野岭,或是把我卖掉、送人,从这点来讲,她还是爱我的。
外婆问我困不困,要不要睡一觉,我说不困,于是她到香房拿了几道黄符文给我,叫我带到奶奶家去,说这能帮奶奶暂时剥离纸胎鬼的纠缠,每天晚上亥时烧一道,烧时点一柱香。点一柱香是招阴魂用的,请神要点三柱,切不可弄错。
我把符文拿在手里数了数,只有三道。
“只帮她续命三天么?”我问。
外婆瞪了我一眼:“什么她她她的?她是你亲奶奶。”我尴尬地笑笑,外婆又道,“你奶奶的生辰八字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到了之后,记得问一问,然后填到符文上去。先压制三天,这三天我去那边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奶奶的青灯。如果成功的话,给她续两年的命。——哎,她命本不该绝啊。”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第5章:洪湖市弃村()
外婆说的“那边”,我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地方。
阴司?鬼界?统统不对。
那个世界我并没有去过,以我的理解,应该是一个与宇宙平行的世界,能到达那里的人,身上都带一点“灵”味。这个灵未必指的是神灵,还代表着魂魄之灵。因为外婆说魂魄也喜欢听奉承话,所以我们一般以“神通”来指与魂灵交谈。一来二去,把所有人类之外却又拥有思想的“东西”都称之为灵。
简单收拾了两件衣裳,我跟着白老板走出村子口,翻越一坐小山,趟过一条浅溪,再往东走十里路,终于上了一辆白色小轿车。
坐在副驾驶上,我看着正在开车的白老板的侧脸,不由有些害怕。——临走前,外婆把我拉到屋里,偷偷同我讲,说昨天我掉进水塘里,是白老板把我救上来、并送回家的。可是外婆知道我不会独自一人到水塘里去游水,所以一定是有东西把我拉下水,但是白老板说水塘里并没有阴魂水鬼,于是外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叫我一路上多留个心眼,见情况不对,就用手摁他的胸口。我当时就很震惊,既然不相信白老板,为什么还要我跟他一起走呢?而且摁他的胸口有用么?他力气比我大好多倍呢。外婆解释说白老板在整个湖北洪湖市的威望都比较高,这并不是瞎吹的,她亲眼见过白老板的本事,只是暂时还不清楚白老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握紧了拳头,坐在车里,大气也不敢出。
为什么白老板伤我,我可以用手摁他呢?外婆说因为我的手。
我的手与寻常人的手不大一样,平常的人手指指关节有三节,我的有四节,这也是我爸妈除我八字阴之外离开我的另一个理由。我曾为此自卑过,以为这是畸形手,但外婆告诉我,四节指关节的手,是佛手,能驱邪灵,能救世人于苦难之中,故以,白老板如果用阴魂害我,我的手是可以驱散他的。
虽然外婆一直喊我小佛,可我并不相信一个小小的乡下野丫头,能有多大作为,但是能叫邪灵不沾身,多少还是能叫我安心一些的。
车子一个急转弯,白老板快速打着方向盘,他右手手背上三个浅灰色的疤痕晃进我的视线里,我蓦地呆住。他这疤痕像是被火烧的过一样,不由让我想起在水塘里时,我捏了一下他的手,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我的手能烧伤他么?
他开车技术娴熟,不应是邪灵才对呀。
这样一想,我不由慢慢朝他伸出了手……近了,更近了,轻轻一触,温热光滑,并没有听到白老板呼痛。再摸一下,手感细腻,跟刚剥了壳的熟鸡蛋一样,没有烧伤的痕迹。我再摸……
“做何?”
白老板的声音突然从我头顶传来,我怔了一怔,急忙抽回了手,故作镇定地道:“哦,我只是想研究一下,你皮肤这么白这么好,是怎么保养的。”
“……”
“那个……你是尸妆师吧?化死人妆挺好看的哈,呵呵,不知道你化活人妆怎么样啊?”我没话找话跟他瞎扯,以打消他对我的疑问。
白老板淡淡地道:“我只给尸体化妆。……行车途中莫要乱动,很危险。”顿了顿,又道,“你知道车内为何一直传来滴滴声么?”我摇头,说不知道啊,难道有鬼?他轻轻看了我一眼,说,“把安全带套上。”
“啊!安全套?”
“安全带!”
“哦哦……不好意思啊。”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把安全带拴好,滴滴声立马消失了。
车子在乡间小路行驶了两个多小时,转了上了省道,到了新堤市,再从新堤一路向北,在汊河镇向右拐,再走四十分钟,来到了奶奶所在的村落。
这个村子叫弃村,说起来与姜嫄村倒是有些渊源。
传说姜嫄刚成年时,未婚先孕,到她肚子大了实在瞒不住的时候,她的母亲把她逐出村落,她骑着骡子走着走着,骡子也要生产了,于是她就用金针把骡子的牝门扎住,从此以后,这骡子就再也不能生骡驹了。后来,姜嫄回了村子,人们听闻此事,把她封做司御生育的女神。——因为人们认为她能控制世间万物的生育大权。
再说她腹中的胎儿……
姜嫄当初在野外独自生产,产下一个古怪的胞衣,跟个巨卵一样,姜嫄十分害怕,于是把巨卵丢在了水边,谁知道睡一觉醒来,巨卵又睡回了怀里;第二天,姜嫄又把巨卵扔进深山,睡了一觉,跟上次一样,巨卵又重回她的身边;第三天,姜嫄把巨卵放在树上,这时天空中飞来许多鸟,把巨卵轻轻抬放到了地上,并用嘴将巨卵啄破,巨卵里有个健康的小男婴。姜嫄见三弃都弃不了男婴,于是把他抱回了家,取名为弃。
弃慢慢长大,六七岁的时候,总是喜欢把野生的麦子、谷子等的种子采集起来,种到地里,让它们生长成熟。到长大成人了,在耕田种地这方面做得头头是道,村民们都跟着他学。帝尧知道后就聘请他做农师,让他指导天下的人耕作,弃出色的表现令尧很满意。
尧死后,弃继承尧的国君之位,在邰城改名为后稷,成为周的始祖。
这个弃村就是当年姜嫄三次弃子的地方。
外婆跟我讲这些故事的时候,我就觉得好笑,我被奶奶家弃了,奶奶村子被我们村子弃了,哈哈,好玩。
白老板把车停稳后,轻车熟路地进了村子,村子口有一株大槐树,几人才能抱得下,枝叶长得遮天蔽日。
一般这样的古树上头,百分之八十都会有“灵”在上面修炼。
如果谁要砍它,后果不堪设想。
我在树干上多摸了两把,惹来白老板一记冰冷的眼神,“你的手生得奇特,莫要四处乱摸。”我哦了一声,心说不就是一棵古树,多摸摸还能变成人跑了不成?要我的手真如“神笔马良”的神笔一样,那我还想把刘德华从海报里摸出来呢!
弃村应了国家政策村村通,已经修了水泥路,比我们姜嫄村好许多倍。姜嫄村现在还住着瓦房,这里家家户户都盖起了三层小洋楼,楼前檐下挂着红灯笼,喜庆又气派。
我忍不住又想去摸摸屋前的柱子,白老板看了我一眼,道:“外婆没送你上学?”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点头:“上了啊。村里最大最豪华的私家学堂,我从三岁上到现在呢。嗯……怎么说呢,应该就是你们这里的初中了吧。”
“你是头一回出村子?”
“是啊。”
白老板愣愣看了我几秒,冷冷的神色忽然柔和了下来,抬手,抚了抚我的头发:“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么?”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见过?妞妞家电脑上什么都知识都有,我理论知识丰富着呢。”
我犹疑地看着他,他又补了一句:“不愿意跟着我么?”
“嗯……”我摸了摸耳朵,脸有些红,怪不好意思的。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男人跟我表白,叫我跟着他过日子呢。
白老板并没有直接带我到奶奶家,而是把我引上弃村后面的护河大堤坝上。他告诉我,这个大堤坝将整个洪湖市围在了里面,每次涨水的时候,水没过后面的大堤坝,漫到各家家门口。许多小孩子坐在自家屋子的窗台上钓鱼,还可以拉根绳子系在窗户上游泳。每每这时,上面的领导就会下乡来,挨家抽男丁去防汛。那段日子是大人们最难熬的,却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光。附近村落的孩子们都会骑单车来这儿玩耍,他有幸来过几次,当时正是六月天,有三五成群的孩子在家门口戏水。
听他这样讲着,慢慢觉得他冰块一样的脸不那么冰了,我也就不那么怕他了。再者说,如果他真想要害我的话,我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我就静观其变,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在堤坝上散了会儿步,我们来到奶奶家。
第6章:佛手()
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从里头走出来,见到我们,愣了一愣,突然就地跪了下来,我吓得朝后退了一大步,差点摔倒在地上,白老板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
这白家人的见面礼气势也太大了些吧!
“白老板,非常感谢您能来啊。”黑脸汉子朝白老板拜了拜,原来他是敬重白老板啊。白老板点了点头,他这才站起来,与我套近乎,“你就是姻禾吧?比照片上漂亮多了,是个大姑娘了。来来,大伯抱抱……”说着朝我扑来。我忙向后躲去,与此同时,白老板伸手将他一挡,冷声道:“白少玉,我们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大伯嘿嘿笑了几声,连说好好好,转身领我们进屋的时候,看了我一眼。这个眼神我太熟悉不过了,在梦里我不知见过了多少回。那是求而不得的**。
我可是他的亲侄女,他怎么能对我动心思!真是不知所谓!
奶奶家是一个三层楼房,前面有小小的走廊,后面有个大院子。大伯两口子住二楼,两儿子住三楼,因为两儿子都外出工作,便一直空着。奶奶则住在一楼最里头,左倚厨房、后靠院落的地方。
我还没走近奶奶的房间,就闻到浓浓的中药味。推门进去,里头仅有十来个平米,黑漆漆的,把灯打开才看得清楚一些。——房间不乱,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柜子上放着一个沙锅,里面还装着黑色的药渣;床上睡着一个枯瘦嶙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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